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使她麻木,他不怕,可她怕,无比的怕,良知和道德这个男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有多重要,他得逞,面子里子将不复存在,他们将背负l伦的罪名,头顶耻辱的光环任世人唾骂,如果她忍气吞声将不会有人知道这羞耻的一幕,她惧怕人言可畏的指责,跟她以前的堕落大不相同,这比堕落更羞耻,她在喘息之间呜咽,剧烈的挣扎过后是虚脱的无力。
梁景生已经轻而易举的褪下她挂在脖颈里的礼服带子,像剥一根葱,或是一个煮熟的j蛋,她几乎在下一秒里上半身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由于礼服露背的关系,她只在胸前贴上梅花形的r贴,随着胀奶早已湿答答的不再服帖,饱胀的柔软被他极轻易的攥进手中揉搓,他叹息,他满足,他拥有了只有在梦里才会悄悄出没的女人,她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气息,他的幸福的味道。
分开她的双腿,单膝跪在其间,同时扯开自己的皮带,却又忽然从她身上跳起,疾步走向房门,只是轻轻卡啦一声反锁了房门,反身时褪掉身上暂时为障碍的衣物,樱木子似是一具没有意识没有生命的木头人躺在床上了无生气,除了不断涌出的泪水,再也不做徒劳的反抗,余了心如死灰也不再有其他感受,伤心,悲哀,这一刻里抛弃她的躯体……
就在他把坚实的男性抵住她的即将沉入的那一刻,房门忽然被敲响,她被吓得身体猛的一颤,心跳如擂鼓,脉搏狂跳睁大了泪眼,梁景生没有惊慌也没有继续,静静的凝神,门外想起金菲菲的声音,她有些急急的叫到:“木子?你还好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不喜欢,他骂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更多的眼泪涌出,他低头,吻去那些热辣辣的眼泪,金菲菲还在门外请求她开门听她解释,而梁景生伏在他耳边说:“只要你叫出来,咱俩都解放了。”他的话音刚落,便缓缓的沉下他的身体,在金菲菲的敲门声中,他得到了他梦想得到的。
樱木子太久没做,并且甬道干涩,他反复试了几次才完全沉入,她只觉得自己也被他狠狠撕裂开来,成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她张开口一口咬住他的脖颈,他闷哼一声更紧的揽住她,死死的压住她挣扎的身子,不住的用手去抚摸她的发她的脸颊,口里低声道:“嘘,嘘,我知道,我知道……”
期待使他的胃纠结,他喘息着耐心的等待,等待她忍痛抽搐的痉挛过去,挤压也使他感觉俩人紧贴的胸前一片濡湿,他明白那是什么,却只有更加丧失理智的疯狂,他能感觉他深埋在她体内的器官被狠狠夹紧,一股无法再难压抑的痛楚席卷他的神志,他渴望被她的柔软温暖反复包裹,渴望在那充满魔力诱惑的深处感受痛苦和欢愉之间的摆荡,她的牙齿渐渐松动,门外的金菲菲异常固执,他狠狠的堵上木子的嘴巴,尝到血腥味道时他犹如嗜血的鲨鱼,经不起忍受不得致命的诱惑,他终于往前挺进,退出一点又往前冲刺,强迫自己一点一点地深入。
她的头在床单上来回摆动,勉强忍住一声又一声啜泣,走投无路的用拳头捶他,在他手里激烈的扭动,梁景生的表情近乎野蛮,目光有如两团烈火,及其用力的在她体内移动,快速猛烈的冲刺,深入她的核心……高c强烈到令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被抛进无意无识的空灵里,弓身奋力挺进,头往后仰咬紧牙关,压抑住喉咙深处的沙哑叫喊控制不住的摩擦、颤抖、释放……
门外的金菲菲不知何时离开了,屋子里一片死寂,只余他粗重的喘息,还有身下的樱木子时不时的抽噎声,这是梁景生无法舍弃的幸福时刻,那么美妙那么令他心动,模糊的意识里他想到了现实,这一切过后他们该怎么办,该如何相对相处,他都有了打算,他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他极度想要拥有的,世间的舆论指责他全然不在乎,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什么,再说这本就是他与樱木子之间的事,没有人有资格来过问他们的是非。
既然有所打算,目的明确,他便放松下来,镇定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他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拥着她满足的叹息。
睡意里他只感觉床铺轻微震动,几乎是立刻惊醒,樱木子游魂一样披着睡袍打开房门飘了出去,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思绪难平,知道她忍受着什么样的剧痛,就像他一样,怕她想不开有个什么闪失,刚想起身找她,谁知道樱木子又回来了,幽灵一样悄无声息,他只是在黑暗里瞥了一眼,便惊的心里嚯嚯乱跳,就是窗外s进微弱的光,他看到她垂着的手中亮光一闪,他就立刻明白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把匕首。
他依然躺着没有动静,甚至闭上眼睛,只在眼缝中偷偷瞧着她。
樱木子满面泪痕,披散的头发遮挡住一半的脸颊,她缓慢的抬起手,用精寒的刀尖对准梁景生的胸膛,可刀尖抖的犹如风中的枝丫,她的人就是挂在枝丫上的一片树叶,他能深切的感受到这个女人徘徊在崩溃边缘,她抽噎的厉害,抖的更厉害,站在窗前指着他迟迟不肯下手,就在他都觉得要沉不住气的时候,樱木子终于崩溃,她抓着刀子双手捂住脸,慢慢软软的滑落在地毯上,很久很久,她才慢慢起身,竟然爬过他的身体又重新躺回床上。
可她一直在抖,像蜷缩在角落里避难的小猫,他的眼角湿润,似是睡梦里不经意的翻身,紧紧的挨着她,过一会儿梦呓一般叫了一声:“木子……”
他把剧烈颤抖的樱木子揽进怀里,鼻端是她发上的幽香,那么真切的如梦似幻的幸福,他的眼泪终于淌过高挺的鼻梁,滑过眼皮,落在有着她气息的枕头上,他发誓,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他也不再放手。
第五十七章
第二天天刚亮,走廊里就传来巨响的敲门声,梁景生与樱木子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他还揽着她,精壮的上身鼓起有力的肌r,脸上还带着晨起的慵懒,却没有难堪,他说:“我去瞧瞧。”
衬衣也不穿只套上裤子赤着脚便去打开房门,小钟还在敲他房门,口里叫到:“大哥?我有事儿找你。”
“一大早儿的你鬼叫什么?”
小钟吓了一跳,一扭头瞧见他如此模样站在樱木子房门前,只惊得眼珠子都要脱眶了,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梁景生沉下脸,yy的道:“没话说就滚蛋!”
他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跑过来,磕巴着说:“有有,我有。”
他把嘴巴伏在梁景生耳前叽叽咕咕说了半晌,梁景生皱着眉头低声道:“人呢?”
“打发上路了。”
“有任何闪失你提脑袋来见我。”
“哎哎。”小钟立刻匆忙的走了。
他转身又回去,樱木子背对他躲在被子里,蒙着脑袋。
他刚掀起被子还要躺下去,樱木子就哭着求他:“你走吧求你了,别让金小姐知道,算我求求你。”
他抿起嘴巴不吭声,却还是按着她的意愿起身离去。
樱木子哭了一会儿才起身就坐在床边愣怔,他穿走了鞋子,却把衬衣扔在地毯上,她想好了,为了孩子她愿意哑巴吃黄连把苦都自己咽了,她得让自己努力生活在自己幻想的美好里,哪怕它是虚无缥缈的,但也比冰冷冷的所谓现实要显得温暖,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不然她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梁齐。
她正在胡思乱想,不想房门又被缓慢推开,就连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灵,一伸脚梁景生留下的衬衣便被她快速的踢进床下,门口露出刚睡醒也没洗的金菲菲,她瞧见樱木子坐在床边,呲牙笑了笑,小声说:“喂,昨晚上怎么叫你也不答应,是不是生我气啦。”
樱木子的那颗心就像要飞起来似的左冲右撞,击打在胸壁上,她紧张的看着金菲菲,比刚才的小钟更磕巴:“没,没没,我没有。”
金菲菲这才进来,似是仔细端详她,下结论说:“还说没有,你哭过了。”
她坚决否认:“没有。”
“切。”她摆摆手,不以为然的坐在床边她的身侧,踢腾着两只脚晃来晃去,满不在乎的说:“还没有,眼皮儿都肿成核桃了。景生这人吧,说话是有点刻薄,你都不知道昨晚上他是怎么凶我的,说我没事儿找事儿,哎你说说,你一个大好青春的女人,就算有男人青睐也是正常的啊,难道还要你守寡一辈子那么残忍啊,呸,我觉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么辛苦,还不如找个可以照顾你的男人好,你说是不是。”
樱木子几乎,立刻跳起:“你胡说什么呢,我,我要去看看孩子。”
她逃掉,金菲菲跟着她又进了育婴室,孩子依然乖巧的甜睡,她实在没精力听金菲菲胡扯,逗醒孩子,给孩子喂奶。金菲菲羡慕的看着她鼓胀的胸脯,又低头瞧瞧自己的,叹道:“自卑,娶了我的男人真是可怜。”不知想到了什么,偷偷笑的发抖。
樱木子再也不敢搭腔,只想痛苦一场。
洗漱完毕梁景生也要出门走了,当着金菲菲的面,她抱着孩子追出门,站在门口对要上车的梁景生怯怯说道:“大哥……”
他刚打开车门抬起一只教,就定在那里。
“我,”樱木子吞咽一口,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手上托着孩子小声道:“我想带孩子回家住一段时间。”
金菲菲瞪她一眼,小声说:“你说嘛呢。”
她不理,只看着梁景生僵硬的后背,梁景生没有回头,却对一旁伺候的管家指指樱木子:“帮她收拾一下东西送她离开,孩子留下让人给我看好了。”
这无疑是晴天一道雷,只咔咔劈的樱木子六神无主了,金菲菲一瞪眼叫道:“喂,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木子说话。”
梁景生坐进车里用力拉上门,降下车窗又面无表情的对管家说:“还有,把金小姐给我送走,晚上回来我不想再看见她,不然,你们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金菲菲一下子傻了,张口结舌,而梁景生忽然骂司机:“你是不是也想滚蛋!不开车发什么愣!”
他走了别墅里炸了窝儿一般乱,金菲菲大哭大闹不走,管家左右为难劝她暂时先离开,等先生消气了再请她回来,金菲菲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臭男人,拽什么拽,他生什么气,我还没有生气呢,他凭什么撵我走啊,凭什么啊。”
面对被宠坏还胡乱发脾气的千金大小姐管家只想翻眼,凭什么,还用问,这又不是你家,你家在海宁,搭飞机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你掀了房子咱也管不着。
樱木子抱着孩子躲进育婴室里再也不出来,那眼泪流的只差水漫金山了,要跟孩子分开,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她一点主意也没有,她该怎么办,留在这里除了屈辱什么也没有,不是有孩子,她真想用藏在枕下的匕首把梁景生给捅了,然后再自杀,这家人死完算到底了。
金菲菲到底拗不过管家还是被送走了,樱木子一天不吃不喝只揽着她的宝贝坐到天黑,满心的绝望又凄凉,管家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奇怪她跟没了思想的木偶一样,晚餐又不吃他才急的慌,没法子给梁景生打了电话,梁景生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育婴室发愣,他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拉,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滚开!”
他怒目瞧着她,看了半晌还是叹口气,低声道:“一天不吃不喝你疯了,你也得为孩子想想吧。”
她嗤笑:“我就算饿死了跟你有何关系。”
他正经的说:“是没关系,谁死了都跟我没关系,你要死就给我死到外面去,我让他们送你去死,离开!滚!”
他去拖她,她就扒着门框死也不松手,怒骂尖叫,只让管家心惊r跳,保姆吓坏了,抱着孩子站的老远,惊着了孩子,一向乖巧并不哭闹的孩子忽然哇哇大哭,哭的小嘴巴都是抖的,孩子的哭声几乎撕碎了樱木子的心,而梁景生似乎打定了主要一定要把她送走,她哭叫着瘫倒在他脚下,拉着他的裤腿哭道:“我吃我吃还不成么,我马上去吃。”
梁景生哼哼着冷笑:“晚了!把她给我弄走!”
他的绝情冷漠真真是吓坏了樱木子,她一把抱住他的腿,把脸埋进他的裤子里,哭的肝胆俱裂,任凭别人去掰她的手指,她死也不撒手,紧紧拽着他的裤腿,只哭的浑身发抖透不过来气,梁景生动也不动,瞧着保姆慌忙的哄孩子,最终还是叹口气,拉住她的胳膊道:“还敢不敢跟我犟了,以后要好好吃饭,知道么?”
把她拉起身,刚想去擦她的眼泪,谁知道樱木子站起一阵昏厥,摇了几摇,他伸手去扶依然晚了,只听“咚”的一声,樱木子后脑勺磕在门框上,只把梁景生吓得抱起她叫个不停,又是拍打脸颊又是掐人中的折腾她才醒,抱起她送进卧室的床上,紧紧拉着她的手:“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樱木子缓了几口气才无力的道:“你真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梁景生就坐在床边,听她骂人不说话也不撒手,只是紧握她的手,任她怎么甩也挣不脱,他最后淡淡问:“想谈一谈么?”
“不想!”她知道他要跟她谈什么,她想给自己保留一点自尊,哪怕一点点。
“我们迟早得谈谈,我希望你能听听……”
“我说了我不想谈也不想听,你把它忘了,我也会当做被狗咬一口,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她起身推开碍事的梁景生:“我得去看看孩子。”
他虎着脸绷紧下颚,沉默,他得说服木子跟他好好谈谈,他得让她知道他的想法,或许她暂时不能接受,不过他已经开始对他们之间这种充满紧张、痛苦、不确定和爆炸性的性吸引力而开始不耐烦了。
让他真正恼的是晚上,拧她门锁时她的门竟然是反锁的!他暴怒,他竟然被女人拒之门外,他把门敲的地动山摇就差一脚跺开了,樱木子瑟缩在床上痛苦的咬手指,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廉耻心, 难道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龌龊事么,他对着门踢了一脚,大声道:“开门!”
好吧,她拗不过他,也知道他要生气了会有多吓人,当她打开门就愣怔了。梁景生就站在门外,全身上下只有围在腰际的毛巾。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闪着湿气,并且虎着脸,他刚张嘴要说话,樱木子立刻就要甩上门,她被吓坏了,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梁景生,不等她把门关上就闯了进来,一把抱住她饥渴的唇立即封住她的嘴,他用脚踢上门,俩人拧麻花一般纠缠在一起,他毫不费力的就把她弄到床上去。
樱木子脑袋里一团糨糊,她根本没明白他们身上的毛巾睡袍是怎么离开身体的,她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他已压在她身上来到她两腿间,他粗硬灼热的亢奋便刺入她毫无准备的身体里,这个充满迫切需求的男人不是他认识的梁景生。他一向都是那么自制,但现在的他好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并且他跟得了哮喘病一样大口喘息。
他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的体内就完全的静止不动,就那么趴着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如释重负似的打个哆嗦,好像跟她的结合已经让他等得忍无可忍。
她立刻就哭了,她觉得自己就想一块烂泥巴,被这个男人肆意践踏。
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嘴巴,用手指抹掉她的眼泪,他的声音因欲望而变得沙哑性感:“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我也曾强迫自己远离你,可我做不到,现在你是我的了,木子,我的,永远都会属于我……”
他的臀部开始从容不迫的前进后退,心跳却似擂鼓般又快又猛,在最迷离的时刻,他忍不住发出沙哑的呻吟:“木子,木子,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整个国程都是她哭着听他在耳边呢喃,他们犯下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禁忌,她都不知道他原来竟是爱她的,可他把她推进痛苦的深渊,什么都晚了,都晚了,她痛哭,用力去捶他,他颈子里还有被她咬出的伤痕,她对准再一次咬下去,破碎的凌乱的呜咽:“梁景生,我恨死你……”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她在他的怀抱里醒来,窗外泛着一丝清白,梁景生还在睡,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一条胳膊沉重的搭在她的腰腹上,腿跟她的交缠着,她没动瞪着天花板,想着一些凌乱的片段,她把眼光移向一侧的墙上,上面还挂着梁齐的照片,男孩子就像从前那样笑的阳光灿烂凝视她,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止不住的伤心,梁景生规律的呼吸落在耳畔,让她无法忍受,微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男人。
她在心里重重叹口气,很难过,因为她发现梁景生熟睡的容颜跟梁齐有些相似,特别是那排睫毛覆盖下微投出浅浅的y影。他忽然动了动,脸侧向一边,她的目光便落在他的颈间处,两排泛着血丝的牙印触目惊心,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呢喃着说的话,鼻头一酸热了眼眶,起身穿好衣服就去了育婴室。
小美嘉非常乖,就算醒了也只是晃动小拳头,踢踢腿,并不大声哭闹,乖的让人心疼,她站在门口看着保姆逗着孩子说话,正在给孩子换n片,回头瞧见她就笑着道:“太太您来得正好,孩子醒了。”
换好了n片樱木子就把女儿抱起,爱怜的亲亲她的小嘴巴,心里满是浓浓的母爱,孩子抓住她的一根手指,睁着乌黑的眼睛瞧着她,那么细嫩的小脸儿,那么漂亮,她打发保姆出去,坐下给孩子喂奶,小嘴儿用力的裹,清晨的房间里能清晰的听到孩子的吞咽声,咽不及时不被呛咳一下,她赶紧把孩子抱起轻拍她的后背,心里又软又疼,一见到孩子,什么苦恼痛苦都被抛之脑后,她难过的想,为了孩子也得忍一忍,如果她坚持要走,梁景生是不会让她带走孩子的,她只有忍。
孩子吃饱了也不睡,依然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有人来叫她下楼用早餐,她便抱着孩子下楼,管家非常喜欢小美嘉,顺手接了过去,桌上放着西式早点,她一边喝牛奶一边翻起搁在一旁的早报,一个名字引起她的注意,仔细的阅读,竟是陈俊超在狱中保外就医,却因注s毒品过量竟然死了。
她把报纸搁下,不知为何拿勺子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梁景生神清气爽的下楼,逗弄一会儿孩子,瞧她坐在餐桌旁,便也坐下,管家一瞧这架势立刻让人给他准备早餐。
他坐在她身侧,瞧她低头只顾着吃,便随手拿起报纸一目十行的翻看,看完了又丢到一边,没什么表情,拿起消毒毛巾边擦手边说:“晚上接你出去吃饭吧,老四新开张一家酒楼,咱们去凑凑热闹。”
她也不搭腔,他似乎习惯了自讨没趣或是自说自话,见她不搭理便也不再说话。
徐广峰新开张的酒楼地处繁华路段,前来捧场的基本都是梁景生在商圈里的朋友,一边与人寒暄一边听宋波在他耳边叽咕,听完点点头笑道:“既然来了,就好好招待呗。”
他与众人打过招呼就被宋波引着到了一处包房,推开门,房内的人全站了起来,他含笑对着两个身材发福的男人道:“三哥,四哥,这大老远的真是给面子,兄弟来晚了,抱歉抱歉。”
俩男人及其亲热的与他握手:“你是大忙人,咱们兄弟也好久没见面了,小五,这是?”
他们共同看着樱木子,梁景生就笑道:“来介绍一下,木子,这是三哥,四哥。”
樱木子只随便的点个头,便抱着孩子随意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梁景生似是有些尴尬的小声解释:“嗨,女人家见识短浅,被宠坏了,来来,坐,坐。”
他这么说别人自然以为樱木子身份不一般,都是好奇的不住偷偷从头到脚的打量,梁景生请众人坐下,席间由宋波几人作陪,酒喝多了于是热闹起来,被梁景生称为三哥四哥的男人本就误会梁景生有了孩子还瞒着,直嚷嚷着要罚酒,对樱木子弟妹长弟妹短的叫,她脸色已经十分尴尬,而梁景生笑盈盈的也不解释,倒似是心情极好一般来者不拒,饭没吃多少酒已经喝下去几瓶。
樱木子碍于面子忍耐着没发作,埋头默默吃菜,梁景生一边周旋着众人一边不住的给她布菜,果然像个模范丈夫般殷勤又做作,别人打趣他也只是含笑沉默不语,樱木子心里恼火只是尽量不做声,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对着梁景生的腿踢了一脚,梁景生扭头瞧瞧她,才对满席的人说道:“今儿个能请来三哥四哥我真是高兴,这带着女人孩子的也着实不方便,实在抱歉我得把她们送回去,宋波,你替我好好招呼几位哥哥。”
宋波应了一声,梁景生站起再次端起酒杯,满面歉意的道:“三哥四哥,真是对不住。”
满席的人自然全部站起顺从的举起酒杯,送他们出门时被他称作三哥的男人握着梁景生的手摇了摇道:“小五,今儿个来本想跟你说说马家小六的事儿,我们实在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唉,你可别怨哥哥。”
梁景生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淡淡的道:“我怎么会跟小辈一般见识,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是看在过世的二哥面子上,不过,经济萧条各项生意收成也不好,今年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年底利润分成上可能不如往年那么丰厚,也许会有变动,到时候还得请两位哥哥跟二嫂、小六解释一下。”
老三叹口气,问:“小六在监狱里出事儿了,你没听说么?”
梁景生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老三接着道:“他得罪的人太多,在里面被……没抢救过来。”
他轻笑:“死了?稀罕,不过我倒是觉得死有余辜,三哥,您说呢。”老三面色尴尬,他却一笑再不多说,扯过樱木子扬长而去。
到了家樱木子让保姆把孩子安置了便直接回了卧室,刚在梳妆台前坐下,梁景生便也跟了进来,他站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肩弯腰对着她的脸颊亲一口,樱木子头一偏躲过,心平气和的问:“你什么意思?”
他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轻轻笑了笑,硬是亲了一口才低声道:“怎么啦?”
她回身把他推得远一点,正色道:“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他叹口气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认真的说:“好,下次我一定不让别人误会,我一定解释清楚,成了吧?”
她抽出手,把肘部支在梳妆台上按了按隐隐作疼的太阳x,低声道:“我很累,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他站起身并不做声,随手扯开领带坐到床边,忽然问:“照片怎么收起来了?”
樱木子应声抬头,在梳妆镜中瞧着他,挑起唇角轻声道:“难道你要他眼睁睁看着我们表演活春宫······”
他猛地站起,气的直哆嗦,怒道:“上脸?你他妈是不是想挨揍。”
他哼笑,站起身直接进了浴室,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梁景生才抚着额头又慢慢坐下,对于樱木子的固执难缠他早已有了准备,可听到她时不时蹦出几句令他无比难受的话,他还是很难受,这不怪她,可她实在让他无比伤脑筋。
樱木子刚踮起沐浴露,浴室的两扇百叶门忽然被推开,她有点懊恼自己没有把门锁上,一把扯过浴帘有点激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梁景生慢条斯理的回答:“哪样?”
她无声的骂:“小畜生。”
他拉开玻璃门挑起浴帘,她吼道:“滚出去。”
他一边进来一边喃喃道:“我身上净是酒气烟气……”他抬手把花洒关掉,夺过去她手中的沐浴露,挤在手心里,让她扭转身体背对他,把沐浴露均匀的涂抹在她的背上,又缓缓来到小腹,向上,捉住她高高挺起的茹房,轻微按摩,樱木子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因为他紧贴在她的背上,而他灼热早已勃起的亢奋就抵在她两腿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触碰她的腿,他低头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心跳怎么这么快,你激动什么?”
拍开他的手打开花洒,又被他强势的关掉,抱住她满是泡沫的身体,手中湿滑的皮肤让他满足的叹口气,轻轻抚摸趾骨上的疤痕,又渐渐下滑摸向她的腿间,低声道:“动不动就跟我摔咧子,我怎么着你才能消停。”
她咬着唇在他怀里扭动,他就轻笑,樱木子就像一条滑不留丢的鱼让他抱不牢,也挣不脱。
“你起开!”
“偏不。”他吃吃笑,固执的用手去探索她的腿间,她用肘部往后猛顶在他胸膛上一边骂道:“不要脸。”
他抽口气:“我不要脸没人性还是畜生,成了吧。”
他忽然捉住她的一只手,背在她身后塞进俩人紧贴的身体间,她的手忽然就触碰到他坚硬的下t,在她手心里轻微跳动,心里一惊脱口道:“不要脸你给我滚开。”
他发出不由自主的愉悦呻吟:“你再动就别想洗澡了,在这儿我就办了你。”
她闭上眼只好任由他挤压在她背上喘息,并在她的手心里戳来戳去,她咬着牙手臂被压得麻了,带着哭腔说:“你完了没有。”
他伸手打开花洒把她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把她扭转过来面对他,酒意在他目光锁定在高高耸起的茹房上那一刻里暗沉,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巴,她微扭头避开,他便吻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啃咬下滑,如愿的把脸埋进深深的r间,他用手指碰了碰那诱人的深红,它听话的挺起,他抬起眼皮瞧着她,樱木子只是闭着眼,脸上流淌着的不知是水还是眼泪,他托起一边沉甸甸的茹房,把挺立的诱惑含进嘴巴里。
他只是用舌尖轻轻触了触并没有吸吮,樱木子却感觉茹房忽然发胀发麻,像有无数小蚂蚁在爬动,这是溢奶的前兆,她猛地推开他的头,他却又扑了过来,疯了一样揽紧她把她顶在红褐色大理石墙面上,这个男人疯了,动作野蛮弄的她疼,她哭叫着去捶他的头还有他如铁箍一样有力的手臂,用手去扯埋在她胸脯上的头发,梁景生已然被情欲湮没,口中的r香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窒息,他大口的喘息顺着她的身体下滑,强势的分开她踢腾的腿,让她毫无保留的袒露,樱木子只想昏厥,本能的伸手掩盖,他却一口咬在她的手背上,她不妨他居然咬人,惊叫一声迅速抽离,接下来她只有死命服帖着冰凉的墙壁才能让自己不摔倒或是晕过去,他用舌尖替代在她两腿之间探索抚摸的手指,湿热、眩晕、快感、欢愉,很多道不明的感觉依次冲击着她的感官,她本要推开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头发。
这似乎是一场甜蜜的折磨,当他终于站起身时她早已瘫软,低头吻住她的嘴巴用手托着她的腰,一手下探扶着忍无可忍的疼痛,非常缓慢的顶入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身体里,让她清楚的感受一寸寸探进的灼热,她还在轻轻啜泣,揽紧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木子,我想要讨好你,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别再拒绝我。”
她再一次妥协,过程迅猛而快速,他粗喘着忽然撤离,用力把她扭转让她趴伏在墙壁上,手臂从她腰间穿过手指按压在她腿间要命的那一点上,当他从后面占有她开始移动时,她的身体就来回摩擦着他的手指,她被强烈的感官刺激震撼,终于叫出来的时候他又把她扭转过来,死死的抱住她,在她小腹上猛烈激跳的器官s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他颤抖着虚弱的低声说:“抱紧我,求你……”
躺在床上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他的手无意识的轻抚在她的背上摩擦,沉默良久她才低声问:“那两个人死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手顿了一顿:“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是否认还是承认就是我做的。”
她不吭声翻个身背对他,他的脸贴在她的后脖颈上,吐出一口气,觉得怀里紧紧拥着的,其实是他安全又温暖的避风港湾。
在樱木子渐渐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他说:“不管你把我想成什么人,都别想离开我。”
第五十九章
梁景生最近异常得意,他失去唯一的亲人,却收复了失地,马老六的被收监他几乎是立刻就轻松的统一了五虎堂,又随着马老六等人的噩耗传开,他的那些曾经所向披靡的哥哥们也渐渐传出有想要隐退的意念,马老六曾经说梁五其实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真小人,不但一手揽权现在又开始经济制裁了,他们早已习惯了安定没有了再战江湖的雄心壮志,而梁景生在对待马老六的事情上极度的心黑手辣,不等开庭就让他死在了监狱里,不念旧情着实让他们寒心。
而梁景生却有他自个儿的打算,有人对他忠心耿耿,而他也有忠心耿耿的对象,就算马老六仗义嘴巴严实不会出卖自个儿兄弟,可他是因贩卖毒品杀人灭口才进局子的,本身就是死罪难逃,无非官方采集证据的时间长短而已,梁景生不急可有人急那,就算他不动手在结案前马老六也活不成,那些幕后的高层最为担心的,就是收到连累,他俸人食禄自然为人分忧,不然,哪怕是他梁景生再混的风生水起,这天子脚下藏龙卧虎的北京城,岂能容忍下眼睛里的沙子。
当一切事情坏到无可再坏的时候,反而会好转,就像梁景生与樱木子之间,骂也骂过恨也恨过,梁景生虽然我行我素依然强势,但他愿意迁就樱木子,有时候她心情不好发发小脾气他也就试着忍忍,时不时的讨好一下,礼物、甜言蜜语他毫不吝啬,他发现樱木子除了性格有点拧巴外,倒是极简单的一个人,不贪财不唯利是图就是有点小虚荣,他陪她去小区的采摘大棚遇到邻居太太,人家一夸她生了孩子竟然看起来跟小姑娘似的她就美上半晌,回家了还特意站在穿衣镜前照了照。
第二天竟然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丢弃很久的彩妆在脸上一通乱摸,好看是好看,不过跟他站在一起那差别就看出来了,让他觉得生气的是某天晚上俩人坐床上,他边查看文件边上网,樱木子跟纪云俩人电话里说悄悄话,他听明白了,这女的竟然当着他的面跟人谈论遇上某某了,还是依然年轻帅气,那天晚上他格外卖力气,折腾她良久不消停,她变得太干燥而无法接纳他,最后不得不依靠润滑剂才算完事儿,他气喘吁吁的想,他也年轻过,只不过是把时间都浪费在野心勃勃巩固地位或是积累财富上,她口里的某某人不过是年轻点,说到底哪能跟他相提并论,可他就是听了不爽。
他开始高调的带她出入一些公众场合,似乎已经等不及要把他们的关心公之于众,樱木子也似是不像以前那般对他处处看不顺,开始有说有笑并时时参加一些聚会活动,樱木子的变化他自然瞧在眼里,心里也是很高兴,他带她出席某个宴会时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心理专家,她曾经见过几次那个曾经留美的博士,看她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跟变了性似的,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做不知道好了,虽然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个博士戴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四十多岁了还是单身一人,让他宽心不少的是樱木子并不瞒着他,似是无意的提前博士也是眼中只有一种坦荡的明亮。
日子过得顺畅不少,樱木子也变得似乎开朗起来,就算有时候她偶尔提起梁齐,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脆弱,梁齐本是他们之间禁忌的话题,可某天晚上她带着孩子散步回来,很随意是跟他说:“再过两天就是梁齐的忌日。”
他瞅瞅她,她也只是很平静的瞧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点点头,唔了一声。
她在生产前曾去过墓地几次,后来在纪云的劝说下才算不那么频繁,纪云是对的,因为她每次去都会哭很久,回来后也是长时间缓不过来难受劲,如果不是怀了孩子,她实在不知道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在博士的诊室里,她曾把她的过去掏心掏肺般全说了出来,只掩藏了一个小秘密,那就是梁景生,虽然她真正苦恼的不是过去的种种,而是跟梁景生的这段孽缘,她不愿也不能说。
她曾经的遭遇博士听了很是同情,用各种方法舒缓她的心里障碍,一段时间的精神诊疗成效不小,对于梁景生,她还是心有芥蒂,她希望梁景生可以见见博士,她认为梁景生是极度的典型的心理y暗,可惜她不敢,梁景生发起脾气来跟刮一场龙卷风差不多,虽然他发脾气的对象并不是她,但难免被强大气场所波及,他尚绷着脸的时候,敢正眼瞧他的人并不多。
梁齐忌日那天他们很早就去了墓地,不来这个地方时还只是思念,可来了,就化成了无声的悲恸,那一截冰凉的大理石,就代表着曾经活生生的人,远远的便能看到他,看到他含笑注视着他们。
随行的人在墓碑前摆上鲜花水果,点上檀香,细细袅袅的咽刚升起,便被一阵微风吹的散了,她把怀里的孩子托起,走向前,让孩子胖嘟嘟的小手触碰镶嵌在墓碑上的照片,孩子的腕上戴着铃铛,小手摇一摇,便洒出一串清脆的铃音,零落在风里。孩子并不看墓碑上的照片,只是看着母亲熟悉的脸,樱木子也摸了摸石碑,低声道:“对不起,这么久才让你见到美嘉,我会把孩子照顾好的。”她揽起孩子,对她说:“这是爸爸。”小美嘉就咧开小嘴笑了笑。
她蹲在碑前很久,直到腿脚都有些发麻才起身,小美嘉对新奇的周遭充满了兴趣,不住的踢腾小腿,保姆上前把孩子接过去,樱木子转身的时候已是泪眼模糊,朦胧里看到梁景生站得很远,并没有上前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墓碑上的梁齐,而是把眼光放到远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或许是吐出的烟雾也许是她眼中的泪雾,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走向下山的石板路离开的时候,梁景生似乎还在发呆,她走了很远才回头,他就站在一棵青松下,一直都没有动一动。
樱木子不知道那一刻里梁景生在想什么,可她却感觉很难受,他虽然没有上前没有说话几乎什么都没做,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即使梁齐远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也没有办法不去想念他。
樱木子在停车场等了很久梁景生一直在山上都没有下来,他身边的人前来交代说让她们先回去。
他一天都没有回家,直到晚上很晚,樱木子只开一盏夜灯,躺在床上只是睡不着,当她终于听到车子的轰鸣声,掀开被子赤脚跑到窗前,看到有人把梁景生从车子里搀出来,他似是喝醉了。
她又躺回床上,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走廊里乱糟糟的,他们可能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卧室,没一会儿就听到管家在走廊里喊佣人,让厨房赶紧煮些陈皮醒酒汤来。
她折起身,却没有下床,发会儿愣怔又躺回去,拉起被子裹住脑袋。
樱木子捂得满头汗,心里倒不是难受,却一阵阵的只是烦躁,她一点也不嗜睡,掀了被子还是起身,悄悄的打开门,她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走廊里静悄悄的没人,她凝神仔细听了听,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就是呼吸声,她把睡衣的带子系的紧一些,还是走到他的卧室门前,侧耳贴在门上,可是什么也听不见,她不知道她该推门进去看看还是应该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犹豫着徘徊在走廊里,踱来踱去最后还是决定回到自己床上去,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她刚坚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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