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厢秘史(H)

分卷阅读22

日,翰林便如约去了讲学的那一处府院。下了轿子,先叫几个小厮引着入了正厅,随后便有一监院领了几个学生来请见。程玉笙略微一瞥,见都是得体的模样,心里头稍有几分满意。那几学生也忙恭恭敬敬行了礼,一一报了名字,算是拜过。而后便由那监院领着,众人齐穿过一个花园,入了府内另一侧的学堂里头。
待各人入了座,翰林也不多作寒暄,直便翻开书册,讲起文章来。如此半晌,言者彬彬,受者乾乾,一时间院内只闻书声,不见他事也。
却说那程玉笙本不是多话的人,讲了约半个时辰,已是有些乏了,便将书合了放在一旁案上,打发学生从方才讲的那段中拟出一个题目,自个儿则坐到一旁端起了茶盏来。呷了半口,却又嫌那茶水有些凉,唤了小厮去沏新的。不多一会儿人便回来了。程玉笙正低头翻书,只抬手将茶盏往前推了一推。那人却不来倒水,只杵在前头不动。程玉笙觉了不对,再瞅眼前那锦缎的衣襟,绝不是小厮的行头;这才放下了书去瞧人。这一抬眼,却是心下一惊,竟有副再不愿见着的嘴脸摆在了跟前。就见那人拱手行了一礼,嬉皮笑脸道:“学生何连玺来迟,望老师见谅。”
第十回(上)
程玉笙见了他,不由是气得抓紧了茶碗,手指尖儿都泛白了。好在那何连玺并不多说,自便走去了最后头,挨了一个墙角来坐下,一副气定神闲的讨打模样。您若要问今回这何老板怎找上门来的?这可容易,不过又是从郑生那儿打听得了消息,而后使钱通了门路,同那些个监生一道听讲罢了。
此时有他在后头坐着,前边那翰林自也不得踏实;才坐了不多一会儿,就叫那浪荡子瞅得有如芒刺在背,手脚也不知如何摆放了。如此又怕人瞧出端倪,只得强作个镇定态度,拿了书站起身儿,一一评点起学生方才拟的题目来。却说那何连玺一见他那正经模样,心里头更似有鸡毛掸子撩拨,痒个不住,恨不能将人那一身体面衣裳全剥了去才好。他这忍上一阵,又觉那鸡毛愈挠愈烈,索性便开了口朝前头道:“学生有事求教,请老师借一步说话。”边上几个监生见他无礼,皆面带不悦;那翰林更是凉声道:“何须移步,且问便是。”何连玺却未答话,只打袖中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来,笑道:“学生写了一样文章,怕有不妥之处,叫人落得把柄;还请老师与我私下来瞧。”程玉笙一瞧那纸,心中已道了糟糕,想来必不是甚么好东西。又见何连玺作势要打开,只得咬牙道:“既然如此,便出去看罢。”言罢交代了其余众人修改题目,而后瞧也不瞧那浪荡子,径自出门去了。何连玺见要得逞,心中已有几分得意,信步跟了前去。
到了外头,那翰林站定了也不理他,倒要看这人能耍甚么花样式。却见姓何的捏了那纸晃上一晃道:“此处不妥。”说罢再沿了小道往前走。程玉笙没奈何,只得跟上了。再走几步,到了先前经过的花园里头,何连玺才住了脚步。见程玉笙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他也不嫌尴尬,自个儿便开了口道:“上回一别,可好久没见着瑾文了。”见那边仍是未答,又作个委屈相儿:“连玺拿出真心来待,却都叫你当了草芥。”那翰林却已是转了身不耐道:“无事我便回了。”何连玺这才展开了方才那纸来,叹道:“本不想如此,哪知你真当无情,不瞧见这个都想不起的我的好来。”程玉笙只抬眼一瞥,登时便铁青了一张俊脸:就见那上头赫然一副龙阳艳画,两个男子赤身裸体、腰股交缠,淫浪不堪。且再瞧那二人面孔,竟描画得与自个儿及那浪荡表兄有八分相似。他这看罢是一字儿也不说,只将那画儿拿过来便撕。何连玺却也不拦,更还笑道:“不巧学生有一个朋友,不擅别的,专好画这春宫图。上回同翰林欢好过罢,有心请人画上百十来张,拿来与瑾文共赏;却又怕此等美景万一叫别个瞧了去,恐有损……”言已及此,程玉笙哪里还听得下去,只咬了牙问道:“你使这无耻手段来讹我,究竟是想得甚么好处?”何连玺笑道:“哪是讹你,只求瑾文真心同我好罢了。”那边正当斥一句:“笑话!”却已叫那表兄面对面儿给逼到了一旁的假山石上,扳住了下颌,便将口唇凑上狎昵。程玉笙以手相抵,然欲脱身而不得,口中遭人一通捣鼓,唇舌交密,津唾相换,半晌竟是腿都软了,直要往下坠。那表兄忙揽了他再来亲嘴儿,腰间更紧贴了磨蹭个不住,不多一会儿竟发觉那翰林胯下也有了动静,这才稍停了嘴里功夫,腰上使力一顶,谑道:“承蒙老师不弃。”言罢又伸了手去弄人底下。这回程玉笙真叫是自恨轻贱,臊得面上同火燎了一般。方才他已是竭力忍了,却不想才叫人一撩拨,便轻易起了欲念;心里头只恨道:也怨不得那表兄,原是自个儿天生了一副没出息的下贱身子骨儿,专好给人亵弄的。
第十回(下)
姓何的并不知他作如此想,只觉着怀中人停了动作,心里头还要得意。又花花肠子一转,打手上摘下一个扳指来。那扳指用的是顶好的翠玉,外沿儿是个不带棱角的圆润形状,端的是青翠欲滴、莹润可人。就见他拈了根束发的丝绳栓在上头,而后捏过那翰林面颊,竟是将扳指塞进人口里。程玉笙左右躲不过,只得使舌尖儿往外顶,不多时已将那物件给濡湿了。如此正合了那表兄的意,拿出扳指来,却是又撩了人家衣襟,一手探进裤儿里头,竟是将那扳指按在了翰林后穴口上,稍一使力,便送了进去。程玉笙闷哼一声,只紧蹙了眉头要弄出来。何连玺却是箍住了他两个手,笑道:“老师若不愿再瞧见那春宫图,便乖乖儿夹了这个回去讲书罢。可不许弄掉了。”程玉笙怒目视之,奈何此人脸面是城墙一般的厚,只觉了这翰林恼起来倒愈发好看,反伸手去捏了人家面皮,无赖道:“若瑾文服个软,说愿意同我好了,便许你拿出来,可好?”却说这句儿可正触了程玉笙的倔脾气,以他的性子是断不肯求饶的,当下竟是夹着那物事,整端了衣裳,甩下何连玺便回了去。
却说姓何的仍是不急,跟在后头慢悠悠往回走。待进了屋里时那翰林已接着讲书了,板了脸一副妥当模样,只在门响时手上颤了一颤。见那表兄仍是回了后头坐着,程玉笙也不理他;却觉着后头塞着那物事愈发异样,直叫人坐立难安,面上烧得难受。如此一阵,已是脑中混沌,无心讲学;只得以今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念罢了余下几句,将学生俱遣回去了。
不多时学堂里头已散了一个干净。只那何连玺还在后头坐着,一副瞧好戏的模样。程玉笙一走,他又跟着,程玉笙停下脚,他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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