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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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捡软柿子捏。
“你说什么?”安远皱眉提高了音量问道。他这个人其实有些霸道,安远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使唤惯了,最耐不得对方反驳或者有表现出不满。
“没什么嘛,”安秘拿过自己的手机,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我把钱转回给又夏哥哥好不好?”
一直沉默的刘又夏这时也被这声“又夏哥哥”逗笑了。他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这对兄弟,觉得以后安远要在他面前耍横怕是也降不住了。
“也没买多少东西,小远,”他接过毛巾给对方擦头发,笑道:“就当我这个哥哥孝敬弟弟的。离得远,我也没什么机会在你爸爸和大伯面前尽孝心,刚好趁着这次机会笼络好安秘,到时候也能帮忙说说好话。”
安远白他一眼,开始对安秘奢靡浪的作风进行□□。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就说,这单子上有哪些东西是非买不可的?年纪轻轻的不知节俭,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我和你‘又夏哥哥’每天在办公室忙到死,回来还要加班到凌晨一两点,赚的可都是血汗钱。
“我们家家训是什么?‘勤俭节约,艰苦奋斗’,大伯要是知道你以我为目标就学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得飞过来打死你?!
“你也21了,马上就要毕业去找工作。之前那些话也不是诳你,你没点核心竞争力好公司凭什么招你?没有好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毕业头三个月我平均睡觉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每天都掉一大把头发,胃病发作的时候甚至不敢去医院。”
这些事情安远没有对人说起过。原本只是想杀杀安秘大手大脚的毛病,可话一说多,整个人也陷入当时孤立无援的境地中去了。他拿过刘又夏手里的毛巾,示意他回卧室。
“你们聊,我去厨房做点吃的。”也不是故意想听墙角,刘又夏觉得这番训话一说完气氛多少会有些尴尬,到时候大家一起吃点东西也好缓和。
也不待安远吭声,自己干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袋子东西就进了厨房。
“坐过来点。”安远把毛巾搭在沙发上,把人招到面前。
“婶婶生了你后身体一直不好,大伯工作又忙,小时候都是我喂你吃饭帮忙换尿片的。”他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怯弱模样的堂弟,心里也有些难过。
“我不是骂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更好。”安远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到现在这个年纪都还有一大堆算不清的糊涂账,教不了你多少。但你要自己争气,这一生无论怎么过,过得怎么样,都要问心无愧。不后悔、不轻贱、不固执、无偏见。”
“哥,”安秘拉长声音喊了这一声。他的眼睛有点泛红,不是委屈,而是被对方说得羞愧难当。
“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乱花钱,尽买些没用的东西。”安秘抿紧嘴唇,挂在眼睫的泪水盈盈欲碎。
安远笑着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说道:“真正的错不在这里,是你宁愿嬉笑耍滑也不肯面对现实。不够坚强,又三心二意,墙头草一样。”
“你一直没放下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吧。从你初中给我打电话一句话不说哭了半个小时后就知道了,你啊,这辈子都会把这件事记挂在心上。可是要记住,我才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亲哥,那个沈老板不待见你是他没这个运气。”
安秘欲言又止,连忙低下头让眼泪滴到裤子上。他伸手抹了把,瓮着声音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安远从茶几上抽出纸递给他,笑着回道:“不,你只是善良。他比不上你,我也比不上你。”
“但他没这个运气,我有。”安远不常说这么矫情的话,可他内心刚受挫,自然明白安秘的痛苦。“你得明白,你才是我们的骄傲。在找到他之前,先活好自己。”
安秘直勾勾地望了他哥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张破碎的脸又陡然活了过来,生出翠绿的枝蔓,勾勒出娇艳的未名花。
“哥,你这样夸我有点肉麻。”说完就搂住了安远脖子,孩子似的晃来晃去。
“那你被夸得开心吗?要是开心就少说点废话,得我待会儿翻脸不认人。”安远语气嫌弃,却也笑出嘴角的梨涡。
“开心,开心死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安秘的呼吸还不通畅,带着点浓重的鼻音。
“我一直不明白我妈妈是怎么看我的。可我喜欢我的专业,也相信你和‘又夏哥哥’的爱情。那个什么沈老板随他去吧,我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哥,我真佩服你,有你可真好。”
一对开始互诉衷肠的兄弟,说出的话可把厨房里的刘又夏酸坏了。不过,他转而露出个笑,也承认这样偶尔洒洒狗血的生活才让人舒坦。
夜宵是三碗码料十足丰富的炸酱面,再配上一盅酒酿丸子,冰的啤酒和柠檬胡萝卜汁。
经历上次的事后,安远不准刘又夏再喝酒。家里常备水果,歇不住了就自己榨果汁。但对方也提出了要求以后要喝安远也只能喝酒度数不超过10%的“酒”。
为了家庭和谐和身体健康,安远同意了这个要求。但实际上他的酒瘾不大,真不喝也没什么影响。
安秘早饿坏了,看着他“又夏哥哥”端着面出来,眼巴巴地拿着筷子敲勺子。
安远放下啤酒,抬手就给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吃饭呢,谁教你敲筷子的?”
安秘捂着额头不敢回嘴,弱弱地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你们俩可真逗,”刘又夏把面端到茶几上,推到他们面前后说道:“刚刚的话可把我恶心坏了,怎么一言不和就能闹起来。”
安远懒得理他,觉得独生子肯定体会不了这种感情,却忘了他和安秘也只是堂兄弟而已。
“又夏哥哥,”安远拖着下巴看向刘又夏,眼睛一眨一眨的,表情夸张做作看着就不安好心。
“人家不喜欢吃葱花,你帮人家挑挑嘛。”
安秘被他哥雷了个外焦里嫩,举着一筷子面不知道要不要吃。
刘又夏也笑眯眯的,他摸着安远的头发回道:“今晚在床上要乖乖的,哥哥这就给你挑葱花。”
“我呸,”安远笑着拍掉他的手,指着刘又夏的鼻子佯骂道:“你个蹬鼻子上脸的老妖怪,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让大爷伺候你,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哎呦,”刘又夏这个人也是越老越不正经,顺坡下驴的事情做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毫不含糊。他捧着自己的脸娇滴滴地看过去,说道:“那大爷今晚可要好好疼疼人家,奴家这花般的脸可经不得摧残。”
安远作为半个艺术家,怕也有这方面的天赋。他抬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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