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夫[耽美]

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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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和贵人谈得很海皮吐血,意外发现昨晚的回复全都不见了,小受你抽个有完没完。感谢onionmumu扔的地雷 感谢854335扔的地雷,抱抱 ,继续加油更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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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贵人做客 。。。
庭霜按下惊讶,照乡里规矩请孩子干爹往家里去小坐奉茶,那贵客爽快地答应了。
宾主落座,庭霜亲手端上茶来,问客人贵姓,客人答道:“我姓龙,在家排第三。”
“原来是龙三爷……”庭霜正要说话,欢欢又扑上来表示欢迎,贵客的仆从吓了一跳,紧张地护在主子身边,龙三倒是毫无惧意,哈哈一笑,命从人退下,很大方地和欢欢来个拥抱。家里的大鹦鹉也飞过来叫人:“哈喽,哈喽……”
龙三又笑起来:“你家的鸟居然还会说英吉利语,真了不得。”
庭霜更惊,这人是谁,居然知道“哈喽”是英夷之语,难道他也会洋文?
欢欢可不管客人是谁,直接伸出胖乎乎的熊爪。客人似早有准备,旁边的仆人立即掏出准备好的糖果,欢欢把糖果塞嘴里满意离去。
庭霜看客人连糖果都准备了,只怕是慕名来他家参观的,主动邀请:“龙爷可愿到舍下游玩,在下带路。”
“好。”龙三爽快的起身跟着他在院里转悠。
孟家的院子与别家不同,前院和普通农家一样,有平坦的晒场,有磙碾石磨,厢房檐下挂着金黄的包谷棒子和红红的辣椒。后院却是繁花似锦,满地的蔬菜豆架,翠绿的丝瓜垂到地上,粉红色的豌豆花星星点点,黄色的南瓜花娇嫩可爱,充满着农家特有的生机。
还夹杂着各式鲜花,尤其是几株牡丹花大如盘,色彩鲜艳,这是那年庭辉从城里拣回来的快枯死的花枝,栽在池边,可能受池水滋润,居然活了过来,还分了枝,长得比别家更繁茂,过了花季却仍然开得艳丽华美。
更不必说还有瓜叶菊,杜鹃,山茶、绣球、万寿菊、牵牛,金银、宝相、玫瑰等各色花朵如一片七彩锦缎,美不胜收。
枣树下还吊着一张吊床,干完农活后在吊床上一边纳凉一边休息一定很惬意。另一边还有一个秋千架,两个仙女般的小女孩儿在快乐地玩耍。
更令人惊讶的是地上挖了弯弯曲曲的沟渠,沟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黄鳝,有的已经长得很肥大,有的还很细小,菜叶上飞过一只飞虫,黄鳝跳起来一口吞掉了飞虫。
龙三看什么都新奇不已,连连赞叹,又观看了那棵大桃树上“长”出来预示着祥瑞的灵芝。
周家在城里已经买了房子,隔壁院就彻底卖给了孟家,两家院子连起来,种满花果蔬菜,生机盎然,庭霜介绍说,隔壁院全部种着鲜花,因为他家在城里有个脂粉店,需要大量的鲜花做料,所以在院子里和外面的空地上全都种满了鲜花,整个小岛象花的海洋,尤其以玫瑰茉莉最多,那几株牡丹每年开花时吸引不少人前来观赏,甚至还有城里人专门赶来赏花的。
周围还开辟了十来亩土地种了蔬菜瓜果,家里开的饭馆全由此供应,还开了个酱园,做的酱菜也是靠自家的菜地提供原料。
龙三赞赏地点头:“你真是会经营,看你家如此兴旺,让人见了打心眼儿里高兴,只是,好多人来你家赏花你不嫌烦么?”
庭霜哈哈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家专程来赏花,可见也是风雅之士,哪里会嫌烦,若遇上合眼缘的,还能交个朋友。”
龙三愈发赞赏,又去参观了他家的田地,山坡下的洼地已经种了成片的稻子,最低洼的积水处挖成池塘种了莲藕荷花苇草。还有一大片药地种了多种药材,以麻黄桔梗柴胡黄芪最多,远远闻着一股浓烈的药香。坡上一片果园遍植桃梨枣树,果园散养着上百只山j,这是前几年陆续在山上捉的,已经繁殖成群,在园子里寻找着草籽,美丽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华丽的光芒。
西边是骡马场,上百亩地种植上好牧草,现在他家已经有了两百来匹骡马驴子,还有几十头牛。还养了几百只羊几十头猪,供应着城里饭馆。
东边是j鸭场,养了两千只j,一千多只鸭和几十只鹅,每天产蛋无数。
龙三每处都细看过,还问了收益和一些农田水利上的事,又问这样大规模养殖j鸭骡马羊猪,如果有了瘟病怎么办?
庭霜心里惊讶不已,看他气度和出手,疑似皇室贵人,可是看他对农事的了解,却不象出身富贵的少爷,对养殖中可能出现的问题,骡马行市价格,还有地里的庄稼活都颇有了解,与那些养尊处优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儿截然不同,那这人到底是谁?
庭霜心思百转,不得其解,只带着客人在家里村里转悠。
小石桥上一帮小皮孩排成一列迎着风s靶,齐齐地顶着风s水,比谁的童子j在逆风中s得更远更持久,客人和随从们看了直笑,庭霜有些尴尬,上去驱散臭小子们,骂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们,有客人在,你们还这样瞎玩。”
小皮孩们一轰而散,龙三忍住笑:“无妨。”
“乡里小孩子太顽皮让客人见笑了,其实他们很懂事,早早就知道替父母干活了,而且也喜欢学习。”庭霜怕客人以为村里的孩子粗野,忍不住分辨了下,又讲了当年匪徒袭击时,野小子们负责侦察敌情,而且打起弹弓来百发百中,还发奇想兜了个大蜂巢扔到匪徒头上,有的还用泥包了屎巴巴当臭弹扔过去。
“这些机灵鬼。”龙三听了笑得前仰后合,随从们先是憋笑,后来憋不住也大笑起来。
另一帮大些的孩子们在玩球,分成两队看谁能把球踢到对方球门,攻防有度,居然颇得兵法之妙。
龙三面带微笑在球场边默默看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叹道:“真羡慕这些小孩子,可以尽情的玩耍捣蛋,可叹我童年就在学习压力中度过,动不动不是这个拦那个劝的,耳边时时听着人说要守规矩要守礼仪……”
庭霜表示同情,大家子规矩多,小孩子连玩闹都不行,都会被斥为不守规矩,哪象这些乡村孩子这么野。劝道:“凡事都有两面,这些孩子虽然可以撒野,但是穷人孩子早当家,他们早早就得帮父母承担家业重担了。”
龙三苦笑一下:“你以为富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尽情享受自由快乐,不用承担振兴家业的负担么?”
“好端端的怎么伤感起来,贵客难得在此游玩,放开心怀玩一把,也尝尝乡里的风味。”庭霜岔开话题,带客人回家,亲自下厨整端几样家常菜。
西西和城城叼了只野兔跑过来,晃动尾巴等夸奖,庭霜每个都摸头,说:“瞧,它们听留客吃饭,也知道添菜呢。”
龙三喜爱地蹲下去和西西城城玩耍。
庭霜麻利地弄好了午饭,就用的家里现成的食物做了几样,很简单的乡里吃食,油爆鳝鱼,炒山野菜,泥鳅豆腐,炒野兔几样,不算高档,却是很有农家特色。
“乡里的吃,比不上高级酒楼,却也干净,龙爷随便尝尝。”庭霜布好碗筷,热情劝食。
龙三的随从看着面前的乡村食物和简陋的碗碟,难以掩饰鄙视的神色,小声说:“主子,还是回去吃吧。”
龙三却豪爽地落座:“主人如此盛情,在下倒要叨扰一顿,正好也尝尝乡里吃食。”
庭霜看他为人爽快又随和,也很喜欢,亲自盛饭舀汤布菜,再给他的随从回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然后惊讶地看见龙三的随从从怀里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把面前所有的菜都戳了一遍。
到别人家里做客用饭,居然当着主人的面,把主家的饭菜拿银针戳来戳去,实在是无礼之极,可是这主仆几个居然做得理所当然,好象理当如此。
庭霜看这龙三一行人把如此失礼的事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再联系到这些随从的气势,和贵客的配饰,心里也猜到几分。不过,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遍阅各类生猛大片的现代人来说,就算看到外星人也不见得一惊一乍,何况对方只是个地位极高的正常地球生物。
庭霜一边猜测对方的身份,一边故做不知,依然热情劝菜。
都是山村的家常菜,一样是小j炖山珍,三个月的j子,炖着竹荪榛蘑杏鲍菇茶树菇还有猴头,jr黄亮,猴头雪白,如白莲绽放在油层中,所有的山珍菇类都吸足了油水和r味,吃一口能直接滑到肚里,既有j汤的鲜香,又有山野清醇。
龙三尝了一块猴头,赞不绝口。又看另一盘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细细的一条一条,两层皮中夹着软软的脆骨,吃起来又脆又筋道。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猪耳朵。贵客大家子出身自然没吃过这种不上台面的吃食,其实粗菜细做也别有风味,醮这个吃更好。”庭霜把蒜泥陈醋蘸料推过去。
“好。”龙三赞叹一声,又看那泥鳅钻豆腐,黑白相映,汤汁鲜亮,还有几丝红辣椒段,喝一口汤醇香悠长,吃口豆腐,柔软细嫩,格外鲜香。
“这豆腐与众不同,比我以前吃得更好。”
庭霜解释说:“做豆腐重要的是好水好豆子,这地方的黄豆远近闻名,而且我家的豆腐用的就是院里那口井水,和池里的水同源的,我家池里的水特别不一般,连那株快死的牡丹都养活了,水果瓜菜也比别人家的好。
您再尝这泥鳅,虽然乡下老话说,泥鳅不是鱼,可是这贱物味道特别肥腴,有位贵人吃过说‘吃完都能放三天p’,您尝尝就知道所言非虚了。”
旁边的随从听他说得粗鄙直皱眉头。
龙三尝了一条泥鳅,学他的样从头到尾一唆,只剩脑袋和一根长刺,很爽快,r质细嫩滑腻,回味悠长。
还有那油爆鳝鱼,又香又嫩,鱼鳞冻,凉拌荞麦,大炖鱼,山野菜样样都别具风味。
欢欢抱着食盆子过来在饭桌旁探头,朝桌上的炖鱼伸爪子,庭霜拍掉它的爪子训斥:“一边去,信不信我把你的熊爪剁下来吃。”
隔壁屋的平安听见,流着口水过来:“要吃熊掌么?”
小兰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吃欢欢的爪子。”
“乖,它要是听话就不吃熊掌。”庭霜把小兰哄走,欢欢调皮,却很听小兰的话乖乖跟着走,临去时又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桌上的鱼盆一眼,龙三被它瞧得有了内疚感,筷子都不好意思再伸向鱼盆了。不过,各种山野菜也很好吃,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清香,不逊于鱼r。
庭霜又拿起一张生菜叶,裹了米饭再配上野山蒜抹点辣酱细r丝,吃起来别有风味。
龙三看他吃得香,也学着他的样包了一个吃,连连称赞。
庭霜讲了这辣酱的来历,这是他为宝琪办粮台时发明的,因为宝琪用兵讲究兵贵神速,行军时有时不带辎重和粮车,只让士兵带几天的干粮赶行程。所以他除了做一种适合行程的不容易坏的干粮外,还造了一种辣酱,把r丁、j胗、豆干和蘑菇等原料脱水油炸,还加了豆蔻、桂皮、小茴香等配成的香料粉,将这些辣酱高温消毒后装瓶运到前线供应军队伙食,很受士兵欢迎,尤其湖南地区吃辣椒对去湿化瘟很有好处。
“嗯,真是好吃。”龙三赞叹一声又问:“战后你家的辣酱又赚了一笔吧?”
庭霜竖起大拇指笑道:“贵客果然聪明,旅人出门在外都会带些不容易坏的,吃起来方便又增食欲的东西,我家辣酱经过军营试吃,现在确实口碑很好,销往各地。”
“既然这辣酱里面有八种材料,不如叫八宝辣酱好了。”龙三为辣酱命了名。
吃完饭,庭霜又摘了一筐黄金梨,还有山上采的野山莓,醋栗等野果子,摆了满满一桌请客人吃。空空还一摇一摇地端着盘瓜子过来请吃,逗得客人直笑,大鹦鹉毫不客气地蹲桌上与客人同吃。
龙三拿了一只梨吃了一口,冰凉清甜的一包水直沁心肺,吃一口心脾舒爽之极。
宾主几个边吃边聊,龙三似是无意聊起:“看兄台做事颇有能耐,又为朝廷平藩立过功的,就这么打算以后在农村种地养j吗?”
庭霜一笑:“我不喜欢混迹官场,只喜欢躬耕田园,现在天下平定,也没什么事,收复台湾自有水师效力,不用我出力。”
龙三眼光一凛,神情也凌厉起来:“你怎么猜出朝廷下一步是打台湾,你在村里务农居然也妄议国事?”
“切,别动不动说人妄议国事。”庭霜瞥他一眼,“国家统一,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明摆着的事,哪用得着猜?”
龙三看了他许久,神情渐渐柔和起来:“你说得对,国家统一,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不管有多少人反对也是改变不了的。”
庭霜虽在乡下住,却也注意朝中的事,得知皇帝有意收复台湾,却是困难重重,许多大臣建议放弃台湾,这种误国之言绝对是听不得的。立即抓紧机会进言:“从国姓爷开始算起,台湾孤悬海外已经三十年了,若是被狼子野心之国占去,对国家安全是个威胁,成为他国侵略我国内陆的跳板,所以一定要收回的。”
“说得对,”龙三赞赏的点头,“凡我中华之地,寸土不能丢。”
一个是以国家安全角度认为台湾一定要收回,一个是以国家尊严的立场定要收复台湾,虽然两人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态度是非常一致,就是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两人意见相合,竟是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然后客人又参观了村里的地道,见那四通八达,机关重重攻防兼备的地道竟是出自农民之手,龙三忍不住赞叹出声,又亲自拜见了村里的老寿星卫显,和农夫们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到了日落西山时分,龙三的随从暗示该回去了,临别前,庭霜又拉住贵客请他给干女儿起个名。
龙三看着夕阳笼罩下的宁静小山村,心情也变得无比恬淡安宁,吟出一首诗:“山气欲夕佳 ,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就给我干女儿取名为夕佳。”
“夕佳,好名字。”庭霜道了谢,和龙三告别,两人相约明天再见。
夜深人静,一轮皎洁的明白挂在夜空,洒下一片清辉,安详的小山村已经进入睡乡,孟家的院子里,清雅的花香中,庭霜在正房炕上抱着枕头睡得直流口水。
一个人影轻盈地从墙上翻进去,熟门熟路摸到正房的东屋,从窗子跳出进去,看着炕上呼呼大睡的某人,伸出手指擦掉他嘴角的口水,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得回复不见了,今天抽得评论也不见了,不管那个抽风受,继续更文中,
感谢onionmumu扔的手榴弹,亲一下
欺君之罪啥的亲们不用担心,下章某人就把灵芝掰下来了。
113
113、客串御医 。。。
清晨的花香鸟啼中,庭霜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自己怀里的抱枕居然是……
“啊啊啊……”
庭霜一声惨叫坐起来,因为是一个人睡,他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一睁眼发现怀里的抱枕变成了一个活人,虽然这个人是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的人,但是这惊讶也很考验心脏承受力。
“混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悄悄钻到我被窝里也不吱一声?”庭霜瞪大眼睛指责某人,害得我失了光辉形象,讨厌。
宝琪打个呵欠:“昨天夜里我回来看你睡得象死猪,所以没叫醒你,你想让我钻你的被窝时吱一声是吧?好,以后我再进你被窝就敲锣打鼓喊一声。”
“混蛋,牙尖嘴利的。”庭霜扑过去捶他,一边审问:“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赶紧来看我?”
“这次皇上南巡,我在御前护驾,不可以随便溜号的,一到长平县我就想着找你,昨晚等皇上回行宫,我等他睡下才赶回来,累得才睡了不到两时辰你就打我。”宝琪捉住他的拳,放在唇上摩挲着,又轻轻舔他的手心。
庭霜被他舔得痒痒,心里有种异样,和他并头躺在炕上,闻着他身上隐隐约约的不知名的香味,沁人心脾。
“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是皇上御赐的福寿香。”宝琪一翻身趴他身上戳他的脸,“哎,你知道昨天在你家游赏用饭的是谁吗?说出来一定吓死你。”
“切。”庭霜嗤笑,“是皇上吗?”
看他没有表现出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样子,宝琪奇怪了,又问:“难道你看出来了?”
“我看他的气度不凡,有龙凤之姿,给妞妞的见面礼是块极罕见的奇珍玉佩,还坠着黄穗,我就觉得他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是又看他对农事生计什么的懂得不少,所以又有点拿不准,等到看他吃饭的派头,我才敢有几分确定他是皇帝了。”
“你猜得不错。皇上这次微服私访体查民情就念着去看你,不许我事先透露,所以等他回行宫我才抽空来看你。皇上回来还称赞你呢,打算过两天正式召见你,还要吃妞妞的满月酒。”
“他真是皇帝?他怎么会懂农事,还知道英语,我以前也是享福的公子哥儿,家败之前根本不懂庄稼活的,他一个皇帝居然懂?”
“你别小看人。皇上冲龄登基,自小勤学不倦,不但学问好,还武功高强,能在马上左右开强弓,还s过老虎呢。更难得的是他并不读死书,也不是只在宫里坐井观天,对农事养殖,水利漕运都亲自实地考察,他还在御园开了一块田试种水稻,如果试种成功就下令在京郊推广,你以为他不懂种地吗。”
“难怪他听我说在村里第一个试种水稻,表现得很感兴趣,还细问了育秧施肥除草的事,真是办实事的人啊。”庭霜点头赞叹,想起后世的御田米,可能就是在这里来的,原来这种稻米真的是在御田试种成功的。
“皇上是真的学贯中西,还涉猎西洋科学,什么解析几何,天文算学,解剖学什么的,尤其喜欢做几何证明题,英吉利语法兰西语也能说几句,前几年传教士的天算案,为了得到第一手证据,皇帝亲自用那些定理算过行星运行轨道。”宝琪说起来满面崇敬之色。
“那有什么稀奇,我也会。”庭霜略有嫉妒,居然有人比万能穿越人懂得都多,讨厌。
何况,皇帝虽然学识渊博,却只是出于一种猎奇的心理涉猎西学罢了,并不是真的从政治高度体会科学的重要性,否则他为什么不推广西学。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搞对外开放,也就没有后世的闭关锁国了。
所以,庭霜对皇帝虽然有好感,却不象其它臣子一样抱着崇敬的态度,看宝琪对他如此崇敬,忍不住在心里揪着皇帝的错处贬一把,又戳戳宝琪:“哎,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君臣关系嘛。”
“少装傻,老实交待。”庭霜想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
宝琪略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失笑道:“我和他只是挂名表兄弟而已。我是当今太后娘家的侄子,太后是皇上的养母,所以我和皇上有表兄弟名分但是没有血亲关系。只是依规矩行事罢了,别瞎吃醋哦。”
“呸,死德性,谁稀罕吃你的干醋。”
庭霜啐他一口,又想起白天和皇帝的谈话,神思凝重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没有事了?难道还要去打台湾?”
“为了台湾的事,朝中分了两派人吵得厉害,一派人说要放弃,一派人主张一定要收复,皇上为这事很头疼,如果真的决定收台湾,我自然是为国鞠躬尽瘁了。”
“切。”庭霜不高兴,“你会练水师么?会打海战么?你不是旱鸭子么?逞个什么能,功劳是挣不完的,你的位子已经高到赏无可加的地步,再立功劳只怕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对你没好处,何不把这功劳让给别人。”
宝琪脸色一变,这次回京述职,他受到不少攻讦,几个领军大将互相争功卸责,文官又事非不断,让他烦恼不堪,只想着回到庭霜这里忘却那些庙堂倾轧,不想到庭霜一下子看出来他面临着木秀于林,位高谤随的处境。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要好好思忖了。
两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天是给妞妞过满月的正日子,孟家院里摆了席面准备吃酒,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夕阳西下也没见皇帝来。
庭霜嘟哝着:“当皇帝的也说话不算话。”
“嘘,不要胡说。”宝琪制止他抱怨,“你先摆满月酒吧,我去瞧瞧。”
宝琪上马离去,庭霜有些失望,招呼客人入座吃酒,吃完酒送了客,仍不见皇帝和宝琪过来,再等了两天,仍然不见皇帝来,连宝琪也不来了。
庭霜伸着脖子天天在村口看,却看见两骑飞来,一看居然是庭芝和琴书。
“琴书,你怎么来了?”庭霜高兴地跳起来。
小兰,平安,芙蓉等人看见也高兴地迎上去。
琴书先天不足,这几年帮着办粮台也累着了,仍然苍白瘦弱。庭芝却长成大小伙子,气质愈发沉稳威重,很有个官样了。庭霜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夜里偷偷地抄书,还动不动哭鼻子的怯弱初中生,如今出落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忍不住泪湿眼眶。
庭芝笑道:“大哥常教我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自己倒动不动掉眼泪了。”
“臭小子居然敢说我。”庭霜抹掉眼泪招呼他们进屋。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无比开心。庭芝简单说了这几年的经历,他从云南战场下来又进京述职,得到不少赏赐,皇帝又很器重,赏了假陪着琴书回洛阳沈家见老师,然后又奉召护驾来这里,请了假回家。对战场上那些凶险艰苦却是只字不提。
庭霜忍不住又想抹泪,硬是忍住了,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神采飞扬的两人,又感动又欣慰,也为他们高兴,又问他们以后的打算。
两人说准备向皇帝请命去福建,继续为国效力。庭霜有些担心,可是一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向着共同的目标和事业奋斗,哪怕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也是人生一大幸福。
庭霜勉强放下担心又问:“皇上说要吃满月酒,怎么没来,可是有事绊着了?”
庭芝说:“皇上病了,不能来,正好我在御前扈驾,所以打发我来给你说一声,等病好了会召见你。”
庭霜有点担心地问:“皇上的病不要紧吧?”
庭芝有些忧虑:“听说出了京,皇上龙体就有些不大舒服,只是仗着以前身体强健,没有好生调理,仍然照常召见臣工批阅奏折视察民情。”
“这样不好,身体不适就别硬撑着嘛,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发热头疼腹泻,懒得动,也不想吃饭,还有些恶心想吐,昨夜一直高烧不退呢。几个太医都轮流请脉,重臣们也急坏了,正商量着要不要飞报太后,可是太后这两年也是经常多病多灾的,哪能再受这样打击,而且皇上还没有立太子,宝哥都快急死了,和章大人吵了好几次。”庭芝面带忧色,皇帝是少有的圣明君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不好了。
庭霜沉思一会儿问:“皇上的父母是如何不在的?”
庭芝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答道:“先皇帝是得天花驾崩的,先皇后悲伤过度一年后也去了,那时皇上才七岁。”
“怪可怜见的。”庭霜低声自语一句,“看来没有家族病史了。”
“什么史?”
庭霜不答,又问:“那皇上平时身上可有旧疾?”
“没有,皇上一直身体不错,就是出京后有些小违和。”
“这么说也没有过往病史了。”庭霜想了半天,一拍脑袋,道:“你回去告诉宝琪,叫他别急,皇上的病我能治。”
“啊?”庭芝着了急,“大哥你别闹,这是皇上龙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心杀头。”
“就是就是。”琴书也阻止他。
庭霜还信心满满:“你们相信我,不就是治个病嘛,我会。”
庭芝在家呆了一阵,芙蓉见儿子出息了,高兴得一个劲抹眼泪,虽然有规矩嫡母不在时可以封生母,但是庭霜早将她从宗籍除了名,还断了她和儿子的关系,她是不可能靠儿子得封诰了,可是现在她也看淡了这些身外之物,只要庭芝有出息就好。
庭芝对她有怨气,可是看她荆钗布裙似有重新做人的样子,也消了气,再想如果不是她,自己和琴书也没机会相识相爱,想到这也不想再记恨了,原谅她做的一切。犹豫了半天,告诉她,他打算和琴书在一起了,沈家也默许了。芙蓉听了很失望,却说:“只要你喜欢就好,人生在世难得有情人,要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又拉着琴书的手说:“你们……要好好在一起,互相照应着。”说着,哽咽着说不下去。
琴书说:“你放心,我家里也让步了,有长辈们的祝福,我们会幸福的。”
半夜时分,孟家后院里,平安又扶着梯子举着灯笼无奈地朝上望:“大少爷,你到底折腾什么呀?”
“我在消灭罪证。”庭霜提着包袱从树上爬下来。
皇帝的临时行宫安置在长平县衙里,院外御林军层层守卫,院内御前侍卫跨刀而立,六个太医愁眉苦脸的在寝宫前私议,几个护驾的大臣神情凝重。
宝琪看着庭霜包袱里的东西,一脸不可置信:“你用这个治皇上的病?”
“当然了。”庭霜很自信,“百年难遇的灵芝,连死人都能救活,何况皇上还没死……”
宝琪赶紧捂着他的嘴,小声道:“这是什么地方,犯忌讳的话你敢乱说?”
“连话都不让说了。”庭霜嘟哝着。
皇帝听说庭霜掰下了自家的“祥瑞”灵芝,十分惊讶,立即传旨召见。
庭霜照宝琪临时教的礼节行了大礼,居然没有出大错。
皇帝脸色发白,气色非常差,勉强笑道:“你是怎么猜出朕的身份的?”
庭霜当然不敢说你的气势那么牛,你的手下那么拽,吃饭时那么失礼还一副子理所当然的德性,除了皇帝还能有谁,只说:“当时皇上一来,臣就觉得不同凡响,觉得一股皇气涌过来,再加上皇上英俊威武的容貌,龙腾虎跃的步伐……”
“得了,得了,”皇帝没心情听他忽悠,“你说你怎么把你家的灵芝掰下来?这是你家的祥瑞,就这么被你生生掰折,不怕坏了风水?”
庭霜自然不敢实说这“天降祥瑞”本来就是一场人为的炒作,趁没人发现,赶紧消灭欺君之罪的证据要紧。
面上一副子忠君爱国的样子,道:“皇上身负社稷重任,皇上的龙体关系到天下万民的福祉,臣听说皇上龙体欠安,忧心忡忡,恨不得想尽所有法子使皇上龙体恢复,皇上康复是万民之福,一国之祥瑞,远胜臣一家独享祥瑞。这灵芝又算得了什么?”
皇帝被他一片忠心耿耿忽悠的宽面条泪,道:“好,灵芝收下,爱卿真是忠心为国,朕心甚是感动。”
庭霜看他收了灵芝,松了一口气,身上那个叫良心的东西难得地有了那么点震动。又再接再励:“臣略通医术,皇上的病臣可以试试……”
“胡说,”一边的章廷敬训斥道,“皇上龙体何等尊贵,岂能容你一试。”
这次随同扈驾的还有齐重煜,在旁帮腔说:“我成亲几年未育子女,就是他治好的,谁说他不能做。皇上的病被几个太医越治越重,现在有人可以治,章大人怎么还如此拒绝。”
皇帝被他们吵得烦,有气无力地说:“朕实在不想吃药。”
庭霜赶紧说:“不想吃就不吃,臣为皇上治病不用药,只用饮食就可以。”
“真的?既然不用吃药那可以试试,反正总得吃饭。”皇帝答应了。
宝琪抹一把冷汗,退下来埋怨庭霜:“你搞什么呀,若是皇上病好便罢了,若不好,罪责落你头上,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要着急,还有四五章就完结了,有什么要求赶紧提啊,但系不一定能写得出来,现在河蟹猖獗,炖rr有困难。。
别扭受的菊花转个不停,无论在前面还是后台都看不到留言,等明天看能不能抽好。
感谢onionmumu扔的火箭炮,抱一个,使劲更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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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再立新功 。。。
庭霜自告奋勇要为皇帝治病,当天带了家伙进皇帝的临时御膳房,捣鼓起吃食来。宝琪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食物,原来只是清粥小菜,菜以豆腐为多,每顿都不相同,什么锅塌豆腐,j刨豆腐,汪豆腐,罗汉豆腐,小葱拌豆腐,换着花样来。
也不知道真的是他的豆腐起了作用,还是那棵祥瑞灵芝有奇效,过了几天,皇帝的病真的有了好转,没几天就康复了,众臣自然又是一番恭贺。
宝琪觉得这家伙鬼点子真多,问道:“没想到你真的会治病,灵芝真的很灵验。”
庭霜狡黠一笑:“皇上没有家族病史,自身也没有旧病,离京后身体不适,我猜是水土不服罢了,太医总用那种贵重的补药,其实没多大用,反而更让他吃不下饭。”
“水土不服是什么?豆腐能治吗?”
“只是以前听说的一个偏方。”
庭霜在前世里偶尔出去旅游,也曾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头晕发热的和皇帝症状一样,听人说豆腐是当地的水做成的,吃了会好转,所以就试着用当地食物用当地的水来做饮食治疗水土不服。
宝琪没有深究,只说:“你这次又立了一功,还献上了灵芝,皇上怕是会有赏赐,你想好要什么没有?”
听见“赏赐”两字,庭霜两眼放光,眼前晃动着金银财宝什么的。
宝琪好气又好笑,道:“你对我们的事也上点儿心,如果皇上问你想要什么赏赐,你该知道要什么吧?”
庭霜正要说话,御前伺候的太监传旨召见。庭霜跟着小太监过去,一边套近乎:“小哥有空到我家来玩,我们村的人最淳朴,景色也秀丽。”
小太监笑笑,领两人进了正房,皇帝赐了座,说:“你说养病时不要劳心,朕也不看那烦心的奏折了,你拣你们乡下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庭霜便把自己在乡下经历的事拣有趣的说了,从分期付款买了独角秃尾牛,采蘑菇时拣了小野猪,结果秋天时撞翻圈墙逃了,冬天时又回来了,还带着猪崽。养的山j也能引诱来野山j,春天把小鹿放到山上可以引来公鹿,秋天收获时欢欢还帮着扛稻捆,冬天村里猫冬,所以他开了家庭学堂,小皮孩们皮得能把屋子掀翻,所以他定下罚规,谁调皮罚他和欢欢摔跤,欢欢把最皮的那个塞p股下面。其实最头疼的不是那些皮孩子,而是小兰,她的十万个为什么,都快把他头疼死了。
什么“为什么野猪崽身上有条形花纹,而家猪没有?”
“为什么野鸭子冬天要往南飞?为什么来年它可以飞回来?迷路了怎么办?”
“为什么孵小j要二十一天,而孵小鸭要二十八天?”
“为什么小狗狗生下来是闭着眼的?”
也不知道小妮子怎么那么多问题,真受不了。
还有那馋嘴的欢欢也让人受不了,不但吃得多,还挑嘴,自打吃了皇帝给的好糖果后,家里的糖都哄不住它了。
皇帝笑得忍不住,笑完又说:“明年六月是皇太后寿辰,你带着你家人上京来吧,再带上你的熊,小猴,鹦鹉,小鹿,小松鼠什么的,还有你家的狗猫野猪什么的都可以带,把你乡里的趣事给太后说说,让她老人家也高兴一下。”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家那条大蛇就不必带了。”
庭霜答应了,心道:那条蛇要我带我还不带呢。见皇帝把话题转到上京的事,突然灵机一动,做悲伤状,抹眼睛说:“可是我家老二有案子在身,还要坐牢,不能去。”
说着再揉揉眼睛。
皇帝跟人精似的,哪能不明白他的用意,笑道:“在家住一天,在牢里住一天,那也叫坐牢么?不过,那个周家女孩儿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感动。”
皇帝又传旨,赦免庭辉的罪。
庭霜这回真是感动的宽面条泪,赶紧跪下谢恩。
皇帝又说:“这次你献了灵芝治好朕的病,想要什么赏赐?”
一听这话,宝琪朝庭霜挤眼。庭霜略一犹豫,想要的东西还挺多,他和宝琪的未来,父母的封诰,还有庭芝的前途,庭芝目前有军功在身,好歹也是个五品官了,不用再从科考上谋出路了,可是没有文凭是不行的,本朝和前朝都有规定,非进士不能点翰林,非翰林不能入内阁,不考个进士,他就算立了再大的功,也不能登阁拜相。
庭霜想了想还是说:“臣有一幼弟,几年前科考时因为身体有病所有没考好,接着又因战乱误了下期科考,请皇上准许他参加下下次的科考。”
“这个你放心,战乱刚过,朕就想着开恩科了,你让他好好读书,参加明年的恩科就是。”
庭霜大喜,再次拜谢,辞出后宝琪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不趁机提我们的事,求皇上允许我们在一起,这样下去,赐婚是迟早的。”
“我也没法子啊,我已经提出两个要求了,再提就有点贪心了,说不定会激怒皇上的。”
“算了,真拿你没法子。”宝琪叹气,真想把他揉在怀里修理一顿,可是身处行宫,规矩大如天,只得忍住。
庭霜回到家里,家人听说皇帝病愈的事都很高兴,庭辉却说:“大哥,你怎么没有趁机提要求给爹娘求诰封啊?”
“你懂什么?我能一下子提太多要求吗?当然是拣紧要的提了,爹娘都不在了,那诰封只是虚好看,倒是把你小子的案子销了,还有芝芝的前途才是要紧的。”
庭霜教训完,全家人一起吃庆功兼团圆饭。这时门房送来齐重煜的名贴请他吃饭,庭霜答应了,忽然门上又回报说皇帝派人来传旨,庭霜急命管家摆香案。
宣旨的是宝琪,先颁下皇帝的赏赐,一个箱子里是金锁玉镯什么的是给干女儿的,一个箱子里的漂亮绸缎是给小兰裁衣裳的,一个大箱子里全是玩具,是给村里的小孩的。还有一根龙头拐是赐给老寿星卫显的。
庭霜眼巴巴看着钦差打开一个个箱子,就没有自己想要的。宝琪看了暗笑,又故意打开最后几个筐子,里面居然是各式宫制的糖果,是给欢欢还有空空的。
宝琪打趣说:“你可别偷吃了去。”
庭霜傲娇的一撇嘴:“我才不喜欢吃甜的。”一边肚里腹诽,皇帝连臭狗熊的东西都赏了,难道就不想着给老子一点好处么?糖果就算了,金银最好,珠宝什么的咱也不介意,赏下万八千亩地咱也笑纳了,保证按时足额纳税,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地主。
宝琪看他失望的眼神,故作不知,又宣了旨意,庭霜献灵芝治愈龙体有功,加官一级,赏二品衔。这下子,全家都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接着,宝琪又打开一个卷轴,这是皇帝赐下的追封孟家去世父母的封诰,庭霜还没怎么激动,庭辉和庭柯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最后,宝琪又打开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是金如意,青铜鼎,银酒壶之类不易碰坏的玩器。说:“皇上说你官位不低,又富甲一方,起居和衣着却如此检朴,即没有屋里人也没有几件象样的陈设,所以非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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