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几分相像,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亲切感,也不再拒绝。三人上得窖来,只见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血染了一地,不免觉得一阵恶心。
出了地室,听得左边走道刀剑相击声不绝,萧玉燕道:“我们走右边。”当先引路,金鞭早已经持在手中,快步而行。色无戒还不断的安慰了渊:“老伯伯,你不要害怕,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的。”了渊全身骨格尽碎,负在色无戒背上,骨头刺进r里,当真说不出的疼痛,他知道命不久已,眼前只有多受痛苦,但见色无戒一番诚意,也不好婉拒,只强忍住疼痛,嘴角却还露出笑容,心想:“这小娃娃当真体贴之极,若我有一个孩子向他这样,就算让我当少林寺方丈,又有什么稀憾的。”心中高兴,竟是不知不觉的抚磨着色无戒的头发。
色无戒却是没有在意,刚出了走道,迎面三个持刀守卫发现了他们,当先一人道:“刺客放肆,快放下国师。”有两人从左右包抄上来,居中一人迎面便挥刀砍下。色无戒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左手抓住左侧一个守卫的手腕,引得他的单刀挡住了居中那人的一刀,掌力前推,击中他的胸口,那人倒地便死。
居中那人见了,吓得大惊失色:“大胆恶贼,还不快放了国师束手就擒。”色无戒道:“你唧哩咕噜的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见他一刀砍来,左手使出幻影指法在他眼前一晃,那人顿觉眼前缭乱,好似入魔了一样,一刀不知砍向哪里。却觉刀上一紧,已被色无戒躲了过去。
萧玉燕挥金鞭缠住右侧守卫的手腕回臂一拉,那人身不由己的向她的方向撞了过去,萧玉燕当脸一记柔掌,将他推了出去,正好撞在居中那人身上,两人顿觉头晕目眩,倒地不起。色无戒负着了渊打斗,了渊的疼痛当真难以言语,忍不住呻吟一声。色无戒紧张的道:“老伯伯,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了渊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已是高兴不已,微一摇头。
萧玉燕一拉色无戒的手,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刚走出没有几步,迎面又有四名守卫围了上来,其中有两人持着劲弩,便侧色无戒s来。萧玉燕叫一声:“小心!”金鞭抖出,已将s出来的两箭卷住,随手掷了回去,刺中了两人胸口。两个持狼牙棒一呆,却是不畏生死,勇猛的扑了上来。萧玉燕又是金鞭甩出,卷住两人的小腿一拉,只听“唉哟,啊”的声音过后,两人倒在了地上。
色萧二人窜向左边,刚要走向院中,却听迎面嗖嗖声响,院中早已经埋伏好了弓箭手,一见色萧二人露出头来,便是万箭齐发。色无戒挥手挡掉两箭,猛向回廊里退了回来,数箭从身边擦过,吓得不免出了一身冷汗。那箭还不断的发s,两人的脚边廊下都是落箭。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往回退。那弓箭手却是越越近,萧玉燕一推身后的房门,道:“色大哥,快进来。”色无戒进入门去,刚一关门,只听噔噔噔数声响动,羽箭纷纷s在门板之上,有几枚箭力大,倒有一半的箭s入板内,有两枚更是只朝色无戒胸口而去。色无戒忙退后一步,左手两指一夹将其中一箭夹断,用这断箭将另一枚箭打落,总算有惊无险。听得擦地之声骤响,萧玉燕早已经将两排书架推到了门的前面,只听得门外啪啪乱响,金兵正在破门而入。
色萧二人方松得下一口气看周遭情势,见是一个书房,东首书架笔墨纸砚一应聚全,书桌左边开有一窗,色无戒探头一望,见是一湖深水,无路可走。同时感觉了渊的生命活动越来越弱,忙小心的将他放在椅子上,道:“老伯伯,我替你运功疗伤。”了渊最了解自己的身体了,知道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救活筋脉尽断的自己,忙阻止道:“不用了,你不用再顾着我了,门外的是大王子的强弩手,粘末喝心狠手辣,这个儿子倒也像足了他,我命在倾刻,恐怕救不了你们。”
萧玉燕道:“如今门外已被堵,不知哪里可以逃出去。”了渊道:“在第三排书架的第二阶上有一个暗格,你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从密室逃走。这密室虽不能一直通到府外,但却能逃过一窃。”萧玉燕一听,赶忙跑到第三排书架上,果在第二阶上找个一个暗格,用力一推,只觉暗格甚有弹性,随着听到d开之声,旁边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入的门d。不禁喜道:“这里果然有一条路。”
色无戒也是一喜,正欲再负起了渊走,忽听头顶有声音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抬头一看,只见从檐上跃下三人,左侧一人皮肤极黑,手持金钢大刀,长相极丑,右侧一人手持长剑,色无戒认得他们是同来北上的中原名宿。居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判官笔孔南飞。
原来他们三人从窖上出来时,被冲进来的金兵冲散,迎面又遇强弩手,知道冲不出去,索性躲在房中,等事情平息之后再悄悄溜走,乞料色无戒三人也正巧进入了这间房子,并听到有密室可以逃生,顿时跃下檐来。色无戒陡见三人跃下,也是吃了一惊。那黑脸大汉笑着:“哈哈,这回有救了。”当先便向d里钻了进去。持剑名宿只怕落后随后跟上。
色无戒也没理会他们,正想将了渊负在背上,却见孔南飞陡然转动判官笔,便朝自己的眼睛点来。两人相距即近,色无戒一来担心了渊,二人没想到他会忽施偷袭,眼见判官笔已在眉睫,着实吓了一跳。萧玉燕也是一吃,忙挥鞭打向孔南飞的手臂,道:“你若伤害色大哥一根毫毛,红巾教就算追到你天涯海角,也必取你性命。”
孔南飞本来想报色无戒对自己造成的羞辱,但听了萧玉燕这么一说,知道最多只是将色无戒刺瞎一只眼睛,自己的性命不用等到红巾教追杀,眼下就是难逃一死。陡然间变换招式,判官笔迂回过来,朝着了渊脖子上刺入。
了渊虽看到这一笔刺来,只奈身体不能s闪,笔锋刺喉,当场就死。色无戒看到这里,不由的怒火中烧:“你敢伤害老伯伯,我要你偿命。”一掌便向他打去。孔南飞早已经闪身窜入d里,道:“这黑和尚骗我们到此,心肠如此狠毒,我替你将他杀了,你要感谢我才是。”
色无戒见他还如此不可一世,便想追上去将他击毙,忽然堵住门的两排书架被踢倒,近百名弓箭手分前后两队,便侧萧玉燕s去。弓箭遍及d口,是防他们入d逃走,色无戒忙跃到萧玉燕身边,拉着他跃到了离d口相反的方向。那弓箭手却是井然有序,一排弓箭s完,随着又有一排跟上,两排人马相互交错,那箭却如不断的飞针,朝两人s去。色萧二人左s右闪,拿起椅子抵挡,片刻之间椅子上已刺满了弓箭,地上也满是落箭,那弓箭还不断的s来。
第309章
萧玉燕用金鞭在身前舞起一个圆形,尽数将箭挡落,色无戒空手接过箭,向前扔出,便有弓箭手中箭身亡。可眼前弓箭手有百人之多,他又如何s的完,眼见着左支右绌,一枚羽箭径朝萧玉燕胸口s去。势道极急,她赶忙向侧一让,羽箭从手臂擦过,箭上的倒刺划得他好生疼痛。
色无戒抢到她的面前,使出幻影手法挡箭,道:“你没事吧?”萧玉燕道:“没事,不过这样下去我们必然会被s成刺猬,不知我们的轻功能否从水上飞过。”色无戒一望窗外的湖口极广,其中没有岩石为踏脚石,哪里有这么厉害的轻功,忽抬头一看,见屋顶是木结构,也不加细想,上前抓住萧玉燕的腰间,便将她整个人向屋顶扔去,道:“你破顶逃出去!”
萧玉燕一拳挥出,哗啦一声,层顶随着开了一个大d,抓住一根木架,到了屋顶,眼见那万箭还不断的向色无戒s去,忙将金鞭垂下,道:“色大哥,抓住金鞭上来。”金兵虽听不懂他们讲什么,但从眼前之势看出,知道色无戒要抓住金鞭逃走,便有数箭朝着金鞭s去。色无戒一时间也不能空出手来。萧玉燕不免替他紧张,不忍看他一个人有危险,便想跳下去帮他。却见色无戒双腿相互交踏,以脚背为踏脚石,已跃到屋顶上来,忙伸出手来,两人左右手一握,同时跃到了屋顶。那金兵站在d口底下,朝着d口s了几箭,箭不可及,便退出屋去,在地上包抄。
色萧二人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将周遭的情势的看得一清二楚,眼见随同北上的中原豪士,被金兵围做数群,各自为战,已伤亡了数十人,那大院子里,有一位二十头出的俊郎少年骑在马上,指挥众人对付群豪。他周身围了三层人马,一层弓箭早已经续满了弦,一队刀斧手正虎视耽耽,另一队人手持狼牙棒,都已做好了准备。
色无戒还顾及了开渊,虽见他已死,不免伤心,要将他的遗体好好安葬,萧玉燕忙自劝道:“可能那弓箭手正在下面等着我们,老伯伯已死,他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中原群豪是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不能看着他们有危险。”色无戒左右一思想,心想不错,眼见群豪在行军打仗布阵一般的攻击下险象环生,两人虽大喝一声,向院子跃了下去。
众人听得这一声叫喝,无不抬起头来一看,忽见色萧二人从空降落,好似天兵天将下凡一般,着实吃了一惊。金兵中一名百夫长喝道:“快s下那二人!”便有十几名弓箭手朝着两人s去,箭未s到,两人已经落地,同时一队刀斧手包抄过来。那百夫长单腿跪在骑马的少年面前,唧哩咕嘟的说了一些话。那少年所讲的却是汉语道:“国师武功高强,竟也死在他俩手中,中原武士果然厉害。”从这话可知,那百夫长误会了渊是被色萧二人所杀,正向那少年禀报。
色无戒见那少年气吐不凡,又会说汉语,也是出了意料,心想:“老伯伯所说的王子,莫非是他。”那左右两侧刀斧手横腰斩来,色无戒伸手牵羊,引着一刀斧手砍向另一刀斧手,金兵行军布阵,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却没想到色无戒武功如此怪异,明明一斧头向他砍去,结果却砍在了自己人身上,到后来竟不敢出手。那少年每当看到色无戒使出厉害武功,便是拍掌叫好,似乎眼前的一切拼杀,在他眼里只不过生死之间的一场好戏罢了。
群豪武功虽强,可所学的武功都是各自为战,面对金兵所布的阵,却是一点破解之法都没有,虽然十几个好手围在一起,只不过众人所学的武功都不一样,不能像金兵那样心灵互通,见是左支右绌,武功强者虽不致受伤,不过想要冲出阵去,却也没那么容易。
那边斗的火起,便有人大喊:“金贼有侵我大宋之意,身为大宋子民,今日跟金贼同归于尽,也不枉费我辈学武之人。”群豪听的这一句喝声,顿时热血,顿时便有数十名金兵死在群豪或掌或刀或剑之下。
萧玉燕身为红巾教护法,也懂得一些行军打仗之法,见众人虽有齐心对敌之心,却不能成阵,忙道:“大家能否听我喝令,布阵与金兵对拆?”群豪知道萧玉燕身为红巾教护法,必有能奈,早已把狭隙抛诸脑后,了远喝道:“一切都听凭萧姑娘指示,我们马首是瞻,不敢违命。”
萧玉燕大喜,顿时以八卦布阵,四象为中心,分做东南四北四队,以少林寺g僧占据北面坎位,了远领着其他僧人战据南面离位,少林寺坐镇南北,左右呼应,海静海玄海冥领着三十名豪杰占据西面兑位,余人在东面震位迁制敌人。
萧玉燕口令发出,井然有序,不急不缓,不管是海静等少林神僧,还是江湖名宿,在生死一刻,无不听从号令,不敢有违,群雄武功之精湛,又加之如此精妙的阵法,顿时占了上风。这时又有四名百夫长领着四百人从四面围上,准备将萧玉燕所布的八卦四象阵冲破。萧玉燕却也呼喝改变方位,弄得金兵措手不及。
那骑马的少年人见到萧玉燕不但貌若天仙,而且布阵行军,不亚于驰骋沙场的大将,顿是另眼相看,叫道:“自古美人多弱智,想不到这位姑娘不断美貌如花,而且还有行军布阵这一手本领,当真让我佩服。众人听令,将那美人儿拿下,却不可伤她性命。”金兵素知他性好渔色,见到萧玉燕的美丽,定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众人都想抓住萧玉燕邀功,竟不管群豪,只朝萧玉燕攻去。
群豪本来全靠萧玉燕指挥对敌,如今萧玉燕自顾尚且不暇,更是无法故及他们,他们武功虽高,这个时候一点也没有用武之地。
萧玉燕不但美貌,而表出来的武功和行军布阵之法,更使那少年极是喜欢,他骑在马上,竟是笑得合不拢嘴来。那边群豪叫喊:“我们快过去保护萧姑娘,不能让她损失一根寒毛。”群豪纷纷应和着过来相助。这个时候院中围墙上也站满了弓箭手,他们对准了群豪而s,群豪大多不经意间便中箭身亡,场面极是混乱。那少年兀自大笑道:“你们这些江湖高手,将来必是我大金国踏平大宋的最大阻碍,今日你们天堂有不走,地狱无门硬闯进来,我要将你们一网成擒,都做刀下之鬼。”
群豪听了更是大怒,拼死更是奋不顾身,萧玉燕一条金鞭,根本抵挡不住四面八方进攻的金兵,危险之极。色无戒虽全力保护她,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只觉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兵器攻来,真是防不胜防,色无戒有生以来,这是经历的第一次大战,只觉任你武功再是厉害,在千军万马之中,也不得束手束脚。
那少年得意忘形,喊道:“杀毙一个,小王有赏,抓住那美人,小王更重重有赏。”守护在他周身的三队人马眼见群雄已是翁中之鳖,竟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贪图那赏钱,冲入群豪之中。色无戒忽然心想:“s人先s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那少年擒住,众人才有可能全身而退。”耳听着左边风声响动,正有一箭s来,伸手接过,便朝那少年扔了过去。这随手一扔,劲道不亚于弓箭所s出。
金兵见此大惊,纷纷叫喊,围身到那少年身边。便有一人持狼牙棒将箭打落。色无戒双腿一瞪,已跃将起来,腾致半空,金兵无不称叹,便有数十人持箭向他s去。色无戒余势不停,落地再跃,又前进了几尺,随手接过弓箭s倒几人,金兵被他这么一挠,顿时混乱,阵不成阵,萧玉燕趋此,又命群豪摆起八卦四象阵来,那金兵全力保护那少年,这八卦四象阵一摆出,使得他们又再大乱。
色无戒第二跃落地,有数人或挥狼牙棒,或挥刀斧向他砍去。他矮身窜入丛中,以背贴住一人的胸口,无数兵器都向那人身上招呼,顿时毙命,色无戒将那人尸体一挥,压倒数人,又窜入一人怀中,夺下他手中一大刀,迎面一挥,势道极急,身围之人不由的退开了一圈。
眼见色无戒越越近,那少年也不免担优起来,骑马便要逃走。群豪看在眼中,纷纷叫喊:“不要让他逃走!”色无戒双手伸出,将两人拉到身前,那两人哪想得到色无戒有如此大的力气,在他的劲道之下竟不能反抗,吓得两腿发软,便欲跪倒在地上,色无戒趋着他们这么一屈膝,双腿踏在两人的膝盖之上,借着这股势道跃了起来,只朝那少年的马上飞去。
第310章
金兵见了大惊,叫喊之声更加杂乱。那少年冷不防转过脸来,色无戒已跃到了他的马上,不由的吓了一跳,他跟随了渊学得几手少林功夫,但却不肯用功,平时也借着项羽那句话,一人敌不如万人敌,自然不是色无戒对手,色无戒使出擒拿手,扣住他手腕。萧玉燕见此,着地卷起一把断箭,便朝色无戒扔过去,道:“色大哥,接住!”色无戒听闻辨声,将断箭接过,群豪都是大喜,纷纷叫喊:“杀了他,杀了他。”
那少年吓得不行,脸上再没有原先得意的表情,正欲求饶,色无戒已经将断剑凑在他的脖子之上,只要微微用力,他必死无疑。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入口处有一人急切的叫道:“公子,不要杀我哥哥!”色无戒听着这声音,只觉熟悉之极,全身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转头一看,只见一女子闯入阵中,正是色无戒相聚一月久违了的踵情。陡然间在这里相见,真是说不出的高兴,眼见她眉目流转,微含泪水,又见这少年是她哥哥,只觉摸不着头脑,那一剑便不割下去。
那少年回过神来,紧张的道:“三妹,原来你认识这位少侠,即是这样,咱们就是自己人,你快叫他放了我。”那群豪不知其中的原由,纷纷叫色无戒下手,那少年却出尽言语让色无戒饶他性命。忽听踵情大喊了一句话,金兵纷纷退了开去,都纷纷跪在她的面前,齐呼:“郡主!”
群豪当中识得这两个字,不由的道:“原来她是金国郡主?”色无戒一听,又是出了意料,看了踵情一眼,从跟踵情接触的那一天起,便觉她的身份特殊,起初还以为她是大理人士,或许只是个富家千金,万万没有想到竟是郡主身份,不由的呆了。
踵情从色无戒的岁表情中可以看出,忙道:“公子,其中有很多事情未能跟你讲明,你先放了我哥,我慢慢再跟你说个清楚。”那边群豪又喊:“少侠千别不要信他,快杀了这个金国狗官,免得他将来入侵大宋,残害百姓。”
踵情道:“公子,他是我哥,你要杀他,等于跟我做对,你难道不念你我之间的情意了。”群豪虽不知色无戒怎么会和金国郡主认识,但从他们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两人关系非凡。萧玉燕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便想起色无戒跟她除了有儿女私情外,还有什么。眼见踵情长得清秀,虽心中有隐隐的不快,却没一点怪色无戒的意思,心想:“色大哥如此优秀,有女孩子会喜欢他,又有什么奇怪了。况且他为人重情重义,让人难以抗拒。”忽然想到不能让色无戒为难,便道:“色大哥,饶他不难,你让他答应放过众人的性命,以他一命换数百条性命,也算值了。”
那少年听懂了萧玉燕的话,道:“美人说的没错,很值啊。”群豪听到这里,也觉有理,都想若是色无戒杀了那少年,众人也未必能离开金国境内,若是真能以一命换数百条人命,何乐而不为,只是怕他出尔反尔。
那少年道:“我爹便是大金国左路元帅,我身为他的儿子,怎会说话不算说。况且这位英雄识得我三妹,咱们便是自家人,小王不但饶你们性命,更要大摆宴席为众人接风洗尘,怎敢食言。”色无戒见他都这么说了,也想放他一命,给踵情一个面子,只道:“你地位不低,我相信你不会当着手下众人的面撒谎。”说着跃下马来。
刚才那少年发誓之时说得是汉话,金兵之中听得懂的只是凤毛麟角,况且他就算要反悔,难道还怕手下兵士埋怨。只是他身知色无戒的厉害,就算身边有千君万马保护,也不免被他所擒,若是食言,哪里还有性命在。况且见踵情认得他,金国正值用人之际,或许可以说服他们为金国效力也不一定,眼见色无戒放过了自己,谢道:“英雄饶小王性命,小王自然也是一诺千金,你与我三妹看似素识,不如带着你的这些朋友,一起到小王营中一聚如何?”
色无戒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踵情,当中也有许多事情不明白,要她说明。了远忙道:“绝色师侄,金贼狼子野心,你千万不可被他言语迷惑。”如今事情真想大白,他对色无戒也没有了仇恨,态度自然也是大不如前。那少年也是机警,见色无戒犹豫,便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若众位肯留下来助我大金国一臂之力,小王真是不胜感激,即使不能,咱们有缘相见,也算得上朋友一场,小王摆宴请客,不知各人赏不赏脸。”
海静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分贵贱,不分轻重,但也懂得什么是国家,你们我各有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老衲这里告辞。”听他这么一说,群豪也纷纷嚷着要离去。那少年脸上不由的一沉,他也知道这群人都是中原顶尖的武功高手,将来大军侵宋之时,必为阻碍,但又没有能力阻止他们离去,好几次出言婉留,群豪之中竟没有一人理会他。绝欲等人还在劝色无戒离去。色无戒却是看着踵情不肯移开眼睛。
那少年刚才也看到色无戒和萧玉燕的勇猛了,若不是两人,群豪早已一网成擒,眼见他有意留下来,别提有多高兴了,道:“别人小王不在乎,英雄肯赏脸,那是小枉莫大的荣幸,不如随小二到府中一聚。”
色无戒回过神来,见那少年笑里藏刀,只怕不怀好意,但他宁愿冒险一探究竟,就是担心萧玉燕。萧玉燕最能明白他的心思不过,见他一看到踵情,眼神中便满是疑问,恐怕他不问明白,就是不会罢休的,遂上前道:“色大哥,你们两人相必很久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讲,不如就依这位……”指着那少年不知做作称呼。那少年远看萧玉燕,有如出水芙蓉,如今相距这么近,更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优香,感觉全身筋骨都酥麻了一样,高兴的合不拢嘴来,忙道:“小王名叫真珠,你大可以直呼其名。”
色无戒见萧玉燕与踵情见面,两个女子一般心思,必然会吃对方的醋不可,可见两人只是一对望,似乎心灵相通,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微笑。踵情伸出手来,道:“姐姐过来,我们一见如故,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萧玉燕道:“即是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称呼你为妹妹,我也正想跟你讲讲话。”两个女子一时间竟是无话不谈,不理会色无戒,自顾走了。
色无戒万万没想到萧玉燕和踵情都是如此大气之人,竟没一个表现出市井泼妇的模样,心中也高兴许多。真珠笑道:“英雄真是好福气,小王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你中原的女子善解人意,小王就是没那个福气了。”当下真珠领着色无戒到了将军府。
真珠一吩咐下去,那府中的厨子顿时忙碌了起来,杀猪宰羊,准备宴席,直到夜深才准备好一切。真珠坐在主席位置,踵情陪着萧玉燕和色无戒在宾客席坐下,厅中满聚文武百官,好生气派。众人喝酒吃r,高兴非凡。真珠更是谈及色无戒如何神奇,武功如何高强,惹得厅内一群武官蠢蠢欲动,要在真珠面前显一显本事。
色无戒也向踵情问明了事情,原来踵情从小在南朝长大,熟悉南朝的风土人情,那一次与色无戒邂逅,却也是天意注定,两人确是有情。在去华山的路上,大甘小甘匆匆找到踵情,踵情不告而别,那是金国中发生大事,使她不得不回来。说明了一切,两人只觉久别重逢,说不出的高兴非凡,踵情又向色无戒问即萧玉燕的事情,色无戒也不做隐瞒,如实相告,萧玉燕和踵情都是不以为杵,只觉两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子,也算做是缘份。
色无戒左边坐着踵情,右边坐着萧玉燕,两美协手,当真在众人面前露尽了脸。真珠知道萧玉燕是色无戒的女人,虽自己身居高官,却还不及他风流快活,心中隐隐有气,便想趋着勇将众多,让色无戒知道一下大金官武官的的厉害。
他故意露出笑脸来,对色无戒道:“英雄今日大显本事,小王真是别开声面,如今正值高兴,不如英雄露一两手给众将领开开眼境。”席上文武纷纷应和,都置酒不喝,看着色无戒。色无戒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隐隐不快:“难道你当我是江湖卖艺的人不成?”只顾着他是踵情的大哥,不忍博他面子,只推委道:“色无戒不甚酒力,如今已有酒意,恐怕做出什么丑事来。”
第311章
真珠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当真了,更觉非趋此让他出丑不可,道:“英雄真是谦虚了,瘏将领,你不如向英雄请教几招。”姓瘏听命,走到厅中央,席上众人素知瘏母勇猛,都雷鸣般的响起了喝采之声,色无戒一时不语,那踵情却也瞧出了他的为难,道:“哥,你怎么这么扫兴,怎么公然为难小妹的朋友。”
真珠哈哈笑道:“三妹,我们大金国将领豪爽之极,说过只是切磋武艺,英雄却不赏脸,那才真叫扫兴呢,大家说是不是?”场上文武自然应和。踵情博他不过,对色无戒道:“公子,你不要理我哥,我们自管自的。”又对瘏母道:“瘏将领,你也回到席上吧。”
瘏母转头一看真珠,真珠示意他一定要跟色无戒动手不可。瘏母会意,便道:“都说中原多是能人异士,刚才听王爷佩服英雄武功了得,为何不敢下场跟我较量一番。”色无戒低头喝了一杯酒。那萧玉燕早已经看不过去,猛一拍桌子,金鞭随身而至,只朝瘏母的嘴上打去。说道:“你不佩跟我大哥动手,让我会你一会。”那瘏母正值哈哈大笑,陡见眼前劲风扑面,还真是吃了一惊,亏的他久经战场,闪身躲了开去。
众将领兵刃没有随身而带,萧玉燕却也是金鞭不饶人,咄咄进,瘏母却也没有还手之力,嗤的一声,脸上被抽出了一条血痕。他气得大叫,向萧玉燕合身扑了过去。萧玉燕忙向后退,金鞭兜转过来,左手捏住鞭头,待得瘏母快要近身,鞭头反弹了出去,正好打在瘏母的嘴上,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两颗门牙随风而落,顿时满嘴鲜血。
瘏母一见,只觉压此生哪里受过如此之辱,又准备向萧玉燕扑去。真珠见他不堪一击,也觉没脸,也知他不是对手,再如此纠缠,恐怕只会弄得更加狼狈,忙道:“瘏将军住手,这位美人已经手下留情了。”瘏母自恃勇猛,如今却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只觉没脸,道:“小将不适,想要先退。”真珠也明白他的心情,只道:“瘏将军回去好好的休息。”瘏母瞪了一眼萧玉燕,气冲冲的走了。
待瘏母走后,真珠不禁连连鼓掌,道:“美人武功高强,小王真是佩服。你已显露了一手功夫,这会该轮到色无戒英雄了。”转头看了恃立在踵情身边的大甘小甘两兄弟,一向知道他俩武功高强,道:“大甘兄弟,本王想知道你们的武功如何,露两手跟本王瞧瞧。”
大甘小甘自然不敢有违,两兄弟走到厅中,以擒拿手法互击,各自拆解招式,只见两人手法纯熟之极,时尔将对方高高举起扔到空中,空中之人随着下落之势不断拍击,另一人接过他的双手,将他身体稳稳的放在了地上,众将领大声呼喝起来。大甘小甘堪堪百招打完,便欲退下。
那真珠道:“两位的武功果然厉害,色无戒英雄,你觉得如何?”色无戒本来不想理会,见他问到了自己,便答道:“不错!”真珠道:“难道大甘兄弟的武功只有不错二字就可以形容了吗?”大甘小甘听了,心中也有不服,向色无戒道:“两兄弟愿请英雄出手比试一番。”踵情瞪了他们一眼,道:“不许胡闹,快跟我退下。”大甘小甘心有不服,但也不敢违命,却听真珠道:“三妹,你还说大哥扫兴,你三番两次出手阻止,乞不是更为扫兴。色英雄,如果你不是看不起大甘兄弟,不妨指点他们一二,若是胜过了他们,也能让他们两人知道自己武功不济,以后免得遇到高手出丑。”
色无戒正值犹豫之时,萧玉燕又已跃到厅中,道:“两位要跟色大哥比武,还是先胜过我再说。”大甘兄弟刚才也看到她跟瘏母相斗的情景,各自望了一眼,心想:“如果连你一介女子都对付不了,确实不能跟别人动手。”当下大甘攻左,小甘攻右,齐朝萧玉燕攻去。
色无戒在旁看着,早就知道大甘兄弟与那瘏母不能相提并论,就从这左右夹攻之势看出,萧玉燕恐怕未必会是对手。萧玉燕斜退直进,金鞭陡转过来,击向大甘手臂。大甘手臂一缩,左手抓住金鞭。萧玉燕右手一甩,金鞭分击大甘兄弟左右两肘,大甘兄弟忽然变换招式,离萧玉燕更近了一步。萧玉燕的金鞭在远距离才能显现出威力,如今大甘兄弟却使的都是近距离博斗的武功,显然对她不利。小甘五指成抓,双抓互错,朝萧玉燕的腰间抓去。大甘跃到她的右边,断她后路,两兄弟心灵互通,萧玉燕渐不能敌。
萧玉燕身形移步,知道无法躲开小甘的双爪互错之势,索性就不理踩,使出幻影指法,刺向小甘的双眼,笑道:“你可要注意了。”小甘忽觉眼前一花,又见她在危难关头还笑得出来,知道他这一指法的厉害,不由自主收回了双手,退后了数步。
萧玉燕却也不欲伤他,身体向后退了一丈,金鞭顿时甩开,将周身围的水泄不通,不让两人进来。大甘小甘好几次相冲入阵中,都被金鞭划到,心境开始浮躁起来,无不心想:“我两兄弟已过百招,却还未伤到她分毫,此后哪里还有脸面。”互生一计,以大甘引来萧玉燕的金鞭,小甘趋此抢进内圈。
萧玉燕见他们两人脸神有异,也便知晓,金鞭左点右挡,双击两人,但还是不能拦住小甘,让他抢进了内圈。大甘见时机已到,也想在小甘的帮助之下抢下内圈。萧玉燕看透这一点,心想若是让两人同时抢入内圈,恐怕必输无疑。现下以掌法对付已经近身的小甘,金鞭点打远处的大甘。
大甘兄弟不能联手进攻,威力自然少了大半。两人如此相持,又斗过了百余招。看得众将领无不惊叹中原女子的神奇。色无戒起初替萧玉燕担心,这时却明白萧玉燕虽然不能获胜,但要输给两人,却也不在一时,虽放心了喝了一杯酒。
踵情看到色无戒担心萧玉燕的眼神,便知色无戒对她的情意,实是不亚于自己,又见她美貌尤胜自己,一手功夫更是自己所无法比拟的,顿觉自惭形秽。只想问:“公子,你说是我好还是萧姑娘好,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萧姑娘多一点。”但想如此一问,色无戒必然无法回答,其实不用他回答,心里也已有数,又何必让他多添烦恼,不由自主的一笑。
色无戒见她突然发笑,奇怪道:“你笑什么?”踵情道:“我替你高兴。”色无戒道:“替我高兴什么?”踵情道:“替你高兴找到萧姑娘这么好的女子。”色无戒听了不免脸色一红,不再讲话。那边大甘兄弟和萧玉燕又拆了近百招,兀自相持不下。真珠看着,也不免心中不快,眼见大甘兄弟连一个女子都赢不了,又如何能使色无戒出丑。
就在这个时候,忽见大厅门口一个人走了进来笑道:“两人对付一个女子,三百招竟碰不到她一根寒毛,那还有什么好比的。”众人听这声音纯厚之极,无不朝厅门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铜鼎托在一人的双手之上,已将他面目挡住。那铜鼎少说也有五百来斤,见他人双手举着还能发出笑声,众人无不惊叹,却看不清楚那人是谁。只见他双手一推,铜鼎舞的呼呼声响,从厅的一头飞向另一头,大甘兄弟和萧玉燕正在激斗,眼见铜鼎向己身飞来,都是吃了一惊,跃在一边。萧玉燕挥鞭击在铜鼎之上,借着这股力道躲了开去。只见那铜鼎余势不竭,只朝主座的真珠迎面飞去。
那真珠一时间不知躲闪,眼见铜锤已经近身,着实吓了一跳。席上众将领大吃一惊,纷纷抢着上前相救。踵情大喊一声:“大哥!”却见色无戒已经从位置上跃了起来,跃到厅中,挡在铜鼎与真珠身前,右掌拍在铜鼎身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声音刺耳,那铜鼎的势道顿尽,色无戒掌力下压,铜鼎落在了地上,咔咔数声,地上响起被压碎的声音。
那持鼎之人见了,又是大笑,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跑到色无戒身边,一掌便向鼎上推去。色无戒只觉他掌上有极大的力理,铜鼎又向自身压迫而来,忙运劲挥掌向鼎头打去,刚将铜鼎挡住,那壮汉又拍了一掌,铜鼎又向色无戒这边挤了过来。色无戒又是还了一掌。看准了那壮汉手臂的起落,在他击掌的同时击掌,只见两人不断挥掌向铜鼎上打去,铜鼎只被震得当当乱响,却也左右一分也不能移动。众人看得无不镗目结舌。
大约击到近五十掌,那铜竟是惊不起两力的掌力,一分为二,向两边飞出。众人大吃一惊,赶忙向一边闪去。两瓣铜鼎压碎了数张几桌。着实惊人。那壮汉被这势道震得退后一步,转而抢上,伸左手抓住色无戒在右肩。色无戒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右手向外一格,那壮汉差点摔倒。伸右手忙抓住他左胸口,色无戒又是左手一格,将他的手推了开去。
第312章
那壮汉不断向色无戒身上抓去,每每刚一触及他的身边,便被他格了开去,连出数十手,竟是奈不得色无戒半分,心下佩服不已。这个时候府内的侍卫听到有刺客闯入,纷纷涌进厅来,将那壮汉和色无戒围在了垓心了。
众将领大喊:“将刺客给我拿下。”却听那壮汉哈哈大笑声起,转过身来,这时众人才是看得清楚,都是大吃一惊。踵情赶上前来,道:“二哥,你怎么无原无故就向人动手。”色无戒听她叫那壮汉二哥,不由的奇怪道:“他是你二哥?”这时真珠也走上前来,一看那壮汉,喜道:“二弟,原来是你,你刚才的铜鼎差点伤了我的性命。”
色无戒见那壮汉满脸髯虬,看样子比真珠老了好几倍,怎么会是他的二弟,只觉奇怪之极。那壮汉笑道:“我在军中听到来了一个中原武功高手,特地过来看看,果然厉害,割韩奴佩服的五体投地。”色无戒确信他们认识,才知是虚惊一场。当下割韩奴安排位置坐下,向色无戒不断敬酒,满场欢愉,众人对色无戒的武功也是佩服到了极点,不敢有半点慢待之心。
宴席只到深夜才散,踵情为色无戒和萧玉燕安排屋子住下。踵情与色无戒这么久没见,那一份热情早已经忍耐不住,只是碍于萧玉燕在场,不得已忍了下来。色无戒虽喝了很多酒,头脑却还清醒,看到踵情忽然想到一个该见的人却没见到,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只觉脑袋发涨。萧玉燕和踵情以为他喝太多酒了,忙劝他去休息一会儿。
色无戒却觉自己难清醒的很,对踵情道:“你说我忘了什么东西,我如今见到了你,总觉得少了一个人似的,你说我想的是什么?”踵情一听,全身不由的一颤,愣在了那儿。色无戒见她眼神有异,忙道:“情儿,你知道我想什么是不是?”踵情摇了摇头,道:“公子,我看你醉了,我马上叫丫鬟给你泡杯茶去。”色无戒一听丫鬟二字,头脑中那想不通的事情顿时显现了出来,不由的大笑开来:“我当真糊涂,我想起来忘了谁了,怎么令儿不在你的身边?”
踵情开始就知道他想的是令儿,本想隐瞒,可还是提醒了他,不知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泪水顿时流了出来。萧玉燕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也愣在了一边不知做些什么。色无戒见踵情这种表情,顿觉得事情有所不对劲,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道:“情儿,你怎么了?令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踵情道:“我将她留在你的身边,我没问你,你反来回我?”色无戒道:“我知道对她不起,想她一个小女孩无处可去,定是回到了你的身边,难道她没有回来?”踵情道:“不是,她确实回到了我的身边。”色无戒一喜,道:“是吗,她在哪里,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我要向她道歉。”
踵情道:“道歉,你为什么要向她道歉?”色无戒道:“我让她受了委屈,气走了她,心里一直后悔的很,只恨没有机会,如今可与她再一次相见,我一定要求她原谅我。”踵情道:“令儿她不敢见你?”色无戒吃惊道:“为什么不敢见我?”踵情道:“她说骗你南下找我,只是存着私心想跟你在一起,后来觉得没有脸留在你在身边,所以悄悄的走了。”
色无戒确实没有想到踵情是粘末喝的三女儿,令儿带他南下找踵情,显然有意欺骗,不过他怎么会是小气之人,这点小事怎么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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