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梁齐正在恼他自个儿吃撑了多管闲事呢,一抬头瞧见樱木子朝他走来就警惕的站住,俩人站在细雨中斗眼,樱木子说:“不管怎么说我的包包是从你手里丢的吧,你得负责。”
梁齐已经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个日本美女,虽说他心里也有些歉意可听她这么一说还是有点急,谁知道她那包里装着什么,要是被她勒索了那不是忒倒霉了,不禁脸又红了,梗着脖子说:“什么我负责,你会讲中国话么,我只是帮你捡起包儿,你就冤枉我是小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耽误我的工作时间,我的损失谁负责啊?”
樱木子瞪着漂亮的眼睛气恼的说:“我不管你的损失,我只知道现在我既不能回家还没钱,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你要请我吃饭!”
梁齐刚想反驳但看着漂亮的樱木子浑身上下也没一个口袋,可能是真没钱了,本来他就对樱木子丢包儿的事歉疚,何况对方还是一日本友人,但恼樱木子凶巴巴的口气,他不禁皱着眉头说:“怪了,我干嘛要请你吃饭啊,我还想找人请我吃呢。”
狠狠心就要绕道走,不想被樱木子一把扯住胳膊了,女孩子的手落在他l露的胳膊上有些凉,头发上已经一层白色小水珠,耳边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上,漂亮的眼睛已经红了,有些狼狈,又好像特委屈,瘪瘪嘴巴小声说道:“我真没钱了。”
一句话就把梁齐硬起的心给说软了,看着樱木子漂亮的脸庞他怎么也说不出硬话来了,女孩子凉凉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他就觉着仿佛被火烫了一样,脸又红了,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腼腆的说:“那,反正也快中午了,我也要吃饭嘛,那我们就一起好了。”
樱木子立马变了脸,又喜笑颜开了,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请我吃饭的。”
梁齐心里一咯噔,心想坏了,敢情我是掉这女的兜儿里了,樱木子却是亲热的说:“梁齐,我要吃刺身。”
结果梁齐被樱木子拖去正宗的寿司名店,坐在榻榻米私人用餐室里梁齐还在迷糊呢,他怎么就被这女的一句话给弄来这里了,瞧着桌上摆着刺身拼盘,烤鱼,牛小排,铁板烧,他就r疼,等会儿结账这得多少钱折腾啊。
看着樱木子姿势优美又斯文的吃相,梁齐心想也不能全让她一人吃了啊,这吃的可是我的钞票啊,甭管一会儿多少钱给人家了,先把肚子喂饱了吃个够本儿吧,俩人毫不浪费的吃完樱木子竟然又要了冰激凌,一勺一勺的吃着,梁齐就问她:“你真是日本人么?”
樱木子看着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像啊,日本人不都是萝卜腿单眼皮么。”
樱木子被噎了一下:“怎么这么说呢。”
“萝卜腿就是坐榻榻米坐的呗,单眼皮,谁都知道日本人都是单眼皮啊。”
樱木子翻翻眼:“也都有例外的好不好,就像你们不也有单眼皮的么。”
“那你中文说的这个利索,来中国多少年了?”
她笑笑,及其妩媚的眨眨眼看着好奇的梁齐:“怎么,对姐姐我感兴趣了?”
梁齐实在没想到樱木子说话竟然这么露骨,耳根子刷的又红了,尴尬的说:“什么啊,这不是好奇么……我们单位里有个大姐她老公是外国人,来中国好多年了说话我们有时候还听的费劲呢,你说的这么好,这不是好奇么。”
樱木子一看见梁齐脸红就感觉好笑,不禁想逗逗他:“小弟弟,你多大了?”
被人叫小弟弟梁齐还是第一次,红着脸说:“我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三了。”
“哟,那是大人了,你在某报社工作?”
“嗯,实习记者。”
“那,你们报社有什么新闻热线啊什么的联系方法么?”
“有啊,你可以登陆我们的网站,那上面挺详细的。”
“哦。”樱木子点点头,梁齐不禁问:“你说你回不了家了,钥匙也丢了吧,那怎么办呢。”
“这得问你啊。”
梁齐指着自个儿鼻子不能理解了:“问我?”
“是啊,问你。”樱木子倒是理直气壮的,“你把我包包弄丢了不问你问谁呢。”
梁齐又想跳起来了,看来他是真被这女的缠上了,急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樱木子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用手捂着眼睛装作啜泣说:“你知道我是外国人,在这里不熟,而且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证件都在包包里,现在全丢了,我还要到新单位报到,没了这些就不能备案,有家不能回,你可叫我怎么办呢。”
梁齐就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伤心,不觉得心又软了,想了好久才说:“我,我给你想想办法把那包追回来,你别哭啊。”
樱木子从指缝里看着梁齐惊喜的问:“警察都说了不好办,难道你有办法?”
梁齐很后悔这么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挠挠头说:“我,我尽力吧,我找一些朋友帮帮忙,看能不能……不过你也不要抱希望啊,我真没把握。”
第十二章
从寿司名店出来梁齐还在心疼他的钞票,他半个月的工资啊,r疼!
不禁对樱木子说:“我不过就多管闲事帮你捡一下包儿,你倒好,狠宰我一顿。”
樱木子嘟着红唇说:“那有什么啊,等我的包包找回来我也请你吃饭,比这里高级一百倍的好不好?”
女人嘟起的嘴巴性感撩人,梁齐赶紧移开视线忍不住摸摸鼻子,说:“那,你现在去哪啊?”
樱木子没地方可去,想了想说:“现在新单位也下班了,没地方去啊,你说怎么办呢。”
梁齐这会儿怕死了她问怎么办这仨字儿,赶紧说:“你不是说你钱包里还有银行卡么,现在赶紧去挂失吧,要被小偷钻了空子你损失不是更大了。”
“对啊,你和我一起吧,我不知道怎么挂失啊。”
看着樱木子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梁齐撞墙的心都有了,心想既然说了大话帮人找包儿,干脆好事做到底吧,谁叫他理亏呢,他也不是那赖账的人啊,跟人走一趟银行吧,到了银行挂失还得要身份证明文件,俩人又傻眼了,梁齐问:“你护照呢,护照没丢吧?”
樱木子摊摊手:“在家呢,进不去啊,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领着樱木子坐在一家星巴克,给她要了一杯咖啡才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找人帮忙先把你门儿弄开,把你卡挂失了再解决其他的,这个比较重要。”
他要走的时候樱木子忽然拉住他的手臂,仰着脸可怜兮兮的说:“梁齐,你不会不回来吧,把我一人扔在这里?”
樱木子的黑眼仁儿特别大,乌沉沉的像是两粒黑玛瑙,看人的时候一眼不眨的,那眼睛里几乎能溢出水来,看着妖娆妩媚又可怜的小美女,梁齐的心都快融化了,不禁小声说:“怎么会,你知道我单位在哪,随时能找到我啊,再说了,我一定会回来的,不多会儿,你等着。”
樱木子垂下眼皮默默的点点头,那样子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她点头的时候高高束起的马尾卷发一弹一弹的,脖子后面有茸茸的碎发,被星巴克内的灯光一打,就变成可爱的金黄色,更衬的她颈间的皮肤白腻如脂,只听她低低的说:“我也没了电话,谁都不能联系,也不知道新单位会不会原谅我没有及时报到……”
梁齐也不知为什么自个儿的那颗心像脚上装了弹簧的小兔子一样开始嚯嚯乱跳,他勉强把眼光从她颈间移开,又在她的对面坐下,想了想就从挎包里翻出自个儿的电话,又拿出一把零票搁桌子上:“你先用我的电话吧,这些零钱你先拿着,说不准万一能使上,还有,不要乱跑,省的一会儿我回来找不到你。”
“嗯。”樱木子一副乖乖的模样,梁齐才放心的走了,他刚走樱木子就拿起他的电话来回翻看,心里忍不住说,这傻小子。
梁齐想到樱木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到自个儿夸了海口帮人找包儿,心急火燎的搭乘出租车就去找小钟去了,小钟正在别墅里跟哥几个麻桌儿上干牌呢,整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几个人搓麻将搓的热火朝天的,小钟今儿个手气背,输了不少,正骂骂咧咧呢,有人进来在他耳边咕哝几句,小钟抬起眼皮问:“谁?梁齐?他怎么来了?”
徐广峰扔了一张牌说:“哟,梁齐啊,这可新鲜,怎么找到你这儿来了,去问问是不是有啥事儿了。”
小钟指着牌说道:“暧暧我碰了……还不赶紧的把人请进来?没看我这儿正忙着呢。”
不多会儿梁齐就进来了,皱着眉抬起手扇了扇烟雾,咳嗽着说:“靠,你们抽了多少啊,这呛死人。”
小钟也不停手抬起眼皮笑嘻嘻的瞧着他说:“哟,大记者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啦?有何贵干那?”
梁齐唬着脸说:“小钟哥你还有心思玩牌啊。”
小钟嘴巴里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眯着眼莫名其妙的说:“我怎么就没心思玩牌啦?有啥事儿了?”
梁齐想起今儿的事儿来就没好气:“在你地盘上我朋友的包儿被抢了,你赶紧的给我问问,是不是你的人干的啊,要是,就赶紧的给我,那包里东西金贵着呢。”
徐广峰停了手瞪着小钟说:“我靠,老七你手里还有这种瘪三儿干这种事儿啊。”
小钟这才停住手白了一眼徐广峰对着梁齐说道:“小祖宗诶,甭在这儿跟我裹乱了,啊,你哥我都输了十几万了,一会儿等哥赢钱了晚上带你去海皮,边儿上玩电动去吧,啊。”
梁齐恼的直拨头发:“我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就在某路公交站牌,那包儿还是从我手里被抢走的,现在人家赖上我了,要我赔呢。”
小钟也不看随手从桌儿上拿起一沓票子递过去:“给给,给人送去,赔给人家,不就一包儿嘛,你再买一个给人家不就得了。”
梁齐跺跺脚说:“成,你不管是吧,我找我哥去。”
徐广峰跟另俩个人扑哧乐了,小钟一下子跳起来就拉住梁齐的胳膊了,愁眉苦脸的说:“祖宗,小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这钱你先拿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问问成不成?”
梁齐一把拍开他的手说:“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把那包儿给我找回来就成了。”
小钟没法子了:“我手里真没这号人,抢东西这下三流的可是被咱哥严令禁止的,谁也不敢造次啊,不过我给你想想办法啊,你等会儿。”
小钟摸出电话拨出号码,张口就骂:“我c你姥姥的,某路站牌有人被抢了,赶紧的给我查清楚是哪个孙子干的,把东西给我找回来……你们怎么办事的啊?再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以后甭跟我混了。”挂了电话拍着梁齐的肩说:“这成了吧,放心,说不准下午就有信儿了。”
梁齐扭捏着说:“还有,一件事儿。”
小钟瞪着眼睛说:“还有?!你先说说。”
“就是我那朋友钥匙也丢了,进不了门儿了,你帮忙找个人给弄开呗。”
小钟哭笑不得的说:“我说你小子怎么什么事儿都拦啊,打110啊,人家不是有专门开锁的么,你真把我当万能的了?”
梁齐不想那么麻烦,找110还不得办半天的手续,只说:“你帮不帮吧你说。”
徐广峰忍不住笑着道:“老七,你就找个人跟他去了得了,还打不打牌了。”
小钟无奈的说:“梁齐,我真是服了你了,成,我给你找个人。”
他拉开门吼了一嗓子叫了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说:“跟这位大爷走一趟,看有啥能帮忙的帮着点儿,有点眼力见儿啊。”
事儿是办的差不多了,可到了星巴克一看,哪还有樱木子的人影儿啊,洗手间也拜托别人找了,没有,气的梁齐只想撞墙去,他请这个陌生的姑娘吃饭不说,自个儿的电话都塞给人家了,他忽然想,他除了知道这个姑娘叫樱木子,是个日本人外,别的是一无所知,就连人家住哪怎么联系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是不是遇上了团伙作案的惯犯了,故意这么着骗人呢,想到这里他那个后悔啊,真想抽自个儿一巴掌,这人太老实太心软了有什么好处?
对跟着他的那个年轻男孩说:“借你电话用用。”
拨了自个儿电话号码,关机!梁齐这才明白,他啊,这是真的被人给骗了。
回到报社梁齐心里的那股火还烧得正旺着呢,一冲动就写了一篇稿子,《见义勇为捉小偷反被事主骗走钱财》,把稿子发到主编的邮箱里没多久,老丁就给他打来电话了:“被日本妞儿骗啦,真的假的?”
他没好气:“当然是真的,不过人名儿都被简化了,什么时候见报?”
“得,今儿晚上我值夜班,赶明儿一早儿的就能见报了。”
第二天梁齐的稿件果然见报,还被几个大门户网站转载挂在首页上,跟帖子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大多都是含沙s影的大骂日本鸟人,虽然自个儿的稿件被挂在大门户网站首页上,梁齐也没觉得多自豪,可毕竟用文字给自个儿解了把气,心里还是窃喜的。
又过了几天梁齐为了赶稿子下班晚了,刚出报社大楼就听见一侧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扭脸一看,一个女孩子长发披肩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裙,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孔被斜照的夕阳镀上一层金粉色,女孩子抬起一只手朝着他摇了摇,笑眯眯的看着他,梁齐刹那间觉得有些恍惚,只傻愣愣的瞧着突然现身的樱木子,不能反应了,他只能听到满耳朵都是自个儿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一声连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像有个小人儿正在他的胸窝儿里擂鼓一般,只擂的他觉得胸膛快要爆裂开了,他又感觉自个儿的脸在发烧,仿佛是血y循环的快了血管不胜重负,都冲到他脑门儿上了。
樱木子却是含着笑慢步走到他跟前儿,歪着头瞧着他,笑嘻嘻的说:“你不认得我了?”
梁齐被自个儿那奇异的感觉给弄得半晌了才找着失掉的音调,磕巴着说:“你你你还敢来找我?”
樱木子倒是奇怪的问:“我为什么不敢来找你?难道你是老虎还能吃了我?”
梁齐终于反应过来,眼底渐渐显露愠怒,不禁一把扯住樱木子的手腕,恨声说:“你竟然还敢出现,啊?小骗子!”
樱木子似乎愣怔一下,看看他紧握自己手腕的手,又看看梁齐的脸,有些沮丧的说:“嗳,梁齐,那天真是很对不起……有些一言难尽,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梁齐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没来由一阵心慌,心想,又到了饭点了你就出现了,还骗我请你吃饭呢,忍不住说:“今儿我身上没带钱。”
樱木子又是一愣,旋即便开始大笑,她眨眨眼说道:“梁齐,先不要生气,我今天来就是请你吃饭的。”加一句:“我有钱了。”
第十三章
梁齐认得很多女孩子,大多都是他的同学、学妹、或是同事,他从没见过可以像樱木子这样笑的这么放肆的女孩子,这么近距离的瞧着她,那张脸上的皮肤竟然似是一块白玉一般莹白透亮,精致的眉眼都是弯弯的,还露出满口如贝壳一般的洁白牙齿,她长的漂亮笑的也很动人,梁齐忽然发现他的怒气就像来时那般快的又溜走了。
他突然有些心慌了,想拒绝,可看着樱木子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正乌溜溜的望着他,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感觉他的脸火烫的都能煎蛋了,哦天,他想,她笑的真好看……四目相对相互瞧着对方,梁齐移不开眼光了,樱木子的眼睛里似是磁场一般紧紧的吸引住他的,他就感觉他实在太没用了,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这样子丢脸,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樱木子却忽然又“哧”的笑出来,她轻轻说:“梁齐,跟我来。”
她就像是个施法的巫女对他轻轻勾勾手指,梁齐的魂魄便已被她勾去,男孩子心里痒痒的,沉沉的,不知不觉的弯起唇角,只觉得忍不住,心里一股新鲜的喜悦像蝴蝶忽然张开了翅膀,像春天里顶破沉睡大地的小草,像春风中枝叶上抽出的第一片嫩芽,只觉得忍不住,忍不住的偷偷喜悦,他任由樱木子把他扯向报社附近一家十分有名的私房菜馆里,她俏皮的对他挤挤眼睛说:“上次你请我吃寿司,这次我请你吃正宗中国菜。”
她甚至要了一瓶酒,清香型的高度酒,为两人各自斟上一杯,她盯看着手中白色灯光下精致的如同翡翠般的小酒杯轻声说:“其实我们最喜欢喝茶,一道道繁琐的功夫茶既能养心又能养性,可惜,我对酒情有独钟,喝酒是我解除烦恼的最佳途径,因为喝醉了,就什么烦恼也没了。”
梁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可是看着樱木子略显悲伤的眼神,他只好说:“难道你没听说举杯消愁愁更愁么?”
“什么?”樱木子抬起眼睛,眼中的悲伤已经不见,梁齐就想,这是个及能掩饰心事的女孩子,樱木子笑着说:“那天,很对不起,我给新单位打去电话,我得去报到,所以,你很生气对不对?这两天为了应付新工作,我实在没有空闲来跟你解释,今天请你吃饭就当是我的赔罪。”
梁齐不敢再看樱木子的眼睛,他怕他真的陷进去,低下头却又忍不住抬起眼皮看着她,说:“那为什么我打电话却是关机?”
樱木子白他一眼,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还好意思说啊,你的电话根本就是没电状态嘛,当然是关机了。”
“啊?”梁齐被樱木子的那一白眼给折磨的只觉得心里痒的要命,仿佛被正被几只小蚂蚁啃噬抓挠,他掩饰的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没电啦,我,我怎么就没注意呢,真是,”他忽然想起他的稿件在互联网上的跟帖,脸又红了,“真是,很对不起啊。”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樱木子既不看报纸也不上网,更不会浏览那几家网站,他在心里不住的求爷爷告乃乃,千万保佑这个女人不会发现他的大乌龙。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啊,那天还误会你跟小偷是一伙儿的,今天是来告诉你,包包找到了,真是奇迹,那小偷居然去自首,包包里什么东西都没丢啊,不过,钥匙找到也没用了,我已经找人把门锁换掉了,唉,真是倒霉。”
樱木子打开随身的包包拿出梁齐的电话,递给他:“把你没电的电话还给你。”
梁齐很囧的接过来,樱木子又拿出钱包数了几张票子放在桌上:“这些还给你。”
梁齐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今儿个你请我吃饭我们刚好扯平啊。”
樱木子看着这个容易脸红,像个大姑娘似的男孩子,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涌出一股热流,又十分奇异的生出几分柔软,特别是男孩子的眼睛,纯净的似是散碎星空下的海,纯净的似是蓝天白云下清澈见底的溪水,面前的男孩子让她想起了她的学生时代,那么朴实无华,那么干干净净,近年来荒唐的生活早已淹没了往日里纯真的少女,苍白的心灵也已沉淀在了这似水流年里,成了模糊的记忆,可他诚实,善良,可爱,与自己的低俗,卑贱,丑恶形成鲜明的对比,男孩子身上有着令她贪恋的熟悉气息,看他微微发红的脸庞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单纯的以往,男孩子的那份纯净又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仿佛离得近了就能汲取光明摆脱黑暗,多年的放纵让樱木子心灵疲惫,任痛苦折磨她的心,她的身体,可在这一刻里,她仿佛觉得已被救赎,看着梁齐的眼睛里也似乎充满了真挚,她不禁微微笑着对梁齐说:“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梁齐,你愿意和我交朋友么?”
梁齐又是一个大红脸,他从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带着玻璃罩的山水画的反光里,看到自个儿的脸,他甚至清晰的看到他眼底升起一点点的笑意,唇角忍不住飞扬,就似春冰初融,却红的似是一猴p股,他点着头紧握住手中的酒杯,很用力,说:“我当然愿意,我很愿意,做你的朋友。”
樱木子的笑容非常的动人,头顶的灯光直s下来,她微垂的眼睛上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就仿佛是雾里蝴蝶颤动的翼,模模糊糊的光晕,她的整个人就像是被嵌进一幅画里似的美,梁齐就有些精神恍惚了,可很快这微妙的气氛就随着樱木子爱说笑的性格渐渐的融洽,坐在小小的包间里,听着樱木子的轻言细语,看着姑娘含笑的眼睛,梁齐也不再觉得局促了,他们像已经认识了十几年又经常见面的朋友那样,他们把那瓶酒喝光,梁齐讲着他做记者遇到的有趣事情,樱木子一直抿着嘴巴异常安静的听着他的喋喋不休,或许酒喝得多了,梁齐的话特别多,问起她的家乡日本,樱花还有习俗,最后又问她的新工作,聊得太开心时间过的太快,一顿饭吃完才发现,竟然那么晚了,结账的时候梁齐抢着付钱,早已忘记了临来的时候他说的他身上没带钱的话,樱木子嘟着嘴巴说:“说好了这次是我请你的么。”
梁齐把她挤到一边去,蹙着剑眉说:“请不要与男士争抢付账,这是礼貌。”
从餐馆出来早已华灯初上,梁齐坚持要送樱木子回家,他们慢步在霓虹闪烁的北京街头,他都不知道原来他那么多话,像个絮叨的老太太,一直讲一直讲,走到地铁站的时候,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梁齐早已动了心思,他十分自然的牵起樱木子的手,心里却似是揣了十几只不安分的小兔子那样扑通扑通的乱跳,既怕樱木子觉得他轻浮又怕樱木子会拒绝,他找了个十分蹩脚的借口来掩饰他的不安:“小心,人多。”
樱木子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很安静的与他并肩踏在阶梯上,梁齐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向樱木子,女孩子微垂着头,唇角似乎还含着笑,他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的不可思议,像水,又像水中有小鱼正在吐泡泡,四周噪杂的人声脚步声忽然就消失了,只剩下他咕嘟咕嘟冒泡儿一般的心跳声,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止不住雀跃的兴奋,樱木子不拒绝,是不是代表她并不讨厌他牵她的手?不讨厌是不是就代表她……梁齐想到了喜欢,他还想到几天前他在公车站第一眼看到樱木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仿佛被人猛踢了一脚,这姑娘那么漂亮,像颗藏在沙粒中的钻石,那么耀眼,他甚至不止一次偷偷看一眼,又看一眼,直到被她猛然抬头抓个现行,那双眼睛似是镶嵌在白玉上的黑玛瑙一般,只瞧他一眼就把他吓得面红耳赤,可真糗,他当时做梦也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就可以牵着这女孩子的手,梁齐心里暖融融的,他大胆的想,他或许早已对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
他以为一见钟情这回事,只是电影里美化浪漫爱情的一个镜头,或是诗人笔下的畅想,一见钟情,那么虚幻又那么浪漫,他的心里升起的温柔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杯子,又忽然被放进了一颗糖,又软又甜,他就忍不住笑出来。
车厢里人并不多,梁齐牵着樱木子的手并排坐着,他都一直都没放开她的手,甚至握的紧紧的,仿佛松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刚刚还热烈交谈的两个人这会儿偏偏安静的像两棵木桩,直挺挺的坐着,也不知是不是热的,梁齐的脸颊一直很红,直到出了地铁站到了樱木子所住的小区,梁齐都没放开她的手,也不说话,樱木子也安静的待在他身边,低着头看着不停变换的脚尖,梁齐忽然听到樱木子说:“我到了。”
梁齐这才抬起头,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她住的公寓楼大厅前,他的酒量并不好,喝下的那点酒这会儿正在作怪,他的心在跳脸在烧,用力握了握樱木子的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低头看着含笑的樱木子,他轻声说:“今儿晚上,我很愉快也……很高兴。”
樱木子脸上的笑似乎带着娇羞,她点点头说:“我也是。”
梁齐非常高兴樱木子能这么说,他说:“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离开。”
樱木子并没走,却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要问我一些事情?”
梁齐一挑眉,表情很帅,他“嗯?”了一声,樱木子就轻轻白他一眼说:“难道你不希望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么?”
“啊…”梁齐忍不住懊恼的拍拍额头笑着说:“我,我真笨啊,我当然希望啦。”
他已经买了另一部电话,幸好还是满电,记下了樱木子的号码他看着樱木子转身慢慢走向公寓电梯,等电梯时樱木子又回过头看看他,他就笑着对她摆摆手,进入电梯里,樱木子靠在电梯的金属壁上,想起阳光可爱的梁齐,她就唇角微微的挑起,怅然的想,她喜欢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的感觉,他那么纯粹而明亮,透明的像是没有杂质的琥珀,又温润的似是灌木上晶莹的露水,她喜欢的是,他身上散发着的青春洋溢,还有她永远永远再也寻不回来的纯净。
第十四章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樱木子踩着绵软的脚步走向空阔的走廊,今天晚上走路太久,穿着高跟鞋的脚掌疼的要命,可是她觉得很开心,这种开心在她拐向公寓大门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她的门前竟然站着几天不见的达也。
达也穿着浅色套装,雪白的衬衣浅蓝的领带,依然还是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可是他的眼中带着疲惫,头发微乱,双手c在笔挺的西裤兜里,神色漠然的看着她。
樱木子也只是停顿下脚步,才又走过去,不看他不说话,拿出钥匙c进锁孔,达也忽然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她迅速的抽出手,蹙着眉看着他,达也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微怒:“木子,你竟然换了门锁?你在防备我么?”
樱木子看着达也的眼睛笑了笑说:“怎么会,我只是丢了钥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哦,我忘记了这房子是你的,也忘记了要通知你,真是不好意思。”
达也皱着眉:“丢了钥匙?为什么要换锁,而不去找我?”
樱木子耸耸肩,表情是无所谓的轻松:“哦,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我何必要自讨没趣。”
达也这才舒展眉头,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樱木子漂亮的脸颊,就连声音也忽然温柔起来:“不想看到你?怎么会?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多么想你么木子?”
樱木子却似乎是嫌恶的躲开他的手不愿被他碰触:“你爱的是你自己。”
达也的手僵在那里咬了咬牙,看着樱木子打开门他就随着她进去,刚把门关上他忽然就抱住了樱木子,急切的想要去亲吻,樱木子极力的挣扎想要推开他的身体,达也蛮横的去扭她的手臂,她的挣扎引起达也忍无可忍的怒气,忽然爆发的怒气恨意猛烈的袭击男人的神经,他猛的使力把樱木子甩进低矮的沙发里,还没等樱木子挣扎起身他已经扑过去,一耳光甩在樱木子的脸颊上,恶狠狠的按着樱木子扭动的身体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没有女人比你更贱!竟然勾搭一个小白脸?前几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你倒是又换了一个,怎么?口味变了?开始找纯情处男了?那怎么行呢木子,他不能满足你的,你在床上那么风s,你喜欢男人用不同的方式干你,他太嫩,他不行,只有我木子,只有我才了解你,也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这一耳光达也用了力气,一侧的脸颊似被火烧火燎一样疼,热辣辣的疼,可是樱木子既没有尖叫也没有哭,她都没有哭,她狠狠的咬着唇,直到嘴巴里有股血腥的味道,她沉默的与达也厮打,她知道,他打她的时候如果她哭了或是叫出声,会娱乐这个没有人性的混蛋,她既然被他凌辱为什么还要娱乐这个混蛋呢,很久以前她就绝望了,堕落了,可是她不愿被他碰,她宁愿去跟那些变态狂上床也不愿被他碰,达也让她感到恶心,她死死咬着唇命令自己一定不要哭,她就真的没有哭,达也在撕扯她的裙子,她就伸出尖尖的手指去抓眼前这张令她恨的无以复加的脸孔。
达也躲开她的手,而他强有力的手死死攥紧她纤细的手腕按在沙发里,另一只手就去翻起她的裙角,不用看他的眼睛樱木子也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带着贪婪的兽欲,他想要干什么樱木子也清楚,她知道她躲不过,最终会被他得逞,就像以往一样,可是她不愿意让他那么顺利的就能得到,她的手不能动弹她就用腿用脚去踹他的要害,可惜也被他躲过,他压上来贴在她的身子上,裙子已经被他翻起,他粗喘着去拉拽她单薄的内k,她就知道她没他力气大,她就知道她没办法躲过,忽然抬起下巴,把口中带着血腥的口水吐向他压过来要亲吻她的脸上。
达也终于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抬手去擦脸上的口水,却像疯子一样把樱木子胸前的衣服一撕两半,露出女人圆润又丰满的,樱木子的身体一直令达也疯狂,他是见过那样多的女人,可樱木子的身体却是他见过的女人身体中的极品,比例那样好,皮肤如凝脂一般滑手软腻,她的又圆又挺,松脂一般柔软,当她穿着丝质的睡衣咯咯笑的时候,衣服内的就隔着衣料颤动,性感的能要了男人的命,她是那么美那么出众,他曾一度因为这个女人属于他而那样自豪,与她做a的时候他那么迷醉,几乎想呆在女人身体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可樱木子却不珍惜她那极美的身子,她怎么那么贱呢,她怎么能让那么多男人品尝她的极致呢,那些男人怎么配,他们那么低贱怎么配,一想起那些男人尽情的在令他爱的发疯的身体上蹂躏,他就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红着眼睛粗喘着低头,想要把脸埋进她漂亮的胸脯里去,去品尝,去享受她极致的甜美与柔软。
樱木子的手又自由了,她不管不顾的伸出手猛抓向他的脸,这次他没躲过,她成功的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可这疼痛激发了达也的兽性,他恨身下这个让他沉溺不可自拔的美丽女人,他那么爱她,就算她有过那么多男人他也不再计较,可她不但不知感恩还要人尽可夫,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婊 子!有时候他甚至可怜自己,他怎么能对一个婊 子那么深情,可他没办法,一看见樱木子他就觉得什么事也不能让他不爱她,所以他更恨,此刻他看着樱木子的眼光像刮骨的刀子一样冷,他一边用日文咒骂一边恶狠狠的把手指伸向樱木子的大腿间,毫不犹豫的伸进女孩子娇嫩的身体里搅动。
樱木子就知道,她根本躲不过,屈辱愤恨就像一把把利刃攥进她的心里去,她实在太恨太恨,她就抬起手臂搂住达也的脖颈,用了力气拉低他的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达也“啊”的一声叫出来,女人像个嗜血的兽,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死死咬住那一块皮r,上下牙齿颌磨,仿佛早就想要尝尝他的血r,那么用力那么凶狠,那么疼,那么的带着焚毁一切的恨意力量,那么疼,达也鼓胀的情欲瞬间瘪软,他一边抽着冷气一边用手狠力掐着樱木子的脸颊,用力到把那一小块的皮r从她口中夺出来,他捂着脖子跳起来迅速离开樱木子的身子,离开远远的,似乎怕樱木子会不顾一切又扑过来咬他。
可樱木子一个姿势都不动,似是个正被画家临摹的人体模特一般,半躺在沙发里半l着身体一动不动,只用冷冷的眼光瞧着他,本来她的嘴巴天生嫣红,这下沾了血就像个刚饱吸鲜血的吸血鬼一样,只让达也看的心里发毛,脖子里疼的让他晕眩,就好像真的被她吸走了血一样,他疼的忍不住颤抖着身体,颤抖着嗓音:“木子……我,我真是爱你的……”
樱木子这才动了动,用破碎的布料遮掩身体,她慢慢坐直身子,抬起骄傲的下巴轻蔑的看着达也,轻蔑的说:“达也先生,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了么?”
达也似乎是愣了一下,樱木子并没有想要他问为什么,她紧接着道:“因为我发现我不爱你的原因很可笑,原因是,你的父亲是公狗,你的母亲就是母狗,而你就是狗娘养的,现在就请你这狗娘养的畜生给我滚出去。”
达也恼怒的盯着樱木子,似乎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她,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樱木子忽然跳起,冲进了厨房里,达也想也不想转身就朝大门跑去,他刚利索的冲出门关好就听见金属门上传来巨大的“哐啷”一声响,他的心里嗵嗵直跳,背上也冒出了冷汗,只怕他跑慢一步,门里那个撒疯的女人就会给他一刀,他死死的拉着门把手对着门说:“木子,木子,求你冷静一下,我错了,真错了木子,你先消消气,我明天再去跟你解释好不好木子?”
可门内的樱木子疯了一样去拉扯门把手,拉不开就用脚恨恨的去踢,去踹,把门踢得抖动,她恨的用手去捶门,一下又一下,断骨的疼痛从手腕传来,她也不肯停一下,疯子一样狂叫:“你给我滚!滚!滚!”
达也怕弄出更大的响声惊动了邻居,女人疯了,那样会让他极度的没面子,他好好先生一样安抚门内疯狂的女人:“好好好,我滚,我马上滚,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直到门内安静下来他才尝试着松开门把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脖子里又开始疼的嚯嚯乱蹦,他捂着脖子恨恨的离开,他得赶紧去医院瞧瞧,这么疼,女人是不是真把他的r给咬掉了。
樱木子站在门前死死的盯着被她掷出的那一刀留下的痕迹,只恨那一刀没有攥进达也的身体,她的身体抖的像狂风里的树叶,手指紧紧的陷进掌心里,那么屈辱那么疼,可她都没有哭,她忽然间有些茫然,不能明白到了今天她还要活着为了什么,为了养父?为了能看一眼亲生父母?可是他们都不需要她,从她出生她便被遗弃,后来又被好赌成性的养父遗弃,他只知道赌,他都不知道她为了能保全那个破碎不完整的家,付出了什么,慢慢转身坐进沙发里去,环视这间装饰新颖的客厅,哪怕只是一只水杯都不属于她,心底浮出悲哀,可是她都不愿哭,只是傻愣的呆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先去把破碎的衣服换掉,房子里忽然静的像是坟墓一样,除了她的心跳急促的呼吸,那么静又那么凄凉,她就想起那双纯净的似是溪水般的眼睛,她看看身上破碎的衣服,想着明亮又纯粹的阳光男孩,怎么配?她想,她这么肮脏怎么配?
她倔强的不肯哭,可是眼眶火辣辣的疼,鼻子也疼,咽喉也疼,还有脸颊手腕都疼,她巡视的目光停在躺在地上的包包上,站起身,抖着手摸出手机,按亮的了屏幕,一个按键一个按键的拨出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传来惊喜的男声,那么纯粹,那么干净:“木子?真是……太巧了,我刚到家,刚拿出手机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也想着要给你打个电话呢,咱们,咱们真是哈哈,心有灵犀啊。”
樱木子抬起眼睛,窗上倒映出她乱的发,破的衣服,还有不能被遮掩嫩白的胸部,她抖着唇想笑一个,可是唇角半晌也没能成功,抬起手揪起那两片布料遮掩住l露的胸脯,抽抽鼻子轻声说:“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是否安全到家。”
“木子,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怪怪的。”
“没什么,可能酒喝得多了,喉咙疼。”
“喝点热茶,早点休息,我,我明天可以请你吃饭么?”
樱木子看着窗里?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