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会让人家害羞的。”
罗烈冷笑:“恐怕不是这回事吧!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
我,我讨厌什么你一清二楚,就别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聪明了。”他说完避开戴柔,又上了一
层阶梯。
戴柔紧跑几步再次拦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笑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可以
速冻人:“罗烈,你不给我面子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
去。”
罗烈怔住了,在罗家,在他的地盘上,首次遇到了一个敢挑衅他的人,而且这人
竟然是一向被他视为有点刁蛮,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他的女人。
罗烈若有所思地
看着戴柔,即使他站在下二层的梯阶上,要微扬着头才能看到戴柔的眼睛,他也没有任何劣
势的感觉。他微怔了一下冷冷笑了:“心虚了?”
戴柔忽又软声笑起来:“我有什么好
心虚的,难不成你真的想上去搜查我的卧室?如果对我那么有兴趣,又何必把我推给罗江呢
!”她的舌在唇上轻轻一舔,有些幽怨地对罗烈说道:“我倒是很想邀请你去我的卧室检查
,可是你的弟弟,我的老公正在休息,我不敢啊!”
罗烈掉头就走,只对谭天凡说:“
你等罗江下来让他来找我,我先去主屋。”
谭天凡点点头,跟着罗烈下来。
“烈哥
哥,你就要这样走了吗?我刚好改主意想请你上去参观一下呢!你真的不好奇罗江在上面做
什么吗?你怕不怕他变成第二个戴晗?”戴柔一脸邪恶地笑,带着女王般的高傲一步步走下
来。
罗烈听见戴晗的名字停下了脚步,英俊的脸有些微微的变色,他慢慢地转过身,面
向戴柔时却是一脸的平静,他微微挑眉,心平气和地说:“戴柔,或许罗江没有把罗家的家
规告诉你,回头让他详细地给你解释一下。你既然嫁进了罗家,就是罗家的媳妇,也应该遵
守罗家的规则。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与你计较,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学会
怎么做好一个罗家的媳妇,恪守你自己该遵守的规则。”
戴柔咯咯笑起来:“罗家的规
则?哎呀罗江怎么从没对我提起过啊!这是祖训还是烈哥哥你自己制定的?怎么我从来都不
知道还有这样古老落后的事啊!哎呀人家好怕啊,烈哥哥,违反了会怎么样?像电影上那样
打p股还是打手掌心啊?”
罗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身后戴柔笑得更猖
狂,罗烈不会知道这被他看不起的女人,表面上是在笑,眼神却没带一点笑意,冷冷地看着
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罗烈走出别墅,钻进车里才有些疲累地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这
绝对是挑衅!他开始有些后悔同意让罗江娶戴柔的事了,那女人因爱生恨,不知从此后会不
会给罗家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希望不要太过分,那样他还能宽容对她,否则就别怪
他……唉,罗烈想到这里有些发呆,他能怎么样?戴柔现在不是与他没关系的人,而是他罗
家的一员,与他罗家荣辱与共分不开的一员。难道这就是那女人打的主意,嫁进罗家,败坏
罗家名誉?罗烈这才开始认真考虑戴柔嫁进罗家的真正动机,而这些动机不管看哪一条,反
正都与爱罗江沾不上什么关系。罗烈这回是真正头痛了,一念之差,给罗家带进了一个天大
的麻烦。
晚宴依然是在锦华宫,以自助餐的形式款待各位来宾。餐后在顶楼还有一个小
型的酒会是罗烈专门为贵宾们准备的,安排了一些表演以助娱乐。罗烈在晚宴上只是随便转
了一圈,远远看见戴柔和罗江陪着他们的朋友在一起闲聊,他没走过去,对跟着他的孙铸交
待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在贵宾房门口,他遇到了正开门出来的叔叔。罗平生看见他,脸
上就堆满不悦,板了脸劈头就骂:“你那范小姐真是红颜祸水啊,一来就弄得罗家j飞狗跳
,让罗义和帕克为她争风吃醋打架,还真有本事啊!”
罗烈淡淡地说:“叔叔哪听来的
风言风语,大哥是和赛尔有点误会,但绝没有上升到你说的争风吃醋上。”
罗平生不耐
烦地摆摆手:“你就不要掩饰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里面那几位夫人,听说了你为了范小姐悔婚的事,对你那位范小姐好奇得不得了,一直嚷着
要见见她。我也不好替你拿主意,你进去自己搞定吧!”罗平生说完刚要走,想起什么又回
头说:“明天认亲的仪式上,你要不要趁机会宣布一下你和范小姐的事?虽然这样早公开不
见得是一件好事,但我也招架不住从你退婚后就一直络绎不绝而来的提亲。依我看,你还是
早些定下来,免得无谓地得罪人。”
罗烈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不用罗平生提醒
,其实罗烈也打算找机会公布他和赛尔的关系。最大的考虑也正如罗平生所说,免得无谓得
罪人。和戴柔的婚约才在冷淡期时,就有不少人对他抛红线了。罗家这样的大家,想攀上的
人多得数不胜数,一时托人的,自荐的都蜂拥而来,其中不泛权贵,还有一些不能得罪的。
罗烈都一致回答已经有未婚妻了,也打定主意赶紧推出赛尔来断了这些念头。
站在贵宾
室门口,罗烈没忙着进去。罗平生交给了他一个难题,那些夫人要见赛尔,但是赛尔却走了
,他进去该怎么解释?从第一天赛尔就没在婚礼上出现过,他又该怎么帮她圆这个谎?明天
的认亲仪式上,难道让他凭空向亲戚朋友们宣布他有新未婚妻,而解释说他未婚妻出于某种
原因无法出席?
罗烈傲慢的未婚妻!他当然不想赛尔被戴上这样一顶帽子,不管怎么样
,她是他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虽然没指望罗家上上下下都爱戴她,但也不希望给大家
留下这样一种拒人千里的印象。成功的基础有一半是靠良好的人际关系来铺垫的,罗烈非常
清楚这样的道理。
“站在这里想什么啊?king?”一个有些深沉的男音唤醒了罗烈的思
想。他抬起头看见张先生正对着他笑。
“哦,张哥,我刚想起有件事忘了和下面的人交
待,正犹豫要不要下去。”
张先生拉了罗烈的手臂,呵呵笑道:“有什么事叫上来说就
行了,我们正缺个人打牌呢,正好你来就顶上吧!”
罗烈苦笑:“张哥你就绕了我吧,
多少事都等着我去安排呢,你不知道我忙得只恨没有分身,等晚点我有空再过来吧!”
张先生哈哈笑道:“又不是你结婚,你忙什么啊?”
罗烈一脸无奈:“不是我结婚我才
忙啊,总不能让兄弟自己去安排吧!你先进去,我找人来陪你们玩,等我忙了这一头,一定
过来陪你们。”
张先生笑着拍了拍罗烈的肩膀:“你先去忙吧,酒会时等你了。”
“好的,好的。”罗烈看张先生进去才舒了口气。这帮贵宾都是生意上不可得罪的关系,一
个个架子极大,稍微怠慢了就给你脸色,要不是他平时出手大方,昨天又示意孙铸输了几千
万给他们,才没这么好说话。
罗烈为贵宾们举行的酒会是小型的,准备了上好
的葡萄酒,配备了一个高薪聘请的有名料理师。大厅重新布置了一下,中间架起了小型的舞
台,贵宾们环舞台而坐,可以边欣赏表演边品尝精美的食物。
罗烈晚点回别墅洗了澡,
换了身身褐色的西服,出来时他又拨了凌姨的电话,想确认一下她有没有接到赛尔。早先时
候他也打过电话,但是凌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这让他有些担心事情发生变化,打电话给
刘老大,那位老大哈哈笑着要他放心,说难道在自己地盘上还会出什么事不成,估计是没空
接吧!
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凌姨还没说话罗烈就先问了:“凌姨,接到赛尔
没有?”因为赛尔是刘老大的干女儿,本和刘老大称哥道弟的罗烈平白就降了一级,只好跟
着赛尔也一样称呼凌姨。
凌姨笑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没问题,我都帮你搞定了
,我把赛尔接到我家里了,你只要到我家里领人就可以。”
罗烈舒了口气,想了想说:
“我这里忙完可能要一星期,你先帮我看着她吧!她的伤怎么样?很重吗?”
凌姨叹口
气:“身上的伤不是很重,心上的伤才重。即使他是你大哥,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无情吧,
有时女人只要几句软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你。”
罗烈有些羞愧,怎么也无法把那一瞬间
的怀疑说出口,只好含糊地说:“我当时心里很乱,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忽略了她的情绪,
我……”
凌姨打断了他:“这些话你留着对赛尔解释吧!我不是想责怪你,只是给你提
个醒。她毕竟还小,从小又是被当做千金小姐养大的,而且你们生活成长的环境截然不同,
等于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走在了一起,就要学着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相互谦让。没有这
些,光靠单纯的爱你们是不可能长久的。真正的爱不是只有心跳心动兴奋等刺激肾上腺分泌
的因素组成的,也包括了这些平凡平淡的感情,如果你们不懂这些,你们的爱也只会如昙花
一现,轰轰烈烈的开始,狼狈地结束。我和你说这些,可能有些交浅言深,但我不能不说。
可能我也有些私心吧!想在这条路上找到一个伴,不至于让自己感觉那么孤单。”
“谢
谢凌姨教诲。”罗烈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小都是男人带大的他几时得女性长辈的谆
谆教诲,而且还都是善意的肺腑之言,这让他感动之余也理解了赛尔何以对凌姨有深厚的感
情。
“赛尔是个好女孩,虽然有时会有些小性,但她很单纯很可爱。我虽然对你了解不
是很多,但我相信赛尔的眼光,也觉得你们很般配,所以说了些肺腑之言,希望能帮助到你
们。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们互相珍惜吧!”
珍惜!罗烈握着手机坐在车上有些
感慨,有多久他没有想过字典里还有“珍惜”这两个字!当慢慢站稳,成长壮大到能将家族
事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来得很容易时,他的字典里已经淡去了“珍惜”这两个字。可
以夜夜笙歌,可以挥金如土,可以及时享乐,可以都把这一切归结于他们工作危险,人生短
暂的借口里,却很少再去想生命的意义。一切在金钱的魔力下都太轻易地得到了!奢侈品,
豪宅,昂贵的穿着,精美的食物,甚至女人,没有什么不是金钱买不到的,他早已经习惯了
这样的享受,也习惯了用金钱去为得到的一切买单。直到遇到范赛尔!
这是一个独特的
女人!初次见面他虽然在和这女人的热吻中失态了,但也只是觉得这有着漂亮精致脸蛋的富
家女有些刁蛮任性而已。再次见面,当看见她穿着一套全红的礼服伴在刘老大的新娘身边时
,他满眼里就只有她了,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中她穿了一身红仍然能脱颖而出地深印在他的黑
眸中,这不能不算一种缘。起初他并没有认出她,只是觉得这高挑的女人比新娘还抢眼,直
到在花园里抽烟时看见她赤着脚在窗栏旁走来走去,他突然觉得岁月倒退了好多年,他变成
了十岁那个青涩少年,用一颗无邪的心看着眼前充满天真的她,那一瞬间,一种久违又全新
的感觉冲击得他全身都微颤起来。而看到她傻傻惊恐地看着他的样子,他有些疑惑,难道她
认识他?当她仓皇逃也似地消失在窗帘后时,他终于想起了她是谁,那个在夜总会被他用领
带索取了一吻的女子!他笑了,这也算一个好的开始吧!
游艇上的见面虽然不是刻意的
,却也在他预料中。当握着赛尔的手在舞厅中娴熟张扬地起舞时,他从她贴在身上微颤的身
体中知道了自信,她怕他的魅力更甚于怕他的身份。当在她后面看着她玩牌的技巧后,他知
道这是一个聪明不易掌握的女人。当在游艇走廊追上她,将他赢得三千万给她而遭到她喝斥
时,他知道了这是一个钱买不到的女人。性诱惑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得到她的方法,现在
想来他当时的想法很龌龊,嘿嘿,但罗老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被范赛尔酒吧外故意让侍者
的酒水洒到身上,而换了一件性感的衣服勾引了半天,又被她悄悄的窥视早弄得心痒痒,是
男人都早欲火难抑了,只有罗老大自制力好,还能理智地面对诱惑看完她打牌。当他将她拥
在怀中热吻,感觉到她在唇下都快化做水,感觉到自己也在这热吻中渐渐失去控制,情欲难
抑,想将她抱进去变成自己的又一个情人时。一句话,他自认为代表了自己最热烈也最平常
的情话却让那本已经在热吻中失去了自己的女人幡然醒悟,在他面前甩上了门!
嘿嘿!
他罗烈二十五岁后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家族的威力,自身的魅力,往往不用动口动手都有
女人自动送上门,几时见过在他的双重魅力下逃窜的女人。
范赛尔!罗烈在膨胀的痛苦
折磨下想到这个名字时心里涌起的却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混杂了许多元素的感觉,有愤怒,
有渴望,有兴奋,有激动,还有新奇!
去到锦华宫才八点,酒会还没开始。罗
烈和谭天凡巡视全场,看看布置有没有什么不妥当,邀请的都是贵宾,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突然门前传来一阵喧哗声,罗烈不高兴地看过去,这是高档次的酒会,他可不想有任何
无关的人搅局。
门口站了罗江戴柔和他们的狐朋狗友,正和保安吵嚷着要进来。罗烈抬
抬下颚,示意谭天凡过去解释。谭天凡过去了,罗烈冷眼看着,不知道谭天凡和他们说了什
么,戴柔那些朋友竟然推搡起谭天凡来,这还了得,罗烈顿时怒从心起,大步走了过去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
大概是罗烈威严的样子震慑了那群朋友,他们讪讪地放开谭天凡
,退到了戴柔身后。
罗烈盯了罗江一眼,罗江衬衫半敞,眼睛通红,满身酒气,明显是
喝多了。见罗烈板着脸的样子,他嘻嘻笑着解释:“哥,我朋友们说这里举办酒会,还有辣
舞表演,想上来玩玩。”
罗烈眼睛扫过他穿着奇形怪状的朋友,忍下怒火,淡淡地说:
“今天这里招待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没有什么辣舞表演,你们要看辣舞的话,下去歌舞厅
让他们找表演团过来吧!”
罗江的一个朋友,头发都辨成黑人小辫的瘦高个正站在罗烈
身旁,听了罗烈的话笑着拍了拍罗烈的胸脯:“烈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大家都是朋友,有
表演一起看,分什么伙伴不伙伴。我们都是来参加罗江婚礼的,你这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
“是啊,是啊!”众人一起乱起来。
罗烈冷冷地瞥了瞥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的戴
柔,嘴角就掠过一丝讽刺的笑,他立刻明白这些人是受了戴柔的唆使来捣乱的。罗烈轻轻咳
了声,那群人立刻静了下来,这让罗烈感到很好笑,这目的性也太强了吧!
“你们来参
加罗江的婚礼就是罗家的朋友,我罗烈也是很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也会把你们当朋友。既
然大家都是朋友,罗烈就说句不见外的话,今天这些客人是罗烈罗家生意上重要的伙伴,他
们明天就要走了,罗烈想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单独践行。各位当罗烈罗家是朋友的,就理解一
下下去歌舞厅玩,等各位改天要走时,罗烈也为大家举办个特殊的酒会践行,怎么样?”罗
烈微笑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加了几分冷笑进去:“当然各位也可以继续呆在这
继续为难罗烈,我没什么损失,我可以换个地方给我朋友践行,只是这样罗烈就无法视各位
做我的朋友,因为我想朋友之间是要相互理解,体谅别人难处的,对吧?”说完罗烈的目光
轮流在众人脸上扫过,被扫过的人接触到那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几步,似乎不想惹罗烈
注意。
这些人大多数是当地的豪绅子女,一个个仗着父母有钱就花天酒地,虽然生活过
得糜烂,但脑子总还有点,知道罗烈是罗家的家长,也多少听说过罗烈的往事。对这位十六
岁就能从黑吃黑中活着回来的家长,他们多少都是敬畏的,别说和整个罗家做仇,只和罗烈
有仇也够他们心惊胆寒的。而人家罗烈已经说得那么明,这是生意上的伙伴,大家多少也懂
罗家做得是什么生意,知道人家的伙伴本身就是一种忌讳,更别提和人家一起参加酒会。有
知道厉害的已经后退了,不知道的还想瞎叫。谭天凡也是个幽默的人,见罗烈一番话软硬兼
施说得那些人矛盾得欲走还留,忍不住就加了一句:“想留下见识一下也可以,我们烈哥倒
是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他的朋友会不会不喜欢别人看见他们,这样啊!”他用手在脖子上抹
了一下,龇牙咧嘴地笑起来。
这下那些狐朋狗友都怕了,拉了罗江说:“我们还是去歌
舞厅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一点也不热闹。”一群人浩浩荡荡又挤向电梯。
戴柔
无所谓地倒退着走在后面,边走边笑:“烈哥哥,你真是我的偶像,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
魅力啊。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后悔死嫁给罗江了,你这么酷,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罗
烈脸色立刻变了。疯子,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转身回大厅。如果这疯女人不停止这样的表演,
不出三天,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他的兄弟媳妇爱的是他,那么关于他们三人的谣言就要诞生出
上千种版本。这次他罗烈似乎是作茧自缚了!
九点。贵宾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罗烈
站在门前迎接,张先生的老婆一见他就笑着拉了他的衣服说:“king,我刚听他们说你有新
未婚妻了,在哪里啊,给我们介绍介绍。”
罗烈歉意地笑笑:“她水土不服,生病了,
我让她在家躺着呢!下次过去时我带她再去给你们请安吧!”
“生病了?那太可惜了,
不能见上面。我可听说你未婚妻长得非常漂亮,还以为有美女看呢,真是可惜。”张太太一
脸的沮丧。
“看美女?那太简单了,今天给大家表演的可都是美女啊,保证能让张嫂你
看个满意。”罗烈微笑着给张太太在舞台前找了个好位置。
“不会是king你小气,有美
女藏着不让我们看见吧?”刘先生哈哈笑着开玩笑。
“怎么会呢,罗烈都当大家是自己
人,怎么可能把她藏着。要不我打电话过去问她好点了没,好点的话就让她过来。”罗烈作
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别,我开个玩笑而已。”刘先生忙按住罗烈的手。“男人嘛要
懂怜香惜玉,这人家病了怎么能强迫人家出来应酬呢,我们兄弟常见面,也不急在这一时嘛
!”
跟着进来的路先生带来的情人小瑶不屑地讽刺:“刘哥这会懂怜香惜玉了,刚才打
牌时好像是你叫得最响,说要看看能让king不顾一切都要退婚的是什么绝色,还说要帮king
把把关,看身材正不正点,温不温柔,配不配得上我们king。”
刘先生有些汗颜,嘻嘻
笑着掩饰:“对嘛,我那是对我们兄弟负责。”
罗烈心下了然,当然能猜到他们说到赛
尔时一定带了更多评论的口气,他也不说破,笑着说:“谢谢刘哥的关心。”
安置好他
们坐下,才回头,罗烈竟然又看见戴柔站在长桌前和王先生说话。她又来做什么?罗烈现在
对她的出现是看见就心烦。
戴柔看见罗烈回头,就拉着王先生笑着走了过来:
“烈哥,刚才遇到王哥,我都说不来了,王哥一定要拉我来,你不会见怪吧?”
当着王
先生,罗烈当然不会说不欢迎的话,只好浅浅笑道:“怎么会呢?只是你不用招呼你的客人
吗?”
戴柔看着王先生抛了个媚眼:“什么客人也比不上王哥重要啊,我当然要陪王哥
啦。”
也和戴家打过交道的王禾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男人,有些白净的脸上戴了副眼镜
,很斯文的外表绝对不会让人把他和黑帮扯上关系,但正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可以只手遮天
影响一方局势的霸主。他和罗烈认识了好多年,形成的关系之铁是外人难以想到的,两人成
为莫逆之交不仅因为生意来往,也因为两人都是一样的高智商。王禾也曾经留学海外,接受
了大量西方思想,所以对和类似经历的罗烈有着物以类聚的亲切,罗烈能在道上很快崛起与
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样一个儒商型的人当然不会被戴柔所迷惑,只除了对罗烈使个眼
色暗示并不是他邀请戴柔上来的,就不动声色地笑道:“我昨晚被老刘他们拉着打牌,没睡
好,今天睡了一天到现在也没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先弄上来我填下肚子。”
罗烈笑道:
“我说呢,刚才说找你替我陪他们打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原来跑去睡觉了。过来,过来
,我让他们给你弄你爱吃的。”他拉了王禾就走,故意冷落戴柔。
戴柔却不计较,径直
款款走去张太太她们那边,和她们攀谈起来。
张太太她们曾经见过戴柔,见她过来,就
笑道:“新娘子来了。”
戴柔大大方方地坐下,四处看看才道:“张太太,怎么不见刘
太太啊?”
张太太呵呵笑道:“她生小孩没满月呢,你刘哥舍不得带她出来。”
“
真的?那恭喜刘哥了。”戴柔对刘先生双手合十做了个祝福的手势。
“谢谢。”刘先生
看看她,毫无顾忌地说:“你老公呢?”
戴柔愣了愣,跟着笑了:“刘哥这样一说让我
突然反应不过来,还不习惯这称呼呢!罗江他陪朋友闹了一夜,喝醉了,我让他回去睡了。
”
张太太看看远处的罗烈,呵呵笑道:“年轻的老公就是好啊,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年
轻的帅哥,你不会也是嫌king老了才找罗江吧?”她们听戴家传出的说法,以为是戴柔先悔
的婚。
戴柔顿时就眼泪欲滴的样子:“张太,你不知道,是罗烈嫌我,哪里轮得到我嫌
他啊!人家他新找的老婆是美女,长得是貌美无双,倾国倾城。我戴柔姿色不如人,只有被
抛弃的命运了。”
张太太吓得赶紧拍拍她的手:“戴柔不哭,我们戴柔也是美女啊,你
看这一双腿,那是生得曲线玲珑,我见尤怜,何况嫁给罗江也不错啊,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假以时日,也不输给king啊!”
戴柔被张太一番胡扯乱侃逗笑了,看着舞
台上已经准备开演,酒会也将开始,也不见范赛尔出现,不禁又一笑,想手下人报告的范赛
尔因为罗烈不肯帮她出气赌气走了的事原来是真的。赛尔被罗义打的事她十分钟后就知道了
,当时就忍不住狂笑,直呼报应,她还没动手已经有人帮她惩戒情敌了,她乐得隔山观虎斗
。等听到报告说赛尔走了,她更是乐不可支,看来那娇小姐还真是稚嫩,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还敢和她抢罗烈!走了最好再也不回来,这样她还可以看在她识时务这一点上不对她赶尽
杀绝,否则就等着有她哭得那一天吧!
她故意左看右看,嘴里念叨着:“奇怪?”
张太太好奇地问:“奇怪什么?你在找什么吗?”
戴柔看见罗烈和王禾走过来,故意高
声亲热地叫道:“烈哥,范姐姐怎么没来啊?”
罗烈淡淡地说:“她病了,我让她在家
休息。”
戴柔假装惊讶:“病了吗?那我要去看看她,都在这热闹,她一个人在家就很
冷清了。”她说着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罗烈斜了她一眼:“表演要开始了,你不是喜
欢看吗?就留下来吧,明天再去看也不迟。”
“表演什么时候都能看,人家范姐姐是为
了参加我的婚礼赶来才病的,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戴柔说着却不动,眼睛有些不怀好意地
看着罗烈。
谁知道罗烈丝毫没什么感觉似的说:“你真要去的话就过去吧,帮我带点吃
的过去给她,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估计她也饿了。干脆我让小伍送你过去吧。”他说着
要过去叫小伍。
戴柔被他弄得骑虎难下,本只是试探,又不是真的想去。索性就咯咯笑
起来:“烈哥哥撒谎真厉害啊,唬得我都当真了。”
罗烈身子一僵,却当没听见,招手
让小伍过来。小伍跑过来问:“烈哥,什么事?”
罗烈用下颚指指戴柔:“戴柔要去看
赛尔,你送她过去,顺便给赛尔带点吃的。”
“好的。”小伍领命,反身就去拿盘子取
食物。
戴柔却不动,有些阴冷地笑道:“我怕我去只有空房子等着我啊!”
一旁的
几人都看出了戴柔的挑衅,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罗烈冷冷地看着
戴柔:“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当然看到旁观者们好奇的眼神,既然避不掉就迎战吧!他并
不觉得她能拿赛尔走掉的事威胁他什么,这里虽然都是生意伙伴,大不了也就是脸上有些无
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过几天谁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king的未婚妻不是生病,
而是跟人跑了,他不好意思说我帮他说了。”戴柔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她当然知道帕克和赛
尔上了同一架飞机,本想认亲时当众羞辱罗烈,此时忍不住就想让罗烈的生意伙伴们都知道
这件事以此来挫挫罗烈的傲气。一个连连婚变的男人,他的诚信度也不会高到什么地步吧!
“king,真的吗?我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啊!哎,漂亮女人是靠不住,你还是学我娶
个放心牌算了。”刘先生嘿嘿笑道。他老婆娘家是大豪,非常有钱,可他老婆却长得很丑。
罗烈却冷笑着对戴柔说:“戴柔,这样不好吧,赛尔又没得罪你,你造这样的谣言来污
蔑她!”他说着有些痛心地摇摇头,似乎对戴柔的话不以为然。
戴柔笑起来:
“我造谣?你可以抵死不承认,但你怎么解释有人看到她和帕克王子一起上了同一架飞机的
事?”
帕克?这里大多数人都认识帕克,也知道他以什么出名,就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罗烈,似乎都不解罗烈选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和帕克那类人搅在一起。
罗烈有些恼火,正
要反驳戴柔,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清亮地笑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烈,是你
吗?”
罗烈有些发呆,怔怔地转过去:“赛尔,你怎么来了?”她不是被凌姨接回家了
吗?
门口那款款走进来的,穿了一身果绿色的连衣裙,长卷发从中间往两边分开,遮住
了半边脸颊,却显得清纯可爱的美女,不是他的宝贝赛尔又是谁呢?
罗烈迎了上去,不
假思索地就用手揽住了她的腰,有些失而复得的激动:“宝贝,你不舒服就在家里躺着,过
来干嘛?”
赛尔对他一笑,那笑容一刹那让罗老大意乱神迷,这女人,又勾引他!
“感觉好多了,想你这里有热闹和表演可以看,就过来玩一下。”聪明的赛尔心有灵犀地领
悟了罗烈的假话,配合地表演。
罗烈笑道:“刚好你来的及时,我们还没开始呢!来,
宝贝,我给你介绍一下。”罗烈细心地牵了赛尔的手过去。
那群人早看呆了,都只见过
罗烈酷酷的样子,几时见过他对女人如此温言细语,不用猜也知道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
性了。戴柔的污蔑顿时落地坐实,但大家都以为她因爱生恨,也都谅解了。
戴柔有些讪
讪地站着,也不知道走还是留。小伍拿了盘子过来,帮她解了围:“赛尔来了,我们就不用
过去了,坐下看表演吧!”她瞪了范赛尔一眼,借台阶坐下了。
轮流介绍了一圈,罗烈
笑着拍拍手:“好了,我们就开始酒会吧。我今天给各位男士们准备了一箱1961年的拉图
佳酿,女士们就是精美的食品了,大家要吃得开心,喝得尽兴才好。”随着罗烈的手势,几
个训练有素的侍者用托盘端上了酒,每个男士面前放了一瓶。
众男士的视线都被放在托
盘上的酒吸引过去了,王禾首先笑道:“king真是大方啊,这么贵的酒都舍得拿来喝!”
路先生拿起酒瓶,端详了一下笑道:“还真是1961年的,比我年龄还大。”
戴柔见
视线都被罗烈和赛尔的到来转移了,心有不甘地愤愤说道:“那有什么稀奇,我们家酒窖里
我爸收集的酒比这年份更高的都有。”
张先生笑了:“你知道king这是什么酒吗?”张
先生觉得这女人又浅薄又多话,男人在的地方老抢风头干嘛啊,再加上刚刚还污蔑罗烈未婚
妻的事,不是很喜欢戴柔,谅她也回答不出来,故意为难一下她。罗烈这几个客人大多都是
儒商型的,高收入又培养了高品位,所以架子都极大,虽然戴家也算豪门,也不忌讳给不给
面子就任义直讽。
戴柔属于那种不学无术的女人,你问她服装,化妆品牌她可能就如数
家珍,关于酒品位等自然回答不出来,不由恼羞成怒地瞪了张先生一眼,对张太太撒娇:“
张太,你老公欺负我!”
张太笑着白了张先生一眼:“你这人过分了,你们喝你们的酒
,我们玩我们的,为难人家戴柔干嘛!来,别理他,我们看表演。”
她们自去看表演,
王禾微笑着转向还站在罗烈身边的赛尔:“范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王禾借张先生
这一问也算一举两用,一是以示公正,二是借此探究一下眼前这位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女人究
竟有什么长处吸引了兄弟般的罗烈。
赛尔微笑道:“王哥考我啊?呵呵,下午赛尔还问
king把这些酒带过来是不是要喝掉,king说带给你们喝,赛尔还有点小气,说这会升值的酒
喝了多可惜啊!拉图酒庄的这年份的酒仅存越来越少,被你们这一喝估计市价又要抬起了不
少。king却教育我要始终尝试喝更好的酒,喝比昨天尝过的酒更好的酒,即使只是贵几块钱
。如果我欣赏和享受这更好的酒的品质,并且乐于测试我的味蕾,这将会有益于我的进步!
”
“哈哈,king这话说得好,生命的意义就在享受!西方不是有句谚语‘生命短暂,要
喝好酒’吗?我们king就是深解这样的精髓,才及时享受。你跟着他,想不进步都不可能。
”王禾满意地笑道。聪明人的探视点到为止,赛尔几句话就让王禾窥到了其的品位和见识。
这边罗烈开了酒一一给各位男士倒上。四十多万一瓶的拉图佳酿此时倒来一点也不心痛
,被赛尔回来的喜悦冲击得他想开怀畅饮,一时就觉得人生多么美好,舞台上的表演也是那
么赏心悦目。
刘先生呆呆地看着赛尔,对罗烈不无羡慕地说:“老弟,你有什么我都不
妒忌你,就妒忌你,哪里找了个这么天仙似的美人!”
罗烈笑笑,没有发怒。刘先生也
只是说说,他不是真正的好色之徒,一般也就是眼睛好色下,实际上却没有什么真正下流的
行径,这也是罗烈和他合作还能深交的原因。
酒会没有再发生什么波折,几位女人看完
演出都回去睡美容觉了,男人们留下来又谈了一会,就当前国际形式和今后的生意转向做了
一些探讨。等酒会散时,罗烈十二瓶佳酿瓶全空了,三千多万也没了,他们这一喝让拉图佳
酿1961年存世的数量又剧减了,估计下次拍卖会上酒的价格又要飚高。喝了这么多正如赛
尔所说会升值的酒,他却没有丝毫的心痛。所谓有舍才有得,和这几位的一番畅谈,罗烈又
得到了上亿的商业机会,也掀开了罗家新的一页。
当罗烈回到自己别墅时,已经是深夜
三点钟。站在自己卧室门前,开了灯,罗烈都还怀疑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本已经离去的赛
尔不是在凌姨家吗?为何几个小时后又飞了回来?
赛尔静静地睡在他床上
,太累了吧,连他开灯也没感觉。也难怪,想想她已经来回坐飞机都近十个小时,不累才怪
!罗烈小心地坐到床边,他美丽的宝贝啊,脸上的淤青洗去了化妆有些黑沉,秀美的脖颈微
侧着,漂亮的弧线美得令人心颤。罗烈的手轻轻划过她l露的锁骨,内疚再次泛了满心,她
竟然不计前嫌回来了,这让他感动之余更是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她被打,他不但不能为她报
仇,还怀疑她。难道他被浸染太久,已经忘记了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这回事,还是他只习惯
相信谭天凡他们经生死考验出来的感情,而从戴晗后不再相信女人信誓旦旦的爱情?
随
着和赛尔靠得越来越近,他发现自己身上有太多的顽劣,这些顽劣在赛尔的纯真折s下一一
现形。凌姨的话让他发现,不是他在牺牲,是赛尔!她抛弃了一个纯真清白的世界来跟他,
一个游走在异世界,有复杂的社会背景,繁琐的家庭关系的人,她图什么呢?她可以坦坦荡
荡地说她是为了爱情。他呢,他以为能给她全世界,结果才发现除了金钱,他什么也给不了
她!他的爱都是自私狭隘的,只是为了将她诱惑在身边的一句口号。爱是什么?是给予,是
信任,是谦让,凌姨的话让他看到了本质恶劣的自己,他羞愧了!他该拿什么来给赛尔,他
开始反思。
范赛尔睡梦中翻身,罗烈受惊似的缩回了手,抬眼,看到赛尔睡眼朦胧的眼
睛看着他,咕噜着:“烈,你回来了?”
罗烈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就抱住了她:“宝贝
,谢谢。”不是谢谢你帮我解围,而是谢谢你回来。回来给我认识自己的机会,回来给我重
新爱你的机会。罗烈静静地将头埋在她颈旁的发丝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在情感上是如此的羸
弱。他的爱和赛尔的爱相比是如此的卑微,掺杂了太多人为的因素。也是在嗅到赛尔身上熟
悉的香味,他才感到自己从听到赛尔走后就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恐惧。他让忙碌掩饰的这种恐
惧,他害怕赛尔永远离开的恐惧。
她是可以永远的离开的!他听谭天凡转述了她的话:
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规则,错误地闯进来,才发现我并不适合。我该知难而退吗?
他当时听了就苦笑了,他们世界的规则和她的截然不同,她要的公平公道甚至尊重都是非
常困难的。他虽然看上去是棵大树,却不可能每根树枝都能庇护下面的树荫。早在很早很早
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一切都要靠自己,他如何将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告诉已经将他视为终
身依靠的她呢!那么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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