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去日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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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然后被胖子打了一巴掌,前因后果的联系非常奇怪。吴邪想了一会儿,眨眨眼,好像终于想通了,看着胖子问道:“你暗恋小哥?”
“完了,还没醒。”胖子摇摇头,又一个巴掌招呼下来,被张起灵拦住了。
“你梦到了什么?”张起灵盯着吴邪问道。
“美人和黄金,”吴邪支起一条腿,想了想又说道,“小哥,我当了三十几年处男,做个春梦也很正常。都是男人,你大人大量,理解一下。”
胖子听了在心里直骂他娘的熊孩子太不要脸了,耍流氓居然还要对方理解一下。而张起灵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看见张起灵的反应,吴邪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继续胡说八道:“小哥,其实被人亲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小时候就被狗舔过好几回。”
他原以为这个话题可以就此跳过,没想到张起灵皱皱眉,反问道:“狗?”
吴邪顿时有点焦躁:怎么没完没了,闷油瓶居然还有这么小气的一面,难道还要割地赔款?回头去道上问问,在斗里误亲哑巴张一下要赔多少。
“这样吧,因为我不是小狗,所以我会负责的,”吴邪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我有另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你睡傻了?什么在不在的,我们打一开始不就在这儿,”胖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刚向小哥真情告白完,唰一下就进了沙子里,后来被炸出来了,那妖孽又叼着不放。幸亏小哥宝刀未老,横刀夺爱,要不然啧,你刚说什么来着,负责?照小哥对你的大恩大德,你丫可以直接跟人去领证了。”
胖子的成语水平听得吴邪哭笑不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干脆直接忽略,抓住重点:“你刚才说炸药,有炸药爆炸了?”
“是啊,不过离这儿不太近,顶多晃几下,”胖子答道,“你那时候说沙比堆埋炸药去了,埋那么远是什么意思,吓唬吓唬那几个死人都不够,还不是我跟小哥摆平的。”
吴邪看了看,果然,胖子和张起灵身上都有新伤。他叹了口气:“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快走,没有时间了。”
吴邪刚说完这句,身边的青铜墙被一股怪力一拍,整个裂开了,连带着他也被甩在对面的墙上,尽管张起灵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他还是被那股冲力激得吐出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我草,这妖孽没完没了了,”胖子大骂道,“天真是该找个算命先生看看了,这他妈什么磁石命,斗里被禁婆惦记也就算了,居然连蛇都不放过他。”
“快走,”张起灵把昏迷的吴邪背在身上,快速说道,“把它引到外面去,外面有炸药。”
拍晕吴邪的是那条烛九阴的尾巴,起起落落比挖掘机都有效率,青铜洞穴的半边全塌了。张起灵和胖子疯了一样地向外冲,他们跑过的沙地全部在像漩涡一样快速下陷,只要稍微慢一小步,就可能会被拖进去。
地下传来第二次爆响与震动,距离他们仍然不算近,但没有第一次那么远了。
“他娘的,这条路我们来的时候好像走过!”胖子突然大叫道,“搞什么几把蛋,终极真的是个圆?”
他们面前空无一物,举目望去都是白沙地,远处是一片水域居然就是之前吴邪被蛇咬晕的地方。
“不能下水,跟我上来。”张起灵一声断喝,突然一个加速跑在前面,纵身一跃直接踩上了侧面的青铜壁,黑金古刀跟削豆腐皮一样擦擦擦削出了五六个深坑。他一边砍,一边踩着坑往上爬,最后一刀直直地全插进墙里,他握住刀把,稳稳地在墙上站住。
胖子都看傻了,心想小哥真无敌绝色也,嘿哈几声也开始学着往上爬,左脚刚上第一个坑,右脚下的沙地已经塌陷出一个洞。他骂了一句娘,喘着气拼命往上,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胖了,没爬几步整个青铜墙就开始晃。张起灵手握着刀,脚像铁钉一样牢牢插在砍出来的坑里,但在持续的晃弄中,还是不肩膀一斜,吴邪的身体顿时开始往下滑。张起灵一抓,居然没抓住,吴邪整个人掉了下去,正撞着往上爬的胖子。
那一瞬间胖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力,一手死死地抠着墙上的坑,另一只手拖住掉下来的吴邪,硬生生在离地三四米的地方停住了,指甲断得一塌糊涂,血顺着手指往下,一直淌到手肘。
张起灵一个抓空以后立即向上一翻,倒挂金钟,改用两只脚背勾住刀把,胖子只听到一阵“咔咔”的骨头错位声,张起灵整个人暴涨了将近一米,悬挂下来一把擒住他的手臂。
胖子心中一喜:他娘的,缩骨还能反着用。
这个姿势维持了半秒后,张起灵才开始把身体往上提。胖子感觉有水滴在自己头上,抬头一看,张起灵浑身都湿透了,脸色白得吓人,文身黑得像要滴出墨来。胖子猛地想起缩骨的时候人体疼痛值会达到最高峰,连忙大喊:“小哥你别勉强,胖爷我这还能撑一会儿。”
谁也没想到,吴邪居然在这时候睁开了眼。他抬头看了看,叫了一声“胖子、小哥”,没等谁回答,就说道:“你们快走,没有时间了。”说着竟然一把挣脱胖子的手向下跳去,眨眼就湮没在了白沙里。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胖子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天真你他娘给爷爷等着”,松开张起灵的手跟着跳下去,带着满手血在沙地里胡乱刨抓了几下,而无论他怎么折腾,地下都没有再给出任何反应,他很快就只能干坐着呼哧喘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等胖子松开手,张起灵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他双脚一用力,把刀从墙里拔出来,接着就虚脱一般直直地下落,跟黑金古刀一起重重地摔在沙地里,身体在一阵骨骼乱响中恢复原状。他张开嘴,好像要说话,但血立即就往外狂涌,在沙地里渗出一大块深色。
吴邪进入沙地之后,无论是胖子还是张起灵,都没有再被吸入白沙之中。沙地仿佛是某种绝对隔断的分层,将他们与吴邪彻彻底底分成了两个世界。
胖子呆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张起灵的状况,转头去看时,只见张起灵已经坐了起来,支起一条腿,一只手把刀柱在沙地里,另一只手架在膝盖上,弓着背,把脸埋进臂弯里,整个人像一座沉默的石像。
那一瞬间,胖子几乎不敢出声,他怕一叫,张起灵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是他不能想象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很少感到痛,但仅有的那几次一定撕心裂肺。张起灵在大多数时间都是淡然的,但在他蜷成一团的那几秒钟里,胖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种难言的痛。张起灵这个人就像海一样,平时无限包容,与世无争,然而一旦情绪真正爆发,将会惊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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