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第 6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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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听了他们的对话,顿时思潮起伏,不禁骂道:“色无戒啊色无戒,你怎么如此糊涂,当日你同意和芙儿一同上华山祭拜她父亲,为何却没有履约,反而忘记。恐怕芙儿这个时候还在华山等你,你却只想到自己,你还是不是人?你若是人,就应该上华山去找她,跟她陪礼道歉,让她原谅了你,以后好好待她,弥补自己的过错才是。”他想到这里,也不想过了一个多月,何芙还会不会呆在华山等他,但他不想以此做赌,准备到华山去接何芙,或许就跟她一起住在华山,那也是快乐的。
他心念一定,带了一些果子在吃,免得下山的途中无食物可吃。行了几日,来到一个小镇,离华山已不很远,眼见肚子空虚,便到一家酒店吃些东西。一上得酒楼来,便见四周坐满了人,他们或腰挂长剑,或背负大刀,都是武林中人,有面目狰狞的屠夫,也有文气十足的书生,好似全没关连,又好似为的都是同一个目的,有几个熟通门道的,更是在几张桌子前来回照应。色无戒心想:“这么多江湖中人聚会,不知有什么目的?”他不想再牵连到江湖中的事情,正想转身就走,却听西角一张桌子有人道:“想不到川陕这么多英雄都到了华山境内,少林寺果然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当真是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色无戒听了,不由的一怔,心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少林寺的人约来,不知为的是什么事?”心中隐隐感觉不对,不由自主的找了一个位置,随便要了点东西,便坐下来听他们到底讲些什么。有一个书生走到那人的身边道:“这位讲话的大哥,想必就是大屠三手的屠龙节?”那人答道:“好说,正是在下。”他满脸胡须,长相可怖,好似屠夫,当真跟他名字相似,其余在坐的听了,都不由的一阵喧哗,窃窃私语。
屠龙节哈哈大笑,对别人的议论只是不理,见那书生手拿判官笔,只道:“当今之世,判官笔能属第一的要算大理玉门笔宗师马乐伯了,不知兄台师承何处?”那书生微哂道:“不敢,在下是玉笔门孔南飞,兄台所说的正是家师。”众人一听,个个称赞,神态更是恭敬,比听到那屠龙节名字时,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色无戒曾听天恶帮主朱孝纯说过玉笔判官马乐伯之事,也知那马戌梁也是玉笔门人,如今见这书生孔南飞的打扮,确和马戌梁极是想似,又见周围的群雄都虽在同一家客店里,似乎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若不自报姓名,常人似乎并不认识,心中更是恍恐,为何他们都会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心中只是漠名,欲知之心更烈。
那屠龙节见了众人的态度,心中不免生气,手中挥舞着那杀猪的大屠刀,骂道:“他乃乃的,你们是看不起我屠龙节是不是?”众人没理会间,旁边坐着的一人道:“大屠三手屠龙节,当年无故杀死霍家满门而得此名,如此穷凶极恶,称其为恶人并不为过,难道少林寺的人也会请你来助阵?哈哈。”
屠龙节怒气之极,挥屠刀便向他当头劈下,众人见他屠刀夹着劲风,着实惊人,都不由的惊呼,替那人担心。那人本来毫不把屠龙节放在眼中,听到众人的叹息,猛然转头,屠刀已在眼前,吓着不知躲闪,屠龙节见了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口出狂言,倒以为你武功惊人,原来不堪一击。”就在这关节,忽有一物从斜里向自己手臂点来,物虽未致,劲以先到。屠龙节吃了一惊,来不及看那人是谁,挥刀横砍,却见眼前空空,又见左边身体有人站着,刚转过身来,便觉右手巨痛,屠刀落在了地上,吓得连连后退,仔细一看,才知是孔南飞出手,见他来无影去无踪,着实惊人,心中虽气,却也不便发作,众人见了,都是欢呼雷动起来。色无戒知道玉笔门以内气见长,那屠夫呼气荷荷,全仗一股蛮力,孔南飞却是气力绵长,胜他自是轻而易举。
屠龙节不知如何下台,心想:“老子就算丢了性命,也要你这小子留下一条手臂来。”正欲提刀,眼见孔南飞已先自己一步将刀抢过,心中一惊:“他妈的,你真是欺人太甚,莫不是让我羞辱自尽,恨,不管你怎么辱羞我,我屠龙节的名声已是如此,难道还怕吗?”便道:“你要做什么?”却见孔南飞恭恭敬敬的将刀递到身前,道:“兄台的武功,孔甘也是佩服之极,刚才孔甘出其不意,实则算不得君子所为,只是情势所,若不出手,恐怕屠刀之下又杀人命不要紧,要紧的是兄台等于公然跟少林寺做对,我替兄台担优。”色无戒听了,心道:“又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伪君子,竟然跟大屠三手称兄道弟。”
第280章
屠龙节耳听他为自己设想,又把事情说到少林寺身上,若说江湖上谁敢去惹少林寺的人,就算他大屠三手一听少林寺之名,不敢再胡作妄为,也没有人会笑话于他,孔南飞刚才的那一句,实则是为他最好的的开脱,心中不由的高兴,忙道:“兄台说得是,我当真糊涂。”接过了刀。
有人见孔南飞跟屠龙节结攀,只是不敢苟同,原先还在旁称赞几句,这时却无一句话要说。屠龙节忙将孔南飞引到自己坐前,道:“我与孔兄一见如故,当真要干几杯。”孔南飞道:“哪里,哪里。”言行举动极是文雅。跟那屠龙节当真截然相反。
色无戒很想知道到底少林寺的人约他们来干什么,可见他们并不讲话,正想想个办法提个头时,却听屠龙节道:“我屠龙节名声不好,没几个人会看得起我,难得兄台敬重,小弟感激的很,这次少林寺广发英雄贴,捉拿少林叛徒……”听到“少林判徒”四字,色无戒全身不由的一颤,喝进肚里的酒差点吐出了来,心想:“少林叛徒,莫非说得是我。”心中一惊,不免听得更加仔细,只听屠龙节续道:“……屠某自认算不上英雄,但也不能袖手不理,兄台也是为的此事而来?”
孔南飞道:“正是,想不到堂堂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绝色大师,却原来会做出这等事来,当真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色无戒听他提到自己的名字,虽早就预料到,但还是免不了一惊,心想:“他们说得果然是我,难道师父他还不肯放过我,一定要将我除之而后快?”想到这里,不免隐隐有气,心想:“我已跟他说得很明白,此后再与少林没有刮戈,为何还让我引起武林公愤?”心中隐隐有些难过。
众人听他讲起这里事,都不由的在旁倾听,只是都自顾身份,不肯跟屠龙节太过亲近。屠龙节哈哈大笑道:“和尚又怎么了,还不一样是好色之徒,听说绝色逃下少林,是因为在自己的禅房里暗算春色,被了圆方丈发现才被迫如此?”孔南飞左顾右盼,只道:“兄台怎可枉议少林,此事真假难定,江湖虽有传言,又怎可尽信,可别无故引来祸端。
屠龙节听了他的话虽然有些顾忌,但他性命极暴,听事情不能听到一半,讲故事自然也是一般,忍不住再讲,众人只不答一句,乐得听听,若少林真追究起来,也与他们无关。只听屠龙节道:“空x未必有风,江湖上即有传言,未必就出自妄人之口,一定是有原有因。难道兄台没有听说过,在香山丐帮大会力战八仙,华山英雄会力战五岳群雄,还有化解红巾教与丐帮百年恩怨,助丐帮铲除叛徒之人就是少林寺的绝色。”
江湖上的事日传千里,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何会不知道,只是不敢随口乱说,以免惹来杀身之祸,个个都摇头道:“今天是第一次听说。”那屠龙节不明众人的意图,见他们不知道其中情由,乐得高兴一说道:“哈哈,那就好了,闲来无事我便跟你们讲讲。”而后说了一些色无戒生平的事迹,色无戒听了诧异之极,只觉他说得比自己知道的还要详细。
屠龙节侃侃而谈,接着说道:“听说少林寺为了抓绝色那个叛徒,先后秘秘派绝字辈了弟子到处抓拿,本来还要瞒天过海,把这件事情隐瞒起来,免损少林百年清誉,随知少林方丈应邀赴华山之约,人到了华山,却不见了影踪,曾有红巾教的人说被绝色推下了山崖……”色无戒气愤道:“玉儿已经跟和尚们解释过了,他们怎么还到处乱说。”耳听着屠龙节道:“……那绝当真厉害,连红巾教的女护法都替他辨护,想那少林寺再是厉害,却也不敢跟红巾教为难,相信了他们的话,结果回少林寺才知道,了圆方丈确实在华山失踪,没回到少林寺去。”
色无戒大惊:“师父他没回少林,那他去了哪里,难道遭到了什么不测?”想到这里,不免心惊,只盼屠龙再说下去。
屠龙节刚才讲的事情,在坐的人大多都已听说,只是谁也没有应和一声,唯有孔南飞问道:“兄台可知事情确否?”屠龙节道:“那还假的了,为了了圆方丈,少林寺的人到处在抓捉拿绝色,几乎出动了全寺的僧侣,招集各路英豪找寻,不过一个月时间,几乎都将天下都找了一个遍,除了少林寺,谁还能办到得。那个绝色也真够厉害,不知逃到了哪里去,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
色无戒心想:“若不是自己在深山中呆了一个多月,恐怕早就被他们找到了。”屠龙节道:“那绝色欺师灭祖,不但杀同门师弟,连仁义待人的了圆方丈也不放过,当真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若让我见到他,必将他碎尸万断。”一说到绝色的丑行,群雄不知是否是迎合少林寺的人,竟也是不顾身份,纷纷骂出,什么难听的词语都出口,似乎还在比试,谁骂的最是狠毒,众人言语不断,唯恐落后。
色无戒身临其境,耳听着众人恶语相加,越想越气,当真怒不可遏,手上使劲,竟将杯子捏成数瓣,众人大骂声音,猛得听这一声破杯之声竟是刺耳,都不约而同的停下嘴来看着色无戒。色无戒方使回过神来,愣在那儿,正不知做什么理会时,便见孔南飞上前报拳道:“兄台指法非凡,莫非也是同道中人,可否赐教姓名?”
色无戒心想:“大丈夫行不改名做不改姓,难道还会怕他?”便想自报姓名,又想:“大丈夫行得端做得正,能屈能伸,既不是自己做的,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又何必去解释,多费口舌,倒不如找到芙儿,跟他隐居山林,管世间发生了什么,都与我色无戒无关,我也不是什么绝色了。”
孔南飞本来见众人听了自己的名字,都不由的称赞,眼见色无戒竟是不回答自己的话,心中不免有气,但见他刚捏杯的手劲,武功绝非泛泛,也便忍下气来,又道:“在下孔南飞,兄台竟不愿相告,孔某也不为难。这里在场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你看得起那位,便跟哪位亲近亲近。”他一句话着实厉害,把为难抛给了众人,眼见色无戒更不理会众人,站起身来便走,一点也不把众人放在眼中,自己也不算丢脸,看得色无戒的背影,笑道:“看来我们都是无名小卒,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我们还自称什么,恐怕被他笑话我们是自不量力,我看还是回大理隐姓埋名的好了。”
孔南飞只为色无戒刚才失礼,便说话激的众人把他当成从矢之的,小器之心一目了然,众人听了,都是怒不可遏,屠龙节首先忍耐不住,大叫道:“他再厉害,我们这么多来难道还怕他,若传扬出去,说我们怕了一个小子,我们真的没脸了。”语声未尽,便追出门外,朝色无戒身后劈去。
色无戒猛听背后呼呼声响,竟是不转身,身体向侧一让,仍然向前走,屠龙节一招击空,差点摔个跟头,羞的满脸通红,哇哇大叫,向色无戒身后横斩竖劈,嘴上大骂:“臭小子,你当真不知好歹,有种的面对面跟屠某比试?”
色无戒一听“臭小子”三字,心中更加想念何芙,眼见再过一日便可相见,心里说不出的喜欢,不想跟屠龙节纠缠,猛得转身,左手已搭在他的刀面之上。谁人都知屠龙节手中的屠刀锋利无比,能砍石切玉如泥,色无戒如何能应付,一双r掌可算是废了。只见屠龙节挥刀削他手腕,色无戒手腕晃动,手指始终搭在刀面,大刀竟然砍他不到。众人见了,不由的心惊。色无戒使出幻影指在刀面上一弹,只听铮的一声特别响亮,大刀随着他指力方向砍了一刀,连同屠龙节而去,力道之大,众人有目共睹。
孔南飞见色无戒一点不知礼,对他极是看不过去,眼见屠龙节已败,自己也是没有脸面,唯有趋人多对付他,不然凭自己一人,又怎会是他对手,忙道:“这人恐怕就是绝色的同党,他不把我们放在眼中,我们怎能不给他厉害瞧瞧。”说着和屠龙节双斗色无戒。群雄一听,也不想其他,竟也抢上将色无戒围在了当中。
这些人必竟都是有名的江湖人物,如今数十人围攻色无戒也着实不可小看。色无戒在深山之中一月,武功已厉害了数倍,左掌拆解,右手斜引,守的周身严密,倒也不致落败,只是内心怒气未消,又见众人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而来,更是手不留情。眼见判官笔着眼点来,心想:“好狠毒的招式,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看你如何应付。”左手忽的窜出,抓住他的左肘。孔南飞只觉手肘一麻,判官笔已被他抢走,笔头只向自己眼珠刺来。这明明就是自己的招式,眼见从别人手中使来,也是吃了一惊,右手两指欲夹判官笔。
第281章
色无戒并没变招,任他夹住,手臂突然一抖,孔南飞被迫松手,眼见判官笔已在眼前,心道:“我命休矣。”色无戒忽生善念:“我跟他无冤无仇,又何必伤他?”判官笔横递,朝一人的剑上划去,笔到剑断,当真夺人耳目。
孔南飞虽感激他饶命之恩,但被夺兵器之辱,实不比死了来的好受,大喝一声,从后抢上,手上没有兵器,便以食指代替。使用判官手实则只是手臂的延长,练到纯熟之际虽然可以如同己手,但还是远不如自己手指来的灵活多变,唯一的缺点就是判官笔长,手指为短,但若是近身r搏,却被判官笔更加厉害。只见他手指忽长忽短,忽弯忽直,当真变换不断。
色无戒拆解之余心想:“马乐伯教的徒弟虽然不怎么样,这判官笔功夫却是独树一帜,招式虽然出奇厉害,只是这些徒弟未尽所学罢了,看来今生不能与之谋面了。”判官笔只朝孔南飞扔去,口中道:“接住!”孔南飞本来一指点出,眼见判官笔飞出的势道极劲,不敢硬接,侧身过去,判官笔乃是铁铸,落在地上发出金属之声,眼见色无戒掷落自己的兵器,对自己是何等羞辱,更是怒不可遏,想要去捡,又觉没有脸面,一时为难。直到众人没有注意,才去捡起笔来。
色无戒掷还判官笔的时候,右手已夺下旁边一人的长剑,从胸口向外一劈,只划一圈,迫得众人退开数步,使出白氏剑法,顿时将众人的诸帮兵器控制住。
众人眼见他一对眼r掌已是厉害之极,判官笔使得也是出人意料,如今长剑更是得心应手,不由的惊他博学之广。色无戒长剑抖动,如鬼鬼魅,众人只要近身,必被长剑削到,成名以来,从没遇到过如此羞辱,都抱着一死之心,只欲致色无戒于死地。
色无戒气愤之余,也不手下留情,嗤的一声,一剑刺中一人左手臂,长剑抽出,反刺身后一人腹部,那人本欲在背后偷袭,乞料色无戒后发先致,自己仿佛要往剑上撞上去一般,不由的吓得了跳,幸好旁边一人大叫:“小心!”在他手臂上一推,才是死里逃生,连向那人道谢。
色无戒长剑抖动,嗡嗡作响,好似一条灵活,变换万状,让人着磨不透剑指何处。一人已看出色无戒武功不弱,刚才在客店之中,只以为他也是受了英雄贴而来,名知不敌受辱,还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忙即叫道:“大家且住手!分清敌友再动手不迟。”众人大战不下,也正有此意,听那人叫喊,纷纷退开了。
唯有孔南飞和屠龙节二人不服,屠龙节抢身直上,孔南飞却知两人并非对手,忙道:“大家千万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一起对付了他,任他武功再高,也不会是我们对手。”众人不免犹豫,但刚才见过色无戒的厉害,知道以多欺少本不应该,反而不是别人对手,乞不是更让别人耻笑,想到这里,一个个都愣在那儿。
孔南飞有气,拉下屠龙节道:“别人不怕羞,独我们两人死要面子不成?”屠龙节却是不明白他话中之意,道:“孔兄,我们一起杀了这臭小子,出口气再说。”孔南飞见屠龙节原来只是个莽夫,心中气道:“若对付的了,还用得着你说,别人都见好就收,唯有你这般死要往坑里跳。”只见色无戒长剑抖动,与大刀相接,屠龙节竟是把捏不住,使得大刀脱手而去。长剑本来易断,可此时却被能将大刀砍飞,威力着实不得小看。屠龙节方使回过神来,也不及捡刀,愣在那儿。
色无戒手腕一抖,长剑飞出,c回剑鞘当中,持鞘的人吃了一惊,兀自没有回神,众人见他露了这一手功夫,更加敬佩的很,见他小小年纪,武功造诣却如此之高,将来必然有大做为,只想跟他结攀。一人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有能耐者当真深藏不露,小弟愿与兄台交个朋友,可否赐教姓名?”
色无戒道:“交朋友我最喜欢,不是我自大不肯告诉姓名,只是怕你们听了会害怕。”众人心中不免有气:“我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你只凭说一个名字,又如何会吓到我们,这话当真大言不惭。”但都没有说出口来。
众人也知道凡是高人脾气都是有些古怪,异于常人,又有一人道:“江湖朋友本是一家,贵在相承,兄台切莫取笑。”色无戒笑道:“你们当真要知道?”众人无不点头。色无戒本来不想再过问江湖之事,就此和自己心爱的人隐居,但刚才在激斗之时忽然改变了足意:“师父怎么会无原无故失踪,恐怕当中还有一个阴谋,想江湖中人都说我害死师父,此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头,十年百年之后,后人都称我是欺师灭祖的卑鄙小人,我何以甘受如此丑名而忍心隐居?我一定不能退缩,要让世人都是知道,我色无戒是无辜的。”便想找到少林寺的人,跟他们说个清楚明白,再询问当中发生的事情。便道:“少林寺的人广发英雄贴,各路英雄齐集,都是为了什么?”
众人不知他话中之意,只答道:“找的自然是绝色?”色无戒哈哈一笑道:“那为何他人在你们面前,你们却不相识。”众人大惊,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眼见色无戒刚才武功厉害,已是起疑,如今知道他是绝色,心想除了绝色之外,谁还有如此武功,竟没有一个人再怀疑。
众人虽忌他武功,但还是忍不住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欺师灭祖的的人,你还有胆子出现?”色无戒道:“跟你们说不清楚,快带我去见了远他们,我要跟他们当面对恃。”众人也知道不是他的敌手,正要找人帮忙,听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便有数人散去通知少林寺的人。
孔南飞不看到色无戒死在自己面前,只觉无论如何都不能消气,还怕他是缓兵之计,趋此激道:“你若要走,我们这里没一人拦得住你,何必假惺惺说此大话引开众人。”色无戒见一切事情都是他挑起,本就有气,再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道:“你说什么?”孔南飞道:“少林寺的人找你一个多月了,若你不是害怕躲了起来,为何会找你不到,看你武功高强,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龟”敢讲话,忽听啪啪啪三声,眼前一花,两脸颊巨痛难当,知是被人打了耳光,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色无戒喜道:“蓝姑娘。”另一人道:“色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睁眼一瞧,见眼前是一个提花篮子的男子,怒道:“你为何平白无故打我?”
打他那人便是蓝采和,他听到孔南飞出言骂色无戒,哪有不出手教训之理,如今一看到色无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竟是不回答孔南飞的问话。色无戒听他说找了自己很久,便奇怪道:“蓝姑娘找我有什么事?”蓝采和正想说,却欲言又止,看了身边众人一眼,道:“我们到别处说话去。”
孔南飞气愤未平,又见他如此羞辱自己,大是忍受不过,骂道:“畜牲,你是聋子不成?”判官笔便向蓝采和脑后击去。蓝采和斜眼一瞧,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正中孔南飞的脸颊,顺手夺过判官笔道:“读书写字的东西,却用来伤人,乞非亵渎儒学,是何用意?”用力一抛,判官笔冲天而起,不知掉到了哪去。
孔南飞更加脸面无存,忽听旁边有人道:“这位莫非就是丐八仙之一的蓝大仙?”蓝采和看了他一眼,道:“何必如此客气,你也认得我?”那人见他手提篮子,心中已知道几分,又听他亲口说出,才是确实,便道:“久仰,久仰。”众人都知道蓝采和和色无戒乃是生死之交,蓝采和不信吕d宾之言反信色无戒,这件事情也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也有说他们l伦生情的,褒贬不一。孔南飞知道他是蓝采和,心想报不了仇,只叹自己初出江湖,本来准备借着这件事情扬威中原,没想到却是一败涂地,哪里还有脸面留下来,竟是不吭一声,转身便走了。
屠龙节生性鲁莽,不懂得名和利,他只觉和孔南飞一见如故,有一种相交恨晚的感觉,眼见他离去,只追上道:“孔某慢走,我跟你一起去。”孔南飞偷偷离去,没有人留意到他,听屠龙节这么一喊,都转头看着他,孔南飞怒气更甚,眼见屠龙节追到,不等他讲话,已是当胸一掌,屠龙节没想到他会突然向自己施毒手,不及躲闪,一掌打得他狂吐鲜血。孔南飞就此远去。
色无戒见到蓝采和也是高兴不已,却见蓝采和脸上隐隐罩着一层阴气,似乎有什么担心之事,便道:“蓝姑娘有心事?”蓝采和见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色无戒,心中未免又动,便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别处再说。”色无戒道:“我在等少林寺的人?”
第282章
蓝采和一惊,道:“你千别不可与少林寺的人见面?”色无戒惊道:“为什么?”蓝采和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就暂听我一言。”色无戒见他惊张的样子,也不想违杵,便道:“我听你的便是。”众人眼见蓝采和拉着色无戒走去,自也是不敢阻拦。
刚走出几步,远远的便看到少林寺的g僧迎面而来,蓝采和赶忙拉着色无戒窜入小巷,色无戒见他如此,知必有事,多次问他,他总不答,随着他兜兜转转,绕过了好几条小巷。一路上还真惊险之急,好几次都要跟少林寺的人碰上,似乎整个陕西境内都被包围了一样。见到这等阵势,色无戒也不由的吃了一惊。
两人来到一家客店,蓝采和领着色无戒进入房间,当关上门的那刻,心总算放了下来。色无戒道:“蓝姑娘,这个时候你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蓝采和道:“这一个多月你去了哪里,我真怕你会被少林寺的人找到。”色无戒于是将法门寺的经过略微讲了一遍,又道:“了圆方丈在华山确实与我见过面,只不过我们言语不投机,他便不告而辞,我以为他就此回少林寺去了,怎么江湖传言他失踪了,都说被我所害?”
蓝采和道:“少林寺广发英雄贴,连我丐帮也在邀请之列,如今武林几乎已经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情,若不是你在山里呆了那一个多月,恐怕早已经被他们找到,成为武林共愤,今天也幸亏让我遇到你。”
色无戒道:“我河没做过的事情,难道还怕他们陷害不成?我刚才正要等少林寺的人来说个清楚?”蓝采和紧张的道:“千万不要,如今他们已经先入为主,只要遇到你,恐怕不等你解释,就要杀你泄愤,你跟他们见面,乞不是白白送死?”
色无戒心想:“少林寺虽然与我有仇,但也并不是不讲理之人,在事情真想没有确认之前,绝对不会对我下手,蓝姑娘恐怕是多虑了。”但又想:“这也未必,绝绪师弟并不是我所杀,只因追我途中被害,少林寺的人还不是冤枉是我所杀,要杀我替他报仇,如今师父又是跟我相见后离去不见,他们一样也会这样认为,我又没有真相去解释,他们如何肯信?”左思右想,只觉都对,只是拿不定主意。
蓝采和见他这个样子,已明白了一些,道:“了圆方丈不可能无原无故失踪,当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为今之计,只有你暂时隐藏起来,暗中找寻了圆方丈的下落,不管他是生是死,都要把事情弄清楚才是。“色无戒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
当下两人就在客店中住下,连过三日,色无戒都是闭门不出,蓝采和早出晚归,每一次不是为了色无戒的事而劳心劳力,色无戒看在眼中,心中别提有多感动了,想到自己今生所遇的女子,如今一个个都不知到了哪去了,而是蓝采和到处找寻自己,要帮自己洗脱嫌疑,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又过了几日,色无戒心想:“如此躲避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自己躲在屋里像个缩头乌龟,事情却让别人去办,我又如何忍心。”遂于蓝采和道:“蓝姑娘,了圆方丈是在华山失踪的,我准备到华山去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心想正好也可趋此去看一下何芙。
蓝采和从一开始就不敢违杵色无戒的意思,听他这么一说,知是阻拦不住,但想就此出门必然会被碰到,忽生一计,笑道:“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等我半天时间如何?”色无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他为自己的事,整日都是秋眉苦脸,如今见到他笑,心里也便高兴,忙点了点头。
说着蓝采和出得门去,午时过去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色无戒不免担心起来:“莫非他出了什么事?”越想越是沉不住,但若是就此出去找他,半路跟他错过,只有两方都着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听敲门声响,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里面的客官是不是姓色?”
色无戒见有人问自己,忙道:“有什么事?”那声音道:“小的有要事禀报。”色无戒住房里,只有蓝采和一人知道,听那人的声音并不熟悉,不知他何以会认得自己,心下留意,开门请他进来。只见他满脸皱纹,却是个老婆婆,伛偻的腰,体态极是委琐,但越是这样的人,便更有过人之处,色无戒不敢大意,试探的问道:“婆婆,我们并不认识,你怎认得我,又怎会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有人告诉过你。”
那老婆婆的耳朵侧向色无戒这一边,似乎有些耳聋,“啊”了一声,似乎听不太清楚。色无戒知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从他呼吸之气看来,精力充沛,武功可谓深不可测,虽然年迈,但也必是耳聪目明,他却故意装聋做哑,我且看他到底使什么把戏。也便再重复刚才所讲的话,刚讲到“婆婆”二字,那老婆婆便已经有了反应,道:“你叫我婆婆啊?”点了点头,呵呵笑道:“是婆婆,应该叫婆婆。”笑容极是可掬。
色无戒道:“婆婆说找我有要事,不知是什么,还请告之。”老婆婆连连道:“你看我这个记性,当真老糊涂不行,来做什么事情都忘了,让年轻人笑话,想婆婆我也曾年轻过,如今想想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把年纪,年轻好啊,年轻好。”
色无戒听他竟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只觉她在戏弄自己,不免有些气愤,道:“婆婆,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婆婆道:“我想说什么?啊,我想说什么来着,唉呀,我刚才还记着来得,怎么就忘了呢?”表情故作极是为难,似乎在竭力想着事情。
色无戒心道:“到这个时候,还跟我装傻充愣,我就看你能装到几时。”走到她身边,右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道:“婆婆,你好好想想,想到了没有啊?”右手五指用劲捏她肩膀。老婆婆顿时大叫:“年轻人,你干什么?婆婆我好心好意来传消息,你怎么向我下起手来了。”色无戒明知她是故意,但手上也不由的微微松劲,道:“我只是想劝婆婆好好想想事情。”老婆婆道:“想到了,想到了,被年轻人这么用力一捏,我什么都想到了,你还不快放手了。”色无戒赶忙松开了手。
老婆婆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提花篮的姑娘,不对,是个公子?”色无戒惊道:“蓝姑娘,他怎么了?”老婆婆道:“原来你认识,那我就没找错了,他被少林寺的人抓去了。”色无戒大惊道:“怎么会这样?”老婆婆道:“是婆婆我说错了,不是少林寺的人把他抓走了,而是他自己去找少林寺的人,才被少林寺的人抓住的。”
色无戒听她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言辞闪烁,知她必在说谎,但也不想揭破,心里却少了一份担心,道:“哦,是这样?”老婆婆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是不是那个公子和你并不熟啊?”色无戒道:“我担心,我很担心的?”老婆婆道:“很担心会是你这个样子吗?”色无戒道:“那依你说该怎样?”刚讲到这里,右手前探,只朝那老婆婆抓去。
老婆婆吃了一惊,不知色无戒用意何为,本能的侧身闪过,身形灵动,哪像一个年迈的老婆婆。色无戒笑道:“色某人真希望到了你这把年纪,身体还能这般灵活。”老婆婆哈哈一笑道:“色大哥,你真是聪明之极,没想到怎么也瞒不过你。”
色无戒听她叫自己“色大哥”,不由的吃了一惊,仔细一想,便即想通,惊讶道:“你……你是蓝姑娘。”老婆婆转过身去,撕下那张人皮面具,果然便是蓝采和。色无戒见他假扮的如此之像,若不是言语露出破绽,又怎认得出来,不由的佩服不已。
蓝采和道:“我还以为被你认了出来,如今看来,连你都认不出来,别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如今到处都在找你的人,你这走出去,恐怕没走几步已被人围住,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变成另一个人。”色无戒连连点头,赞道:“此计甚妙,你如何想得出来?”
蓝采和听的他的赞叹,心里很是高兴,道:“那日我们也遇到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婆婆,故意跟我们吵闹,以至救了我们一命,后来我们上阳明山,一路都蒙他指点,方使躲过施手信布下的陷井,恐怕都是一人所为。我曾一直察探,要知此人是谁,都是一无所获,如今我们也学学他的样?”
第283章
色无戒知道他说得正是萧玉燕,便把事情跟他说了。蓝采和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想:“色大哥当真好幸福,有这么些女子肯为他舍生忘死。”难过的心情一闪即过,随即笑道:“事不宜迟,你也快打扮一番。”色无戒道:“你说我扮什么好呢?”蓝采和道:“我扮老婆婆,你自然扮老公公了,咱们可是一对。”此话真情流露,不免一羞,心想:“我们现实即不能在一起,何不假装一番,且过z慰罢了。”色无戒知他心意,也不揭破,微微一笑,戴上人皮面具,穿上年迈公公的衣服,还真向那一回事,两人都是相视一笑,带了些干粮,便走出门去。
出门走了不远,才知外面是多么的危险,不断有少林寺的僧人来回跑动,或向路人寻问两人长相,色无戒看了一眼蓝采和,心想:“蓝姑娘果然也很细心,若不是他想的周到,别说去华山,眼下恐怕就要被认了出来。”
两人装扮的真之极,却也没有人怀疑,只是两个老人,赶路自然慢了一些,到了正午,两人便到一家客店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一上楼来,便见稀稀落落,坐着一些武林中人,蓝采和一见,低声对色无戒道:“我们另找一家。”色无戒也不想多惹事端,正想随着下楼,忽听东首一绿衣男子道:“那色无戒也真有能耐,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少林寺的人找到,你们说他会逃到哪里去?”
色无戒一听他说到这里,便想留下来听个究竟。蓝采和道:“我们有要紧事在身,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假装没有听见的好。”拉着色无戒欲走。色无戒正在犹豫,又听有人道:“那色无戒武功虽强,不过却贪生怕死,言而无信。”色无戒一怔,隐约认识他就是前几日和孔南飞屠龙节他们在一家客店出现过的人,不知他何以这么说自己,竟是不理会蓝采和,走到旁边一张桌边,听他讲些什么。蓝采和见劝说不得,也只随着坐在了旁边。
只听前一人说道治:“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见过他啊?”后一人显是有些得意,又有些害怕,似笑非笑道:“天下人都在找他,也都想见他,可偏偏不能如愿,宁某人不才,七天之前有幸跟他见过面,还跟他交过手。”
众人一听,大是好奇,纷纷围拢到了他的身边。前一人却不信道:“你可别吹牛了,七天之前你在哪里见过他,少林寺了圆方丈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怎么配跟他交手。”后一人见他有些看不起自己,心中未免隐隐有气,只是并不发作,耳听着数人询问的口气,更是得意,暗中为自己加油添醋,只道:“当日,我们几十位江湖朋友到王家客店吃饭,那色无戒便在这个时想出现了。我们与他交手,却也不致输了。我们心想此事跟少林寺有关,怎可尚做主张,便叫停罢斗,准备去找少林寺的人来。色无戒也说要跟少林寺的人去当面对峙,以洗脱自己的清白。乞料他却害怕的逃走,到了现在,不知逃到哪一个狗d钻了起来,整个华山恐怕都传遍了,恐怕只有你们不知道罢了。”前一人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些事,道:“我们今天才刚到的这里,所以没听人说过,江湖传言那个色无戒武功高强,更是大仁大义,原来却是浪得虚名,贪生怕死之徒,我本想借此一睹他的风彩,如今看来也是白走一趟了。”
色无戒在旁听着,不免隐隐有气,那日若不是蓝采和强行将他拉走,他怎么会违约。他本来不重名惜利,但听着这江湖同道这么在背后指责叫骂,却叫他听见,试问如何不恼,又如何不怒,正想发作开来。蓝采和早看出他这样子,赶忙按住他的手臂道:“忍一时之气,方可海阔天空,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查清楚事情的真想,就能还你清白,何必争这一口气。”
色无戒虽也觉得有理,但想若一辈子查不出真想,我色无戒是不是也一辈子向今天这般鬼鬼祟祟的假扮过日子,我何必如此,我又在怕什么,耳听着那些人又都是一些难听的话说出口,更是怒不可遏,猛力一拳打在桌子之上,桌子顿时碎成数瓣。
众人见了,不由的大吃一惊,他们本来挨得很近,陡然间向旁边闪开,名按手中兵器,眼见色无戒和蓝采和是个两个年迈老人,刚才那一拳的力道却着实不轻,都是一怔,那姓宁的道:“两位前辈不知尊姓大名,我们要如何称呼?”
色无戒陡然站起身来,揭去了人皮面具,不认识他的人倒还没什么,只觉他假装老人,古古怪怪,但江湖上的人什么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也并不在意,但那姓宁的却是认识色无戒,没想到他一直都在自己身后却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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