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生党来说,算是挺贵重的礼物了。陆启买了一个令人食欲大增的生日蛋糕,有这份孝心,可以了。
四人吃完饭后,曹维说要送陆启回学校提前溜了,留下东升跟邱明大眼瞪小眼。
“去喝酒吧?”邱明挂了档,座驾马力十足,刹车一松,直接冲出去老远。
“心情不好?”
“哪有?”东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他并不善于掩饰情绪。
“过去经常拉你喝酒诉苦,今天让我来做你的树洞吧。”
“邱哥……”邱明并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不过实实在在的关心更能打动人。东升看着眼前英气的面庞,不禁笑了笑,“谢了。”
是家清吧,并不会特别吵闹,音乐也是淡淡的,不觉得躁。邱明却没让他多喝,只是给他点了杯鸡尾酒。
东升酒量本就不行,喝了半杯,就开始飘了。
邱明看着他,突然开口:“跟严兴怎么样了?”
心头立刻一紧,东升闷闷地笑出声来,“还怎能么样?井水不犯河水。”
“心里难受吧?”邱明一口就是一杯,“当年我对诚子也是怎么都放不下。”他直直盯着前方,又说:“不过现在好多了,我听说他混得不错,洗白了,做起了正当生意。”
“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忘不了,也没必要忘。就这样吧……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会关心,但不会妄想。这就够了。”
东升又喝了口酒,“不觉得苦吗?”
“习惯了。”邱明苦笑着,“也放下了。”
“真的可以放下?”
“当然,难道为了一个人就不往前看了?”
“也是……”
东升低头搅拌着酒,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他的手背。
东升:“!”
邱明看着他,犹豫半晌,然后说:“我们在一起吧?”
东升“……”
邱明说:“给我个实习期,行不?”
东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杯酒喝完,完全糊涂了,飘飘然地希望有人靠一下。
之后,邱明讲了许多在非洲的事。人们只看到现在的光鲜,却不知道,他在非洲被打劫过、被绑架过、还挨过枪子……
东升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今天是他的生日,喝醉了也无妨。
夜深无人的大街上,他伏在邱明的背上,讷讷地说:“我们试试看吧。”
“嗯。”
电话永远打不通,微信、qq、人人网也早就被拉黑。为了躲严兴,东升搬进了曹维的公寓。严兴查到了曹维的住处,一下班就等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生日的第二天了,东升还是没有回来。
严兴隐隐感到不安,曹维已经回来了,东升还能去哪儿?
也不知道是半夜几点,他又抽了多少的烟,又一辆豪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青年从里面出来,动作亲昵地跟车里的男人告别。
严兴等那辆车呼啸而去,从车里出来,拦住来人。
东升见到他,露出嫌恶的表情。
严兴忍不住问:“你跟邱明单独待这么晚?”
东升冷笑一声,“当然,他是我男朋友,这很正常吧?”
严兴皱了皱眉,忍耐道:“别这样,东儿,别骗我了……”
“住口!”东升双目赤红地看着他,“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严兴一愣,一时哑口无言。半晌,他才想起自己是来道贺的,“生日快乐。”
东升停下离开的脚步,走近了半步。
严兴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这个给你,希望你喜欢。”万宝龙的笔,东升应该喜欢的。
东升意外地没有拒绝,接过礼物,突然笑了一下,眼神却是冰冷的,“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
严兴看着有点陌生的人,心头升起一股子寒意。
“我认真许了个愿,希望这辈子跟你……再无瓜葛。”接着,东升随手扔掉了他的礼物。袋子在地上跌了老远,弹了又弹,里面致的笔盒颠了出来。
直到东升走远,在深秋的黑夜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严兴都没有回过神来。他脸色发青地扶着膝盖,喘了一阵子,等那种眼前发黑的窒息感稍稍缓解,才感觉到心跳再次回来。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手术的恢复还要段日子。
严兴回去之后,又高烧了好几天。意志消沉的人,对抗病痛的能力也会大打折扣。
一等身体恢复,严兴又等不及地远远地、偷偷地跟着东升。
这天,他跟着那人从学校一路跟上公交车,又尾随着下了同一个公交车站。终于,东升转身望向他,十分不客气地说:“你再跟我就报警了!”
人都是这样,在一起时没什么,现在分开了,被对方讨厌了、嫌弃了,能跟自己说上那么一句话,无论好话坏话,都觉得是恩赐。严兴忙讨好道:“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买了《星际穿越》的票,据说很好看,是诺兰拍的,你一直喜欢他的。”
东升神色稍作缓和,“不必了,我跟我男朋友已经看过首映。”
“东升……”严兴拉住对方,“真的没机会了吗?”
东升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扯开他的手指,触感冰冷,“是的,别再辜负秦姑娘了。”
秦音,秦音……原来还是介意这个。情急之下,严兴也开始慌不择路,明知辩解只会越描越黑,他还是自说自话道:“秦音是我前女友,当时同学聚会在我家,我们都喝多了,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啪”地一个耳光甩在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都有点嗡嗡地响。严兴愣住了。
东升满脸怒意,咬牙道:“你怎么还有脸说?真真把我当猴子耍吗?严兴,我求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劈腿了,我亲眼看到的,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还有,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的眼角湿了,怕是怒极,指着严兴的手也是抖的,“我求你了,别在出现了!”
“好好好……”东升这个样子,严兴不知所措地心疼起来,“我走,东升,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走,我保证以后都不会骚扰你了,你,你别哭了……”
东升的眼泪珠串一样落了下来,严兴不敢再停留,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东升对他,当真厌恶至极。
寒假回了家,曹维去球馆打球,经常能碰到张承端。他俩倒是默契,像普通朋友一样轻松打个招呼后各打各球,谁也不搭理谁。
年前几天,张承端突然带着“年礼”登门造访。曹维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跟爸妈摊牌或者泄露个什么。
还好那人只是送了一套芭比娃娃给他妹,跟维爸维妈寒暄几句,倒是讨了他一家子欢心。
曹维坐立难安,使尽浑身解数赶人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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