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自己安静的吃饭,最后一道菜诚让服务员放我面前两碗,
“木瓜雪蛤,据说养颜、滋润,他们家是真的雪蛤。”
“我吃不了了,”
“吃一点,他们这个做的挺好,你不用吃木瓜,吃里面的。”
我只好吃那个东西,好怪的味道,可是诚一直看着我,我只好咽下去,
“好吃吗?”
“好象有点腥味。”我实话实说,
诚笑起来,杨浩也笑起来,
“小诚,你女朋友真不错,一点不做作。”
诚看着我,
“她就是一傻丫头,不过桥牌打的很好,那天比试一下?”
“真的?”杨浩显得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会打桥牌?”
“她是北大毕业的,高中托福就过了,大学gre高分,你以为我喜欢花瓶?”
“行啊,北大才女加美女……”杨浩想说什么又停下来,笑笑,看看诚,
“小诚,你也该成家了。”
我起身去洗手间,这个包房就带洗手间,隔音并不很好,隐约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
“她一看就是小姑娘,我见犹怜,你真忍得住。”
“少胡说, 她挺苦的,没爸没妈,我不想吓到她。”
“真从看上她就素着?你熬鹰呢?现在练童子功好象晚点吧?”
“我忙的要死,没工夫搭理乱七八糟的女人。”
“靠,真是问情为何物,就是一物降一物。”
我故意把拉门的声音弄的很大才出来,他们都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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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
“怎么了,你不高兴?”诚在开车的空余抓住我的手用力握一下,
“我这哥们是河北人,非常直,中校了,我们十八岁就认识,口无遮拦惯了,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哪些话?你经常做新郎还是他想喝喜酒?”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讽刺他,
“吃醋了你?不是和你说过,那是过去的事了。”
“我有什么权利吃醋。”
“你当然有权利吃醋,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向邓爷爷保证,从想让你做我女朋友,我就没再沾别的女人,就想追你来着,又不好太明显,脑细胞浪费无数。”
“你没包养人可能,不去夜总会才怪。”
他啪的一脚踩住刹车,
“别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告诉过你,惹我高兴不高兴会怎么样。”
“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够一个连吗?”
“一个连编制是多少你知道吗?”
我气的脱口而出骂了他一句,
“你混蛋。”
“你骂我?”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再骂一句?”
“你混蛋,吴义诚。”
他看了看我,想用手摸我的脸,我闪开。
“别拿你碰过无数个女人的手碰我,恶心。”
“多少女人想让我碰我还不碰呢,”
“那你去碰她们好了。”
他又发动汽车,然后把车停到路边,往车座上一靠,
“没一个连,真的,我挺挑剔的,一般女人我不沾。瞧你这醋劲,以前那些女人要么不问,要么不当回事,都比你聪明。”
我低下头,我难过,真的太难过了。
“还敢骂我,没人敢骂我。你觉得骂我的理由充分吗?”
“我要下去。”
“别想跑,给个理由先,为什么骂我,长这么大,没女人敢骂我。”
“我已经骂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放荡无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们?你连我同学都扩上了?他可是模范丈夫模范父亲。”
“我没说他,我说你,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c守没有德行。”
“你这帽子飞的也太大了,今儿吃炸药了?那雪蛤有炸药功能?
“我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低下头,声音也低了。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还是找适合你的人吧。”
“你觉得我不适合你?”
“对,不适合。”
“不想做我女朋友?”
“我累了。”
“现在不想做晚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觉得你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做我的女朋友的好。”
“你威胁我?”
“对,威了胁了。想甩我?想法还挺多。”
我拉开车门就下车,他几步就跟上来抓住我胳膊,
“别闹,我今天喝了白的,虽然就一杯,听话上车。”
“我自己走回去,你走吧。”
他看看我,一把抱起我,
“你个小刺猬,我能让你走回去吗?”他把我放到前排副驾驶座位,卡上安全带,自己又启动车。
“哪天把你身上的刺都拔下来,变成个光溜溜的小刺猬。”
他哈哈大笑,“不过,那就不是你了。”
我不说话了,心里的怨恨释放出来,冷静了。刚才吃饭他和同学的那些话,有的刺痛我,有的震惊我。可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不能表示什么。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开车。
到我家我连再见都没说就往楼上跑,他跟了上来。我不让他进屋,他打开我的包,取出钥匙,不客气的自己开门,然后回身把我拉进屋。关上门,他就把我推到门后低下头吻我,带着白酒甘冽的气息,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
“沫,别这样,适量吃醋我可以理解,骂人不好,女孩子别骂人。”
我推不开他,根本推不开他,他的胳膊死死环住我,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我还是推他,
“你们是什么都能说得出口,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我开始不讲理,一边推他一边控诉他的“恶行”,
“你着我吃那个难吃的雪蛤,不让我吃木瓜,我就想吃木瓜。”他停下来,
“为这个哭?我怕你撑着,那个挺补的,想吃木瓜明天给你买。”
他拢住我,用手抚弄我的头发,
“我是第一次带女孩见哥们,我们真是说话随便惯了。要知道这样不带你去了,我多花好几块钱呢,你那么能吃,和小饿狼似的。”
“你们说话我不吃饭做什么?”
“行了,小醋缸,你今天折腾够了可以了,挺晚了,我得走了,”他又在我额头上亲一下,
“赶紧去洗洗休息吧,累死我了,那个也没让我c这样的心。”
他说走就走,我一个人洗漱之后看着室内很多的食物,从水果到果冻、柚子茶、巧克力和饼g、n酪、葡萄酒,整整一堆,很多食品我没见过。可是被关心和被宠溺的感觉是那么好,我没法拒绝,如果我连他买食物都拒绝,那无异在告诉他,我完全拒绝他这个人。
他的真心我感觉得到,他想照顾我,不想我牺牲健康来攒钱,有时间就带我出去吃饭,还给我买食品送回家,我知道他应酬饭局太多了,他都尽量推掉和我在一起。刚才他狂乱吻我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强壮和躯体里男人的野x,他的胸膛压迫得我呼吸都困难,他是男人,是非常强壮的男人,他贴近我的身体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难过呢。我找茬折腾,其实不过是在折腾自己,可他一直都在哄我,一直都不和我计较,这是爱吗?我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妈妈要是在就好了,她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爱。难道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我,真的因为我不再风流?就象他说的那样好长时间“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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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令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很准时,赵希y的鲜花不再送了,我已经在msn上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很吃惊。
“除非吴总成了你男朋友,否则我不会放弃。”
我没回答,
“看来我说对了,你还是爱上他了,我承认他优秀,恭喜你。”
我还是没回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沫,登高必跌重,否极泰来,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合适,虽然你很好,但是我祝福你。”
这事赵希y表现的很绅士,这是我希望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涌动一丝不安,其实不用他说我自己何尝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渺茫如烟。但是从赵不送花之后,诚开始天天送花,他总是让花店每天送一捧鲜花,有时是香水百合,有时是红玫瑰,变换着送,他还让我摆在桌子上。
又是一个双休r,周五下班他就告诉我明天带我去红螺寺,他一直带我在北京近郊玩。已经是4月底了,几乎每个工作r晚上,他没应酬就和我一起吃饭,有应酬我就回家,我不再拒绝和他外出吃饭,尽管他总领我去高档饭店,我们曾因为这个争执过,可是和他在一家普通饭店吃一餐后,他腹泻不止,吓坏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反对他去高档饭店了。只是每餐我都不让他多点,也不让他点很贵的菜品或者珍奇的东西,
“你太拧巴,想虐待我不是?”他总是毫无办法的看着我笑,
“别点鲨鱼,怎么能吃鲨鱼?”
“小鲨鱼,应该是养殖的。”
“我不吃。”
“你吃什么?我现在和和尚一样,基本吃素,人还素着,要不我去少林寺算了。”他笑眯眯的抱怨但还是听从我。
“别吃孔雀,怎么能吃孔雀呢?那应该是国家保护动物。”
“这真是养殖的,放心,我想让你尝尝。”
“我爸爸说他一个领导吃孔雀后得痛风了,说自己是报应,吃凤凰r。”
“你还真迷信,凤凰,那是他本来就该得痛风,和吃孔雀没关系。”
“你别点,我觉得残忍,哪怕是养殖的,那么可爱的动物。”
“真拿你没办法。”
他宠着我,让着我,带我出去玩,除了吻我,没有其它任何的肢体动作,有时我想他真的是那个去夜总会的男人吗?我在网上开始找一些男人女人关系的文狂看,恶补x知识,妈妈很多话没和我说过,还看了一本《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的外国人写的书,受益匪浅。和他在一起我不那么紧张了,渐渐活泼起来。
那个周末他带我去红螺寺之后,转到一处水域停下车,
“沫,你看那里有鸭子。”
我下车卷起裤脚进水里,不仅有鸭子还有蝌蚪和小鱼。可是被捞鱼的两个孩子吓一跳我一下坐进水里,身上基本湿了大半。他让我脱下外裤挂到树上,然后钻进车里抱住我,我浑身发抖,真冷,4月底的水让我寒意顿生。我身上穿的那么少,让他抱着浑身不自在。想推开他,他却搂紧了我,他的体温传导到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拒绝了,我冷,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只是搂着我,还把我的脚放进自己怀里,那一刻我幸福的闭上眼睛,他打开车内热风,就一直那样抱着我,好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还冷吗?”
“好多了,”真的是好多了,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回家吧,你这样还会不舒服,回去洗洗,别感冒了。”
“恩,”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开着热风,自己穿短袖还满头大汗,我躺在后排座盖着他的夹克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怀抱让我想到妈妈的怀抱,那是亲人的怀抱。
等回家洗淋浴出来,他帮我吹头发,一边吹一边笑嘲我,然后抱着我坐到沙发上开始吻我,象以前一样。
可是慢慢的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急迫起来,他伸手来解我的衣扣,我吓了一跳,不让他动,他说他只是想看看,我还是拒绝,他停住了,勉强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再碰我。好半天,他对我说,他只是想看看。那个下午,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多年以后那个下午我还记忆犹新,他吮吸我的身体,
“你是甜的,沫,你是甜的。”
他的爱怜唤醒了我身上的母x本能,是的,我觉得那是母x的感觉,他那样一个大男人,痴迷的伏在我胸口,象个饥饿的待哺的婴儿,他慢慢脱下我的上衣,吻我的肩膀,吻我的两臂,一寸寸的细密的吻着我上身的每一寸肌肤,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呼吸急促而困难,他慢慢吻到我的肚脐、小腹,轻轻抚摸我的腰,
“给我好吗?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想要你。”
他脸红的不正常,呼吸又变的非常急促,抱住我恳求,象个撒娇的孩子。我冷静下来,他的眼睛里有祈求和忍耐,可是我还是害怕,我想起妈妈的话,我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女人了吗?成为他的女人,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还没想好。我坐起来,他艰难的起身,去卫生间用凉水冲头,坐下来,很难受的样子,他已经去洗过一次了,连未经人事的我都看出来他的难受。那个晚上,他从我家走的时候,没再使劲拥抱我、吻我,只是摸摸我的头发,
“早点休息吧,想想明天你想去哪,我带你去,我一早过来。”
第二天,我们去了植物园,他不再碰我,一整天都规规矩矩的,只是若有所思。之后的一周,我们没有任何过分的亲密行为,他和我一起吃晚饭,送我回家,连楼都不上,我进屋亮灯,他按按喇叭就走。
那年的5月,热的早,接下来的一周,我们之间只剩下离别时的轻吻,每天送我回家,他只是贴贴我的脸,在我唇上啄一下就走。
五月的第二个双休r,他说带我去北戴河吃海鲜,他定好那边一个军队的疗养g休所,上午去,吃完午饭就带我回来,一天够了,虽然紧张点,他说看我在簋街吃麻辣小龙虾那么开心的时候就想哪天带我去北戴河,虽然还不能下海游泳,虽然现在海边污染严重,可是毕竟是现打上来的海产品。我想想同意了,我还没看过大海呢。从在我家的那次亲热后,我不再害怕他的身体、他灼热的双唇,但是他再没那样做过。一个人在黑夜里回忆他的亲吻和吮吸,我甚至觉很幸福,他不粗鲁充满温情和极端珍惜爱怜的亲吻和爱抚,唤起了我沉睡多年的感观,那是女x被爱、被需要的幸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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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公子
那个军队疗养g休所在海边不远,他开车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院子里等着,一路上,他总接问我们到那里的电话。
几个男人看到他的汽车就围过来,车还没停稳,他一侧的车门就被一个人拉开,
“小诚,你还记得我们这儿,没说的,今天你喝倒了算。”
这种话让我不禁担心起来,他胃不好啊,喝倒了,我们怎么回去?他下车,众人纷纷过来和他握手,我站在旁边看着,他转过身,
“过来给你介绍认识一下,陈沫,这里有我当年毕业后机关里的同事,其他的都是这里的哥们。”
那些人看着我,
“我们都是他老爸的手下,不敢高攀哥们。”
“要是这样说,我今一口酒都不沾。”大家都笑起来,有一个人说,
“小诚不经常来我们这,欢迎你啊,陈小姐,你可是贵客,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房间洗洗,马上就可以开餐,能买到的海鲜都有,全是今天渔民新打的。”
“我们吃完饭就走,不用开房间。”
诚和其中一个象是头儿的人说道,
“我女朋友不在外面过夜,她家管的严。”
“那我们派车送她回家,你留下,几年不来一次,来了就想跑,可能吗?”那个人毫不客气。
他们真的领我们去一个小二层楼,二楼的一间房子,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看见我们来赶紧打开门,那几个人回身,
“我们去餐厅等你,小诚,快点。”
这是一个套房,外间类似客厅,里间是卧室,摆着一张很大很大的床。我以前没见过那么豪华的房间,装修用具都非常豪华,从外面看,一点看不出来它的豪华,诚无可奈何的坐到沙发上。
“这帮家伙,你给我带海王金樽了吗?”
“带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来给他,平时我已经习惯给他带着这个了。
“要是我真喝多了,你就让他们送回家,没问题,你去洗洗脸吧。”
“你别多喝,你说的下午我们就回去。”
“我尽量,我是答应你了。”
那顿午餐诚还是被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弄的有点多,那些敬酒的话说的谁都不好意思不喝。军人是不是都能喝酒还是他们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表达感情?我不知道,我看得出大家不是故意灌他,是因为他来很高兴。他们还敬我酒,我根本不会喝,全是诚替我喝了。我没吃好,一直担心的看着诚,他脸都红了,
“主食是什么,皮皮虾馅饺子吗?”他发问,
“是,你不是早下命令了。”
“快点上来,我饿了。”
大家起哄,
“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我女朋友不能吃吗?”
又是一片笑声,最后还是那个头出面不让大家再敬酒,才结束战斗,
“把小诚真灌多了,人家陈小姐找你们事问,陈小姐脸都白了。”
我完全无心吃那些琳琅满目的海鲜,一直看着他们喝酒,到是最后的饺子让我吃饱了,诚无可奈何,
“找个快艇出海兜风,大爷的,一会把你们都踢海里去,让你们游回岸,耽误我的事。”
那些人笑的不行,
“耽误不了你,你的酒量我们心里有数。”
我们坐着快艇出海兜了一圈,诚好象好些,脸上的红潮退下去不少,海风挺大,我离他很近,闻到一股酒气。
他低声说,
“我这样肯定不能开车回去,你要是想回北京我让他们送你,不想回去,我就再让他们开间房,明天一起走好不好?”
“我不走了,你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担心他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决定留下来陪他,他抓住我的手握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果真他坚持让那些人另开一间房,就在原来那间的隔壁,那些人似乎很不解,但是谁都没多说什么,诚在饭桌上对他们说,
“酒我可以替她喝,玩笑少和她开。”
那些人真的没和我开玩笑,晚餐是很精致的粤菜,诚吃点饭菜,酒也不喝了,吃完大家送我们回小二楼告别而去。服务员也都不见了,整个楼里静悄悄的,好象没其他的人。
他进自己房间前,还是来我的房间坐了一会,告诉我不要开窗,晚上凉、湿度大,盖好被子。我进卫生间洗浴出来,换上衣柜里的浴袍,因为没打算在这里过夜,我连睡衣都没带。
我拿起电话,拨通,
“诚,你睡了吗?”
“没有,有事吗?”
“没事,你胃疼吗?”
“还好。”
“那你早点睡吧。”我又放下电话,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过夜,说真的,有点莫名的不安,知道他在隔壁还好些。我刚想上床睡觉,有人敲门,
“是我,方便开门吗?”
我开门,他看着我,
“你是不是不习惯,有点害怕。”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胃怎么样。”
“我进去坐会好吗?”
“恩。”
他进屋,坐在沙发上,
“没事,我在你隔壁,有事你可以打电话,这里是部队的地盘,很安全,你放心。”
“可是静悄悄的,好象除了我们没别人。”
“是,现在来的人少,这个楼可能就我们两个人。”
我不说话了,他好象明白我的心事。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进屋躺下,根本睡不着。好半天,他在外面轻声叫我
“沫?”
“恩。”
“你怎么还没睡着啊,”他笑起来,进屋。
“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是睡着了,你把我叫醒了。”
他坐到我床边,看着我,
“我陪你说会话吧。要不给你讲个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小时候来北戴河,人很少的,有一次腿抽筋,差点淹死,让我姥爷一把从水里拉出来。”
他笑眯眯的回忆过去,
“上岸我也不哭,我妈以为我吓傻了。”
“我上高中游泳也有一次腿抽筋,自己冷静一下还是游回泳池边。”
我想起自己的事,不禁莞尔。
他看看我,
“没看出来,你还挺勇敢。”
“也不是,旁边没人,喊也没用。”
“我有时候就想你怎么那么倔强呢,你家祖籍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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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间
“我太爷爷是山东人,地主家庭,前清秀才,恃才傲物,但赞成维新变法。后来在济南经营一个挺大的商铺,他给爷爷启的蒙,爷爷后来考进北京念的清华,听爸爸说爷爷念清华时带着一匹骡子驮着两袋银元,那时家里有钱,爷爷后来在国民政府谋差,解放后就不很顺利了,因为他的过去身份,我爸爸是爷爷的二儿子。”
“得,你家比我家强啊,我爷爷姥爷全是泥腿子,他们是进城后扬眉吐气的,再往上数全是农民。”
“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代,我爸爸说的。”
“有道理。”诚微笑着,
“我的小刺猬家学渊源,怪不得一点不小家子气。”
“我又穷又扎人,没法和红s贵族比。”
“也是,你说你哪好吧?第一:脾气要多拧巴有多拧巴,一点不温柔体贴,前还骂我。第二:小书呆子一个,除了学习啥都不会。第三:长的不漂亮也就罢了,还不会化妆,你以为你是虢国夫人,天天让我看你那张素面。告诉你早瞧够了。”
我气起来,我们公司不象很多外企那样严格规定女职员必须淡妆,但是不化妆的女同事很少,我因为皮肤敏感所以不化妆,这也成他打击我的理由。
“那谁先盖章有效,当场宣布我是你女朋友来着?”
“谁啊?这不是霸占民女吗?太不像话了。”
“是,吴总怎么能g这种事,人家后宫佳丽如云,每晚翻牌临幸都忙不过来。”
“那些庸脂俗粉,我还真懒得多看一眼,我就看好民女了。脾气差我哄着,长的差我认了,小半年都不肯做我的压寨夫人,郁闷。”
“谁让你没安好心?”
“我要是真没安好心,一百个你都跑不了。”
我不再说话,用被子盖住头,不能再和他这样贫下去,贫不过他的。
“行了,你也该睡了,我走了。明早我领你去赶海。”
“赶什么海?”
“傻丫头,就是潮退了,有些海里的小东西留在岸上,带你去看看。”
那个北戴河的夜晚,我睡的非常安稳。第二天一早,他真的敲我的房门叫我,天还不太亮呢。他把车开到一处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我们直奔岸边而去。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有些很小的寄生蟹钻在沙子里,我用小木g去挖,根本弄不出来,他在一边看着笑。我们散了会步,呼吸着清新潮湿带着大海气息的空气,他对着我微笑,
“突然觉得生活简单些挺好的,比如说看着你挖螃蟹的傻样子很有意思,”他紧紧拥抱我,下颚抵着我的头,
“你说呢?小刺猬?”
“我不是小刺猬。”
“你是,不过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刺猬。”
从北戴河回来,我更不害怕他了,甚至渴望他多抱抱我。但是他一直很冷静。
周四,我们没去外面吃饭,他也没加班,说想吃我做的菜,我们一起回我家。8点半了,他说该走了,可是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
“我想抱抱你。”
我们对视着,我闭上眼睛,他拥住我,唇开始在我的唇上辗转,过了一会,我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的唇很快下滑,这是我们第二次亲密接触,他的身体象着火了一样,灼烤着我,唇掠过我上身每一寸肌肤,他解开自己的衬衫,赤l上身覆盖住我,
“我真的想要。”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寂静的黑夜里,他是我的依靠,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诚,再等等我好吗?”
“你不相信我爱你吗?我最近都不敢碰你,碰你最后自己遭罪。”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似乎想穿透我的身体。
“我怕克制不住‘欺负’你。”
我突然感觉难过,我早已经爱上他了,是的,我爱他,他是我爱的男人,快整整两周,他不使劲拥抱我,原来是怕克制不住自己,怕伤害我,看他那个样子真的痛苦极了。
“我想要你。”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我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他的手带着力度爱抚我的双腿,我的身体战栗起来,
“让我感觉一下你,好吗?”
他整个人覆盖住我的身体,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胸膛,我都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他不说话,身体几乎快绷直了搂住我,叫着我的名字。
“沫,沫。”
他搂的我紧紧的,好象想把我箍进他的体内。我快要窒息了,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我爱他,这和确定恋人关系时间长短没关系。我真的不想再让他难受,从做他的临时秘书开始,他的一点一滴都打动我,可是书上说,女孩子给予越晚越被珍惜,我不能。
“别这样,别这样。”
我的眼泪流下来,不知道是为谁难过。他看到我的眼泪,起身用唇吻g我的泪,
“别哭,我去洗洗。”
他冲进卫生间,水流声很大,好半天,他出来了,似乎很疲惫,
“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坐在床上捂住脸又哭起来。
“你看你,我又没欺负你,别哭。”
他站在我床边俯下身,
“再哭我真走了,想毁我名声是不是?”
我扑进他的怀里,几乎是上身赤l的我在他怀里不安的哭泣,
“诚,我害怕,我真的是害怕。”
“我知道,小刺猬。”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怎么会?傻丫头。”
他让我躺下,
“你睡吧,我得走了。”
那个夜晚之后,我不再害怕成为他的女人。他能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住,不仅说明他意志力坚强,也说明他真的珍惜尊重我。
那一天很快来临,在那年5月的最后一个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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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轻
那是去怀柔回来的路上,因为避雨我们去他附近的别墅。我洗浴后换了他的衬衫,又去洗我们的湿衣服,他接好洗衣机电源,站起来看着我。突然他一把搂住我开始吻,他从来没有这样狂风暴雨般的吻我,我有些紧张,又被他的激情驱使着回应他的吻。他抱起我进了卧室,一点点吻遍我的全身,连我最隐秘的地方他都用唇亲吻,那是怎样的亲吻啊,狂乱急迫而霸道,我浑身无力,又心乱如麻,知道他想做什么,又无法抗拒。 本能和理智想让我逃跑,内心却渴望与他融为一体。
我从来没想到成为女人会那么痛楚,很多初夜的描述都是男人的描述,征服占有写的那么美好。可是瞬间我被不可名状的痛苦击中,指甲一下掐到他胳膊的肌r里,他停下来,
“疼的厉害?”他温柔的问我,
“诚,诚,”我浑身发抖,
“不要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别说求字,我是想好好爱你。”
他梦语般含混不清的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好像来自天际,我全身发抖,因疼痛不受控制地拼命想推开他,他看着我的眼睛,
“第一次肯定会疼,沫,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要不,你g脆给我一枪毙了我算了,”
我再也无法拒绝他,不想抗拒了,他不停的吻我的唇和脸,喃喃低语,“我想要你,爱你,好好爱你。”
我搂住他的腰,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轻点好吗?”
他答应了,慢慢分开我的腿,再次覆盖下来,一只臂膀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近在咫尺,身体贴紧我的身体:“我爱你,小沫。”猛的一下,他挺起身体,彻底的进入。眼泪瞬间淹没了我的双眼,我想睁大眼睛,可是眼泪充斥着眼框,一切都看不清了。他异常强悍,一进到底,在我体内不停的冲击,一边吻去我满脸的泪水。说着我从没听过的情话:“小沫,你真好,我会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从没经历过这样一种痛,像是全身的肌r和神经都被骤然拉断,我小时候练芭蕾,几年后因为一次意外骨折停止,可是那次骨折也没有初次的痛。如果,他不是我爱的人,如果我不是那样爱他,我真的想逃开。我咬住他的肩膀,又放开,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他温柔的看着我,我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疼?”
是,痛,痛的不想让他再碰自己,可他又一次进入,我无力的看着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极力温柔的动作,可我还是疼的呻吟起来:“疼啊,我疼。”
他看着我,我的眼泪一直停不住,他慢慢抽离出来,那瞬间好像带走我的魂魄,我从来不知道人生会有这样一种感受,经历着痛苦,也是享受着被爱!他温柔地吻我,恋恋不舍地吻着。很快又是一次进入,我一头撞向他的前胸,嘴里哀鸣着:“疼,疼死了。”他停下来,抱紧我:“我想给你高c,乖,一会就不疼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高c,只觉得他好象在用一把刀砍我,眼泪不自主的又流出来,他吻去我的泪水:“我想给你女人的快乐,小沫。”我没有任何快乐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疼:“不要了,不要了,我疼。”
”
那个下午,他不止一次的索爱,直到洗浴时我哀求他,他才停住。他把我放到床上,问我渴不渴,我突然觉得口g舌燥,他含一口从冰箱取出的瓶装水,伏身喂到我嘴里,一口一口半温的水他用嘴喂到我的嘴里:“你现在最好别喝太凉的,我刚扔几瓶放热水里温着,忘了提前拿出来。”他给我解释。我连晚饭都没吃,就昏昏睡去。
后来我们同居时,我问他是否经常那样宠别的女人,比如用嘴喂水。
“你是第一个,和你在一起很多是第一次,不骗你,别的女人我吻的都少,”
“不信,你那么多情。”
“真的,我有洁癖,怕沾上别的男人口水,直接办事时候多。”
他一本正经,
“她们总是想哄我高兴,我想哄你高兴。”
这话换来我的拳头擂他好几下。他是想让我高兴,可是第二天他去买早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出血,他紧张的不行,非要领我去医院。我不好意思去,他坚持带我去协和找他表姐,让他表姐一通责骂。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很不安,
“小沫,是我不好。”
“没事,我不怎么疼了。”
“真的太久没做了,有点失控。”
那天晚上他没走,就在我家陪我,把沙发拉到我的卧室,午餐和晚饭是他开车出去买的外卖,
“我喂你吃吧,小沫,你别下床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我坚持下床到客厅和他一起吃,
“我怕了你了,你是棉花做的。”
“都是你不好,你还说我。”我委屈起来,
“是是,是我不好,我狼子野心我包藏祸心,把我的小刺猬给弄伤了。”
我去拥抱他,
“没事了,诚,我真的没事了。你表姐给处理过我就没事了。
“她还让你吃药呢,你得吃。”
“我吃。”
“不是让你吃这个药,傻丫头,”他从我手里拉出那个紧急避孕药,
“你的生理周期我记得,你昨天是安全期,不用吃这个。”
我脸都让他气红了,“你怎么那么流氓?什么你都记着。”
“你每次都直不起腰的样子,我想不记住都难。”
他搂住我,“我表姐说那个紧急避孕药可能引起宫外孕,她们大夫都知道,尽量不吃。以后我也多注意,谁让我的小刺猬傻乎乎的,什么都得我c心。”
我红着脸不说话,他说他c心是是什么意思?
“放心,”他贴在我耳边说道,
“我不想让你遭罪,你痛经厉害,不能带环,吃药,是药三分毒,也没好处,我认了。”
我靠在他怀里。
“你可别勾引我了,丫头,没听我表姐说要代表人民枪毙我。”
我去吃饭,他早已摆好了饭菜,
“你这才是养小猪呢,要这么多菜。”
“吃吧,我体力消耗大,你体力消耗也大,”
“这是什么?”
“牡蛎。”
“这是什么?”
“鳖汤。”
“你真是,g嘛要这些东西。”
“我以后还准备打硬仗呢。”
我抓起一个沙发靠垫扔向他,我明白他话的含义,他利落的接住,
“你和我动兵器?”
“你讨厌。”
“这是什么?手雷?不象,哦是炸弹。”
他让我请了一周的假在家养着,我想上班他不让。
“你老实呆着吧你,我用不起你这个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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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香衾
第二天他上午去公司,下午回家陪我,午饭晚饭他基本定餐解决。他竟然订购了一个大床,当天送货到我家里,很大的一个西式床,他让我睡里面,他睡外面,中间还有空间。吃完晚饭洗漱完了,他让我早点休息。
“小沫,你真没事了?”
“没事,不是告诉你,昨天去医院就没事了。”
“来,咱们卧谈吧,谈谈理想和人生。长夜漫漫对着一个美女,只能看不能碰,极其不人道。”
“我没事。”
“打住,我表姐说十天不能碰你,我可不敢再惹你。”
“诚,你喜欢那个外国作家?”
“罗曼罗兰,你呢?”
“没有特别的,我喜欢《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那类作品,具体哪个作家都无所谓。”
“哦,你挺好说话。”
“中国小说我还是喜欢《红楼梦》。”
“中国古典诗赋我最喜欢刘邦的大风歌,那才是男人的感觉。”
“你野心不小啊,有帝王之志。”
“小点声,别出卖自己老公,不怕国安的请我喝茶?”
我们同时都笑起来,
“诚,我们有个老师说,很多中国民营企业家最后都有帝王思想,在自己的企业里造小王国,有的把公司门口修的和天安门城楼似的,有的在公司外修护城河,有的给自己塑金像,满公司挂自己的画像,你怎么不这样呢?”
“那你每天上班看见我还得抬起胳膊来一句,‘嗨:吴特勒’,不觉得累?”
我大笑起来,直至笑咳嗽,
“瞧把你乐的,没听过笑话?”
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真是,有你这样的希特勒吗?”
“得了,你可是说过我霸道啊。不过,小沫,挺难得的,我说什么你都能懂。”
“我笨的很,哪敢当吴总的知音。”
“你又叫我什么?真是屡教不改。”
他坐起来,“找收拾是不是?”
“你敢。”
他拥住我,
“现在我是不敢,惩罚必须要有。”他还是吻了我,
“等你好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不,我再也不让你碰我了,疼。”
“以后不会疼了。”
“不信,你和个疯子似的,求你都不停下来。”
“谁让你那么好,我忍不住。”
“你就是一个大灰狼。”
“真的,我们那个非常好,小沫。”
我不说话,明白他在说什么,钻进被里不看他,
“我抱着你睡行吗?”
“不行,你没安好心。”
“不会的,我就是想闻着你身上的味道睡觉。”
他把我揽在怀里,让我枕在他胳膊上,
“美人在怀,我意已足,睡觉,不许看我,不许乱动,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哪敢乱说乱动,他却很快睡着了,我却一直睡不着,坐起来看着他的脸,非常安稳的睡着,好象个孩子似的。下午,他让我睡觉休息,自己一直接打各种电话。我睡醒的时候,他还在客厅打电话,
“把你吵醒了?”他看着睡眼惺忪的我问,
“没有,我困了就睡。”
“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几天我过的非常惬意,觉得自己都长胖了。每个夜晚我们都躺在床上卧谈许久,他给我讲自己小时候的事:他很淘气,但是从小就是孩子王,总领着院子里的男孩子占山为王,有时还与别的院子的孩子打架。有一次去他姥爷家,那时他姥爷已经回京恢复了一些权力,他爬上院墙飞奔,让警卫员看见让他下来,他很不客气的告诉人家:这是我姥爷家,你少管我,否则有你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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