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待会师兄仍陪着你!”
听此,张无忌才将信将疑的退出了青书的怀抱,只是一只手仍紧紧抓着青书的衣袖不放。青书心里一酸,知道张无忌刚才一定受了极大的惊吓,轻轻叹一口气,也不去计较这些。在张无忌惊诧的眼神中,将外面的轻衫脱了下来,轻轻罩在张无忌的身上,随后才一把抓起了无忌的手,向船舱内行去。
张无忌穿着师兄的外衫,紧抓着师兄温暖的手,只感觉高兴得紧,嘴角一直向上咧,早将刚才面临生死的惊吓,以及亲眼看着父母不救自己的委屈忘到了一边。反正,只要有师兄陪着就好。
宋青书心里却很苦楚,他也是刚想到,张无忌被贺老三拿蛇威胁这一节不正是倚天里一个很小的细节吗?原著的力量真强大,连这样的小细节都一点不差。那么,倚天里众人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不是已经既定,真的是无法改变了吗?
宋青书苦笑,原著的力量真他妈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请留个爪印啊,谢谢亲们的支持
10
10、我要保护你...
江船溯江而上,偏又遇着逆风,舟行甚缓。
这几日宋青书心里很是沉闷,接连发生的事件,勾起了他的恐慌。如果一切都是既定的话,为何让自己来到倚天的世界?重复宋青书的命运?青书苦笑,悲哀从心底一点点蔓延出来,渐渐灌满四肢百骸,沉重而无力。原以为死了,就能忘记尘世的一切,将自己的爱恨苦悲全部抛却,逃离那如影随形,蚀心刻骨的爱恋自卑寂寞守望。可为什么,要让他再活过来?
上天是在惩罚他吧!惩罚他那一点可怜的渺小的自私。是的,宋青书承认,前世自己的死没有那么伟大,什么舍己为人,什么英勇无私,都是假的。世上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去救自己的情敌?那个男人,那么优秀,那么夺目,英俊潇洒又幽默浪漫风趣,而自己却生性沉闷又平凡普通,怪不得雯雯会喜欢他。可宋青书是情痴并不是情圣,他根本做不到微笑着祝福自己深爱的女人和他人生活幸福,又怎么会傻到为那个男人挡车?
他不过是以生命为赌注,以愧疚为基石,想以自己的死,无耻自私的在雯雯脑中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让她即使不爱自己,也一辈子忘不了自己!何况,那个时候,朋友背弃,爱人嫁人,人生中的怨憎会,爱恨痴,他一个不落,统统尝了一遍,身为孤儿的他,早就丧失了生的信念。即使不去挡那飞驰而来的车,总有一天,也会在生活面前崩溃自杀的吧!
将穿越重生以来自己一直不敢去触碰的记忆回想了一遍,宋青书深叹一口气,自己果然是自私的,怪道老天会如此惩罚他,不仅让他穿成宋青书,还要他眼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遭遇种种苦难而无力改变,真是讽刺。所谓的众人皆醉我独醒,大概就是这样吧!
宋青书心事满怀,也没发觉张无忌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待忽然想起来张无忌已经好几天没来缠着他时,才意识到这个从冰火岛出来的少年许是发生什么变化了。
走出船舱,同在一起闲话的俞莲舟殷素素等打过招呼,便向船尾行去。果不其然,无忌就呆在船尾,他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双眉紧锁,稚嫩的少年脸庞无端现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思愁怀来。
“无忌,怎么不和爹爹妈妈一起,独自跑到这来?”
乍然听到师兄的声音,张无忌几乎不敢相信,猛然的转过头来,果然见到师兄面带微笑,缓步向自己走来,呐呐的喊了一声“师兄……”,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刚才离得远,走到近前,宋青书才发现张无忌满头汗水,身上也黏黏的,显然是刚进行过大量的强性运动。心里泛上一阵心疼,也是自己粗心,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张无忌小小年纪,如何能承受过来?
“无忌,快回去,怎么想起在这里练武?出了一身汗,还在这里吹风,病了怎么办?”宋青书有是心疼又是气恼,伸手去拉张无忌。不料张无忌却坐着不动,眼神也从刚开始的兴奋转为黯淡,“师兄身上有伤,还是快些回去吧,无忌不要紧……”确实是不要紧,张无忌自小在海岛长大,哪天不是在海边吹着风?何况冰火岛上气候奇特,酷暑酷寒交替,在这样的坏境下长大,张无忌几乎不畏寒暑,身体好着呢!
宋青书却不懂,以为这小子不知怎么在闹别扭呢,心里气愤,“你这是和谁怄气呢!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拿自己的身体较什么劲!”说到这里,宋青书忽然想到,张无忌这几天不再黏着自己,是不是对自己心生厌恶了?也是,在倚天中,张无忌和宋青书本就是一对宿敌。只是之前习惯了他的亲密依赖,忽然这样,宋青书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终于想明白了,心里不怏怏,再也提不起劲和他计较,转过身子,抬步就要离开。
张无忌听着师兄训斥,心里伤心极了,一抬头,却见宋青书就要撇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心里的惊慌再也掩不住,一把抱住宋青书的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师兄不要丢下无忌……呜呜,是无忌讨厌……无忌再也不惹师兄生气了……呜……”宋青书被张无忌的反应弄得一呆,不得已住了脚步,无奈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我!”被张无忌死死抱着,真的很难受,这小子做什么使这么大劲!
“呜呜……不放开,师兄不要无忌了,无忌不放开!”抽抽噎噎的声音自身后闷闷的传来。
宋青书心里的气消散几分,无奈地道:“好,我不走,你先把手放开,这样背着身子不好受!”
张无忌抬起哭红的眼睛,将信将疑,一点点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宋青书转过身子,看着眼前宛如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少年,哪里还气得起来。轻轻拍拍他的头,柔声道:“说吧,闹什么别扭呢?”
“师兄不讨厌无忌了?”双手又不由自主的搂上师兄的腰,死死的抓紧,生怕宋青书再走。
看着如一只树袋熊般扒在自己身上的张无忌,宋青书哭笑不得,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倚天的主角会是这么一粘人的主。轻轻拍拍无忌的背,示意他起来。之前被殷素素伤到的胸口仍隐隐作疼,加上无忌热热的呼吸不断喷在胸腹处,宋青书是真的不舒服。哪知一向听话的无忌这次却自动无视了宋青书的指令,不仅没松,还抱得更紧了。
无奈,宋青书只好把他的脑袋扒离一点,柔声道:“师兄哪里讨厌无忌了?”
张无忌被迫抬起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无忌没用,每次都害师兄受伤……师兄,无忌,无忌真的很没用。”说到最后,眼里的光再次暗了下去。
他虽说的含含糊糊,宋青书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这几番变故,小孩的自尊受伤了啊!赶紧拍拍无忌的脑袋,“你还小,等长大了你就有本事了,恩,会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厉害!”“真的?”“真的!”宋青书用力点点头,自己可没有说谎。
“那师兄还讨厌无忌吗?”无忌还不放心,又问道,“这几天师兄都不理无忌,是不是在怪无忌?”
这几天确实疏忽了,宋青书心里愧疚,伸手摸摸张无忌的脸颊,“师兄没有怪无忌,是师兄不对,以后一定天天陪着无忌,好不好?”
“恩!”张无忌重重的一点头,高兴地在青书怀里乱蹭。末了抬起头,“无忌要好好练武,像爹爹那样厉害,好保护师兄!”
宋青书好笑:“师兄自己会保护自己的,哪里用你?你刚才就是在练武?”
“不要,无忌就是要保护师兄,师兄自己总是受伤。”张无忌长大了眼睛,认真的反驳宋青书的话。
宋青书暗叹一口气,按剧情的发展,以后咱们可是敌人,到时你恨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着紧我的安危?果然还是小孩子好啊,没有那么多的利益争端。就像现在,谁会想到如此亲密的师兄弟以后会反目成仇呢?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求藏求包养,亲们有什么意见也提出来,咱们一起进步!
11
11、峨眉手笔...
宋青书引着无忌转过船舱,便见俞莲舟,张翠山,殷素素坐在船头,正谈到武当的这几位师兄弟。只听俞莲舟道:“我们七人各有所长,大师哥深通易理,冲淡弘远。三师弟明强干,师父交下来的事,从没错失过一件。四师弟机智过人。六师弟剑术最。七师弟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他日内外兼修、刚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属……”
殷素素大感兴趣,笑吟吟问道,:“那二师伯你呢?”
俞莲舟道:“我资质愚鲁,一无所长,勉强说来,师传的本门武功,算我练得最刻苦勤恳些。”宋青书好笑,知道这是二师叔谦虚,其实武当七侠中,数他武功最好了。殷素素聪明绝顶,自然想到了此处,又是一番称赞。
俞莲舟却一顿,摇了摇头,“可是我七兄弟中,文武全才,唯五弟一人。弟妹,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五年之前,恩师九十五岁寿诞,师兄弟称觞祝寿之际,恩师忽然大为不欢,说道:‘我七个弟子之中,悟性最高,文武双全,惟有翠山。我原盼他能承受我的衣钵,唉,可惜他福薄,五年来存亡未卜,只怕是凶多吉少。’你说,师父是不是最喜欢五弟?”殷素素笑靥如花,心中甚喜。张翠山感激无已,眼角微微湿润。
张无忌听得爹爹原来如此厉害,大为高兴,唧唧喳喳的同青书说个不停。宋青书怜他以后命运孤苦,对他十分纵容,也不阻止他。却忽听岸上传来马蹄声响。蹄声自东而西,静夜中听来分外清晰,共是四骑。俞莲舟几人对视一眼,均知骑马的这些都是会家子,也不理会,又谈起尊师张三丰正在闭关静思的武功,说起当年武当与峨眉的渊源。
不一会,马蹄声再次响起,俞莲舟微微一笑,道:“弟妹,你去护着无忌,别让他受了惊吓,外面的事有我和五弟料理。”殷素素极目远眺,不见有何动静,正迟疑间,俞莲舟道:“岸上灌木之中,刀光闪烁,伏得有人。前边芦苇中必有敌舟。”殷素素游目四顾,但见四下里静悄悄的绝无异状,心想只怕是你眼花了罢?忽听得俞莲舟朗声说道:“武当山俞二、张五,道经贵地,请恕礼数不周。哪一位朋友若是有兴,请上船来共饮一杯如何?”
话音一落,芦苇响动,几艘小船奔了出来,岸上也围过来几众黑衣刀客。此时天色已黑,只见影影幢幢,俱是人影,显然来敌极多。宋青书担心无忌安危,便紧紧守在无忌身边。原以为无忌会害怕,一低头,却见他眼神晶亮,细细瞧着湖上岸上的敌人,竟不害怕。见着青书望过来,还牢牢抓了青书的手:“师兄别去,爹爹和师伯会对付他们的,师兄身上还有伤,无忌会护着你的!”
宋青书想笑,却笑不出声,原以为无忌说的保护什么的只是孩子话,没想到他竟是真要如此。现在众敌环伺,居然还反过来安慰他。心忽然变得酸酸软软的,青书伸出手,拦紧了才到自己腰间的无忌。
不一会,俞莲舟就发现对方意在逼他们上岸,也就遂了他们的意,一众人来到岸上。俞莲舟张翠山夫妇作战,宋青书就护着张无忌。对方十多人,一色黑衣劲装,摆开剑阵,却不说话。
待到交手,对方招招式式,直指无忌。宋青书心下大怒,这些武林名门正派,蒙起脸来,做的却尽是偷鸡摸狗的事。不管你有何种目的,为何尽拿着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手?宋青书自是全力阻挡,俞莲舟他们也是持剑救援,就连处在保护圈中的张无忌,也是挥展拳脚,虽不能伤敌,却能自保。
对方眼看不能招架,立马转身欲走。俞莲舟一声轻笑,“俞二、张五多多拜上铁琴先生,请恕无礼之罪。”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话,隐隐听得有人轻声一笑,却是女子之声。殷素素大奇:“这昆仑派,怎么这么多女子?”
青书心知这些人都是峨眉派的人假扮的,虽知不是灭绝师太的授意,可心里气愤他们手段卑鄙,不由对峨眉心生不满。
俞莲舟轻叹一口气:“不是昆仑,是峨眉的。刚才交手时她们使的是昆仑派的剑法,然而内劲阴柔,正是峨眉的心法。武当素和峨眉交好,我也就将错就错,不去揭穿她们,得两派互生嫌隙。”
闻言殷素素极为佩服,称赞道,“果然二哥想得周到!”这十几日相处下来,俞莲舟对殷素素的看法大为改观,知道她是个坦率的女子,也就不再为难。而殷素素玲珑心窍,察言观色,自是和俞莲舟亲近起来。
张无忌毕竟心思单纯,奇怪道,“爹爹妈妈,峨眉派假扮别派打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做朋友啊?”
宋青书也气愤这次峨眉的所作所为,也就没有拦着无忌。殷素素伶牙俐齿,面对儿子直白的发问,也哑口无言起来。张翠山斥道:“咱们武当和峨眉渊源极深,你一个小孩子家,不要随便乱说!”
爹爹训斥,张无忌只得呐呐的闭了口,心里却不服,认定峨眉不是什么好东西。偷偷牵了牵师兄的袖子,青书会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表示赞同。张无忌立马兴奋起来,师兄和自己一样,都不喜欢峨眉呢!
几人在树丛中发现几匹马匹,原来是峨眉到底过意不去,特意留下的。无忌心有不满,不愿乘她们的马。最后宋青书答应和他共乘一骑,才又转为笑颜。
几人连夜赶路,天明时到了一个市镇,在客店中睡了半日,午后又再赶路。一路无话,不一日过了汉口。
这天午后将到安陆,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俞莲舟等四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一人对殷素素道:“你这娘子忒也大胆,碰到了鞑子兵可不是好玩的。”
俞莲舟道:“有多少鞑子。”一人道:“十来个,凶恶得紧哩。”说着便向东逃窜而去。
武当七侠生平最恨的是元兵残害良民。张三丰平素督训甚严,门人不许轻易和人动手,但若遇到元兵肆虐作恶,对之下手却不必容情。因此武当七侠若是遇上大队元兵,只有走避,若见少数元兵行凶,往往便下手除去。俞张二人听说只有十来名元兵,心想正好为民除害,便纵马迎了上去。
宋青书心里担心,可又不能直言前面危险,是有人特意设下来抓无忌的计谋。只得拍马向前,搂进怀里的无忌,左右自己护着,便是玄冥二老来了,也有自己挡着。
宋青书暗暗下定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没事来踩一踩,舟子很感激,另外,求藏,专栏求包养啊啊,看文愉快!
12
12、被劫...
行出三里,果听得前面有惨呼之声。
张翠山一马当先,但见十余名元兵手执钢刀长矛,正拦住了数十个百姓大肆残暴。地下鲜血淋漓,已有七八个百姓身首异处。只见一名元兵提起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用力一脚,将他高高踢起,那孩子在半空中大声惨呼,落下来时另一个元兵又挥足踢上,将他如同皮球踢来踢去。只踢得几脚,那孩子早没了声息,已然毙命。
张翠山怒极,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人未落地,砰的一拳,已击在一名伸脚欲踢孩子的元兵胸口。那元兵哼也没哼一声,软瘫在地。另一名元兵挺起长矛,往张翠山背心刺到。
无忌惊叫:“爹爹小心!”张翠山回过身来,笑道:“你瞧爹爹打鞑子兵。”但见长矛离胸口已不到半尺,左手倏地翻转,抓住矛杆,跟着向前一送,矛柄撞在那元兵胸口。那元兵大叫一声,翻倒在地,眼见不活了。
俞莲舟和殷素素也加入战圈,左突右围,只如羊入虎群。这些元兵虽暴虐凶残,杀人如麻,武艺却是不高,张翠山等杀的尽兴,呼喝出声,在圈中左右奔走,渐渐分散开来。
张无忌坐在马上,看着爹爹奋勇杀敌,心里的豪情被激发出来,兴奋地大声喝。想着等有一天自己练好了武功,便让师兄在一边看着,自己一个人把敌人杀的干干净净,该是何等畅快!
张无忌在那边遥想未来,宋青书却是浑身肌肉紧绷,暗自警惕。突然之间,那名被张翠山用矛杆撞晕的元兵霍地跃起,伸臂就要抱无忌。宋青书早有防备,挥出长剑,使一个劈字诀,斜斜削向那元兵伸出的手掌。
那元兵显然未料到眼前的少年有此武功,只是他反应极快,快速撤回手掌,改掌为爪,竟是赤手向宋青书的长剑抓来。宋青书一惊,不敢轻视,也不撤剑,无视来抓剑的手,反守为攻,一剑向那玄冥二老之一的人当胸刺去。这招原也没错,若是换做俞岱岩来使,定逼得对方回招防守,落于下风。
只是,宋青书的内力和这人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剑还没到,宋青书便感到凌厉的指风向自己袭来,那剑再也刺不下去。然后剑身一颤,已被对方抓住,霎时一股彻骨的寒意钻心而来。宋青书识得厉害,连忙松手。
对方拿了长剑,嘿嘿一笑:“有意思有意思,算你小子识相,竟识得我玄冥神掌的厉害!”声音喑哑,凉冰冰的如一条毒蛇,极为渗人。
宋青书这回却是有苦说不出,那寒劲极为厉害。虽然早早松了剑,然寒气已经入体,激的宋青书丹田一阵气血翻涌,忙用武当纯阳功压制,牙关紧要,说不出话来。却见对方身形一动,宋青书虽知没用,仍是尽力护在无忌身前,得他被对方抓去。
不想对方竟舍了无忌,改变目标,伸手向宋青书抓来。此时的宋青书哪里有力气抵抗?被对方一把抓住,顺手扔在了马背上。
开始见师兄和敌人过招,张无忌还专注地看着,也不吭声。然而变故陡生,转眼师兄竟被对方抓了去,张无忌一下子慌了心神,看着师兄被摔在马上一阵轻咳,简直心神欲裂。大声哭叫起来,“师兄,师兄……爹爹,爹爹,师兄被敌人抓住了……”叫声凄厉,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大惊,齐声呼喊,追了过来。
不待张无忌叫完,斜地里又伸出一只手,挟了他飞身上得一匹马,同之前的那匹一起,飞速向前面驰去。
俞莲舟武功最高,两个起落,已奔到马后,左手拍出一掌,身随掌起,按到了那元兵后心。那元兵竟不回头,倏地反击一掌。波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俞莲舟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
那元兵的坐骑也吃不住俞莲舟这一掌的震力,前足突然跪地。那元兵抱着无忌,顺势向前一跃,已纵出丈余,展开轻身功夫,顷刻间已奔出十余丈。而抓着宋青书的那名元兵,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张翠山跟着追到,见二哥脸色苍白,受伤竟是不轻,急忙扶住。
殷素素心系爱子,没命的追赶,但那元兵轻身功夫极高,越追越远,到后来只见远处大道上一个黑点,转了一个弯,再也瞧不到了。殷素素怎肯死心,只是疾追。她不再想到这元兵既能掌伤俞莲舟,自己便算追上了,也决非他的敌手,心中只是一个念头道:“便是性命不保,也要将无忌夺回。”
俞莲舟眼看青书和无忌一起被元兵抓走,心中焦灼不下于任何一人。无奈那元兵的一掌极是诡异,掌劲阴寒至极,便如生生在胸腹中塞入了一大块寒冰,俞莲舟不敢大意,连忙坐下来打坐调息。又吩咐张翠山赶快将殷素素追回,对方武功奇高,缺却假扮元兵,显然是预谋已久。殷素素贸然追去,定会吃大亏。
张翠山晓得厉害,拉住一匹马来,上马向西追去。赶出数里,只见殷素素兀自狂奔,但脚步蹒跚,显已筋疲力尽,张翠山俯身将她抱上马鞍。殷素素手指前面,哭道:“不见了,追不到啦,追不到啦。”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张翠山终是挂念俞莲舟的安危,心道:“该当先顾二哥,再顾无忌。“勒转马头,奔了回来,见俞莲舟正闭目打坐,调匀气息。过了一会,殷素素悠悠醒转,叫道:“无忌,无忌!”俞莲舟惨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睁开眼来,低声道:“好厉害的掌力!”
殷素素哭道:“二伯,怎……怎么是好?”俞莲舟道:“你放心,无忌没事。这人武功高得很,决不会伤害小孩。”殷素素道:“可是……可是他掳了无忌去啦。”俞莲舟点了点头,左手扶着张翠山肩头,闭目沉思,隔了好一会,睁眼说道:“我想不出那人是何门派,咱们上山去问师父。”
殷素素虽心有爱儿,然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俞莲舟重伤,剩下一个张翠山,一个殷素素,碰到小敌还可。但他们这一路行来,暗地里多杀黑道白道的眼睛盯着?前面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强敌,因此,回武当山无疑是最明智的决定。
且不说俞莲舟张翠山夫妇一路马不停蹄赶往武当,宋青书和张无忌被那两名元兵抓住,一路骑马飞驰,向前方赶去。
宋青书知道对方是汝阳王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