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也算是我偷来的。”谢爻没将砚儿的话往心里去,于他而言,一年真的是奢侈了。
说不好,两人腻腻歪歪的相处一年,彼此就厌倦了。
谢砚不答,只又在九叔印着枕印的脸上亲了又亲,谢爻担心又惹了他的火,忙拉开距离:“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
“擦……!”谢爻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面上是恍恍惚惚的着急。
谢砚蹙眉:“九叔有什么急事么?”
“午饭。”谢爻寥寥草草的整理凌乱的头发,披起衣服正欲下榻,肌肉牵扯到不可言说之处,一阵刺痛,昨夜过于忘情没察觉,到底是有些过了。
嘴上虽然没说,面上忍痛之色却没逃过谢砚的眼睛:“侄儿不饿。”
“我自然不担心你饿,但易儿毕竟是客,冷落他不好。”
谢爻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觉有什么不妥,砚儿的脸却渐渐冷了下去:“沈易他,一直与九叔住在雪庐么?”
谢爻正一门心思的整理衣领,完全没往深了想:“易儿每年会来住一两个月,给我捎带些酒水食材,今年赶巧二公子酿了些血艾酒,他就来早了些。”
披散而下的头发压在衣襟里,谢砚很自然的伸手替九叔捋出来,谢爻配合着侧过脸,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深深浅浅的印满红痕。
“昨日,侄儿看到沈易为九叔拾床榻。”
“是,这孩子乖巧懂事,不让他干活,他反倒不自在。”
“九叔,”谢砚挽过他的腰将整个人拥入怀里:“别做饭了,我想吃九叔。”
“不行,让我歇一歇,况且……”谢爻刚想拿沈易这孩子做挡箭牌……
“沈易,让他饿着。”
第71章醋砚儿
两人这一折腾,就闹到了天黑,苍白的月光浸入屋中,彼此的呼吸以同一频率重叠在一起。
谢砚到底是心疼九叔的,并没有真的继续深入,但尽管如此,谢爻仍被弄得骨架子都要散了。
“这回,可以让我起身了罢?”谢爻声音恹恹的,一双桃花眼水雾未散。
谢砚压在他身上,如一只尝了甜头却不知足的小犬,摇着尾巴不肯走。
“谢砚,你适可而止一点。”谢爻故意压低声音,琢磨着再如此宠溺侄儿下去,根本用不着一年,这家伙就要将他吃干抹净了。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九叔还急着给沈易做饭?”
谢爻怔了怔,笑意在桃花眼中蔓延开来:“砚儿,你该不会连易儿的醋都吃罢?”
“是。”谢砚坦荡荡的承认,毫不避讳。
“想什么呢,易儿可是你我看着长大的。”谢爻哭笑不得。
谢砚却很认真的看着他:“九叔,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很有道理,谢爻无言以对。
“但现在,还不是爬到九叔榻上来了?”黛蓝的眸子有种纯粹的侵略性,让谢爻招架不住。
“你以为人人同你一样?再说,你从小就爬我被子里了,就没正经过。”
“那九叔如何判断,沈易正不正经?”
“哈……?”
“他每年千里迢迢从南境歌川来到北境,为何?”
“不是与你说,送酒。”
“九叔想得太简单了。”
“沈易这孩子就是这么简单。”
“九叔忘了当初是如何一步步被侄儿吃定的?”
“呵呵,忘不了。”
“所以,侄儿担心九叔重蹈覆辙。”谢砚轻轻的啄了啄九叔的喉结,俏皮的温柔。
谢爻嗤的一声笑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这般瞎啊。”
……
最终,还是谢爻赢了。
两人出了屋子来到前厅,意料之外的沈易已经做了一桌饭菜,虽味不香色不美,倒是十足的心意。
“前辈,砚叔叔,我胡乱捣鼓了些菜,第一次下厨可能滋味不是很好……”
谢爻一张老脸刷的一下红了,自己和侄儿缠缠绵绵,反倒让来做客的后辈去做饭,成什么体统……
“易儿,辛苦你了。”
看沈易还愣愣的站着,谢爻晓得这孩子讲规矩,前辈不坐他绝对不敢坐,于是只得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的瞬间面色微变。
谢砚看在眼里,取了只垫子递过来,云淡风轻的:“九叔,用这个会好受些。”
“不……不用了罢。”谢爻神色微闪,很是心虚。
“不要勉强。”狭长的眸子扬起一丝涟漪,片刻又不着痕迹的敛了去。
“……”谢爻淡淡的扫了一眼无波无澜的砚儿,嘴角抽了抽,很顺手的拿过垫子,耳朵尖儿都红透了,心中盘算着,秋后算账。
沈易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也红着脸垂下眼,装作一无所知的淡定,用灵力将桌上四个菜微微加热了番。
他确实没下过厨,摆在盘中的都是极简单的菜式,炒鸡蛋,蒸鸡蛋,白菜炖豆腐,拌茄子。
“前辈,这菜可能不好吃。”看前辈没动筷,沈易也不敢妄动,第一次下厨的成品供人品尝,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谢爻笑:“看着很不错了,我尝尝。”
如此说着,他夹了一筷子茄子准备送入口中,中途被谢砚按住了手:“九叔,如今你吃辣的,怕是不妥。”
“嗯……?”谢爻一时没反应过来,望向砚儿的眼神里充满疑惑。
“九叔的伤还未好。”
“前辈受伤了?!”
沈易脱口而出,瞧见前辈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红,懵懵懂懂的猜到了什么,忙住了口,埋头安安静静扒饭。
谢爻气得头晕,瞪了越发嚣张的谢砚一眼,对方却似笑非笑的端着水蒸蛋,舀了一勺凑到九叔唇边:“九叔吃这个。”
“……”谢爻迟疑片刻,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出乎意料的,沈易的厨艺还不错,虽然蒸得有些过火,但好歹咸淡适中,不难下咽。
当然,他好吃的标准,是和谢砚做比较。
……
翌日,沈易便简单拾了行囊,与叔侄俩告别。
他本是担心前辈一人在渺无人迹的牧白山守着昏迷不醒的砚叔叔太寂寞,故总寻着各种理由来看望,如今砚叔叔醒了,他再待下去就无必要了。
而且砚叔叔很明显,是在防他。
虽然有些小落寞小委屈,但总的来说,看到前辈又像从前那般笑得桃花眼弯弯的眯起,他还是觉得十分欢喜的。
“清净了。”虽是淡淡的口吻,但谢砚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心满意足的乖张。
“……你呀,把人家吓走了。”谢爻勾起手指刮了刮对方的鼻梁,笑得一脸宠溺。
谢砚笑而不语,将九叔拦腰抱起,余光扫过在雪庐四周蹦跳的雪兔,眼中闪过一抹清冷的光,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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