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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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呢?一周没来看我?”
他沉着脸色一步一步走过去,到了病床边,突然暴起,揪着秦中就要打。张孟陈几个赶紧拦腰将叔叔抱住,往后拖:“叔别打人啊,有话好说!阿姨你快劝叔啊!”
秦中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回事?”
秦母尖着嗓子手忙脚乱去护儿子,一时间,病房里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秦父双手乱刨乱打,秦中挨了几巴掌,痛的龇牙,秦母见儿子痛了,抓着秦父的脸就挠,秦父眼前影子乱晃,也没注意看这些,双手一扯,突然捞住了一把输液管,被几个人拉扯着,左刺右拽。
针管戳进肉里面,不断地转着方向绞,痛的很,嘴巴里大概是扭到了,觉得伤口有点痛,下一秒,就尝到了血的腥甜。
他鬼火冒,觉得很奇怪:“我他妈喜欢个男的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说完放弃挣扎,心里烦的可以。他爸又揍了他一拳,不过刚打完,就被自己老婆狠扇了一耳光。
几个人情绪都平静下来了,秦中抿着嘴,朝痰盂里面吐了带血的口水。
面无表情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去找医生。
轻微撕裂,问题不大。一会儿,几个人又面对面在病房里坐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秦中低头看着被子,表示沉默。秦母跟张孟陈三个打听云暮的事情,秦父一脸愤懑地跟着听。一会儿才想起秦中手机里有照片,赶紧捧过来给他们看。这些照片有些是五六年前拍的,手机像素可以说没有。还有是前段时间拍的以前洗出来的照片,比较清晰。照片是个十分俊美的青年,基本上是半身照,或斜身或正坐,对自己微微而笑,和煦温润。
秦母抱着手机看了半天,连连感叹:“别说为人怎么样,这长的,好看好看,小张也没胡说八道。”越看越觉得喜欢,又瞅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很客观地觉得配不上。叹了又叹,只能去抱住秦中的肩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人家是好,但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朋友婚礼
秦父冷哼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中真的醉了:“你们想让我干嘛就干嘛呗,要结婚马上结啊,不结我马上回西藏,不碍着你们行吗?废话哪儿来那么多。”
几人看秦中这是生气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张简榕推推眼镜:“在西藏当了这么多年志愿者还去。”他笑了一声,“别去了,屈才。”
提起这茬秦中他爸妈又想起他拒绝入职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做的对。只能跟他们说了一下秦中这个情况。
孟雪表示理解:“我们秦哥这种心系天下的浪子,哈哈哈待不住的。”他现在却成为了游戏公司开发组的人员,他们公司最近正在出一个以中国古代某段历史为背景的大型战争游戏,看样子前景不错。
张简榕学习最好,考了本校的研,现在又考上了硕博连读。
目前看来就秦中一个人居无定所,没有什么长处。
张简榕叹息道:“其实秦哥还是很能搞事情,他毕业论文写得震惊了很多教授,后面不是联系咱哥发表嘛,咱哥居然吊炸天地拒绝了。那篇论文已经成为我们学校优秀毕业生论文的典范了。”停了停,看向秦中:“前段时间跟导师吃饭,他还跟我说了,对你有印象,按照你的推论去继续求证,应该会有不小的发现。”
陈钟琳点头:“秦哥考古学那课,一直都很好。”考古学和历史学是分开的,但是双方也有一些交叉的课程。
张简榕想了想,眼睛亮了:“对啊,我突然想起个事,前几天导师还跟我说呢,问我认不认识一些历史专业学生,研究能力强一点那种。他有个师兄,在川陕边界,发现了一个北齐遗址,现在正缺人。”
“我擦,不会这么巧吧。”孟雪咂舌。秦中那篇论文,就有关北齐这个时代,不过偏向经济制度方面。
秦中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痒清着嗓子:“再说吧,那边也太远了。跟咱们这儿跨半个中国了。”
“这话说的西藏在咱们隔壁似的。”孟雪白他一眼。
张简榕笑了:“而且我觉跑远点还是好,省的他又想。你说说你在西藏三年,清清静静的,哪儿出过现在这种事呢?”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吃专业饭好,学了四年,一点用不着,多可惜。”
孟雪顿时看了看陈钟琳:“胡说什么可惜,咱陈哥就没用在专业上啊,现在婚姻幸福,妻儿美满,哎呀,羡慕不来。”
一群人就这么笑笑闹闹,过一会儿,秦母给秦中喂汤,秦父带着三个人出去吃饭了。喂秦中吃完了,秦母也下楼去吃饭。秦中坐在病床上,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留在本地工作,说不定会有千分之一的概率看得到云暮,那多好。去了外地,就一点指望都没了。
他有时候也真的觉得这简直像一场梦,最近也时时惊惶,感到一种人事流走而抓不住的痛感。他刚去西藏也是这样,什么都是一个人,上完课就在草原上满地走,无边无际的草原,如此空旷寂静,他又是那么的寂寞。
出院那天云暮的律师来了,井井有条地分析着云暮应该承担责任的占比,秦中应该承担责任的占比,最后得出结论是4:6。于是在秦中及秦中父母的强烈拒绝下,付了应当出的40%医药,复印单据,进皮包里。秦中特烦这人的洋腔怪调,跟他握手:“这几天真的是辛苦您了,另外,我还有医疗保险,到时候报销了,再还给您那部分?”
律师说可以,名片你们有了,到时候打电话过来就是了。
解决完,律师就开着他那辆奔驰,优雅地扬尘而去。
秦中还站在医院出来的路口等车。
昨天住院的东西就基本上拾完了,秦中一边提着个小的旅行包,一边牵着妈妈的手,骨头伶伶的。这两周,他吃的是碎米稀饭,喝的是清汤寡水,虽然每天都有大鱼大肉,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垫肚子,经常饿的发慌,人也瘦了不少。不过他人本身生的高大颀长,现在瘦了一些,还不至于弱不禁风一碰就倒。反而有点恢复了以前女孩子初恋那种又高又瘦的男神形象。不过脸色确实是苍白了,也好,显得白皙不少。
而在他等车的路口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宝马m5。车里放着张国荣的《玻璃之情》,沉沉的音律回响,云暮头靠在座椅上,微微歪着头看着斜对面的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叩方向盘。
他眼神有点飘忽,慢慢勾了一丝薄笑,指尖“啪嗒啪嗒”地响,闭上眼想道:他瘦了。
他突然觉得心疼……
次月初二的时候,秦中搭乘飞机到了大学时候那座城市。下机场之后,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进宾馆时孟雪已经到了,他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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