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概率 下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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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那样做的时候可能是笃定你不会知道真相吧,如果他知道他的死对你的打击会这么大,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严少卿拍拍关风的手安慰,心里却十分震惊,既赞赏老人的冷酷,又敬佩他的决绝,可惜老人已经作古,无缘得见,感叹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关悦,那个少年,再过个几年,不就是另一个关栩衡吗?
是啊,他总是那样自信,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关风苦笑。
冷酷、固执、决绝、不屑跟人解释,还那么任性,但是这样的关栩衡,才是真正的关栩衡,这样的父爱也只有他能给得起,关风在感激父亲的同时,也陷入无限自责中,永远无法逃离的y影,就象是枷锁,紧紧禁锢住他,不断提醒他,是他的任性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且他将因此永远背负这份痛苦,得不到救赎。
有段时间我甚至曾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遗书都写好了,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没有那个权力,如果我自杀了,父亲会看不起我,我们关家的人不可以有弱者。
幸好你没做傻事,否则我们就不会认识了。
听了这番话,严少卿惊出一身冷汗,真想不到关风看上去平和沉静,心里居然有这么偏激的想法,想起他疯狂飙车,用自伤来缓解忧郁症,严少卿很想知道他儒雅干练的表象到底是用多大的努力和忍耐支撑起来的?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他心疼地说: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天大的问题,我来为你解决。
关风用力点头。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就想开了,而且自从知道了严少卿的经历后,他就更觉得自己不该被过往那些不愉快困缚住,痛苦也许曾经有过,但他应该选择抛下,而不是一直背负,严少卿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他才会活得这么洒脱。
严少卿还在注视着他,一脸认真,还有满满的担心,关风觉得心头一热,突然起了戏弄他的念头,说:天大的问题倒没有,不过眼前有个急待解决的问题,那个同意提供药油配方的合约书,你什么时候签字?
严少卿一怔,眼神随即瞟向别处,这里好像很冷,别着了凉,我们回家吧。
少卿……
走吧走吧,你看你的手都这么凉了。
严少卿不由分说,拉起关风出了公寓,关风还要再说,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大哥关朔打来的,先是埋怨他出院也不告诉家人,接着又说大家为了庆祝他出院,今晚在家里搞个小型聚会,让他带严少卿一起来,还说关悦特别交代,要他们带上宝宝。
看来大哥已经认可了严少卿的身分,否则只是谢他对自己出手相救的话,只会扔包谢金给他,算两不相欠,而不会特意请他回家,那是关家的家庭聚会,请严少卿的用意不言自明。
为什么要带宝宝去?开车回去的路上,听了关风的转述,严少卿奇怪地问。
我大嫂怀孕了,关悦说多看看漂亮孩子,肚子里的宝宝也会长得漂亮。
太迷信了,看不出关悦小小年纪,想法居然跟他妈一样,严少卿大笑起来,关悦真是你弟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爸。
关风也忍不住笑:我也一直这样觉得。
说起来他对那位素未蒙面的长者很是敬仰,严少卿说:过几天我再陪你去墓园祭奠一下你爸吧?
上次他忌日时你有去过。
上次是以你朋友的身分,这次是情人的身分,怎么会一样?严少卿微笑说:让他看看你现在有个很好的情人在身边,他也放心。
未必,我爸眼光很高的,他要是还活着,根本不会同意我跟你交往。
小风,看来你对你爸还不够了解,他既然那么心疼你,又怎么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这家伙连说话口气也跟关悦一样,就好像两人是提前商量好的,关风笑了笑,没再否认,也许父亲真如严少卿所说,不会阻拦他们吧!
已过了中午,两人在外面吃了饭,顺便买了礼品,又转去服装店,上次严少卿在医院跟关风的家人见面时,穿得很邋遢,这次为了增加印象值,他用心挑选了两套西装,关风在旁边帮他挑选,好笑地说:随便一点就好,上次已经很糟糕了,有了最低值,你还怕什么?
说归说,其实关风心里也有点紧张,虽然知道家人不会反对,但还是怕他们为难严少卿,尤其是关华。
买好衣服后,两人又去严少卿的家,宝宝放学得早,已经回家了,听说要去关风家,他很开心,严母要准备见面礼,被严少卿拦住了,说礼品已经买了,让她别c心,老人家这才作罢,临出门时还连声叮嘱他一定要注意礼数,别说粗话等等,严少卿老老实实点头答应了。
晚上的会面并没有关风和严少卿想的那么恐怖,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庭聚会,而且在座的人严少卿在医院都见过了,也不算陌生,尤其是因为宝宝的存在,缓和了最初短暂的拘谨,关朔夫妻很喜欢宝宝,一直拉着他说话,招呼严少卿的事推给了二弟关月,关月性格跟关华很像,都属于外向型自来熟的那种,几句话下来,很快就混熟了,关悦坐在末席上,偶尔cc话,再加上燕子青在中间周旋,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让关风惊奇的是宴席中关华一直很老实,乖乖给大家斟茶倒酒,然后一个人闷着头吃饭,关风来之前还担心关华会找严少卿的麻烦,现在见他难得这么老实,反而感觉很微妙,吃完饭后,小声问他,你不舒服吗?一晚上好像都很没精神。
我失恋了。关华垂头丧气说:真被关悦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关风哑然失笑,关华失恋是经常的事,他没在意,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再接再厉吧,你会找到更好的。
那当然,再差也不可能差过严少卿。
关风一怔,关华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摆手,好啦好啦,那家伙是好是坏我不管了,只要他对你好就行。
家庭聚餐尽兴而归,回到家关风先帮宝宝洗了澡,让他睡下后,回到自己的卧室,严少卿跟在后面,虽然前不久他也来过关风的房间,但心境完全不同,里面装饰不变,整洁清亮,是关风喜欢的感觉,看着他脱下外衣,略显消瘦的后背对着自己,严少卿再也忍不住,从后面把他紧紧抱住。
关风被严少卿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不过没推开,任由他抱着,说:把抽屉打开,有件东西我要给你。
床头柜就在旁边,严少卿略微倾身,把抽屉拉开,里面放了不少药盒,都是关风的常备药,有一个很精致,小小的,象是某种首饰盒,他把盒子拿出来,递给关风,关风打开盒子,严少卿送给他的戒指端端正正放在里面,被灯光照s,游离出漂亮的银色。
呃!严少卿吃了一惊,我以为你扔掉了。
你的东西我怎么有权力扔掉?
这枚戒指关风一直想还给严少卿,不过后来两人越闹越僵,他没法再提这件事,就只好把它放在首饰盒里,准备有机会再说,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人又走到了一起。
他拿出戒指,递给严少卿,严少卿脸色一僵,闷声道: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收回!
帮我戴上。关风对严少卿有时候一根筋的思维构成很无奈,只好明说。
一听关风是这个意思,严少卿心情立刻转好,急忙接过来,拉过他的左手戴上,不大不小,量身订做一般的契合。
可惜只有一枚。关风转着戒指说,又看看严少卿,不如下次问问凤玲的父亲,看他能不能再帮忙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么喜欢?
关风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喜悦,很明显的肯定,严少卿很高兴,搂着他的腰继续问:是喜欢戒指?还是喜欢送戒指的人?
关风手肘撞过去,把他推开,你很无聊。
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严少卿笑着纠正,和关风一起躺倒在床上,轻轻吻着他的唇,说:回头帮我多买些衣服吧,我喜欢穿你买的。
关风有些奇怪,就听严少卿闷闷地说:以前买的不都被你扔掉了?我们只好重新置办了。
没有啊。不知道严少卿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关风说:扔掉太可惜了,所以我整理了一下放到地下室了,本来准备捐出去的。
是吗?
这个答案让严少卿大喜过望,原来关风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他,否则照关风的脾气,会扔得彻彻底底,贺颜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保存着自己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意的体现,正因为眷恋,所以才留下,也许连关风本人都没觉察到,他这个细微动作暴露了潜藏的内心情感。
有些感动,还有些庆幸,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觉,严少卿只是把关风轻轻搂进怀里,说:谢谢。
谢谢你没有放弃这段感情,谢谢你肯一直留在原地等我回来,谢谢你喜欢我……
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关风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温温的笑着,平和的笑意却比任何动作都更具诱惑力,严少卿忍不住又俯身吻住他的唇,手在他身上恣意摸索着,享受拥有的愉悦。
自两人和好后他们还没亲密接触过,在明亮的灯光下,所有肢体交流都变得肆无忌惮,关风有些不自在,喘息着说:今天我有些累。
这不是托词,他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今天又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晚上还参加聚会,的确是感觉倦了,严少卿明白,但又不舍得离开,说:不做到最后,只想多陪陪你。
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关风没再拒绝,难得的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他也有些心动,于是接受了索吻,感受着严少卿的手在自己身上的挑逗,很轻柔的触摸,有种被呵护的感觉,明明晚上没有喝酒,却觉得有些醉了,关风发出轻微的呻吟,似乎是鼓励严少卿继续下去。
正缠绵着,门外突然发出声响,随即门开了,宝宝拖着小毛毯睡眼蒙矓地站在门口,关风吃了一惊,急忙推开严少卿。
关关,喵喵不在。小家伙还不知道坏了大人的好事,揉着眼睛嘟囔道。
关风有些尴尬,还好衣服没很乱,他边整理衣服边说:喵喵在外婆家。
要喵喵,喵喵……
宝宝根本没听关风在说什么,嘟囔着挪到床上,爬上床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关风哑然失笑:他睡迷糊了?
经常的事,小孩子喜欢有人陪着睡,没有喵喵,就来找你了。
严少卿伸手去抱关风,被他推开了,眼睛看看在旁边睡得香甜的宝宝,意思是热情到此为止,严少卿正在兴头上,被无故打断,他有些郁闷,还想再争取一点福利,关风已把被子扯开,准备就寝。
反正你也没打算做到最后的。他笑着说。
那也不等于刚开始就结束啊,严少卿无奈苦笑,不过也怕睡得太晚对关风身体不好,没再勉强他,道了晚安离开卧室,心里却在想,明天就把宝宝送回外婆家,否则自己的福利堪忧啊。
在严少卿的细心照顾下,关风的伤恢复得很快,他出院后隔天就去上班了,严少卿拗不过他,只好随他的意,关悦也很快把出租车牌照拿到手了,于是严少卿除了早晚接送关风外,就是利用中间的空余时间接生意,既赚钱,时间又自由,算是一举两得,他很佩服关悦的先见之明,觉得这小子不经商实在太可惜了。
有关关风被讹诈的事,警方那边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自从事件发生后,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关悦让严少卿多小心一点,其实这话就算他不说,严少卿也会注意的,关风出院时徐离晟那句颇有深意的话他可一直都没忘记。
这天上午,严少卿把一位客人送到目的地,客人下车的地方正巧离关风的公司很近,关风曾交代过下午要出去办事,让他来接自己,虽然还不到时间,不过严少卿不想再跑车,于是直接转到公司门前,把车停好后,用磁卡进了公司。
磁卡是关风给严少卿的,以备他有急事时可以随时进出公司,他一次都没用过,更不知道关风的办公室在几楼,还是服务台的小姐帮他跟关风的祕书联络上,祕书说关风正在开会,请他去休息室里等。
严少卿来到营运部的楼层,祕书小姐已经在电梯外等候了,引他去休息室时,经过一道长廊,严少卿透过对面办公室半开的百叶窗,看到关风正在里面开会,身后记录板上写满了字符图标,关风表情很认真,温和气质中透露出自信和属于决断者的威严气势,让严少卿充分感觉到他外和内刚的个性,也许不如关悦那种强硬,但属于关家人的果决自信此刻已经很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严少卿停住脚步,问:他知道我来了吗?
不知道。
祕书知道严少卿是关风的司机,但从关风经常提起他来看,她觉得这个人对他们部长来说一定很重要,否则也不会给他磁卡让他随意进出,她看出严少卿对关风的讲话很感兴趣,于是摘下无线袖珍耳机递过去,说:会议可能还要花些时间,你可以在休息室里慢慢听。
祕书小姐很会做人,严少卿有公司磁卡,就证明他是值得信任的,反正今天的会议只是普通市调,没什么机密,而且完全是英文会话,她不认为一个出租车司机可以听懂,所以就做了个顺水人情,严少卿果然很高兴,道了谢,说:我在这里听就好。
祕书没勉强他,告诉他休息室在哪里后准备离开,严少卿叫住她,说:别告诉他我来了。
看到祕书明显惊异的表情,严少卿笑笑:给他一个惊喜。
他们真的是僱主和司机的关系吗?想起以前有关关风的一些传言,祕书小姐觉得那些传言未必不可信,再看看严少卿,英俊又不失粗犷,略微散乱的发型带着某种野性美感,比部门那些白斩j不知养眼多少倍,她回会议室时很惋惜地想,好可惜,这么出色的男人也名草有主了。
祕书离开后,严少卿站在走廊拐角听关风讲话,全是英文,严少卿在国外待了三年,基本英语没问题,不过关风说的都是贸易专用语,他听得似懂非懂,只感觉很舒服,关风说得流利清亮,绕口的外文通过他温和嗓音吐出,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即使听不懂,也觉得是种很好的享受。
关风不知道严少卿来了,依旧在里面讲解市调问题,严少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面带微笑,举手投足中带着与平时不同的风情,西装很合身,偶尔因为抬手带动下襬提起,匀称结实的侧腰让他有些心动,想起关风在床上时任他摆布的温顺,恍惚中两道身影不知不觉慢慢重叠在一起……
第四章
临近中午,关风结束了会议,等职员都离开后,他把档整理好,出了会议室,在走到拐角时,手腕突然一紧,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拉进旁边一间房间里,关风的视线一时无法适应里面的黑暗,嘴巴又被摀住,让他无法叫喊,慌乱中只听到啪嗒的落锁声,随即身子被顶住,他被迫扑在墙上,只觉得对方的另一只手揽住他腰间,制止他的挣扎,炽热气息从颈边传来,有人在吻他,用舌尖煽情地舔舐。
关风没想到在自己公司会遭遇到这种事,又惊又怒,急忙用手肘向后猛撞,可惜挥出的力量被轻易接住了,还就势将他压在墙壁上,一只手撩开他的衣服下襬,探进去,关风大怒,掐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来个过肩摔,却被颈间突然呼来的热气弄得气息不稳,男人很了解他的敏感点,游刃有余地挑逗他的忍耐力,凑在他耳边,小声调笑:你是跆拳道黑带,出拳应该更狠一点才对。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关风的挣扎立刻停了下来,真笨,对自己的反应这么了解,除了严少卿还有谁?来了不跟自己打招呼,却躲在这里搞偷袭,真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刚才看到你主持会议很性感,所以忍不住……觉察到关风的不快,严少卿从后面抱住他,低声求和,你不知道你刚才讲话时有多吸引人,你的英文发音也很好听。
没人能抵挡住情人的赞美,黑暗中关风的脸微微发红,说:你回头跟少云好好学学国语,性感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那该怎么用?
严少卿笑着,扳住关风的肩膀,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关风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空间,发现这是间文具储藏室,狭长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办公室用品,唯一空出来的地方就是他们现在站的门口,他记得走廊边角有个小房间,不过从没进来过,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没想到严少卿第一次进公司就利用到了。
别闹了,我们出去。
脚步声传来,房门上方镶嵌的是毛玻璃,可以看到有人经过,公司走廊很静,储藏室稍有声响,外面的人就能听到,关风看到严少卿墨色的眼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瞳仁里闪烁着猎豹看到猎物后的兴奋和嗜血,他有种随时会被吃掉的感觉,忙推开严少卿,准备出去。
胳膊被拉住,严少卿按住他将他顶在墙上,动作很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微笑说:现在好像出不去了。
到了午餐时间,走廊里来往的人变多,看到不断有人影晃过,关风皱皱眉,没等他做出决定,唇间一热,便被紧紧吻住,严少卿抬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下颔和脖颈,小声说:我想要你,小风。
想要他,占有他,从外到内的,完完整整的侵占,让他无处逃避,彻底属于自己,从刚才看到关风在会议室中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这个想法就一直在严少卿大脑里盘桓,他不承认自己的自制力很差,但在关风面前,他的确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欲望引导着他,让他做出最本能的冲动,不顾一切,只为达到目的。
所以,别对我说不。他很认真地说。
关风怔住了,短暂的停滞给了严少卿掠夺的契机,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尖探进,恣意挑逗关风的感官,跟平时一般的霸道和热情,关风很快就沉进了他的索吻中,两人相拥热吻着,严少卿松开了他的皮带,探手握住略微挺硬的性器,上下捋动着,顿时,强烈的快感从敏感地带传向心头,看到走廊偶然经过的人影,关风急忙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呻吟出声。
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严少卿微笑安慰,手下的捋动却快了起来,津y从铃口溢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掌,听着关风勉强忍耐的喘息,严少卿突然坏心突起,故意用指尖触动铃口,挑逗柔弱的部位,彷彿回应他似的,更多的y体涌了出来,关风的喘息中夹杂了几分呻吟,很甜糯的颤音,跟平时的呻吟声有些不同,象是欢喜,又带了几分不安和压抑,却没有推拒他,反而伸手搭在他手背上,似乎在引导他该如何让自己更兴奋。
空间很暗,但这个时候视觉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肢体感受比任何感官都更具有冲击力,起伏不定的喘息在此刻变成了最烈的情药,一点点刺激严少卿的神经,他本来还想帮关风释放后再说,现在却改变了主意,将上衣迅速脱掉了。
自从上次被关风赞美过纹身后,之后欢爱时严少卿都一定会让后背朝向镜子等光亮物体,让关风可以随时看到刺青,今天完全是习惯成自然,脱下来后才想到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不过脱了也就脱了,又松开裤带,一只手揽住关风的腰,帮他稳住,然后藉着y体的润滑顺着他略微分开的臀瓣刺了进去。
过于急躁的进入,让关风惊呼出声,他回过神,急忙咬紧双唇,还好外面没人经过,随即下颔被勾起,严少卿吻住了他,腰杆猛地一挺,将硬器完全陷入他的体内,无声的占有,在告知自己是属于他的。
最近的亲密磨合让关风的身体比较适应了,所以严少卿的进入没让他感到不舒服,虽然有些滞涩,但满满的充盈感又让他满足,只是心情很不舒服,他生气严少卿的硬来,享受严少卿带给他刺激的同时,又觉得他们在公司做这种事很过分,矛盾的情感,在一瞬间扰乱了他的心绪。
耳边传来满意的叹息声,严少卿吻咬着他的耳垂说:真好,你是属于我的。
浓浓的满足情感,即使看不到严少卿的表情,也可以从他嗓音中感受到那份开心,关风的不悦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叹了口气,伸手反抱住他,轻声说:你说错了,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严少卿一怔,关风个性内敛,很少对他说表白的话,更别说是在这种场合下,心动了,他身下的抽动愈发加快,同时疯狂吻着关风的唇,关风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会让严少卿这么激动,不由反思自己平时是否太冷了,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严少卿根本不给他出神的机会,吻着他,带着浑然忘我的热情,让关风无从躲避,于是张开双唇承接了他的吻。
彼此贴靠得那么紧密,相濡以沫的同时还接受着急如浪潮的冲击,没有任何缓冲的,一次又一次猛烈撞进关风的体内最深处,他被顶在墙上,随着严少卿的冲撞轻微摇摆着,呻吟声被强行压在喉咙里,吐出来的是剧烈的喘息,在有人来往的走廊隔壁做a,有种类似于偷情的兴奋,生怕被人发现,但又不舍得逃避欲望的控制,矛盾的情感刺激得感官愈发冲动,身体在激动下颤抖得厉害,他尽力抬高腰身,一条腿盘在严少卿腰间,方便他顺利入侵的同时,也让自己享受抽c带来的欢愉。
你太棒了!严少卿轻轻咬着他下颔,喘息着发出由衷的赞美。
男人在激动下忘了控制声量,关风紧张的急忙封住他的双唇,把剩下的赞美吻进嘴里,双臂伸过去,紧紧拥住严少卿,指尖在他后背的纹身上胡乱摸索着,严少卿的身后是个大壁柜,玻璃拉门映出猎豹纹身,在黑暗中幽幽晃晃,真如原野中的猎豹奔腾咆哮,而自己则是猎豹爪下的美食,不被完整的吞噬果腹,绝不罢休。
黑暗空间让所有情感都变得肆无忌惮,任何放肆都顺理成章,关风被狠狠c入着,严少卿每捣一下,他就觉得心房也随着上下震动一下,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他拚命呼吸着,肢体随着情欲激烈摇摆,主动迎合对方的回应,只想彼此再靠近一些,更亲密,更深入的契合,无分彼此。
强行压抑的呻吟在空间回荡,是最完美的诱惑,严少卿的捣入越来越快,手握住关风的分身,配合着自己的律动一下下套弄,关风只觉得快感在体内渐渐凝聚,欲望朝着高峰攀走,他撑不住了,身体发着轻微的颤抖,突然腰身向前挺动,想要爆发出来,却被严少卿掐住,嘶哑着声音说:等我。
说着话,托住关风的腰身,更激烈的耸动起来,关风体内的敏感点被连续触动,已到了勃发的顶端,偏偏严少卿控制住它,他有些暴躁,发泄似的咬住严少卿的脖颈,啮咬在此刻成了最敏感的刺激,严少卿发出一声低吼,腰身猛地一挺,热情全部发泄在他体内,手松开,关风的欲望也象是开闸洪水,猛地爆发而出。
激情后有短暂的宁静,严少卿抽出分身,和关风相互拥抱着,都不说话,只是感觉着对方尚未完全平复的气息,谁知走廊上有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这里面好像有声音?
关风一惊,刚才他太激动,情绪有些失控,可能嗓音高了都没觉察到,转头看外面,好像有人走过来,随即拧动把手的声音传来,他猛地僵住,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在里面,那他真没脸再在公司做了。感觉到关风的紧张,严少卿轻轻拥了拥他,用碰触安抚他的不安。
把手拧了两下没拧开,另一个声音说:是你听错了吧,储藏室怎么可能有声音?难道是闹耗子?
开什么玩笑,耗子能爬到这么高的楼上来?先前那个人不服气地说。
要不去找祕书拿钥匙来看一下。
祕书吃饭去了,下午再说吧。
脚步声走远了,关风一颗心落了下来,黑暗中两人对视半晌,突然一齐闷笑起来,刚才他们的反应真像偷情,但不可否认,偷得很刺激。
怕那些人再返回来,关风匆忙整好衣服,感觉走廊上没人,他开门出去,以飞快速度回到办公室,还好现在是午休时间,职员都不在,他进了办公室,又把严少卿拉进来,落下锁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这么紧张吧?好像做贼一样。严少卿在旁边笑道。
关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比做贼惊悚多了,本来想训斥他在公司任性乱来,但想想回应他的自己也有不对,没资格说别人。而且话说回来,刚才的性事很刺激,得到的快感也比平时多,这让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不在家里做,偏偏选择露天野外了,也许他们寻求的就是这种紧张刺激感。
我们回家吧,吃了饭,下午出去办事。
关风本来是准备在公司吃了午饭再出去的,不过看看衣服,虽然有擦拭过,不过仍感觉有些脏,办公室有备用西装,但没有严少卿的,只好回家吃饭了。
严少卿本以为关风会生气自己乱来,没想到他这么冷静,随他出去时,小心翼翼说:你要是不高兴,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还知道察言观色,关风有些好笑:放心,我会说的,在你面前,我不需要演戏。
两人回了家,关风想做饭,严少卿抢着做了,让他去冲澡,等关风洗完澡出来,饭已经做好了,严少卿做事很快,转眼间二菜一汤就摆上了桌,吃着饭他问:你下午去看医生?
关风额上的伤已经拆线了,伤口愈合得很好,被鬓发掩住,完全不显眼,不过还有定期敷药,药膏快用完了,严少卿打算再去医院取一盒。
不是,我准备去找一个人。关风看着征信社传给自己的资料说。
谁呀?
他叫李德谦,跟公司一年前消失的一笔投资款有关联,我想询问他一些情况。
其实李德谦的资料他很早就拿到了,只是当时情绪很不稳定,所以迟迟没去,最近正好工作不多,就想去了解一下。
严少卿把关风正在看的资料抽过去了,指指饭菜,意思是让他专心吃饭,自己把档看了,又问了详细情况后,说:会不会是李德谦吞并了这笔钱,知道你查他,所以找人害你?
怎么可能?关风笑着看他,你什么时候学得跟关悦一样疑神疑鬼了?李德谦又不知道我以前跟贺颜之的那些事,而且我还没找他,他又怎么会得到消息来害我?
做贼心虚。
关风没再争辩,反正下午见到李德谦,询问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这笔钱去向不明,但李德谦当初也是公司动荡时被迫辞职的,而且时隔这么久,追回投资款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向李德谦了解情况,把心中的疑惑解开。
饭后,严少卿开车载关风来到李德谦的住所,一栋略显陈旧的公寓,不过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回应,严少卿询问了对面的住户才知道,李德谦前不久搬走了,现在这里是空房,问他搬去了哪里,邻居说不知道。
不会这么巧吧,你查他,他就搬走。两人出了公寓,严少卿说。
也许真是凑巧呢。
要不我帮你查查吧,你知道做出租车这行要查人很简单,免费帮你怎么样?
严少卿开了这么久的车,认识不少同行,反正事情不着急,没必要拜托征信社调查,不过关风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算了,我接下来也许会很忙,这件事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被拒绝,严少卿有点郁闷,免费你都不动心?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比免费更贵的。
关风笑着看他,一副看出他心思的模样,严少卿很无奈,正要辩解,突然听到头顶有声响传来,他本能地把关风推开,两人刚扑到旁边,一个粗陶花盆就砸了下来,擦着严少卿的肩膀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少卿你有没有事?
关风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急忙拉严少卿躲到有屋檐的地方,查看他的胳膊,还好严少卿刚才反应很快,堪堪躲过去了,只是胳膊上蹭了些泥,他脸色y沉,见关风没事,这才放下心,跑到公寓前方,仰头往上看,什么都看不到,再看地上已摔成碎片的花盆,粗陶的,很重,要是砸到头上,绝对是重伤。
严少卿看了下周围环境,想回公寓找肇事者,又不放心把关风一个人留在这里,便打电话报了警,然后两人站在头顶有障碍物的地方,等待警察到来。
会不会是风大,把花盆吹落了?
他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都多亏了严少卿的机敏,否则自己一定重伤,关风心有余悸地问。
不知道。严少卿沉着脸说。
他倒希望是意外,不过刚才看过公寓阳台设计,都有安装防护栏杆,只有顶楼天台没有,今天风很大,天台的东西被刮落倒说得过去,可是在李德谦住过的公寓楼下发生这种事,未免太巧合了。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做了简单的笔录,有一些公寓住户被惊动,出来看到地上砸落的花盆,立刻七嘴八舌说之前也发生过这类事件,还好都是在上班时间,没有造成伤亡,居民几次报警,要求设置监视器,却因为种种原因被搁置,大家越说越激动,围着来查案的警员不肯罢休。
严少卿没想到投掷案会引发大家的怒气,不过见住户义愤填膺地质问警察,反而稍稍放下心,最近高空掷物案时有发生,尤其是在保全措施不完善的地带,电视上也报导过好几起类似的案件,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是他们运气太不好了。
两人做完笔录后,开车离开,发生了这种事,虽然是偶然,但还是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关风没去公司,而是选择回家,路上严少卿见他一直不说话,表情若有所思,不想他乱想,便安慰道:只是碰巧,可能你今年犯太岁,不如我们改天去庙里拜拜吧。
关风哑然失笑:你居然也信命?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拜一拜又没坏处。
关风笑了笑,没再反驳,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少卿,这件事别跟关悦说。
为什么?严少卿不太赞成他的做法,虽然是偶然,但保险起见,让关悦查查也不错。
我会让人查的,我不想什么事都麻烦别人,毕竟我才是做哥哥的。
关风找了个比较合理的借口,果然,严少卿听了这话,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么要面子,听你的就是了。
两人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说话声,严少云正在客厅跟宝宝玩遥控汽车,看到他们,跑过来,说:关大哥,大哥,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上次关风有给严少云家里钥匙,后来就再没要回来,反正他跟严少卿在一起,严少云还有宝宝都等于他的家人,严少云经常跑来翻工具书,有钥匙会比较方便。
出去办了点事,就顺路回来了。关风一语带过,问:你下午没课?
是自习,我就过来找书看了,顺便把妈煲的桂圆糯米粥给你带过来,宝宝吵着要来,就带他一起来了。
妈是把小风当猪仔来养啊。
严少卿揉着额头苦笑,母亲很喜欢关风,对他比对自己两个亲生儿子还要好,只要煲了好料,就一定让他们送过来,看来是该找个时间把他跟关风的事向母亲挑明了。
关关,关关。
看到关风,宝宝放下正在玩的遥控小跑车,跑过来趴到关风腿上仰头叫他,喵喵被扔下了,用蹄子推推玩具车,一只猫玩得很开心。
在玩什么?孩子天真的童声让关风本来y郁的心情好了很多,拉着他的手来到客厅问。
老板的大哥送给宝宝的遥控玩具车,电波好像不太好,车跑跑停停。严少云很无奈地说。
宝宝玩不好遥控车,害得他也没法静心读书,刚才调了半天也没调好,本来打算另找玩具给宝宝玩,见严少卿和关风回来了,严少云很聪明地把问题转给他们。
大哥,玩这些东西你最在行,帮宝宝搞定。
我来吧。关风说。
严少卿开了一天车,还要做晚饭,关风觉得这种事自己来就好,严少卿知道关风喜欢宝宝,宝宝在这里,正好可以逗他心情变好些,便没反对,换了衣服,去厨房准备晚饭。
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只等到时下锅炒就好,严少卿来到客厅,发现关风还在摆弄小跑车的遥控器,宝宝盘腿坐在地板上搭积木,很显然已经对不是很灵活的小车不感兴趣了,感兴趣的只有喵喵,在客厅窜来窜去,绕着跑车打转。
遥控器不好使?严少卿走过去,坐到关风身旁问。
时好时坏,可能电池电量不足吧?
小车是上次他们回家,大哥关朔特意买给宝宝的,宝宝喜欢得不得了,都不舍得拿出来玩,谁知第一次玩就出现这种情况,见宝宝兴趣转到了别处,关风把遥控器c到c座上充电,准备等电充足后再试试看。
这种东西又贵又容易坏,小孩子嘛,玩玩积木七巧板就足够了。看喵喵玩小车玩得很起劲,严少卿笑道:喵喵,便宜你了,一只猫可以玩进口车。
晚饭后严少云就回家了,只把宝宝留下来,说马上就是周末,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严少云走后,关风对严少卿说:你明天不用送我去上班了,送宝宝就好。
宝宝要送,你也要送,反正你们的时间段不一样。
刚发生了投掷事件,严少卿哪放心让关风一个人上下班,就算没有人要害他,他最近运气这么差,自己不跟着他,万一他又被什么砸到怎么办?
严少卿执拗的个性关风是知道的,不再反驳,说:那中午不用来接我,我有会议,午餐在公司吃。
一听开会,严少卿立刻想起今天关风主持会议的模样,真是又帅又俏,关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入非非,说:明天是个重要会议,你别去打扰。
不会。他又不是随处发情,更不会不知轻重地打扰到关风的工作,严少卿微笑道:我晚上去接你,这总行了吧?
严少卿说到做到,第二天把关风送到公司后就离开了,到中午的时候,关风用内线电话打给杜子奇,问:午饭后方便出去一下吗?
很方便啊。杜子奇对关风邀请自己感到很吃惊,愣了一下才说:那不如一起出去吃吧?顺便聊天,从你出院后我还没好好跟你聊过呢。
抱歉,有些事情不适合饭间聊,饭后我会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可以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杜子奇微笑说:当然可以。
关风在公司餐厅吃了午饭,就来到约定的咖啡厅,中午时分,咖啡厅里人比较少,关氏集团免费提供午餐,各种饮料都很齐全,职员们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特意跑到外面来喝咖啡。
杜子奇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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