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电梯变空,宴舒缓解紧张的对象走了,捏紧了怀里的小破烂,给自己打气。
斐途要是赶他走,他就……他就哭!
门铃响了很久,斐途对着门边的监控沉默。
门外的人穿着不合适这个季节的长衣长裤,似乎知道他在看着,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一双哭到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好看的双眼皮被泪水浸泡,像吸饱了露水的花瓣,又深又厚。
斐途败下阵来,开门。
宴舒进来,把手里的袋子递到他面前,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道:“我要放回去。”
斐途没动。
他没想到东西被宴舒捡回去,那他岂不是看见了那一幕?斐途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其实很伤人。
他又马上否定心软的自己,面前这只伪装吃货田鼠的鼹鼠道行太深,他心疼他了,谁来心疼自己?
但矛盾的是,他也不能真放他出笼子,万一找不着了呢?
宴舒看他不说话,蹭到他旁边,“我错了。”
斐途眼珠一动,“小少爷哪里错了?”
宴舒崩溃,他大哭着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嘛我真的可喜欢你了,比蛋挞还喜欢,比芝士还喜欢……我哥把门锁了不让我来我从窗户偷偷爬下来你都不心疼我呜呜呜……”
真的是宴舒内心的全部想法了,看话语里还夹杂着电梯里偶遇的蛋挞和披萨,就知道是没骗人。
宴舒住一楼,离厨房近。但并不知晓的斐途心里一紧,想转身看看他有没有蹭伤。最后咬着牙克制住了,狠下心要给宴舒一个教训。
宴舒哭了一会儿,斐途不为所动。
他抽着鼻子道:“哭得太丑了,洗手间借我一下。”
斐途见他终于不哭了,松一口气。
他习惯在下班之后,给宴舒做一顿营养均衡的晚餐,督促改善他的饮食方式,昨天落了一天,今天宴舒来了,自然还是要继续。
斐途隐隐觉得自己身上有圣父的光芒闪现。
眼泪攻势效果不明显,宴舒一进洗手间,就疯狂地往身上贴了八块暖宝宝。衣衫单薄,暖宝宝贴在里面直接接触到皮肤,很不好受。
手臂,前后腹部,大腿……能藏的地方都贴了。
宴舒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就被烧得脸色潮红,还有些呼吸困难。
可能要烫伤。
这点代价他忍一忍还是愿意付的。
宴舒出来,厨房里的香味飘来,这回他是真没心思吃了。
他悄悄拉住斐途的蓝格子围裙一角,非常委屈地呜咽:“斐途,我难受。”
斐途定睛一看,宴舒的脸蛋脖子红得不正常,像是食物过敏。
他控制不住音量:“你又乱吃什么了?”
宴舒嘴角一瘪,就不能往好点的地方想吗?他弱弱辩解:“没有,我是……发烧了。”
斐途洗了手擦干,就要抱他去床上先坐着。
宴舒侧过身子一躲,要是让斐途碰到“局部过热”的地方,就只能回家找妈妈哭了。
“你不心疼我,不要你抱。”
斐途无奈,也不跟他扯这个,“那马上去医院。”
“也不要,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宴舒自顾自飞快溜进斐途的卧室,不打招呼直接躺上床,拉过被子盖到下巴。
斐途觉得他这一出有点奇怪,但没多想,生病的人总会跟往常不太一样。
他找了温度计,“半小时后还难受就去医院。还吃得下饭吗?”
宴舒生无可恋摇头,他现在就想着赶紧量完温度,把热烘烘的装备去掉。
他真的……热到快窒息了。
等斐途端着他最爱的玉米虾仁粥进来,宴舒热泪盈眶,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太不容易了。
体温计计温度飙升不似人类,宴舒甩了甩,弄到三十九度多才敢拿给斐途看。
“不行,烧得太厉害,吃完就去医院。”
宴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错了,老天爷都惩罚我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斐途急得比他还冒火,被宴舒趁火打劫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下不为例。”
他还是败给了这个作天作地的小鼹鼠,本来还想端着磨一磨宴舒天天骑在他头上的威风,终究抵不过心疼。
宴舒眼睛瞪圆,一骨碌爬起来亲在斐途脸颊,生怕他反悔。
斐途条件反射搂住他的腰,眉头一紧。
这触感不对。
第36章
斐途从下摆探进宴舒的衣服,先是被里面的温度惊到,按住情况不对想要逃跑的宴舒,两只手捏住两边衣服往上一撸,宴舒马上光溜溜的,被空调的冷风一吹,白皙的上半身起了一片细疙瘩,还有三四处被烫红的肌肤,四边形,格外显眼。
斐途脱得有些急,烫红的地方被表面粗糙的暖宝宝刮到,宴舒不断倒吸气,打眼瞧见斐途黑沉沉的目光,宴舒吓得不敢呼吸。
宴舒往后挪了挪,拥住被子,把小身板藏起来,斐途看起来要打人!
“我出门的时候有点冷……”宴舒说到一半闭嘴了,妈耶大土匪要爆炸了。
斐途二话不说把宴舒从被子里挖出来,三下五除二解了他的皮带,拉链,把人弄趴在自己大腿上,“”一声脱了长裤。
果然,裤管理也贴着两片,大腿皮肤嫩白,宴舒又容易流汗,加剧了暖宝宝的发热,红通通一片有点人,只剩两片白花花的屁股蛋没遭殃。
他倒是顾及到屁股要坐椅子。
斐途眼里冒火,手上也没轻重,啪啪几下把臀部也打红了,鲜红的五指印交叉,才堪堪泄了一股无名火。另一种火苗开始燃烧,斐途的眼神暗了暗,抱起宴舒,按在浴室的墙壁上,用喷淋器给他的伤处降温。
宴舒被他打得泪眼汪汪,咬着牙不出声,间歇发出一声抽噎。每叫一下,斐途的动作便轻一点。到最后,已经是给初生的小奶猫洗澡的力道了。
稍冷的水流让他身体舒服了一些,宴舒迅速挤出两滴泪,用哀怨可怜的眼神注视斐途。
斐途移开视线,宴舒跟着转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可怜样贴在斐途脑门上。
“觉得我打了你就万事大吉了?”斐途半无奈半威胁。
当然。天下没有白白挨打的宴舒。
宴舒假惺惺:“没有。”
斐途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不过能怎么样呢,他拿宴舒毫无办法。弄了这么一通,他想生气也装不起来。
“知道就好。”斐途,“那我们来干点别的。”
打不舍得,骂不舍得,只能做了。
宴舒捂住屁股强调:“我是伤患!”
“捂错地方了,那里是你现在全身上下最好的一块地方。”斐途谈谈提醒。宴舒的恢复能力挺快,而且他控制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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