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女英豪

第 3 部分

“好,很好!梦惟,今天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好好为以后的课程准备吧!乔伊是个很严厉的老师,你不养足精神去应付他会很辛苦的。
隔天一早,徐梦惟根据艾琳的传话,到甲板上找乔伊。
她看到乔伊时,他正在船帆的旁边,拿着一个又粗又大的麻绳打著复杂的结。
“大副,你好。”徐梦惟友善地向乔伊打着招呼,虽然她昨天被乔伊紧掐的脖子还隐隐作痛,但是他以后就是自己的老师了,她可不想得罪乔伊,自讨苦吃。
“你好。”乔伊淡淡地抬头看了梦惟一眼,我们今天就学一些最基本的绳结吧!“
乔伊一抬头,徐梦惟就看到他脸上青色的五指印,心下暗笑,看来乔伊比她还惨,她的淤痕好歹在衣服里面,而乔伊则是清清楚楚地昭示世人,他被艾琳打了,而且打得不轻。
“不赶快坐在我身边,还想要我请你坐吗?”乔伊看着梦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她在笑些什么,但是他只能忍住气,毕竟始作俑者是他,又不能打打他的艾琳算帐,只好把这口气忍在心里。
乖乖坐在乔伊身旁,徐梦惟皱眉看着那些至少有她手臂一半粗的麻绳,天呀!她对绳结一向不拿手,希望不会有什么状况发生。
“来,这段绳子给你。”乔伊递给徐梦惟一根麻绳,“我先教你最简单的撑人结,这种结在暴风雨时最好用了,只要把麻绳的一端固定在一个定点上,然后再往自己的腰上打上撑人结,那无论多大的风雨都吹不走你了。来,先把绳子在腰上绕一圈,然后再用绳子……”梦惟按大副的示范打撑人结,一会工夫她的手被捆得结结实实地,活像正囚的犯人。
“大副,快帮帮我。”无论徐梦惟怎样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那些结实的绳子,只好向乔伊求救。
“老天,你是怎么做的,怎么会弄成这样?”乔伊无奈的帮助徐梦惟解开那些麻绳,结果不解则已,还愈弄愈槽,最后连他的手都被绳子捆住了。
“天呀,怎么会这样?”徐梦惟欲哭无泪地看着和乔伊困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埋怨地说,“大副,都是你太急躁了,没有耐心好好地把麻绳上的死结—个个地解开,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困在这里,该死!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梦惟不要再抱怨了,我们一起喊人来救我们吧!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陪着你。”
“好吧!”徐梦惟勉强同意乔伊的提议,虽然这么做很丢脸,但是为了早点脱困也只好这么做了。
“来人呀!谁来帮帮我们……”
第四章
“梦惟,向左,对很好,再灵活一点,一定要刺中敌人的要害,对!就是这样,很好。”
斐德瑞在甲板上不厌其烦地教徐梦惟剑术,她学剑术也有一个礼拜了,一直进步神速,她的剑术虽然还略逊乔伊和斐德瑞一筹,但是如果要她对付普通一点的敌人,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好,梦惟,你现在向我攻击,对!就是这样!”斐德瑞和徐梦惟做着激烈的互击动作,斐德瑞不断引诱徐梦惟攻击,但是徐梦惟却连斐德瑞的衣角都碰不到,最后徐梦惟往前用力一刺,斐备瑞见徐梦惟来势汹汹,连忙往旁边一避,徐梦惟不但一剑落空,整个人跌进斐德瑞的怀里。
“小心!”斐德瑞抱着徐梦惟,怕她摔到地上,徐梦惟整个人埋进德瑞宽广的胸膛,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灼热的感觉,希望就这样永远依偎在他的怀中,永远不要离开。
“梦惟,你还好吗?”斐德瑞抱着徐梦惟的身子,赫然发现她的身子好软,如果不是她的胸部是平坦的,他就可以确定梦惟是百分之百的女人!但是现在……该死!斐德瑞竟然发现自己对倚在他怀中的梦惟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他连忙推开徐梦惟!努力地平息徐梦惟带来的s动。
“梦惟,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有事先回舱房了。”斐德瑞狼狈地逃回驾驶舱,留下疑惑的徐梦惟,呆呆地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匆忙背影。
“乔伊,你看船长是怎么回事?他该不会哪里不舒服吧?”徐梦惟问在一旁看他们练剑的乔伊说。
“我也不知道。”乔伊若有所思地说,“我去看看斐德瑞,你继续练剑吧!”
“斐德瑞,你还好吗?”乔伊推开驾驶舱的门,走近斐德瑞。
“乔伊,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请你出去。”斐德瑞把头埋在手臂中,闷闷地说。
“斐德瑞,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叫艾琳来帮你看看?”斐德瑞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乔伊忍不住怀疑斐德瑞一向强健的身体出了毛病。
“我没什么,大概是最近累了一点,我只要休息一会就好了。”对!他一定是太累了,又太久没碰女人了,所以才会对清秀得像女人的梦惟有不正常的幻想,幸好这趟旅程快结束了,只要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回到特兰斯,只要不是困在这艘狭小的船,也许他就能找回他一向引以为荣的自制力,面对梦惟时也不会再感到尴尬了。“
“我想也是,斐德瑞,你最近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不但要处理船上例行的公事,还要出时间指导梦惟练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况且,你每天晚上还是睡不好吧!有好几次我在半夜看到你舱房的灯还亮着,我就知道你一定又是一夜无眠,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乔伊担心地说,“我看你还是暂停对梦惟的指导吧!等回到特兰斯再教他也可以呀!”
“不行!梦惟的剑术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如果就这样放弃,到时候就得从头开始,实在太可惜了。这样吧,你的剑术也不比我差,你就代替我指导梦惟好了,我知道这是加重你的工作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谅解的。”
“斐德瑞,我很乐意。自从梦惟帮我磨了一半的甲板以后,我们已经成了好朋友,只是我工作的地点和他没什么交集,所以没有办法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现在有这个机会我还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呢!”乔伊高兴地说。
“好吧!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看着乔伊高兴的脸孔,斐德瑞发现自己竟然感到几分嫉妒,这……他把这股妒意勉强压下,他真的是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因为乔伊有较多时间和梦惟想处而感到嫉妒?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乔伊,梦惟就拜托你了,我最近要处理一些机密文件,你叫梦惟好好练剑,不用到驾驶舱帮我。”
“对了,也该是时候了。我们那批秘密运送特兰斯的枪支也该做最后的清点,哎呀!糟了!这几天我们要通过的海域正是屠夫经常出没的地区,虽然这几年我们一直碰不到他,但是还是得小心一点,毕竟这批货非同小可,要是落到屠夫手上,那真的没有人能制住他了。”乔伊紧张地说。
原来鹰飞号这次出航,是为了国王交付的秘密任务——到特兰斯产铁的一个小岛上,运送刚刚制成的枪支。而这批枪支,对特兰斯极为重要,所以国王才会派出他最钟爱的外甥处理这件任务。
“屠夫!”斐德瑞到屠夫的名字,脸上立刻蒙上一层寒霜,他用极冷酷的声音说:“这些年他一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我,如果他真的敢为了这批枪拦截我的船,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让他尝尝我这些年所受的痛苦。乔伊,马上吩咐船员加强戒备,还要加派人手巡夜。
“对了!”斐德瑞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你把这把枪交给梦惟,叫他随身携带,屠夫的船员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屠夫真的来攻打我的鹰飞号,梦惟还没有办法用他刚学的剑术御敌,我又不能罔顾他的自尊让他躲起来,如果有这把枪,梦惟应该可以自保无虞。”
“好。我会交给他的。”乔伊接过斐德的配枪,心下暗叹,这把枪斐德瑞一向奉若珍宝,连他都没有资格使用,而现在斐德瑞却把它借给梦惟,看来梦惟在斐德瑞心中的地位已经无可取代了。
“梦惟,这是斐德瑞借你的枪,你以前有看过这种武器吗?”一离开驾驶舱,乔伊就捧着斐德瑞给他的枪,到徐梦惟的面前献宝。
“这是……枪?”而且是很原始的枪支,只能发一个子弹的那种。徐梦惟在心中偷偷加了一句话。
“哦!你们柴里斯也有这种武器?”乔伊惊吓地问。
“当然!这种武器的原型还是从柴里斯传到里克的呢!我还使用过这种枪支。”徐梦惟惟拿着沉重的枪支,想起以前上军训课时的情景,忍不住露出怀念的微笑。
“那太好了!这把枪是斐德瑞借给你的,我们的航线已经快要经过屠夫抢劫的范围,你的剑术还不够成熟,斐德瑞担心一旦我们遇到屠夫,你会无法保护自己,所以把他的爱枪借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屠夫?这不是杀害船长家人的凶手?这……如果船长遇到屠夫,那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一场恶战,我看还是让船长带这把枪吧!他一定比我需要。”徐梦惟一听到屠夫的名字,心中立刻浮起一种不祥的感觉,她立刻把枪递给乔伊,打定主意不接受斐德瑞的好意。
“你放心吧!斐德瑞不会那么不堪一击的。况且斐德瑞如果真的遇上了屠夫,他一定不会一枪就解决了屠夫,他一定会想把屠夫凌迟而死,这种死法还是用剑比较方便。”乔分伊故作幽默地说。
“乔伊,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屠夫竟然能在律海横行这么久,自然也有过人的本事,我们怎么可以等闲视之?”徐梦惟见乔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话忍不住严厉了起来。
“梦惟,不要担心,屠夫虽然厉害,可是我们也不是省没的灯,尤其是斐德瑞的剑术在特兰斯是数一数二的,要是屠夫真的敢抢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这几年屠夫一直掩藏行踪,让斐德瑞找不到他,搞不好屠夫早就被斐德瑞消灭了。”
“是吗?那既然屠夫一直躲藏着船长,那为什么你们会认为这次屠夫会有出现的可能?”
“因为……”乔伊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才轻声说:“我们从律海外的一个无名小岛运了一批枪回特兰斯,这虽然是个很机密的行动,但是只要有心,一定打听得出来。屠夫是出名的贪心,这种能平白多一批武器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以我和斐德瑞认为,就算屠夫怕斐德瑞找他报仇,但是为了这些枪支,他一定会铤而走险。
“原来如此,好,这枪我收下了,等我见到船长的时候,我再亲自道谢。”徐梦惟决定收下这支枪如果他们真的和屠夫交手,这把枪至少给予她自保的能力,她绝不能成为斐德瑞的绊脚石。
“船长,前方有不明船只出现,看它的旗帜好像是海盗船。”当斐德瑞在甲板巡视的时候,站在辽望台的船员,突然传出紧急讯号,乔伊一看到讯号的内容,立刻向斐德瑞报告。
“什么!船距离我们多远?是哪个海盗的旗帜?”斐德瑞一听到有海盗船的消息,立刻露出血腥的笑容,急急地问。
“船在二十海哩外,旗帜是鲜红色的刀,这……斐德瑞,你终于等到了,这是屠夫的专用旗帜。”乔伊看辽望台打出的旗号,一遍一遍兴奋地说。
“很好。”斐德瑞y狠地说,“屠夫,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站在一旁的徐梦惟失神地看着原本冷漠的斐德瑞,突然变成一个凶狠的复仇者,这也难怪,屠夫带给斐德瑞的伤害真是太大了,一夕之间失去家人的痛苦,除了复仇,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补偿。
“梦惟。”斐德瑞对徐梦惟的关心终究盖过对于屠夫的仇恨,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没有忘记徐梦惟,“屠夫不是好惹的,你的剑术还不够成熟,如果你觉得自己无法对付那些海盗,可以和艾科一起躲到下面的舱房中。”
“船长,你说这种话就是看不起我了。虽然我的剑术还不够成熟,但是应该还足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况且我还有你给我的枪,”徐梦惟拍拍她放在腰间的枪支,“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自己的。”
“好!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这样我们也可以有个照应。”
“船长,敌人进入s程了,他们已经在准备使用大炮。”乔伊尽职地报告着战况。
“好。”斐德瑞拔起剑,指向天空,向全船的船员宣布,“鹰飞号全体船员注意,这是我们讨伐屠夫的最好时机,我们绝不能让鹰飞号落人屠夫的手中。”
“是,船长!”鹰飞号的船员们轰然答应。
斐德瑞看到他已激起船员们的士气,立刻发布命令,“炮手,预备。所有人员进入战斗位置。”
这时候那屠夫号开始发s大炮,虽然大炮没有打中船身,但是溅起的水花和震波却足以让船摇动不已。
把剑向前一挥,斐德瑞大喊,“炮手,发s。”
大炮发s出去以后,屠夫号藉着闪躲的机会,一步一步地接近鹰飞号,当那屠夫号发s第二波的炮弹时,虽然还是没有打中鹰飞号,但是也造成不小的损伤。
“可恶!”斐德瑞忿忿地咒骂,“屠夫真是太狡猾了!难怪这几年来连特兰斯的正规海军也奈何不了他。炮手,预备,发s!”鹰飞号再次发s出大炮,斐德瑞甚至亲自c控其中一门大炮,希望能击中屠夫号,只要有一枚炮弹击中它,鹰飞号就多了几分的胜算。
“击中了!”徐梦惟见斐德瑞亲自c控的大炮终于打中了屠夫号,忍不住大声欢呼。
斐德瑞见到屠夫号的甲板破了一个大d,露出一个野蛮的笑容,“乔伊,吩咐舵手,接近屠夫号,现在他们已受了重创,依屠夫一贯的手法,他一定会逃之天天,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他逃掉,我要用r搏战,亲自解决屠夫。”
“是的,船长。”
“船长!”徐梦惟担心地看着斐德瑞,等一下就要进行r搏战了,虽然她没有真正经历过这种战征,但是从一些电影和小说中知道这种战法是很危险的,即使斐德瑞看起来一副很把握的样子,但是她仍忍不住担心。“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把自己的安全弃之不顾。”
看着脸色明显苍白仍勇敢无比的徐梦惟,斐德瑞心中又忍不住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情,那种为了复仇不惜牺牲生命的寒意消失了一大半,他知道为了梦惟,他一定要赢,他不能让梦惟为他伤心。“梦惟,你也要答应我,千万要保重自己。”
“船长,我们的人开始用勾绳爬上屠夫号了。”一个水手在远处大喊,打断了斐德瑞和徐梦惟无声的交流。
“很好,尽全力防止屠夫号的人砍断勾绳,我马上就来……斐德瑞转头对徐梦惟说:”梦惟,跟紧我。“
“好。”在斐德瑞的呼唤下,就是斐德瑞要去地狱,她也会毫不迟疑地跟去。
两人爬着勾绳到屠夫师上,就见屠夫号上的海盗,如潮水般地不断向他们涌来,一场激烈的恶战就此展开。
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有好一会,徐梦惟就站在甲板上,看着斐德瑞和鹰飞号的船员们凶狠地对付眼前的敌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鲜血染红了整个甲板,四周不时地传来哀号的声音,这种情况就像是传说中的人间地狱,令人不寒而怵。
“梦惟!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你想被敌人杀掉吗?”乔伊替徐梦惟挡掉几个敌人,看到她还是呆呆地站着,忍不住破口大骂。
徐梦惟这时才如梦初醒,知道她今天不杀人,就是被人杀。她提起剑,使用着不够熟练的剑法,反击那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海盗。第一次杀伤别人难免有些手软,要不是靠着斐德瑞和乔伊的帮助,她早就死于非命了。
“梦惟!你到底行不行呀?海盗头子都还没出现,你就手软了,你自己多注意点,要是屠夫出现了,恐怕我们都没办法照顾你。”乔伊在替徐梦惟解决了一个敌手后,气急败坏地说。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徐梦惟挥舞着手上愈来愈熟练的剑对乔伊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鹰号上的人和海盗打得都疲累不已,而且双方的损失都相当惨重,但是因为斐德瑞亲自上场指挥,所以比起群龙无首的海盗还算是略占上风,只是如果屠夫现在出现,情况可能会完全改观,斐德瑞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计谋,屠夫很有可能是想要等到他筋疲力尽了以后才出现,将鹰飞号的人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斐德瑞开始兴起撤退的念头,他自己牺牲不要紧,但是他怎能让梦惟及鹰飞号上无辜的船员死于非命呢?斐德瑞杀出一条通道,对多处受伤但仍杀得兴起的乔伊说:“乔伊,现在的状况太诡异了,我想我们还是暂时撤退,先保住飞鹰号再说吧!”
“什么?斐德瑞,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你看,我们现在正是处上风的时候,你怎么能说撤退就撤退?”乔伊把剑一挥,杀退了一个敌人,然后转头气急败坏地说。
“乔伊,你清醒点好不好,屠夫都还没出现,我们就已经战得这么辛苦了,如果他这个时候出来,我们岂不是只有任有宰割的份?”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不像是平常的你呀!
你的心中一向只有对屠夫的仇恨,可是现在你竟然自己提议撤退,难道……“乔伊看不远外正努力奋战的梦惟,心中突然明白,斐德之所以会放弃这个与屠夫决战的机会,完全是为了梦惟。”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发布撤退的命令。“
当乔伊正要发布撤退的信号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从船桅上荡下,一个颇为英俊,但是满脸j险的男子站在斐德瑞面前,冷冷地笑道:“杜南公爵,久仰大名,一直到现在我们才能见面真是平生一大憾事。”
“如果不是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我们也不会到现在才见面。”乔伊讽刺地说。
那屠夫不屑地看了乔伊一眼,“我在对你们船长说话,你这个水手c什么嘴?没想到堂堂杜南公爵的手下一点礼貌也不懂。”
“屠夫你……”
“乔伊,这是我和屠夫的事,你不要c手。你放心吧!
我不会意气用事的。“斐德瑞冷冷地看着屠夫说:”屠夫,今天我们所有的恩怨该做个了断了吧!“
“很好,不过群欧太没格调了,这样吧!我们来单挑如何?要是你输了,你和你的船就随我处置,如果我输了,我和我的船就随你处置,如何?”
斐德瑞听到屠夫的提议,冷冷笑了笑,他的笑容在这种惨烈的场景下,更现凄厉。“好,我答应。”
“船长,你不可以答应,你怎么知道屠夫会遵守他的诺言?况且你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屠夫却保持最佳的体力,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决斗。”徐梦惟在一旁紧张地提醒斐德瑞。
回头看着徐梦惟,斐德瑞充满仇恨的蓝眸闪过温暖的光彩,“梦惟,不要担心,我还有体力把屠夫解决,只要他死了这群海盗就如同乌合之众,再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看着那个显然比起自己还能令斐德瑞产生极大影响力的男孩,屠夫心中盘算着对自己最有利的对策。论剑法,即使斐德瑞已经丧失了大半体力,他没有把握打赢,但是如果他挟持那个小男孩,也许斐德瑞会不战而降,不然他也可以趁斐德瑞分心时把小男孩解决,至少比和斐德瑞硬碰硬要容易多了。
屠夫估量着小男孩的位置,发现船上所有的人都停战,并站在他和斐德瑞附近想看他们的决战,而那个小男孩站在较远的地方,身边只有乔伊保护着,这是一个很有利的位置,一旦他行动,所受的阻力将会很小。
缓缓移动脚步,屠夫趁着斐德瑞回头之际,一个箭步,抓住了徐梦惟,他得意洋洋地笑着,手中的剑比画着徐梦惟的喉咙。
“斐德瑞,如果你要他的小命,就乖乖受死吧!”
徐梦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吓到了,她作梦也没想到屠夫会卑鄙到挟持她当人质来要协斐德瑞。她看着斐德瑞和其他船员震惊不安的脸孔,心中有了牺牲的准备,她知道斐德瑞也许会不惜牺牲一切来挽救她的生命,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让斐德瑞为了她牺牲所有船员的性命。
“船长,不要答应屠夫的任何威协,我死不足惜,快点把这些海盗全都杀了。”
“好一个勇敢的小鬼。”屠夫y森地说,他用了一些力气在剑锋上,徐梦惟立刻感觉到一阵刺痛,她知道一旦见了血,斐德瑞的意志将会更薄弱,她疯狂地思考,打算解除这个困境,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害了数十条人命。
“怎么样,斐德瑞,要不要投降?”
斐德瑞心疼地看着梦惟苍白无比而充满勇气的脸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梦惟对他有多重要,他甚至不能看到梦惟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他对梦惟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兄弟之情……他……爱梦惟,是的,他爱梦惟,除了爱,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字来形容人对梦惟的情感。
斐德瑞丢下剑,其他的船员见状也丢下他们的剑,“放了他,我们随你处置。”
屠夫发出得意的笑声,徐梦惟知道她该采取行动了,她瞄一眼他配在左腰的枪,这是她惟一的希望,她的右手并没有受到箝制,而她的个头比屠夫小一点,肩膀刚好位在屠夫的心脏部位,只要她够快,就可以用枪s杀屠夫。
她感到身后的屠夫深吸一口气,知道他要下令屠杀船员了,再犹豫就没时间了。
徐梦惟以极快的速度拔出枪,朝她的左肩上方s去,“轰!”地一声,一阵不该出现的疼痛从左肩布满全身,她隐约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她的脑袋突然变得沉重无比,她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终于救了斐德瑞。
这就是一场恶梦。斐德瑞坐在床边,看着苍白而昏迷不醒的梦惟,第无数次有这种念头。
而这场恶梦,追溯到三天前梦惟用他的枪s穿屠夫的心脏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梦惟的反应及极智是无可否认的,但是他实在是对枪的性能不够了解,发s过后的枪,枪管会因为引爆火药而产生高热,梦惟就是因为这样而灼伤了自己的肩头,甚至因感染而连续发了两天的高烧,若不是艾琳的医术高明,梦惟的小命搞不好就难保了。
斐德瑞甚至不敢睡觉,他害怕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到梦惟了,或是他又在梦中看到他永远忘不了的一幕——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声,及梦惟人事不知的脸庞。
这三天来,斐德瑞一直陪伴在徐梦惟的身边,除了最初的治疗过程,及艾琳坚持她要单独处理的换药时间,他不曾离开过徐梦惟一步。
在梦惟被屠夫挟持的那一刹那,斐德瑞终于明白,他对梦惟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弟之情,而是更深一层的男‘女’之爱。他知道自己不该对梦惟产生爱情,但是他的心却不受理智的控制。他不认为爱上一个男人是件羞耻的事,但是为了不吓到梦惟,他决定把这份感情深藏心中,而他只要能默默守候着梦惟,他就心满意足了。
“船长,你该休息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又到了换药的时间了,艾琳一进舱房就看见斐德瑞仍在床边守候着徐梦惟,她忍不住叫他休息,“你已经撑太久了,去睡个觉吧!梦惟要是醒来,我一定会叫你的,”
斐德瑞坚决地摇摇头,然后站起身说:“艾琳,换好药再到外面我叫进来。”
艾琳无奈地看着斐德瑞的背影,已经三天了,梦惟的烧也退了,但是她就是硬是不醒来,如果再这样下去,情况恐怕不太乐观。 掀开厚重的被子,露出梦惟女性化的身躯,当斐德瑞抱着昏迷的她来到底舱要自己治疗她时,并且说出她的英勇事迹后,艾琳就非常佩服梦惟的勇气,若换成自己,恐怕早就怕死了,怎么可能手刃屠夫,还救了全船人的性命?
忽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唤起艾琳的注意,徐梦惟正用她尚未完全清醒的双眼盯着自己看。“太好了!梦惟,你终于醒了!”
徐梦惟看着艾琳欣喜若狂的脸,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绷带及她曲线毕露的睡袍,不觉脸色一变,“艾琳,你,这……这怎么回事?难道其他人发现我的真实身分了?”
“梦惟,你放心,这只是为了让你舒服一点的权宜措施,这艘船上,除了我以外,还没有人发现你的身分,而且你看,我还特地为你盖了这件棉被,就算你的身材再好也绝不会有人看出来。”
“艾琳,谢谢你。”徐梦惟由衷地对艾琳道谢。
“哎呀!别客气了,你昏迷了三天好不容易醒过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等一下吩咐厨房为你炖点汤过来,你要多吃点才会好得快。”
“什么!我昏迷了三天?!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没受什么伤呀?”徐梦惟震惊地说。
“还是那枪惹的祸。在你用枪s进屠夫的心脏以后,枪管的高温灼伤了你的肩膀,再加上当时船长和其他人忙着解决屠夫的余孽,等到船长急忙送你到我这里治疗的时候,你的伤口已经受到感染了,所以你才会发了两天的高烧,到现在才醒过来。”
“那些海盗呢?”徐梦惟问出她最关心的事,“船长没事吧?”
“全死光了,那些海盗没了屠夫的领导就像是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船长只受了一点轻伤,就把他们全消灭了,你放心吧!对了,我去叫船长来看你,顺便通知大家说你醒了,全船都在为你担心呢!尤其是船长,他为了照顾你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这下他应该可以好好休息。”
艾琳出去以后,斐德瑞立刻冲进船舱,看着徐梦惟的棕眸,虽然还没恢复以前的光彩,但是他总算是清醒了。
斐德瑞坐在床边握住梦惟冷冷的小手柔声说:“梦惟,你还好吗?”
“我很好,斐德瑞……船长……听说你三天没有休息了?”徐梦惟看着斐德瑞憔悴的脸孔,哽咽地说。一看到斐德瑞,徐梦惟的心中爆发出强烈的爱意,在斐德瑞愿意为她对屠夫投降的那一刹那,徐梦惟就知道自己是完全沦陷了。她已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斐德瑞。她知道这是错的,她也知道从未来来的她,是不会和斐德瑞有任何幸福快乐的结局,但是她仍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叫我斐德瑞吧!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斐德瑞温柔地说,“三天没睡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倒是你才刚醒来,不要多说话了,好好休息,嗯!”
“不,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徐梦惟不愿看着斐德瑞再憔悴下去,强硬地说。
“好好好!我在这里看着你入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去睡觉,好吗?”
“好吧!你不准食言喔!”
“我不会骗你的。”
斐德瑞看着徐梦惟渐渐睡去,心情突如其来的松驰使他无法再硬撑下去,他就这样枕在徐梦惟的床边,握着她的小手,沉沉睡去。
第五章
艾琳进船舱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温馨的情景,她摇摇头看着斐德瑞熟睡的脸,虽然不太舍得叫醒他,但是用这种姿势睡觉醒来以后会很不舒服的。她轻轻摇着斐德瑞说:“船长,快起来到你自己的舱去睡吧!船长!”
被艾琳吵醒的斐德瑞,睁着迷蒙的双眼说:“艾琳,是你呀!什么事?”
“船长,你到自己的舱房去睡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不!我想在这里照顾梦惟,他好不容易才醒来,正需要别人的照顾。”
“船长,梦惟有我来照顾就够了,你快回去吧!”
“艾琳,这是行不通的,乔伊不会答应的,身为你的未婚夫,他怎么可能让你和梦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梦惟还在危险期的话,他还没话说,如今梦惟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再照顾他就说不过去了。”
斐德瑞说到一半,一阵突如其末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艾琳皱着眉,不高兴地说:“我不是告诉所有的人不准进来的吗?怎么有人敢违背我的嘱咐?”
艾琳打开门,发现门外的人竟然是乔伊。“乔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探病等梦惟好一点了再来,他现在正需要休息,你的敲门声会打挠到他的。”
乔伊铁青着脸,推开艾琳,瞪着躺在床上尚未清醒的梦惟,冷冷地说:“我刚听到梦惟清醒的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
“不错,梦惟是醒了,你快走吧!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突然闯进来,我会很难做事的。”
“很好,梦惟醒了以后,就不用你亲自服侍他了,你就随便找个人来照顾他吧!”
“乔伊,你在说什么?”艾琳不悦地说,“船上的人都粗手粗脚的,怎么能照顾梦惟呢?枉费他替飞鹰号立了大功,你现在却这样对他,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艾琳!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让你单独照顾一个男人,这样会惹人非议的。”
听了乔伊的话,斐德瑞向艾琳递了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然后安抚地说:“乔伊,你不要生气了,我来照顾梦惟吧!艾琳,你应该信得过我的。”
“斐德瑞,话不是这么说,我……”
“发生什么事了?”徐梦惟被乔伊和艾琳的争执吵醒了,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问。
“乔伊,你看,梦惟都被你吵醒了。”艾琳不满地说。
“大副,你有什么事吗?”徐梦惟好奇地问。
“我……”乔伊不敢泄漏他反对艾琳继续照顾徐梦惟的事,想了好一会才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醒了,特地来向你道喜的。”
“道什么喜?”徐梦惟疑惑地问。
“你不知道吗?国王为斐德瑞两年前曾颁布了一道悬赏公告,要是有人能歼灭屠夫和他的党羽,斐德瑞就将他的一块领地——斯多洛无条件送他,国王还会亲自敕封他为多洛男爵。现在你是歼灭屠夫的大功臣,这项殊荣自然为你所有。”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徐梦惟震惊地问,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成为特兰斯贵族的一天。
“是真的。”斐德瑞证实了乔伊的话,“我本来想亲自告诉你的,没想到乔伊先我一说了出来。”
“可是……我是个外国人呀!”
“特兰斯的国王都是信守承诺的人,不会因为你是外国人就取消了这项奖赏,你放心吧!”
没想到她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还可以体会贵族的生活。其实她早有觉悟,在她和斐德瑞到特兰斯后,她可能没有办法常和斐德瑞在一起,毕竟她和斐德瑞的身分差太多了,而且斐德瑞也有自己的职责,不可能像现在在船上一样一直陪着她,没想到她现在反而可以和斐德瑞平起平坐。这样也好,她也只剩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了,有多一点的时间和斐德瑞相处总是好的。
“对呀!梦惟,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养好伤,等到我们回到特兰斯,你才有体力应付那些永无止境的宴会和邀宴。”艾琳笑着说。
“艾科,我看这样吧!我们就照这几天的做法,梦惟就由我来照顾,换药的事再由你来做好了。”斐德瑞不着痕迹地说了解决乔伊和艾琳争执的方法,若是让梦惟知道原来乔伊还是会猜忌他,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什么?不行!”徐梦惟一听到斐德瑞想要亲自照顾她,立刻大声反对,“斐德瑞,你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吗?如果你来照顾我,那些工作谁要处理?我不想你为了我而累坏自己。”
“梦惟,你放心吧!我的工作乔伊可以帮我应付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斐德瑞似笑非笑地看着乔伊说。
乔伊叹口气,“好吧!我帮你就是了。”虽知道斐德瑞是在乘机揩油他也认了,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打翻了醋坛子,又怎么会答应帮忙处理那些他平日避之惟恐不及的工作呢? “太好了,事情终于解决了。梦惟,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乔伊先出去,不打挠你了。”艾琳拖着乔伊出了舱房。
“斐德瑞,你不去休息吗?你忘记刚才对我的承诺了吗?”
“我没忘记,我已经吩咐下去,要人帮我搬张床过来,从现在开始,我就睡在这里。”
“你说什么!?你要睡在这里?不,不行!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徐梦惟激烈地反对,开什么玩笑!要是斐德瑞一直和她同处一室,那她的秘密不是不保了吗?“
“你放心吧!虽然我把公事交给乔伊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事要我亲自去做的,所以除了晚上睡觉时间以外,我不会打挠你的,况且我住在这里照顾你也比较方便。”斐德瑞坚决地说。
“好吧!”看着斐德瑞温柔而坚定的脸庞,徐梦惟什么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她以后就要更加小心地过日子了。“
一个星期后 徐梦惟和斐德瑞站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的伊勒港。这是徐梦惟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走出舱房,所以她显得特别的高兴。这一个星期以来,斐德瑞对她的照顾只能用无微不至来形容,而她也从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到后来全心享受斐德瑞对她的呵护。她从来没想过和心爱的男人一起生活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吃饭时看着自己的爱人,她的食欲就会特别的好,而晚上睡觉时她也睡得特别香甜,她已经无法想像失去斐德瑞的生活她要怎么过。
看着梦惟高兴的脸孔,斐德瑞心中兴起一股浓浓的怜惜,这个星期是他和梦惟最亲近的七天,这也是他和梦惟能如此亲密的最后时机,等到了王宫以后,为了梦惟的名誉着想,他势必要和梦惟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他异常珍惜与梦惟每一个相处的机会。
“梦惟,再过不久我们就能上岸了。上岸以后,我们先回到我在伊勒的宅邸休息一晚,我再帮你复习一下艾科前几天教你的宫延礼仪,明天我们就要去晋见马洛国王了。”
“什么!我没有时候参观伊勒了吗?”徐梦惟失望地看着伊勒港中雄伟壮观的船只及岸上一幢幢巨大的仓库说。
“不错!而且以后你更没有时间参观伊勒。你在伊勒的期间,光是接待想要认识你的人就够你累的了,更何况还会有很多想要钓金龟婿的仕女小姐们一定会忙着邀请你,到最后搞不好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听出斐德瑞幸灾乐祸的语气,徐梦惟悻悻地说:“见鬼了!没想到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爵位就要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我本来想见了国王以后,抽出几天参观伊勒,然后就到斯多洛庄园看看,没想到……”
“梦惟,你太天真了,社交圈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除非你能像我一样,有个国王舅舅当靠山,才能我行我素,推掉所有的邀请,图个清静。”
虽然斐德瑞说得毫不在乎,但是徐梦惟听得出来他话中浓浓的寂莫,斐德瑞的作法虽然使他不用在糜烂的社交生活中浮沉,但是却也使他脱离人群,孤寂地生活着。
“斐德瑞,你一定很寂莫吧!”
“寂莫?”斐德瑞冷笑着说,“我宁愿要这种寂莫,我也不愿面对那些虚有其表,只会逢场奉承的贵族。”
徐梦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在上位者的悲哀。虽然斐德瑞是皇位继承人,但能不管他的地位而与他真心相交的人有几人?徐梦惟冲动地握住斐德瑞的手,“斐德瑞……我……”
斐德瑞像躲避瘟疫似地甩掉徐梦惟的手,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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