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升他的职也绝对是一种‘还记得你这个人’的姿态,固然是皇帝从来就没真心想办他,绝对也是有人从中进言了。
徒忻这样儿还能想着自己,贾宝玉觉得自己之前还带点儿隔阂、带点儿怀疑防范、带点儿疏离……真是太浑账了!徒忻真是好人啊!自己之前还各种怀疑各种拒绝了他,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不以私人恩怨,呃,私那个情,为难自己,如此坦坦荡荡的人。交了朋友就对会你好,没带着下流猥琐的心思,贾宝玉这些年来也没遇着这样的人。徒忻不至于不知道朝廷用人的章程,还能在这当日拉自己一把,那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长这么大,被家人捧着,那总归有层血缘关系在内,被奴才伺候着,还有层主仆关系。搁徒忻这儿,已经委婉拒绝了(贾宝玉认为),他还能主动帮自己一把,实在是……贾宝玉感动了,也不腹诽徒忻的嗦了,老实听着。
说实话,他是不想凑上去的,自家那种状况本该是巴不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身为穿越者,换个环境能各种yy各种想做一番事业,一旦做了贾宝玉,就什么雄心壮志都息了。光拆了东西两府的联系都让人诟病了许久,真要一意孤行强出头,瞧他不顺眼的人该由退休领导太上皇改成现任领导皇帝了。贾宝玉不忍拂了徒忻的好意,仍是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这样巴巴地过去,不是白惹人眼么?便是不惧这个,终归不好。”
徒忻嗤笑出声:“你也忒小心了,十八弟在这儿一准儿笑话你。上回你得了父皇的夸赞,这回皇兄想起来了,要你一道儿去,又有什么不妥?”他也没想着贾宝玉能立马翻身,不过是在皇帝面前提一提,等皇帝有什么合适的事情的时候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能用的人而已。
贾宝玉谢过徒忻,心道还好我在外面有据点,可以出去练一练手,打猎的时候一旁又有帮手,出丑也不会很大,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可以抱一抱佛脚,便把此事放下了。转而带上了好几分真情实意地与徒忻闲话,先笑说:“殿下这嗓子可是好了。”又问近来有何趣事,徒忻的爱好比较正统,闲来倒会集一些种类图书,底下的人便卯足了劲儿送各种孤版珍本。
徒忻道:“还是那个样子,倒是你骑射功夫还能看么?”贾宝玉被戳到了短处脸上讪讪的,徒忻便装作没看见,依旧道:“从今儿起,你与我一道儿练练手罢。”贾宝玉张大了嘴巴……
116、临阵磨枪教学相长...
春日正好,贾宝玉悲催地努力把四肢锻炼得发达一点。上回围场上时间太短,自己又太手忙脚乱,没十分注意到徒忻的骑射功夫居然非常之好!但是师傅功夫好不代表徒弟的水平也高,这世上唯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傅。而且……徒忻的教学活动……
徒忻先还要求贾宝玉骑马射一下固定靶,在看到脱靶的成绩之后果断不再看这惨不忍睹的效果了。“上回不是还能看的么?怎么才这点儿时间就”徒忻不忍心再说下去了,贾宝玉已经涨红了脸。读书人么……会骑马就很好了,完全不需要这样啊。他好歹也是个探花,也是清流一派的,舞刀弄枪的不像话么,之前那些当然全放下了。
徒忻叹了一回气:“罢了,好歹还有小半月儿,你这马倒是先前赐下的御马,筋骨强健,极稳妥又不怕惊的。”说着,下了马,贾宝玉见他向自己走来,忙也要下马,被徒忻喝止:“你先别动了。”
他居然麻利地爬到贾宝玉的马上坐着了……
不由得贾宝玉不想起某次乌龙,小心地前倾一下脖子才回头:“不用这样儿了罢?我多练练也使得了,这回比上回时间还宽裕呢。”徒忻一面伸手连缰绳带贾宝玉握缰绳的手一块儿握了,一面道:“你道这回还跟上回似的?这回是只能成不能败。哪里还有时间让你慢慢练?”又一脸恍然大悟似地:“咱们这个样儿怎么这么熟呢?你是不是,嗯?”作了一个‘啾’的动作。
贾宝玉看着徒忻一脸的揄,脸青了,谁来告诉我这什么这个一脸促狭样的流氓居然是刑部阎王?既然已经有了默契(他以为的),贾宝玉也必担心了,只当是关系好的人打趣说笑,反笑道:“我只是怕”
“嗯?”
带着一丝狞笑:“被下大狱,这可是大罪,非礼千岁”说完又自悔有些放肆了,不意徒忻并不在意:“指不定谁叫非礼了呢。”
贾宝玉挑挑眉,觉得跟这家伙争这个太无聊,一扭下巴认真学习了。热气擦着耳边送来了:“可坐好了。”贾宝玉背上发麻,恨恨地想这家伙说话一定胸腔振动了。md,熟了也有熟的坏处,什么破事他都能拿来说,完全不会拿出对一般朝廷大臣的客气态度来。耳后颈侧本是敏感的地方,一点儿热气拂过就半边身子发麻,徒忻一定是故意的!一熟了,什么见鬼的毛病都来了。
这一回贾宝玉觉得效果并不好,先前好歹知道一点怎么做,如今上手却很慢,已经五天了,还只是能骑马上固定靶不脱靶而已。考虑到那匹御马的素质非常过硬,贾宝玉的进步可
116、临阵磨枪教学相长...
谓龟速。
所以说啊,人太熟了,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儿,至少拿不出硬脸来对着,容易误事儿。这一天的时间要上班要睡觉要吃饭,能练习的时间并不多,两人磨磨牙、说说话、再动动手脚,就能把这不多的时候消磨去大半,真不如上回一两天内急训出来的效果。
七天过后,徒忻被宣进宫里,据说是太上皇想见儿子了。贾宝玉自己练习,他认为没了徒忻这个师傅,自己更有空间探索,一直希望自己能够独处一下,无奈业余时间都被徒忻盯紧了,有心辞了他却被说:“你便是另寻个师傅来谁知道好坏?你有功夫慢慢寻么?我给你当师傅你就领了罢。”
好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贾宝玉自己着力练习了好久,探索着感受着,效果还不错,洋洋得意了一阵儿,忽地觉得无聊了……没人说话、没人互讽的时间过得真慢……
起小小的失落感,贾宝玉记起探春生日就在后日,接着再几天就是迎春婚期,然后才是出巡,事情还不少。把这感觉先放到一边,驱马去了自己庄子上,命准备一下酒宴,借着探春的生日酒,请大家一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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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两场对话迎春出嫁...
“都说愉儿是个猢狲,如今他老老实实拾新房,你偏跑个没影儿了,究竟谁是猴儿呢?”
徒忻听他爹这说一说,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如果他爹是现任皇帝,当然要诚惶诚恐一点,但是退休的皇帝么……反而更容易感受到一点天伦之乐。以此徒忻道:“谁都不是。一个是了,一家子都是了。儿子和弟弟们是不打紧,牵累您老就不好了。”
太上皇噎个半死!
太上皇老了,不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抑或是神上,有时候岁月积淀的不止是知识、财富、权势,还有……脾气。原本只是小别扭的脾气就会浓缩成大别扭,原本只是一丁点儿的小心眼儿就会浓缩成极度小心眼儿,原本的怀疑神也会提炼成多疑。再加上老小孩儿的跳跃思维……没办法,这辈子开头过得太顺了,真想成为慈祥的老爷爷,难度未就大了儿。没人招惹他的时候,倒还能作作样子,一旦被刺激了,就什么诡异的想法都来了。尤其是,有时候他的怀疑未必不靠谱,比如,他的皇帝儿子着手建立自己的势力了。
这也难怪啊,皇帝都多大了?还要事事听太上皇的,能够忍了十多年已经很难为他了。但是太上皇仍然有些别扭,眼看着自己当初的朝臣一点一点的凋零,太上皇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要说犯点儿法什么的,如果太上皇依然在位,说不定自己也会办了他们,但是他退位了,退位之后看到别人办他的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仿佛被办的是他本人一般。为此太上皇没少跟皇帝打擂台,皇帝办了不少人给自己的亲信腾地方,太上皇也会见缝插个针,挑剔一下皇帝的人,弄得皇帝没办法也得办两个人,尤其太上皇要办的也是有真凭实据的进了这个朝廷,想干净实在是太难了。但是天家的事儿么,哪能这么摆上台面,哪能叫什么人都看清呢?就是朝臣里,如贾政这样的,还以为圣光烛照,使贪官污吏无所遁形。
太上皇太损了,即使因儿子争位他退了位,还是有一定办法的,他挑剔的人罪名与皇帝办他的亲信是一样的,你说,怎么办吧!皇帝那叫一个气啊!他办人不只是因为明面儿上的罪状,哪个皇帝不希望大臣很乖?但是两害相权,宁愿他们既贪且能,皇帝办的都是些个只会贪不会干的,贪不要紧,能办事就成,所以他办的很多是尸位素餐的,太上皇别扭劲儿上来了,可不管这个,把许多皇帝那里不但贪还能当狗使的也宰了……皇帝心疼了一回,也丢了几个卒子平他爹的怒气,以一二人换上皇息怒不再阻挠还是比较划算的。
一番交锋下来,到底是皇帝方的投入获得的产出很大,太上皇一边元气大伤,皇帝是一天一
117、两场对话迎春出嫁...
朝,太上皇老人家十天才象征性地摆一次大朝,掌握的资源慢慢地越来越少了,尤其是中枢里,如今是文人当政的,三年一次科举,那是天子门生,后进的几乎全是皇帝党的。也亏得皇帝非常在意名声,才让太上皇有很大的反击这力。太上皇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不得不承认形势比人强。
如此说来,贾珠与贾宝玉能够只是被迁个怒,也是沾了出身旧族荣国府的光没被彻底来掉,实在是幸事了。也之所以,皇帝想拿他做个台阶了,此举与徒忻的最终目的合上了。太上皇心里如何不明白,仍然别扭,不过儿子把台阶铺下了,他还没糊涂到家,也见好就,眼看着形势比人强,还是安度晚年为好袁太妃死了,老年人对死亡总是敏感的。
召来徒忻,不过是再发个牢骚,太上皇至少还知道他那个性情清冷的十六儿子似乎对贾家那个小子有很深的好感。指桑骂槐与敲山震虎乃是政客必备的技能,骂一个也就等于骂另一个了。太上皇呲了一下牙,整理了一下情绪,恹恹地问:“你部里差使可忙?”徒忻老实回答:“才开春,近来无大案,要到入夏之后,各地报了案子来,刑部复审或有圣上钦命的案子下来才会忙。”太上皇哼了一声:“既这么着,你怎地终日跑得没了影儿?”徒忻知道这是借机发作呢,笑笑:“春天了,出去疏散疏散。”
“只怕不止疏散这么简单呢,你们又背着朕掉鬼!”太上皇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徒忻给太上皇递上了茶:“父皇都知道了,还问儿臣做什么呢?非得听儿臣说了才舒服么?”听听,皇子绝对不敢这么跟皇帝这样说,太上皇心里腹诽,只听他十六儿子又说了,“您这么怄着气也不像话儿。”看着他父亲有翻白眼的倾向,徒忻连忙趴到太上皇耳边:“儿子岂是独为了哪一个的?说句不中听的您跟圣上,到这样儿也就得了,您说是不是?”
太上皇实在是过得太顺了,比起史上诸位太上皇饿死的武灵王、摆设李渊、孤魂野鬼唐明皇、北狩去的北宋二帝他的生活也算惬意了,衣食无忧、排场十足,皇帝还一副孝子样儿,这些事情上头不用担心了,便觉得闲,闲得难受就要找点儿事儿,他不受儿子的气,觉得憋屈了还给皇帝儿子添点儿堵。
以此太上皇哼哼:“你们就串作一团了?”徒忻道:“寻常人我看得上么?真要眼神儿那么差,也不配做您儿子了。”把太上皇说得心里又是一乐,这个儿子确实称得上优秀,嘴上仍道:“你平素也忒无趣了些儿,有几个人一道散心也是好的,只是”他又把东西两府分开拿来说事儿了,这年头讲究个宗族和睦家业兴旺
117、两场对话迎春出嫁...
,不少人还连宗呢。
徒忻一撇嘴,他是知道一点宁府于孝期纵酒取乐的事儿的,没办法,他管刑部,去年仍是严打尾期,审到的犯人就招供了:“那时候我在宁府吊唁呢,委的没有与某罪官串通。”有爵的人寻常不能动刑的,只好问:“彼时灵都烧了,你吊唁鬼呢?必是说谎!必是串通去了。”犯人慌了,想一想不孝的是贾珍又不是自个儿,只能说了实话:“吃酒赌钱呢,某某、某某某都在的。”徒忻正犹豫着呢,两府分宗了,原因……徒忻十分相信是宁府行为不谨。换了徒忻,让这么个人当族长,他也是不乐意的。这事儿还是不能说出来打了太上皇的脸,他老人家正不顺呢,万一气撅过去了,怕对老人家身体更不好了。
徒忻此时只能说:“他们两家联一块儿也够光鲜了,还是拆开了好。”太上皇以为有隐情呢,嗯,臣下势力太大似乎不真不太好。咳咳,贾家在京中也就是个‘中等人家’贾母说的真不是谦虚啊!说是公爵,如今已经沿降了,两个科举晋身的还小着呢,没个二十年不可能位居二品以上的……无论如何,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太上皇只是要个看得过去的说法儿罢了。
太上皇心里有数儿,皇帝儿子这儿搭梯子呢,招呼上徒忻做说客,贾宝玉就是杯里的酒,喝了,大家大和解。太上皇想了一回,实在犯不着拿个毛孩子出气不是?呃,其实是最好不要跟皇帝儿子翻脸,他忍了。想了想,便道:“你哥哥前儿跟朕说了,要出去疏散疏散,既这么着,把那个小子也带上罢。”徒忻一乐:“遵旨。”
这时皇太后遣人来说:“十八殿下过来了。”
“十六弟大概已与父皇喝上茶了罢?”说话的皇帝笑眯眯的一派贤君孝子风范,人到中年未有点发福,就更显得和蔼可亲了。
唐佑颔首道:“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皇帝搁下笔:“唔,他方才是与贾宝玉在一起的?”唐佑道:“听说近来在指点贾宝玉骑射。”皇帝道:“朕仿佛记得上回看他是不错的,怎地还要他指点?怕是十六弟也想趁机玩一玩罢?毕竟是年轻人,原先也拘得狠了些儿,又要给十八弟作榜样,也难为他了,可怜见的。”头一个他是贾宝玉后一个他就是徒忻了。唐佑道:“这倒不全是,贾宝玉是真不会,上回也是恭敏郡王帮他临阵磨枪的。”皇帝笑了:“说来也是武勋之后,怎地就不会这个了?难为他现在还在兵部!”腔调里颇带着一点儿纵容。
唐佑知道皇帝此时心情颇佳,却没有趁机为这个学生说两句好话好让他升职,在
117、两场对话迎春出嫁...
唐佑看来,贾宝玉沉得住气,倒不用这样打击磨炼,但是……唐佑对这个学生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希望他能够多增加一点基层工作经验,也是为日后的成长进步加分。当领导也得先知道事情如何动作,才不会被糊弄了才不会一问三不知。早年太得意绝不是件好事,唐佑算过贾宝玉的年龄,认为现在正是他吃苦积累的阶段,暂时还不用动。倒是贾珠可惜了,如今年纪不大,不到三十岁已经到现在的职位,只怕要在闲职上消磨一生了。
因此唐佑只说:“他倒有自知之明,可不就考探花去了么?”又说徒忻,“他们原先在东宫倒相处了好一阵子,年纪又相仿,这样的事情一块儿也是寻常。”皇帝又念叨了一回随驾的名单,唏嘘了一回:“上回还有某人的,这混蛋竟”不用说,是被清理了的……唐佑便转移话题问:“要谁补他的缺呢?”
没多久徒忻就过来找他哥报备来了,说了太上皇的意思,皇帝大悦,孝子的名声保住了!皇帝一乐,扒拉一下要紧位子也腾得七七八八了,揣上几件细务跑去禀报上皇,他也没想一竿子把人打死,尤其是拾一下老臣,真的!这里头有他玩伴、玩伴的爹,有他老丈人家,有他亲家……
太上皇先前病了一回,皇帝儿子装了好久的孙子,本已把气消了大半,不然还能怎么着?明显的形势比人强,太上皇这消气,在潜意识里有一半儿是当了识时务的俊杰。这会儿皇帝又跑过来说请他去散心,太上皇也就顺坡下驴,一时父子和乐。罢罢罢,反正当初就没压得住他们兄弟……太上皇又识时务了一回。所以说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太上皇也是人,在硬了一回之后,他又软了。
太上皇识时务了,日子依旧很顺,另一个退居二线的爹就没这么舒服了。贾赦如今差不多是个活死人了,到了春天,又犯了一回病,把阖府惊得不行迎春马上就要嫁了!他要死了,这婚事是办还是不办?又是请太医又是拜神许愿,扎针灌药,终于把他折腾活了过来,贾赦有口难言自不必说,全家为他忙得都要虚脱了。
贾宝玉本已把酒宴备好了,此时只得作罢,探春这个生日也过得悄无声息了。全家都在庆幸:“好在二姑娘婚期就在这两天,好生看顾大老爷,还不致误事。”王夫人更是下了狠心,贾宝玉的婚事也要赶早,要不然亲大爷挂了,当侄儿的婚事必得延期只是眼下迎春喜事在即,她不好与贾政提,怕贾政这个道学生气。
皇家基本和解,贾家也迎来另一场喜事迎春终于嫁了。贾宝玉随着贾珠招呼客
117、两场对话迎春出嫁...
人,因有贾琏这个亲哥哥在,珠、玉二人不便表现太活跃,好在新郎家族也不算大,这方面的交际倒简单。贾宝玉没忘提醒贾琏给唐佑写帖子,亲自送了过去,唐佑也赏脸亲自去露了一回脸,喝了几杯酒便说两宫出巡有事先走了。
终于,在迎春回门之后,贾宝玉随驾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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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行至围场表演将始...
通常无实职的勋贵随驾名单由皇帝命学士们拟旨宣布,各部随驾的官员由自己的长官拟定请旨宣布一手包办,贾宝玉这里,除了接到尚书大人的话之外,宫里皇帝还打发夏太监来:“带上弓箭。”弄得家里不及八卦回门的二姑娘和新姑爷又为宝二爷的随驾物品好一通忙。贾宝玉对贾母道:“我的东西早好了,不必再忙乱的。”贾母道:“既单有旨意给你的,多备些儿总没坏处。”又硬塞了两套衣裳,还叫多带一套挽具和备用弓箭,衣裳挽具还好,弓箭这东西,贾府哪有趁手的?武勋起家的人家,已经把根本忘得差不多了,还是王夫人记得哥哥在京府里应该存了不少好东西,打发到留守的人那里多弄了两副来。
贾宝玉:……你们搞错重点了吧?
随着大部队赶路的时候贾宝玉还在想,新妇三朝回门,迎春面上倒看不出不得意来,没了个‘拿喜儿抵债’的亲爹,只要丈夫不是太极品,大概每个差不多的女人都不会觉得很委屈了,当然,到底是不是一段佳缘还有待继续观察。临出门,贾宝玉还悄悄问了王熙凤,王熙凤道:“这还用来操心?”不管怎么说呢,也许是临出门子前王熙凤所说‘不要给家里丢脸’起了作用,也许是婆家对迎春尚可,迎春倒是有了笑模样儿。贾宝玉抹了一把汗,迎春的婚事是他搭了嘴的,这种事儿,成了自是千好万好。
已至暮春时节,一路上老天爷非常给面子地没洒雨水,春风拂面,草长莺飞,好不惬意。不过……想到可能会面对那位太上皇,贾宝玉便觉得太阳穴上隐隐发胀。上一刻还又是赏金又是赐马的,转脸就让你全家到一边凉快去,实在让人心惊。皇帝都是变脸王,退休的皇帝也是一样,尤其是,他们还握着你的生死前途的时候,之前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像是笑话,以荣府如今之势或许不会一棍子被打死,但是……两棍子三棍子之后呢……好吧,希望他们不会那么闲!这些人,咱得罪不起……贾宝玉无力了。如此说来倒是有必要把迎春姐姐的招牌技能学到手才好呢。
到了地头,自有人去安营扎寨,出巡的日子皇帝仍然带着处理政务的官员,内阁六部各选了几个人随驾,以方便随时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侍读学士等也一起来了,贾宝玉在这里还见了以前的老同事。与蔡学士等打了招呼,又问了几句“您又得了什么孤本?”、“今年的新茶快下来了,您要是得了别忘了我。”一类,一转眼就看到秦璃也在一起的,这两人是有点儿小矛盾的,原因是贾雨村,贾宝玉上前着意与他多说了两句。众学士又向他问好,同时还略带安慰地说:“介石年少有为,入部历练,将来必有成就。”
118、行至围场表演将始...
一类。
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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