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天太阳略大。不过就是为着这个原因,安秘才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赶到这里。虽然结果是坏了点,但安秘心里乐开了花。大老板既然愿意给他报销那就放肆买买买,再也不用捂紧钱包逛街了。
他包里就几件轻便的衣服,想着出门背包太热了就想把它扔门口。人有钱后容易喜新厌旧,安秘看着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书包,想着丢了就算了,反正待会儿可以买个新的回来。
一点都不朴素的安大堂弟就这么乐乎地出去了,心里不住地盘算待会儿要买什么,以及去哪儿吃才最贵。
今年的夏天感觉上格外漫长,像是师傅手里的面团,只要他们愿意,接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
安远最近的客户仍旧磨人。作为甲方大佬,他们的要求也很有黑道气势,叫一帮小弟不寒而栗,甘拜下风,最后成功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刘郁从隔壁扔过来一瓶眼药水。
“歇会儿,盯半天电脑了,眼睛都要瞎了。”对方还仰着头,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
安远这才放下手中的鼠标,握住脖子扭了扭,发出一阵骨头错位的声响。
“还有十多分钟就下班了,怎么不再坚持坚持?”他取下眼镜,拿过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刘郁缓了会儿才把头放回来,她泪眼汪汪地看过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最近的状态不对啊。”
“没有吧,我不一直是这样忠于公司?”安远像她那样仰起头,说道:“为公司服务是我的荣幸。”
“切”刘郁翻了个悠长的白眼。不过这不是重点,对方插科打诨想掩盖真相,但八卦女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你仔细回想一下,前段时间我们俩一齐进入热恋期是什么感觉?整个办公室都是粉色泡泡啊,还有别的部门过来求姻缘了嘞。”
这个安远是真不知道,有些惊讶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成为一条锦鲤。
“那不然你桌上多出来的零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刘郁扒拉着自己的指甲,键盘磕多了,新涂的指甲油都掉了好多,看的她内心一阵肉痛。
安远皱眉看她,“我以为是你吃不完赏给我的。”
刘郁作势要去掐他,不过闹了会儿就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她大手一挥表示这些都不是重点。
“反正就是那会儿我们俩心心相惜,气场格外相合。”她伸手一指安远,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但是这个月吧,以我观察入微的细致再有女人直觉的加持,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你已经叛变组织了。”说完又贱兮兮地凑过去,几乎是用气音问道:“不会是分手了吧?你这个月都有点要死不活。”
安远失笑,他单手托着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失意模样。
“我去,不会真的分了吧?!”刘郁前面一番话全凭扯淡,主要是对方的气场太丧了,可更想不到的是她个乌鸦嘴一说一个准。
“……”安远微微蹙眉,有些欲言又止。
刘郁觉得自己捅了娄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一通干笑以表忠心。
“是这样的,”她纠结了下措辞。“满大街的男人到处都是,你也不必就那一棵树上吊死。男人么,回国日子就行了,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不过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吱一声?害我白瞎操心那么久。不就是分手嘛,今晚带你出去见见世面,保证让你个小青瓜开眼。”
对方话说得豪情干云,完了还拍拍自己胸口,一展女大佬的勃发英姿。
“我骗你的。”安远决定不再逗她。
“什么?”刘郁还没有从晚上可以左拥右抱的幻想中脱身,就被这一声天雷炸回了地面。
“不是因为分手,是件别的事。”
刘郁刚想拍桌而起,就被对方愁眉不展的模样给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嘛?都快奔三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跨不过去的坎啊?再说你对象贼拉好看,你不去看他天天苦着脸这不是亏本的买卖么?”
安远觉得他刘姐特好的一点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心态依然十八,面容娇俏如少女。
“你这句话真是让我大彻大悟。”他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对方的豁达上,“我都快三十了,实在不必钻这种没有营养的牛角尖。”
“有些人只能是十年前的朋友。再带着时光的滤镜去看,伤人伤己。”安远轻笑了下,“由他去,我自觉问心无愧。”
刘郁被他的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夸张地抖了抖,不过看在对方因着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放下了屠刀,也倍觉功德一件。
“安啦,好好工作,好好恋爱,好好享受生活。虽然赚的钱都买不起一块地皮,但这世界还有好多好看的小弟弟们安慰我啊。”
安远知道她一犯起花痴就控制不住自己,也不再搭理,把眼药水还回去后拾好东西就掐着点准备下班。
他颓丧了那么久,但更多的是自我怀疑。怀疑记忆是否出了偏差,其实刘一茅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也怀疑自己内外不一,能笑会吐槽的安远和心里那个易暴躁且嫉妒的安远矛盾得不像是一个人。
不过现在这些问题都不算问题了。原本沉默了那么久事情也都快过去了,再加上刘姐一番醍醐灌顶的话,安远觉得自己不多看看刘又夏简直太亏。
挤上地铁的时候安远的运气还算好,有个空处可以藏身。站定后他摸出手机,给对象发了条情深意切的消息。
这些日子刘又夏都没怎么打扰他,回家后经常是安静地坐在对方身边陪着,偶尔来了兴致会央求安远给他读书。
两人照旧亲吻,却鲜少□□。安远没有那个欲望,刘又夏也不多言,洗完澡后抱着人乖乖睡觉。
生活安静成一幅油画,除了颜色依旧,没有半分波澜起伏,虽然乏味却让人平静。
安远说:谢谢你,我的刘先生。
他的一颗微热的心在颤抖,怀着满腔不可与人言的眷恋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最后剩的一点时间陪妹子剪片子去了otz
第38章三十八章
虽然安秘没有被派上用场,但刘又夏晚上到家后还是捏着账单报销了他的“车马”。
安远很不满意这点。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混合了沐浴露和热水的勃勃香气。
“让你安慰我还敢钱?”安远靠着刘又夏坐下,不咸不淡地睨了眼旁边静若处子的堂弟。“姓安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安秘撅着嘴,一派委屈娇弱可怜的模样。“又不是我说要报销的。”他小声吐槽,觉得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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