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我,否则有你好看,他姥爷骂他是一身反骨。他还给我讲他爷爷是湖南人,是农民家庭的孩子,从小连饭都吃不饱,13岁就去当红军了。他姥爷是江西人,小时候也很苦,父亲是猎户,有武功,枪法好,家里却一贫如洗。5岁看见村里的学堂上课又没钱,就站在窗外听课,风雨无阻,就那样认识很多字,有一次教师提个上联,室内学童无人能对下联,他在窗外答出,那个老师马上让他进入室内,而且去他父母家,主动让他入学,说他骨相异于常人,从此视为己出的教他。父母死后,他追随红军而去,因为少年习过武,枪法好,又识字知书,很快在军中脱颖而出,征战南北。姥爷和爷爷是战友,关系一直非常好。
他不无遗憾的告诉我,他不想进军校,想进清华,是父亲把自己硬塞进军校的,因为他g的坏事令爸爸发指,我问他是什么坏事,他犹豫了一下说他高三的时候让一个女孩子怀孕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扑到他身上开捶,他不躲,
“是你非要问的,我又不想骗你。”
我使劲捶在他胸口几下,又觉得心疼,停手之后恨恨不已,
他赶紧搂住我,
“小沫,从那以后我没犯过那种错误,真的,你要是嫉妒,马上让你怀上。”
我伏在他胸前不说话,低头咬他胳膊一下,
“你真是够坏的了,你怎么那么坏呢?”
“我坏?我从十七岁就开始坏了,怎么了?”
“你爸没打你?”
“打了,那还能不打,他趁我妈不在家的时候,让我脱了上衣,脸冲墙,用皮带抽我,”
“啊?”我不禁心疼,
“你活该,打出血了?”
“没事,就是后背有点血痕,我爸说让我长记x。”
“你没求饶?”
“我和他说,我是做了,你随便打,哼一声不是爷们。”
“你这不是找打?还嘴硬?”
“打呗,谁让咱理亏?后来我爸下不去手了,怕我妈看出来。我妈还是看出来了,说我爸比白公馆的狱卒还狠,后背血r模糊,我姥爷我爷爷也特意来看我。”
看来那场暴力教育轻不了,
“你爸爸打人那么狠?”
“他啊,上过老山,可能有战争创伤。”
“你该打,如果你以后再坏,再去碰别的女人,我绝对不让你再碰我。”
“醋缸就是你这样的,现在就开始管我?”
“不是管,是告诉你我的基本原则,你不接受可以立刻离开。”
“让我撤退?可能吗?”
我挣脱他的怀抱,躺到自己的枕头上,他从背后搂着我,
“小沫,你不是倾城倾国貌,得承认吧?你也就能和西施貂蝉比比,但是你的气质真的非常好,容貌可以手术改变,气质是不能人工制造的,人有没有内涵会写在脸上,我喜欢你的气质总不能算罪过吧。”
我转过身,
“你就是个s狼,”
“对,我是,我英雄本‘s’。”
他低头吻我,
“要不是表姐的医嘱,现在就s给你看,s狼?有我这样的s狼吗?女人脱光了,我不喜欢照样走人。”
“谁啊?”
“我告诉你,你不能再打我咬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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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珠闲
“有一次,一个party 之后,一个女演员缠着我,非让我送她回家,送就送吧,送到了非让我上她家坐会,说她刚买了幅齐白石的画不知道真假,想让我帮着鉴别。我对国画挺感兴趣的,就上楼去她家,别说,她真买了齐白石的画,我仔细看画的功夫,她就去卫生间洗澡,然后叫我回身,人已经脱的一gxx。”
我简直听傻了,这么主动的女人?而且是小有名气的影星?
“那你还不饿虎扑食?”
“去他大爷的,和我玩这个,她出了名的烂,这么和你说吧,我圈子里的朋友告诉我,有一次他们饭局,他带那个女演员去的,后来又来了五个男的,非富即贵,就这个女演员和他们六个人全都上过x,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早早撤了,”
“我不信,他怎么知道她那样啊。”
“你不是男人不懂,大家的表情,神态,话语。而且,她向来喜欢傍有钱人,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时间长了,谁都知道她跟过谁。”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定力,吴总?面对xx女人很冷静。”
“不是,自己喜欢的,穿衣服也有感觉,不喜欢的,脱光了也不想碰。”
“你就走了?”
“没有,那多没绅士风度。我从地上捡起她扔掉的睡衣给她披上,然后对她说‘你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看’才走的。”
诚笑起来,我心里却替那个女人难过,在男人眼里不自重的女人太悲哀了。
我换了话题,
“你以前一共处过几个女朋友?”
“我军校毕业认识一个舞蹈演员,和我同岁,我挺喜欢她的,那时候我自己没多少钱,我爸管的还严,后来她认识一个很有钱的比利时人,很快嫁给他出国了。”
“啊?那你一定很伤心,”
“后来我才知道她一边和我相处一边和那个人在一起,她走的时候和我坦白的说,金钱最重要,光有地位不够。她再过几年艺术黄金期就过了,跳不动了,嫁人是很现实的事。我们同岁,她耗不起青春,我父母当时的确都不同意我找演员,和我没未来,希望我理解。”
诚陷入沉思,
“你恨她吗?”
“她那么坦率的和我说,我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当时是有点难过。”诚笑笑,
“我也没特别想娶她,总是很犹豫。说不上为什么,我那时24岁,的确没着急结婚。”
“那她之后呢?”
“再处女朋友,我也就不那么认真了,也不想结婚了。”
我沉默,原来他是心里有伤的人。
“你的第一桶金是怎么赚到的?”
“军校毕业老爸着我进机关,烦死了,就两年快把我折磨疯了,后来他看我胡言乱语的,就同意我转业了,我根本没去他安排的地方,自己在家炒股,第一年起步是5万本金,半年到40万,年底到二百万,第二年炒到一千多万,那时候股市机会太多了,然后又和刘向做对俄的边贸,同时进入房地产这个领域,然后你知道,就发展起来了。”
“你数学特好吧?”
“是,我高考数学是满分。”
“可是数学比你好的也有很多,他们就没有把能力转换成你这样财富的机会,你得承认,你家庭的影响是起重要作用的。”
“我不否认,尤其是房地产,不是谁都能碰的。”
“权力资本。”
诚看看我,
“你在愤愤不平,小沫。”
“朱门酒r臭,”
“你又骂我,没人敢当面这样说我,权力资本?朱门酒r臭?你全盘否定了我的能力而且把我归于恶少一类。”
“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找会说好听话的人去,人家还脱光了,送货上门。”
我下床到沙发上坐着,他跟过来,
“我惹你了吗?自己问我,最后气成这样?连觉都不睡了?”
“诚,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繁花似锦,我的世界要不停的奋斗,即使付出、奋斗也不一定换来幸福。”
“你有我了,怎么会不幸福?”
“我不会依赖你的,有一天我要和你并驾齐驱。”
“好啊,”诚一把抱起我,
“我就喜欢你这个不服输的样子,回去睡觉,我明天还得去公司,你可是大休了。”
那几天我比较闲,看英语书之外,想想他的家事和过去,没事用文言文写了一个列传,中午递给诚,他自己读起来:
“吴义诚者,国朝二十年生于京师,祖籍湘江。手足皆无,甚孤。诚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具南人北相之形。”
他抬头,“你看我扛过鼎?什么时候学会的溜须拍马?”
我笑,“比喻嘛,说你好勇斗狠多俗气?”
“其祖皆以军功起,为国朝立鼎之肱骨重臣也。其祖,先帝之爱将。外祖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少习武功,临院为乡间蒙堂,耳濡目染识字千余,切能做赋,蒙师惊为异人,免其束脩延入学堂。曰:此子骨骼清奇,r后必为人上之人。后父母死,从先帝红军而去。骁勇善战,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且足智多谋不为匹夫之勇。先帝偏于陕北一隅,中原逐鹿夺鼎之时,外祖屡建奇功,后入军机为宰辅。”
“这段写的就是个凑合,有剽窃之处啊。”他笑着看我,
“国朝三十八年,有民女某伏门而泣,自爆与义诚有孕。父大愤,诚伏受鞭扑,痛哭欲死。后从父命,入武学。四载武学生涯,劳其筋骨,颇自不甘。后入国朝兵部要地,言论无忌,肆意狂放,不拘礼法。未几,同僚婉转诉于父,父大怒,恐其r久生祸,随令逆子脱军籍而入民间,诚大悦,至此天高地阔,任x而为。”
他盯着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还欲死?”
我不理他,他继续念,
“诚沉毅果决,恃才傲物,素有青云之志,少顽劣,喜自立为帅,统领幼齿无数。7岁即有临淄隆基之势,喝其外祖锦衣士曰:此乃我家庭院,吾欲何为汝且听之。外祖异之。
脱军籍两年间,诚游刃股市证券之业,居无几何,致产千万。国朝四十六年,创“中城”于京畿,以房产为主业,兼营贸易,四海通衢,商旅之荫,达米国及金帐汗国之属俄罗斯,遂尔羽翼渐丰,四十八年以降,诚坐拥十余亿巨产,入京城富豪之列,当是时诚不及而立。
诚壮心既已,纵欲无度,游狎蜂蝶; 卧柳眠花,京师教坊,无所不至。名伶、模特、主持,无不一一笑纳于金屋,好事者谓之美谈而嫉羡。
呜呼!吴氏之兴,以权力资本而兴也,兴之也无良,夫民女陈氏欲效之,不可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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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鱼水
诚读完我写的传,死死看着我,
“你中午还想吃饭吗?”
“想。”
“我看不必了,挺有精神头的,骂我都用文言文了。”
“我写的不是事实吗?为什么不能海纳百川,平静的对待事实呢?”
“你再写个讨吴氏檄算了,然后放到网上,”
“不吃就不吃你买的饭,我自己到外面吃去。”
我要去客厅找自己的衣服,他一把抓住我,
“陈小沫,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戏谑嘲讽我,我现在宣布和你的外j关系从大使级降到代办级。”
“你真生气了?天, 吴总,你的心胸堪比针尖。”
“我这几天身体和心理倍受摧残,先让我表姐痛责,伺候着你,还不能碰你,你现在又在精神上围剿我,意欲何为吴陈氏?”
他的唇已经老实不客气的压住我的唇,根本不让我呼吸,很快我就觉得呼吸困难。我使劲捶他,他不动,推他推不开,一时气短,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他一脸焦急的盯着我,我躺在床上,
“吓我好玩啊,怎么回事?接个吻你都晕?”
“我有点低血糖;你又不让我换气。”
“肯定是攒钱不要命营养不良造成的。”
“不是,大夫说是青春期低血糖,我上高中有时就头晕。”
“你还青春期?哦,也是,我刚让你从幼齿变成女人。”
“你才幼齿,你统领幼齿。”
“惹不起你,赶紧去吃饭,竟然剽窃太史公,此仇不报非君子,写文言文的传记诋毁我,算你狠。”
吃完饭,他到卫生间冲凉,出来了我也去洗了洗,6月的北京已经很热了,他说要关机一下午搂着我睡一觉。不过为了以示惩戒,他把我按在床上胳肢,我笑的不行落败求饶,
“诚,我错了,别再胳肢了。”
“你错哪了?”
“我不该闲极无聊,诋毁与r月同辉的吴总。”
“还嘴硬?再来一次。”他跃跃欲试,
“不,我再不敢了。”
“说点好听的饶了你。”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银。”
“烂俗。”
“我明儿再写个歌功颂德的列传给你。”
“敢,你这丫头对我心怀叵测久矣,我还让你再骂一遍不成?”
“那怎么办?”
他不说话了,
“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不建立我的新权威主义,以后没法混了。”
他欺身过来,把我压在身下,慢慢解开我身上的衣服。
“你说过这几天不碰我的。”我紧张的申诉,
“我不进去。”
那个下午,他用手和唇爱我,在他的百般怜爱下,我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幸福,觉得自己被彻底融化。
“诚,有身体真好。”我喃喃自语,
“傻丫头,以后我会让你永远享受做女人的快乐。”
我闭着眼睛听着,
“小刺猬,你的古文选没白旁听,虽然你四处剽窃,不过天下文章一大抄,把上古文、近古文混到一起骂我不容易,我认了。”
重新上班不久我们就同居了,虽然是他强烈要求,可是我真的也想和他在一起。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是要出国的,你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多长时间,那就让自己好好的爱他,让自己永不后悔。可是,所有这些不过是我给自己找理由和借口,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那么温暖的怀抱和厚实的肩膀,我想去依靠,我真的想去依靠。
我提出的唯一要求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可以在外面找任何别的女人,否则我立刻搬走,他答应了。
那是我一生的情感归宿,我深陷进去,彻底沉沦,离不开,无法放弃,最后又不得不放弃的时候才知道曾经的欢乐和之后的痛苦完全成正比。在我一年后流g眼泪离开他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去爱别的人,象爱他那样的去爱。
他有时象个孩子似的和我撒娇,洗完澡让我给他拿睡衣或者我认为适合的着装,他的衣服很多,我很快学会搭配男装。晚上他经常喊累,让我给他按摩,这个我真是不会,但是替他拍拍捶捶还是可以的,他就嘲笑我,
“能职业一点吗?这样的按摩水平没小费啊。”我加大手上的力道,他直叫“哎呀。”
“谋杀亲夫,这样掐我。”
“活该,让你再胡说。”
“好了,我错了,真是狠毒没过妇人心。”
他翻身压住我,
“今天我可以不穿雨衣的,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在x上是很有激情和强势的人,从来都是他主动,但是绝对不过度。我们在一起后曾问他,他和那些以前的同居伙伴什么样,他说那是解决生理需要,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同居伙伴超过半年期,然后就请她们走人,和哪个都不放纵,只是需要时候才做,到是很多时候女人会主动。我听后还是恨恨不已,
“你们男人没有爱也可以x,恶心。”
“物种不同,我们是雄x,自然界的雄x动物不都一样?”
“人是万物之灵,你不要和低级动物自比。”
“又骂我?我和你无爱x了?”
“你以前没把女人当人。”
“胡说,各取所需而已。”
“她们不会怀孕吗?”
“协议是她们必须做全面体检还得带环,我不负责。”
“你真自私。”
“我自私?我自私和你穿雨衣?没良心的丫头。”
我不说话了,他特别渴望我安全期时的欢爱,那几天他真是没完没了,平时如果欢好也是他保护我,这点做为男人很难得,我心里知道。我有个很要好的初中同学不久前曾和我哭诉,她老公一年之内让她做了两次人流手术,她说她一下老了好几岁,身体特别不好。
我们的鱼水之欢的确很好,他总是很照顾我的感受,温柔体贴又不失强劲,他说我们的身体构造非常“契合”,是天生的“一对”,我不太理解,‘残酷打击’他,
“对比太多才会有‘非常’‘一般’之说,这会有什么区别?”
“小醋缸,当然有,枪要装到合适的枪套里。”
“醋缸也比你采花大盗强。”
“我不是,一般女人我不沾。”
“那你去夜总会g什么?喝茶?”
“应酬,没办法,现在都这样。”
“我们在夜总会见面那次你也是应酬?”
“那天我哥们过生r,我们一起做贸易起家的,没办法,一般我真不在那里找女人,穿双层雨衣都觉得不保险。”
“真好意思说,男人的友谊就得那样表示?”
他不说话,很奇怪的看着我,半天冒出一句,
“我有老妈叨唠我就可以了,不用你这个小妈再管我。”
我去厨房做饭不理他了,他一会也进去,
“真香,做的什么?”我还是不说话,他抱住我,
“生气了?小刺猬?”
“别烦我,去夜总会哄别人吧。”
“你也看见了我平时多忙,哄你一个都快累死了。”
他是很忙,压力也大,我都看在眼里。
“你出去吧,我做好晚饭叫你。”我只好哄他出去,
“这还差不多,再和我河东狮吼立刻法办,就地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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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恼
我们在一起没多久,有一天我上班,他还没到公司,有个男人步入办公室问吴总在不在。因为他忙,他的客人一般都提前预约,这个人俨然当天没预约,我一点印象没有,他递给我一张名片,陈默;我们同姓不同名,没有职位单位名称,只有姓名和联系方式,我请他在我办公室的招待区坐下,问他想喝什么,能准确找到他办公室的肯定是诚的熟人和朋友,我们28层有门禁,没有入门卡是进不来,诚很多朋友都有他这层的门卡,就为了来见他方便。
“陈先生想喝点什么?”
“咖啡。”
我端给他一杯咖啡,请他稍坐,他接过咖啡微笑,
“谭娜升职到哪个部门了?”
“她去行政部当经理了。”
“你怎么称呼?认识一下好吗?我是小诚的朋友。”
“我叫陈沫,是泡沫的沫。”
他笑起来,“我们是一家子啊,还同名。”
“不敢当,您再等一会,吴总估计快到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就是好久没见他,过来看看。”
诚来了之后一眼看到待客区的陈默,走过来热情的打招呼,
“陈秘,政治局常委会今儿不开了?没你他们怎么共商国是?”
陈默微笑,“你这国务院紧急会议从不出席的主还管到我头上了?”
他们哈哈大笑,我都快喷了,这两个人,贫的够可以的了。
“陈沫,给我们泡两杯绿茶。”
诚拉着陈默进他的办公室,我答应着。送茶进去的时候那个人从随身包里拿出几本书一一扔给坐在办公桌后的诚,诚一本本接住,又从自己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礼品盒,走过来,坐他身边一起喝茶,我退出去。陈默走的时候诚没送出来,他站在我身边停留一下,
“陈小姐,认识你很高兴。”我赶紧站起来客气,他看看我。
“你有名片吗?可不可以赐我一张?”
我只好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工作关系,我的联系方式上面都有,他看了一眼收起来。没过几天,晚上在家和诚一起吃饭,我手机突然响起来,号码很陌生,
“你好,陈小姐,我是和你同名的陈默,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您有事?”
“没事,打电话问候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可以赏脸和我一起吃顿饭?”
我有点吃惊,“谢谢您,我最近特别忙,等不忙了再和您联系好吗?”
“好,陈小姐要说话算话,我等您不忙再约您。”
我放下电话,诚看着我,
“你桃花运很旺啊,小沫。”
“别胡说,不过是有人想请我吃饭。”
“好事啊,问他带上我去可以不?咱算家属陪同出访。”
我笑起来,“我拒绝了,你也不是没听到。”
“我听到了,谁啊,介绍一下来路。”
我笑笑去洗碗,他那天耍赖说想看报纸,等我在厨房忙完出来,看见诚躺在沙发上看我的手机,我扑过去抢,他举起手机不给我,
“你怎么偷看我手机,无聊不无聊,什么素质?”
“没偷看,就要当着你面看,刚才看报纸来着。”他理直气壮,我们在沙发上扭到一起,
“陈小沫,你行啊,把我的和尚朋友勾引凡心动了,陈默约你吃饭?”
“讨厌,无聊。”
“你不就给他泡杯茶吗?难道给他吃c药了?”
“别厚脸皮什么都说。”我不再去抢手机想起身,
“别走啊,”他一把抓住我,
“赶紧j代那天我没到你们聊什么了,那个王老五可是一般女人都不看一眼,骄傲的很。”
“聊了很久啊,我们相见欢。”
“是吗? 那你可太对不起我了,我一直对你忠心不贰,你不守妇道还不以为耻,世风r下啊。”
我轻轻给他一拳,
“看看,有外心的女人还家暴。”
“你有完没完?”
“没完,连和尚你都勾引,我必须严加管教。”
“我都不知道那个陈默是g什么的。”
“他爸爸是工程院院士,妈妈是清华的博导,他15岁考上清华,26岁双料博士在美国毕业,立志回国报效祖国,在国务院里给某位高层当过几年一秘,那位退了,他现在在一个很有实权的部委,我们是前几年认识的,32岁的司局级g部,前途是大大的,芳心动了吧?”
“哦,真聪明,26岁双料博士?”
“那是,看你口水一地的花痴样子。”
“就花痴,比纨绔就是强,混个国外的emba当老总。”
“说谁呢?找收拾。”
“谁心惊说谁,”
“他可一贯自视甚高不食人间烟火,26岁回国就一直没有他能看上的女孩,说他只找处女为妻,还必须善良美貌智慧,因为基因决定一切,要对自己下一代负责。我们哥们曾建议他直奔月宫找嫦娥。他说嫦娥不是处女不考虑。”
我笑起来,这个人够有个x的,观念却如此守旧,还是美国念的博士。
“不过你没机会了,陈小沫,你不符合人家的第一择偶条件,你现在姓吴。”
“少贫嘴。”
“我还真的提醒那书呆子,你是我的。他从不近酒s,烟也不抽,可能还是处男呢,否则他将来尴尬。”
“好啊。”
“哪天我请他吃饭,带着你。”
可是没等诚请陈默吃饭,陈默有天又很早来公司,
“陈小姐,你今天忙吗?我不知道中午午休时候可否在附近我们一起吃点便饭,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我真的很忙,午休也紧张,恐怕不能出去吃饭。”
“那晚上呢?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小诚很少让人陪着加班,我知道,晚上应该没问题吧?”
他一脸诚恳的看着我,我只好搬救兵。
“我男朋友天天下班接我一起走。”
“哦。”他明白了,
“你有男朋友我想到了,没关系。”
陈默还坚持着,“你还没结婚。。。。。你就完全是自由的。”
我真不知道该和他怎么说,他不象政要秘书,象书呆子。
“我和我男朋友要结婚了。”
“不要轻易结婚,陈小姐,你还是一脸稚气,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那是神圣的结合,基督教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认识你真高兴。”
“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真的,我们要结婚了。”
“没关系,我们只是一起吃顿饭,中午我向小诚给你请假,不行,晚上也好,我今天一天没事。”
我简直不知所措。
“你忙吧,陈小姐。我就在待客区坐着,不会影响你工作的。”
我只好给他冲杯咖啡,诚十点左右来上班的时候陈默直接和他进屋,却一直不出来,竟然和他聊到中午,后来诚让我预定附近一家饭店说中午要请客人吃饭。那顿饭诚让我一起去的,陈默俨然知道我和诚的关系了,但还很自然的和诚谈笑,他认真的看着我和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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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忘
“小诚,你和陈小姐的确有夫妻相,但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
“以前不是没碰到和我有夫妻相的吗?”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太遗憾了,机缘无法制造。”
“我结婚肯定会告诉你,你给我做伴郎如何?”
“那是我的荣幸。”
从那以后陈默还是会经常到公司,有时只是和我说几句话不见诚就走,客气而礼貌,但是再无其他言语和表现。有一次诚看到他请他进办公室坐,陈默不去,
“小诚,我只是想和陈小姐单独聊一会,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们聊吧。”
当晚回到家,诚非常仔细的问我们具体聊什么了。我坦然告之没说什么,他问我高中大学在那里念的我祖籍是哪里,诚一脸的不悦,
“这哥们真没辙,他那天和我说希望我把你让给他,智商那么高,情商怎么就那么低呢?原来他国务院的顶头上司特欣赏他,退时把他安排的相当不错。”
“你怎么说?”我憋不住想笑,这男人思维和别人真不一样,
“我说没法让,晚了,”诚坏笑的看着我,
“你真这么说的?好意思?”
“我就是那个意思,没那样说,他说他是惜福得福的人,知道珍惜美好。”
“好啊,那我岂不是有后备人选了。”我故意逗诚,
“陈小沫,你随便,你要是现在想嫁他可以,我大礼相送,车、房你随便挑。”
我让诚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真够能招蜂惹蝶的,他说不在乎我们在一起,就是喜欢你,你对他也很有感觉?一见钟情了?”
我不说话看着他,诚好像一腔怒火,“我开句玩笑你就这样,真没意思。”
我转过身不理他,他转到我面前。“真的,小沫,你是不是对他很有感觉?”
“无聊无聊。”我气得打他手一下。
他抱住我,“我的小刺猬惦记的人还不少,知道吗?那个陈默研究易经多年,还研究面相和骨相学,自己还练气功,能看出不同的人不同的气场和光,他当初和我j往就是因为他说我的光显示是良善之人,他说你是少年贫寒,年轻波折,中年福运双至的面相,而且必生贵子。说你是非常善良的女人,很少有象你那样的女人光,够神道吧?不过先和你说,对别的男人有想法可以,我绝对不是地主豪强山大王,你来去自由,就他不行,我的女人让给哥们让人笑话。”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声音变冷,
“转让给一个和我一摸一样还和我同名同姓的我可以接受,问题是我没克隆过自己,所以你趁早给我死了换主的心。”
我捶他,他根本不在乎,“反了,我的女人也有人敢惦记,这世道。”
r子流逝的很快,在一起两个多月的一个周六,诚去参加一个他爸爸老同事孩子的婚礼,
“小沫,我爸爸妈妈也去,我一般不带女孩子参加这样的场合,你在家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哑然了,他没打算让他的父母见我,尽管我知道这是奢望。那一刻,真的特别难过。
“你去吧,我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他走了,一个人在家百~万小!说 ,家里电话响起来,只能是他。
“小沫,我和爸妈回家陪陪他们,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去外面吃点,别做了。”
我答应了,他不回来了,这个家空荡荡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这是我的家吗?这里属于我吗?吃过晚饭,自己到凉台躺椅上坐下来,突然发现他的世界离我非常遥远,远的超过我的预想。看着外面的黑夜,想起爸爸妈妈,开始掉泪。我是不是太傻了,陷入无望的感情里不能自拔,他是不属于我的,我早就清楚,我们没有未来,没有,虽然我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想有个家,有自己的孩子,有他。
赵希y辞职走了,就在不久前,走前在msn上说,
“陈沫,你想过没有,象吴总那样的人,到五十岁十八岁的女孩还有的是想嫁给他,信吗?你能保证那时候他还爱你,你还是他女朋友吗?”
这话,当时就刺痛我,现在更是让我心痛的无法言表。他不在家,我尽情的哭出来。哭完了,去卫生间洗漱,想去睡,睡不着,还是回到凉台躺下来。实在不想一个人回到床上,我已经习惯和他一起入睡了。
“小沫,小沫?”我听到他在叫我,睁开眼睛发现卧室、客厅灯亮起来,他已经找到凉台,
“你怎么回来了?”我赶紧起身,
“陪他们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哦。”
他拥抱我一下,“早点休息吧。”
我木然的回卧室,他很快进来,“想我没有?”
我老实的告诉他想,
“我也是一想你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就回来了。”
“我没事。”
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婚礼好玩吗?”我打破沉寂,
“没劲,就看人了。”
“新娘子漂亮吗?”
“没仔细看,净和熟人打招呼了。”
“诚,你是不是从没想过结婚这事?”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焦躁,“怎么了?小沫,我特意回来陪你的。”
“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真没劲,找茬吗?”
“我没有,我凭什么找茬啊。”
“那我告诉你,我是没考虑过婚姻 ,这辈子也不想结婚。”
“我知道。”我起身下床。
“去哪?”
“去洗澡。”
我还是回到凉台,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他不想结婚,我算什么,和他以前的同居伙伴有什么区别?半年后他也会请我出去。凉台的门拉开了,他站在那里。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哭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想爸爸妈妈 。”我擦擦眼睛。
“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别这样小沫,你这样我心里不舒服。回去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真的想一个人呆会。”
他也跨进凉台,“听话,不就是那两句话吗?这辈子无论如何我不会不管你。”
我更想哭了,可是我不能再在他面前流泪,没意思。
第二天他非要带我去购物,我拒绝了,
“我什么也不缺,不用了。”
“天热了,买点夏装总应该的啊。”
“我过去的还能穿,你都买过一次了。”
他坐到我身边,“你这样我心里难受,真的。”
“那我们去吧,别买太贵的。”
我挑了两套不贵的夏装买了双鞋,午饭在外面吃的。昨晚我睡的不好,想了很多,出国的决心更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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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罗衣
午睡的时候,他对我说,
“小沫,我们这样在一起不挺好吗?”
我转过身,“睡吧,诚,我有点累了。”
他也不说话了,开始抽烟,一般他不在卧室抽烟,我只好下床从客厅给他取了个烟灰缸,
“少抽点烟吧。”
“就一根,你先睡吧。”
谁能睡得着啊,各有心事,他抽完烟搂住我,
“小沫,我将来不会不管你的 ,这是真心话你知道。”
“我知道,睡吧,你这一周挺累的。”
“我挺怕对不住你的。”
“没有的事。”我笑笑,
“我成年了,不是孩子。”
“你这么说,就是在怪我。”
“没有。”我用手摸摸他的脸,
“我挺知足的,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在你眼里我挺差劲的是吧?”
“不是,你挺好的,是我配不上你。”
他松开我,“行了,我是没想过结婚的事,你别闹啊。”
“别说这个事了,我不会缠着你的。你要是厌倦了,提前告诉我,不到半年我也会搬出去。”
“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烦过你,从昨天开始就看你脸s。”
我再也忍不住,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
“吴义诚,我不是你包养的情妇,别和我喊,不愿意看我你去夜总会花钱买笑好了。”
“不可理喻,女人就是女人。”
他出了卧室,我听到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他走了。我用手使劲擦g眼泪,他会去哪啊?会不会去开快车?那太危险了,他和我说过最近有一个朋友出车祸死了。我翻身抓起电话,挂通他的手机,
“你在哪?”我带着哭音,
“你还闹不闹了?”
“不闹了。”
很快他又回到家,我在门口看着他进门,扑到他怀里,“我怕你开快车去,你平平安安的对我来说就够了。”
“我没走远,一出门我就想这不是落荒而逃嘛,这哪是吴总的风格,让自己的女人赶跑了,真出息了我。”
“你脾气那么大,说翻脸就翻脸,这又不是我的家,我有什么权利赶你走。”
“这怎么不是你的家?”
我不再言语了,再说也没意义了。
“诚,以后我真的不和你吵了,我知道你不想结婚。”
他不说话,拍拍我的背,“别说了,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开心不就够了吗?是不是?谁知道将来的事啊。”
那天下午他和我说了很多话,
“以前也有过几个女孩和我闹过,就为结婚,要死要活的,我一听你也这样就头大,可是她们离开我之后也都该g嘛g嘛,没几年都结婚生子了。”
我不说话,他不想娶人家,又有几个女孩子能一辈子不结婚的。
“小沫,过几年你受不了我,也会离开我,结婚成家有自己的孩子。”
我心里非常难受,不说话,
“要是想吃你做的饭菜也不能了,我病了,你也不会在我身边,”
他自言自语,“你说你这脾气,将来我们真不在一起,你还会和我保持联系吗?”
“不会;我会切断和你的一切联系走的远远的。”
“我也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你会恨我。”
“不会。我不会恨你,只是我不想让自己太难过,会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那就是再也不见我了是吗?”
我沉默,他怎么能想到我的无奈和心酸。
“诚,爸爸妈妈去世我就想开了很多事,我以前从没想过的一些事,无论世事如何,人活着就好,就有希望是吧?我都不习惯对着别人掉眼泪了,只是和你有时候还会情不自禁,以后不会了,我不会为这个事闹了。”
他从后面搂着我,我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让他搂着。
“小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来没象对你这样对待过别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你也别和我计较,我真不想结婚的事了。”
“你说我老的时候,或者哪天死了,你知道了,会不会来陪陪我,送送我?”
“别说这样的话。”
“真的,别的女人我也不指望,咱对人家也没真心相待过,你总该为我掉几滴眼泪吧?”
“别说了,别说了诚,你有钱,你老了,病了,还是会有很多人围着你,我那时是老太太,还去见你g什么?”
“我还比你大十岁呢?你是老太太我不更老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最后还不是归于尘土?”
我心里绞痛着。
“你说我老的时候连个孩子都没有也挺没劲啊,要不哪天你给我生一个?”
我无言,
“不想啊,那就算了,没孩子,你再找个不错的男人轻松。”
我眼泪都快控制不住了,咬咬牙。
“你将来肯定也会离开我,会生别的男人的孩子。”他语气低沉,
“真的,一想你生别的男人的孩子我真有点受不了,我的小刺猬。。。。。。”
他扳过我的身体,“你会不会有一天去生别的男人的孩子?”
我看着他,眼泪流下来,“别说了。”
“怎么哭了?我就是问问,”他低头亲我,
“是我不好,真的,我挺自私的,不想结婚还霸占着你,那个陈默真喜欢你,他说如果我们万一分手一定要告诉他。”
“你别说了,别说了。”
“别哭,我不说了。”
那个下午他说话时,我基本是听着。从那以后我们好象没再大吵过,虽然以后因为他妈妈、我怀孕和我打算出国的事有小争执,但是两个人都理智多了。最主要的是我明白了无论他怎么在意我,心疼我,都没到想娶我的地步。而我既不能毫无自尊的祈求,更不想没有未来的这样下去,我是爱他,可是沉浸在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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