的父亲进房间。然後半年多前,因为医院里的两个患者品川彻底崩溃了。
我曾经听到品川用清晰的语言说,“大桥医生,要是我当初也像朝田先生那样做,是不是高久就会一直爱我,不背叛我?”
我没有回答品川的问题。
因为朝田和高桥之间的爱,是被他们各自的过错绑成的死结。也许他们之间没有爱,他们的接下去迎接到的只有死亡。
我不了解品川和嵯峨发生了什麽样的故事,品川的母亲除了嵯峨对品川很好,会保护她,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捉奸在床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我查了品川的出勤记录,没有特别的事,按时上班,按时下班。看品川的样子也不会背叛嵯峨,那麽嵯峨一定是知道品川回家的时间,而故意让品川看到自己和其他女人上床。
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很有趣。我想知道嵯峨高久这麽做的原因。从品川身上是问不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加重她的病情。
“品川女士,请问你还有嵯峨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但是大桥医生为什麽这麽问?”
“病因在嵯峨先生身上不是吗?我想治好亚美的病,她是个能干的护士。”
品川的母亲低头思考了很久,拿出手机告诉了我嵯峨的联系方式。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联系高久,可是又很害怕会听到高久说出过分的话──那孩子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啊......”
“没关系,交给我吧,我是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治好病人啊。”我知道我笑起来效果很好,曾经有人说看到我的笑容,就像被冬天的阳光照射着一样幸福。做了医生以後,我的笑容变成了工作的道具。
也许在做医生之前,这也是我的工具,用来交朋友,谈恋爱。
“大桥医生...真是个好医生...”品川女士眼睛湿润起来。
“我建议品川女士还是把嵯峨先生的联系方式删除比较好。”
“......是啊,这样就不会去想了。”
我看着品川女士删除了嵯峨的电话,告别之後,回到办公室,拨通了嵯峨的电话。
“喂,我是嵯峨。”
“喂,你好,我叫大桥秋彦,是并圣医院的医生。请问你认识品川亚美小姐吗?”
“亚美?...认识是认识,请问找我有什麽吗,和品川亚美有什麽关系?”
“嵯峨先生你不要这麽紧张,品川小姐现在入院治疗中,她神失常了。我从品川小姐的母亲那里听说了一些事,和嵯峨先生有关──”
“我和品川亚美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再来烦我!”
嵯峨高久就这麽挂了电话。
越来越有趣了。
我这麽想着,走到了窗口。品川亚美在母亲的搀扶下,失神地走向病栋。
我再次拨通了嵯峨高久的电话,“喂,嵯峨先生──”
“我说过不要烦我吧?!在这样我会报警的!”
“嵯峨先生和品川小姐并没有交往过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说,只是嵯峨高久对待品川亚美的态度,比起冷淡更多的是愤怒和厌恶。
电话那边沈默了几秒,“你怎麽会知道?”
“因为我是医生啊。”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直觉。”
“哈哈哈哈哈哈,医生说出这种话,真是太可笑了。”
嵯峨的口气愈加放松,甚至很高兴的样子。
“嵯峨先生不打算向我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好好谈谈吗?”
“可以。今晚九点,医生有时间吧,应该说是无论如何都会赴约是不是?”
嵯峨高久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一样。
“嗯,没错。地点呢?”
“goldenhotel的大厅见面。”
嵯峨高久再次擅自挂断了电话。
我的情绪也高涨起来。我想知道事实,我想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这种兴奋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最後的那一次,是中学三年级的我去和人生中第一次暗恋的女生约会的路上。那时候的我,就像现在这样雀跃不已,我想知道她的主动邀约是不是也想和我告白。想知道,想知道得连喉咙都泛出血腥味。
然而事实并不是我想知道的美好,冬天的晚上,我还清楚记得是7点23分。在那个公园,我看到她被三个流浪汉强暴了。不仅仅是这样,刺伤我感情的不仅仅是这样,我害怕的躲在灌木丛後面,偷偷地看着四个人淫乱可耻的行为,我捂着嘴巴,就在唾液大量分泌在口腔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女生阴部和肛门插着两个流浪汉的阴茎,嘴里吸吮着另一个流浪汉的阴茎,这样的她,这样的她,竟然笑了。
她的微笑是我最喜欢的,我因为看到她的微笑喜欢上她。而在那个瞬间,我吐了一地。酸臭刺鼻的气味包裹着我的鼻腔,眼前是白色黄色的半固体,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鞋子和裤腿都沾上了呕吐物。胃不受控制的缩,我只能抓着灌木丛的枝叶,连呼吸都没办法。呕吐物还在从嘴里喷涌,胃部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抓着,不放开。
我会不会死......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胃部终於放松了,我大喘着气,还没吸够氧气,下一轮的煎熬又来了。那天晚上,是我已经度过的整整30年的人生里最肮脏最软弱的时候。如果要说人生的谷底,那麽我一定是那个时候吧。
第一次关於爱情的感情,也是最後一次关於爱情的感情。
我浑身都是呕吐物的味道,嘴角是残渣和胃酸。
就这样我晃荡着身体,走到了他们面前。
我第一次有了像爬虫类的眼神,我把它送给了我的第一份感情。
她的笑容扭曲了,尖叫着想推开操弄自己身体的男人们。
而那些男人只顾着玩弄她,连疑惑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静静地看完了一场演出。我看着她在我面前尖叫,大喊着,“秋彦!救我!啊啊啊!我喜欢──”
其中一个流浪汉掐住了她的脖子,猛烈的让自己的阴茎在她的下体抽插,然後动作暂停了,那个流浪汉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了她的身体,拉上裤子。三个人笑着对我说,“你的小女朋友真美味。”
那个掐过她脖子的男人伸长了舔过我的脸颊。
“呸,果然还是女人的味道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刚刚吐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因为这样我本该也受到她受到的痛苦,可是我安全了。
三个男人走了,我看着长椅上赤裸的她。她的眼睛睁得那麽大,嘴角流着半透明的液体和红色的液体,静静的一动不动,脖子上是被掐过的手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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