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46-50完结

(10鲜币)第46章.曜帝怒.上
第46章.曜帝怒.
屋内原本春意盎然,霎时变成一片冰寒。靖白胤近乎恼怒的瞪著突兀闯入的上官瀛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恨不得生啖其血r,股间怒龙更是摇摇欲坠,只有一步之遥,他正待直接c入,狠命品尝这让他销魂不已的躯体,忽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内力袭来,但见上官瀛邪身上的黑袍无风飘起,整个人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直直盯著他。
“噗……”靖白胤只觉得自己宛如断线风筝一般,整个人气血汹涌,从床榻上竟然直接撞到东侧墙上,然後轰然一阵倾倒,墙壁全塌,而他径自坠落到一楼大厅当中。堂堂倾莲山庄的庄主,江湖上有名有势的人物,竟然也如此狼狈的,一个照面便被震晕了过去。
堂下一直等待著的众人,见此境况,纷纷围了上来,却谁都不敢轻易动弹,那大厅门口,分明立著一个浑身死气的男子,除了一个紧追不舍的柏凄牢,还能是谁!
再言屋内,床榻之上,聂徵狐依旧在澹台蕤祺身上驰骋不停,似乎g本没有发觉方才的一切,双眼赤红,明显理智全无,整个人被欲焰灼烧驱使,只有贪图解脱一道。
澹台蕤祺却是如履薄冰,一边不断承欢,希求这场x事快些结束,一边用眼神余光打量著上官瀛邪,他倒是带了几分好奇之心,这位帝尊大人,倒是想要如何挑衅。
谁知上官瀛邪只在一旁观看,面无表情,就仿佛那其中主角绝非自己牵情动心之人,而是赏玩旁人的活春g一样,但见他缓缓上前,手却敷在聂徵狐的臀後,一阵抚m,那上面汗水粘腻,形状却是贲实异常,他蓦地挥舞上一掌。
“啊啊……吼!!”聂徵狐浑身紧绷,整个人悚然一阵抽搐,竟然直接在那紧膣的甬道中s出,伴随著身体的节律痉挛,他臀後一片红痕却是摄魂的很。
眼见著聂徵狐趴伏在澹台蕤祺身上不断喘息,上官瀛邪缓缓弯腰,撩起他x感的浸湿的发,径自在他耳侧轻咬一口,然後呢喃,“徵……你又不乖了吗?”那口吻带了几分狠厉,倒是绝非寻常。
澹台蕤祺也是刚调增稳定呼吸,心中颇为怨念上官瀛邪不知体贴,正待替聂徵狐打抱不平,谁知聂徵狐口中忽然开始如同泉涌般的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浸透了身下锦被。一时间,其余两人都有些傻眼,饶是上官瀛邪眼疾手快,伸手便朝聂徵狐背後几处要x封去,先行用截脉术封了他的血行,眼见著聂徵狐颓然昏倒,他凶神恶煞般的责问著澹台蕤祺,“到底是怎麽回事!!”
夜色深沈,不改y冷,僵命城中,严阵以待。寝g之内,但闻一阵销魂喘息,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见幔帘卷起,露出一张寻常的甚至有些丑陋的容颜,正是这一任城主夫人,唐门弟子唐舜。
但见唐舜虽然毫无姿容,赤裸的白皙躯体却天然带著一种风流情绪,仿佛举手投足,都带著诱人之极的味道。
唐舜眼底流转某种情色意味,拿起一块方巾,悉心替身边那郗玉冢擦拭沾满浊y的男器,那男器狰狞尚软,堪堪有种惊心之色。
“城主,今日听闻,那千毁又派人来了?”唐舜不留痕迹的问道。他身为唐门中人,虽然只是不受重视的弟子,自有自己的大局观。
“唔……”郗玉冢明显没什麽兴致,只是一味闭目养神,他抿直的唇泄露了些微情绪,眼前这具男体即使再销魂难耐,依旧无法触及他的灵魂深处。
唐舜眼波流转,却是抿唇一笑,“城主,难道,你对天虐g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郗玉冢蓦地睁开深紫色的双眸,其间煞气纵横,俨如魔魅,死死盯著唐舜,“你说什麽?!”
“天虐g!息魂和千毁两大组织数百年前共同守卫的天虐g,如今息魂、千毁已然现世,更有一位寻魔医不断寻觅风翥宝珠,听闻城主您所收藏的那枚,也不幸……难道城主你就不想浑水m鱼,或者渔翁得利吗!”唐舜继续诱惑道,他的声音很慢,就仿佛每一个字眼都能侵入人的灵魂一般,自有一种威慑力在此。
郗玉冢蓦地起身,双手掐住唐舜的颈部,y恻恻道,“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杀了我,就能换回城主心之念之的人了吗?”唐舜气定神闲,g本不畏惧他的威胁。
“你以为我不敢吗?!”郗玉冢咬牙切齿,整个人俨如魔神附身一般,他的半边身体,霎时呈现出大朵大朵的桃花纹身,开到酴醾之色。
同样黯夜,同样僵命城,密林陋室,百劫重地,除了谢寝的居所木屋,别无生气。此时已经临近三更,夜阑人静,偏偏在猎屋当中,摇曳的烛火却有些昏黄。
木屋桌边,对坐著两人,一人披著外袍,神情恭谨,正是谢寝,而另一个男子过了不惑之龄,面色苍白,只依稀可见清秀轮廓,就像是一个无害的中年儒生一般,却谁人能够料想,那人正是曾经凶名滔天的唐门唐毁,如今的千毁饕餮王。
“廿年不见,小寝,你还是老样子!”唐毁品著美酒,杀戮之意全无,此刻只是一番轻描淡写,无所图求。
谢寝却是一个妙人,皱眉看向唐毁,“廿年不见,你也不会无聊到今夜突兀来访!”
“来者是客,难道你要敢我走吗?师弟!”唐毁忽然唤道,带了几分委屈之意。
“哼!师兄,你总算是演够了呢!”谢寝轻蔑看他一眼,却是不再做声,可是终究也没有否认。堂堂僵命城中人,怎麽会和唐门中人互称师兄弟!?
“呵呵,既然小寝你还肯认我这个师兄,那麽当初师傅的遗物……”唐毁却是开门见山,换一句话说,是有恃无恐。
谢寝的手微微有些抖动起来,他身侧那把露泣剑轻轻呜咽,仿佛辉映一般。
夜色浓得仿佛团墨,无法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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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重更深,却是无由。聂徵狐从倦怠中醒来,视线所及是一片墨黑,他隐约看得窗边立著一个男子,煞气逼人,感觉到自己赤裸躯体,想及之前虽然欲令智昏,却也不至於一无所知,因而不禁撇嘴,冷哼一声。
“喂!你离那麽远做什麽!?”开口便是埋怨的话,如果可以看到,他便能发现那沈默以立的上官瀛邪,堪堪挑了一下眉峰,却是不做声。
“死掉了吗?哼!那奉剑派有什麽天大的屁事,哼!”聂徵狐索x恶人先告状,一派不满的气势。
看上官瀛邪还是沈默,聂徵狐真的有些恼怒起来,“你可是我的禁脔!关键时刻不守在我身边,让这些随随便便的人得逞!上官瀛邪,我警告……”
他话音未落,只觉上官瀛邪身形宛如闪电一般,压倒在自己身上,一双黯黑色的眸子宛如深沈夜色,藏著满满的情意和担忧和妒忌。聂徵狐夭惑一笑,“我可是一直等著……来让你满足我……”他故意用下腹磨蹭著对方,双手已然套上对方颈项。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这个男子,末了却是叹息一声。息魂帝尊权倾天下,无所不能,却偏偏为了这样一个男子而叹息,情g深重,情孽深重。他忍不住朝著聂徵狐裸露在外的颈部吮咬一口,尔後舔了舔,微咸的味道,却让人稍微有些安定下来,“我看你倒是很风流快活……”
“怎麽,你吃醋了……瀛……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满足於我的……不信……你便来试试看……”聂徵狐声音宛如上等丝绸一般,夜凉如水,偏偏是绮惑异常。
“等你解了蛊……再说吧……”上官瀛邪不以为然道,竟然从聂徵狐怀中抽身,轻描淡写的游弋几步,已经到了房门边。
聂徵狐自从相识上官瀛邪以来,向来被他视若珍宝的捧在掌心小心呵护,哪里有过如此的冷漠以待,以至於聂徵狐一时间傻了眼,竟然无从阻止,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走出房门,足不沾地的消逝在他视线之外。
憋了许久,以至於聂徵狐後知後觉自己竟然一直屏住呼吸,他突然爆发出惊天的低吼,“上官瀛邪,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江湖客栈的浑水,彻底被搅乱了,没有谁可以真正好眠。
次日清晨,江湖客栈中的大厅,分明被笼罩在一层杀气当中。人已经三三两两,可是谁都不自在。聂徵狐低气压十足的坐在大厅正中间,一人独占一张桌子,而他左边的桌上坐了轩g麟和澹台蕤祺,右边隔了两张桌上,坐著裔舞冷。这时一人缓缓从楼上走下,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
黑袍悬剑,气定神闲,容颜似雪,谁与争锋,除了息魂帝尊,还能是谁!
而聂徵狐自从上官瀛邪出现之後,便开始故意用筷子戳著面前餐盘上的包子,几乎将整个包子弄的皮r分离,嘴中却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什麽。
澹台蕤祺一看倒是噗嗤一声笑了,他最明白其间诡谲,却不做声,而上官瀛邪却熟视无睹般,径自来到距离聂徵狐最远的一张桌边闲适的坐下,早有店小二递上热粥,正准备上菜。
“站住!谁让你给他那麽好的饭菜!随便给他一点臭豆腐什麽的就行了,最多再来两个chu面馒头,加上昨晚剩的苞谷汤!”聂徵狐咬牙切齿,心下全是愤怒,那个混蛋,昨晚竟然敢拒绝他!
店小二为难的看了看自家老板,毕鄢给了他一个照办的眼神,毕竟这里可是寻魔医说了算,他想要整治一个人,谁人敢反抗!?
於是j致的芙蓉蛋粥、小笼包子、四色糕点随即撤下,换成了不伦不类的最低劣的菜,饶是如此,店小二还是为难了半天,昨晚那苞谷汤都喂猪了,哪里还剩得有?只得悄悄阳奉y违的盛了些白粥,换了盘盏,给上官瀛邪端上来。
上官瀛邪依旧无动於衷,也不动怒,也不嗔怨,甚至还对店小二温和有礼的点头示意,拿起筷子,就著那些劣质的饭菜,竟然吃了起来。他吃的动作极慢,就仿佛品尝绝顶美食一般,看的聂徵狐牙咬得痒痒的。
“小狐,这糕点味道不错,你来尝尝!”一旁的轩g麟倒是有些弄不明白,端著糕点来到聂徵狐桌边,讨好般的看著他,就仿佛一只狗狗等待著主人的打赏。
“你喂我……”聂徵狐瞥了他一言,懒得伸手,只略微扭了一下头,於是堂堂雍王爷就如同服侍帝王一般,径自将他糕点送入他口中,然後小心翼翼的等待著他的品尝。
“怎麽样……馅是上等的豆沙莲蓉,外面裹了一层枣泥,绿茶味的皮,我可是从……”说了一半,似乎顾及周围的人,又吞了半句,“……带来的!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聂徵狐的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过上官瀛邪,但见他吃得不慢,很快桌上那几样chu陋的饭菜被一扫而空,而他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径自对店小二说,“再来一份!”
“是,客官!”店小二苦瓜似的脸朝毕鄢看去,然後只得走向後厨,谁知上官瀛邪却是朗声道,“柏兄,你在外面守了一夜,不如进来用些早点吧!”他说的客气热络,没有丝毫疏离之心,以至於聂徵狐整个人浑身寒毛耸起,对於上官瀛邪如此温柔口吻以待的男子,更是立即恨之入骨。
门外柏凄牢缓缓走入,整个人和他的长剑融为一体,一点也不生疏,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然後也不挑三拣四,直接囫囵吞枣般的吃了起来。杀手对食宿之类的事情向来简陋,上官瀛邪却还是客气的说道,“早餐鄙陋,不知柏兄以为如何?”
柏凄牢尚未回答,聂徵狐已经重重一指,将那装著j致糕点的瓷盘捏的粉碎,脆裂的残渣飞溅到他颊侧,一道血痕恰好留在唇边,他下意识的舔了舔,整个人与其说是嗜血的魔星,不如说是,掉入醋坛子里的……
当然同样感受到这一点的轩g麟可不敢开口戳破,只是露出一副强忍住窃笑的表情,清了清了喉咙,“小狐,那个,要不,我们再试试那份什锦素包?!”
而柏凄牢却是一本正经的说著,“比我前两天吃的r好吃多了……”
“r?”上官瀛邪稍微侧目。
柏凄牢眦裂著牙齿,“前两天我完成了一个任务,但是为了杀他,我足足滴米未进十天,每天只喝些泥潭里的水,当我杀了他之後,我忽然好饿,於是,我就吃了他的r……不过,真的很难吃!”
(11鲜币)第47章.寻魔妒.上
第47章.寻魔妒
上官瀛邪听了之後,只是略微挑了挑眉,就仿佛听到凡人野外狩猎烧烤那样简单,他这样反应自然,柏凄牢也没有任何回应,两个人间仿佛天生就有某种气质,可以契合包容一般。
可是这一幕在旁人、抑或说某个特定的人眼中,就一定是奸情了。聂徵狐咬牙切齿,忽然对毕鄢嫣然一笑,“鄢,你过来!过来坐我身边!”
毕鄢也是一个妙人,他向来不会拒绝聂徵狐的任何命令,径自来到聂徵狐另一侧的位置,安静的看著他。
聂徵狐端起一旁的酒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後大喇喇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朝毕鄢吻去,顺道将辛辣的酒y朝他口中哺喂著,两个人唇舌绞缠,怎麽看怎麽充满著诱人的情欲味道,以至於一旁的轩g麟情不自禁的咂舌,暗自喟叹。
“小狐啊小狐……果然还是你最强!”
当然演出这一幕的罪魁祸首聂徵狐并不太专心,起码一半心思都在用余光斜觑著靠近门的那一桌,可是该死的,愉悦默契的交谈却是不绝於耳。
“柏兄,你还真是风趣,不过这几样菜的味道还的确不错!江湖客栈,果然有趣之极!”上官瀛邪似乎在回味著什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感觉到了杀气,他们来了!”柏凄牢认真说到,嗜血的舔了舔唇,作为杀手,对於杀气自然是敏感至极。
“应该不是,柏兄大可不必太过担忧!”上官瀛邪当然知道杀气从何而来,笑的自然优雅。
“杀气更浓了!噤声!”柏凄牢认真谨慎的说著,魑囚剑竟然凭空出鞘。
“该死……”聂徵狐感觉到周身的炙烤,那种几乎浸入骨髓的疼痛和渴望,让他恨不得直接撕裂某具祭品。该死的蝶蛊,上一次发作太迅猛,他甚至来不及施展云霓愈术,这一次眼看著就要发作,他狠狠的推开毕鄢,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闭目敛息,整个人周遭笼罩起一层鹅黄色的雾气。云霓愈术,自然对於这些蛊毒什麽的睥睨无惧,可是施展过愈术的後遗症……此刻聂徵狐只想著等一下把那个当著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混蛋当场正法,一定要狠狠的贯穿他撕裂他再圈圈叉叉翻过来覆过去折成一字型再用跪姿……
“……既然柏兄不放心,不若我们先行离开吧!”上官瀛邪的声音遥远却逼真。
“你去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柏凄牢的声音认真而笃定。
……
可恶!一对奸夫y夫!聂徵狐只觉得浑身气血一阵激荡,若非他勉力稳住心神,早已经走火入魔。当他好不容易化解此次毒发睁开眼睛之时,整个人已经汗如雨下,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剧烈的喘息著。
再看面前,早已失去奸夫y夫的身形,他气得七窍生烟,“人呢?!”
“小狐,难道除了我,还能有别人缓解你此刻的需要吗?!”澹台蕤祺眨了眨眼,身为邃血小筑的管家,他自然知道主子的毛病,事实上,之前主子因为中毒而被迫使用云霓愈术化解的时候,也没少让他服侍。
聂徵狐不耐烦的闪过他的熊抱,看著大厅当中的每一个人,毕鄢无言、裔舞冷戏谑、轩g麟窃笑,澹台蕤祺则是摆出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仿佛怀春少女待嫁闺阁一般,就差没有直接羞红了脸跺脚捏手绢了。
可是那对奸夫y夫没有一点行踪,以至於方才的存在仿佛一场幻觉一样。
“人呢!”聂徵狐咬牙切齿,再一次问道。
“小狐,难道你还不放过那个姓靖的吗?他可是伤重未愈啊……”澹台蕤祺睁大眼睛,一派你不要再辣手摧花的表情。
“澹台蕤祺!你想要找死先说一声!”聂徵狐蓦地起身跃起,直接到二楼上,闪入自己的天字号甲房,房门重重一甩,挡住所有人的窥探。
“小狐,难道不要人……来服侍你吗?”澹台蕤祺擦擦冷汗,还是不怕死的说道。
“都给我滚!”聂徵狐终於无法抑制的爆发出来。
那个混蛋!竟然敢趁著他运功疗伤的时候私自逃跑?!简直是罪无可恕!并且还是携带著奸夫!?该死,重点是他的禁脔竟然敢忤逆他的存在而私自去找奸夫?!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有著一双死鱼眼,在他看来在床上就仿佛死鱼干的杀手!?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到了极点!
整个人在云霓愈术副作用和遭逢背叛(?)的双重夹击下,聂徵狐的双颊开始呈现出诡谲的潮红,呼吸急促,胯下的亵裤也隆起了诱人的弧度,只要他勾勾手指,外面有的是身份地位睥睨绝伦的人前赴後继为他服务,可是他该死的就只想要一个男人,而且渴望到无法代替……
一想到将那样一个位高权重睥睨江湖的男子的衣服一件件剥光,露出白皙的绝美躯体,然後不时的拽弄著上面他亲手悬挂上的金铃,再拿出金链,在他赤红色的男j上一圈圈的缠绕,不断勒紧,直到上满青筋环绕憋成黑紫色,直到那殷红的檀口不断吐出虚弱的呻吟……
该死!聂徵狐按捺不住的将手探入自己胯下,握住那勃发激情的男器,开始迅速的揉搓起来,并且不断幻想,自己硕大的男器如何一点点撑开那圈粉嫩的皱褶,然後直接c入那炽热湿濡的肠径……该死!里面如何绞缠销魂,g本是只有品尝过的人才会记忆犹新,以至於他对於旁人,g本丧失了全部的x趣……
於是堂堂寻魔医,便一边意y著某位帝尊,一边自渎起来。
而那位罪魁祸首,此刻却站在一处山岗上,远远眺望著视线所及处的那座城池。僵命城,在清晨的暮霭中,显得邪恶并且诡谲,而柏凄牢就在他身後不远的地方,对於他要去什麽地方、要做什麽事情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而唯一的兴趣,只是保护他一个月而已,这是杀手的仁义。
“蝶恋花……吗?”上官瀛邪低低沈吟,每一个字,却仿佛刀尖上的血滴一般,比地狱还要残忍和冷酷,此後在僵命城即将开始的血腥屠戮,仿佛g本与这样优美而带著无限春光的呢喃无关,却是早已命中注定。
(13鲜币)第47章.寻魔妒.下
杀戮。在这个午後开始,天边一朵墨云,仿佛夹杂著某种难以形容的黯黑,身为僵命城花殿之主,今日轮到沈缁雅当值,起风之时,他正一个人立在一处露台,稍微有些怔然。
忽然东北方,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惊呼声传来,那声音极为奇怪,就仿佛遇到什麽鬼魅一般,但短促惊恐,仿佛临终之时只发出了这一个短音。沈缁雅心中忽然掠过一抹极差的预感,有人闯入僵命城!
身为黑道三大势力之一的僵命城,数百年传承,绝非寻常人可以轻易闯入,建立的暗器机关重重,再加上毒虫腐蛊不断,就算是当今武林十大高手闯来,也不会如此轻易。可是已经过了盏茶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通报,更没有些微示警的讯号,就仿佛方才的惨叫不过是一场梦魇,沈缁雅不由觉得背脊处一层冷汗。
当他施展轻功来到僵命城第一道山门之时,却被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几乎有些窒息。天空一阵闷雷,裂缺霹雳,闷热的空气让他有些焦灼。第一道山门,一共有四四一十六名守卫,这些守卫全是风殿的高手,论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绝不比一般门派的嫡传弟子差,可是眼下,他们竟然全部倒地血流成河,没有一丝存活的气息。
身上一共三十七道伤痕,每一道伤痕都不足以毙命,可是眼下这个侍卫却是没有丝毫气息残存,虐杀!
四肢全无,头颅被削去一半,惊恐的眼珠全部暴突出眼帘,第二个侍卫更是死得不能再死,虐杀!
从颈部到腹股,一道剑痕,开膛破肚,里面血r模糊的器官全部裸露飞散,甚至不小心会踩道类似脾、肺、肠道之物,还是虐杀!
在一连查看了十五个侍卫的伤势之後,沈缁雅终於抑制不住恶心的冲动,视线扭到一旁,干呕起来。虐杀,虐杀,十五个侍卫全部是虐杀,连一向行事狠辣如沈缁雅,这一次也终於忍不住呕吐不止。
“怎麽回事?!”风重镰皱著眉头站立一旁,自从和郗迟媚成亲之後,他在僵命城的地位渐渐提升,甚至隐隐居於风花雪月明四殿之首。
沈缁雅瞥他一眼,“有人闯进来了!”他深呼吸,因为鼻腔中的血腥味而近乎窒息起来。他有些嫌恶的看著风重镰,基本上这类靠女人裙裾爬上来之人,足以有理由让人鄙视。
风重镰俊美的容颜显得有些病态的欢喜,“竟然有人来找死?”配合著他的怪腔怪调,天空中的雨点越来越大,渐渐如同帘幕一般。
“啊啊啊……”第二声惨呼,在这骤雨如注之时瞬间袭来,沈缁雅和风重镰相视一凛,身形迅速游弋而去。
僵命城第一重山门,恢复了原本的血腥屠场,死寂如同炼狱。
伴随著雨水越下越大,两柄油纸伞相携而来,两个清臒俊秀的中年男子,各有各的风情,一灰袍,一白衣,立於风雨仓皇中,正是唐毁和谢寝二人。
谢寝微皱眉头看著一地碎尸,并不作声,倒是唐毁颇为兴致勃勃的吹了声口哨,“师弟,难道这些年,你也带出来一个徒弟,啧啧,能够学得如此j湛的虐杀之术?简直是青出於蓝啊!”
唐毁说话之间,却未曾错过谢寝些微的表情,想要窥伺他所隐藏的秘密,可是谢寝也是滴水不漏。对於这个突兀出现曾经在江湖上风起云涌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时间後又重出江湖的男子,他是存有疑虑,更何况,他突兀的提出,要师父的遗物,并且还要他跟他走……
“难道不是千毁的人做的?”谢寝自然会怀疑,千毁这个组织他也听闻过,既然师兄已然闯入僵命城,不代表没有旁人不觊觎这里的一切。
唐毁眦裂著牙齿,不死邪夔的名号终有一丝显露,“小寝,我家主人又岂是凡庸之辈,既然派了我来,便不会再让旁人c手,跟著姓郗的那个毛头小鬼有什麽意思,来我千毁,我们师兄弟定能够所向披靡称霸江湖!”
“难道不是帮你那个主人称霸江湖?!”谢寝语带嘲讽道。
唐毁但笑,“我家主人,从未有称霸江湖的野心,他所求所图,寻常人是不懂的!”他说得莫测高深,却又心悦诚服,能够让如此一个魔煞般的人物露出这般忠诚的表情,谢寝对千毁那位洌皇,有些好奇起来。
雨势渐大,江湖客栈,一片诡谲的静,聂徵狐凭阑而立,却看雨帘稠密,许久,露出一抹深思的表情来。身後脚步渐近,他不回头,便直接唤道,“舞冷……”
那前来之人,果然是裔舞冷,但见他微笑摇头,“小狐,你怎知是我!”
“嗤……”聂徵狐并无解释,抑或这种事情,g本不需要任何解释,“怎麽,富贵浮云要关门大吉了?!”
裔舞冷失笑,“富贵浮云即使关门大吉又如何,小狐,你倒是风趣得紧!即使每年只卖你的医死人帖,我也能够富可敌国!”
“哼!”聂徵狐对於他的戏谑,倒是没多作答。
裔舞冷随他视线看著客栈外的霪雨不断,沈吟片刻,却是冒出一句,“小狐,你那些风翥宝珠,寻获不少了吧!”
聂徵狐眼神微微一凛,嗯了一声,并没有接过话题,裔舞冷也不介意,只是缓缓说道,“天虐g,本就是神诋居处,没有殇绮之璧,徒有十枚宝珠,也没有用的!”
“你废话少说!”聂徵狐忍住白眼的冲动,这裔舞冷平素j明异常,此刻决不会无边无际说这些话。
“小狐,如若我能把殇绮之璧寻到给你,你可否给我一颗蕴紫丹?!”裔舞冷认真说道。
聂徵狐一怔,随即笑得几乎流出眼泪来,“舞冷啊舞冷,你身边莺莺燕燕还少吗?随便找一个女子,都可以给你生成堆的孩儿,你要蕴紫丹做什麽?难道说……你一时间转了x子,好起这男风来……或者你一直以来都暗恋於我……”
眼看著聂徵狐越说越离谱,裔舞冷早知就不该和寻魔医如此一本正经的交易,直接将殇绮之璧砸向他即可,只是事到如今後悔莫及,但见他俊脸微红,这该死的小狐狸,倒是猜中一些事情,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还是他的阿槿最可爱!
聂徵狐当然没有错过裔舞冷的所有表情,坏笑道,“难道真的有人拴住了裔大老板的真心?啧啧,真是难得啊,我倒要见识一下!”
“不准你靠近阿槿!”裔舞冷脱口而出,咬牙切齿,然後便直接後悔,以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的x子,他的阿槿一定要小心藏起来,是塞到岭南的别院还是北海的小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聂徵狐找到!
“阿槿~~~~~”聂徵狐拉长话音,诡笑道,看裔舞冷急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模样,知他动了真心,不由心生困惑,究竟是怎样一个男子,能让一心经营富贵浮云眼中只有钱的裔大老板如此小心翼翼,难道这便是人世间所谓情之所锺?
呸……那个所言锺情唯他的混蛋,竟然敢勾搭奸夫先行遁逃!
一时间,聂徵狐面色难看了起来,意兴索然。裔舞冷看他此番,也沈默下来,却是忽然冒出一句,“怎麽,惦记你那位……了?”
“谁说我惦记上官瀛邪那个无耻y荡的混蛋!?”聂徵狐立即宛如被踩中痛脚般惊呼,看裔舞冷一派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恼羞成怒道,“裔舞冷,你到底要不要你的蕴紫丹了!?”
(20鲜币)第48章.僵命破
第48章.僵命破
入夜时分,雨声依旧稀稀拉拉,黑暗将一切笼罩在雾蒙蒙的纱衣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僵命城中,大殿之上一派冷凝肃穆的气氛,座上之人,赫然正是面色苍白的郗玉冢,但见他一声呵斥,“沈缁雅,你再说一遍!”
沈缁雅觉得颈间一凉,今日是他当值,无论出了怎样的事情,他大不了赔上x命,思及此,心绪也稳定了几分,单膝跪倒,“禀告城主,今日午後,我僵命城遭到无名人士的袭击,外城三道城门攻击四十七名侍卫丧生,目前尚未追查到陌生闯入者的行踪,我已经加大巡查力度,想必……”
但闻噗通一声巨响,一股戾气袭来,沈缁雅只觉得x口仿佛压了千斤重担一般,让他整个人掀翻过去,一股气血淤积,显然是受了内伤。他咳嗽了两声,开口却是一口鲜血喷吐出来,白色的衣衫霎时染成一片血红。
“尚未追查到?小雅,你以前不是这样无能的!”郗玉冢暗紫色的眼睛仿佛一块毫无感情的石头一般,没有任何温度,仿佛随时能将人直接吸慑一般。
沈缁雅只觉得一阵重力袭来,他整个人再度狼狈的摔了出去,这一次只觉得x口钝痛,肋骨至少断了两g。殿上噤若寒蝉,事实上g本没有人可以反抗城主的权威,更何况,这一次的事件,是僵命城廿余年来最大的一次侵入事件。其余各殿之主,也只是冷漠的看著沈缁雅,有嘲讽,有不屑,有漠然,g本没有一个人试图上前一步替他说一句求情的话。
“彤於霜!”郗玉冢冷哼一声,彤於霜立即欣喜若狂的上前,弓腰候命。
“立即带著霜殿全部人马出动,就算是把整座僵命城掀翻,也一定要把入侵者给我……”郗玉冢忽然单手一挥,一道内力化为利刃,朝门外袭取,“是谁,给我滚出来!”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唰的一下朝门外看去,除了两个金甲侍卫面面相觑,g本再无他人。
郗玉冢面罩寒霜,整个人宛如从冰窖中走出一般,“风殿的人一并全部出动!要一寸一寸将地皮给我刮过一遍,明日天亮之前,若是找不到入侵者,你们两个……p刑伺候!”
风重镰面上一寒,却还是站出来,和彤於霜一并领命,“是!城主!”
僵命城的这个夜晚,顿时陷入始料未及的混乱搜寻当中。
郗玉冢y沈著脸回到寝处,重重坐在床榻之上,一拳垂下,那旁边的伏案便塌了半边。一抹素白的身形掠过,在他身边站定,声线柔美,“城主,何事如此烦恼?!”那平凡容颜,妖娆气韵,除了城主夫人唐舜,还能是谁!
唐舜小心陪著,却是仔细观察著郗玉冢的表情,而郗玉冢莫可名状的盯了他一阵,唇侧露出一抹不寒而栗的表情来,“你嫁过来,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嗯,承蒙城主不弃……”唐舜隐约觉得,今夜的郗玉冢有些什麽不同。
郗玉冢蓦地抓住唐舜一缕青丝,用力揪紧,看著他一张平凡容颜,眦裂著牙齿,“我今夜没什麽耐x,不愿意陪你玩什麽欲擒故纵的游戏!“但闻龇啦一声,郗玉冢伸手蓦地抓起唐舜的发丝,然後在他发际处细细寻觅。
“城主,你这是……”唐舜只觉得心底一阵惶恐,他不知郗玉冢所谓何事,只是一种本能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起来,这一段时日朝夕相处,他早已知道,断魄僵神g本就不是易於之辈。
郗玉冢却终於看到唐舜发际的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白线,蓦地一撕,但看唐舜痛得挣扎起来,而郗玉冢眼疾手快的点中他的死x,然後看著那逐渐显露的苍白色泛著血丝的肌肤,y恻恻笑道,“我倒要看著,传说中唐门最妖媚的一张脸,究竟长什麽样子,啧啧……干起来一定会比现在有趣的多!”说罢双手再一撕,唐舜的衣襟已经被扯开泰半。
下一瞬间,唐舜只觉得自己被滔天巨浪掀翻,整个人陷入无边的痛苦和撕裂当中……
夜色侵染如墨,风雨飘摇,这一刻,唐门久病在床的唐门门主唐翟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许是回光返照,这一夜,他的j神非常好。“虞……咳咳!”唐翟咳嗽著对自己钦定的继承人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妄图接近这里,必须做好闯过唐门毒障的准备。
“祖父大人,您有什麽吩咐?”唐虞恭敬的扶起虚弱的老者,那双撩人的凤目此刻收敛了惊心动魄的豔色,他略微掩饰了一下方才心底的揪痛,那种感应,只有远在僵命城的双生弟弟才能带给他,舜……那个笨蛋!
“虞……这段时间,唐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我……很放心了……”唐翟又喘了一阵,“我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的时辰不多了,我,我要把一个只有历代门主才知道的秘密告诉你……”
“祖父大人不要这样说,您福泽延年,定能……”唐虞说著安慰的话,但是他惊豔更胜女子的容颜,却掠过一抹煞气。
“我自己的身体……咳咳……我自己知道……你听我说……”唐翟的眼底露出某种偏执的光芒,“我唐门中,原有一颗宝珠,名唤‘未世’……乃是凤……咳咳……凤翥十珠之一……”唐虞眼神一凛,他知道自己之後所要听到的,是唐门一个真正的秘密,而且为了这个秘密,他身边族人,已经凭空蒸发数人了,喋血暴戾的情形,难以形容。
“数日前被……被那可恶至极的寻魔医……抢走……咳咳……我要你发誓……一定寻回未世宝珠……咳咳……想必那寻魔医手中……还有不少宝珠……你你你……你一并给我抢回来……咳咳……天虐g……天虐g是我……唐门的!”唐翟眼底的疯狂显得益发诡谲,双目龇裂,血丝泛滥,瞳孔处甚至有些浑浊。
“是,祖父大人!唐虞发誓,愿遵从祖父大人的教诲,毕生寻觅这凤翥宝珠,不敢有违……”唐虞唇侧一抹轻蔑的笑,那确是益发虚弱的唐翟无法觉察到的。
“好好……如若有什麽麻烦,你记得……记得去找唐毁……唐毁……他必定能庇佑我唐门……咳咳……”唐翟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可是竟然硬撑著说完所有的秘辛,“……你,你都记住了吗?”末了,他几乎已经看不清楚唐虞的样子,只是尽著最後唐家人的本分。
“祖父大人,为了感激您一直硬撑著告诉我这麽多事情,孙儿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唐虞唇侧,露出一抹宛若毒药般的微笑,“您替孙儿试了这‘寿终正寝’的药效,孙儿也是感激不尽呢!”
等唐翟终於意识到了自己这衰老之态并非正常,而终究是被人下了毒之後,一切已经太晚了,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力动弹,迎接死亡的降临,却死不瞑目。
唐虞眼底是仿佛深渊一般的冷酷,没有一丝怜悯哀痛之色,停了须臾,他走出这间寝居,穿过环廊,然後轻轻推开朱漆大门,门外,唐家亲族都焦急的守在那里。
“祖父大人,刚刚归天了。”唐虞面无表情的宣布。
唐家人的表情不同,却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躬送门主归天!”
重五山村好,榴花忽已繁;棕包分两髻,艾束著危冠。
江湖客栈,聂徵狐正坐在桌边,食r粽,品雄黄酒,末了,心底邪恶心思浮现,那个混蛋不是自称不能饮酒吗?他这一次定要用雄黄酒将他整个人泡制七天七夜!
“小狐,看你笑的如此诡谲邪恶,啧啧,又有谁要倒霉了!”澹台蕤祺还是了解自家主子,不禁咂舌。
“废话少说,冰褚和斓呢?”聂徵狐问到自己另外两个管家的行踪。
“那个死冰块在家里守著,看护你那些花花草草,而斓办点私事,我没多问!”澹台蕤祺说得轻巧之极,聂徵狐却也听得明白,什麽私事,分明是放不下天山上那段恩怨罢了,不禁冷哼一声,继续品尝美酒。
倒是一旁轩g麟小心翼翼的蹭到聂徵狐身边,“小狐啊,这块令牌给你!”
聂徵狐连理都没有理睬一下,“怎麽,你怕了?!”
“怎麽会!为了小狐你,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实在是‘家里’不太平了一些……好吧,昨晚我收了密诏,要我速归……小狐啊……哥哥我也实在是有难处……这是我的王令,可是调能遣周围十三府的官兵,小狐啊,你考虑一下……”轩g麟凝成了苦瓜脸,那只小耗子快要把整座朝堂给掀翻了,唯独他才能震得住啊……真是要命!
“哧,要你跟著也是累赘!这种破令牌,戏耍小孩子了吧!”聂徵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却是漫不经心的对轩g麟说,“是不是小皇帝又给你出乱子了?!”
轩g麟面上一红,却是附在聂徵狐耳边,寥寥几句,却引得聂徵狐哈哈大笑,他不禁有些尴尬,“小狐……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说道最後,轩g麟已是苦笑著求饶起来。
聂徵狐笑到最後,轩g麟已是又作揖又愁眉苦脸,终於,聂徵狐一挥手,轩g麟似解脱般的匆匆而去,旁边裔舞冷、澹台蕤祺看的有趣,而毕鄢却是沈默以待。倒是靖白胤从楼上走下,整个人似乎清减不少,昨日上官瀛邪那一震,决然不留情!
“小狐,我们走吧!”靖白胤仿佛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含笑道,似乎还是那位纵横江湖的倾蕖山庄之主,风流写意。
“你醒了?今日再去,可不是什麽游玩之事,如果你再被什麽虾兵蟹将直接打到,我可顾不上了!”聂徵狐说得毫无情面,鄙夷不屑之意丝毫没有隐瞒。
靖白胤面上一闪而逝的窘迫,却没有多迟疑,“小狐,你放心,我定有法子助你心想事成!”说罢坐在聂徵狐身边,拿起那壶雄黄酒,缓慢倒了出来,邀杯品尝。
聂徵狐也没有多加理睬,只是放下酒杯,“好了,你们几个该走了!今天我让你们大开杀戒,哼!僵命城中,没有善类,今日杀一个,就算是给修罗地狱送一份善缘!”
他起身,绛红色的衣衫宛如耀阳般,身後四人,护卫左右。外面雨势已经小了很多,路上颇有泥泞,数道身形,披著蓑衣,在官道上游弋而掠,朝著僵命城的方向快步前行,此後杀气腾腾,不改是非。
僵命城,岚湖畔,y雨绵密中,立著两个男子,黑袍者深邃,灰衣者苍白。这两人身上并未沾染纤尘,更嗅不到血腥味道,两人腰间分别系著一柄长剑,剑意却是冰寒之极,此时分明是盛夏阳气最盛之时,整座岚湖却像被冰冻一般。
“柏兄,昨夜劳烦你了!一日之计在於晨,不若我们先去用些膳食……”上官瀛邪气定神香,就仿佛这里是乡野城肆,没有一丝避讳,更是游刃有余。
“不累!我习惯这样练剑……”柏凄牢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对於肢解人体,有著格外的兴致,“毕竟只有平素练习时把人切得越碎,真正执行任务时才能够做到无论任何情况都能够一剑毙命!”
上官瀛邪不由撇了撇唇角,“还是先用些膳食吧!我在前面那座小亭,已经让人备好了!”昨夜他已与绰约联络妥当,他如今要做之事,只有一个等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柏凄牢却不知上官瀛邪所思何事,犹自一本正经道,“可是我还不太饿,东北方还有十个人正往这边赶来,你确定不用处理他们?!”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上位者的疏离且优雅的笑,“不用了,今日乃是端午,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人的!对了,我让人准备了雄黄酒,柏兄来一杯吧!”
一阵夹杂著雨水的晨风袭来,撩拨起上官瀛邪宛如墨色的发丝,在那白皙如玉的容颜上留下一抹流光错影,一时间,柏凄牢看的有些痴了,竟然觉得破天荒的……肚子饿了……
(9鲜币)第49章.流年祸.上
第49章.流年祸
僵命城,黑骨祭坛,一处y霾的石狱,蔓延著沾满青苔的青砖,分不清岁月,唯独上面点点黑紫斑驳,不知是血迹还是其他什麽,狼籍数十年。穆少舫便走在这条不知侵染了多少叛逆之徒鲜血的长廊上。他是来执行命令的,身为月殿之主,这般杀戮的事情原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只是这一次,他稍微有些兴趣盎然起来……
因为对象是一个被囚禁十七天的美丽男子!
十七天,在僵命城这类杀戮无间冷酷残虐之地,无论怎样的刑罚都不会太夸张,穆少舫甚至记得,自己如何将那个有著清冽并且倔强眼神的美丽绝俗的男子撕光衣衫,四肢大氅的绑缚在血石碾上,然後第一个强行占有了他……
释夜……对吧!?那个宛如佛祖座下白莲般澄净的男子,在这过去的十七天当中,几乎被城中所有的男子施与暴虐,无论是臀缝,还是口腔,时时刻刻充斥著肮脏腥臭的浊y,而他原本如同白玉般j致的男器,却被天桑蛛丝紧紧捆缚著,呈现出诡谲的黑紫色。这个男子,分明已经废了,即使继续活下去也无法再人道。但是每当穆少舫信步来到这囚牢中视察的时候,无论被摆成怎样的姿势,如何卑微可怜的被凌虐,那男子的眼底始终充满著平静的光芒,仿佛嘲讽一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掀起他些微的波澜。
就仿佛这些凌虐他的男子们,全部都是如尘埃一般卑微!
思及此,穆少舫心中不禁涌起某种搔痒难耐的冲动,从他开始,便从他结束好了!今天,他要最後一次好好品尝这具伤痕累累的男体,然後,终结他的生命!
“啪”的一声轻响,寝居当中,唐舜手中的玉梳轰然落地,像是触了霉头一般,很干脆的,直接碎裂成两半。他微微动容,那和释夜相比丝毫不逊色的的容颜上有著豔愈桃李的风情,却有著灰败的疲惫。昨夜,他名义上的夫君郗玉冢,以最为残忍的方式狠狠碾过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留情,以至於今晨醒来,他觉得自己每一寸筋脉似乎都被无限制撕扯,无比的疲惫和酸痛。而那寝居,却被上了铜锁,还有两个人在外面看守著,虽然如斯沈默,但是听气息而言,绝对是僵命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嗯……”唐舜不禁溢出一抹痛苦的呻吟,郗玉冢,断魄僵神,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他。自己j心伪装了这麽长时间,竟然一息之间就被揭穿,他不知道郗玉冢打算做什麽事情,但是他清晰的知道,那个男子,分明就是一个疯子,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绪来衡量!
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却感觉到臀後剧烈的疼痛。他苦笑一阵,记起昨晚的最後关头,那个男人竟将一个宛如儿臂般chu壮的玛瑙男具硬生生塞入他的股x,并且……那男具还连著一枚骨针,正c入他铃口当中!可是即使这般痛苦,他却无力解除……
“嗯……”唐舜情不自禁呻吟起来。他摊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上面布满了丑陋狰狞的蛊虫r芽,这样一双手,怎麽敢随意碰触自己身体?唐舜也是唐门出身,他自然知道这种让人作呕的毒虫,叫做佛难蛊……
唐舜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来,思及远在唐门的兄长唐虞,不禁有些痴然,自己难道真的错了?不!他不甘心!!
唐舜的眼神渐渐坚定,随即起身,步伐有些踉跄的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了门,“请问是哪一位在外面?”
僵命城的大门,却在这一刻轰然被炸开,一团散发出腥臭味的烟雾当中,四抹身影霸气十足的站在门内,数十个侍卫守在那里,却是谁也不敢冲上前去。
聂政狐冷哼一声,一数厉芒从他掌心挥出,但见那些侍卫们g本无从反抗,全部轰然瘫倒,而聂徵狐却是丝毫无视,继续向前走著,他身後的澹台蕤祺,却是笑的妖冶,“喂喂!你们这群废物是谁带头啊!还不赶快去通知你们那个死僵尸城主,就说我髓血小筑大驾光临,还不出来扫榻相迎!?”
他身後的毕鄢还是毫无表情,靖白胤潇洒的摇著纸扇,旁若无人,裔舞冷则是j光外摄,随时可能爆发。
“你等……你等著……”那人群当中一个看似强壮的侍卫,颤巍巍的说著,伸出一g手指指向四人,谁知那手指竟然宛如黑炭一般,不断焦化。眼看著半边身体瞬间化为一截枯皱的灰炭,他本人吓得瞠目结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旁边中了银冻刺的侍卫们,更是一边忍受著身体僵硬的剧痛,一边抵抗沁入骨髓的恐惧。
“我等著?我自然要等著将你们整座僵命城的人变成死僵尸!”聂徵狐冷哼一声,这僵尸变,他倒是要看看,那个死僵尸如何破解!
伴随著他一句话音刚落,靖白胤手中长剑宛如一条银练,那个最先展现出僵尸变征兆的侍卫,连带著手臂的半边身体,瞬间被削断。
一瞬间,僵命城中警示的锺声响起,金铁之声顿响,铿锵回荡,宛如金戈铁马一般,却似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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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中,感谢所有亲送的礼物,新年快乐唷
(12鲜币)第49章.流年祸.下
桃花幡外,不改情浓。若是寻常,唐舜也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和这个他g本就看不透的男子对坐当场。已然盏茶时间,他觉得自己口舌之间有些干燥。记得对方名姓来历,也知道他出身高贵,天极老人的徒儿,普天之下,无不是江湖巨擘,这位上官公子更是显赫异常,更何况,他和小狐的关系,是如斯亲密,“上官公子……”
上官瀛邪和柏凄牢在亭中用了膳食,便一路来到此间,身为息魂破军,绰约自然立了不少功劳,其中婉转打点,她费尽心思,更是告知了关於唐舜被囚禁的消息。於是,上官瀛邪带著柏凄牢先来到此处,解决了门外几个不入流的守卫,救了唐舜。眼下三人相对,倒是有了些时辰,唐舜终於忍不住先开口,上官瀛邪倒是笑意盎然。
“唐公子委身下嫁於僵命城城主,受的委屈,可是不小啊……”上官瀛邪若有所指到,看唐舜眉峰微蹙,举止拘谨,似忍著疼痛,就知道他身带有伤。更何况,这郗玉冢是什麽样的变态货色,他一清二楚。
“唐门婚约至此,唐舜也是无可奈何!”唐舜倒是冠冕堂皇起来了,他失了先机,此刻倒是打定主意不再多说。
“唐门……听说唐门前两日新丧,唐翟老门主因病亡故,传位新门主,这位新门主,可是和唐公子有著血亲呢!”上官瀛邪倒是抽空卖起关子来,却看柏凄牢眼神如刀般紧盯著屋外。大概是这些侍卫们彼此有特别的传讯方式,已经有十数人朝这边赶来,他倒是无妨,柏凄牢已然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纵身先行出去,不过须臾,一阵金铁交织的厮杀之声响起,更加衬得屋内诡谲的静。
唐舜早就知道上官这个人不是易於之辈,如今几番言语交锋,却是软硬不吃m不著边际。他淡然一笑,如春花般的容颜倒是风情荡漾,“上官公子难道是念著小狐的关系,才来此舍命襄助?难道公子不知道,这僵命城虽然称不上龙潭虎x,却也不是随意进出之地?!”
上官瀛邪丝毫未因此所动,依旧悠哉道,“是也不是吧,天命一途,分明就是不可知之道,今日我是在这僵命城中随意闲逛,既然遇到了你,若然假装不知,便是罔顾人情了!”上官瀛邪看著唐舜裸露在外面的掌心,上面坑坑洼洼,他倒是好心道,“唐公子可有上官能够襄助之事?”
唐舜笑得益发乱颤起来,“上官公子,您真有趣,但是别说,我还真有用的到您的地方!”他慢慢的站起,背脊之处,却是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线。
偏殿未央,一缕丝竹之音正嫋嫋娜娜,伴随琴音,还有某种异样的呻吟呜咽传来。沈缁雅已然传报很久,却终等不到城主召见,眼见著外面战况愈紧,寻魔医一行五人横行无忌,目前已经有近百人倒在城内,城中几位早已不管事的供奉因为上次城主夫人亡故的事情对城主颇有微词,此番再被一个寻魔医如此践踏,不满之心早已快要满溢。
殿内榻上,彤於霜正赤裸著白嫩的躯体倒在郗玉冢怀中,空出一只玉腕拨动琴弦,断断续续,曲不成调,隐约听来,才分辨得清是一曲凤求凰。
“小荡货!怎麽?被c得没力气了?一曲凤求凰也弹不好?”郗玉冢肆意驰骋,倒是丝毫没有怜悯之意,以r体拍打著身下嫩躯,彤於霜也是放荡形骸,饶是此般阵仗,不断呻吟辗转,热嫩的白躯宛如暖玉一般,j致的容颜早已赤红透。
殿门轰然大开,沈缁雅深吸一口气,却是看著郗玉冢和彤於霜行那y浪之事,熟视无睹般一躬而倒,“城主,那寻魔医带著几个人一路肆意斩杀,已快要到正殿,我们的侍卫不是对手,还请城主速速定夺!”
“引他到此处!”郗玉冢慢条斯理道,手却挑弄著彤於霜x前嫩蕾,动作渐渐chu暴起来。听到那个名字他便益发兴奋,那样一具魔魅的躯体,一经品尝就难以抵抗,征服那样一个纯然妖孽的男子,简直成了郗玉冢无以复加的春梦,无论是惊豔纯美的唐舜,还是贴心可爱的彤於霜,都无法满足他内心益发膨胀的兽欲。
“城主……求……求您……轻轻……霜儿……霜儿……啊啊啊……”彤於霜被一阵激烈撞击弄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好几次差点窒息。
沈缁雅深吸一口气。自家城主的x情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一次明显拿手下人的x命去引诱一个寻魔医上钩,让他有些不情愿,不禁第一次认真去想,大供奉白帝荪所提及那件事情,也许……
“对了,少舫把人带来没有!?”郗玉冢却是气息丝毫未乱,并且带著难以形容的y靡感,问道。
“属下不知!”沈缁雅忙不迭抽回心思,有些麻木的答道。
“一群废物!”但见郗玉冢冷哼一声,沈缁雅整个人竟然宛如断线风筝一般被甩出门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色宛如白纸,困顿不起。
“城主……城主……霜儿要坏掉了……啊啊啊啊……”伴随著彤於霜一阵歇斯底里般的呻吟,郗玉冢双眸几乎折s出血腥的色泽。
而殿外的沈缁雅,好半晌踉跄起身,深深的看著面前铜门再度紧闭,他知道,自己应该作出决断了,僵命城的城主,不该是如此一个暴虐癫狂之人!
僵命城,雄宝殿外,聂徵狐身後跟著毕鄢,已然立於此处。之前数度遇到僵命城的护卫们围攻,裔舞冷、澹台蕤祺还有靖白胤分批留下御敌,而他和毕鄢就一路向前闯去,直到这再也无人现身的雄宝殿。
聂徵狐眼尖,看得殿外有一个瘦小的老头,干瘪的脸庞上全是皱纹,灰白的发丝凌乱不堪,可是他站在那边,就有一种天地与之并在的渺小卑微感。他心神一凛,从未有听闻过僵命城除了郗玉冢外,还有如此的顶尖高手。但是随即一讪,他寻魔医何曾怕过任何人!
那老头却似感应到聂徵狐的到来,扭转身子,朝聂徵狐迎面走来。大约三步之遥,老头站定,上下打量了聂徵狐一番,捋著胡子倒是微微一笑,“这位公子形貌俊朗、气度不凡,想必就是寻魔医聂公子吧!”
聂徵狐听他强调极其奇怪,就仿佛是破落的风箱一般,一开口沙哑做响。他抖了抖袖口,“喂!你要找我诊治?啧啧,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小,心思却还不少!嗯,我这里倒是有药,保你服下立即生龙活虎,随便找个女子就可生个胖小子!”聂徵狐说得客套,却是绵里藏针,丝毫不客气。
“公子说笑,老夫子孙缘单薄,独生的一个孙儿和一个孙女,前些日子双双亡故,老夫心思悲痛,此番倒是想要向公子讨教一番!”那老头说得y阳怪气,明显带著杀气。
“哦?是吗?!”聂徵狐漫不经心,他身後的毕鄢却早已神情紧绷,这个老头一旦出手,便是非死即伤。
“老夫倒是愚钝了,尚未自我介绍。老夫姓白,双字帝荪!僵命城大供奉白帝荪,便是在下!“
(10鲜币)第50章.缱绻结.上
第50章.缱绻结
此间僵命城,算是危城之势已成。聂徵狐闲情逸致,立在那白帝荪面前,却是不屑一顾,“我没听说过你!今日我来,也不是找你的!如果识相的话,就快点让死僵尸出来,把我家释夜还给我!否则,今日这僵命城,倒也算是名副其实!”
白帝荪却是气得面色铁青,胡子抖了抖,“一派胡言!你杀我白家一连三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言语之间,手已经从怀中掠出一件武器,那武器极为奇怪,整体呈一个圆环状,分为赤、白、黑、蓝、黄五色,上面荧光点点,却是杀气逼人。
他此物一出,毕鄢却先是倒吸一口凉气,“五行御环?小狐,那是五行御环!小心!”
聂徵狐却是微微侧目,以毕鄢的本事,能够让他为之心惊r跳的兵刃,倒是为数不多。白帝荪傲慢道,“小子你倒是好眼力,年纪轻轻,竟然也认得老夫手中五行御环,今日用来杀你二人,也不算委屈!”
聂徵狐却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什麽破烂铜环,有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废话!”
“好!今日老夫就让你见识一下万毒噬天的威力!”白帝荪单手握住五行御环,另一只手形成掌状,只是眨眼功夫,一团黑色的薄雾,已经在他掌心凝聚。
聂徵狐看的稀奇,倒是停了下来问身边毕鄢,“那老不死的在搞什麽鬼?!跳大神吗?”
毕鄢不禁闭目然後蓦地睁开,却是露出一抹苦笑,“小狐,五行御环你没有听过吗?那麽万毒环呢?!”
聂徵狐露出一抹凉凉的冷笑,“就是那个对师傅无礼到极点的混蛋万俟炼天生平最为得意的那件兵刃吗?!”
“正是炼刃天尊万俟炼天所制,以天外陨铁为本,加入五行神物,混杂九九八十一种奇毒,然後炼制而成的天地第一歹毒兵刃吗?切!怎麽会落在这个老头子手里?g本就是八竿子挨不著啊!”聂徵狐不以为然,万俟炼天的行径,他倒是从师傅霰仙人口中得知一些,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曾经那个呼吸间屠戮万人的最终杀器万毒环,竟然今日子在这僵命城中出现。
“万俟炼天据说和郗烽是师兄弟,他的夫人姓白,这白帝荪……”毕鄢看著那正将一朵血腥的红芒击入五行御环的白帝荪,想必和那万俟炼天有些亲缘关系。
“让开!”聂徵狐虽然一直在听毕鄢在讲,却是一丝也没有放松警惕,忽然一掌推开他,觐鬼刀在手,却是揉身而上,他要是蠢到让白帝荪激发五行御环中的全部毒烟,才是笨蛋!
顿时一阵金铁交织之声,白帝荪和聂徵狐二人全部被笼罩在色彩斑斓的五色毒瘴中,毕鄢被聂徵狐推的连退数步,堪堪站定,却只觉一股腥臭味扑鼻,恶心欲呕,忙吞下聂徵狐实现给他用下的解毒丸,逼出毒素。
可是在那毒瘴当中,却诡谲一般的静,除了第一声金铁之声,再无其他声响,毕鄢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气息,忽然发觉不对,“小狐,你……”
五彩毒瘴渐渐淡去,笼罩之处却是空无一人,明明应该交手的白帝荪和毕鄢,此刻全部失去踪影,毕鄢只觉一阵眩晕,他竟然将小狐弄丢了……
黑骨祭坛,依旧y森可怖,隐约传来檀腥之味,交织著某种难以形容的暧昧迷离,确实让人心神恍惚。
囚室内,穆少舫肆意在那宛如净莲般的躯体上驰骋抽c,周遭全部是狼藉秽物,甚至於这股x当中也充斥著不知多少旁人残余,偏偏那绝美的容颜,却是依旧无瑕出尘,让穆少舫越是嫌恶,越是兴奋,以至於只觉浑身燃烧欲死,绞缠之处更是无比销魂。
“吼……”伴随一声虎吼,穆少舫倒是了却兽x,但见他恍惚一下,随即一拳击打在释夜早已伤痕累累的躯体上,然後冷哼一声,“你这个贱货!不要以为勾引了本殿,就可以逃出去!看看你前面那个血淋淋的例子吧,堂堂前任杀手族族长,冰屠大人楼冰褚,也逃不出我们僵命城的雾林,恐怕也已经做了人棍吧!”
释夜听到楼冰褚的名字,震了一下,随即宛如秋水般的眸子顿时多了憎恨和悲伤交织的神采,若然说他原本是呆若木**如同玩偶一般,此刻就像是突然被赋予生息一样,即使是愤怒异常,那般生机的模样,更使他的豔色加深几分。
起码穆少舫一见,只觉蠢蠢欲动,一股嫉恨之意袭来,让他一脚重重踹在释夜身上,正待继续施与暴行,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杀气,牢牢锁定自己,那杀气锐利异常,就仿佛是一把尖刀一般。
“多日不见,穆殿主久违了!”一个温润低沈的声音传来,释夜瞪圆眼,发觉面前之人分明是平素跟在主人身边的上官瀛邪,他心思一转,忽然以干涩的声音勉力开口,“你……咳咳你……”
上官瀛邪正是得了唐舜的指点,才来到此处,外面那些虾兵蟹将自然不足为惧,眼前这个穆少舫更不是他的对手,恰逢此状,他自然出手相救,那穆少舫在他眼中,俨然死人一般。
“阁下何必趟这档子浑水!我僵命城中的事,可不是那麽好管的!”穆少舫残缺的手指微微颤抖,身上早已冒出一层冷汗,这上官瀛邪剑意凛冽,让他g本无法抵抗。
“穆殿主此言差矣!”上官瀛邪并不与他做言语之争,手只一划,一股剑意喷薄而出,让穆少舫顿时中了大招,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一般从释夜身上摔出去,重重砸在囚室的铜墙铁壁上,霎时没了声响。
上官瀛邪知道轻重,手指再划过两次,但见原本束缚释夜的铁环全部碎开,他解下外袍替释夜披上,伸手塞给他一枚丹药,“先服下再说!”
释夜本来心慌,来不及吃药却先问道,“主人……主人呢!?这是郗玉冢设下的陷阱,他们意图将主人困在缚魂阵里啊!”
(12鲜币)第50章.缱绻结.下
y沈的地牢当中,摇曳的烛火昭示著某种暧昧难辨的真相,纵使睥睨无敌如息魂帝尊──上官瀛邪,也无法逃离某种魔障,他定睛看著释夜,“你说什麽!?”
释夜焦急说道,“我和冰褚被擒之後,本想要伺机逃离,不料被我们意外得知一个消息,於是冰褚逃离打算去禀告主子,而我留在这里以策万一,原来那郗玉冢竟然得到了关於殇绮之璧的消息,并以此和千毁组织作为交换,换得他们派来唐毁,在僵命城中布下一个五行八卦大阵,唤作缚魂阵,意图困住主人!”
“缚魂阵?!你确定?!”上官瀛邪显然比释夜了解这千毁组织的缚魂阵,故而多问一句。
“我舍弃一切,若是连这些消息也得不到,当真是愚蠢之极了……”释夜自我解嘲道,神情之中带了太多凄苦困顿之意。
上官瀛邪朝身後一个手势,一抹娉婷的身形袭来,见了上官瀛邪低头行礼,“帝尊!”正是息魂破军樊绰约,释夜显然并不认识她,以为她乃是上官瀛邪带来的属下。
“带他疗伤去!”上官瀛邪吩咐道,随即正待转身离开。缚魂阵的厉害之处,不亚於当初他争夺息魂帝尊之位时闯过的那座千机修魄阵,里面五行机关满布、正反八卦镶嵌,即使是他,单枪匹马之下,也没有信心一力破阵,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步了。
释夜看著上官瀛邪义无反顾的背影,忽然间,自惭形秽之心升腾,神色幽怨的叹息著。
而方才被摔了出去的穆少舫,分明已经颈骨折断而亡,在盛怒之下的息魂曜帝之手下,也不过是一合败将。释夜下意识的回头看著方才还凌虐於他的男子,此刻成为一团碎r,不禁露出刻骨仇恨的表情来。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而在雄宝殿外,毕鄢已然来回寻觅了半个多时辰,甚至连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希求能够找到蛛丝马迹,方才聂徵狐凭空消失,绝对不是什麽妖法,显然就是有人做了手脚,而此处空旷,也无人工斧凿的痕迹,饶是他心细如发,也无法找到些微证据。
匆匆几道身影揉来,正是之前还一并在後面御敌的澹台蕤祺等人,他们见了毕鄢的神色不对,也意识到情况有变,纷纷上前,澹台蕤祺最是嘴快,“阿鄢,小狐不会把你甩了然後自己去偷人了吧!啧啧,没想到他那麽……”
“他失踪了……”毕鄢面沈如水,没兴趣理会澹台蕤祺的戏谑之词。
“你说什麽!”最心急如焚的显然是靖白胤,欺身上前,恨不得将毕鄢撕碎一般。
“到底是怎麽回事!?”裔舞冷也皱眉问到。
毕鄢尚未来得及回答,却听得澹台蕤祺一阵呵斥,“都闭嘴,小狐有危险,跟我走!”话音未落便率先离开, 他身後三人也不假思索,跟著澹台蕤祺,朝那雄宝殿内闯去。
这是一处晦暗的空间,虽然周遭也有奇花异草,却总是晦暗闪烁,一层蘼丽的淡绿色轻烟飘飘嫋嫋,却总是让人看不清楚。
聂徵狐冷笑的逡巡周遭一切,心底却将那白帝荪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个遍,两人之前还光明正大的交手,浓雾之中,那老混蛋竟然启动暗道机关,让他猝不及防落入地下,饶是没有受伤,但是在那长得不可思议的洞x下落过程中,他也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到底站定,却发觉自己已然被困在此处了。
“聂徵狐,你欠我白家的x命,今日便一并归还了吧!”白帝荪那干哑的声音,宛如枯树皮一般让人听得作呕,在这诡谲的空间内显得无限放大,振聋发聩。
“哼!你这个藏头露尾的老乌g!有种你就出来!不要搞这些名堂!”聂徵狐百无禁忌的咒骂著,却在仔细观察,这里恐怕是什麽五行八卦阵法,他也曾经听师傅霰仙人说过,自然不会心生畏惧。
“小狐,唉!你来我僵命城杀戮无数,让我如何是好!?只要你答应陪我一生一世,罢了,你的罪孽,我全部替你背了……”郗玉冢那深情款款而略显忧郁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你放屁!哼!老子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要你!”聂徵狐破口大骂,他恨极那郗玉冢,“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的人,然後找个地方自裁谢罪算了!”
突然,整个空间扭曲了一些,以至於聂徵狐一阵头昏目眩,软弱无力的跌倒在地。他本来想要坚持,却只觉心神一片恬静酸软,让他失魂茫然起来。
这里……是哪里……
他……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这里是一处隐秘的偏殿,看不出有什麽异常,却不知深埋在地下多少丈处,殿中生长的一朵宛如两人高的花树,妖冶的紫色花瓣,上面镶嵌著斑斑点点的金粉,酷似人脸状,而j叶不多不少偏偏之後四支,也宛如人体四肢,随风摇曳,颇有灵x。
若然霰仙人在此,定能够认出此物乃是万古奇花幽婆烂陀花,香味剧毒,能够使人弥乱,噬人心魂,但此物生x喜y寒,生於万年玄冰,一旦离开、或者受到任何至阳至刚之物侵袭,便会化为乌有。
所以此刻,在那高大的花树下,正按八卦方位盘膝坐著八人,不断将自己体内的y寒内力输入万年玄冰中,以保持花树的香味四溢,而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著一片幽婆烂陀叶,显然,万物相生相克,那叶片便是唯一可以解毒之物。
偏殿一隅,有张软榻,此刻聂徵狐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四目紧闭,分明受到幽婆烂陀花香味所害,而他身边,那痴心凝望他之人,除了郗玉冢,还能是谁?!
这时殿门轻响,两个男子缓缓走入,正是唐毁和谢寝二人,唐毁见聂徵狐果然昏厥被制,心底意气风发,毕竟寻魔医手中掌握了太多宝珠,而他受命擒得寻魔医,自然也是有所图谋。
而郗玉冢见状,怒然而起,纵身掠至唐毁面前,低声呵斥,“你竟然敢用幽婆烂陀花!?这和我们之前的约定一点都不一样!”
唐毁毕竟是成名多年的魔头,自然不是郗玉冢可以相提并论,“小子,我和你谈的是买卖,我让聂徵狐永远属於你,而你加入我千毁组织,啧啧,如今看你,为了一个人就如此神魂颠倒,简直是没有一点骨气!什麽断魄僵神,简直是丢人!”
“给我一片叶子!”郗玉冢也是玩毒的大家,自然知道这毒素一旦侵入,便侵蚀人体筋脉,少则减寿消功,多则筋脉伤损而亡。他眷恋小狐至深,自然舍不得他受损些微,如今看著唐毁这所谓的缚魂阵得逞,心下更是爱恨交织。
唐毁微微一笑,“何必著急呢!?再等一个时辰,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将他给你!小子,你这般心急,怎麽能成大事?!”
(8鲜币)尾声.旧时湮
尾声.旧时湮
分明五月,明媚之季,此刻在僵命城中,却是y风怒号,杀戮无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开始清洗被血污浸染的整座如今已然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僵尸城的僵命城……
那残余的虾兵蟹将,纷纷夺路而逃,连几大殿的殿主,也渺无声息,而此刻被当做p灰的,自然就是这些散兵游勇,他们借著夜色掩饰,准备夺一条生路。
便在这时,前面一抹人影,挡在他们面前,手中简简单单的执著一把剑,剑气纵横,却是无法掩饰的煞气。
“你你你……你是什麽人!?爷爷我乃是花殿座下第一大护法……”那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壮汉胆战心惊道,可是话音未落,他的整个身体沿著斜斜一道,竟然被凭空劈开,然後碎肢乱飞,血喷如涌,让他身後那几个早已被下破胆的侍卫一起哭喊起来。
“啊啊啊……妖怪啊!……”
“爷爷,不要杀小的我们……我们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人转身,借著月光、火光,可见他面如冠玉、气定神闲,就仿佛不是行走在这杀戮场上,而只是闲庭散步一般,可是一双深邃的眼底,竟然映s著某种赤红的光芒,他手中缱神剑上并未沾染一丝血r,周遭已然是血腥缠绕。
“你们的城主呢?!”上官瀛邪低沈著声音问道,自从知道这里某处被布下缚魂阵之後,他整个人就陷入某种异样的状况下。缚魂阵,又是缚魂阵,那朵看似绝美的幽婆烂陀花,不知吸慑了多少无辜的x命,而如今,面临危险的,是他此生最爱的男子……
“我……小的……小的哪里知道……啊啊……”伴随一声声惨呼,这五六个人,又化作缱神剑下的尸块,四下抛飞,而上官瀛邪,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宛如一把妖刀般,随时准备杀戮无间。
可是对於上官瀛邪而言,此处无间,却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整个人正陷入无边的担忧和悔恨当中,若不是一时气恼舍下他的徵先行闯入这僵命城……若是两人可以同行,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徵陷入此番为难当中!!可是一切没有早知道,当他在整座宛如死城般的僵命城中找不到聂徵狐的些微行踪,甚至连僵命城郗玉冢以下八大殿主也全无影踪,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作为碍事的挡箭牌之时……即使是天下无敌的息魂帝尊,此刻也有种无力可施的虚弱感。
牵情则乱。
更何况,是他相濡以沫准备相伴一生的爱人!?
上官瀛邪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得迷离起来,熊熊燃烧的大火,就仿佛十六年前他曾经经历过的那场惨痛祸事一般,当时也是一方巨擘的乾敛g,武功超绝的爹爹、温柔贤淑的娘亲,还有年长自己两岁却始终谦让自己的兄长,一共一百三十七条x命,一夕之间……
那时的他被忠心耿耿的管家爷爷救走,却眼睁睁看著管家爷爷惨死在自己面前,而他面对那强大暴虐的黑衣蒙面人,一路逃亡,被迫跳入那深约数尺的酿酒池中,屏住呼吸,然後透过酒面,从扭曲的视线里看著自己的亲人们如何惨死在自己面前,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痛苦不断侵蚀著他的心,甚至刻入灵魂,以至於在被离叔救了以後,他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从这个梦魇当中挣脱。
直到,他又找回了姐姐瀛心……
“啊啊啊啊……”不知何处又传来一阵惨呼,惊醒了沈浸在旧日梦魇中的上官瀛邪,但见他整个人悚然一震,认定方向,然後便施展纤云飞渡,朝著一处追去,那声音,极其耳熟,分明是他的徵……
两人相识半载以来,生死相依,无数险恶都一并闯过,这一次,可否一并化险为夷?!
只是上官瀛邪早已在内心深处承诺,绝不会让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再一次消逝在自己面前!
夜色渐渐深刻,这僵命城,却在一阵接连一阵的剧烈爆炸中,毁於一旦,数百年基业尽损,死伤无数,多少冤魂野鬼,却分不清楚自己要索命的人是谁。
藏剑岭上,郗烽墓前,郗迟媚、沈缁雅、风重镰三人呆若木**的跪在地上,望著岭下一片火海狼藉,却是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许久,郗迟媚才怯弱而几乎带著哭腔的声音说,“你们说,是我哥舍下名利舍下这僵命城……的?为什麽,那究竟为了什麽!”
说到最後,郗迟媚已经癫狂的嘶喊起来,可是沈缁雅和风重镰却是无言以对,僵命城,确实是毁於一旦……而且,毁在他们的城主手中……
江湖乱象,不堪入目。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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