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情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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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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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作者:左情右爱
第一章
茶棚,一般都设在柳岸荷丛之间,好像一座座傍水高台,高台边缘,伸向水面,荷塘游鱼,均在眼底,这就是什刹海茶棚纳凉“胜境”。
芦棚虽设备简陋,内部布置也还舒适,考究一点的,一律用藤椅,桌上铺白布,光吃茶价格也不贵,这种茶棚沿堤大小不下十余处,座客常满。
夏天了,才傍晚拿着大蒲扇出来乘凉的胡同儿人就挤满了茶棚,有来是纯吃茶的,也有来凑热闹的,茶棚老板是个老头,脖子上搭条毛巾,时不时的擦擦汗,一边给客人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一边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不远处的胡同儿口。
他棚子里的不少客人都跟他一样瞧着外头,这会儿没人说话。
因为不远处的胡同儿口有人正在干架
几个打赤膊的年轻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拿着小臂粗细的g子正在热火朝天的朝着躺在地上的一人猛揍。
挨揍的那人看起来可怜极了,没力气还手,双手只顾抱着脑袋,仿佛他的身家性命都只在那颗头颅上,他的身子倒像是别人的,人家踢他一脚,他就抱着脑袋蜷着身子抖一抖,用足力气的拳头、g子打在r身上传来的声音,就像是马蹄子踏在泥浆上,又像是屠夫正在砧板上斩r一样,听的人作呕,直到他不动弹了那几个凶暴的年轻人才住手,骂骂咧咧的朝着老头的茶棚子走过来。
茶棚里的众人赶紧的收回眼光,装作什么也没瞧见自顾的喝着茶,每个人心里都是忿恨的骂句娘,却没人敢出去劝一句或是摸出电话报警,这年头,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不然惹了火烧了身,为了不认识的陌生人惹祸上身了那不是忒倒霉了
看着像是为首的一年轻人进了茶棚子对着老头说:“来几瓶冰镇的啤酒,妈的可累死我了。”他打了人还嫌累得慌,什么世道。
老头赶紧的赔上笑脸说道:“哟,不巧,大夏天的这啤酒卖得快,刚放进冰柜里的怕不凉,要不给您几个弄几碗冰镇的酸梅汤得了。”
“成成,只要是凉的就成。”
马上就有几人离座给他们腾地方,几个人打了人还不走,一边瞧着爬不起来还在地上虫子般蠕动的那人一边嘻嘻哈哈的打趣:“哟,妈的还挺结实,还能动嘿。”
“要不黄三儿你再去补上一脚。”
“妈的瞎货,敢在小爷地盘儿上撒野,今儿个先给他个教训,你们几个把脸儿给我认准了,下次见了就花了丫的。”
几个人喝了酸梅汤歇够了也出够了风头,拍在桌子上几张零币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这才有人赶紧的跑到挨打那人跟前儿搀起那人,一看,哎唷,就差七窍流血了,有人说:“小伙子,赶紧的打个车去医院瞧瞧吧,这血流的。”
那人睁着血肿的眼睛摆摆手,居然还能直起腰,还能走,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胡同儿里,瞧的搀起他的几个胆儿大点的人面面相觑,心想,哟,就是挺结实,都被打成这样儿了还能自个儿走了。
老头的茶棚子里又开始热闹了,大家这才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忒嚣张了,天子脚下还出这种渣滓,政府咋不把他们都给法办喽。”
“哟,没听说现在那什么官匪一家么,天子脚下怎么了,人照样牛b。”
“这什么世道你说说,这又不是旧社会,杀个人跟家里宰只j样,我看了,这警察啊……”
“暧暧赶紧打住,甭再说了。”
“哟,不兴咱谈谈了,又不是反革命怕嘛呀。”
“哎唷瞧那小伙子被揍的,都没个人样儿了,这群人打哪儿来的,不都是爹生娘养的,真能下的去黑手。”
“打哪儿来的?知道什么叫总瓢把子么,就打那儿来的。”
“你是说这几人是梁……梁先生哪儿的?”
“我没说,是您自个儿说的。”
“人不是正经商人么,早就金盆洗手了。”
“切,什么叫障眼法?那是为了专门儿洗黑钱的……”
老头把毛巾拿手上吆喝几声:“得了得了,喝茶也能喝醉了,赶紧的回家滚凉席去吧,比这儿凉快多了,碎嘴蛋子,甭在这儿胡咧咧了,走走,赶紧走。”
有人提起梁先生,说,哟,好人一个,人家可是见天儿的做慈善,希望工程,扶住贫困学生,好人呐。
也有人说梁先生是黑涩会头目,心黑手辣,曾y了自个儿大哥一把才夺位做了第一把交椅。
甚至有人说梁先生就是一拿着正经生意打幌子,其实就是一跟外国人做贩毒买卖的大毒枭。
说梁先生是什么人的都有,可有一点,这梁先生是个大人物,人家是一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人家有钱,有背景,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的,总之这位梁先生是个市井里的传奇人物。
平常老百姓或许没听说过“五虎堂”,五虎并不是说有五只老虎,而是五个人,正是这个城市里比较y暗的一面中的一股势力,他们的天下就是五个人共同闯出来的,这城市大部分见不得人的不太合法的事业几乎三分之二被五虎堂所控制,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有正亦有邪,有白就有黑,还有黑染白,所以现在知道五虎堂的人并不多,知道梁先生的倒是不少,也只是道听途说,可混道儿上的都知道,这梁先生惹不得,他的人,就像把刀一样锋利,专门喜欢砍在别人最软的地方上。
此刻这位刀一样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座驾后座上,翻看一张昨儿个的过期报纸。
七月的天气,闷热,流汗,车子里的空调被小钟开到最大,都有点冷了,副驾驶上的宋波吹了声口哨说:“嘿,真他妈帅!”又说:“小钟,我说你能不能把空调弄低点啊,这冷的丢哆嗦,你有那么热么,这j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梁景生最烦坐小钟开的车,丫的喜欢开快车,还不住的甩刹车,晃的他头晕,这会儿这小子正在兴头上,在车流里钻来拱去打d,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妈的老子还不信了,一日本小跑你得瑟啥?跟小爷还来劲了……你没手啊,冷了不会自个儿动手么。”
“老七你慢点吧,咱哥还在你后头坐着呢……不过这女的倒真是帅嘿,老七,今儿个不吹牛了吧,终于让你逮着个比你还牛的,还是个女的,好男不跟女斗,认输了得了,大不了回家我不让你钻裤裆总成了吧。”
“扯蛋!”
梁景生忍不住抬起眼皮往车窗外瞧了一眼,与他们并行的车道上也正行驶着一辆小巧的敞篷小跑,瑰丽的晚霞下是火红的车身,火红的女人。
这天热的能让人身上冒出油,女人却用一条火红的丝巾包着头,梁景生只能看到女人微露出的半个后脑勺,还有那条随风飘起的红丝巾,及随着丝巾飘舞的长发,整条街道都是灰色的建筑,如此扎眼的车子扎眼装扮的女人,让人的眼球里满目都是鲜红的,的确吸引。
看来这女人也是快车中的高手,不过在城市里繁华的主干道上飙车,这女人的神经估计正常不到那里去,小钟更神经,他见不得有人开车比他野,更见不得有人敢超他开的车,这估计是每个司机的通病,何况对方还是一女的,更能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了。
小钟这会儿只想着超车了,猛地一脚踏在油门上,车子就箭一般“咻”的往前蹿出去,加速度的力量把后座上的梁景生猛的推靠进椅背上,他一恼抬起腿踢在小钟的椅背上。
小钟被梁景生的一脚踢的身子震了震,赶紧的把车速慢下来,那女人的小跑车终于刷的超过他们的车去,小钟不甘心的看着红色的车p股,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却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梁景生的目光,心里立刻毛歹歹的不敢再胡闹,堆起满脸笑说:“大哥,大哥您甭生气,我又犯病了,我改,真改。”
梁景生没说话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继续低头看,倒是宋波忍不住嗤的笑出来,小声说:“不c蛋了?小心咱哥回家把你小子阉了做公公。”
小钟笑骂一句:“滚你娘的……”
梁景生又是一脚,小钟才哭丧着脸抬手轻拍了下自个儿嘴巴说:“哎唷又错了,我这臭嘴,真该抽。”
宋波咧着嘴巴说:“不成,太轻了还是我来抽吧,保管一巴掌你就长记性了。”
正笑闹着前方就红灯了,好巧不巧那辆敞篷车竟然也停在路口,两辆车又并膀子了。
小钟指着那车上的女的对宋波说道:“嘿看那嘿,这女的。”
宋波说:“降下车窗调戏调戏,这女的惹眼还c气。”
他还倒真的把车窗降了下来,对着女人吹了声口哨。
女人转过脸来,带着墨镜瞧不准长什么样,可那张脸的皮肤倒是又白又细,可能嘴巴里还嚼着口香糖,嫣红的嘴唇丰满性感,脖子里围了丝巾甩在肩后,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高高隆起的胸部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宋波忽然靠进椅背里仰着脸,看着车顶棚,小钟奇怪的问:“怎么了你?抽筋了。”
宋波皱着眉说:“靠,流鼻血了,赶紧的给我拿张纸巾。”
小钟终于爆笑,也不给他拿纸巾就抱着方向盘笑的快趴下了:“哎唷,哎唷,娘诶——您那出息,瞅瞅女人就流鼻血啦,宋波啊宋波,你多久没沾着荤腥了,啊?”
梁景生坐在后面看着报纸也忍不住笑出来,宋波仰着脸笑骂:“滚你的吧,这两天正上火呢。”小钟p股离座对着右侧车道里的女人喊着:“美女嘿,这男的看见你都流鼻血啦。”
宋波伸出手拍了小钟的p股一把:“滚蛋。”女人再次扭过脸,梁景生也是忍不住看过去,女人张开红唇一笑只见一口雪白的牙齿,忽然抬起手比个打枪的动作,嘴巴配合一个口型“呯”,完了还吹了吹指尖,简直就是一邦女郎,嘿这女的,有意思。
小钟哈哈大笑扭过头对梁景生说道:“快看哪嘿,这妞儿真他妈正点。”
梁景生瞟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一句:“你给我老实点。”
小钟立马收起笑正襟危坐,快变灯的时候女人开始轰油门,跑车低沉的引擎吼了几声,刚好信号换了,女人迅速排挡加了油门,红色的小跑立刻像支离弦箭一样“咻”的疾s了出去,这样风驰电掣的疾速,前面几辆车被她一晃就超了过去,立刻没影儿了。
小钟把车窗升上,宋波捂着鼻子扭脸看了看:“哟,走了?”
小钟翻着眼白心里挺不爽的:“不走你还能请人喝茶还是怎地。”
宋波知道小钟的毛病,看他不爽就笑嘻嘻的拿过纸抽盒子抽了张纸巾,塞在鼻孔里小声道:“等会儿到了地方,马老六肯定叫了不少妞儿,一会儿给你弄个有眼力见的给你泄泻火。”
小钟忍不住又瞧了后视镜一眼,梁景生正在闭目养神,他朝宋波努努嘴巴也小声说:“靠,住嘴吧你,马老六那丫能那么好心么,今儿晚上可是鸿门宴你丫招子放亮点吧。”
“切,就那马老六,也就咱哥给他面子,还赴他的宴,阿呸!要不是咱哥发话了,下面兄弟们早就把那孙子给菜了。”
梁景生闭着眼接口道:“把你们的人都给我看好了,谁也不能动马老六一根指头,不然,甭怪我不讲情面。”
第二章
宋波与小钟相互瞧了一眼,宋波说道:“大哥,真不明白了,马爷死了那么多年了,马老六又是一不开眼的主,跟咱们玩儿过界抢地盘,您还敬着他干嘛,早该让他醒醒让他看清事实,甭还靠着马爷的名号跟您斗狠,死作。”
小钟接口道:“就是,那小子早该教训教训,让他知道他爹早就过眼烟云了,还跟没断奶一样整天介把他爹挂嘴上,今儿晚上干脆给他弄盘大菜让他孙子尝尝鲜,让他知道现在谁当家。”
梁景生这才睁开眼睛反问一句:“现在谁当家?”
小钟呵呵一乐:“当然是大哥您啦?”
“谁说的?”
“当然……”小钟话没说完宋波忽然抬手摇了摇手指,小钟把后半句给咽肚子里了。
梁景生面无表情的说:“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满口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截了。”
小钟暗暗伸伸舌头,不再说话。
马老六的父亲与梁景生喝过结拜酒,五虎中排行第二,梁景生年纪最幼,却出道早心黑手狠,马老六与梁景生年纪相当对他及是不服,一直认为若不是梁景生攀着老大的裙带关系能跟他爹平起平坐?如今五虎只剩下三虎了,另外两只虎已经过惯了安稳日子,没了以前的壮志雄心,而梁景生正值壮年,头脑灵活极有野心,黑白两手抓,生意越做越大却渐渐朝着正道靠拢,他自然明白像传统的那些打打杀杀并不能给帮会带来任何利益,只有与政府合作不找麻烦才能平安无事,近年来梁景生与不少党政人士搞好关系,也渐渐的把五虎堂赚钱的生意紧抓在手,这自然让马老六眼红,虽说每年丰厚的红利梁景生都是恭恭敬敬的亲自送上门,可马老六并不领情,因为生意是五虎堂的,并不是他梁景生个人的,红利他自是拿得理直气壮,仗着自个儿爹是梁景生的二哥,不时挑衅,踩过界捞盘子,梁景生也不生气,能让就让,不跟他一般见识,更助长了马老六的嚣张。
梁景生虽不吭声却憋坏了他的几个兄弟,他们没跟马二结过义也看不惯嚣张的马老六,个个摩拳擦掌的想要教训马老六,却碍于梁景生不发话他们也没法子,真真的想不通梁景生到底为了啥由着那孙子胡闹。
南天门ktv形式挺大,门庭更大,马老六的排场也不小,他本人并没有亲自迎出来,迎接梁景生的竟是他的狗头军师,留着小胡子的干瘦男人,门庭两侧站了两排个头都差不多高的男人,个个神情冷淡目不斜视,见了梁景生齐刷刷的点头叫一声“五爷”,干瘦男人赶紧步下台阶弯腰伸出手:“五爷,马哥就在里间等候,请,请。”梁景生倒还没什么随着他进了金碧辉煌的大门,而宋波已经忍不住开始冷笑,小钟瞧了瞧两排人,又瞧了瞧两层高的牌子忍不住往地上啐了口口水,小声骂道:“他乃乃个熊,虚张声势。”
到了顶层出了电梯,进包房的时候梁景生竟然被门前站着的四个大汉给拦住了,梁景生一挑眉看向干瘦男人,男人赶紧赔笑道:“五爷,这也是规矩。”
搜身?这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这不是没把梁景生放眼里么,小钟已经忍无可忍,忽然窜出去一把揪起男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什么规矩?敢对你们五爷无礼?还是让小爷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包房门这时忽然打开,马老六一张油亮发光的圆脸出现在门口,他瞧了瞧小钟,却满脸堆笑对梁景生微弯腰,倒是及恭敬的叫了声:“五叔。”
他只比梁景生小了一岁却得尊称梁景生一声五叔,心里虽不乐意可也不能乱了江湖辈分。
梁景生也不答应却对小钟说道:“老七,你还有没有规矩?放手。”
小钟恨恨的丢开男人,梁景生这才含着笑对马老六说道:“做哪一行的都有规矩,咱谁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说着抬起双臂。
马老六亲热的抓住他的手说:“哎唷五叔,他们就是死脑筋不灵活,您这不是折煞我么,快进快进。”
梁景生被马老六拉进了包厢,立马围过来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把梁景生按进沙发里,马老六指着她们说:“今儿伺候好了你们五爷啊。”
梁景生笑着说:“你这是跟我说事儿呢还是跟我灌迷魂汤那。”
马老六坐下搂过一姑娘说道:“五叔,今儿个请您来就是想叙叙旧,没别的,这不是多日不见您了想的慌呵呵。”
梁景生靠进沙发里一手楼一个:“跟我还绕弯子呢。”
马老六这才嘿嘿笑着撇开手里的姑娘:“既然您开口了,这么跟您说吧,货客运那块就归我了吧,这手下兄弟越来越多每个都伸手要钱,也不能让兄弟们挨饿,既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生意做大了也忙不是,我给您分担分担,怎么样?”
梁景生依然笑意满面:“金荣,你这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啊,我既不当家也不是老大,这上头还有两位哥哥在呢,你还是问他们去吧。”
“三叔四叔都已经同意了,就差您的意见了,三叔说了,只要您同意了他们就没意见。”
“哦?”梁景生虽还在笑眼里已经风起云涌掩不住凌厉,“既然这样就不必再问我了,也没什么意思,只要两位哥哥同意我还能说什么?”
“五叔,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几个傻坐着干嘛啊,赶紧的给你们五爷敬酒啊。”
这酒一喝仨小时,把门外的宋波小钟给急的,梁景生一出门他们俩就围上来,马老六及排场的弄了大帮人恭送梁景生,刚走到走廊一头拐角处就听见一男的说:“妹妹,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啊。”
一女的可能喝了不少大着舌头说道:“什么好地方?”
“让你快活的地方呗,走吧?妹妹。”
“暧暧,甭拉我,我头晕。
“这不怕你倒了磕疼你了……还是哥哥抱你吧啊?”
“你干嘛?”
“妹妹……你真漂亮。”
“我,我可告诉你,我男朋友马上来,你赶紧放手,不然,我男朋友捏臭虫样捏死你。”
“我比你男朋友厉害多了,你还是跟我走吧好妹妹,先让哥哥亲一个……”
这个拐角是进电梯的必经之路,梁景生走在最前,刚转过弯就有一人撞进了他怀里,他本能的伸手扶住,只觉得满鼻扑香满手羊脂般滑腻柔软,却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裙的女人,他的手刚好扶在女人两只l露的胳膊上,她面前还有一个面相猥琐已喝的脸通红的男人正在纠缠扯她的手,一看见这么多人忽然出现愣了愣,女人已经回头,竟是一张绝对令男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犯罪对她进行s扰的妩媚的脸,虽然已经有人开始对她s扰了可她漂亮的眼睛里却没有惊慌,那对黑珍珠般的眼仁仿佛有种奇异的温软,就像没有凝固似的软,对上梁景生的目光女人就娇媚的笑着说:“哇噢,我男朋友来了。”说完转身整个身子都腻进梁景生的怀里,又指着肥硕的男人嘟起红唇说:“他欺负我。”她的嘴巴嫣红丰厚,非常性感,说话的时候气息里还带着果子酒的甜香,梁景生笑了,他不看男人只看着怀中的女人,低笑着说:“哦?是么?那我给你出气。”
小钟与宋波暗暗好笑,当然知道梁景生并不认识这女人。
肥硕男人虽喝高了眼还不花,他不认得梁景生却认得马老六,赶紧赔笑说道:“啊误会误会,这妹妹喝多了找不到房间了……”
可马老六见梁景生并没有否认女人说的话,还真以为这女的是梁景生的女人,在他地盘上出了这种糗事让他没面子,一瞪眼说一句:“误会?来个人给他讲讲什么是误会。”
他身后立马窜出来俩男人不由分说揪住就打,一边骂道:“误会,我他妈叫你误会。”
男人瞎叫一通却不敢还手抱头蹲地上去了,走廊另一头已经觉察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赶过来几个男人及妈妈桑,妈妈桑尖着嗓子叫着:“哎唷这怎么了?马哥,这是陈先生的客人,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马老六问:“哪个陈先生?”
“就是宏达的陈先生啊。”
宏达的陈先生梁景生也认得,含着笑扶着女人对马老六说道:“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人家毕竟是你的客人嘛。”
陈先生是马老六的生意伙伴,听了妈妈桑的话他早已经后悔了,巴不得梁景生有这句话,赶紧笑着说:“哟,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赶紧的,把人弄走。”
女人还腻在梁景生的怀里咯咯傻笑,梁景生问:“你的朋友呢?在哪个房间?”
女人还没回话,走廊尽头一间高级vip房门打开,出现了一个瘦高的男人,目光在走廊里来回巡视,最后把目光锁在女人身上,皱皱眉快步走了过来。
他刚站定脚步就一把扯过女人,皱着眉对着梁景生一通鸟叫,梁景生听不懂,因为他讲的日语,小钟挠挠头看看宋波,宋波看看梁景生,梁景生还是只笑不言语,听不懂你叫他说什么。
还好女人能听懂,她咯咯笑着一边摇头一边手比划,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说个不停,男人很有耐心低头皱眉听完,抬起细长的眼睛看着梁景生挺直身子点个头,拉着女人就走,女人被男人扯的斜着身子脚步踉跄,却不忘记回头给梁景生飞个吻,用地道的中文笑嘻嘻的说:“男朋友,再见。”女人大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脸颊边,弹簧一样一弹一弹的,笑起来的模样竟是说不出媚风入骨。
马老六有些讨好的笑着说:“五叔,您什么时间得到这么个好宝贝啊,都不让咱瞧瞧。”
梁景生暗皱下眉,不答话抬脚就要走,却不想地上有什么东西被他一下踢开老远,一边的妈妈桑赶紧弯腰拾起来递给他,他看也不看接过随手放进衣袋里,大踏步的离开南天门。
在停车场坐进车子里,梁景生才从口袋里掏出小东西,对着灯光仔细看,是个小小的做工精良的胸牌,用中文工整的写着:武田生物制药研究室 樱木子。
第三章
小钟并没有启动车子,扭过头看看梁景生,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男朋友,再见。”
宋波扑哧笑出来:“大哥,今儿来这一趟也算有收获啊,那么个美女扑你怀里,啥滋味?”
小钟赶紧接口:“温香软玉抱满怀,你说啥滋味,咱哥肯定都硬起来了嘎嘎嘎。”
梁景生终于抬起眼皮笑骂一句:“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真想跟老五说的那样把你阉了你才安生是吧。”
宋波笑的更厉害:“哥诶,可是不敢,不然林兰兰岂不是要疯了,你叫老七拿什么伺候人家啊。”
小钟笑着抬起腿要去踢宋波:“滚蛋。”
宋波闪了一下又问:“大哥,马老六怎么说?”
梁景生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老话题,还是想要货客运那一块。”
小钟不干了,货客运那一块可是归他管的:“他妈的放p!跟老虎嘴里夺食儿呢,啊呸!叫他先来过问一下他钟小爷答不答应。”
宋波笑嘻嘻的说:“甭忘了,人家爹可是真老虎。”
小钟呸了一口说:“现在不过一只死猫,得瑟个p呢得瑟。”
梁景生瞥他一眼,拉下脸说:“再跟我胡说真把你舌头卸了。”
宋波问:“那现在怎么办?”
梁景生沉吟半晌才说:“马老六说三哥四哥已经答应,就看我这边怎么说了。”
小钟急忙问:“那您怎么答复的。”
梁景生笑了笑:“那我就说成呗。”
“什么?!”小钟惊叫一声:“大哥诶,那可是肥差事,您真答应啦。”
梁景生不慌不忙的道:“你甭急,体面话我是说了,先给他个面子,可要怎么做,还不是瞧你了。”
小钟恶狠狠的掰掰手指,关节嘎巴响:“成,只要有您一句话,我这手老早就痒了,妈的,本来今儿晚上都准备好了,要给马老六一个教训呢,这机会可算是来了。”
梁景生又拉下脸:“你说什么?”
小钟眼珠子转了转,赔笑:“哥,这不没动手么,我马上叫兄弟们撤了。”他赶紧摸出电话拨出号码:“峰子,叫你们的人都撤了,各回各家。”完了又咕哝着说:“大哥,这弟兄们的胳膊腿都快生锈了,再不练练人家还真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梁景生哼了一声:“给我安分点,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咱们做到三面俱到就成了。”
小钟无力的说:“是——,情面、场面、体面嘛,您说了不下一百次了。”
“就算他马老六真接了货客运,你放心,我还会叫他双手再奉还给你,我不能叫别人说我独握经济权不放,那岂不是真成了我想做老大了么。”
小钟翻翻眼:“大哥,这不用您说外人都眼明着呢,要不是有您在这儿撑着,五虎堂早解散便宜了那帮东北孙子了,您这做老大那是迟早的事儿,您还怕别人说,切。”
宋波接着道:“你小子懂个p!咱哥现在虽说跟老大没啥区别,不过毕竟还少了一道程序,要我说就得让别人拥护着坐上那把椅子才舒服。”
梁景生笑了笑不再言语,宋老五说的,才是他的心里话,争抢他不屑,别人也不服,他也得让别人看看,这五虎堂离了他梁景生,那还真不行。
小钟去启动车子,梁景生敲了敲他椅背:“你下去,让老五开。”
小钟悻悻的,宋波笑呵呵的说:“菜了吧你,赶紧下去,我也受不了你小子甩刹车的毛病。”
俩人刚交换好座位系上安全带,就瞧见一群人走来停车场,小钟立马指着人群对梁景生说:“大哥,您女朋友来了嘿。”
梁景生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叫他男朋友的女人,被那个日本男人扶着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脚步虚浮,女人歪着身子非要上一辆大红色的敞篷跑车,男人一直摇着头耐心的跟她说着什么,而小钟宋波异口同声的说:“原来是她啊。”
女人眼生,可那辆火红的跑车太眼熟了,傍晚时还跟小钟在大马路上飙车呢,梁景生的手里还握着那枚胸牌,他想,这女人原来是日本人,不但人长得性感漂亮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樱木子。
梁景生没想到几个月后竟然再次遇见了樱木子,还是晚上,女人依然是醉醺醺的,却是一个人。
地下停车场,楼上是震耳欲聋舞榭歌台的夜总会,是梁景生手下徐广峰的场子,遇见了耍单帮的几个小东北,曾与徐广峰闹过不愉快,竟然还有胆子跑来玩耍,当时梁景生刚好在夜总会宴请一位客人,只是淡淡说:“给他们点教训就成了,甭把事儿闹大,最近外头正因为几起劫案正吃紧呢。”
有了老大一句话,徐广峰带着几个兄弟就把人给堵在停车场了。
那几个小东北也不是善男信女,双方一见面就眼红了,正干的起劲,忽然听见一个女声大声呼喝:“干嘛的?打架也不找个豁亮地方,我的车!混蛋!住手!”
停车场本来地势空阔,讲句话就能听到回音,这女的一嗓子吼起来停车场里半晌还飘荡着她的声音,干架的人都被这一嗓子唬住了,忽然间,高举起g子的停住,刺出去的刀收回,人人都转身扭头看向身后。
梁景生正巧送客人乘电梯来到停车场,他没想到徐广峰连自个儿地盘都没离开就开始干起来了,刚找到自个儿的车就听见一女的气势汹汹的嚷嚷:“几点啦?不睡觉?弄花我的车你们谁赔给我!”
小钟听到声音哧溜就窜过去看热闹去了,梁景生顿住脚步,连他的客人都极有兴趣的转过几根大柱子瞧过去,一看,车道上站着一个女人,穿着性感,高高束起的长卷发下竟然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衣料松松垮垮的背在背上,下面一条又窄又短的小裙子,从后面看两瓣圆乎乎的p股被小裙子绷得紧紧的,只怕弯弯腰就能瞧见裙底春光让人想入非非,何况这女的一点不在意自个儿裙子太短,竟然叉开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还叉着腰。
小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梁景生的客人也是忍不住轻笑一声对梁景生小声说道:“这从后面看倒是个尤物,就怕转过头来吓人一跳。”
梁景生没说话一直盯着女人,徐广峰与小东北们看着女人都似在发呆,手里c家伙的,被家伙打的,拿刀子的,被刀子划破皮r的,还有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似乎都愣怔了,梁景生不禁有些奇怪。
女人却忽然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过去,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没少喝,可她的气势倒是不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先弯下腰对着一辆红色小跑的车p股看了半晌,此刻她背对着徐广峰,侧对着梁景生的目光,就连梁景生都能看到女人弯下腰后裙子里忽然露出白嫩的大腿根部及小片的半圆,被停车场的灯光照的白花花的刺眼,他的客人忽然说:“哎唷坏了,露底了,便宜这帮小子了。”
小钟抱着臂膀站在暗处看着徐广峰吃吃的坏笑,也不上前就看老徐准备拿这女的怎么办。
徐广峰与小东北们的眼光却是不由自主的滑向女人圆溜溜的p股上,幸好女人又直起身子,猛拍着红色车p股大声说:“你们谁赔我车!”
她的动作大,拍车的时候胸前的r弹忽然蹦了蹦,那车也忽然开始尖叫,尖利的防盗器响声吓了女人一跳,她赶紧低头从手袋里摸出钥匙对着车子一阵乱按,车子“啾啾”两声才停止尖叫,还是没人说话,倒不是怕了女人,而是女人一扭脸一抬头,这些大老粗们忍不住在心里咯噔一下,女人不但性感身材棒胆子大,竟然是个长相及其妩媚的漂亮姑娘,徐广峰场子里的美女不少,可这女的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妖媚,那双眼仿佛随便瞄一瞄,就能勾掉人的魂去,他咽了口口水清清嗓子才说:“那你说怎么办吧。”
“赔我车!赔我车!”女人像坏掉的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一句话,又叉起腰了,就连凶巴巴的模样也是勾人的。
一个小东北忍不住c嘴:“你那条道儿上的?到底想干嘛?”
女人瞧了瞧说话的小东北满脸青紫,眼光却是像是沾了油的刷子一样在她胸前扫来扫去,她又恼了,不禁又上前两步高高挺起胸,指着小东北恨声说:“你才多大呀就不学好跟人打架,不怕被警察抓啊,实话告诉你们,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赶紧赔我车,不然都把你们送进去!”
梁景生与他的客人这时都忍不住笑了,这女的胆子不小,那帮小东北不是善茬,这会儿也是被女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女人转过脸梁景生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叫他男朋友给他飞吻的樱木子,他忽然想,这个世界还真小,竟然又遇到了,不过遇到樱木子几次这女的就没正常过,第一次跟小钟飙车,第二次叫他男朋友,这第三次,倒是多管闲事。小钟又开始坏笑,对着梁景生说:“大哥,原来是您女朋友啊。”
梁景生的客人忍不住道:“什么?你女朋友?”
梁景生盯着女人笑一下说道:“听丫扯蛋。”
第四章
徐广峰多油滑的一个人,此刻只有挠挠头,遇上一男的还好说,揍一顿仍边儿上不管,可对方是个女人,还是个喝的差不多了并且美艳惊人的美女,他连一句粗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会几个小东北也不打架了,不知道危险了,有个还不耐烦的说:“你这女人赶紧滚开,听见没有。”
这群人平时流血拼命动刀子,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可那见过这么胆儿大的女人,不但不怕还要他们赔车,这不是闹笑话么。
徐广峰也开始厉声道:“小姐要是没事儿就赶紧走,这刀枪无眼的小心伤了你。”
女人不领情,还瞪着眼睛气咻咻的指着徐广峰顺着众人又滑向小东北,说:“你们,坏蛋,不准打了,现在滚过来给我说说,弄花了我的车怎么赔我。”
小钟一听捂着嘴巴笑的浑身直哆嗦,梁景生的客人也是忍不住开始笑;女人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他也实在没见过两家帮派斗殴的时候竟然杀出一个女程咬金。
可徐广峰笑不出来,他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这女人分明就是来捣乱的,他把手里的g子敲在另一手掌上,传来“啪啪”的响声,以他们混道上人的想法,一个女人敢这样有恃无恐的捣乱要么有极硬的后台要么恐怕手上真有两把刷子,他不禁也问道:“你到底谁呀?那条道上的?打哪来的?”
女人指指头顶:“打上边儿来的成不成?”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你看不出来么?”
“敢管我们的闲事,招子放亮点。”
“哼哼,就管,怎么样吧。”
不知谁说一句:“跟这种十三点罗嗦什么,放倒了先。”
徐广峰扭头骂一句:“我干你妈,跟个女人一般见识,是爷们么。”
那小东北眨眨眼:“不然怎么办?难道真赔她车,这不是笑话!”
女人一听又恼了,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冲过去猛抽那小东北:“敢不赔我车?我报警抓你小子!”
说完就哆嗦着去手袋里摸出电话,徐广峰手下一小兄弟手里拿着g子离女人最近,一瞧她真要打电话报警什么也不想抬手就是一g子,只听女人尖叫一声手里的电话已经没了,电话被那一g子敲的飞出去老远,“啪”的落在梁景生脚前不远,已经四零五散了。
女人尖叫着踩着高跟鞋又噔噔噔的跑过来,瞪着地上的零件气得脸都白了。
小钟这才慢条斯理的踱过来,瞧了瞧地上的烂手机:“哇噢,不能用了,要不我的借给你?”
女人一抬头,瞅瞅梁景生与他的客人,俩男人都是一副儒商的样子,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客人瞧见女人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女人又看看小钟,这个男人倒是一副坏痞像,女人尖声问:“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女人一张口一股酒气扑过来,小钟也忍不住摸摸鼻子,往后看一眼徐广峰,几个人还是站在那里没动看着这边,这情景实在是太诡异了,简直千年不遇,小钟实在憋不住吃吃的笑出来说:“当然是男人啦,咱又没穿裙子是吧。”
“那为什么见死不救?”
梁景生盯着女人妩媚的脸孔,想起上次她窝在自个儿怀里扭过头时,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还有手上滑腻的感觉,真是都能让人瞬间热起来,此刻看着女人发白的脸,他已经想到一个既能教训这帮小东北又能英雄救美的计策,不禁好笑的说:“见死不救?这也太严重了。”他装模作样的背着手又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啊?”那样子倒像是个准备责备学生的老师。
说着就朝女人的车子走去,低头看看跑车高高撅起的后尾翼,果然已经被钝器敲了几个凹槽,他扭头问徐广峰:“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徐广峰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不小心么。”
梁景生皱着眉说:“不管是不是不小心既然弄坏了就得赔给人家嘛,赶紧的,有多少拿出来多少,快。”
徐广峰瞧瞧梁景生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又瞧瞧一边还在吃吃坏笑的小钟,这才慢吞吞的伸手从裤袋摸出钱包,拿出一沓纸币递给梁景生,梁景生用手甩了甩问:“就这些?”
徐广峰心想这都几千块了还不够啊,他对几个小弟招招手,小声说:“你们的也都拿出来。”
几个小弟赶紧的翻钱包,又是一沓,可梁景生依然皱着眉不乐意。
徐广峰往几个小东北瞪了一眼说:“你们呢?还不赶紧的拿出来?”
那些小东北可没他这么好说话,不禁瞪着眼睛往地上呸了一口骂道:“干你娘的,耍爷玩呢吧。”
他刚骂完就瞧见那个本来挺斯文儒雅的男人忽然黑了脸,朝他走过来,小东北高昂起头凶狠的盯着男人,男人y沉的问:“你骂什么?”
小东北用手指去点男人的胸,口中说道:“我说我干你……”
他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出手一拳打在他高昂起的左侧脖子上,小东北年龄不大却不矮,身体也壮,却被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一拳打的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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