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闻铃断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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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
煦王笑了,她这当母亲的方有心情笑出来。梅妃由煦王陪着一起往回走。却是煦王忽然道:“还有一事。母亲有所不知,清儿和萧悟已过世的妹妹长得颇像,儿臣想让萧悟认她做义妹,到时便让她从萧府出嫁,不知母亲觉得可好?”
“萧悟的妹妹?便是那都夏王妃?”梅妃问。
“是。萧悟来江南之前和他妹妹关系颇好,谁想之后那都夏王妃……”煦王顿了顿,直接道:“这次又见到清儿,萧悟总把她当成妹妹,儿臣想,不若成全了他。”
“萧悟若同意,母亲自不会反对。”梅妃道。
“多谢母亲成全。”
服侍梅妃歇下,出了梅妃的寝殿,煦王面上的笑意才缓缓敛住,一点一点苍白下去,化作被夜风吹散的淡淡自嘲。他的身姿笼在月光下,有了说不出的落寞,凄凉。
他对她真的是情难自禁,他真是疯了……
疯了……
……
求之不得心常爱,高山成谷填沧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煦王也挺好的哇,是吧?当然某微的立场是毅然决然坚定的,跟着墨兮。
大家……淡定之。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木不肯走,要留下来陪銮铃。萧悟把她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问:“你不会把这事告诉李墨兮吧?”
木略一怔,摇摇头。
萧悟缓和了语气:“事到如今,你告诉他也没用。”
见萧悟还是不信她,木才道:“木跟夫人来江南之前,王爷说了,以后夫人才是木的主人,木只要听夫人的话,王爷与木再无关系。”
萧悟诧异地盯着木。木微垂了脸。
猛然回神,萧悟道:“那你且在煦王府内住几日。等铃儿好些了,我再来接你。”说罢,也不与煦王告辞,便径自走了。
紫岚紫蜜喂銮铃吃了药,便放好帐子,吹了灯,殿内光线登时暗了不少。紫岚侯在床边,紫蜜侯在殿的角落。见木进来,紫岚悄声问:“姑娘没回去?”
“我在这里陪她吧。”木指了指帐子,亦是轻声道。紫岚眼中颇犹豫,不过这一路上她也看出木和銮铃情如姐妹,关系非常,连煦王都对木另眼相看。她点一点头,便拉着紫蜜出了寝殿。
紫岚紫蜜走远,木才上前掀开帐子。
然,掀开帐子銮铃不知何时早醒了,脸面朝着帐子里,手中揪着锦被,正无声哭得浑身发颤。
木看得眼中一烫,不由自主上前把銮铃抱在怀里。銮铃紧紧抓住木的手,指甲几乎嵌入木的肉里,可还是抑制不住在发抖,她惶惑出声:“怎么会……我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早晨,銮铃正在喝药,消失一晚的煦王缓步进来。他看着和寻常无异,一身风姿飘逸,温雅若仙人。木原本坐在床边喂銮铃吃药,见到煦王,忙起身行礼。
“我来。”煦王顺势接过药碗,淡然在床边坐下。他瞧銮铃脸色仍然发白,神也不大好,一面喂她喝药,一面温声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銮铃把药咽下去,却是直接道:“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煦王拿十万兵马换她一个人,她却怀了别人的孩子,等于说她是个次品,是煦王做了亏本的买卖。可她不知道,李墨兮应该也不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让他上当受骗的。
煦王不等銮铃说出更多来,已抬手命殿内候着的婢女们都下去。等殿内人走的干净,只剩下他们两个,煦王淡淡解释:“说不定有母亲的人,被她们听到不大好。”
銮铃一怔,煦王已舀了一勺药喂到銮铃唇边,微微笑句:“喝了药,再说话。”
銮铃被他笑得难受,一把拿过药碗,眉头紧皱,却是一口气不喘地灌了下去。苦则苦已,可和心里的感觉相比,还是寡淡无味了许多。
见她如此利落,煦王目色淡宁,接过药碗,缓声问:“说吧,刚刚想说什么?”
銮铃避开煦王的注视,望着殿内清落的晨辉,凝眉道:“我当初是有些轻呕的,诸葛青玉说是心情郁结,帮我开了药,吃过后便好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怀孕的事。”
“李墨兮也不知道。”煦王温温一笑,把銮铃未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他笑得光华灿烂,眼底却有忧伤……她始终都是在替李墨兮着想。
銮铃嘴角抿紧,却是点一点头。她仍望着殿内寂静流淌的光芒,放在被子上的手指绞紧。沉吟一会儿:“你放心,我既跟了你,便不会要这个别人的孩子。不会和他再有半点联系。”
煦王温润的笑容终于一凝,眸光惊诧落在銮铃面颊。
銮铃的手攥成青白,指节骨处有点儿凄冷,却是转脸看向煦王,微微笑了笑:“尽量别让你太吃亏。”
煦王不置可否,他把药碗搁在床边,忽而倾身过去吻銮铃。銮铃不避不闪,然而就在煦王的唇要落在她唇上时,她终是把脸转开。煦王便吻在她脸颊。
“我刚喝了药,嘴里有点儿苦。”銮铃轻声解释。
煦王淡然坐回去,轻然笑句:“我失去的,不只因这个孩子。我要的,也不只是你这个人。”
銮铃挑眉:“我需要时间。”
煦王温温一笑,没有再追究。他抬手拂了拂他微褶的袍角,只问:“母亲身边那叫小月的丫头可是和你认识?”
“舞月?她原来在都夏王府,后来被赶了出去。”銮铃顺从他话题的跳转。煦王“哦”了声,仿佛明白,銮铃又道:“她应该还有个叫舞笙的妹妹。”
“听说是个哑巴。”煦王随意说句,便站起身:“我先走,你好好歇着。”他瞧见銮铃憔悴的脸色,想到孩子的事,又添了句:“你也无需想太多,让我来安排。”
“……”銮铃被他说得微怔,下一刻才回神:“哑巴?”
见她纠结的是舞笙,根本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煦王笑容里有了点儿无奈,他不说话便往外走。倒是銮铃随着他坐直了身子,着急道:“舞笙是个好女孩儿。”
煦王见她还是纠结舞笙,才微转了身子,无奈又好笑地吐出一句:“不会伤了好人。你放心。”
他这最后三个字,说得温柔而亲昵,连整个冷清的大殿都莫名多了一丝暧昧的暖意,仿佛有春风徐徐吹入窗,吹入这偌大的地方。銮铃不知怎地就想起年初他们一起办女子学堂的时候,那时初春,可在这江南之地,早已是东风沐沐,杨柳弄轻柔。
煦王也怔了一怔,反而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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