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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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应雪天并非苏妄对手。这天下武林,恐怕也没几个是苏妄的对手。苏妄招招凌厉阴狠,似要把应雪天置於死地。江信见此,哪顾得上其他,一下就冲进打斗的两人中间,擒住苏妄的掌,提应雪天挡住致命的一掌,自己却受到苏妄内力的波及,倒退好几步,气血错乱,一口鲜血喷出。看江信受伤,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白胤也不自觉的向前一步。
应雪天急忙扶住江信,紧张的询问情况。
“江信,你是白痴吗?那种时候你进来坐什麽?”见江信并无大碍,应雪天忍不住责备道。要是真出什麽事,那该如何是好,光想想应雪天就觉得难受。
江信擦掉嘴角的血,笑了起来,豪放道,“这麽点小伤,不碍事。”面对应雪天的责备,江信只是憨厚的笑,“我要是不拦进来,你就会受伤。”他笑了笑,有些脸红的继续道,“我皮粗肉厚,受点伤没关系。你要是受伤,我这心里会更难受。”
江信只是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他并不知道他这样一句话影响到旁边的三个男人。应雪天闻言,激动抱紧江信,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中暖暖的。只要有江信这句话,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抱怨似乎都不算什麽。
白胤回腿,落寞的站在一边。
他有种冲动想要知道,江信的双眼什麽时候才能印入他的影子。
看到江信受伤吐血,苏妄胸口一滞,想要冲上前查看江信的情况。在听到江信对应雪天说的话後,脸色变得阴鸷,又朝著两人攻去。应雪天两人没有任何防备,根本就避不开这一掌,苏妄的掌是直接朝著江信攻去,应雪天眼看没有办法避开,只好抱著江信脚步一个移动,身体挡在江信跟前,想替江信拦下这一掌。
白胤暗叫一声不妙,急急冲上前,挡下了这一掌,救了应雪天一命。
“白胤,你做什麽?”苏妄冷冷的瞪视白胤,不悦的挑著眉。
“苏楼主,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当然是救下江楼主。”白胤平静答道。
“哼!”苏妄冷哼,“白胤,第七楼叛乱一事,你身为楼主恐怕也逃脱不了关系。”
“咳咳。”见苏妄提到第七楼的事情,欧阳怕白胤说不该说的话,轻咳两声,打断了两人的话,“妄儿,信儿,有什麽事我们还是到雅阁在说。”
在从白胤族人的村落来天仙楼的路上,应雪天也和江信提起过欧阳与龙啸云同流合污的事情,也知道欧阳就是害死杨的凶手之一。现在见到欧阳,更是五味参杂,他想不通,平时看起来和蔼的义父怎麽会做出这种事情。更没有办法相信欧阳真的可以痛下杀手。若不是为了白胤,他现在就恨不得冲上前揭开欧阳月伪装面具,问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虽然各有各的不甘愿,五人最後还是来到了雅阁,欧阳让丫鬟们端上茶之後就潜退了所有的下人,并且吩咐无论发生什麽事情就不准人进来。江信冷著脸看著这一切,江信想起居住在雅阁的杨,心中顿觉悲痛,忍不住就问道,“义父,按照天仙楼的规定,只有总楼主才能入住这雅阁,您这样擅自住进来,就不怕其他楼主有意见?”
欧阳没想到向来憨厚耿直的江信会说出这麽尖锐的话,脸色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下也就明白定是应雪天将那日的事情告诉江信,原本慈眉善目的眼角瞬间闪过一阵杀意,看起来江信是非除去不可。
欧阳只是笑而不答,江信不耐烦的还想继续追问时,应雪天的手搭在了江信肩上,微笑的冲著江信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追问。并且用眼神提醒他,别忘记这次来的目的。现在最要紧是救出曲幸等人。
两然心照不宣的默契让苏妄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又被打破,他挑起好看的眉,冷笑道,“江信,义父身为老楼主,杨不在的情况下,居住在雅阁又有何不可?”他冷冷的瞧著江信两人的互动,讥诮道,“江信,像你这样袒护叛徒的人又有什麽资格责问义父呢?”
“苏妄,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
“哼,我的确是什麽都不知道。”苏妄站起身,“但我至少知道,应雪天是天仙楼的叛徒。江信,你多次袒护这叛徒,是不是也想造反?”
“够了。”苏妄的态度彻底惹怒江信,这麽多年来,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容忍下去,“苏妄,我不准比再污蔑雪天。你跟我讲这个,那我问你,我第八楼副楼主曲幸犯了什麽错,你为何把他关在刑堂。”
“他勾结苍炎堡企图扰乱天仙楼。”
“笑话。”江信一掌拍在桌上,大声道,“苏妄,你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我的副楼主,我自然了解,他怎麽会做出扰乱天仙楼的事情。”
苏妄脸色铁青,“江信,我用不著骗你。”
应雪天冷哼,似乎在嘲笑苏妄一般,“楼主,你太抬举烨了。烨对这天仙楼可提不起半点兴趣。”
“应雪天,当日慕容烨父子闯我天仙楼是事实。”
“妄儿,你冷静些。”见苏妄情绪快要失控,欧阳急忙劝道。
江信看了眼欧阳,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开口道,“我想要和义父单独谈谈。”
“不行,那太危险了。”应雪天不赞同的拒绝。
欧阳是一只不输给龙啸云的老狐狸,让江信和这只老狐狸单独相处,他是怎样都不放心。
“我也不赞成。”一直沈默的白胤也开口反对。
冷静下来的苏妄皱著眉,不动声色的看著三人的反应,没有说话。
欧阳先是一楞,随即和蔼的笑道,“我没有关系。”
“雪天、白胤,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江信试图说服应雪天和白胤,他眼神坚定,神态不容反驳,“你们应该相信我。”
应雪天一看到江信这个表情就明白他现在说什麽也没用,只好答应。
“记得,只要一有危险就叫我,我马上进来。”离开雅阁的时候,应雪天不放心的交待道。眼神冷冷的瞪了眼欧阳,像是在无声的警告。江信两人亲密的举动让苏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让他疑惑的是应雪天紧张的心情。所以,即使心里不爽,苏妄还是跟著一起退出了雅阁。
欧阳还是温和的笑,像是一个慈父。事实上,若不是从应雪天他们口中知道实情真相,江信到现在还是会以为欧阳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信儿,你想和我谈什麽呢?”
江信顿觉得无力,他平静的看著欧阳平静的说道,“义父,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再伪装?”
欧阳表情一冷,随即又笑,“果然你什麽都知道了。”
“是的,不管是你跟龙啸云勾结害死杨的事情还是你陷害第七楼的事情。”江信很坦率的承认,害怕外面的苏妄听见,他还刻意的压下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呢?”见行为败露,欧阳起笑看著江信,“信儿,你现在单独和我谈是想用这个威胁我吗?”欧阳目光一冷,“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江信自信满满道,“义父,你现在忙著想要帮龙啸云得到应家九阳神指的秘笈吧,你要是杀了我,你恐怕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更何况,雪天和白胤在门外,苏妄虽然憎恨我,恐怕也不会愿意让你把我给杀了吧。”
“信儿,几个月不见,你变聪明了。”欧阳喝了口茶,气定神闲道,“你既然知道白胤的事情,那你应该也知道白胤整个族人的性命都操控在龙啸云手上。信儿,三个孩子中,你最善良,你就不怕我一生气,把他们全都杀了。”
见欧阳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半点悔改,江信的好脾气也被磨光,对欧阳最後那点感情也消失殆尽,他冷冷道,“真遗憾啊,白胤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已经没有办法威胁到他了。”
“这怎麽可能?”欧阳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又想起,如果是应雪天的话确实是有这个本事。失去了最後的王牌,欧阳比刚才要颓废许多,他看向江信,皮笑肉不笑道,“信儿,你我好歹父子一场,只要你肯放我一次,你有什麽条件尽管开口。”
不管怎麽说,欧阳也确实养他培育他长大。江信也不愿意赶尽杀绝。
“放了曲幸慕容烨父子,让白胤和林静继续做天仙楼第七楼的楼主和副楼主。”江信毫不犹豫的提出自己的条件,“义父,白胤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天仙楼有他,对天仙楼有益无害。”
“是是,你说的是。”欧阳谄媚的笑,然後又面露为难之色,“只是…我是没关系,就不知道白胤愿意不愿意?”
“这个你放心,我会说服白胤,他不会把事实说出来。至於天仙楼其他楼主那,就烦请义父找个理由来说服这次的叛乱了。”
“是,我会尽量。”欧阳假意答应著。心中却在暗自盘算,怎样找机会除去江信和白胤。
“那就这样,请义父带我去刑堂,我要见曲幸。”
苏妄听到欧阳的决断,立刻就否决。
“义父,这怎麽行,我反对。”
欧阳皱眉,“妄儿,你休得胡闹。那天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慕容烨父子只是为了救曲幸,并未对天仙楼做出危害的事情。说起来,若非他们这麽一闹,我还没机会救你们。再说曲幸,他几乎忘记一切,本来就是无辜的。”
“但是…”苏妄还想说些什麽,欧阳挥手阻止了。
“妄儿,说到底你这麽做还不是在和信儿赌气。”苏妄那点心思,欧阳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自己看不清楚罢了。
被欧阳这麽一说,苏妄竟哑口无言,闷闷的退到一旁。
应雪天本想和江信一起,却被江信拒绝了。他想单独和曲幸谈谈,即使从欧阳口中得知曲幸什麽都不记得了,他还是想和曲幸谈谈,他欠曲幸一个解释。
应雪天没说什麽,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就像当初在烟雨阁一样,那一等应雪天等了十年。这一次,他不知道江信会让他等多久,却还是选择了等。
江信闻言,顾不得旁人是不是看著,低头温柔的吻了下应雪天的额头,微笑道,“我马上回来。”
应雪天其实想要问问江信马上是多久,最终还选择相信。反正再久也久不过一辈子。
苏妄看著两人的举动,竟没有冲上去,他只是看著,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著他们。那一刻,他有一种完全插不进去的感觉,也就是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他是真的失去江信的恐惧。
江信一个人走进刑堂。
曲幸被单独关在一个牢饭,缠著身体蹲坐在墙角,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见到这样的曲幸,江信走了进去,像是怕打扰到曲幸一样轻轻的走到曲幸身边,蹲下身体,声音颤抖的叫道,“小幸。”
听到熟悉的称呼,曲幸慢慢抬起头,看到江信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安心的感觉充斥全身。
“楼主。”当他不自觉的叫出这个名字後,所有被封存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楼主,江信,楼主,江信…曲幸小心的抬起手,小心的划过江信的眉眼,江信的唇,这个男人是像生命一样刻在他心里的,怎麽可以忘记,怎麽可以……眼泪突然就模糊的视线,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
江信抱住曲幸,然後他从衣袖中拿出两粒糖,就像小时候一样撕开糖纸塞进曲幸口中,“乖,别哭了,我就在你身边。”
甜甜的味道让曲幸更加难受,他擦著眼泪,问道,“楼主,你会不会一直呆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
(鲜币)覆水难103三个月期限(下)完结倒数
第一零三章三个月期限(下)
甜甜的味道让曲幸更加难受,他擦著眼泪,仰起脸,可怜兮兮的问道,“楼主,你会不会一直呆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
江信先是沈默,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片刻,随即用力的点头,“恩。”
“真的吗?”曲幸兴奋的看著江信,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不敢相信再次问道。
“是的。”没有半点犹豫,江信肯定的回答道。
“楼主,真的吗,真的吗?”曲幸又反复问著,那糖的味道似乎已经甜进他的心中。他激动的整个人扑倒在江信怀中,脸像小猫一样在江信的胸口磨蹭,“楼主,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
“楼主,我说的喜欢和你以为的那种喜欢不同。”鼓足勇气,曲幸决定豁出去,喜欢江信的心情溢满胸口快要爆炸,却没有办法让他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曲幸手忙脚乱的解释著,“我说的喜欢,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喜欢。我的意思是说,楼主,我爱你,想要亲吻你,想要和你做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讨厌也好,厌恶也罢,他需要一个结果,一个确切的结果。
江信像小时候一样轻刮了下曲幸的鼻子,表情没有厌恶和惊慌,他轻声笑了起来,怜惜的抱紧抖个不停的曲幸,“小幸我知道哦。”早就知道了,在曲幸中了情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几个月,江信也一直在问自己,他对曲幸到底是什麽感情?有时候想多了,就连他自己都迷茫了。後来想了想,却很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失去曲幸。他也想过无数次的也许,有一次他问自己,要是有一天曲幸喜欢上别人,不在跟在他身後叫他楼主,而是对著另外的人微笑,喜怒哀乐都被另外的人牵动。这样的情景,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受。然後,江信想他是喜欢小幸,更或者说是爱著小幸的。很奇怪啊,一个人竟然可以同时喜欢上三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江信也因此深深的鄙视过自己。却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他本来是想和应雪天两人好好相处,一心一意的待应雪天,然後随著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忘记苏妄和曲幸。
但是,这次这麽一闹,江信明白一件事情。他忘不了,放不下。而且,即便和雪天在一起,他也会因为担心曲幸而郁郁不欢,这样对雪天也是不公平。江信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过自私的想法,可这一次他想自私一回,他要把曲幸和应雪天都留在身旁。现在见到曲幸这样,他就更加下定决心,这孩子对自己的喜欢也已经渗透整个生命。
“你知道?”曲幸抬起眼,紧张的看著江信,手指紧张的互相缠绕著,“楼主,那你的回答呢?”
“我也想和小幸在一起。”江信直视著曲幸,没有躲避,“不是楼主与副楼主,而是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
“楼主?”曲幸直觉自己在做梦,这麽幸福的事情怎麽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捏了两下自己的脸颊,清晰的疼痛让他明白这并不是做梦,鼻子忽然就变得酸酸的,眼泪也也猝不及防的落下,“讨厌,明明应该高兴的事快要死掉,为什麽要哭呢?”
看见曲幸这样,江信想起也因为自己说喜欢而号啕大哭的应雪天,想著雪天现在外面焦急的等待,江信微眯起眸子,双手抬起曲幸的脸,“小幸,我想跟你说件事。”
曲幸擦掉眼泪,困惑又害怕的看著江信,著急道,“楼主。您想和我说什麽?”他脸色忽的一变,用力抓进江信的双肩,“楼主,你该不会是後悔了吧?我不准,不准楼主你後悔。”
“傻瓜,我既然说出来就不会後悔。”
“那太好了。”知道江信并不是後悔,曲幸也安心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放松许多,“那楼主是想和我说什麽呢?”
“小幸,你还记得雪天吧?”虽然很难以启口,却不得不说。
听到应雪天的名字,曲幸身体僵硬了下,随後他笑得有些不自然的打断了江信的话,“楼主,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麽?”
“你知道?”江信惊讶的看著曲幸。
“恩。”曲幸点了点头,眼角划过一丝苦涩,唇角的笑三分无奈,七分释怀,“楼主,我跟在你身边这麽久,对你的了解比自己还深。你既然在这里提到了应雪天,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你想说什麽。”
江信小心翼翼的看著曲幸,“小幸,那你的回答呢?”
曲幸双手用力环住江信的脖子,趁著江信不注意的时候,吻住江信的唇,曲幸本来只是想要尝一下这日思夜盼的嘴唇的味道。却不料,才一碰上就像著魔一样不想放开。曲幸忍不住就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翘开江信的牙齿,与江信唇舌相缠,猛烈的汲取著江信口腔的空气。激烈的吻恨不得将江信生吞下肚。一条银色的“丝线”从两人唇间滑落,似乎是在诉说著这激烈的让人窒息的深吻。
直到两人呼吸都变得困难的时候,曲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江信。江信浑身无力的摊倒在曲幸怀中,胸口剧烈的起伏著,嘴唇红肿,神情氤氲,看在曲幸眼中处处充满著诱惑,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渴望了许久的男人生吞下肚。
“小幸。”江信的声音有些暗哑,语气又比刚刚要著急些,“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回答?”
曲幸克制著体内的欲望,在江信额间落下不带任何情欲的温柔的吻,脸上是不属於他这个年纪的严肃表情,他的手并没有江信的宽大,但他还是很努力的想用自己的小手包裹住江信的大手,“楼主,我没有选择哦。从很久以前,我就下定决心了,楼主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只要楼主你不把我丢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小幸?”听到小幸的话,江信鼻子酸酸的,他把头埋在曲幸胸口,不让曲幸看见自己的眼泪,“让你委屈了。”
“不会。”曲幸微笑的摇头,笑得无比天真,“我一点也不委屈。楼主,老实说,我当然是希望能够独占你。但现在想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如果让你离开应雪天,强制的想要你忘记应雪天,你大概也会不快乐也根本做不到。楼主,我现在很开心,这是真话。因为楼主你也喜欢我啊,在你的心里有我,并且愿意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真的好开心。”
无法独占的话,只要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有自己,让自己呆在他身边就够了。
“小幸。”听到曲幸的话,江信终於抑制不住的痛苦出声,一边哭一边说道,“谢谢你,小幸。谢谢你还愿意留在我这个自私的男人身边。”
“说什麽傻话了。”曲幸抬起江信的头,温柔的替他擦去脸上的眼泪,笑得单纯又无辜,“我可是发誓一辈子要跟在楼主身边的。”
“恩。”江信点头,“一辈子。”
曲幸和江信离开刑堂之後,慕容烨等人也被放了出来,几个人现在就在江信第八楼的房间。
看到江信和应雪天三人,慕容烨父子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慕容苍也解释了曲幸记起江信的原因。
“曲幸,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取走你的记忆。但是,我必须这麽做,即便你会恨我,即使你不承认我,作为一个父亲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这麽做。”慕容苍紧张的抓著自己的双手,手指被抓的有些泛红,“虽然这麽做,但是有一点我却没有骗你。”
他看了眼应雪天,咬著泛白的嘴唇,最後还是开口道,“虽然我给你的暗示是见到江信你就会全想起,但是如果江信心中没你,你是想不起来。”
这是他之後趁曲幸不注意的时候给他多加的暗示,为了保护曲幸。要是江信心里没有曲幸,曲幸就算想起,也是徒增伤悲罢了。
“曲幸,我…你愿意原谅我吗?”
慕容烨伸手抓住慕容苍,给他鼓励和支持。
应雪天脸色从刚才就变得很奇怪,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麽。江信一直紧张的看著应雪天,就怕他生气。听到慕容苍这麽说,江信把头转向他们,慕容烨当初把曲幸扔掉的事情江信听了也是很气愤。现在见慕容烨这样,他又不忍心了,忍不住出声劝道,“小幸,让你忘记也是我提出的要求,你就原谅他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曲幸冲著江信笑了两下,又将目光移向慕容苍父子,“我并不恨你们。”
换个角度想,若非慕容烨当初把他扔掉,他或许就见不到江信。对这一切,他现在充满感激。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当你开心的时候,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胸中的恨早已化解。更何况,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好父亲好兄长。曲幸想,血缘,在某种意义上或者是斩不断的。
既然如此,那就坦然接受吧,反正结局是皆大欢喜。
“真的?”慕容苍抓著慕容烨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真的不恨我们?”
曲幸点头,平静的叫了句“爹爹。”算是一切过往都烟消云散。
慕容苍听到这句爹爹,眼泪又快掉出来,他整个人都趴在慕容烨胸口,激动道,“烨,你听到了吗,他叫我爹爹了,他不恨我们了。”
“恩。”慕容烨点头,唇角微微勾起,对著曲幸道,“谢谢。”
“太好了。”江信看著这一切,感染到温馨的气氛,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江信,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就在众人都被这温馨气氛感染的时候,应雪天凉凉开口道。就像锋利的剑划破了刚才的温馨,众人都起笑容,看向应雪天。
江信和曲幸尤其紧张。
江信是怕应雪天生气,曲幸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他怕应雪天的一句话会颠覆江信的决定。
“雪天,我…”江信呐呐的开口,坐在他旁边的曲幸伸手抓住江信的手,感受到曲幸的不安,江信忽然就平静下来,他沈稳的说道,“雪天,我想带曲幸一起走。”
“哦?”应雪天挑著眉,“理由!”
江信深呼吸,紧握著曲幸的手,坚定道,“我喜欢他。”
应雪天胸口一沈,眼神黯了黯,“你只喜欢他?”
“不。”江信摇头,急急辩解,“我也喜欢你。”
应雪天嗤笑,“江信,你即喜欢他,又如何喜欢我?甚至是那门外的苏妄,你也念念不忘。”说到这,应雪天又冷笑两声,“江信,我倒想要问问你,你究竟能有几颗心?”
江信一时无言以对。应雪天说的是铁一样的事实,他颓丧的低著头。
“楼主。”身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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