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游戏[病娇](H)

悬疑漫画

年幼的绪方奏穿着雨鞋踩在水坑里,雨点劈啪作响地打在身上披着的雨衣上。
按照以往的习惯来看,从游泳俱乐部里回来之后,他还会沿着回家的路慢跑几圈,可是今天的天气状况实在不好,跑了一半的路程之后,他实在受不了一路被有奇怪味道的雨水呛着跑的感觉,于是便停了下来。
天空阴沉沉地,因为下雨的缘故,前方视线范围也变得模糊不清,这样的天气状况,是个极容易在环山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的日子。
路过一处不起眼的公园时,他似乎在铺天盖地的雨声中听到了一个不同于周围环境声的……女孩的哭声?
朝着那个声音走了过去,他看见了一个与他差不多年龄,大约八九岁模样的女孩。
女孩低着头,冷的瑟瑟发抖,瘦弱的身体被人用麻绳捆在树干上面,衣服上已经满是泥污。
“呜……对不起,对不起……放我回家吧,对不起……”
她浑身淋得湿透,天上时不时会打一个炸雷,每当这时她的哭声就会突然哽在喉间,等到雷声过去之后,呜咽便又像小猫一样细细的冒了出来。
她压抑不住恐惧,可是又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任何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被独自抛在了这里,所以她只能不断地向空气道着歉。
绪方奏皱紧了眉头,张嘴之后,发出的是稚嫩的童音。
“……怎么了?”
女孩闻言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泪水,她的脸上被涂满了恶臭的污渍,头发也凌乱的就像个无家可归在外流浪的孩子。
但是,她的眼睛长得非常美丽。
绪方奏愣了几秒钟。
……
世界好像突然停转了。
隔着模糊不清地层层雨幕,当年初见时她抬头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记忆里。
绪方奏从回忆当中转醒,他僵住的眼神突然间恢复了神采,可是转瞬之后,又慢慢被情绪所缚,逐渐落入了黯淡。
丢完垃圾,他转身往绪方宁宁家走,眼角余光也从家附近那个矗立在大雨中的公园上挪开,随意地望向了前方。
走了没多远,公寓楼下,一个迄今为止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却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印象的男人,此时正淋着大雨,站在公寓对面的马路上。
那个人直直地抬头看着他们家的房门,没有做任何动作,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雨水,眸子黑漆漆的,没有焦距,同时毫无神采。
绪方奏的心头咯噔了一下,他没有再继续走动,而是站在原地,以一种相当警惕的神态望着那个男人。
他的拳头握的铁紧,指关节在微微泛白。
“那个,我这次来,是从菜奈那里得到的消息,听说你是一位非常独立自主的漫画家,我想过来向你请教一下。”
“请教什么?悬疑漫画吗?”绪方宁宁拾出了一片勉强能够接待客人的地方,手里捧着一杯凉白开,与绘里面对面的对坐着。
“不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这样独立的。一个人打拼到现在,你已经获得了如此可观的成就……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少岁吗?”
绘里双手握拳放在双膝上面,身体微微前倾,一脸求知欲爆发的好奇表情。
“……20岁,嗯……上个月满的。”
“天才!”绘里惊叹地缓慢伸手捂住了嘴巴,她想到了自己调查到的关于漫画家“犬京”的相关消息,不由得感叹出声。
“不是不是,哈哈哈哈,你太过奖了啦~干嘛这么夸我。”绪方宁宁低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肘关节立在桌面上,手腕也跟着头一起摆了摆,看起来对这夸奖很是受用。
“但是真的很厉害啊,才20岁,作品已经改编成了两部上映电影,据说你的每一部作品人气都相当高。”
“那都是读者的功劳,哪里是我厉害。”
绪方宁宁说着双手捂住了嘴,笑的一脸满足地看着绘里,跟个娇羞的小女孩完全无异。
看来确实是宅太久了,平时都没有人当面夸过她,以至于一当面听到表扬,她就兴奋的不行。
虽说有个弟弟平时会过来看她,但是像绪方奏那副德行,应该也是压根就不会夸人的。
绘里温柔地看着绪方宁宁,眼里的仰慕完全没有掩饰过,明亮又美丽。
绪方宁宁看着她愣了会,然后莫名有点脸红,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毛躁的头发,歪着头不好意思地皱起了眉。
“我的头发其实以前不这样,上个月想着快生日了,就在网上找了烫发教程,自己网购了材料回来diy,结果时间没把握好,把头发给烫坏了,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去理发店护理一下会好一点。”绘里提出了意见,绪方宁宁一听,连连摇起了头。
“不,我讨厌出门。”
“可是画漫画的话,不需要多去其他地方增长见识吗?”
“那个跟这个不一样,因为那个出门的话,我心里的感觉会很激动,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创造出更厉害的东西;可是要我因为烫头发出门的话,那我宁愿待在家里,让它就这样炸着。”
说着,她半睁着眼,懒洋洋地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个,不好意思,我可以……给你做家务,给你当助手,做什么都可以!请你给我一份工作,我真的非常崇拜像你这样能够独立生活的人,我想在你身边学习,没有酬劳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打其他的工。”
绘里总算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她深深地低着下头,心里忐忑又激动。
绪方宁宁很久都没说话,她撑着头侧目看着绘里,过了好一会,见绘里一直没有抬头,于是回手臂,端正了坐姿。
“我是没问题……但是,你确实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什么事?”绘里不解地问道。
“就是……嗯,就是……”
“是关于我父母死亡的事吗?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我有一天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然后发现自己一点具体印象都没有。”
“不,绘里,总之……”她说着咬了咬唇,眼神里冒出了一丝想要逃避的念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别去想它们。”
绪方宁宁这么说了之后,之前并不曾在意过那段记忆的绘里,现在反而开始想要计较了起来。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因为,会让人很难受。”绪方宁宁苦笑了几下,她无奈地垂眸,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右手小指,“对你而言,这应该是一段新的人生,好好把握住机会吧,我们都应该把握住机会。”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堆绘里不怎么理解的话,然后揉了揉太阳穴,抬起脸露出了一个成熟的微笑。
“没问题,来我这里上班吧,如你所见,我弟真的超级缺一个女朋友,他为了游泳已经现实错乱外加神分裂了,那个二货……听我说!如果你能作为他女朋友过来给我当助手的话,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唉?他女朋友吗?不,不行的,我有男朋友了。”
“唉?”
“?”
两人都一脸没反应过来的大眼瞪小眼,绪方宁宁先回过神,意识到这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之后,连忙抢先一步万分羞愧地说了句抱歉。
“对不起!我一看到他这个脑子里只有泳池和游奥林匹克的人居然带了女生来见我,我就先入为主的想歪了,我应该明白像你这种颜值的女孩肯定不会跟我们姐弟一样一直都是单身狗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觉得你们都长得很好看呀!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绘里有点受宠若惊,绪方宁宁这副过于礼貌的姿态,让绘里差点就趴下来行全礼了。
“你别管我说的话,抱歉!以后过来工作的时候看见那个二货千万不要觉得尴尬。”
“真的不会,没关系的宁宁姐,我跟他不熟。”
绘里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看见绪方宁宁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然后突然就泪目了。
“怎、怎么了?”绘里皱紧了眉,感觉自己已经追不上绪方宁宁的脑回路了。
“……没事,你不用管我。”
绘里紧张地偏了偏头,抿着唇望着绪方宁宁的侧脸,想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
“真是……我只是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了。”
说完,绪方宁宁抿嘴笑了笑,望向绘里的那双眸子深处,除了笑意之外,确实还存在着某种类似于多年羁绊般的深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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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宁宁家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绘里在她家里与她聊了一会天,转眼天色就已经非常暗了。
越是接近那个时间,她就越是心神不宁,明知自己该回去了,可是她却始终犹豫着不想动弹。
她并不是一个行动能力很低的人,相反,只要是她该做的,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执行。
在那个请了许多佣人的大房子里,她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做任何家务事。明明就是许多人都羡慕不已的生活,但她现在却连一点向往之情都没有。
并不是说回去就要面对昨天才和她吵过架的男朋友,也不是说对那个家有什么不满,她只是觉得绪方宁宁这里带给她的氛围更舒服。
那是一种以一个健全而独立的人格来被人尊重的感觉……
被那个看起来完美无瑕的人当成玩物一样豢养着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绘里一直低着头,绪方宁宁也是突然发现绘里的情绪状态有点不对劲,于是便停下了嘴,不解地看着她。
“怎么了?”
听到宁宁的话之后,绘里摇摇头。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来回抓紧又松开,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嘴唇上就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还是回去吧。
……她得回去了。
天边打了个惊雷,瞬间将窗外照的亮如白昼。
绘里转头看向了外面,那种明亮并非阳光的感觉,而是一种阴冷的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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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跟踪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绪方奏走向了雨中的男人,冷漠地开口发问,黑色的伞将他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没有溢于言表,但他的眼神看起来相当愤怒。
加贺临闻言,缓慢地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在雨滴的压迫下,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凝固成了一个无情的冷笑。
“我受够了。”
他向绪方奏走了几步,靠的很近地望着他,一双黑眸犹如隐藏在黑暗的猎人紧紧凝视着猎物一般。
“我就像个小丑一样,带着你的面具在她面前演戏,还总要担心她会不会在某天突然记起了一切,拿起刀子就红着眼睛冲向了我。”
说着,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摸了摸那块,就像是在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心跳。
然后,仿佛在耻笑自己一般,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绪方奏眼神平静,他伸出了手,将眼前靠近他的男人推开了。
“不知悔改……无药可救。”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加贺临嘴角上扬,眼神相比之前,仅剩的一点脆弱与不安也已经全部都被摧毁。
“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她手里。”
说完之后,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扭曲,虽然没笑出声,可是那癫狂与神经质却叫人不由得心惊胆战,仿佛有天使转瞬之间便坠入了地狱。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我也永远不可能是她喜欢的那个模样,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了。”
绪方奏看着眼前这个疯了一般的男人,拳头越握越紧,就在他准备咬紧牙关挥出拳头揍上这张他恨之入骨的脸时,身后一个女声传入了耳里。
“临?”
绘里撑着伞,站在他们的后面,绪方奏的手松了松,他侧身往旁边看了看,眼神落到了绘里的脸上。
加贺临在看见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用那些他最拿手的伤人把戏,将自己从头给武装到了脚。
“怎么?玩够了吗?”
他偏了偏头,双手插在了兜里,语气里分明就填满了刻薄的嘲讽之意。
绘里被加贺临这满是攻击性质的话给震慑的后退了两步。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然后不安地移开视线望向了地面,双手的手指握紧了伞柄。
“我真的最讨厌别人做这种事情了,你应该是最清楚我这一点的,不是吗?”
他始终都站在原地不动,没有靠近她一步,可是绘里却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朝她袭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压住了身子一样,她完全无法动弹。
“赤西季岛!”绪方奏扔开伞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领,牙关咬的死死的,这个名字几乎是被他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今天就先不打架了,绪方,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不长眼睛?”他歇斯底里的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就像个马上就要发疯的人一样,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的。
“……没看见我在分手吗?嗯?”
这句话倒是说的极为平淡,加贺临一把推开了绪方奏,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她的腿软了一下,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面对的是一个这样陌生的恋人。
绘里的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点什么,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突然发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了过来,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抖,她发现自己怕到想哭。
“上野绘里,你不用回来了。”他说这句话时,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与语气都冷的就像眼下的雨水。
不带一点留恋,没有任何不舍,加贺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以前那个虚伪的温柔形象在此刻彻底的破碎。
绘里的牙关在疯狂的上下颤抖,发自内心的寒冷让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被人按进了零下十几度的冰雪里。
不,不……
她想拒绝,可是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如说是,在面对眼前这个眼神时,某种刻进了她潜意识深处的畏惧与紧张操控住了她的神经,让她完全不敢造次。
怎么办?
……
“我说过了,我不介意你讨厌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说你只是我喜欢的宠物,你说你只是我想操就操、操腻了随手就扔的附属品、你说我没有想过要给你未来、你说我没有想过要好好和你生活。”
“你很讨厌这样,你看起来只是我的一个玩具,你希望我趁早放过你。”
他将昨夜绘里说过的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每一句都让绘里噤若寒蝉,心惊胆寒,简直惊恐的想将自己的舌头给拔出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害怕成这样。
“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如你所愿,我们分手。”
这句话说完之后,加贺临走向了她,而绘里的腿彻底失去了活性,她狠狠地跌到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感到不敢置信。
她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双手不停在身后的水泥地上摸索,下意识的想寻找一个可以防身的利器。
在看见加贺临朝她走过来之后,她终于失去控制的像个小孩似的嚎啕大哭,仿佛被杀人魔砍伤了腿一样,她拼命的翻身开始往前爬了起来。
好可怕,他真的好可怕……救命……救命!
为什么?明明之前自己还可以和他亲密无间的接吻拥抱……
为什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自己以前居然会有这样的勇气去接近他???
绘里的眼前一片模糊,熟悉的恐惧与失控在瞬间侵袭了她的大脑,这恶心的感觉简直让她崩溃。
加贺临还在慢条斯理的走着,但是当他路过一个人时,那人伸手将他给挡住了。
“你说完了?”绪方奏侧目看着他,脸色黑的像是想把他给千刀万剐。
加贺临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还差最后一段,同时也说给你听,绪方。”
他侧目看着绪方奏,将冰冷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完全回。
“从现在开始你们毁了我,或者,我毁了你们,给我记住这一点。”
他的黑眸冷酷刻薄,那张原本动人体贴的俊脸也残忍到了极点。
“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绘里……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他下了最后通牒,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只留给了她一个被滂沱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的孤独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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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囚禁霸凌游戏[病娇](雪莉)/62/:囚禁
一处阴暗的房间里,窗帘被拉的很紧,四处完全不透光。
她靠着墙坐在地板上,身上裹着薄被,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瑟瑟发抖。
/*/
“绘里十天都没有来学校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樱庭菜奈刚放学就在隔壁班堵住了加贺临,昨天晚上绪方宁宁打电话给她,希望通过她向绘里传达一个消息:如果有空的话,能否见上一面?
樱庭菜奈这才意识到,绘里一直在请假,而加贺临居然一连十天都独自一人前来学校。
这要是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加贺临被堵住了之后,神色显得有点不耐烦。
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以往阳光开朗的模样就像是压根没存在过一样,这几天他一直都以一张阴沉不悦的表情示人,身上贴着大写的勿扰警示牌。
“但是你以前一直都和她一起……”
樱庭话还没说完,加贺临就很不耐烦的侧身绕过她往前走了,樱庭见状想跟上去,但是她隔得远远的,好像看见加贺临走向了一个看起来很叛逆不好惹的男生。
“今晚?”
那个男生头上扎了很多小脏辫,脑后绑了个高马尾,打了个唇钉,眼神很不羁,但是看见加贺临的时候,还是显得比较老实。
“嗯,关的时间有点长了,带出来透个气。”
加贺临淡淡地斜睨了那个男生一眼,伸手准备打开车门。
“季岛哥,上次叔叔给我送了一对twins,颜值真的不比那个女人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元司。”加贺临的脚步顿了顿,他的手指在跑车的车门把手上摩挲了几下,然后转头看向了他:“这种话下次就不要说了。”
赤西元司看着他坐上了车,眼神执拗的双手抱胸皱眉,无奈地切了一声。
上车之后,赤西元司开车,加贺临坐在副驾驶,他看着窗外,小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脸,光看表情实在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上次跟你交代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当然准备好了,那个姓佐藤的女人嘛……不过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我吃什么,我兄弟吃什么,你知道的,季岛哥,你这一点实在对不起兄弟,我喜欢你锁起来的那个女人的脸蛋。”
“给你留两个睾丸是不是有点多?”加贺临转头望向他,眉角嘲讽的微挑,眼神中还带有一点威胁。
赤西元司一愣,不敢再说僭越的话,只得默默提高了车速。
跑车停在了一个公寓前,赤西元司在车子里等,他靠在驾驶座上,双腿搭在方向盘上面,看见自己的堂兄走了进去,不咸不淡的打了一个哈欠。
加贺临按了电梯,一路上到了九楼,他掏出钥匙开了门,绕过客厅,站在了一扇门前。
在钥匙串中选出了另一把钥匙,他打开了门上挂着的四把锁,将缠绕着的铁链解开之后,又俯身很细心地将十几个门栓一一松了。
她还是裹着被子神经质的坐在地上,身体抖得就像筛子,加贺临在门口看了她一会,然后从容不迫的走过去,蹲在了她的身前,专注望着她露出来的凌乱额发,伸手替她理了理。
“今天有没有吃饭。”
加贺临就像在问候友人一样,语气自然轻车熟路,绘里眼神僵硬地看着地面,身体在他进来之后抖得更加严重,隔得这么远的距离,加贺临只能听见她上下牙关碰撞的声音。
他侧过视线看向了放置食物的架子,面包动了两口,水喝了一杯,这就是一天的食用量。
“这样下去不行,绘里,不饿吗?”
加贺临单膝跪在了地上,直直的逼近了绘里,他扯下她的被子,将她的肩膀按在了墙壁上。
身体上满是纵情时留下的印记,可是那些印记并不暧昧,相反每一处都透露着疼痛的感觉。
“不饿吗?”他又问了一句,手掌按在她肩膀的一处见血咬痕上,随着力道的加重,绘里木讷的眼里疼的流出了眼泪。
她下意识的侧头去躲,可是加贺临在她躲开之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果然……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不管你是生也好还是死也好,永远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不对?”
他贴得极近地望着绘里布满血丝的眼球,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下巴。
绘里闭紧双眼,咽下滑入嘴里的苦泪,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最近都睡不着是吧?那今晚就不睡了,我们出去。”
听到他说出去这两个字的时候,绘里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可不是要放你走,而是准备让你看看你的一位老熟人。”
说罢,加贺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过药的手帕捂住了绘里的口鼻,没过多久,绘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慢慢的合了起来,她浑身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加贺临看着墙壁漫长的深呼吸了一下,他的眼神凝重,怀里柔软的肉体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他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纯白的裙子与一套内衣裤,依次为她穿上之后,又替她梳理了头发,画好了淡妆。
“……绘里。”他沉醉的在她的眼皮上面轻吻了片刻,然后抱起她,走出了房间。
赤西元司看见上野绘里的时候,她还是和上次一样,处于昏迷状态,安静的就像一具尸体。
他没再多看,堂哥对这个女人的执念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很不错,他也不敢真的把主意打到这个女人身上。
跑车一路飞驰,到达俱乐部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加贺临与赤西元司都换了一套衣服,赤西元司穿了机车外套,黑色的一身很符合他的脏辫与唇钉,而加贺临还是一贯的简约风格,一件设计感很足的衬衫,足以将他的长相优势凸显的淋漓尽致。
风度翩翩的狰狞禽兽。
赤西元司对他这个品学兼优、却攒了一肚子坏水的变态堂哥,只能给出如此评价。
现在是对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几年前,又是对那个总是在他们就读的贵族学校旁边捡垃圾的倒霉蛋。
一旦他对某人执着起来,就是被他看上的人噩梦的开始。
有时候赤西元司都会忍不住去想,还好他堂哥不是同性恋,而且对他并没有兴趣。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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