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难宠

第 2 部分

好疼,怎么可能有人会忍受得了这样的疼痛?
不要……不要动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哀哀地求饶声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她受不了了,拜托,拜托不要再折磨她。
明明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点也不温柔地强占了她,而现在被她水嫩的x儿包裹着,让他觉得该死地销魂,根本就停不下来,她太小,而他的尺寸对她来说又实在是太过巨硕,即使是作再多的前戏,这样的疼痛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所以狠心干脆直接做到底。
粗壮的欲j在她的x内重重抽c着,带出来那处子鲜血混和着最初的爱y,将鲜红的血y冲淡成樱色,一点一点,就像早春的樱花般,在床单下印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是天生的尤物,让男人疯狂不已,虽然初次承欢,一被异物进入,r壁就紧绷着,但那种感觉也让他觉得很舒爽,此时顾不了她的呼痛与哀求,他只有凭着身体的本能,从律动中获取绝美的快感。
强健的劲臀在她大敞的腿间有力地摆动着,火热挺拔的男性不停地在她的水润中冲刺,浅浅地抽出、重重地贯入,每一下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意,快感就像是电流般在他身体内窜动着,让他不断地加快动作,追求着自己的高c。
啊……停……停下来。在雪白的枕间摇晃着,黑亮的发丝像绸缎般披散下来,苍白的脸蛋上布满痛楚的神色,泪水像珍珠般不停地撒落,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昏过去算了,醒着要承受这般难受?泣音不曾停竭,只希望那化身为欲兽的男人能够突然清醒,饶过她。
疼,那是肯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长时间的抽c之下,一丝怪异的快感从深入窜了起来,与疼痛并存着,接着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她的呻吟声中,开始掺杂着愉悦的娇喘声。
她的x儿变得绵软起来,不再是紧窄得让他动作得很困难,一丝丝的水y从他们交h的地方被带了出来,她在经历过巨大的痛苦后,终于开始体会到男女交欢所带来的甜美。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鼓励,吻住那喘息不停的小嘴,舌头缠入她的嘴里,卷住她的香舌用力吸吮,身下的动作也不曾停竭。
忽然,她觉得眼前泛起一阵模糊的水雾,大量的汗水从她的身体泛出,全身变成粉红色,花x一阵强烈的抽搐,她的指甲狠狠地抓入他结实的背脊,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伤痕,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高c让本来已经紧到不行的花x变得更加紧窒,如同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嘴,不断地绞紧他、迫他,那种快感是从他的后脊窜起来的,麻入骨髓,他咬着牙,在她体内重重地抽戳了几十下后,最后一记沉沉的贯入,死命地抵住她的最深处,激s出热烫灼炽的jy……
第三章
夏季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雨后的空气清新舒爽,透明的露珠还在草尖上闪烁着,鸟儿在高大的树枝上轻快地跳跃着,愉悦鸣啾。
好疼,又好累!
顾遥夜被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中痛醒,她努力想要睁开那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可是还未等到打开眼睛,就感觉全身上下好像被无数匹俊马齐齐踏过,又酸又痛,而那最私密的地方更是泛起一股子不熟悉的怪异疼痛,雪白的r上,也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呼吸好困难。
就是这种古怪的感觉,让她努力地睁开了又酸又涩的眼皮,她肯定没有睡多久,不然眼睛不会觉得那般干涩,睁开眼的瞬间,印入她眼帘的是一床如雾似梦的纱帐,轻轻地笼在她头顶。
这里是什么地方?混浊的脑袋里,尚不能理智地思考,她不适地想要移动身躯,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住不能动。
啊!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一具男性的身子牢牢地搂抱在怀里,后背敏感的肌肤感觉到那种坚实的力量,而男人的大掌,竟然还过份地握住她的雪r,即使是睡着了,还表现出一种绝对的占有。
羞愤、讶然、痛苦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让她全身僵硬,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气,想要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全身不着寸缕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是妳的男人,我叫龙庭澹。这句话如同闪雷般直直劈入她的脑海,让她混乱的思绪开始清明,那种黏腻的r体纠缠、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一声一声的呻吟也在这一刻如同流水般在她脑里淌过。她想起来了,虽然被下了迷药,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是那份记忆还在,她想起自己与这个男人整夜的放纵。
是的,是放纵,整整一个晚上,无数次地交缠,彻底地追逐着r体的欢愉,她就像一个荡妇般,不知道节制地与他纵情欲海。
一声痛苦的哽咽声,从她的嘴里溢了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昨天不是还好好地与心爱的人见面之后,就立刻赶回家中,对了,是那杯茶,自从喝了二娘端过来的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一醒来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贞洁,她怎么对得起楚随瑜?
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往下流,伤心像是没有止境般,无声的眼泪将发下枕头湿成一片一片。
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就这样躺在这个不认识的男人的怀里,她慢慢地起身,为了不吵醒那个熟睡的男人,她咬牙忍着那全身的酸疼,轻轻地掰开他放在她胸脯之上的大掌,再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身离开。
怀里的空虚,让男人皱了皱俊眉,但那萦绕在鼻端的幽香安抚了他的不满,让他继续熟睡。
一直到爬下床榻,她才稍稍呼出那一直忍住的呼吸,一站好下t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低头一看,一股一股的浊白浓y,从她的腿间汩汩地往地上滴去。
这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觉如海水般将她完全淹没掉,虽然不明白身体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但想也知道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一边将那被扔了一地撕得乱七八糟的衣裙往身上套,一边恨恨地瞪了那个犹自熟睡的男人一眼。
即使他长得是她所见过的最俊美、最贵气的男子,那又如何?他依然是那个毫不客气地夺去她贞c的可恶之人,他让她再也没有面目去面对楚随瑜,都是他、都是他,他真是该死!
勉强着装完毕,虽然衣裳被他撕裂了,但用系带结一结,还是勉强可以穿,眼儿在屋内一扫,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她想杀了他,一泄她心头之恨。忽然,一抹闪光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她头上戴的金钗,被他扔在地上。
纤白的手,拾起那沉重的金钗,用最尖锐的一端慢慢地朝他所躺之处前进,尖头已经抵住在他的皮肤上,心头恨意一起,双手抓住那支钗想要用力刺入他的颈项,直接报仇。
龙庭澹锐眸忽地睁了开来,一抬手就轻易地截住那足以致命的攻击,她真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要他再慢一点点,立刻就会魂断牡丹花下了。
其实在她睁开眼睛之前,他就已经醒了过来,长年的训练让他既便在睡眠中,一丝的动静也能很快清醒,之所以没有睁开眼,是想看看她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什么反应。
结果她哭了,是那种很伤心、很绝望的哭泣声,泪珠掉落在枕间的轻微声音在他耳内听起来都让他觉得心脏被紧绞住。
她是不是很生他的气?气他就这样强要了她的清白?很快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她气得想杀了他,如果他不是有重责在身,就这样死在她的手中,他竟然也觉得无所谓,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醒了,他竟然醒了!顾遥夜在金钗被截住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只要这个男人醒了,她想杀他根本就是异想天开,既然他不死,那么就只好……
不想也不屑与他交谈,她掷下那把金钗,往房外跑去。
他有机会拦下她的,毕竟他的寝室那么大,她想跑出去也要花点时间,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也罢,给她一点点的时间冷静一下。他一不担心她会离开别院,这里是他的地盘,任何人想要离开,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还是过一会再去找她吧,两人好好地谈谈,他会告诉她,他不会就这样平白地占她便宜,他会对她负起该负的责任,这样对他们都好。
在柔软的卧榻上徐徐伸了一个懒腰,轻轻地抚过她躺过的枕畔,拈起一根闪亮的发丝,放至鼻端一嗅,是她独有的幽香,如同最纯洁的莲花般,让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从今天开始,这朵最美的莲花他要将她纳入怀里,细心地呵护,用力地疼爱,让她绽放出最灿烂的花姿……
啊!突然一声拔高的女高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快来人,有人跳湖了!女声惊慌地大嚷,足见着急。
黑眸猛地张开,心脏忽然跳动得飞快,跳湖?俊眉一皱,立刻掀开身上的丝被一跃而起,挂在一旁的裳袍被迅速地抽走,一眨眼间,偌大的寝室里不见人烟。
☆☆☆
她,在昏迷中都在哭泣。
心疼地伸手为她再次擦掉那泛流的眼泪,另一只手悄悄地在床边握紧了。就那么伤心吗?被他占有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一件事情吗?
王爷,您要不要先去换下衣裳。关千里迟疑地说了一句,看见主子浑身湿漉漉地坐在一旁,他担心会冻坏了主子,就算现在是夏天,但穿着一身的湿衣,也容易着凉。
再看看那躺在床上陷入昏睡中的少女,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的身边会突然多出一名女子?而且他也很明显地注意到,这女子就是昨天让主子有片刻失神的少女,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昨天袁大通送来的礼物,他的心忽然惊了下,难道……
千里。低沉的纯男性嗓音,没有泄露丝毫内心的情绪。
属下在。
去查清楚,为她轻轻地将被子盖好,再用棉帕将她的泪珠擦干,我要知道这女人的身世。
是。领命而出,心却沉重起来,果然她就是袁大通所谓的礼物,一个被送来侍寝的少女,那就应该是知道缘由的,却为什么在这众人酣睡的清晨投湖自尽呢?
没有理会关千里充满疑惑的表情,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而已。当他听到呼救声冲出房门时,顺着声音刚跑过花园,就看见那个站在九孔桥上拼命叫喊的婢女。
再看看那桥下深深的湖水,不用问,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丝毫的思考,他直接跳入湖内,去搜寻那个心系的女孩。
从来没有像那时那般痛恨那漂亮的湖泊,一个人工湖而已,竟是挖得这般深。
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让他担心地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直当他从湖底将她救上来时,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才让他的心脏重新开始了跳动,将气息吹入她的口中,再将她腹内的湖水压出来,听到咳水声时,他生平第一次知道感动的滋味。
一直到那个被匆忙传来的大夫连声保证她没事了,他才觉得全身被抽干的力气重新回到体内。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见过一面,共同过了一夜而已,为什么她却能如此打动他的心?定定地望着她苍白的容颜,并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娇艳,甚至连话,他们都没有正经地谈过一句,一个从相见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少女,怎么会让他有这般深刻的体会?
他龙庭澹又不是从来没有过女人,什么样的绝代姿容他没有见过抱过?为什么如此喜欢她,连放手都觉得舍不得?他甚至,除了身体,对她一无所知,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个性了,她究竟是哪一点、哪一处可以让他这般着迷,就像着了魔般。
万般思前想后,再英明睿智,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非常简单的问题,不过虽然现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但有一点他却很肯定,那就是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让她离开他。她是他的人,今生今世,都是他的!他做的事,他会一力承担,也会用最好地来补偿她所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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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顾家的大小姐,顾遥夜。只是半天功夫,关千里就找集了主子想要的消息。
生产出云间春毫的顾家在风仪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顾家三代从商,自从种植出有名的云间春毫之后,顾家的生意就风声水起,越做越大,到了顾誉东这一代时,更是遍布全国,名气大响。
可惜,顾誉东一生虽然钱财无忧,却有一件到如今也扼腕不已的憾事,那就是一辈子只生养了一名独生女儿,盼子无望之后,就把希望寄托在招赘之上,想要找一个能干的东床快婿来继承顾家的产业,所以史成望就是这一名快婿。
只是不知是老天爷看顾家钱财太过丰盛而不让他日子太好过,顾家小姐在生下顾遥夜之后,就再也不愿生育,而那史成望就以夫人不生养为由,纳了几名小妾,谁知道生下来的还是女儿,而顾家小姐也在顾遥夜八岁那岁病逝了。
由于是顾老太爷自家的女儿理亏在前,他也不好说史成望什么,反正他后面生的那几位姓史与他顾家无关,也就由得他去。顾誉东也就一心一意想要栽培自己唯一的亲孙女,将她捧在掌心里,悉心疼爱着,希望她将来可以接掌顾家的生意。
史成望一面帮忙打理着顾家茶叶铺,一方面与袁大通暗地里勾结,垄断茶叶市场,谋取暴利,等待着有朝一日,羽翼一丰就可以夺过大权,入主顾家。由于与袁大通早有来往,昨日袁大通一查到顾遥夜的家底后,那一切就很明显地顺理成章了。
史成望当然不敢明着得罪顾老太爷,只是这事关系着他的生死存亡,哪怕再有风险,他也得冒险一搏。成功了,说不定他能借着女儿攀上最为权贵的辅政王爷,就算不成功,反正他也没有亲自出面,把责任一推,也与他不相干。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还算精明,而顾遥夜只是不幸生为史成望的女儿,被他利用来成为取悦龙庭澹的礼物而已,事情就是这般简单。
真是可笑。龙庭澹将书案上那古董青瓷笔筒一扫而下,亲爹竟然然可以为了一已私欲,牺牲自己的女儿。史成望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想而知!让他气愤的是,不是史成望不是一个好的亲爹,而是想到倘若昨天,看上她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么……
拳头紧握,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感到火大。
顾小姐……迟疑地看了自己暴怒的主子一眼,定了定神,还是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并报上,好像已经有了心上人。
你说什么?冷冷的目光扫向自己的得力手下,彷佛眼前站的是他的仇人般。
被主子的目光盯得有点受不住,关千里低了低头,咬牙将事情和盘托出:她自小认识城东的秀才楚随瑜,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看了看主子如寒冰般的脸色,他犹豫着该不该再说。
她竟然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这个消息像一把利刀般直直剜入他的心扉,让他痛彻入骨,龙庭澹用力地握着酸枝椅的扶手,冷静地开口:说下去。
顾小姐跟楚随瑜的感情非常要好,只是史成望不赞同,顾老太爷不说话,让他们的感情一时之间难得到结果,听说顾小姐将希望寄托在今年的大试之上,只要楚随瑜科举有望,那么他们的婚事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想也知道,堂堂的顾家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宝贝孙女嫁给一个穷酸秀才?只是顾老太爷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亲孙女,肯定不会明着反对她的意见,只有透过史成望来阻止,他们想要结为连理,只有楚随瑜中了状元,才会有机会。
科举?龙庭澹轻轻地抚着手上戴着的刻有九条飞龙的翠绿扳指。
是的,今年秋后的朝廷恩科,楚随瑜正在准备,听说这位楚秀才是才智双全,只是家里太穷了,一直到今年才存够了上京的银两,因此最快今年冬天,等楚随瑜一取得功名,他们就可以完成终身大事。
只要楚随瑜科举有望,将自己的宝贝嫁给一名状元爷,也不算不匹配,顾老太爷也乐得成人之美,所以他们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已经走过黑暗,见到希望的曙光了。
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主子都被牵连在其中,想到这一点关千里就对袁大通恨得咬牙切齿,竟然让主子好像在夺人所爱一般,真是……
原来让她伤心的,不仅仅是他的强占,还有无颜面对心爱之人,所以她才会从桥上跳下去的是吧?要有多深的情、多重的爱,才能让一个人连死的心都有了?明明知道一切不是自己的错,她也要执意寻死。她的性格到底有多烈、有多倔?
王爷……虽然主子的事情自己不敢过问太多,只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他也难免会担心,那个顾小姐……顾家大小姐一夜未归,现在已经让顾家像炸了窝般闹得不可开交,顾老太爷派出全家上下几百人满城寻着她,看来史成望也瞒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主子有何打算。
你先下去吧,我自有想法。淡淡地挥退手下,龙庭澹抚着扳指陷入深思之中。
这只通体翠绿的湖水冻扳指,是他曾为一国之君的唯一纪念,还是父皇在临终之前交给他,作为君临天下的信物。当初让位时,他本想一起交给皇兄,只是皇兄说那是父皇所赠,就是他的,所以就一直戴在他的手上。
它时刻在提醒着他,父皇与皇兄对他的期盼与疼爱,每次抚摸着它,就能让他的心情平静,更理性地去解决棘手之事。
只是现在,内心那一团叫嚣着的火焰让他想要抛掉那该死的理性,顺着自己的脾性去解决这件事情,本来昨天的相遇,虽然让他心动,但他也打算只当它是偶然的惊鸿一瞥,待他回到京城,他与她这辈子也只有那一面之缘。
而她也可以如愿地嫁与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则继续做他的辅政王爷,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可是,命运似乎不赞同他的想法,借着袁大通之手,将她像最纯洁最诱人的礼物般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没有通过这次的考验。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再也解不开的关系,那么就纠缠到底吧,对她他早就已经决定一旦碰触,就再也不放手,那么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也不会更改。只是在这之前,还有未曾解决的事,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千里。扬声一唤。
是。一直守在书房外的关千里连忙推门而入。
你带着我的手谕,将袁大通一干人等全部解职押入大牢,有关的商贾,一律封铺。以为送来他想要的东西,一旦他碰了就会手下留情吗?这个袁大通,未免太小看他龙庭澹了。
是。不意外的,本来就打算动手,相信主子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有所迟疑,那个顾家……看主子对顾大小姐的态度,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办错了事徒惹主子不满。
先将史成望开办,至于顾誉东,先放着。有关无关,还是要审完才算,不过由这几日的调查资料来看,顾誉东跟袁大通是没有什么关系。
属下知道了。行了告退礼后,关千里奉命去办该做的事情。
等书房再次恢复安静后,龙庭澹独坐在书案前,抚额沉思。
顾遥夜,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他要怎么去处理她的事情?最初他以为她就像普通的女子一般,虽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他夺去了清白,就算事后想不开,可是如果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负责到底的话,她应该也是好解决的。
只是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他反而不再有把握了,她的性格,看来非常倔强的,不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有心上人吗?楚随瑜?不明白心头涌上的酸涩滋味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男人。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将顾遥夜安抚下来,让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启禀王爷。一声细小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不悦地皱了皱眉,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婢女,低头小声说道:王爷,那位小姐醒过来了。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尊贵的主子气势太强悍太吓人是原因之一,第一次进入这种议事的地方是原因之二,让她吓得要命。
要不是主子之前吩咐,让她守着那位昏迷的小姐,等她一醒就马上通报,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走进这种连打扫都轮不到她的神圣地方。
听不到主子的回答,她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抬起头一看,可哪里还有那个英明神武,卓尔不凡的王爷的影子?
第四章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看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房間,她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受辱之地,原來死都不成嗎?
好恨、好恨、好恨那個男人,奪去她清白之後,還霸道地連她的生死都要干涉,難道連死的自由都洠в袉幔?br /
眼瞳像失去生氣一般,連淚水都擠不出來,自從娘親走后,她就已經很少哭泣了,而她身為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有的只有身為顧家人的一身傲氣,根本不屑于示弱,之前會傷心地流淚那是實在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住,而現在她不想再出現那種卑微的行為。
想想昨天剛出家門時,她腳步輕快地在青石路上走,心情是自從娘親走后,第一次這般愉悅,一想到再過一段日子,她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她就開心地想笑。
結果才不過短短的一天,她的人生再次出現翻天覆地的巨大轉變。本來以為會出現的美好生活,剛剛與她接近,現在又已經離她好像有千萬里那般遙遠,她永遠也不能擁有了。眼眶再度傳來酸澀,她用力地呼了口氣,肺部傳來的疼痛的讓她知道,溺水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她會去尋死,是氣急了,羞辱極了才會作出的這種決定,現在想想、她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了。死,並不是解決問睿姆椒a螞r她也不能那麼無孝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爺爺先走,就算無顏面對楚隨瑜也不行。
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個清楚,將要討的債一筆一筆地全數要回來,當然首先她要能離開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掃了下四周 ,之前傷心憤恨遮了她的眼,讓她根本無暇去理會這裡的敚гo,現在仔細打量著這佈置不凡的寢室,慢慢地為自己所看到的枺鞲械襟心。
別的不說,就說那隨意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她曾聽愛好字畫的爺爺提過,這個幾百年前的畫家的畫,隨便一幅就要價萬兩,而這間屋子,竟然掛了好幾幅,能有這般財力的人,肯定是來歷不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房门在她的深思中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清瞳微抬,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声淡紫色的裳袍,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衬托得无与伦比,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清澈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醒了?龙庭澹走到床边,望着那清醒后更加清丽的容颜,心里有几分高兴。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产生了巨大的存在感与压力,她竟然只能无用地躺在床上,气势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小心点,不要乱动。见她想要起身,他连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动作,眼儿定定地望着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坚实,这是属于男人的手掌,放开!
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出来,一脸地嫌恶,仿佛被他碰触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就不是龙庭澹!不理会她的冷淡,他轻轻使力,将她扶起来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
大夫说你身体太过疲惫,“劳动”过量,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惊,要躺着静养几日。
这个男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别有深意的话,顾遥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宜走动。撩开裳袍的下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谨慎地望着这个一脸惬意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坐到床上?难道过了昨晚,她在他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意轻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吗?
放轻松点。他优雅地一笑,你现在身体虚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对吧?
无耻!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家?他轻松地靠在床边,那个家,你还敢回?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你昨天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他不介意多提醒多一点。
是了,昨天她就是喝了二娘递过来的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
你究竟是谁?防备地瞪着他,为什么二娘会帮着他来害她?而且最明显的是,就算二娘平日里万分看她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胆大到敢这样来下药,肯定是有爹的示意,她才敢。
一想到连自己的爹都这样对她,她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即使从小到大,她就是爹爹的眼中钉、r中刺,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能掌管顾家的产业。也是,数不清多少的绵里针、笑里刀就从她懂事开始一直都出现。
每次,爹爹都不会亲自出马,都是那些姨太太动手,一旦事发,爹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他史成望女儿一大堆,不差她这最不听话的一个。
而这次,也是如此,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是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忘了防备,才中了父亲的陷阱,那爷爷呢?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连爷爷也……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惊慌布满整张小脸,她提起力气,想要从床上起身。
真倔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稳住她柔弱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真是不听话。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坚定地抬头望着他,也无暇去理会他触碰她的手。
放心,顾誉东没事。一想就知道她在慌什么,直接说出来,免得她再不听话。
你……他怎么会知道她爷爷的名字,还一脸自信?
史成望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用再c心别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爹爹会自身难保,他说得这般笃定,到底是凭什么?
终于对我好奇了吗?他邪邪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谁了?也对,毕竟我们昨晚……
住嘴!她严肃地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要死吗?竟然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更过分的是,还在提昨晚的事,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她真的会扑过去啃下他的r来泄愤。
被女人命令,真是生平头一遭,龙庭澹颇感新鲜地挑了挑眉,好脾气地忍耐下来。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平白无故地夺取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骂上两句,就属应当,不过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立刻说清楚的。
俊颜一怔,认真地将他的话说个明白,顾遥夜,你听好了,我,龙庭澹,就是当今的辅政王爷,昨日你被凤仪城的城守袁大通下了c药,送到了我的别院,才有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毕竟是我毁掉了你的清白。抬手阻止了她想说话的行为。
她暗暗地一咬牙,忍住了想说的话,这个男人,说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辅政王爷,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而自己,真是没用,被他一个简单的手势,就不敢c话。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除了表示歉意外,我也无力去改变,不过,我可以做出补偿,遥夜。直接省掉姓氏,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迎娶你做我的王妃,给你一个名份。
堂堂的辅政王爷,尊贵无比,全天下的权势都掌于手中,要当他的妻子,理应挑选身份、地位、容颜都举世无双的人儿才是。
而今天,他将这份天大的殊荣给了顾遥夜,已经是多么大的恩宠与疼爱,她应该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了吧?
什么?顾遥夜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个高傲的男人,竟然跟她说愿意给她一个名份,当做对昨晚的弥补……
她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我想这样的安排,对你我都好。他得到了心里想要的女人;而她也得到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地位,这样的补偿,双方都满意,看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顾遥夜抬起清眸,定定地望着他。
事情就这样定,好吗?望着那即使在病中,依然能打动他心房的姝丽容颜。
龙庭澹,你去死!随手抓过那摆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白瓷瓶,用力地掷向那可恶的,一脸理所应当的男性脸庞。
去死!去死!
★★★
不能出别院,被迫困在这大得可怕的院子里静养,几天下来,顾遥夜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平日里爷爷对她非常疼爱,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都买来给她补身体,她的身体底子素来就不错,被强迫养了三四天,已经是极限了。
她想回家去,强烈地想回去。
小姐,太阳越来越大了,我们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宝珠跟在她的身后,担心地望了望那夏季炽热的阳光,生怕晒伤了这位王爷的娇客。
自从被指派照顾这位小姐之后,她就一直诚惶诚恐,能让尊贵的主子亲自跳下湖里救上来的人,可见在王爷心上的地位,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或者是让王爷的贵客晒伤了,恐怕就算有十条小命都不够赔。
不用了。淡淡地拒绝丫鬟的提议,整天闷坐在房里,已经快把她闷坏了。好不容易今天出来这个花园里透透气,哪里肯就这样回到那个怎么也待不住的房间?
在这巨大的绿树下坐在沁凉的理花石凳上,望着院内万紫千红的百花,她不禁有些伤神,这些花花草草,还是如同以往般盛放,可是对她来说,世界早已有了改变。
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楚随瑜会不会担心她?可是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就算她现在出了别院,也不可能跟他见面,这副肮脏的身体,有什么资格去面对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人?
用力地吞下哽在喉中的酸楚,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就有流泪的冲动,她多恨,多恼,那个强占了她的男人,夺去她的清白已属可恨,现在竟然还将她禁锢在这里,不让她回家。
想到那天,自己将他的提议丢回他的脸上,就觉得痛快,那个花瓶没有砸中他,真是可惜了,不然多少也可以稍解她心头之恨。
宝珠望着头顶上那撑开的巨大绿盖,再看看太阳的位置,放心地吁了口气。还好现在是上午时分,太阳不过太过猛烈,而这里种的大树又提供了天然的绿荫,应该不会晒到小姐。
灵巧地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小姐,走了一会儿应该口渴了,喝杯茶吧。她们一整个上午都在这个花园里闲逛,直到刚刚才坐下来,估量着小姐这会子应该需要这杯茶来舒爽一下喉咙。
没有拒绝丫鬟的好意,加上也是真的渴了,她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出身于名茶世家,对于茶叶也颇有研究,这种入口略苦但在舌尖那种清冽的甘甜,一品就知道是绝世好茶,这种茶,她从来也没有喝过。
好奇地低头看了看茶杯里泡开的茶叶,一根根竟然比女儿家绣花的针还要长还要细,被开水一冲,在水里直竖着,像是银针茶,但又不是太像。
这个是什么茶叶?对于没有见过的茶种,好奇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问出来。
这是绿松茶。再为她倒满一杯,是今年开春扶夷国进贡的,听说这种茶非常难种,一年也难采收多少。
原来是外邦名茶,也难过她没有喝过。像这种皇室进贡茶,他们平民百姓就算再有钱,也是连边都摸不到,这就是贵族与平民的区别吧。
也许,在寻常人眼中看来,他们顾家富甲一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是跟皇家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而龙庭澹这位紫旭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他的地位与身份,可想而知,她与他根本就不相配。即使在心里恨透了他,但对于现实,她还是有几分理智的。
他说要娶她为妃,先不论她个人的意愿,这个主意本身,可以说是她高攀了他。身为紫旭国的辅政王爷,地位尊贵非凡,他的婚姻大事,可是天人事情,王妃的位子不是皇亲国戚也会是外邦贵族,根本就轮不上她顾遥夜。
再加上,他的容颜出众,即使不用她提,也必定有无数的少女将芳心落在他身上,他娶她在他或者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来,都可以说是天大的恩赐了吧?
在外人看来,她根本没有什么好挑的,失去了少女的清白,当事人还愿意负责任,重点是这个当事人还是一个王爷,她还有什么话好说,聪明的当然是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可是,她不愿意,她一直都想不通,如果一个女人被强暴了,所谓的负责就是要让施暴的人娶她吗?那岂不是让她嫁给了一个强暴犯?就因为被强暴了,所以还要再给那个人机会名正言顺地强暴一辈子?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她顾遥夜,不愿意!即使心里没有楚随瑜,她也不会同意这样荒谬的主意,何况她心有所属,这辈子早就决定除了楚随瑜,她谁也不嫁。就算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成为楚随瑜的妻子,她情愿一生孤单,也不愿嫁与他人。
说她不识抬举,不懂身份也好,说她眼高于顶,连尊贵的辅政王都看不上眼也罢,她是绝对不会嫁给龙庭澹,就算似也不愿意。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宝珠担心地望着主子,要不是她紧握杯身的手儿握得发白,她还不知道小姐她情绪激动着,这位小姐也算是个奇怪的女子,平日性格冷淡,也不太爱说话,更别说伺候的这几天,连一丝笑纹都没有在她的脸上出现过,这么清冷性子的小姐,她宝珠还是生平头一回见。
被叫唤声唤回了心神,她慢慢地松开握紧杯子的手,又失控了,她的情绪,怎么会又失控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脾气,她怎么可以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影响呢?
王……眼尖的宝珠看向那个走进的男性身影,刚想开口请安,就被他抬手阻止了,再一个眼神示意,她连忙乖巧地退了下去。
龙庭澹轻轻地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支额,欣赏地望着那又再度陷入沉思中的女子。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算不说话,她的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地赏心悦目?她到底是哪一点让他觉得这般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怎么瞧怎么觉得入目?
顾遥夜放下慢慢变凉的杯子,一抬眸,就凝入一双纯男性的慵懒黑眸之中,吓了她一跳,她惊讶地想要站起身。
还是坐着比较舒服。他伸手按下她的肩膀。
拿开你的脏手。她嫌恶地皱着眉,没有白费力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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