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吻过脖颈,吻过锁骨,撕咬他心口的位置。凶狠地问自己:你是不是爱我。自己只能抱紧他一点,颤抖着说爱,我爱你。
第二尽管是这么不想承认,当日咽不下的怨气已经消散了。轨道好像已经定好了,珠子沿着那条路线走。自己注定会原谅他,现在只是消磨时间,等着最后到达终点那一声“叮咚”脆响。简直是人生可恶的宿命。
如果再放任这两种情形发展,他就要倒大霉了。
电话一直不接,秦中等了会儿,突然鬼火冒,骂了一声。开电脑打游戏,因为避世多年,手速远远下降,连连被人追着几次打爆了狗头。悻悻地砸了键盘,万念俱灰地洗澡,往床上一躺,回想着刚才对话的场景。
他听得出那声音是有点不对劲,没什么力气,心不在焉,不知道云暮在干嘛。
或者跟那个小情人在干嘛。
秦中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扯了枕头一把往地上砸了过去,很干脆利落地骂了句wcnmb,把自己捂进了被子里,失眠到两点。点点钟声漏到天明。
再次面试
第二天清早回了大学,跟孟雪和他女朋友,到正大门口和张简榕陈钟琳汇合之后,一起往礼堂走。礼堂在学校正中心,一般有重要的典礼仪式都会在这里举行。路上都是原来的风景,离开三年,变化却并不大。只是挂满了各种庆祝的大红条幅,平添了不少喜气。
路上张简榕说了,因为礼堂容纳人数有限,除了邀请的嘉宾,只能在校学生凭学生证入场。
秦中无语:“什么学校啊,拔无情,那还去什么礼堂,回去了回去了。”
原来班上的同学都是在礼堂边约定集会的,这边最热闹,能够看到的人也最多。无非打算遇一遇当初的恩师、同学,再相看感慨寒暄,表达一些兴叹罢了。
刚到,礼堂边大花园里,有些同学也到了。秦中在大槐树下的长凳上坐下来,一阵香气就飘进鼻子里。他仔细一看,果然是宋诗文,一袭贴身百褶长裙,搭了黑色的金属链包,脖子上挂了一串手工饰品。比起前几天,要干净清爽了很多。宋诗文大学期间是感受到了秦中好意的,现在也格外愿意亲近他。
坐到秦中旁边:“前几年班级聚会都没看见你,现在开始活跃了?”
秦中笑道:“无业游民,可能是闲了点。你现在在干嘛呢?”
宋诗文侧目看他,柔润的黄发从耳边散下来,很温柔美好的样子:“教书啊,还能干嘛呢。”
秦中故作惊讶道:“我以为你会考研呢,以前搞研究好像挺在行,真心佩服。”大三大四,班上同学的联系是越来越淡了,他还是隐隐听说的,宋诗文学习坏了下去,原因谁知道呢。大四的时候有传闻说怀孕了,还去医院流过产。他没怎么在意,心里想的大概只有学习和云暮,其他的东西一概不理的。
宋诗文笑了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秦中也低头看了看,一双雪白削美的脚,踩着红色的细高跟凉鞋,实在是很赏心悦目。他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别开头打量着礼堂附近,只看见一楼宽大的入口处,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和一辆奔驰停了下来。原来有几个站着,应该是在等候,看见车来了,向前迎了几步。
后面奔驰车里穿着西装的人很快下来了,快步走到前面那辆车边,打开车门。云暮也是一身正装,出来了,带着微笑,远远伸手出去,跟几个迎接的人一一相握,随即便跟着他们从嘉宾通道进去了。
“以后打算干嘛呢?”
秦中还在走神,听见温和的女声问了一句,伸手抓了抓头发。回头看陈钟琳他们几个人,都跟班上的人站在一起边抽烟边笑闹,没注意这里。秦中说:“以后要干嘛啊?”云暮进去了什么时候出来?“以后要干嘛,还说不定,不过现在有个意愿,想去挖坟考古。”
宋诗文声音陡然高了一分,注视着秦中的眼睛:“说实话,你毕业报名去西藏那会儿,我也想去的。因为一些原因吧,没去。我一直很敬佩你。”
秦中觉得有些奇怪,前几天他听宋诗文跟其他老同学聊天,都是些纵情欢笑不大正经的事情,现在跟自己聊天又正经巍然。他有点不想跟她说话,女人很难伺候的,不早点捋清楚,出现什么麻烦的事情就不好了。但他心里对她还是有点同情,只能据实道:“别敬佩了,不是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去那边很大一部分是私事的困扰。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受了什么很大的苦啊干嘛你们都是这种同情烈士的态度。”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生硬,他赶紧“呵呵”了两声,以示自己的诙谐幽默。
宋诗文脸色更白了,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最后只能道:“回来了好,跟世界恢复联络,现在的网络发展太快了。”
秦中干笑了几声,看见礼堂外面的超大显示屏亮了,停止播放宣传片,开始直播礼堂内庆典的情况,与此同时,众多网络媒体也开始直播。
一群被学校“抛弃”的毕业生只能落魄地聚在楼底下看显示屏。这个时候,全中国的高校界其实都在聚焦这座名校的校庆,无数的网站营销号也渲染蓄势,庆典结束,过程里带来的内容将被大肆转播,霸占数日头条。
一簇人倒是没有等着看完,后面正要走了,东捷集团与医学院合作的事情通知下来,人群炸开了锅。集团公子上台宣讲此事,有几个认识的人开始低声谈论,这个公子好像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宋诗文也仰头看着,略带惊愕回头:“这个人我还有印象,以前好像看到过你和他在一起吃饭。”
秦中怎么忘得了那个晚上。只能说是有这回事。几个同学顿时凑过来,让他讲一些以前的事迹,看看能不能勾起自己的回忆大部分人都是不肯放过几个跟大人物有联系的机会的。
秦中心里烦:关我屁事。
回忆以前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抬手按照记忆指着:“南大门那边的旧书店,第三体育馆台球室……”他们以前混迹的地方,太多太多,数不过来,就是现在坐着的长椅,两个人以前骑自行车骑累了也在这里歇过。还有,他们班组织班团建设活动,云暮还代他点过到,有时候班上举行活动,他也会过来,全程坐在秦中旁边,听他讲话和他玩。
云暮上大学时很少出现在什么公共视野,社团活动不参加,运动会不参与,学生组织不参加,各种典礼表演活动也很难露面,看不看得到,遇不遇得见,都是缘分。
大家有点怅然若失,班长笑着问他有没有找二世祖拉关系走后门找个工作什么的呀,这么好的资源白放着不用。秦中从他这句话闻到了中年男人油腻的味道,觉得和他谈不来,斟酌了半天,笑道:“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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