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爸出来解围,“算了,贝贝都这样了,你那样做也不是什麽解决办法。”
“你说怎麽办?我现在把他变成干尸的心都有!”包妈的怒火依旧未平息。
“妈……”包贝贝犹豫一下後终於做了决定,“我是真喜欢他……不然也不会不介意他结婚……”
苏甫泽躺在沙发上面,听到这一句後,终於心满意足的昏睡过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头脑没有那麽晕眩,也没有那麽强烈的呕吐感觉。
外面天色一片黑,这层楼很静很静。
苏甫泽拔掉自己手背的针头,稍微按了一下便摸著墙壁独自走向电梯。
凭借记忆,他记得包博说的明媚好像就在楼下,但是几楼不清楚,於是他跑去查询的地方,以家属的身份问到了明媚的病房。
这层住院部一看就是普通的住院部,大半夜了还闹哄哄,各种仪器滴滴滴,还有陪床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像他住的那层楼安静,但是也透著无尽的阴森。
苏甫泽最先找到了护士台,“我是明媚的丈夫……也是这次车祸的受害人,我想详细的问一下明媚现在的情况。”
护士抬眼看了一下他,核对了几项重要信息後,才告诉他,“您的妻子已经流产,目前正观察阶段没有出院,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流产?……几个月?”苏甫泽看起来很担心。
“一个半月。”护士安慰他,“只是流产而已,对她本身并没有造成什麽伤害,你们还年轻,再要一个也不是不可能,放宽心!出院後回去坐好了小月子。”
苏甫泽脑子里一片混沌,一个半月?一个半月他在干吗?
好像结婚前这两个多月他一直都在跟包贝贝床上瞎混,正经碰明媚的时候那是几个月以前了?一个半月……是谁的?
蜜月的时候好像贝贝说过,看到了明媚和……她表哥?
苏甫泽又问,“这次车祸里面不是不止她一个流产吗?”他记得包博是这样问那层楼那个唯一的护士的,“另外一个什麽情况?”
护士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另外一个不在本层,而且信息加密我们看不到。”
不在本层?
“除了这层和十二层,还有哪层安置伤者了?”十二层就是苏甫泽住的那层。
护士摇摇头,“不知道,我只负责这一层。”
苏甫泽道过谢,摸著门号找到了明媚那间病房。
里面灯光亮著,一间病房里面住两个人,另外还有两个陪床的位置。
一张床上面是一个老人,毫无疑问,另外一张就是明媚。
根本不用仔细辨认,苏甫泽就从趴在她床边的那个人身上就能确认那张床是明媚的。
“表哥……这麽尽心尽力的伺候我老婆,真是辛苦你了。”苏甫泽走到床边。
明媚和床边的男人立刻醒过来,一脸讶异的看著床边同样是病号服的苏甫泽。
“你怎麽在这里?”明媚一闪而过的惊慌,马上被虚弱代替。
“这几天没有慰问你真是不好意思……”苏甫泽压抑著他的情绪,“就像你看见的,我也是这场车祸的受害者之一。”
“你?”男人站起来,“名单上面根本没有你!明媚受伤你也不来看望,你到底想怎麽样?”
“怎麽样?”苏甫泽顾及到旁边还有老人睡觉,於是压低了声音,他觉得可笑,“我能怎麽样?听说你流产了……一个半月,”他看向明媚,“没好好的照顾你是我失职,但是你表哥完全代替了我的工作,我得好好谢谢他。”
明媚脸上有红有绿,“老公……”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她的眼眶里迅速积满泪水,“孩子的事,我本来想给你惊喜,所以一直没说,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情,你冤枉我不要紧,别冤枉我表哥,那孩子真是我们两个人的……”
号称表哥的男人也理直气壮,“你现在应该感到羞愧而不是来责问,我陪你老婆去检查怀孕,知道她多想给你惊喜的心理,但是你一点关心都没有,反过来责怪她?”
苏甫泽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自己记忆混乱,中间跟她做过?
“你这是怎麽了?”苏甫泽注意到她表哥身上也一样的病号服,而且貌似胳膊处还有绷带。
“一样,车祸。”表哥很镇定。
“哦……”苏甫泽觉得问他们不会有结果,於是转身走出病房。
出来後他在走廊拐角看到了包爸,包爸将手里的一份文件袋交到苏甫泽手里。
苏甫泽打开看,是两份dna鉴定书。
他认真的从头看到尾,脸色很凝重,“我能不能借这个用一下?”
“你可以拿去复印,但是原件我要留著。”包爸同意了他的请求。
“谢谢,”苏甫泽道,“这两天我好的差不多了,想出院。”
包爸扶了扶眼镜看著他,一身洁白的白大褂配一张夹在兜子上面的胸卡,轻轻松松就给人带来十足的威压,“这麽急是跟你妻子有关系?”
“……是!”苏甫泽没有隐瞒,他还得感谢包爸借给他这个重要的东西,虽然他明白这东西包爸得来的也不会是正常途径。
但是从鉴定书上面签了名字的数量看来,尽管没有得到本人的同意做的dna,但是权威性还是不容忽视。
“可以,不过你还中度脑震荡,如果要强行出院,最好有贴身陪护。”包爸没有包妈那麽火气大,不过严肃起来,就连他整天面对几十号员工的人看著都不由自主的软下来。
“其实也没那麽糟,”苏甫泽道,“公司事情也耽搁太久,总不能一直躲在医院里。”
包爸想了想,“如果想出院,现在就可以走。”
苏甫泽捏著那个袋子,很兴奋的跟包爸道别。
临上电梯前,包爸叫住了苏甫泽,“我儿子……”
苏甫泽等待下文。
“算了,没事,你走吧!”包爸挥挥手,自己转身离开。
苏甫泽半夜离开医院,马上回家开始拾。
第二天上班要用的东西,洗澡,还有一些递交法院的文件。
包贝贝醒来後趁病房里面只有他嫂子的时候,他偷偷地求他嫂子带他去苏甫泽的病房。
结果去了以後,看到里面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他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失望,“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情况所以不声不响的走了?”他问嫂子。
嫂子很心疼他,“不是,他就是工作忙所以才出院的。”
“切!”包贝贝往回走,“那也不至於一声不响就走,肯定是躲我的!”
“怎麽可能!”嫂子很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你这麽好……哪有人不喜欢你的!”
包贝贝撅撅嘴回到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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