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第 6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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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也曾经跟白马寺的化嗔动过手,武功却是平平,听见陈少壮在那白眉僧面前竟无还手之力,已知那白眉僧功力非凡,若是当天,恐怕自己也未必是对手,如此看来,以陈少壮的武功,不可能将三人杀害,后来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事隔这么长时间,色无戒越发觉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寻常。
陈少壮道:“我是当时只知愤怒,不知害怕,竟而大骂:“和尚没一个是好东西,你们已经污辱了我师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将我一掌打死算了。”色无戒见他眼神有异,心想:“陈少壮哪里会这么不怕死,当时肯定吓得大哭求饶,在杨采莲面前还要逞强。”
只见杨采莲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的道:“那个和尚这就把你的手臂扯了下来?”陈少壮听她相问自己,不知有多高兴了,原先愤怒的表情,怒时化为一丝喜悦,只道:“那倒不是,我刚讲远,半空中便传来哈哈的笑声,我和三个和尚都是大吃一惊,一个和尚道:‘师父,从笑声听出,这人武功高强,恐怕是敌非友,我们可要小心了。’“那白眉僧早已经心知肚明,对那和尚道:‘化尘,我马白寺不肯见视不理,枉为正道,今日恐怕有灭寺之祸,你速赶回寺里,让众人小心紧慎。’化尘见主持讲得这么珍重,也知事不寻常,转身便边,眼前人影闪动,有一人跃到了他的身前,那人满脸胡子,根根似铁,皮似铜漆,身穿俗衣打扮,不过也是光头,我心中想:‘又是一个和尚,我陈少壮今日倒什么霉了,怎么见到的都是和尚?’我先入为主,便觉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色无戒听陈少壮描述那和尚的相貌,顿时想起了一人,竟走了神。陈少壮道:“我心里想着,却听那黑脸和尚哈哈笑道:‘说得好,和尚确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听他的话,不知他用着什么心,只见那黑脸和尚走到中间来,那白眉僧道:‘老衲白马寺主持,施主可否也是佛门中人?’那黑脸和尚笑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那白眉僧道:‘原来如此,事事都有主宰,施主不能成心事佛,那也不能勉强,即然曾经信佛,便知佛以普渡众生为已任,我白马寺不愿看着无辜之人受害,想要向这位施主讨个公道,施主你意下如何?’“那黑脸和尚道:‘如今我不但不信佛,任何信佛之人都是我的敌人,我看不过你们假仁假义,见一个杀一个?刚才我一直都是附近,发生了什么事还用你说?”色无戒大惊,“我一直都在附近”这句话直直的传入耳朵,使他回过神来,不由的惊道:‘他在附近,这么说来,我对杨姑娘所做的一切,他也都知道?’想到当日竟没发现有人在附近,不由的大吃一惊,心中安慰道:“也许是我去追杨姑娘,他才出现的,不然我怎么会没有发现?”色无戒以这时的武功,周身有人又乞会不知,不过刚下少林之时,虽名头响亮,可必竟江湖阅历浅。那黑脸和尚武功在他之上,不让他发现,也在情理当中。
陈少壮道:“我和三个和尚听了他的话,都是惊奇,那白眉僧道:‘施主这话何意?’那黑脸和尚哈哈大笑道:‘很简单,你们三人都得留下命来。’白眉僧眉头一扬,道:‘施主为何如此?’黑脸和尚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和尚。’白眉僧道:‘施主的怨恨很深,天下信佛之人何止千万,你莫非都要杀了。’黑脸和尚道:‘杀不杀的完我不管,但教我遇到的,就绝不肯放过,你可知我法号叫什么?’白眉僧道:‘请教了?’”
陈少壮讲着这句话的时候,色无戒心道:“了渊。”陈少壮也讲着这两个字,几乎就在同时,色无戒听他这么一说,心道:“我所猜的果然没错,了渊是师父的师兄,了之辈的大弟子,不知为何被师父关在囚寺之内,他教过我武功,八岁那年我将他放走,此后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怎么那个时候他会在那条道上,陈少壮不知其中原因,更不可能胡编乱造,此事一定是真的。”只觉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耳听着陈少壮续道:“白眉僧听了他自报姓名,不由的大惊道:‘少林四僧渊圆远院,你就是杀死自己师弟了院的了渊?’表情害怕之极,我见了,也不由的惊恐起来,不知这黑脸大汉是什么来历,只听黑脸大汉哈哈笑道:‘我名声不小啊,二十年了还有人记得我?’白眉僧退后数步,用手拦在两个和尚身前,道:‘此人罪恶之极,人人得而诛之,只是他武功高强,你们未必是敌手,快快离去求少林寺的人相助,这里由老衲一人对付。’化尘两和尚从来没有见过主持如此紧张,知道眼前凶险,竟不肯离去,白眉僧向来不会动怒,如今事情紧急,语气也免不了加重道:‘你们在这里只有枉送性命,只要你们提到“了渊”二字,少林寺的人绝不会坐视不理的。’两个和尚唯唯诺诺,正欲离去,那黑脸和尚道:‘既不愿离去,又何必勉强?’扑上前去,便向化尘胸口抓去,那化尘脸上表现出痛苦的表情,显然黑脸和尚这一抓厉害之极,斜里白眉僧击向黑脸和尚的背后,黑脸和尚反身接一掌,笑道:‘背后伤人,我喜欢。’一言甫毕,已转到了一个和尚背后,手起掌落,那和尚倒头便死。
第272章
“化尘大喊一声:‘师弟。’左右掌交替向那黑脸和尚打去,那黑和尚右手窜出,已抓住化尘的胸口,猛喝一声,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化尘在他的手中,竟是不能反抗,眼见他伸手下扔,化尘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拼全力爬了起来,乞知站不住脚,又摔倒在了地方。黑和尚在他背上一踩,便即要了他的命。
“白眉僧见到这里,不知是不是悲痛过了头,连表情都没有,拳拳上前夹攻,黑夜中我只听着两人掌声呼呼,大约拆了数十招,白眉僧‘唉哟’一声,倒在我的面前,吐出一口血来。我当时吓了一跳,知道这白眉僧武功的厉害,乞料那黑和尚比他还要强,吓得不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以为自己这次死定,耳听得白眉僧起身又与黑和尚相抗,大约一盏茶时分,周围才没有了动静。”
三个和尚和了渊打斗的情景,陈少壮讲的快速之极,仿佛当时的情景也是这般的千均一发,他越讲越激动,起初还顾着自己的面子,不把自己说的那么狼狈,到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深入其境,任何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毫无隐瞒。
只听他道:“过了好久,我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慢慢的睁开眼来,见白眉僧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吃了一样,我吓得大叫,一看他眼神有异,原来已死。这三个和尚不分青红皂白,我极恨他们,如今见他们死了,我也一点都不在意,起身向那黑和尚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那黑和尚转过身来,道:‘你要谢我,恐怕谢早了一点。’我心中奇怪,道:‘大师救命之恩,少壮不知如何相报,但教有用得着我的,少壮定是万死不辞。’这是江湖上惯用的客套话,我本想说了这话,便可安然的离去,乞料那黑和尚道:‘我既然救你,便不会让你死,只是想要你一样东西?’“我心想:‘他看来只是求财,我爹富甲一方,又乞会在乎,便道:‘只要大师开口,少壮一定答应。’那黑和尚哈哈一笑道:‘你自己都答应了,那我就不问自取了。’我正想说:‘此次出门有事,未能协带银两,乞知他抓住我的手臂,就用力往下拆。”讲着这话,转头看了杨采莲一眼,只见她漠不关心的样子,不免伤心。
色无戒甚是不明弟:“了渊因为师父将他囚制,所以恨透出家之人,杀害白马寺的和尚也不奇怪,可为什么要拆下陈少壮一臂,却不伤他性命?”如今藏在心底那三尸一臂的疑团已经解开,只以为此事就告一断落。
陈少壮道:“我当时巨痛难当,倒在地上,眼见血流不止,心想此命休矣,谁又想到那人竟替我止血,又用金创药给我疗伤,我当时大奇,只以为他想折磨我致死,不由的怒道:‘要杀便杀,谁要你这么好心。’那黑和尚不怒反乐,道:‘是你自己答应的,须怪不得别人,你爹可是陈飞?’我见他知道我爹是谁,还敢对我这样,难道他跟我爹有仇,便道:‘是又怎样?’黑和尚道:‘是就对了,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只取你一条手臂,你有本事叫你爹来找我报仇,要不就替我办一件事?’“我心里大奇,他如此伤害我,竟然还敢开口让我替他办事,只听他道:‘你想办法将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说得越离谱越诡异越好。’我心想:‘这人莫非是个疯子,为何叫我将他杀人之死传扬出去,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想于其像白眉僧一样死在当场,还不如留着性命,他让我到处宣扬,我偏偏谁都不说,表面上却是答应。他果然让我走了。’“我此初还以为他在耍自己,乞料他却不跟来,走了里许,我才放心下来。心里还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忽听不远处脚步声响,有数人向这里跑了过来,我吓得不行,赶忙躲藏到了丛林之中,过了片刻,便听有人说道:‘师父,刚才那三个和尚当真是师伯杀的吗?’另一人道:‘师兄绝不是那种人,一定是另有其人,不知他犯了什么,如今少林寺的人都在找他,若让其他同门看到那三具尸体,一定会怀疑是师兄所做的,如今我把尸体藏在草丛中,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我听他俩说话,知他们是刚从哪里过来,心里只觉庆幸,还好自己走的及时,不然又如何解释的清楚。”
色无戒却是不解,心想:“刚才那些人讲的明明是我,却到底是什么人?”忽然想起了圆在华山上说自己杀害绝绪师弟,莫非陈少壮转述讲话的那人便是绝绪?一定没错了,绝绪师弟一向跟我关系极好,只有他才会把尸体藏起来,怕会被人发现?难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遇害?”
不解的时候,只听陈少壮续道:“我听着声音探头向外一看,只见讲话之人是一个和尚,我心中纳闷:‘今日莫非是和尚的聚日,怎么半夜三更,接连会遇到他们?’奇怪之余,只见不远余光之处,一人慢步走近身来,正是那个黑和尚了渊,我吓了一跳,心道:‘原来他一直跟着我,难道是要看着我有没有听他的话?’我心念一动,马上从草丛中跑了出来。
“群僧见我突然闯了出来,都是大为吃惊,纷纷持g对着我道:‘什么人?’我只怕他们一上来便要我命,忙道:‘众大师别误会,我受人所害,被人割断一臂,那人穷凶极恶,还杀死了白马寺三个和尚,请大师保护我性命。’那领头僧人听了我的话,脸色顿变,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师兄做的?’转而问我:‘那人是谁?是不是三十岁年纪左右,是个和尚?’“我当时不知他问的是谁,心想:‘那个和尚恐怕有七十几岁,怎么说是三十几岁呢?’心中想不通,也便不去管,道:‘他就在哪里,你们自己瞧吧?’群僧朝着我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人慢步的走近,只因他背光看不清楚,我便趋此闯入丛林躲了起来,心想:‘那了渊武功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少林寺的人,我且看他被少林寺的人杀了,心里才放心,免得整天提心呆胆。’“了渊走到群僧当中,忽然哈哈大笑道:‘少林寺的和尚,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杀你们也不算错。’那领头僧指着了渊道:‘你就是杀害白马寺僧人的凶手?’了渊道:‘是又怎样?’领头僧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渊道:‘因为他是和尚?’那领头僧一愣,看来也觉他这话全无道理,听他道:‘是和尚你就要杀?那你自己呢?’了渊边说边走近,道:‘哪有这许多问题可问,有时间问这问那,倒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死?’群僧听了他的话,都是怒不可遏,将那了渊围了起来。
“了渊一点都没有害怕之意,看了看众人,只道:‘你们是少林寺的,正好,你法号叫什么?’那领头僧也答道:‘小僧法号绝绪。’了渊哈哈而笑道:‘原来是绝之辈的弟子,我记得从前认识一个,长得机灵古怪,很是聪明,是不是你啊?’”色无戒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心中紧张:“莫非绝绪师弟也是他所杀?”
陈少壮接道:“那领头僧绝绪道:‘我不认识你。’了渊道:‘是了,是了,我记得了,他好像不做绝绪,这样一来,我也不必顾虑那么多,大可以将你们全都伤死。’群僧大惊,也知道他能杀死白马寺主持,这话自然不是吹牛,个个都留了神。只听绝绪一声令下,群僧便将了渊围在垓心。
“我在旁心想:‘希望这群和尚能把了渊杀了,免得我担惊受怕,怎料到那了渊的武功着实厉害之极,群僧竟不是他的敌手,他身体又似乎是钢铁所铸,g棒击在他身上,不但伤不了他,反而全数断裂,他手起掌落,每击一掌便有一个和尚死在他的掌下,我看得心惊,本来想早早的离去,免得那了渊改变主意,又要来杀自己,乞知吓得不行,双腿都有些不听使唤,竟是站不起来,当真不争气之极。还算那个绝绪武功高强,与了渊独一而斗,却也拆了数十招,斗到后来,了渊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啊,绝字辈的弟子有这等功夫,当真难能可贵,看来那小兄弟得我教导,武功尤在你之上,恐怕连方丈那个老秃驴也未是他对手,我真想见他一面。’我根本不知他所讲的是谁,听绝绪道:‘你的武功路数,怎么都是我少林的功夫,你到底是什么人?’“听了绝绪的话,我才知道原来了渊也是少林寺的人,不由的更是害怕。了渊道:‘你识得我的功夫就好,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未必知道我是谁,何况你转眼就死,知道了又怎样,难道当真到阎王那里告我不成?’说完哈哈大笑,混没把眼前杀人之事放在心上。
第273章
“那绝绪也不再说话,一根g棒将周身守得严密之极,只不过看他汗流夹背的样子,明显支持不了多久,旁边仅剩的三个和尚也不敢上来相助,绝绪也知道他们帮不了自己,也不出言要求。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远处哈哈大笑开来,人未到而笑声先至,当真突如其来,同时绝绪和了渊都不由的罢斗,竟是齐声道:‘好强的内功,此人定是高手。’我听他们都这么说,更是吓得不行,心想:‘怎么这个夜里会这么热闹,我陈少壮又偏偏赶上了呢?”
色无戒见连了渊都赞大笑那人的武功,也不敢小看那人,只是不知会是谁半夜大笑。杨采莲坐在椅上,对陈少壮的话似是在听,但又似乎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少壮不知她要听什么,她即不开口问,自己也不便要问,只是这件事情在他的心底埋藏已久,那个了渊让他到处跟人宣传,他却偏偏不听,只是闭口不说,所以这件事情他是第一次跟人说起,想起那夜的惊险,只觉不吐不快,这个时候就算杨采莲不要求他说,他也忍不住要说下去,只听他道:“笑声不停,却先听周围嗖嗖的响起,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有一物事快速的游动过来,待近了才看得清楚,竟是一条巨莽,巨莽身后笑声接着传来,便有人说话道:‘我的美味,千万别跑,我追了你三个时辰,你也该累了,我也累了,不如都坐下来休息休息。”话随身至,那巨莽游动快速,他也似毫不弱下风,转眼已到身边。
“绝绪和了渊等人见巨莽厉害,也都吃了一惊,向旁跃开数步,旁边三个和尚逃得慢了,那巨莽游到身前,便缠住了一人的腰间,那人大叫一声,全身骨格作响,竟被巨莽缠断而死,其他两人吓得想逃,巨莽咬住一人的脑袋,已将那人身体吐进了大半,尾巴一挥,将另一个和尚弹出丈许,恐怕也不能幸存。
“巨莽的嘴巴虽没那和尚的身体大,可见他越吞越进,已吞到了那人腰间,那和尚看来未死,双腿还是乱踢,可已是全无力气。绝绪大惊,挥g向那巨莽打去,巨莽尾巴快速挥出卷住来g不知甩到了哪去。绝绪在他尾巴的攻击之下,简直没有还手之力,终于胸口接连被击数下,喷血而亡。”
色无戒听了,心全中痛惜道:“原来绝绪师弟是被巨莽打死?”“那巨莽打死绝绪的同时,已将那个和尚吞进了肚里,顿时行动变得缓慢,腹部也肿起了一大块。我吓得不行,只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奈双腿并不争气,越来越麻,竟是走动不了,眼前的一切不得不看在眼里。
“了渊似乎也忌惮巨莽,闪身在一边,不作动弹。那巨莽吃了一人,看来已饱,转头看了了渊一眼,即不上前进攻,也不退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人腾空而至,跃到巨莽头顶,骂道:“孽障,死到临头,还要枉杀性命,我没把你吃进肚里,你倒先把人吃进肚里,留着你何用?”当头就是一拳。只见那人身穿着破破烂烂,手持一根绿竹棒,原来是个乞丐。
色无戒心想:“乞丐,绿竹棒,莫非就是丐帮前帮主向龙主,他怎么也会在哪里出现?”曾想起香山大会上,春泥说打狗棒是从荒山里捡到,莫非向龙生与巨莽缠斗,以至将打狗棒丢失不成?”
只听陈少壮道:“他这一拳只是轻轻一挥,可那巨莽却痛苦大叫,显得极痛,整个身体又再疯狂起来,乱甩乱掷,想要把那乞丐甩下头来,那乞丐左手勾住巨莽的脖子,身体多次被巨莽甩的凌空飞起,左手却抓住不放,巨莽一时也奈他不得,那乞丐连连挥拳击打巨莽脑袋,口中连连喊着:“畜牲……”连接击了近百拳之多,那巨莽被打破了头,鲜血直流,渐渐的动作缓慢下来,最后扑倒在地,只稍微能挣扎几下,竟是不再动弹。我眼见那巨莽接连打死少林寺三个僧人,着实厉害之极,可在这乞丐面前却是无还手之力,不由的有些呆了。
“那乞丐打死巨莽也是气喘吁吁,自言自语道:‘好你个畜牲,把我累的半死,正好就用你的r来添饱我的肚子,还我力气来。’说着便从身上取出火折,似乎便要点火,又道:‘地上死了这许多无辜和尚,阿弥陀佛,向某追赶这畜牲到此,害得你们枉死,这里向你们陪罪,不过你们自己也有不是,三更半夜的跑到这山里来干什么,却也不能全部怪我?我如今杀死这巨莽,也算替你们报了仇了,吃了他的r,更是对得起你们。’转头一看了渊,便道:‘唉哟,还活着一个,还是你厉害。’“我见了渊原先杀人不眨眼,如今见了这乞丐却是恭敬之极,心想:‘莫非他也害怕这乞丐,这乞丐到底是何来历?’那了渊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见着乞丐拾柴生火。他突然窜上前去,趋那乞丐不注意,便向他背后打去。突如其来,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乞丐似乎没注意了渊是坏人,又似乎不把他放在眼中,就在那一掌要打到他的时候,见他突然转过身来,挥掌接了一掌。但必竟没有防备,手臂只伸到一半,未能将力气都使出来,整个身体便向后飞出,看似要倒在地上,见他身体忽然下沉,看来是使出千斤坠的功夫。’“那乞丐一站定,便听了渊哈哈笑道:‘丐帮向帮主,果然名不名传,中了我一掌,竟然还能不倒。’我心里想,原来他就是丐帮帮主向龙生,我也一直闻其名,只是没见过面。向龙生脸色突变,看似很难受的样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有气无力道:‘大力金钢掌?’了渊摇头道:“错!’向龙生疑道:‘向某纵横江湖数十年,少林寺的大力金钢掌如何会不识得?’“了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所使的乃是大力阴掌?’向龙生大疑:‘大力阴掌?听这名字,少林寺又怎会有这种功夫?’了渊哈哈笑道:‘向帮主,看来你也有些言过其实了,我有告诉过你我是少林寺的人吗?我也没跟你说过我是好人,你竟然对我失去防备,如今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天意吧?’“向龙生见他说得不错,刚才背对着他,不是有意卖弄武功,而是确实没了防备,见他光头,地上又死了许多少林寺的和尚,便也以为他是少林寺的人。只听了渊道:‘你心里一定糊涂的很,我就说明白让你知道,大力金钢掌属于外家功夫,施者立显其效,而大力阴掌却是攻敌与内,向帮主体内已中了我的阴掌之毒,若不运功抵御,恐怕活不过十天半月。’“我听了心想:‘这黑和尚不但武功高强,出手狠毒,而且有勇有谋,如果向龙生这个时候运功,他哪会不趋机偷袭?’也知向龙生这个时候非常为难,向龙生道:‘我向某自问行得端做的正,一生之间并没有得罪你这号人物,为何向我施加毒手,你有什么阴谋?’“了渊哈哈笑道:‘向帮主不愧为一帮之主,平时想得事情实在太多,我要杀你,还须要理由吗?’向龙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杀人不须要理由,哪什么东西才须要理由呢?了渊接道:‘我要杀你,只因为你自己送上门来,我本来只想找少林寺和尚的霉气,如今我又有一个好办法,能让整个中原武林大乱。’“丐帮一向为中原武林的支柱,听他一言,顿时大惊道:‘你要搞垮中原武林,却为何事?’了渊道:‘这个你无须多问,就让我领教丐帮武功的厉害?’说着猛得向向龙生跃了过去,当胸便是一掌。我见他偷袭向帮主的那一掌无声无息,这一掌却是呼呼声响,好似乘风破浪一般,哪里想到是掌力所发出。听他道:‘这才是真正的大力金钢掌,你已中我的阴掌,若再中一掌,必死无疑。’“向龙生听了,也全身直冒冷汗,只觉平生从未遇到过如此高手,就算不被偷袭在先,或许勉强打平还可以,若要胜他,却也是千难万难,眼见他一掌来势其速,不敢硬接,侧身一让,以打狗棒点他腰间x道,那了渊撤掌反击,两人民片刻之间交过数合,所使武功诡异之极,招数狠辣,几人从所为见,狡小的道上,了渊呼呼的掌声,夹带着打狗棒反s的莹莹绿光交织在一起,哪里还看得清楚他们的一招一式。
“两人交手数百回合,向龙生的打狗棒当胸攻去,了渊伸手一抓,两人就此不动,显是在比拼内力。刚才动得不同凡响,如今静得也是出奇之极,两人看似面对面的站立着,实则却是在比拼性命。就在这个时候,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了渊哈哈一笑,竟将左手伸到了向帮主眼前……学武之人哪里会不知道,两人比拼内力,全靠意念引动内力,即使眼珠去看别处事物也是不能,更何况大笑,而且还能运动左手,那黑和尚当真不像一个人……”
第274章
色无戒听了,心道:“绝对是他没错,当时我只八岁,他让我把他放出去,所以教我洗髓经,他刚才所使的便是这门功夫。”色无戒在香山上力敌八仙,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便是这门武功的功劳。
陈少壮惊恐未定,道:‘向帮主见他这举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眼珠越瞪越大,布满了红丝,便见了渊将一物不知是什么东西塞进了向龙主的嘴里,而后手上用劲,竟将打狗棒夹手夺过,两人才得解脱。向龙生见那物已经入喉,想吐又吐不出,惊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了渊道:‘本来我想你立刻就会死在当场,但是念着你们丐帮不知你怎么死的,所以留你一月性命,回去安排一切吧,到时你会全身无痛不痕的死去,任何人都察不出你是怎么死的,也不会感到痛苦,你应该感谢上苍了。”
色无戒心道:“莫非了渊给向龙生所吃的就是毒牡丹,那么施手信的牡丹之毒却是从哪里得来,莫非也是了渊的阴谋?”想不明白,听陈少壮道:‘了渊说完,右手一扬,手中的打狗棒向空中飞出,未闻落地声音,化成一点消失在夜色之中,这一掷之力不轻,那打狗棒恐怕已在里许之外……”
色无戒心道:“春泥说他从荒山里捡到打狗棒,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他也没有说谎。”陈少壮道:“……了渊说道:‘丐帮打狗棒,见棒如见帮主,当乞丐的当他是宝,在我眼中连p都不是,你身为一帮之主,连信物都让人夺去,你还有脸面活着不成?’“向龙生也觉心灰意懒,喃喃的道:‘你说得没错,我向龙生今天不死又能做什么,你既想害我,又饶我性命做什么?’了渊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留你一月时间,让你立选帮主,安安份份的去死,你若不领情,自己找个办法去死吧。’说着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向龙生呆在原五地想了好久,实想不透那和尚为何要伤他,若他和丐帮有仇,大可以借着向龙生之死大干一番,为何又留下他的性命,让他有事情交代一切,丐帮才不至会发生突变。我当时呆了,看着向龙生低头四处摸索,显是在找那打狗棒。后来不见他人影,我直到天快亮双腿才恢得了力气,赶回老家,实想不到自己还有命能活下来,不多久便传出向龙生病死,丐帮易主,我更是害怕,不敢出门,连华山英雄会也劝父亲托病不去。”
色无戒听他讲完,总算所有的秘团都解开了,那三尸一臂,绝绪之事,春泥在荒山中捡到打狗棒,向龙生无因而死,在道上遇到陈飞,见到已赶回河南,却为何没在华山上出现,原来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逃离少林寺的时候,只觉事情太过繁杂,若不是了渊留下陈少壮的性命,今日又凑巧让他听到,恐怕这些事情在他心中一辈子都会是个迷,到时他向别人说起,别人恐怕也不会信。
陈少壮转头看了杨采莲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杨采莲根本没功夫管那天除自己外发生的其他事情,她之所以不打断陈少壮的话,心中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我杨采莲曾经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必报此仇,否则死于非命,但他必竟是我师哥,若不是他父子俩,我恐怕早已饿死街头,师哥对我情深一片,爱的深所以恨得重,他当时那样对我,只怕心里也是万分难过,我乞能恩将仇报?我本想今生不可能再与他相见,就安慰自己不是自己不履行承诺报仇,还是找不到他人,也怪不得我,乞料他竟会在这里出现,若早知如此为难,我又为何眼巴巴的要与他相见,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是想见他……还是想听他说关于谁的事情?”左思右想,越觉头脑繁乱,陈少壮侃侃说着,她却始终没听进去,两人虽近在只尺,心思却远在了天涯。
杨采莲又想:“事情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是师哥先对不起我的,我何必心软,我要报仇,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为了报仇,如今仇人就在面前,我乞能放过了他?”想到这里,眼神中突然冒出可怕的神色,右手一抄,将桌上的茶杯推在地上,尽数摔得粉碎,瞪了陈少壮一眼。
陈少壮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随着茶杯的下落,心也好似向悬崖掉下去一样,道:“师妹……”杨采莲打断了他的话道:“大胆,你如何称呼我?”猛一拍桌子,大喊:“来人!”陈少壮吓破了胆,连连跪地求饶,道:“娘娘饶命,草民该死,娘娘饶命。”
色无戒见杨采莲温文而雅的样子,突然大发雷霆,也是一怔,但见她眉目之间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不忍和难过,实不知她内心是受着多大的痛处。
杨采莲在叫“来人”的时候,心里又自后悔:“我想要干什么,我当真想杀了他不成,我下不下得了手?”只想奴才们没听到她的喊话,却事与愿违,那太监和丫环匆匆的跑了进来,杨采莲心中一软,正想说:“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却听太监紧张的道:“娘娘,不……不……不好了。”
杨采莲方使回神,眼见他已经急的满头大汗,忙道:“什么不好了?”那太监没有一点阳刚之气,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到,连话都讲不出来,还是两个丫环嘴利道:“娘娘快走,红巾教的人反了,他们要来杀你和皇上。”原来萧玉燕见无法阻止色无戒除去青石上的水隐字,便去跟三魔等人计议,另以烟花为指令。本来法门寺是佛舍利所在,若以青石上显出那八个大字,可谓是顺应天命,又有谁会怀疑,这对红巾教起义实则是大大的帮助,可被色无戒破坏,只得丢弃,虽然仍是起义,出师不同,过程自然也是大不相同。
杨采莲惊道:“皇上怎么样了?”丫环道:“皇上有法门寺的高僧和禁军保护,准备返回朝庭,皇上担心娘娘,正在派人到处找寻娘娘呢?”陈少壮突然起身道:“红巾教逆贼以下犯上,真是大逆不道,采……娘娘,草民保护你安全的离去。”
杨采莲不理,起身便走,那太监和两丫环左右相护,匆匆走出屋去。陈少壮自从那天对杨采莲恶语相向,气走杨采莲,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后悔不已,如今只想拼命以赎那天所犯的错误,杨采莲如何对待他,他都欣然接受,抢在杨采莲身前引路,可走到门外的梧桐树下,一枝羽箭便朝杨采莲s了过去,势道极急,三个奴才不会武功,眼见着手忙脚乱,却是帮不上忙,陈少壮拔剑砍掉羽箭,救了杨采莲一命,他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觉理所当然,毫不停留向前便走。就在这时,身前一队红巾教众迎面追来,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左右两边又各有数十个红巾教众赶到,将四人围在当中。
陈少壮张开双臂,护在杨采莲身边,道:“逆贼,想要干什么?”红巾教众一看到杨采莲,顿时被她美貌所迷,混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只觉多看一眼便是福气,若将她杀了乞不遭天遣,个个脸色怪异,无不吞着口水。
陈少壮大怒,挥剑向一人刺去,那人兀自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剑刺胸,当场就死,脸上兀自带着笑容。陈少壮挥剑直进,又再杀死两人,余人才是回过神来,纷纷呼喝来拿陈少壮,却没人敢去动杨采莲,美貌如此,当真是天地动容,神鬼为羞。
杨采莲见陈少壮拼死的保护自己,混忘了身处险境之中,顿时想起两人小时的那一段快乐时光,当时两人情投意合,心已互许,只是陈飞从中阻拦,未能如愿,那种相敬如宾,互不相犯的纯情时光当真让人无限想念,如今时光依在,美景早已不在,眼见陈少壮被红巾教的人围在当中,任他武功多高,又怎禁得起四面八方的来刀,身上被砍数刀,扑地便倒,已是唵唵一息。
奴才们连连催促杨采莲快走,但见她没有反应,又乞敢强行拉拽,他们虽然害怕,但也不敢先行离去。杨采莲忽想:“有谁去救救我师哥,我当感激不尽。”不知是心念感动上参,还是当真有神僻护,只见一人从天而降,跃入阵地,不知他使的什么招式,只听得刀剑落地之时,“唉哟,啊,唔呼”之声不断,相貌堂堂之人将陈少壮救出,单掌打的红巾教的人不能近身,那人身影极熟,面目却不认识。
那人正是色无戒,他倒不是知道杨采莲心里想些什么,只念在陈少壮刚才所讲的一席话,将他藏在心中的迷藏解开,不由的有些感激,又见到杨采莲呆呆的出神,竟也不逃走,显见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自己没有看错,心中一喜,也便出手救人,只是全无理会。他本来藏在梧桐树上,忽然出现,还真好似天兵天将从天落下拯救世人一般,又皆之武功如此厉害,更由不得别人不信,红巾教众气馁,不敢应战,纷纷逃窜,大喊:“天兵降世,天兵降世。”行军做战,士气为先,被那群人这么一叫,听到的人顿时乱成一片,不知该做些什么。
第275章
奴才们连连向色无戒道谢,劝杨采莲快走,杨采莲看了陈少壮一眼,又看了色无戒一眼,正欲逃走,忽听一人道:“y妃休走,不留下性命,参生必然涂炭。”声音刚尽,一人从围墙边跃了进来,正是吕师囊,接着郑魔王,史魔王,关弼,朱言、吴绑、陈十四都纷纷跃了进来,将杨采莲围在了垓心。
他们大多认识色无戒,色无戒也没功夫假装,正欲讲话,乞料他们当中没一个留意到自己,若不是看到杨采莲发呆,便是怒火冲冠,吕师囊道:“绝色y妃,害人不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伸手便向她抓去。
色无戒还是犹豫该不该出手相救的时候,忽见一人跃到身前拦住,正是朱言。吕师囊怒道:“做甚?”朱言转头看了杨采莲一眼,道:“区区一个弱女子,又怎会使生林涂炭,罪在狗皇帝,且饶她性命如何?”
吕师囊见他显是被杨采莲美貌所慑,怒道:“红颜祸水,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不是死在女子手中,石榴裙下英雄魂,朱兄弟,切兀让美色迷住了心窍。”朱言心中一动,但眼睁睁的看着绝色美人死在眼前,终有不忍,郑魔王接道:“吕将军说得对,我们今日是为狗皇帝和这y妃而来,可恨法门寺的和尚跟我们做对,眼见狗皇帝要逃回京师,先杀了这个y妃再说。”挥掌便向杨采莲打去。
谁都知道郑魔王时掌力的厉害,别说杨采莲弱不禁风,就算是武功高手,一掌也足以毙命,余人不论忍不忍心,也都没有话说,就算想阻拦,也不可能挡得住郑魔王一掌,数人呼叫声中,一人跃到杨采莲身前,挥掌向郑魔王的来掌上拍去,啪的一声双掌相交,眼见郑魔王退后一步,那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护着杨采莲道:“杨姑娘快走。”
杨采莲听这声音陡得一惊,如今色无戒背对着自己,只觉声音和背影都是那么的熟悉,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似喜优,竟微微含有泪水。陈少壮一直看着杨采莲,眼见自己为她甘冒生死,她都没有任何表情,突然看到色无戒出手,便是感动成这样,顿时忌妒不已,他原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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