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铭僵住,他眯起眼。“你还是不信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无语,但痛苦难耐的眼神早就定了瞿铭的罪。
“你说啊!”他怒吼出声,沉重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
她退向落地窗,神情充满苦涩。“我走,对彼此都好。”
瞿铭冲向前,攫住她的双肩,但因为怜惜,掌上的力道显得温柔。
“不好!我只有你,只在乎你,难道你看不出来?”
仰首,谷雨怀揪心地凝视着他。“别这样,从半年前你选择了也优,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在不在乎的问题,你要我回来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一股莫名的恐慌袭向他,令他浑身的肌r随之紧绷,让他难以忍受。
“你的意思是?”
“孩子是我的,谁也带不走。”
“我呢?”他忍住血y里奔窜的愤怒。“你就这么大方把我让给别的女人?!”
他再也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要的人是谁?我要的人是你,谷雨怀!你听懂了吗?!对于也优,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存着补偿的心理,没别的!也许我之前说过很多混帐无情的话,但是,现在我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警觉自己的粗暴,瞿铭放下钳制她的双手,他怒瞪着她,却掩不住眼底深沉的沮丧。“爱情不能转让的,我要的人是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相信他是深深爱着她、在乎她的,只是,此刻在瞿铭屋子里的女人不是谷雨怀而是上岛也优。
我爱你……她在心中低诉,但嘴里却说著令她自己都心痛的话。“你回去……她需要你。”
“那你呢?你不需要我了?”他一字一句问着,心中的痛一滴一滴凝聚。
谷雨怀苍白地看着他,莫名的力量勒紧她的喉咙,紧到令她无法出声。
心好痛,像是被炸开一个大d,不断地消血。
“你还爱我吗?”他看着她,执意等待着答案。
我爱你……“她需要你。”她依旧重复道。
瞿铭愤怒地将拳头挥向墙壁,巨响迸然炸开。
谷雨怀浑身一震,猛然回头,她冲向前捉住瞿铭不断槌击墙壁的手,泪水心急地潸然泄下。
“你不要这样!”
他狂暴地呐喊:“你不是不在乎?!你不是打定主意将我让给别的女人?!”
“你别这样……”她哀求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她的心便有如刀割般疼痛。
瞿铭用力地抽回手,不在乎手骨上涌出的鲜血,他目光赤红得更甚滴落在地板的鲜血。
“瞿铭……”
“爱情”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伤人……谷雨怀退后,望着瞿铭,泪洒衣襟。“你保重。”
她哀伤凄凉的心执意地要将这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划上句点。
“别想!”瞿铭火炽的眼燃烧着狂烈大火。“你别想就这样了结一切!”
他走近,将浑身僵硬的她搂进怀里。“我发过誓,这一次绝对不错放你!”
他紧搂着她,颤抖的手臂显示出激动的情绪;谷雨怀紧贴着他的胸口,感受那激狂的心跳。
“我发誓!”他嘶哑低吼。
仰首,她望着他,在泪眼之中,他坚定的誓言感觉是那么的可靠。
谷雨怀垂首磨蹭着他宽阔的胸膛。真的好温暖,教她眷恋不已……但,这真的会是她最后的归属吗?
第九章
“快乐吗?”白水沁问着,轻啜了口自己带来的咖啡。
谷雨怀由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满脸罕见的不耐。“我万分不快乐,请问白小姐可不可以好心一点,别拿咖啡来诱惑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白水沁媚眼笑开,雨怀如果闻得到咖啡香就代表她不再满怀心事。
“快乐哦!瞿先生呢?听说你们寸步不离?”
因为白水沁的嘲弄,谷雨怀霎时红了脸,她的眼底亮着爱恋的光彩。
“没那么夸张……他回公司去了。”
那一夜之后,瞿铭随同她离开他自己的家,开始紧迫盯人地跟着她,似乎真的怕她一溜烟跑了。
虽然问题还是存在……白水沁看着谷雨怀突然黯然失色的神情,答案早已了然于心。“她还没走?”
谷雨怀低着头,无助地耸着肩。“不知道,应该是吧!否则瞿铭不会夜夜睡在我家。”
白水沁平静地端详着她。“你不和她说个清楚?就这样任由她横在你们之间?”
谷雨怀无语,目光望向远处,无奈的苦涩泛在心头。
不是不去说个清楚,只是这个问题自始至终都是瞿铭该去解决的,他想用物质补偿她、买屋给她、透过关系延展居留签证,或更甚者,他最终决定选择也优,这些她都不再去在意了……
“我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
能不在意吗?谷雨怀暗自自嘲,她只是无力去在意了。
“瞿铭还是认定他有责任?那件车祸他根本不用负任何的责任!我就搞不懂他哪来那么多的责任感,全用在你身上不就好了!”白水沁忍不住替谷雨怀打抱不平。
她知道瞿铭是在乎雨怀的,但只要上岛也优留在台湾一天,就算瞿铭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雨怀还是会在意!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硬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真是服了你们。”
“水沁……”水沁生气了。
“不管你们了,我要到南部出差去了,你自己保重。”
怒气冲天的白水沁不理会谷雨怀无能?力的模样,她站起身,气冲冲地离去。
水沁总是为了她而动怒。
谷雨怀将视线收回,苦楚的笑泛在唇边。
她环视着偌大的办公室,父亲走了,使得整个办公室缺少了一份活力的感觉。原来办公室也是会认“主人”的啊!
有了瞿铭的帮助,公司重新步入了轨道,总算完成了父亲的一项遗愿。她势必一定要更努力维持此时这番光景!
只是,父亲要求她的幸福快乐呢?
也许她只能维持现状,至于未来,她无法探求,当然也就只能静心期待。
至少她现在是有一些快乐的……办公室外传来吵闹諠哗的声音。
她皱着眉,满腹疑惑,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力推开,一名肥胖矮小的男子走进来。
泽田铃木!
谷雨怀狠狠地倒抽了口气,所有不快的感觉迅速袭来。她强自己拿出有礼的态度交际应对。
“泽田社长,您好。”
泽田铃木猖狂地走近,一副嘲讽的嘴脸。
“唷唷唷,谷小姐还真是红光满面,精神好得不得了,和那天比起来真的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谷雨怀轻撤一笑。“托福。”
泽田铃木失礼地拉着挂在啤酒肚上的裤腰,他嚣张嘲讽着。
“商场上传言,瞿老板帮一间要倒的公司起死回生,还和从前的未婚妻破镜重圆,‘谷氏’和‘瞿氏’将要合并,年底等谷小姐生完小孩,还会举行个世纪婚礼!”
泽田铃木小眼瞅着谷雨怀浑身打转,从牙缝中发出啧啧不齿的声音。
“唉!我真替瞿老板叫屈啊,堂堂一表人材、事业有成干?还去委屈自己接收一间破公司和一个……怀了别人小孩的女人。”这女人还诱使建筑地?界的龙头“瞿氏集团”来打击他的公司,这笔帐他非算不可!
这就是商场的豺狼恶霸,除了嘴坏之外,那颗心才是真正的恶毒!他们没有建设只有破坏。谷雨怀眯起眼,握紧双拳。
泽田铃木继续口沫横飞地发表着他的高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我,或许我也会委屈自己,勉强一下……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是男人哪个不动心?”
谷雨怀白着脸,她更用力掐紧拳头,平稳自己的气息。
“泽田社长,如果您只是来嘲讽晚辈的,恕晚辈失礼,请您立刻离开。”
泽田铃木大胆地靠近谷雨怀,一只肥手下流地抚着她细致的脸颊。
“真嫩啊!”泽田铃木的口水几乎要从嘴角流了出来。“难怪瞿老板会看中你。”
谷雨怀气愤地拍开他的手,她拚命搓着被他肮脏的手碰到的脸颊,愤恨的模样,恨不得一刀砍死泽田铃木。
“请你出去,泽田社长。”
“出去?”泽田铃木露出了一个j诈的笑容。“你想的真美,我是来讨债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过你。”
他抚着脸颊,一双贼眼亮着好邪的狎光。“我泽田铃木可是从没受过这种侮辱,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这笔帐我可得好好的跟你算算!”
“你自找的。”谷雨怀警戒地后退,一双明亮的眼无畏地瞪视眼前丑陋的男人。
泽田铃木大笑。“够辣!够呛!我喜欢!好,你就陪我睡一夜,那件事我就不计较!”
他龌龊的眼看着谷雨怀,魔手已经伸向她。“我倒想来试试看瞿老板喜欢的货色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谷雨怀一个侧身闪过,愤慨地手一扬,响亮的巴掌打在泽田铃木肥r横陈的脸上。
泽田铃木怒火冲天,他狠狠地抓住谷雨怀,用力地一巴掌挥了出去!
“你这个烂女人竟敢打我!真是不识好歹!”
泽田铃木又挥上一巴掌,力道之大,让谷雨怀跌落倒地,侧身着地,肚子猛力一缩,她痛苦地闷喊。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泽田铃木卑劣地大笑,眼看他短胖的腿就要踢到谷雨怀高隆的肚子,就在此时,办 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瞿铭风驰电掣般冲了进来,他推开了泽田铃木,怒号的狂吼声响彻云霄!
“住手!”
泽田铃木畏缩了一下,面对眼前狂暴愤怒的男人,他不由自主打起冷颤。“瞿、瞿老板……”
瞿铭揪起泽田铃木的衣领,让泽田铃木脚尖腾空。“你敢打她!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瞿、瞿老板,你、你误会了……”泽田铃木伴着笑脸,他吓到几乎p滚n流。
“你竟敢打她!”瞿铭理智完全崩溃,他狂暴的怒火在体内不断窜升、燃烧,愤怒的拳头迅疾而出!
r相互撞击的声音乍然响起。
“前帐未清,你还敢来惹她!”
上回的事件,因为瞿铭刻意的复仇行动,使得泽田铃木的事业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今天他会大胆地跑来s扰谷雨怀,也是因为前仇加新恨的关系。
“救命啊……”泽田铃木高声求救,话还没说完,瞿铭另一记猛拳又挥向泽田铃木肥胖的肚子。
泽田铃木胆寒地瑟缩倒地,他抱着肚子哀嚎不停。
此时又进来了一些人,雨怀的秘书带着警察押着泽田铃木的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瞿铭愤然地放下拳头,迅速地奔向谷雨怀身边,扶起了她,看着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沁,他浑身便有如火焚般灼痛。
“雨怀!”他焦急唤着她。
谷雨怀紧抱着肚子,颤抖虚弱地抬起头。“瞿……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痛…… ”
瞿铭刷白了脸,立即抱起了谷雨怀,二话不说迅速前往医院。
谷雨怀瑟缩在他怀里,痛楚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她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尖叫出声。
她流着泪,无助地声泪俱下。“瞿……我好怕,我们的宝贝……”
“没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看着她痛苦哀恸的模样,瞿铭加快脚步,恐惧的感觉像一道无形的力量紧揪着他的心。
“医院马上到!”他嘶声呐喊,不容许出现的男儿泪此时盈满他沉恸的眼眸中。
救护车早在办公大楼的人口等待,瞿铭抱着谷雨怀上了车,将她安稳地放置在担架上,车子立刻急速前进。
“瞿……我好怕……”
“没事的,没事的……”
瞿铭俯身,保护似的紧紧环住躺在担架上的她,他抚着她的发,不断拭去她泛出眼眶的泪水。“别哭,没事的……”
“我好怕……”
两人交缠在谷雨怀肚子上的手,都能明确感觉到腹中宝贝正不安地扭动。
“宝贝,我们不能失去他……”
谷雨怀白色的孕妇装已经染上斑斑血?,衬着她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更显得惊心动魄。
瞿铭沉重黯然的神情皆是掩不住的焦虑恐惧。
“没事的……”他盈满眼眶的男儿泪此时早已无法控制地快速滑落。
抵达医院,谷雨怀火速被送往二楼产房,由于产房中尚有其他产妇还在生产中,所以瞿铭被拒于门外,并不能随同陪?
他只能在产房外等待,任由如焚的焦急灼烫着自己的心。
瞿铭无力地跌坐在椅上,他屈膝抱头,悲恸的情绪不断鞭笞着他。
所有属于雨怀的回忆,一幕一幕闪过他心底。
雨怀的笑容、雨怀的忧伤、雨怀的温柔、雨怀的细心体贴……老天!他不能失去她!
她牵动着他生命的根源,没了她,这样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产房的自动门在此时打开,一名穿着手术服的护士走出。
“谷雨怀的家属,谷雨怀的家属?”
瞿铭立刻起身,冲向前。
护士被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护士安慰地拍拍瞿铭的肩膀。“妈妈没事的,爸爸不用这么紧张。”
她拿出手上的文件。“我们要紧急帮产妇剖腹生?,可是产妇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们医院o型血y库存量不多,你拿着这一些文件去南海路血库领血。”
o型血?!“我是o型血。”瞿铭赶紧开口。“我每年定期捐血,血y绝对没有问题!”他激动地挽起衣袖。
护士笑开。“那正好,你跟我进来。”
经过精细的消毒和抽血检验之后,瞿铭换上了防菌衣,踏进手术室。
手术房空气凛冽,谷雨怀躺在手术台上,身上覆着绿色的布,手术台上的大灯打在她身上,更显出她的苍白纤弱。
瞿铭颤巍巍地走近,双手握住她冰冻的手掌。“痛不痛?”
谷雨怀虚弱一笑。“下半身打了麻醉,没感觉了……”
她仰高头,看着左手边哔哔作响的仪器。“有没有听到,宝贝的心跳声?”
“听到了。”瞿铭泛着眼水,他两眼灼热酸涩,他深呼吸,克制鼻酸的感觉。“真好听。”
“是啊!”谷雨怀欣慰一笑。“我们没有失去他……”
瞿铭指腹轻抚着她的唇眼。“我害怕失去你。”此时此刻他不再是纵横于商场上那没血没泪的钜子。
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沁出谷雨怀的眼眶,在泪眼之中,她似乎看见瞿铭红透的眼里同样闪烁着泪光。
“开始了,爸爸你来这里。”护士走近,细声提醒。
瞿铭紧握着谷雨怀的手,他弯下腰,在她冰凉的唇上印上一个灼热的吻。“加油。”
“嗯。”谷雨怀微微颔首。
浓得化不开的绵密情意充斥在整个手术房里,原本冰冷的手术房顿时显得温暖。
最后,两人依恋不舍地放开了彼此的手。护士含笑,带领着瞿铭走向另一边的推床。
“你们好恩爱,真让人羡慕。”
瞿铭溢着笑,担忧的目光始终落在谷雨怀身上。
护士熟练地将针头打进瞿铭手臂,很快的经由导管,瞿铭温热的血y注入谷雨怀体内。
两人遥遥相对望,所有的爱意都在彼此的心灵里孳长并且更?茁壮。
医疗团队精确用心地进行手术,不到一个小时,谷雨怀的主治医生由谷雨怀的肚子里抱出一个沾着黏y和些微血?的红咚男娃,离开居住了八个多月温暖安全的母体,娃娃随即嚎啕大哭,正式宣布他已经来到人世。
“喏,这是你们的儿子。”医生提起他的右脚,倒挂着他,他扭动着小小的身躯挣扎着,并且张开小嘴用力地大哭,正如他父亲先前所言,他果然完全的皮样!
护士抱走小娃做进一步的处理,等冲洗干净之后,小娃包裹着毛巾,被送到妈妈和爸爸面前。
“三十五周,二千八百公克,四肢健全,非常健康。”护士细心说明,她举起小娃的右脚。“这是他的脚环,和妈妈手上的手环是一样的,都有写着妈妈的名字,不会认错的。”
这是一种心怦怦然的感动,一个小生命挥舞着他小小的手,踢踹着他小小的腿,悠闲地打着呵欠,骨碌碌的大眼转啊转,好奇于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
这是她的小孩啊!她心系的心肝宝贝,有了他,顿然觉得生命更有价值,她的宝贝。
医生正在为谷雨怀做最后的伤口处理。
瞿铭已经拔下捐血导管,他走向前,握住了谷雨怀的手,两人都为这神奇的一刻感动不已。
“恭喜你们,等一下会有护理人员到病房向你们说明一些喂奶和产后护理的相关问题,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抱抱宝宝了。”
护士笑开眼,抱走了小娃。
新上任的爸爸、妈妈望着小娃被送去育婴室,所有不舍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这个小子将是我们一生甜蜜的负荷。”新爸爸骄傲得像只昂首阔步的万兽之王。“我要叫他瞿念慈,让他一辈子记得妈妈生他的痛苦!”
谷雨怀笑开了眉眼,虽然她相当虚弱,但初众人母,那种放心的喜悦让她显得亮眼有精神。
“不好吧!好像女生的名字。”这个新爸爸看来是得意过头了。
瞿铭亮着大大的笑脸,他看着怀中的挚爱安然无事,此刻,他明白了一件事,拥有她将是他今生最幸福的事。
“好,小娃的妈最大,瞿太太决定就好。”
瞿铭单膝着地,头抵着她的头,气息融入彼此的呼息中,他灼热的目光盈满千丝万缕的真情真意。
他抚着她柔美的发。“我有没说过我爱你?”
我爱你……车祸昏迷时,她曾感觉有一道真实却又遥远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激动的泪水在谷雨怀眼底缓缓凝聚。“没有……我以为我在做梦……”
瞿铭深情凝望。“我爱你。”
在谷雨怀泪水滑落的同时,他覆上她的唇,一记最深最炙热的吻,带着誓言永不变的承诺……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是值得大大庆贺的。
这两天许多的朋友都来到医院探访祝福。
瞿铭自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满足样,十足十的像只骄傲的孔雀,摇首摆尾、好不得意啊!
小娃最后在父母数次的讨论下取名“瞿?”,?音同惜,目的是希望小娃能够珍惜身边所有,别像老爸、老妈只会蹉跎爱情,把一桩原本完美的爱情搞得翻天覆地、惊心动魄。
这一天,新任爸爸尽责地将齐谖妍送来的杜仲腰子拿到病房走道外的料理室加热,一个熟悉的身影竟在医院走道上不期而遇。
“瞿大哥。”上岛也优一身素雅的妆扮,挺直站在前方。
瞿铭原本的快乐淡去,y沈冷漠一如以往。
上岛也优走近,她哀伤的眼中盛满楚楚可怜的泪水。
“难道我真的不能让你有一丝在乎?”
她以为她能得到瞿大哥的真心,虽然她知道瞿大哥是因为补偿的心理才收留她、纵容她;只是……她一直以为她是有希望的啊!
“也优,我们谈过这件事,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没别的。”
“可是──”她狂乱抹去颊上纵横的泪水。“我离不开你啊!我爱你啊!”
瞿铭轻轻一笑。“你那不是爱,从你开始叫我瞿大哥开始你自己就知道,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依靠。”
他的目光望向前方的一扇门,那门后有他心爱而要疼惜一生的女人!
“我和雨怀曾经面临过生死大关,从那里我学到什么叫做a情,我不能没有她,她不能离开我,我们珍视彼此的一切,这才叫做a情,我爱她,非常爱她。”
他是这么的坚定。
她懂了……瞿大哥的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影子,就算她站在他面前和他说着话,他心里的人也永远不会是她!
上岛也优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自不量力!
她抬起头,灿烂一笑。“我懂了。”
弯下腰,她深深地一鞠躬。“谢谢瞿大哥的包容与关爱。”
在心没碎成片片之前,她坚持住最后的勇气。“我今天回日本,永不再打扰,请原谅我所有的任性造成你和雨怀的误会。”
上岛也优昂起头浅笑,她转身,迈开脚步离去,泪洒衣襟。
上岛也优正式走出他和雨怀的世界。
瞿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沉重就宛如亲人即将远行。
他收回视线,走进料理室,从电锅里拿出温热的食物,回到病房。
终曲
病房里,谷雨怀看着窗外,嘴角仍噙着笑容。
她好美,她是如此的安闲自在……有时他还真的会莫名嫉妒起儿子,因为雨怀所有的快乐都因瞿?而起,不是因为这个?爹的他!
瞿铭气鼓鼓地走近,放下补品,他哀怨十足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活像个深宫怨妇一般。
谷雨怀收回视线,爱恋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怎么了?好像在生气哟?”
瞿铭扁着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你只爱瞿?。”
谷雨怀开怀大笑。“乱七八糟,哪有人在跟自己儿子吃醋的!”
不过这些天她的确是太关心儿子,倒是漠视他了……谷雨怀贴近他,轻啄着他的唇。“我爱你。”
瞿铭先是猛然一震,随即立刻将亲密爱人一把拥进怀里,急切地吻上她的唇,饥渴、狂妄、激情……手还不忘在谷雨怀的小腹上头重压按摩,惹来谷雨怀哀哀的叫声。
真是一点也不浪漫!“哪有人在接吻的时候顺便作zg按摩的!”谷雨怀娇嗲抗议 。
虽说产后为了使zg收缩成怀孕前的大小,并且促进体内污浊的恶露排出,做加压zg按摩是相当重要的,可是,也不用选在亲吻的时候啊!
谷雨怀怨慰地瞪了瞿铭好几百个大白眼。
“别急,等两个月之后,你就知道我有多勇猛。”他抚着她的唇,声音因欲望显得低沉粗嗄。“现在先别急着媚诱我。”
瞿铭暖昧挑情且认真的眼神炯炯灼烧着她,让谷雨怀顿时浑身发烫到最高点。
“你……讨厌啦……”
她欲语还休娇柔红艳的模样,在在引爆他空前绝后狂飙的欲望!
瞿铭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体内高昂的欲火之后,他双手虔诚地握住她的手,手心还因为欲火未平而沁着热汗。
“伤口还痛不痛?”
“你别再帮我做促进zg收缩按摩运动我就没那么痛了。”
她哀怨的表情和他几分钟前完全不相上下。
“真的很痛吗?”瞿铭拧紧眉头,慌张失措的表情再度上演。
商场无血无泪的瞿氏总裁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超容易紧张的紧张大师了,竟看不出她在学习他先前哀怨的演出。
谷雨怀安抚地轻抚着他脸上刚毅紧绷的线条。“没事的,吓唬你的。你不帮我做zg按摩,以后我变成‘小腹婆’你可别嫌我!”
瞿铭揶揄的眼神立刻s了过来,像是逮到偷吃的猫。“以后?这么说来,谷小姐是愿意嫁给敝小生瞿铭是也?”
他魔掌袭来,捉住他亲密爱人畏缩、左右躲避的娇躯。
“怎样?瞿太太?婚礼何时举行?可别耍赖哦!”
谷雨怀娇羞地推开他搔着她敏感腰际的毛毛大手。“你讨厌啦……”
她垂下眼脸,若有所思的眼底还是闪着忧愤。
瞿铭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脸颊磨蹭着她丝柔的发,更有一拳想敲死自己的冲动。
“原谅我之前该死没良心的行为。”
他目光投向远方。“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一丝委屈。”
首先要解决的事就是在商场上整垮泽田铃木!
瞿铭扶正谷雨怀,眼神执着肯定。“也优回日本了。”
谷雨怀睁大了眼,泪噙在眼里……
说不在意是胡扯的,笑逐?开更是硬装的!她好开心……“我能不嫁吗?”她仰首,爱娇地瞅着慌张无措的表情又在紧张大师的脸上上演。
“你、你、你……”他口吃了。“我、我、我……”气到口吃了……
谷雨怀?高手轻掩盖住他急于说情的口,轻偎在他怀里,轻柔抚着他敞开衣衫的胸膛,她无言宣告所有的答案。
“哦!别诱惑我!”瞿铭懊恼地大叫,看来待会儿服侍老婆大人吃完补品后,他势必得去冲个冷水澡,镇定镇定!
“你给我记住!”
谷雨怀噘着红唇,魅惑地?着媚眼外加一个挑逗飞吻,手指指腹穿过衣衫抚过他的胸膛,在他胸前缠绵地喃喃诉说着爱的情话……瞿铭又一个大大呻吟,他紧绷着身子,却怎么也舍不得拒绝老婆娇媚诱人的模样……哇!救人哦!有人欲火焚身了喽!
一切雨过天晴。
另一头,医院里长廊上,高跟鞋清脆快速的脚步声响起。
白水沁急忙地想去探视谷雨怀,这三天她到南部出差,直到今天才回台北,最担心的莫过于雨怀的状况。
她匆匆忙忙,并没有注意到走道的转角处有一个“地湿未干”的黄色立牌,她长裙扫过,一个重心不稳,身子直往前坠……一只粗犷有力的手臂打横接住她的身子,白水沁抚平狂乱的心跳,目光上扬,迎上一双宛如能吞噬猎物般狂猛的黑色瞳眸……这,当然又是另一场故事的开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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