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女英豪

第 4 部分

斐德瑞像躲避瘟疫似地甩掉徐梦惟的手,这几天的接触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他再和梦惟有身体上的接触,他一定会无法克制自己的。
“斐德瑞,你……”徐梦惟看着自己的手,哀伤地说:“你不愿意我接触你!?为什么你要躲开我?是我地位卑贱,不配摸你的尊贵的手吗?”
“不是的,梦惟……”斐德瑞看着徐梦惟明显受伤的表情心疼地否认,“梦惟,不要对我太温柔,你应该把你的温柔奉献给你所爱的人,我……”斐德瑞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转过身,匆匆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斐德瑞孤独的身影,徐梦惟喃喃地说:“可是,斐德瑞,我爱的是你呀!我爱你,我爱你呀!”
“梦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告诉他吧!你难道看不出来其实斐德瑞很在乎你吗?如果你不告诉他你真正的身分,他也无法把这份在乎化为爱呀!”在一旁看到一切的艾琳,忍不住上前对徐梦惟提出忠告。
徐梦惟摇摇头说:“艾琳,你不明白,我……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好吧!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艾琳无奈地走了,将徐梦惟一个人留在甲板上。
徐梦惟看着远方湛蓝色的海洋,那美丽的蓝色就是像是斐德瑞的蓝眸般,那样神秘,那样动人。她知道自己已沉溺在斐德瑞冷寂却又温柔的双眼中了。但,斐德瑞会真如艾琳所说的,把那份兄弟之情化为爱情吗?就算有一天斐德瑞真的爱上她,但是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一段只能维持半年的感情,只会让斐德瑞更加痛苦。
罢了!就让她自己承受单恋的苦楚就够了,她并不奢求能得到斐德瑞的爱,事实上,他在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斐德瑞一面,已经是上天对她莫大的荣宠了。
船终于到岸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在岸上等着他们,乔伊和艾琳匆匆地上了一辆马车之后,立刻向斐德瑞和徐梦惟道别,“梦惟,我和乔伊要先回家一趟,我们先走了。”
经过了长时间的航行之后,无论是谁,都会很想赶紧回到自己温暖的家,好好休息一番的。
“梦惟,我们也走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明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今天不好好休息的话,你会累垮的,而且你的伤才刚好,更是不能太过疲累。”
听斐德瑞这么一说,徐梦惟也觉得有点累了,她点点头,随斐德瑞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这是她第一次坐马车,马车内部比她想像中宽敞许多,而且椅子上还铺了温暖的毯子,更是舒适。
但是再舒适的马车,有斐德瑞在,她还是觉得太过拥挤。斐德瑞如此靠近她身边,使她深深吸进斐德瑞身上清新的体味。那是海的味道,混合着男性特有的气味所组成的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
徐梦惟不禁幻想,如果她能在斐德瑞的怀中品尝他特殊的体味,那该是一件多美好的事……突然,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打断了他的绮思。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心中暗骂自己,她怎么可能对斐德瑞抱着这种可耻的幻想呢?她……
“梦惟,你还好吧?”斐德瑞关心地看着徐梦惟,“为什么用手捂着脸呢?你是不是发烧了?”
徐梦惟赶紧把手放下来说:“没有,我很好,我只是有点想睡了。”连忙闭上双眼装睡,免得斐德瑞问她更尴尬的问题。
“梦惟,醒醒,我们到了。”斐德瑞拍着徐梦惟的脸颊,轻唤着她。
徐梦惟眨眨眼,打了个哈欠,“我们到了呀!斐德瑞,对不起,我睡着了,我睡了很久吗?”没想到她这一装睡竟然真的睡着了。
“不,你才睡了十几分钟,如果你还很累的话,等一下可以继续休息。”斐德瑞看着眼前徐梦惟娇憨的面容,不免有些痴了。虽然他一直克制自己,甚至想对梦惟冷淡一点,以遏止自己不当的念头。但是一看到梦惟,他所有的决心全都付之一炬,他甚至有种想法即使无法与梦惟相守,但是只要能当梦惟的朋友,远远地看着梦惟,他也心满意足了。
“斐德瑞,我们快下马车吧!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你家是什么样子了。”徐梦惟看着窗外,兴匆匆地说。
斐德瑞敲了敲车顶,一直等到在外面的车夫开门让他们下了马车,徐梦惟一下马车,立刻被眼前雄伟壮观的建筑,整栋房子用昂贵的黑白两色的云石建造,没有特别繁复的雕饰,和同条街中豪华建筑想比,看起来是朴素了许多,但是却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由房子就可以看出,斐德瑞实在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人。
“斐德瑞,你的房子真是漂亮。”徐梦惟赞叹着说。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明天你到了皇宫以后,你就会觉得我的房子和皇宫比起来,只是一间小小的茅舍罢了!”斐德瑞一边说,一边牵引着徐梦惟进入大门。
一进大门,斐德瑞的管家梭罗立刻迎上前说:“公爵,欢迎回家!”
“梭罗,我不在的期间,家里一切还好吧?”
“公爵,一切都很好。只是有很多从杜南寄来的信件,我都帮您整理好了,就等您去处理。对了!您在下船时吩咐要采买的物品已经买好了,商家马上就会送来。”
“很好,梭罗,这是我的客人,梦惟·徐,你要好好招待。”斐德瑞介绍站在他身后的徐梦惟给梭罗。
“是的,徐先生,您好。”梭罗纵然对梦惟不同于特兰斯人的长相有所疑惑,但是却一点都没表现在他的脸上。
“梭罗,你好。”徐梦惟向这个看起来颇为严肃的管家打声招呼。
“梭罗,把蓝屋整理出来,我要让梦惟住在蓝屋。”
“蓝屋?”梭罗惊奇地看着斐德瑞,以为自己听错了,蓝屋是您的卧室相连的房间,让客人住在那里不太好吧?“
“梦惟不是普通的客人,我时常会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让他住在客房太远了,住在蓝屋比较方便。”
“是的,公爵。”梭罗立刻指挥两个女仆上楼整理房间。
“梭罗,通知我的裁缝,叫他们马上过来,我要为梦惟缝制一些衣服。”
“是的,我马上去办。”
“斐德瑞,不用了吧!艾科已经给我不少衣服了,不用再做新的。”徐梦惟拉拉斐德瑞的衣服,低声说。“
“梦惟,艾科给你的那些衣服在船上穿还可能,如果穿去见国王那就太失礼了,所以新衣服是必须的。”
“可是钱……我……”
“梦惟,不要烦这个,你的一切开销由我支付。”
“这……不太好吧?”徐梦惟不安地说。
“梦惟,不要紧的。”斐德瑞就是欣赏徐梦惟这一点,从来不会做过分的要求,“我的财产丰厚得很,你吃不垮我的。” , “这……好吧!”徐梦惟知道自己争不过斐德瑞,只好答应了。
“梭罗,带梦惟到他房间去,我先去书房处理信件,等裁缝来了再通知我。”
“是的,公爵。”
徐梦惟跟在梭罗背后,好奇地看着沿途的摆饰。斐德瑞的家就像外表看起来一样巨大,若不是有梭罗带路,恐怕她会迷失在一重又一重的回廊当中。
“徐先生,就是蓝屋。”梭罗打开一道漆成浅蓝色的门,让徐梦惟进入。
蓝屋,名副其实,里面所有的装饰及摆设都是深深浅浅的蓝。天蓝色的墙壁,深蓝色的地毯,银蓝色的沙发,及雾蓝色的床,其中惟一不是蓝色的就是r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壁炉,里面正燃着温暖的炉火。看来斐德瑞家中的仆人工作效率还真是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所房间整理好了。
“好美的房间,只是……这种摆设好像是仕女的房间。”徐梦惟巡视着蓝屋,疑惑地说。
“不错,这原本应该是公爵夫人的房间,您看,这扇门是通往公爵房间的门。梭罗指着一道浅蓝色的门说。”一般的客人是不会住在这里的。“
“是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斐德瑞想整夜替他恶补宫庭礼仪,也不应该让她住在女主人的房间,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徐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梭罗,你可以请人帮我准备洗澡水吗?”徐梦隹决定等见到斐德瑞以后再问他安排这个房间的理由,在这之前,她想先好好洗个澡,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否则等到裁缝来了,她一身的海水味实在是太失礼了。
“是的,请问您需要我找个男仆来服侍您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是的,请您稍等,我马上去办。”
“梦惟,你好了吗?裁缝快来了。”斐德瑞敲着和蓝屋相连的房门说。梭罗告诉自己说梦惟已经洗澡洗了一个小时,却一直没有唤人处理浴盆,现在叫他又没有回答,他该不会是在浴盆里睡着了吧?梦惟的身体才刚痊愈,水现在也差不多冷了,如果不去叫他起来,要并发肺炎就糟了。
想到这里,斐德瑞也顾不得徐梦惟的隐私了,他拿起一向放在橱柜里的备用锁匙,打开和蓝屋相连的门,打算亲自把徐梦惟叫醒。
斐德瑞一打开门,就看到放在房间正中央的浴盆,徐梦惟的头就靠在浴盆的边缘,看样子他睡得正熟呢!
“梦惟,醒一醒。你再不起来就要着凉了。”斐德瑞走近徐梦惟,轻声地叫唤着她。“梦惟……”斐德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梦惟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浑圆的胸部,修长的大脚,再再都无言地告诉斐德瑞,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我的天呀!”斐德瑞跪在浴盆边,轻触着徐梦惟的脸庞,这是一场梦吗?他是在梦中看见梦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吗?或是……斐德瑞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徐梦惟,他一定要证实这不是一场梦,只因他无法承受梦醒之后的幻灭及失望。
我是在作梦吗?徐梦惟迷蒙地想,不然斐德瑞怎么会如此缠绵地吻她?徐梦惟抬起她柔润的臂膀,圈住斐德瑞的脖子,热烈地回吻着他。
就当她在作梦吧!也许只有在梦中她才能抒发对斐德瑞的情感。
不!这不是梦!徐梦惟昏眩地想,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梦,斐德瑞的温暖的舌正在她的嘴中嬉戏着,这种触感……不!这一定是真的!
徐梦惟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斐德瑞放大的英俊脸孔,她惊喘一声,用力推开他。“斐德瑞,你……我……天呀!”徐梦惟发现自己赤l的身躯在斐德瑞面前一览无遗,连忙抓起放在旁边的毛巾遮住自己。
“梦惟……你瞒得我好苦呀!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子!”
斐德瑞虽然放开了徐梦惟,他炽热的眼神仍流连在她几近赤l的娇躯上,他知道这样盯着她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但是他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深怕一离开,徐梦惟就会变回原来小男孩的样子,让他的美梦就此落空。
“斐德瑞,你……离开一下让我换衣服,好吗?”徐梦惟实在无法承受斐德瑞灼热的眼光,好像想一口把她吃掉似的,也许穿上衣服以后,斐德瑞会收敛一点。
“好,我在书房等你,换好衣服以后就到书房来找我,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好好谈一谈。”斐德瑞握紧拳着,努力平息着自己的生理反应,看来他还是先离开一会比较安全,虽然他不愿意离开梦惟,但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如果他再不走的话,他一定会屈服于自己的欲望,在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之前,就先将梦惟变成他的女人。
第六章
徐梦惟单膝跪在马洛国王的面前,念出她的誓言。“我,梦惟·徐,在上天的见证下,愿将我的忠诚献给特兰斯及她的国王,至死不悔。”
“我以特兰斯国王的身分,敕封你梦惟·徐为斯多洛男爵,并赠与你斯多洛庄园,愿你世世代代为特兰斯尽忠。”马洛国王拔出剑,轻拍徐梦惟的双肩,结束了这场简单隆重的封爵大典。
“谢国王恩典。”封爵在典终于结束了,徐梦惟喘口气,缓缓地起身,她最讨厌这种严肃的场面了,还好这场典礼没有太多的繁文褥节,否则她真的会发疯。
“斯多洛男爵,恭喜你了。”站在马洛国王身旁为她做见证的斐德瑞,在她起身后,立刻上前向她贺喜。
“谢谢你,斐德瑞。我……”徐梦惟还想对斐德瑞多说些话,但是两旁的贵族却在这个时候蜂拥而至,并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邀请,徐梦惟被这些贵族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脱身了,却又听到马洛国王宣布舞会开始的声音。老天,她要是再参加这个舞会,她一定会崩溃。
“斯多洛男爵,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远房侄女——玛丽,非克小姐,今天的舞会就让你们两个开舞好了。”徐梦惟正想向马洛国王提出先回去休息的要求,没想到马洛国王竟然“体贴”地为她找来一个舞伴,这下好了,看来今晚她没有办法脱身了。
此时皇家乐队开始演奏一首轻快的曲子,徐梦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想她在学校学的交际舞,带着玛丽小姐在清理好的大厅中翩舞。
一曲舞毕,徐梦惟连气都还没喘过来,就有其他的贵族向她介绍他们的女儿或姐妹,她也被迫和那些小姐们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到了第六支,她终于受不了了,她随便找了个藉口,脱离那些嘈杂的贵族,拿了杯柠檬汁,躲在角落打算好好休息一番,至少在舞会结束之前,她是不打算出现了。
“梦惟,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你还好吗?”斐德瑞一发现徐梦惟脱离人群,立刻走到她的身边。他怜惜地看着梦惟苍白脸孔,在她跳第一支舞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的不情愿,然后看着她一连跳了六支舞,他开始担心梦惟的身体状况,毕竟她的身体才恢复不久,又刚结束一段不短的旅程,如果太过劳累,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徐梦惟一口气灌下手中的果汁,哀怨地看着斐德瑞说:“斐德瑞,为什么你可以躲在角落,而我就得伺候那些小姐们,陪她们跳舞?我真的很累了,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呀?”
“这……”斐德瑞也看出梦惟的疲累,但是这场舞会也算是梦惟的庆功宴,国王不会轻易放行的,除非……
斐德瑞在徐梦惟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徐梦惟露出了然的笑容,然后立刻装出突然昏眩的样子,丢下手中的杯子,靠在斐德瑞的胸前。
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这时刚好是一支舞曲结束的时候,玻璃碎裂的声音特别引人注目,而大家在注意杯子的同时,自然也看到昏眩的徐梦惟。
“斯多洛男爵,你还好吧?”马洛国王立刻走到徐梦惟的身边,关心着她的状况,“是身体不舒服?”
“舅舅,梦惟的身体才刚复原,体力还没有恢复,刚才的六支舞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看他现在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及休息,还是让他先回我的宅邸休息吧!”斐德瑞扶着徐梦惟,假装忧心地说。
“这样……”国王已经从斐德瑞的口中知道徐梦惟如何打败屠夫的事,所以对徐梦惟的身体状况也有了解,所以他对眼前这一幕并没有起疑心,“我看还是让男爵住在皇宫里好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舒服,如果再经过马车的颠簸,他的情形搞不好会更严重。”
“这……也好,舅舅,我今天也住在这里好了,我想就安排梦惟住在我常住的日屋旁的月屋,我也好就近照顾他。”
“可以,没问题。对了,要不要我找个医生帮他看看?”
“不用了,我想他休息一夜应该会好一点,舅舅,你不用派人送梦惟,我直接送他去休息好了,反正我也有些疲累,不想留下来参加这场舞会了。”
“好吧!你们去吧!我会向大家解释你们的缺席的。”
马洛国王一直知道斐德瑞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合,他这次能参加半场舞会,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也不打算再刁难斐德瑞。
“谢谢舅舅。”
月屋,名副其实,里面所有的摆设都和月亮有关,淡黄色为主调的布置,让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柔和,而其中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就是一幅月神的壁画,为整个房间增添些许神秘的气息。
“梦惟,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找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可以来找我。”
“斐德瑞。”徐梦惟斜倚在沙发上,虽然她已经满累的,但是却毫无睡意,大概是太过劳累了,让她的精神还在无法恢复平静。“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好吗?我虽然累了,可是还不想睡觉。” 斐德瑞怜惜地看着她,“你累过头了,所以反而睡不着,”
他走到一个淡黄色柜子旁,拿出一瓶酒和一个水晶杯,“国王多半会在房间里准备一瓶酒,好让他的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斐德瑞倒了一杯酒,递给徐梦惟,“喝了它,它会帮你入睡。”
徐梦惟轻啜一口酒,香醇的酒精从食道到达她的胃,原本警醒的大脑也开始有了睡意。
“斐德瑞,你不喝吗?”
斐德瑞摇摇头,原本温和的表情突然转变成深沉的痛苦与悲哀,“五年前,我的家人出海的时候,我喝醉了,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如果当时我能和他们一起出海,也许他们就不会全死在屠夫的手中。所以,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喔!斐德瑞……”徐梦惟想也不想,就冲进斐德瑞的怀中,她环抱着他,心里只想着要给斐德瑞一点安慰,“那不是你的错,屠夫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
“不!我的仇还没报完,指使屠夫的人还没绳之于法。”斐德瑞接受了徐梦惟的安慰,但是却仍对他的仇耿耿于怀。
“对了,那个主谋者。”要不是斐德瑞提起,她还忘了呢!“你找到证据证明他和屠夫勾结了吗?”
“我在屠夫号上找到了,我也交给了国王,但是那个人在听闻你解决屠夫后,就逃逸无踪,连产业都放弃了。”
“天呀!斐德瑞,你一定很生气,可是你今天的表现……”徐梦惟想起斐德瑞的舞会上的表现,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悦,连他平常的冰冷气息都收敛了不少。
揉揉徐梦惟如丝的黑发,斐德瑞柔声说:“小傻瓜,今天是你封爵的日子,我又怎么能摆出一张扑克脸来扫你的兴呢?”
徐梦惟叹口气说:“斐德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好帮你分忧呀!”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想拿这种事来烦你,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够了。”
无言地依偎在斐德瑞的胸前,徐梦惟觉得他的胸膛好温暖、好舒服,原先喝的酒现在正好发生作用,她连斐德瑞的话都不想回答,只想偎得更深、更深。
“梦惟,你好吗?”斐德瑞见徐梦惟不回话,低头看着她,却发现她脸上带着浓浓的睡意,“你累了吧!上床去睡吧!”说着就轻轻把徐梦惟拉离他的怀抱,打算扶她上床。
被拉离斐德瑞的怀抱,徐梦惟突然觉得一阵寒意,她又偎近斐德瑞,“不要,斐德瑞,我不要离开你,留下来陪我嘛!”
斐德瑞,苦恼地望着半睡半醒而带着醉意的答梦惟,一股炽热贯穿他的小腹,该死!他又对梦惟产生反应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快激起他的情感,刚才他被仇恨冲昏了头,但是现在……他要是不赶快离开梦惟,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梦惟,乖,快上床睡觉。”
徐梦惟只是更用力地抓住他,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斐德瑞,不要离开我……”
叹口气,斐德瑞一把抱起徐梦惟,走到床边掀起被单,把她放在床中央。徐梦惟早已完全沉睡,只是她仍紧抓着斐德瑞的手不放,似乎要从他那里吸取更多的安全感。
斐德瑞爱怜地摸了摸徐梦惟沉睡的脸颊,温暖的床似乎正在召唤着他,他今天也很累了,虽然体内的情欲仍积压着,但是他也不愿硬拉出自己的手把徐梦惟吵醒。他轻叹口气,躺在徐梦惟的床边,拉起被单盖住他们两个,心想只要睡一下,只要睡一下,他就回自己的房间。
徐梦惟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刚刚她梦见斐德瑞睡在她的身边,他们两个相拥而眠。
“梦惟,你醒了?!”斐德瑞的声音从她的身侧传来,徐梦惟猛然张开眼睛,斐德瑞正微笑地看着她,而她……依偎在斐德瑞的怀里,天呀!她真的和斐德瑞相拥而眠?!
看到徐梦惟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斐德瑞痴迷了,天呀!他从来不知道女人脸红是这么的美丽。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而徐梦惟热烈的回吻更激起他猛烈的情欲。
他的手开始在她的全身游走,轻巧地解开她身上的每一颗扣子,而他的唇则顺着手的轨迹蜿蜒而下,最后到达她用布裹的胸部。
用手轻巧地解开布条的结,斐德瑞轻揉她小巧而美丽的茹房。
徐梦惟轻声呻吟,一波波的激情从她的体内涌出。她本能地解开斐德瑞的衬衫,炽热的小手抚上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而她仅仅是抚摸他的胸膛,就连斐德瑞的自制力几乎消耗殆尽。
抓住徐梦惟的手,举到她的头顶,虽遭她不满地抗议,然斐德瑞轻声在她耳边说:“梦惟,饶了我吧!你这样爱抚我,我会很快失去自制力的。”
斐德瑞低沉温柔的声音,让徐梦惟四肢无力,全身的骨头都酥了。斐德瑞轻咬她的耳垂,细碎的吻洒向她的脸和颈项,徐梦惟忍不住将头向后仰起,向斐德瑞要求更多、更多的吻。
突然,房中一个角落响起悠扬而低沉的钟声,斐德瑞一愣,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阵钟声唤醒了他被情欲冲昏的理智,天呀!只差一点他就会占有梦惟了,而他……甚至不知道梦惟对他的观感,要是他就这样占有了她,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梦惟一定会恨死他的。
“斐德瑞……”徐梦惟疑惑地抬着头看着苦苦压抑的斐德瑞,沉溺在情欲中的她,还搞不清楚斐德瑞为什么停下来。
用手撑起身子,斐德瑞看着徐梦惟的娇躯,用尽每一分理智,才阻止自己不去碰她。“梦惟,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该占你便宜的。”
徐梦惟感到斐德瑞充满欲望的瞪视及他紧崩的身体,知道刚刚被欲望冲昏头的他,现在已经被道德和良脒的束缚唤回了些许的自制力,只要她愿意,他们马上可以爆发出完全的激情。
但是她可以吗?她可以在明和自己无法和斐德瑞长相厮守的情况下和他……
“梦惟。”斐德瑞见她久久不语,叹了口气,跳下床说:“我……”
就在斐德瑞离开她的那一瞬间,徐梦惟突然感到一阵可怕的失落感,而这种失落感,促使她下了决定。如果她不能拥有斐德一辈子,那么拥有他一天,甚至几个小时也好,至少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她还能保有一份记忆可以供她回忆。
徐梦惟拉住斐德瑞的手,斐德瑞惊讶地看着她,“梦惟……”
“斐德瑞……留下来……” 徐梦惟如丝的声音和邀请,激起斐德瑞前所未有的欲望,他抓住最后一分理智,“梦惟,你确定?”只要她有半点犹豫,即使他会欲火焚身而死,他也会控制自己。
没有回答他,徐梦惟只是用她的右手臂勾住斐德瑞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充满激情及允诺的吻。
斐德瑞最后一分理智就在这时完全消失,他的脑中只有这个他最爱的女人,他紧紧抱住徐梦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头了。他亲吻着徐梦惟的嘴角,哄诱她张开她的唇,他将舌头伸进与她交缠,徐梦惟无助地回吻他,经过一段时间,两个人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徐梦惟将头枕在斐德瑞的肩上,急促地喘息,斐德瑞则乘机吻向她的颈项,然后向下蜿蜒,直到她白晰的茹房。
缓缓地倒回床上,徐梦惟将早已坚挺的胸献给斐德瑞,并且发出轻轻的呻吟。斐德瑞用牙齿轻咬她粉红色的蓓蕾,徐梦惟紧抱着斐德瑞的头,要求他给她的茹房更多的眷顾。斐德瑞在她的茹房上洒下细碎的吻,挣扎地解开她的裤子,触摸她如丝的女性部位。
徐梦惟早已为他而潮湿了,斐德瑞的手指轻轻地探索着这块从来没有人接触过的禁地。而她也早已已被斐德瑞挑起的情欲燃烧得完全失去理智,她不自觉地拱起身子,随着斐德瑞手指的移动而移动。但是斐德瑞的动作是那么地轻柔,让她觉得好像有某种想像不到的东西在等着她,但是她却得不到。她喃喃地发出呓语,“斐德瑞,求求你……”她不知道自己要求斐德瑞什么,但她知道,她所要的东西,只有斐德瑞能给她。
听到徐梦惟的要求,斐德瑞立刻加重手劲,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抚弄着,同时他也狠狠地吻住徐梦惟,用他的舌同样热烈地和她交缠着。徐梦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刺激着她,突然,那种感觉爆发成强烈的欢愉,她忍不住呼喊出她的快乐,然后紧紧地缠住斐德瑞,不住地颤抖。
斐德瑞两三下将徐梦惟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他的坚挺抵着她湿润的禁地。徐梦惟双手环抱着斐德瑞宽阔的胸膛,感到她的爱人还有一丝犹豫。她抬头看着斐德瑞因情欲而变得黯然的眼睛,知道他仍有着最后一丝自制的原因,是因为他要她完全的承诺。
轻抚着斐德瑞的背脊和他美丽的长发,徐梦惟用带着浓浓的许诺、爱意及情欲的双眼锁住他的,坚定地说:“斐德瑞,占有我吧!”
轻抚着徐梦惟的脸颊,斐德瑞已经得到她的承诺,现在就只差一句话。“梦惟,我爱你……”就在斐德瑞向徐梦惟吐露他的爱意的同时,他以一个小心但迅速的动作占有了她。
而徐梦惟被斐德瑞突如其来的示爱吓坏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入侵及他所带来的不适。
感觉到身下的徐梦惟突然变得全身僵硬,斐德瑞担心又内疚地看着她,“梦惟,你还好吧?第一次都是这样,等一下应该会好一点。”
徐梦惟苦涩地看着斐德瑞,即使在这个时候,在他的情欲已经压制不住的时候,他仍然体贴地为她着想。获得他的爱是她一生最大的梦想,但是如今,他的爱只是令她更痛苦。她的离开是必然的结果,她只能祈祷斐德瑞对她的爱还不够深,否则……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
“梦惟……”斐德瑞咬着牙轻唤着她的名字,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了,在她体内的感觉是该死的好,从来没有一个妇人能把他激起到这种地步,而他的理智第一次面临如此严重的考验。
“斐德瑞。”徐梦惟举起双臂搂紧他,“爱我吧!斐德瑞,爱我吧!”尽管现实是如此的苦涩,便此刻最重要的不是现实,而是他们之间的激情,这是任何现实所无法破坏的。
再也无法克制了,斐德瑞温柔地在徐梦惟的体内移动,而后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急切。
徐梦惟本能地拱起背,修第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让他更深入她的身体。突然将他的精华送到她体内的最深处。
他们维持同样的姿势好久,然后斐德瑞从她的身上翻下来,将徐梦惟搂进他的怀里,用散落在床边的被单盖住他们两个。
不住抚摸斐德瑞的英俊的脸庞,徐梦惟看着他温柔的双眼,心中痛苦地知道,不久之后,这双眼睛的柔情将会消失,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 斐德瑞轻吻徐梦惟的额头,“梦惟,休息一下吧!我们都累了,你还好吗?”
“那就好。”斐德瑞打了个吹欠,在进入梦乡前,他将徐梦惟搂得更紧,喃喃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徐梦惟被中午强烈的阳光晒醒,她想转个身避开明亮的阳光,却发现自己正依偎着一个光滑的躯体。
是斐德瑞!她蓦然想起今天早晨的一切,不禁脸红了双颊,心中涨满幸福的感觉。但是在幸福的感觉之后,一股深深的寒意,却从心里深处如潮水般地涌出。
看着斐德瑞带着微笑,宛如男孩的面容,徐梦惟耳边又回响起他的爱语,而心中的寒意又深了几分。天啊!
上天为何要如此捉弄她?如果她是这个年代的人,她就可以坦然地接受斐德瑞的爱意,但是现在,斐德瑞的爱,只是让他们两个人都痛苦不堪。
如果她接受了斐德瑞的爱意,那在几个月后,她回到未来之时,他一定会非常痛苦,但是如果她拒绝了斐德瑞的爱,斐德瑞也不见得好受。也许她应该在斐德瑞还没深陷之前,先拒绝他,或者斐德瑞会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做对斐德瑞和她都好。
轻轻地溜出斐德瑞的怀抱,徐梦惟下了床,穿上被斐德瑞脱掉而四散在床的四周的衣服。她轻叹一口气,走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国王的花园,脑子里构思着,在斐德瑞醒来后应对的方法,同时默默地祈祷上苍,希望上天能给予她足够的勇气及决心,面对眼前不可避免的现实。
斐德瑞带着幸福的微笑醒来,他刚才作了一个梦,他梦见徐梦惟坐在他的老家的卧室中,徐梦惟的手中抱着一对双胞胎,用着充满母爱的神情看着他们心爱的孩子,而他则沉醉在天论之乐中……
想到这里,斐德瑞伸手摸向身边,想将徐梦惟搂回他的怀中,但是却扑了个空。他张开眼睛一看,徐梦惟早已不在床上。他用手臂撑起身子,正好看见徐梦惟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脸上表情是无限的空茫与凄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是那么地疏远,令人不敢接近。
摇摇头,斐德瑞甩掉这个令人不安的念头,随手拉下被单披在身上,走到徐梦惟的身边。
徐梦惟没有看他,仍是一迳地看着窗外的花园。斐德瑞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缠绵的吻,徐梦惟不顾一切地回吻他,心中明白,这也许是她和斐德瑞的最后一个吻。
“梦惟……”斐德瑞在徐梦惟的耳边说出他今生最殷切的期望,“你愿意嫁给我吗?”
用尽全身的力量,徐梦惟才阻止自己大声答应他。她从不知道封闭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困难,但是为了斐德瑞,再困难、再痛苦,她也要去做。拒绝斐德瑞是最好的办法,她和他是绝对没有未来,与其日后痛苦,不如现在让斐德瑞死心,也许他带有机会可以找一另外的幸福。
斐德瑞感到怀中的徐梦惟的迟疑与僵硬,这绝不是高兴的表示,为什么?难道他的求婚吓到她了?还是……
斐德瑞突然想到,在今晨,就算梦惟达到极致之时,也没有对他吐露任何爱意。难道,这一切都是分在自作多情?梦惟不想要他,也不爱他?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梦惟为什么又要和他做a?她大可以要他停止呀!
“斐德瑞,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能长久的。”徐梦惟用尽一切的力量,才能平静地说出拒绝斐德瑞的话。
听到徐梦惟的话,斐德瑞倒吸一口气,踉跄地退后一步,觉得自己的心扭成一团,天呀!第二次了,梦惟已经拒绝了他两次,而且用的都是同样的理由,难道他的爱还不足以融化她的心吗? “为什么?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那今晨的事……”
“今晨的事是个错误,是我醉了,才会和你……忘了它吧!斐德瑞,这并不能代表任何事。”
“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的爱意如果真是如此,梦惟,不要紧,我的爱足以维持我们两人的婚姻生活,我一定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斐德瑞在最短的时间内重建自己的信心及决心,就算现在梦惟不爱他,他也有把握让梦惟在不久的未来爱上他。
“斐德瑞,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念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之所以会逃离我的家到海上流浪,就是为了要逃避一个我不情愿的婚姻,现在我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以及我和男人平起平坐的机会,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弃?斐德瑞,忘了我吧!算我配不上你,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温柔又爱你的女子的。”
这番话除了自己,在这个年代中,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说得出来了吧!徐梦惟讽刺地想。在这个年代中的女人,都是以男人为主体,终生就只能依靠男人,不论是特兰斯也好,柴里斯也好,都是如此。如果今天她是这个年代的柴里斯人,只怕她已经哭着要斐德瑞负责了,不会巴巴地把全特兰斯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往外推。
“是吗?”斐德瑞喃喃地问。他很清楚,今生除了梦惟,他是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了。但是梦惟却无法回应他的心意,如果梦惟今天有其他的情人,或者是像其他肤浅的女子一样嫌弃他不够温柔或是没有情趣,他还可以恨她,但是,今天她拒绝他的理由却是为了自由,不愧是他爱上的女人,连拒绝男人的方法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梦惟,要是你有了孩子呢?也许你已经有了我的小孩了。”这是斐德瑞最后一张王牌了,虽然用小孩梦惟就范实在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孩?!一个和斐德瑞一样有着黑发蓝眸的小孩?!徐梦惟想到这里,原本强装平静而充满痛苦的眼眸不觉柔和了下来,“我会尽我一切能力抚养他,虽然他没有爸爸,但是我会给他最好的教育,让他继承我的一切,并且成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徐梦惟幻想着说。是的,她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他将是斐德瑞给她的最美好的礼物。在她的年代,未婚生子并不是一件新鲜事,况且为了能保有斐德瑞的血脉,就算再苦,她也会撑过去。
“徐梦惟,你该死?”斐德瑞紧抓住徐梦惟的手腕,狠狠地说,“你竟然要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让他没有爸爸!难道你为了自己的自由,就要狠心拆散我和我的孩子?”
“斐德瑞,你放开我,冷静一点!”徐梦惟知道斐德瑞的痛苦,但是她没有办法呀!如果她能决定,她也不愿意让她的孩子没有爸爸,但是……
“你还我冷静?徐梦惟,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机智、勇敢,又富有爱心的人,但是我今天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和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顾。走!跟我去见国王,我今天一定要在国王面前拆穿你是女子的真相,然后要国王把你嫁给我,看你要怎么维持你宝贵的自由!”斐德瑞把徐梦惟拖离椅子,位着她往门口走。
“斐德瑞,不要!”徐梦惟努力地抗拒着斐德瑞的蛮力,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斐德瑞住手,否则她就前功尽弃了。“你忘了吗?你曾经承诺过,要替我保守秘密的,难道堂堂的杜南公爵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梦惟,你……”听到徐梦惟的话,斐德瑞不自觉地松开手,是的,他曾经承诺过梦惟要替她保密,而身为杜南公爵,他不能也无法违背自己的承诺。
“好!你赢了!我会实践我的诺言。”斐德瑞咬着牙,铁青着脸说,“但是,你要记住,我不会就此放手的,要是我真的有了孩子,我会用尽一切方法将他带回我的身边。”
斐德瑞话一说完,立刻捡起地上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已经在梦惟面前丧尽颜面,他不想连最后自尊也失去,如果他再待下去,不是对梦惟动粗,就是向梦惟下跪,再次要求她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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