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第 70 部分

色无戒确实没有想到踵情是粘末喝的三女儿,令儿带他南下找踵情,显然有意欺骗,不过他怎么会是小气之人,这点小事怎么会放在心上,况且他让令儿受了委屈,把她气走,心里一直挂念的很,只要她肯原谅自己,便说不出的高难兴了,忙道:“不管什么事情,你叫她跟我见面,当面说清楚,我一定要求她原谅。”
踵情见不能杵他之意,便道:“你一定要去见她?”色无戒道:“我日思夜想都想去见她?”萧玉燕在华山在之上也隐隐见到有一个女子跟在色无戒身边,听色无戒讲起,那女子便是令儿,当时因为群豪众多,没有注意一个女孩,见色无戒欲见之心这么强烈,也想瞧瞧令儿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踵情似乎一点都不高兴,更是显得有些难过,道:“那好,你一定要见,我就带你去见。”说着当先领路,走了大约一顿饭功夫,来到一间屋外,道:“这是令儿曾经住过的地方。”色无戒一喜,忙推门进入,大叫道:“令儿……”眼前见到的一切,不由的让他整个人都呆了。
只见屋子的正前方供奉着一块灵牌,灵牌上写着一行字:“婢女知己令儿之灵位。”这十一个大字,就好似晴天霹雳,正好打在色无戒的头上,他的整个人一下子好似失去了知觉,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块灵牌,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玉燕看到这里,也是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令儿姑娘她……”踵情更是泪流不止,道:“她回到我身边不过三天,就毒发身亡了。”色无戒听到“毒发”二字,全身的血y都好似涌到脑袋上,整个变得通红,道:“中毒,令儿怎么会中毒的?”
踵情也一时无法忍住气,道:“这还不该问你自己?”色无戒一怔,喃喃的道:“问我自己,为什么要问我?”踵情道:“你跟令儿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察觉她有异样吗?”色无戒经她这么一提起,顿时想起,令儿有时确实会古古怪怪,有时候会无原无故的晕倒,脸色变得难看,好像这一种现象,从两人一起上华上的时候就有了,但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却也不甚清楚。
萧玉燕见色无戒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替他难过,问踵情道:“令儿姑娘中的是什么毒?”踵情道:“我曾请大夫给令儿看过,那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毒世上非常少见,好像产自西域。”听说令儿所中的毒来真西域,色无戒不由的全身一颤,看着萧玉燕道:“玉儿,你一定知道是什么毒是不是?”萧玉燕惊道:“我怎么会知道?”色无戒道:“那日我在赤水河旁听你跟朱孝纯所讲的话,你要他在华山上下毒,你当时给他的是什么毒药?”
萧玉燕方使回过神来,忙瞪大了眼睛,问踵情道:“妹妹我问你,令儿姑娘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踵情看了色无戒一眼,喃喃的很不想说的样子。色无戒一见,忙道:“对,令儿临死之时怎么说,她一定说过什么话的。”踵情情不自禁的掉下泪来,道:“她确实讲过一些话,她叫我不要把她的死因告诉你,只说她好好的活在一个地方,免得你为她担心。她当时又自言自语的讲:‘就算小姐跟他说了,恐怕他也不会替我这个小丫头伤心的,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讲。’”
色无戒听着踵情讲着话,想像令儿讲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那么的伤痛,便是说不出的难过,萧玉燕又问踵情道:“那么令儿姑娘临死时有什么奇怪的征兆?”踵情仔细回忆,道:“令儿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问她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她只是闪烁其辞,不肯说出真像,还叫我不要再问,我一问,她就大哭不止。就在死时的前一个时辰,我还和她一起谈心,她当时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小姐,恐怕令儿以后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我好想一辈子在你身边,不要跟你分开。’“我当时还以为她离开我太久,才会讲出这些话,也没有在意,只道:‘傻丫头,小姐再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就算将来嫁人,也带着你一起去。’令儿听我说这话,满脸堆欢,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跟你相处的日子里,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你,她知道我要嫁的人是你,我肯带着她一起去,那么她就能永远和你不分开了。”萧玉燕听了踵情说要嫁给色无戒,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不免还是吃惊。
踵情接着道:“令儿高兴没一会儿,脸色又沉了下来,道:‘令儿哪里有那个福气,你将来见到姑爷,最好不要再提起我,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他。’我急问:‘什么怪他没怪他?’令儿也不肯说了。讲到后来,令儿说困了要去休息,我便和她分开,直到第二天……到第二天就发现……”讲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色无戒耳朵虽听清楚了踵情的每一句话,思绪起伏,脸色凝重,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萧玉燕听了踵情的话,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忙道:“即是这样,令儿姑娘是不是全身没有任何伤痛,遗体似乎还面带笑容?”踵情听她所说有如亲见,忙道:“正是如此,姐姐怎么知道?”萧玉燕更是激动,道:“身体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僵硬,好似活着一般,只是身体一点生死迹象都没有。”踵情见又被她说中,更是吃惊,说道:“大夫当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令儿这种现象,除了中毒外不会有别的原因。”
第313章
萧玉燕全身一颤,不由的退后了数步,差点摔倒在了地上,踵情见她比色无戒还要激动,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忙上前将她扶住,道:“姐姐,你为何会这样?”萧玉燕连连摇头,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踵情见她如此,更是诧异,连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色无戒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萧玉燕,道:“你如此激动,是因为你知道令儿中的什么毒?你这么紧张,是因为令儿所中的毒就是你给朱孝纯的是不是?”言辞犀利,眼神中发出一道精光,着实让人吃了一惊。萧玉燕不敢与他的眼神对望,连连闪避,踵情只听着莫名奇妙,不知当中有什么原由。
萧玉燕忽然道:“我当时只是为救教主,让他下毒也只是为了在华山上救人,没想到他们……”色无戒接道:“没想到他们自做主张,拿毒药在令儿身上做试验?”萧玉燕跟色无戒在一起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见她如此凶狠的骂自己,又觉确实是自己对不起令儿,心有死念,道:“是我害死了你的令儿姑娘,你要替她报仇,就杀了我好了?”满脸都是泪水,心里是说不出的痛苦。
踵情在旁听着,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想这件事情关系到色无戒与萧玉燕的感情,她不便多嘴说话,所以呆在一旁。色无戒看着萧玉燕充满泪水的眼睛,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自言自语的道:“你当时跟令儿互不相识,根本不可能会害她,我哪里是是非不分之人。一切都是朱孝纯和马戌梁两人自做主张,跟你没有关系,我要杀,也只会去杀他们两人!”
踵情道:“你知道凶手是谁,那我们就非得报这个仇不可。”色无戒道:“我对不起令儿,此仇就算要报,也都由我色无戒一人承担。”走到令儿的灵牌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令儿,无戒哥哥辜负了你,对不起你,没想到那日与你分开,成为了我们两人永别之日,你死的不明不白,全是因为我,无戒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萧玉燕见色无戒仇恨眼神,只觉对他一下子陌生了许多,就好似从不认识他一样。
色无戒站起身来不,忽见灵牌前放着一只已经干枯掉的梨,想起往事,不便心头沉重,道:“这梨……”踵情道:“令儿回来的时候,身上只带着这一个梨?”色无戒瞪大了眼睛,不知何因。踵情道:“令儿当这个梨是宝贝一样,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她临死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的把这个梨收藏,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说……”讲到激动时,除了梗咽之外,哪里还讲得出话来。
色无戒追问道:“她说了什么?”踵情慢慢的沉下心来,道:“她说……说这梨是你冒雨替她摘的,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一直都放在身边。”色无戒心为之动,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令儿原先常常跟自己做对,可在破庙那一次,她却向自己吐露了真情,为什么有时候令儿会偷偷的跑到河边去洗东西,为什么她时尔探手进怀,生怕有什么东西掉了一样,原来她一直都藏着自己送她的这一个梨。如今物虽在,故人已逝,只觉一切都晚了。
令儿从小就跟在踵情的身边,几乎很少接触外人,而当她遇到色无戒的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会跟他做对,心里隐隐总是感觉,不跟色无戒斗嘴,色无戒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一般。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哪里懂得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她已经将一棵情种种在了色无戒的身上,以致无法自拔。到后来色无戒不声不响,冒雨出去,只为替她摘一个梨子。她第一次感觉到失去色无戒的那种无助和悲伤,但当色无戒出现在眼前,又替自己摘来的那一个梨子,顿时明白了一切。在色无戒来说,冒雨去摘一个梨子,那是最普通的事情了。可在令儿少女的心怀中,有一个男子肯为自己如此牺牲,顿时陷入爱情之中无法自拔。她觉得这个梨子就是她跟色无戒爱情的见证,所以哪肯吃掉,一直带在怀中,好似宝贝一般。当色无戒遇到何芙,何芙又让她受了委屈,起初她是伤心欲绝,但后来一想:“我命不久矣,若让无戒哥哥知道我死了,他一定会为我伤心,如今我正好可以离开他,他刚有了何芙姐姐,一定会很快把我忘记。”这个时候,她见不到色无戒,梨子在身边也可以睹物思人,常自会对着梨子自言自语,一述在色无戒面前不敢说的感情话,直到死时,在她心里,这梨子还是一样的重要。
色无戒想起与令儿相处的日子来,想起令儿跟自己出生入死,想起令儿为自己负出这么多,而自己却偏偏让她伤心,只觉令儿之所以会中毒,之所以会死,一切都是因自己造成的。握着那一个梨的手不由的抖个不停,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道:“令儿,无戒哥哥要替你报仇,无戒哥哥一定要杀了害你的恶人。”咬牙切齿,眼前似乎浮现出朱孝纯与马戌梁的影子,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断。
萧玉燕道:“你要去杀马戌梁和朱孝纯?”色无戒不答,将梨子放入怀中,便向门外走去。萧玉燕和踵情不禁齐声道:“你要去哪里?”色无戒陡得一停,微微转过半个头来,可还是不讲一句话,忽然使出蛇行术,跃上屋顶,门听着萧玉燕和踵情的叫声远处,他已在数里开外。
色无戒伤痛欲绝,回想起对自己好的人一个个死去,先是夜闻君,再是蓝采和,如今又知道令儿也死了,他哪里沉受的了。他觉得前路漫漫,这一生不知该去哪里,他一路跑一路大叫,一直问苍天为什么,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停不歇,从夜里奔到白天,又从白天跑到天黑,连续奔出三日三夜,也不知奔出有几百里,终于感觉精疲力尽了,喉咙也喊哑了,他一时之间觉得不知所措,他奔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要找仇人报仇,但想仇人到底在哪里呢,我这么毫无头绪的在找,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他也曾心灰意赖,想到自己是一个不吉利的人,眼见一个个的亲人为自己而死,于其多受丧亲之痛,还不如死了干脆,可又想:“令儿的仇未报,如今还含愤九泉,我不替她报了仇,哪有面目去见她?”打定主意,不管到何年何月,不管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马戌梁和朱孝纯。
他想通了一切,觉得人生有了目标,前途也变得开朗,那肚子饿的早已经麻弊了,他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找到了个酒家,要了十斤酒,十斤牛r,一盘烧j,准备要饱饱的吃一顿,添饱了肚子,才能有力气报仇。
他大口吃r大口吃酒,酒r下肚,力气总算回复了一些,原先觉得头晕眼花,这个时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他正欲结帐,忽听背后有声音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两位兄台不知有何打算。”色无戒听到这里,不由的全身一颤,看那人面目时,原来正是孔南飞。想起他杀死了渊又是马戌梁的同门师弟,心里便燃起了无名焰火。色无戒只顾吃喝,店中人来人往,他全注意,也不知孔南飞等人何时到了此地。同他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背斩大刀余威,一个是的手抚快剑叶何田,就是和他一起从密室逃走的两人。
那手抚快剑叶何田,道:“我和孔兄也算得上患难兄弟,小子初出江湖,本想借着少林威名,一举在江湖上扬名,乞料差点陪了夫人又折兵,连性命都不保,能与余兄和孔兄结识,当真是三生有幸。”余威道:“小子也很佩服两人,我们三人之中,要算孔兄武功最高,不如三人结义金兰,奉孔兄为大哥如何?”叶何田也是连连称是。色无戒心想:“孔南飞命不久矣,你们要跟他结拜,乞不是自寻死路。”
孔南飞也乐得依两人为助,也不推让,三人不顾旁人,就在原地磕头结拜。孔南飞道:“我们既已是结拜兄弟,以后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叶余两人高兴不已,道:“愿听大哥号令,以后大哥去哪我们就去哪?”
孔南飞笑道:“好,大哥我如今要去投奔马师兄,你们两人原否同往?”叶何田道:“大哥莫非所说的就是玉笔书生马戌梁?”孔南飞点头道:“正是!”色无戒一听,大喜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无处找寻姓马的狗贼,如今有你带路,那最好也没有了。”只听余威道:“听说马戌梁跟天恶般的人在一起,这个……”孔南飞道:“二弟看不起天恶帮的人,想世上哪有正邪之分,少林寺出了个了渊还不一样杀人不眨眼,那戒律院首座绝色,还不是暗地里暗藏春色。”
叶何田与余威本就是亦正亦邪之人,听了孔南飞这么一说,连连称是,道:“我们已向大哥马首示瞻,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忽听旁边有一人道:“该死的家伙,竟敢在背后说人坏话,活的不奈烦了。”接着呼呼声响,一物向三人砸来。孔叶余三人大吃一惊,马上站起身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张方桌向三人飞来。叶何田拔剑,余威挥刀,孔南飞使判官笔,同一时间向方桌上砍去,那方桌顿时碎成四瓣,散落开来。店里客人见到这样子,纷纷讲喊的逃下楼去,店中掌柜是个年迈的老头,自然也不敢上来劝架。余威怒道:“是什么人鬼鬼祟祟……”一语未尽,忽见一人闪致身前,便向自己的刀上抓来,速度之快,招式之诡异,着实让人吃了一惊,匆忙中挥刀欲砍,那刀已不听使唤,已是被那人夺了过去,反手向自己砍了过去。
第314章
叶何田见此,拦到余威身前,挥剑挡去,刀剑相交,剑上似乎有千斤重力压在上面一样,震得手臂酸麻,长剑飞脱而去,断为数断,虎口已都是鲜血。还没回过神来,已是摔倒在了地上。孔南飞大惊,挥判官笔向那人点去,忽见那人刀锋忽转,朝自己判官笔上引了上来,刚才见他震脱叶何田的长剑,力道何其之大,哪里敢硬接,半路折回一笔,反手点打。那人已料敌在先,大刀直进,朝胸口砍了下去,孔南飞不知躲闪,只觉命休矣,却见他刀锋突转,以大刀背击在自己身上,顿觉全身酸痛,扑地便倒。
孔余叶三人都是自恃武功不弱之人,却在一两招之间被人打得如此之惨,都是大惊,一看那人面目,就好似见了鬼魅一般,三人忙起身聚在一起,道:“你想干什么?”那人正是色无戒,色无戒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只是还须孔南飞带路,所以留他一命。瞪了一眼叶何田和余威两人,道:“地狱无门你俩偏偏要闯进来,不知道我跟他有仇,你们还要跟他结拜兄弟。”叶余两人都不是什么义气之人,跟孔南飞结拜,只是想借着大理玉笔门的名头,在江湖上占着一席之地,如今计未得逞,又有性命危险,吓得连连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结拜错了兄弟,你我无冤无仇,还请饶我们两人性命。”
孔南飞瞪了他们两人一眼,道:“卑鄙小人!”色无戒道:“你们两个如此贪生怕死,留着你们性命又有何用?”挥刀做势欲砍,吓得叶余两人顿时魂不附体。那孔南飞也知色无戒武功厉害,要从他手中逃生,那是谈何容易,于其向他求饶,还不如死的有骨气一些,道:“要杀便杀,孔某难道会怕。”色无戒斜削一刀,孔南飞的脸上顿时被划破,鲜血淋淋,道:“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的命已在我手中,我要什么时候杀你就什么时候杀你,不过看你如此不服气,你大可以去找马戌梁替你撑腰。”
孔南飞不知他这话真假,道:“别假惺惺了,你杀我还可以,若让我投靠了马师兄,你哪里还杀的了我。”色无戒知道他在激自己,便道:“好,我便饶你性命,五天之内不动你分毫,若你五天之内找不到你师兄,也须怪不得我。”孔南飞心想:“先答应他,五天时间足够可以想办法脱身。”也便起身道:“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今日是十一月五日,在这月十日之前你若杀我,便是猪狗不如的卑鄙小人。”站起身来,便向楼下走去。
色无戒也不去追量,看着全身哆嗦的叶余二人,道:“你们是他的兄弟,都说过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暂且饶你二人五天性命。”叶余二人一听,赶忙下楼追上孔南飞。孔南飞虽恨他们无情无义,但生死关头,誓问谁不怕死,况且自己性命只剩五天,还要两人帮忙,也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三人一起各乘三匹快马向东而驰。
色无戒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他们三人走的快了,也便随着走快,他们住宿休息,色无戒也停下休息。叶何田常说色无戒阴魂不散,着实难缠,好几次半夜起来逃走,可没奔出几里,又见色无戒跟在后头,几乎都在惊吓之中过着每天。
孔叶余三人几乎都是不敢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被色无戒杀死,路中不敢有太多的停留,战战兢兢,终于赶到了朱孝纯和马戌梁所居的r山寨前。三人快马到了山寨门前,便有两名守兵将三人拦住,喝道:“三位是什么人,来r山寨有什么贵干?”那城墙之上的数十名守兵也一起向三人看了过来。
孔南飞见r山寨守备如此严密,只觉自己求生有望,不由的大喜不已,忙道:“麻烦二位小哥通报,我要见马师哥?”一守兵道:“谁是你马师哥?”叶何田接道:“你看我大哥手中的判官笔,便应该认得他是玉笔门的人,还多此一问干什么?”
那守卫见叶何田无礼,虽已猜到孔南飞可能是马戌梁的师弟,可却要故意为难他一番,道:“老子什么都不管,就只认得通关令牌,三位有没有?”见他们三人不回答,又道:“既是没有,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放你们进寨去,快快跟我走吧。”
孔南飞转头看时,见色无戒离身后只有数十丈之隔,他停马不再向前,吓得全身冷汗直冒,忙道:“两位大爷,我师哥名叫马戌梁,我是他的师弟孔南飞,还请两位大爷通报一声,小的感激不尽。”那守兵见他言语客气,也是得意,道:“你在这里守着,等大爷高兴的时候再去帮你通报。”孔南飞更是不知所措,喃喃都快掉下泪来。
余威道:“等不及了,再晚些我们三人的性命都没了。”那守兵不知他这话何义,道:“三位丢了性命与我何干?”孔出飞道:“不但我三兄弟命在旦夕,那歹徒是专门冲着你们朱寨主和我马师哥而来,他杀人不眨眼,恐怕连你们这些小卒都要杀。”说着向色无戒一指。
那守兵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吓了一跳,见色无戒只孤身一人,又难免大笑起来:“r山寨兄弟有一千之众,他单枪匹马前来送死还差不多,难道还怕他不成?”孔南飞见他讲的越是轻松,心里就越是害怕,又道:“你可千万别小看他了,在华山上独战群雄,化解红巾教与丐帮的恩怨的人就是他。”
那守兵一听,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忙窜入寨里通报,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朱孝纯和马戌梁带着近百名寨中兄弟出来。孔南飞一看到马戌梁,马上驰马便近,道:“马师哥,你可还认得我,是我孔南飞。”那马戌梁听有人叫唤自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也认出了他来。他虽被马乐伯赶出玉笔门,但对同门师兄弟一向情同手足,眼见孔南飞千里迢迢的投奔自己,自是说不出的高兴,忙上前相迎。
孔南飞一看到马戌梁,顿时好似女子般低哭起来,道:“马师哥,你可要救师弟的性命?”马戌梁见他这么害怕,也是不解,道:“师弟,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说来?”孔南飞吓得不行,吱唔的泣不成声,向色无戒指了一下,道:“他说要来杀你和朱寨主。”
朱孝纯和马戌梁在华山脚下和色无戒交过手,虽知道他武功厉害,但单枪匹马挑战r山寨,也觉他是自不量力,道:“众兄弟,上前将他拿下了。”百兵匪陡应一声“是”,挥着大刀便向色无戒跑去,将他围在了中心。
一人指着色无戒道:“大胆狂徒,敢来挑衅r山寨,你当真活的不奈烦了。”挥刀便向色无戒砍去。色无戒人不下马,夹手夺过钢刀,以刀背将他击倒在地。那匪徒也都是不畏死之人,纷纷揉身而上,色无戒或打或踢或抓或扔,只见他身体忽而跃将起来,忽而缩身马肚,那匪徒却不断“唉哟”叫痛,纷纷倒在了地上,只是未伤一人性命,片刻之中打倒十几人,其余人见他如此勇猛,也吓得不敢近前。
色无戒提气高喊道:“r山寨的人听着,明日午时,我色无戒将血洗r山寨,你们等着送死吧?”说着调转马头,缓步便行。那匪徒竟没有一个敢阻拦。
众人见到色无戒露了这一手功夫,都是大惊失色,又皆之孔叶余三人说起色无戒的厉害程序,更加使人谈虎色变,这一晚整个r山寨的人几乎都难以入眠,朱马两人也知道避无可避,只是不知道色无戒为何要制他们于死地,半夜里设置机关,安排人手,准备放手一博,不管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总之能打赢色无戒就行。到得子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雪来,这雪寒冷使众人的心变得更加的沉重,众人也隐隐感觉到临死不远,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寨中也有些未见识过色无戒的厉害的,见众人如此担惊受怕,不过是乞人忧天罢了。
事情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正午,色无戒想起要血洗r山寨,又想起到令儿的仇马上可报,也是一夜不能入睡,竟是喝了一夜的酒,整个人似醉非醉,倒有三分不醒人士。看看时间已到,便向r山寨走去。那雪从昨晚子时一直下到现在,不但没有停过,而且越下越大,如今白雪纷飞,好似天空中落下一张张的白网,几乎都快要迷住了人的眼睛,地上积雪也有一尺多深,每抽动一步,都显得极为坚难。
那雪不断落在色无戒的身上,片刻之间便在他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体温不足以这么快的融化积雪,色无戒就好似一个雪人,在漫天雪地中行走,但他不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反而全身火热,似乎每一滴血都要融化了开来一样。
到了r山寨前,眼见城楼上数十名弓箭手,无不拉满了弓指着他,那雪落在手上,早冻的全身青红片片,似乎一不小心,连那弓箭都会拉不住一样。色无戒只当不见,还是一步一步向前缓步面行,眼见到了城楼脚下,那弓箭手却还不s箭。抬头看那城墙,高达数十丈,墙壁上结满了冰,更是滑的抓不住手。
第315章
色无戒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那些剑拔弩张的弓箭手,嘴上呼出一口白气,顿时结成细碎的冰粒落在地上,又向前踏了一步,微觉脚又要陷下雪中一尺多深,可这一脚下去,似乎整个人都要掉进雪里一样,知道雪中设有埋伏。赶忙左掌在雪上一拍,借着势道跃了起来,身在半空,嗤的一声,从雪地中弹出一张钢丝网,向他身上罩了过来。网破雪而来,听得叮当的响声,在白雪的映s下,更是闪闪发光,只见网上系满了一柄柄小刀,一旦被罩上,身上还不被戮个千疮百孔。
色无戒使出蛇行术来,片刻之间向空中跃高数丈,那网从脚下扑过,落在雪地之中,埋入雪中。刚一落地,便听巨声响动,那山坡一边滚下数十块百斤大石,只把四周震得轰轰乱响。色无戒看到眼前阵势也不由的吃了一惊。那石头滚下来时毫无规律,可说是避无可避。忙跑到城墙边,便欲向墙上跃去。那弓箭手早已经整装待发,忽听一人喝令道:“放箭!”数十枝箭便向色无戒s去。
色无戒听味辨声,身体已经腾了起来,一枝箭s到脚边,他便踏在箭上,身体又腾起了一点。左右手各抓住一枝箭,反手s出,嗖嗖两声,两箭快如闪电,c入了城墙上,相距一丈远。眼前又有一箭s来,色无戒伸手一抓,连人带箭向城墙上飞去,那箭刺入墙内,色无戒手上使劲,身体跃起一丈之高,又借着那相距一丈的两枝箭,又如猿猴般落到了城墙之上。
弓箭手见色无戒如此勇猛,吓得魂飞魄散,也都抱着一死之心,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换做钢刀,向色无戒身上招呼。色无戒展开平生所学,左掌向前一探,一人随着倒地。身后一人挥刀砍来,他并不转身,左手后窜,抓住他的衣襟,便朝墙外扔去。只听着那人大叫声中,陷入白雪之中。
那白雪兀自落下野,却还不如鲜血洒的快,只见得城墙上全是殷红的鲜血,沿着墙壁流下,片刻间已被凝固,色无戒夺过一人手中的钢刀,横砍竖劈,当着立毙,死在刀下的不计其数,刀口砍的都生了钝口,将刀扔掉,左手连拍三掌,右掌连推,便有十几人筋断骨碎,立时就死。
色无戒杀的两眼通红,都快失去了理智,他每向前走一步,便有一人死在他的手中。这些匪徒大多都是恶人般的余孽和亡命之徒,昨夜又跟朱考纯煞血为盟,拼命一决,所以也都是奋不顾身,前扑后继。色无戒边杀边下了城楼,夺过一个手中的长枪,在手中舞动。那长枪锋及一丈,围在身边的人一触枪锋,立时倒地,眼见尸横就地,血流成河,色无戒每踏一步,地上践起的不是白雪,便是是鲜血,他虽没有受伤,可身上已经梁满了众人的鲜血。
眼前是一条直道,色无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周身围着数百人之多,他每前进一步,必得杀死致少一人,几乎都没有落脚之处。这条直道上积血很深,色无戒忽觉脚下巨痛,原来雪中埋伏着有人,趋他不注意砍了他一刀,伤口被雪抽的极痛。
那血中身影起伏,藏着恐怕有数十人之多,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色无戒看不见人影所在,当真说不出的的危险。挺枪下刺,一股血柱涌出地面,高达数尽。一人从斜里向色无戒砍来,色无戒长枪挺进,刺中了他的胸口,那人扑地便倒,色无戒踏在他的尸体之上,双脚不致于陷下雪中,埋伏在雪中之人一来要出来呼吸,二人又对付不了色无戒,纷纷跃将开来,顿时白雪飞散,数十人齐朝色无戒攻去。
色无戒踏到另一具尸体之上,一人还身在半空,已被他长枪刺穿胸口,斜里一把长剑将长枪砍为两断,看那人面目,正是手抚长剑叶何田。他旁边一人便是背斩大刀余威,两人分从左右夹攻而上。色无戒呼呼两掌,朝着两人面门拍去。两人不由的吃了一惊,赶忙向侧一闪,色无戒跃到叶何田身边,左手便向他手上抓去。叶何田一惊,回剑上削,色无戒手臂陡转,已夹手将剑夺过。
持剑在手,色无戒又处于半醉半醒之际,那白居易的剑意顿时显现了出来,使出白氏剑法,耳听得剑声唰唰连响,便有数人惨叫着死去,那叶何田没有剑在手,等于好似常人失去了一臂,吓得全身哆嗦。色无戒挥剑向他刺去,他只挡着一招,第二招便从他的胸口穿过,扑倒在了雪地之中。
余威一见,不禁大怒道:“你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简直不是人。”挥刀向色无戒砍来,色无戒的眼中除了仇恨,心中除了杀人外,其他什么事情都听不进去,向他连刺三剑。余威挥刀去挡,每挡一剑,刀上便多了一个钝口,到后来竟是刀不成刀,色无戒一剑刺中了他的喉咙,鲜血从喉咙里流出来,便已冻结成冰。
色无戒大喝一声,朝着寨里跑去,身后数十名匪徒还不断呼喝赶来,色无戒连窜几间屋子,遇到的都是已经埋伏好的人,他大杀一阵,所到之处留下的全都是鲜血,他也毫不留情,将追上来的匪徒杀的一个不留,他只觉全身火热,越杀越觉起劲,越杀越上瘾,全身失去了感觉,似乎被刀砍中身体,也不知了疼痛。
长剑刺出,最后一个匪徒倒地,见他还有一口气在,道:“姓朱的和姓马的狗贼在哪里?”那人不躯服,道:“你这个杀人魔头,要杀便杀。”色无戒长剑一横,在他胸口中刺了一剑。四处找寻了一遍,除了满地的尸体,和腥臭的凝血外,几乎见不到了一个活人。大喊道:“朱孝纯,马戌梁,你们给我出来。”声音传千里,几乎整个r山寨都能听到。那积雪也随着他的声音不断落在地上。
他一路找寻过去,见几排脚印一直通向后山,倒有一半被新下的雪淹灭了。色无戒想一定是朱马两人贪生怕死,临阵逃走。遂一路追赶,追了里许,眼前果然有数十人在逃,其中便有朱孝纯、马戌梁和孔南飞。不由的大喝道:“死到临头,还想逃吗?”几个起落,跃到他们身前。
众人不由的大惊失色,眼见色无戒满身是血,眼神让人感到害怕。朱孝纯道:“你……你将我的兄弟全都杀死了?”色无戒道:“我要杀的是你,他们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朱孝纯道:“我跟你只有一面之缘,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们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色无戒愤怒到了极点,道:“你还有脸问我,你可还记得一个叫令儿的姑娘?”朱孝纯仔细一想,顿时想通:“你是说那日跟你一起上华山的姑娘?”色无戒道:“你还记得,那也不枉死在我的剑下?想令儿多么可爱多么善良,小小年纪却被你剥夺了生死,此仇不报,我还算是人吗?”
朱孝纯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那你都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了,他们也都有亲人儿女,难道他们不会伤心难过,他们就不会找你报仇。”色无戒一心只想杀他,哪里还理会他讲什么话,只道:“今天是你的死期,无论你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受死吧?”一剑向他刺了过去。
斜里两根判官笔同时击到,色无戒收剑相格,身后那数十匪徒围上,色无戒横剑一扫,两人扑地便倒,鲜血甩将开来,染红了白雪。朱孝纯道:“兄弟们,我们拼着一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替死去的兄弟报仇。”那群匪徒听了朱孝纯的话,也都是热血,齐声呼喝向色无戒夹攻。
色无戒使出白氏剑法,他们几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便是身首异处,不到盏茶功夫,数十人也都死在了地上。剩下四人互相对望,手中已经多了一张渔网,四人占据四个方向,便向色无戒罩了下来。色无戒眼见渔网上倒刺极多,恐怕涂满了巨毒,若身体沾上一点,便是性命不报,身体连忙后退。
那四人看似练熟了渔网阵,互相交错方位,不断向色无戒罩了下来,好几次差点将他罩住。色无戒向旁跃开一丈,陡然间向网中跃进,一剑砍在网上,只听得叮呤乱响,火星乱碰,原来渔网是用极韧的钢丝织成。在东的一人兜转渔网,绕到了色无戒的身后,其余三人便挥网向色无戒头顶罩将下来,眼见四面八方被围,色无戒无处可逃。众人正值大喜之时,色无戒忽然蹲下身来,长剑挥出,只听持网的四人大叫数声,各有一条腿被砍断,疼痛难当,渔网阵也不攻自破。色无戒各挥四掌,送了他们的性命。
第316章
朱孝纯大惊失色,也是背水一战,挥着大刀朝色无戒背后砍去。同时马戌梁挥判官笔攻他左侧,孔南飞攻他右侧。色无戒长剑后递,挡开了一刀,左掌向马戌梁打去,身体一斜,躲开了孔南飞的攻击。朱孝纯挥刀连劈带砍,势夹劲风,志在伤到色无戒,全不顾自身伤痛。同时马孔两师弟也是各拼全力,两管判官笔各有所长,色无戒一时也觉有些束手束脚,连退数步。
那朱孝纯占尽一招,便是哈哈大笑,道:“你杀我这么多兄弟,今日我非将你斩成r酱不可。”猛追上去,大刀挥砍,似乎雪花都不敢近他的身体,纷纷绕道落在地上。朱孝纯正面进攻,马孔两人在旁相助,刚柔相济。色无戒只是一把长剑,倒显得力不所及。斗过近百招,兀自难受高下。马戌梁招式陡增,朝色无戒身上x道点去,色无戒侧身闪过,朱孝纯已经挥刀砍来,匆忙间忙挥剑上挡,刀剑相交,喀嚓一声,长剑断为两断。
朱孝纯大笑一声,刀势不停,接着砍下,眼见就要砍中色无戒。忽见色无戒身体一闪,左手抓过孔南飞,朝着刀锋上迎了上去。孔南飞吓得大叫,顿时软倒在了地上。朱孝纯忙将刀势一收,色无戒却也趋此抢上,大力金钢掌打在他的身上,顿将他打倒在地,胸骨寸断,鲜血狂喷。
色无戒踢起大刀在手,指着朱孝纯,眼着一刀下去,就能替令儿报了一半的仇,忽听一声婴儿的蹄哭声传入耳朵里,不由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爬到朱孝纯身道:“孝哥,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不断落下。母子俩的哭声交织一起,使得色无戒血红的眼睛微微退色,有些回复了心智,喃喃的道:“你……你是什么人?”那妇女哭道:“我是孝哥的妻子,你若是杀了他,我也活不成了,我手中的孩子若是没了母亲,也非饿死不可,你等于同一时间杀死了我们三人,我求求你放过孝哥吧。”
色无戒全身一颤车,微微退后了一步,心想:“我要杀的只是朱孝纯,虽然跟他的妻儿无关,但他的妻儿也难活在世上,我该怎么办?”一时间迷茫,忽然想到令儿的仇,便道:“他有今日,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须怪不得别人,你求我饶他性命,谁又饶了令儿的性命?”那妇女已是泣不成声,道:“我知道孝哥以前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自从有了儿子,他已经答应我不再做坏事了,你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什么仇也都报了,就请放过孝哥和我母子的性命,我会终身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色无戒一听,又是一阵迷茫。
那朱孝纯眼见全寨上下近千条人命,不到六个时辰,尽数死在色无戒的手中,他的残忍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就算他饶了自己性命,自己必然不会看着兄弟们白死,可自己武功不及他,早晚都得一死,求他也是枉然,便道:“不要求他,我朱孝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我,我眉头都不眨一下,就请放过了我的妻儿,他们是无辜的。”
那妇女忙道:“不要,孝哥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拉着色无戒道:“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给你,就请你饶了孝哥的性命,我母子必感恩大德。”色无戒左思右想,那令儿的丧命之仇,无论如何还放不下心来,越想越气,越想仇恨越深,血y顿时又冲到眼睛里,什么理智都丧失,一脚将那妇女踢开,道:“我可以饶你们母子不死,但朱孝纯一定得死。”
那妇女道:“既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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