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倚天之宋青书(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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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害五哥和我,突然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为的恶贼谢逊便此死了。”
殷素素是天鹰教殷天正之女,是名门正派眼中的妖女,在座诸人都不信她所说之言,纷纷将眼光投向张翠山。
宋青书知道这是殷素素聪明之极,临时想出来的误导众人想法的计谋,却也并不是说谎,无恶不作的谢逊的确已在九年前死去,而好人谢逊则在九年前诞生,她这样说当真是用心良苦。
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妻十年,两人早就心意相通,平常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想什么,此时略一思索,即已明白妻子用意,一脸坦然道:“不错,那胡作非为的恶贼谢逊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张无忌开始被素日疼爱自己的父母忽略,本就委屈。后又看见一向慈爱的母亲忽然出手将自己刚刚瞧见的仙人哥哥打得重伤,此时听见爹爹妈妈说义父谢逊已死,张无忌和他义父的关系十分亲厚,对他的爱护照顾丝毫不在父母之下,听到这里哪还忍得住,大声哭了起来,叫道:“义父不是恶贼,义父没有死,他没有死。”这几声哭叫,舱中诸人尽皆愕然。
殷素素狂怒之下,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喝道:“住口!”无忌哭道:“妈,你为甚么说义父死了?他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他一生只和父母及义父三人共处,人间的险诈机心,从来没碰到过半点,若是换作一个在江湖上长大的孩子,即使没他一半聪明,也知说谎是家常便饭,决不会闯出这件大祸来。
殷素素斥道:“大人在说话,小孩子多甚么口?咱们说的是恶贼谢逊,又不是你义父。”
张无忌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又时迷茫又是无助,心里委屈至极,看爹妈脸色难看,也不敢再哭闹,懦懦的住了嘴。
宋青书在一边瞧着,张无忌那含着眼泪,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表情,倒像一只向主人乞怜的小狗。心想江湖利害纷争,他一个小孩又不懂,何苦为难他?忍着伤痛,勉强起身,过去将满目无措的张无忌拉过怀里抱住。
俞莲舟暗暗诧异,心想宋青书看着冷情,待这小孩倒是极好,他原来还怕他一人独尊,不肯接受五弟这个骤然出现的儿子呢!
瞧着宋青书的举动,西华子眼中闪现奸滑的光芒,面上却尽量堆起友善的笑容,面向张无忌,缓缓诱哄道:“小弟弟,谢逊是你义父,是不是?他在哪里啊?”
张无忌虽然天真,但并不笨,看着西华子的笑容,下意识又往宋青书怀里钻了钻,恩,仙人哥哥的怀里真舒服,却看着西华子并不言语。
西华子颐指气使惯了,哪里真的静下心来去哄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脸上不由带出凶相,“快说!谢逊那恶贼在哪里?”
张无忌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此前在岛上生活,一派安然,哪里受过这种惊吓?小身子不由一哆嗦,倔脾气却也上了来,脱口而出,“我不说!”他这“我不说”三个字,实则是更加言明谢逊并未身死。
西华子一脸得色,瞪向张翠山。殷素素暗叹一声一切皆休,看向自己闯了祸却犹不自知的儿子,知道他天性纯然,不懂得人心险恶,此时也不再责怪他,只是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掩也掩不住的苦楚。他这样单纯,若失了自己和五哥的庇护,日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得早点教导他,要记的防备人心,千万不可被奸猾之辈骗去啊!
只是,要一下子教会他这些,谈何容易
张无忌说完话,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母,却见他们脸色灰败,用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他小小年纪,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不由得满心凄惶,竟是不敢再抬头。
张无忌就巴在宋青书怀里,他的情绪变化,宋青书如何感觉不出来?感到怀里身躯微颤,宋青书心里涌上浓浓的怜惜之情。而且经今天一事,宋青书越发感到自己无力改变这个世界将要发生的一切,这次他竭尽全力,除了添了一身伤,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改变,一切仍是按照倚天的剧情在进行。
那么,若这样下去,宋青书抬头看向沮丧的张翠山和殷素素,他们………………
到时,自己的五叔五婶双双自尽,一了百了,算是全了他们的江湖道义,可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怎么办?小小年纪,刚回到陌生的中原,便成了孤儿,身边尽是不认识的人,让他如何自处?
心里的怜惜之情更盛,不由得,宋青书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还在微微颤抖的脊背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安慰着失神的张无忌。
背上的那只手仿佛带着魔力,被它轻轻抚过,张无忌惊异的感到,今日接连所受的委屈,惊吓,凄惶无助,竟渐渐地消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温暖和安然。
张无忌依恋的在宋青书怀里蹭了蹭脑袋,心绪平复下来,开始思考今天遇到的种种事情。他并不笨,相反还十分聪明,将事情前后一联系,便明白了个大概,恍然大悟,向每个人都狠狠瞪了一眼,心道:“原来你们都是恶人坏人,想害我义父。”
张无忌从这一天起,才起始踏入江湖,起始明白世间人心的险恶。他伸手抚着脸颊,母亲所打的这一掌兀自隐隐生疼。他知道这一掌虽是母亲打的,实则是为眼前这些恶人坏人所累。他自幼生长在父母和义父的慈爱卵翼之下,不懂得人间竟有心怀恶意的敌人。谢逊虽跟他说过成昆的故事,但总是耳中听来,直到此时,才真正面对他心目中的敌人。
日后,除了父母和现在抱着自己的仙人哥哥,他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张无忌暗暗在心中发下誓言。
对了,这位仙人哥哥,刚才听人说起,叫做宋青书,是自己的师兄。
宋青书,青书师兄,张无忌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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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师兄,你待我真好...
既已从张无忌口中得知谢逊还活着的消息,众人便同声相问谢逊的下落,张翠山夫妇却咬紧了嘴你不说,无法,俞莲舟只好站了出来道:“这件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长达十年,一时三刻之间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
俞莲舟在江湖上威望颇高,此话说出来,众人看实力悬殊,今日实在占不了便宜,便勉强答应了。
虽然答应,但武当张五侠与天鹰教殷素素结为夫妻确是不争的事实,西华子卫四娘等人本就非易于之辈,这次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愿,当下与俞莲舟告辞,要乘崆峒派唐文亮的船只回去,竟是将武当视为敌人,不愿与其同船了。
俞莲舟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西华子过来辞行,也淡淡的应了。中间西华子又对殷素素的魔教妖女身分明讽暗刺,殷素素气不过,联合天鹰教两位坛主将西华子好好作弄了一番,俞莲舟暗叹此女非五弟良配,及至看到紧挨宋青书站着的张无忌,眼中才现出淡淡的暖意。
转眼舱内只剩下五人,宋青书察言观色,明白此时不是插话之机,便向俞莲舟张翠山等告退,走之前顺手拉走了张无忌。
殷素素面上现出喜色,刚刚一直在为无忌的将来发愁,宋青书待他这般好,甚至刚才被自己打了一掌也不往心里去,是个宽厚之人,将来,或可将无忌托付给他。他如此疼着无忌,相信会好好待他吧!
却不防俞莲舟突然问道:“殷姑娘,害我三弟的人是谁,你可知道?”被俞莲舟闪电般的双目扫过,殷素素一阵心虚,不由后退了一步,道:“听说俞三侠的手足筋骨,是被人用少林派的金刚指力所断。”俞莲舟道:“不错。你不知是谁么?”殷素素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俞莲舟又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殷素素身躯直颤,冷汗涔涔,才转移目光,问起十年前龙门镖局惨案之事。
殷素素和张翠山对视一眼,坦言人确实是自己杀的,俞莲舟心里更不喜,明里暗里将她教训了一顿,这话若搁十年前,殷素素一定会恼羞成怒,拔剑相向。可现在教训自己的是俞莲舟,是五哥的二师兄,也只得忍了这口气,恭恭敬敬向俞莲舟道:“二哥教训的是。”
张翠山最担心诸位师兄弟不接受殷素素,见二哥如此态度,心下十分担心,面上便表现出来。
彼此一起长大,俞莲舟如何不知五弟心里所忧?当下趁殷素素出去的工夫劝慰道:“五弟,你我肝胆相照,情逾骨肉,便有天大的祸事,二哥也跟你生死与共。你夫妻之事,暂且不必跟我说,回到山上,专候师父示下便了。师父若是责怪,咱们七兄弟一齐跪地苦求,你孩子都这般大了,难道师父还会硬要你夫妻父子生生分离?”张翠山大喜,说道:“多谢二哥。”
俞莲舟外刚内热,在武当七侠之中最是不苟言笑,几个小师弟对他甚是敬畏,比怕大师兄宋远桥还厉害得多。其实他于师兄弟上情谊极重,张翠山忽然失踪,他暗中伤心欲狂,面子上却是忽忽行若无事,今日师兄弟重逢,实是他生平第一件喜事,但还是疾言厉色,将殷素素教训了一顿,直到此刻师兄弟单独相对,方始稍露真情。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殷素素杀伤了这许多少林弟子,此事决难善罢,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宁可自己性命不在,也要保护师弟一家平安周全。
之后张翠山夫妇与俞莲舟细说当年岛上发生何事不提,却说宋青书牵着张无忌的手出去,见张无忌傻傻愣愣,居然也不怕生,跟着自己就走,联想到刚才在天鹰教的船上也是如此,心下好笑不已。
牵了他出来,宋青书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寻思着张无忌居住孤岛,估计陆地上的许多事物都没见过,便道:“无忌,师兄领你到处转转,看到好玩的你便同师兄说一声,师兄带你玩,好吗?”话虽如此,宋青书以前其实也没怎么接触这类古代多少东西,知道的还真不多,不过相比居住海岛的张无忌,应该好上许多吧!
果然张无忌闻言眼睛一亮,连声叫好。他眼睛本就大,此时一脸兴奋,眼里便亮晶晶的,乌溜溜的眼珠满是信赖的望着宋青书,十分讨人喜欢。
这次宋青书没忍住,伸出魔爪,在张无忌的头顶摸了个够,顺带还在他圆呼呼的脸上捏了一把。张无忌的发质很黑,宋青书原以为摸起来应该很柔顺,谁知触手坚硬,竟是有点扎手。而被蹂躏的张无忌却一脸享受,还眯起了眼睛,被师兄温暖的手抚着,脸上现出自上船来的第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
宋青书讪讪的放下了手,张无忌还意犹未尽,不满的拿头蹭了蹭他的手掌,宋青书有些无语,教主大人啊,你头发很扎人的好不好?心里却因他的动作,泛起一阵阵的暖意,能被人这样依赖,感觉还不错。
结果,张无忌看着什么都很感兴趣,宋青书只好一一给他介绍:“无忌,你看,这是个鼓鼓的是船帆,这船就是风吹着它才走的。”宋青书轻咳一声,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指向撑起的船帆。果然一下就转移了张无忌的注意力,张无忌自小在冰火岛生活,与外界一切了解的都极少,虽一直生活在水边,船却没见过。经宋青书一说,立刻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仔细研究起船帆来。
小孩就是好骗唉,宋青书摇头轻叹,又领着张无忌到其他各处转转,同他讲一些自己也只了解一点的知识。好在张无忌也不管这些,只要自己的宋师哥陪着就好,开开心心的跟在宋青书后头,看到什么就问什么。
开始宋青书还耐心同他讲解,只是没想到张无忌是一个好奇宝宝,什么样的问题都问,而且有些还很幼稚,后来宋青书就被问烦了,闭口不语,只留张无忌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答。心里奇怪他的力怎么就这么好,同样少年的身体,可自己换了个成人的灵魂,就显得沉闷许多了。
看一眼犹自自说不休的张无忌,宋青书摇摇头,怎么感觉自己想一个爸爸,带着孩子出来玩耍?其实,在现代自己若是和雯雯结了婚,只怕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吧!到时,夫妻恩爱,弄儿逗趣,该是多么温馨的一个画面!只是,自己,到底不是她爱的那个人…………
没有察觉到宋青书渐渐低落下去的情绪,看累了的张无忌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师兄,你待无忌真好,无忌长大了也会待你好的!”
宋青书有些恍惚,张无忌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重重地一点头,“真的,师兄,无忌说的都是真的!”没将他孩童的话语放在心上,宋青书低下头,对着那张天真宛然的笑脸,宠溺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之前有亲同舟子留言说了一些舟子文章的不足之处,舟子很感激,谢谢亲的意见,舟子已经改文了,谢谢看文!
还有,在这里也声明一下,舟子这文的前几章,涉及原著的比较多,望各位看文的亲谅解啊!之前亲提出的那点,其实是原著中俞莲舟对张无忌说的话,舟子给改成宋青书了,额,我承认我很偷懒,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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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原著真强大...
海舟南行十数日,到了长江口上,一行人改乘江船,溯江而上。
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换下皮毛衣衫,着上新装,殷素素清丽妩媚,张翠山儒雅潇洒,两人站在一处,宛似神仙眷侣。宋青书又牵动了心里的痛处,这样和谐如画的两个人,若是避开江湖纷扰,该是多么的美好!
张无忌换了新衫新裤,一下子从一个小野孩变成了一位小仙童,眉目俊秀,眼神灵动,只除了晒多了太阳,皮肤微黑。宋青书有些反应不过来,果然爹妈基因良好,就是占便宜啊!
无忌却是彻底粘上了宋青书,跟在他屁股后头,一有空闲,便缠着师兄问东问西。他生于荒岛,陆地上的事物甚么也没见过,因之看来事事透着新鲜。宋青书早熟知了张无忌好奇宝宝的性子,竟是不感厌烦,常常抱着他坐在船头,观看江上风景。无忌问上十句八句,他便短短的回答一句,张无忌照样兴高采烈,兴致不减。他喜欢和青书师兄呆在一块儿,便是宋青书不说话,只要是他陪着,张无忌就很高兴了。
这一日,江船到了安徽铜陵的铜官山脚下,天色向晚,江船泊在一个小市镇旁。宋青书上岸去买肉沽酒。张翠山夫妇和俞莲舟在舱中煮茶闲谈。无忌独自在船头玩耍等师兄回来,几日下来,几人知道他粘青书粘的厉害,也不去管他。
张无忌等得无聊,见码头旁有个年老的乞丐坐在地下玩蛇,颈中盘了一条青蛇,手中舞弄着一条黑身白点的大蛇。那条黑蛇忽儿盘到了他头上,一忽儿横背而过,甚是灵动。无忌在冰火岛上从来没见过蛇,看得甚是有趣。
那老丐见到了他,向他笑了笑,手指一弹,那黑蛇突然跃起,在空中打了个筋斗,落下时在他的胸口盘了几圈。无忌大奇,目不转睛的瞧着。那老丐向他招了招手,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走上岸去,还有好戏法变给他看。无忌当即从跳板上岸去。那老丐从背上取下了一个布囊,张开了袋口,笑道:“里面还有好玩的东西,你来瞧瞧。”
刚经过一系列变故,张无忌早已不是那个冰火岛上单纯好骗的小孩,见这老丐举止怪异,又无故讨好自己,早起了疑心,将计就计问道:“甚么东西?”那老丐道:“挺有趣的,你一看便知道了。”
无忌探头过去,假意往囊中瞧去,身上肌肉紧绷,只要那老丐一有不对,他便用爹爹教的长拳打他。袋中黑黝黝的看不见甚么,那老丐却突然双手一翻,要将布袋套上他的脑袋。
无忌早有防备,敏捷地一转身,避过了老丐手中的袋子。“咦?”那老丐微微诧异,原以为抓一个小孩,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这小孩居然十分激灵。老丐脸色一变,知道是不宜迟,手中变招,全力向张无忌扑去。张无忌虽然学过武功,但都是一些基本的防身术,谢逊教他的,也全是一些武功的口诀,这会立马不能招架了。老丐手一伸一抓,已将张无忌提在了手里。
外面这么大动静,舱内不可能听不到,早在那老丐发出一声咦时,俞莲舟和张翠山已察觉不对。无奈两人都在舱中,与岸上隔甚远,待赶至船头时,张无忌已被老丐擒住。
虽被擒,张无忌却硬气的不吭声,背上衣服被撕下一大片,老丐手中一只黑漆漆的蛇,对准了他的背心。稍后殷素素也奔了出来,见爱儿被擒,心急欲焚,大声喝道:“放下他!”手中却悄悄扣了几枚银针,欲趁那老丐不备便射倒他。老丐眼尖,看到殷素素手中光芒隐现,立即厉声喝道:“要保住孩子性命,便不许动。”说着将黑蛇吐着红信子的口向无忌的背凑近了几分,张无忌再是硬撑着镇定,眼中也流露出了畏惧之色。
俞莲舟识得这黑蛇名叫“漆黑星”,乃是著名毒蛇,身子越黑,毒性愈烈。这条黑蛇身子黑得发亮,身上白点也是闪闪发光,张开大口,露出四根獠牙,对准着无忌背上的细皮白肉,这一口咬了下去,无忌顷刻间便即毙命,纵使击毙那老丐,获得解药,也未必便能及时解救,当下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和这孩童为难,想干甚么?”
那老丐嘿嘿笑道:“你命船家起锚开船,离岸五六丈,我再跟你说话。”俞莲舟知他怕自己突然跃上岸去,明知船一离岸,救人更加不易,但无忌在他挟制之下,只得先答应了再说,便握住锚链,手臂微微一震,一只五十来斤的铁锚应手而起,从水中飞了上来。那老丐见俞莲舟手臂轻抖,铁链便已飞起,功力之纯,实所罕见,不禁脸上微微变色,手中抓紧了张无忌,道:“再退开些!”张翠山愤然道:“难道还没五六丈远么?”那老丐微笑道:“俞二侠手提铁锚的武功如此厉害,便在五六丈外,在下还是不能放心。”张翠山只得又将坐船撑退丈余。
俞莲舟抱拳道:“请教尊姓大名。”那老丐道:“在下是丐帮中的无名小卒,贱名没的污了俞二侠尊耳。”殷素素却认出了这老丐乃是巫山帮的贺老三,心道巫山帮小小帮派,竟也敢来惹自己,怒吼攻心,喝道:“贺老三,你捣甚么鬼。你只要伤了我孩子的一根毫毛,我把你们的梅石坚剁做十七廿八块!”
那老丐吃了一惊,心下害怕,知道天鹰教自己是真的惹不起,但帮主的仇也不能不报,便放软了语气道:“殷姑娘果然好眼力,认得我贺老三。只须殷姑娘一句话,贺老三立时把公子送回,梅帮主自当亲自登门赔罪。”殷素素道:“要我说甚么话?”贺老三道:“我们梅帮主的独生公子死在谢逊手下,殷姑娘想必早有听闻。梅帮主求恳张五侠和殷姑娘……不,小人失言,当称张夫人,求恳两位开恩,示知那恶贼谢逊的下落,敝帮合帮上下,尽感大德。”
殷素素眼见毒蛇的獠牙就在自己儿子的背心不远处,心下一急,脱口便要说出谢逊的下落。待看到丈夫张翠山脸色铁青,眉头紧皱站在一边,心里一突,知道若自己说出了义兄的下落,五哥极重情意,一定不会原谅自己。遂将已到口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担忧的望着尚在敌手的儿子。
张无忌身处险境,面上撑着不动声色,然心里已经十分害怕了。眼看爹妈出来,满心欢喜的想着他们一定能将自己救出去,可渐渐地,几句话过后,父母却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像是不打算救自己了,不由恐慌起来。
正在这时,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臂,一把将自己夺了过去。等张无忌反应过来,就见一身青衫腾挪移动,同那老丐斗在一起,却不是自己久盼不归的青书师兄是谁?一下子眼里噙泪,嘴里也呜咽出声,说来也奇怪,刚刚明明那么危险,张无忌都咬紧了牙关没出一声,这会眼见脱险了,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原来宋青书沽酒归来,正瞧见张无忌被和老三抓住威胁,便躲在一边伺机而动。趁贺老三心荆动摇之时,一举夺回了张无忌,同他对打起来。此事说起来简单,然贺老三手中却握有一条剧毒的黑漆星,一不留神,就会被咬伤,纵是宋青书心智成熟,也出了一身冷汗。
俞莲舟一见宋青书救出张无忌,抓住系在桅杆顶上的纤索,双足在船头一登,抓着纤索从半空中荡了过去。空中出招,凌厉地向贺老三攻去。贺老三哪是武当俞二侠的对手,几下就被制服,青书也抽身而退,看向一边的张无忌。
正在哭泣的张无忌见师兄望过来,立马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抱着宋青书就不撒手,呜呜呜的哭得更大声了。宋青书轻轻拍抚张无忌的背脊,触手凉滑,低头一看,原来张无忌背上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大块,露出一大片肌肤来。
宋青书轻轻去推张无忌,不料张无忌抓的极紧,竟是推不开。无奈,宋青书只好在他耳边柔声道:“无忌,听话,先松开师兄……对,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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