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打醋坛
时间:29年6月22日
第六章
水泊梁山三斩招抚使,童贯震怒,急命杨门二娘李翠萍,三娘马翠玉率前锋
军急进,至梁山泊二十里外安营扎寨,征民伕民船,囤积粮草,广撒侦骑,梁山
叛军则依山傍水,避而不出。
且说正印先锋杨二娘李翠萍,虽军务紧急,却连日心神不定,茶饭不思,只
因近来每逢夜晚,定要做那怪梦,梦中与一俊美少年抵死缠绵,少年阳物奇大无
比,每每被肏得魂不守舍,这梦亦真亦幻,可清晨醒来,又觉无恙,美妇疑窦丛
生,却茫然无绪。副先锋杨三娘马翠玉看在眼里,也觉异常,这日来到杨二娘寝
帐,笑道,「二嫂,我瞧你有些憔悴,莫不是累坏了身子?军中之事你大可放心,
童帅虽催得急,但梁山之匪,不足为虑,你安心静养为好。」
二娘俏脸一红,忙道,「哪有,想必只是操劳,无妨。」
三娘马翠玉天生的风流胚子,见二娘眉目顾盼之间,风情四射,正是男女欢
好后身心具美的征象,虽好奇二嫂与何人勾搭成奸,也不说破,只道,「你我虽
为妯娌,实则姊妹,此番出征,无论何事具一体承担,还望二嫂安好。」
二娘怕三妹瞧出三妹端倪,连连称是。
慕容燕得了蜀山二人的灵气,那物潜运玄功,化为己用,每至午夜,便偷入
前锋营寨,寻到杨二娘帐中,肆意奸淫。这晚月黑风高,少年又自寻来,摄了二
娘心神,剥光衣物,挺着巨龙,抽插挺送,美妇人被奸得细腰紧扭,肥臀款摆,
淫汁泛滥。
那杨三娘是个伶俐人物,早有心窥探二娘奸情,子夜时分,屏退了从人,独
自来到二娘寝帐外,也合该得见,那物只顾得享受美人,却忘了在账外施加禁制,
三娘马翠玉听得内里二娘的高声淫叫,面红耳赤,拿出短剑在帐上刺了个小洞,
凝神观瞧。
只见李翠萍肥臀高翘,丰乳倒悬,一俊美少年,正揉着丰美臀肉,狰狞的巨
龙在鲜红穴间来回插弄,杨三娘看得目眩神摇,暗道二嫂哪里寻得这么个少年,
如此俊美又这般犀利!不觉间情潮涌动,淫思绵绵,恨不得替下二娘,亲身上阵,
享那鱼水之欢。
这边慕容燕脑中的那物却察觉到了账外有人,只因杨三娘修真出身,不免灵
气外泄,便停下肏弄,默施手段,杨三娘恍惚间眼前一亮,发觉不好已被擒到账
内,可惜一身修为无从施展,那物见三娘丽色更胜二娘,又颇有根基,不禁大喜,
将三娘抱至塌上,剥成白羊,妇人果真是个尤物,肌肤如玉,乳峰硕大,细腰绵
软,臀肥腿长,胯间生了个毛茸茸的肥蚌,蚌肉鲜红,竟滴着三两淫汁,慕容燕
连日操练,熟能生巧,急不可耐地把巨龙猛地插入,紧凑凑,滑嫩嫩,少年爽的
几欲升仙,随即大开大合,猛插猛肏,把个杨门三娘肏得白眼直翻,浪叫连连。
杨二娘此时方知不在梦境,可身心受制,移动不得,又听三娘叫得如此淫浪,
周身酥麻,情不自制,一手抚胸,一手摸穴,是夜慕容燕左右逢源,肏得二娘三
娘疲累欲死,享尽齐人之福。
却说童贯,要攻打梁山,然属实不易。梁山泊水道纵横,马步各军,全无用
场,宋时水军尚未成型,只靠搜罗民船,载军而入。
这日传令前锋,发兵三千,直奔梁山,杨二娘顶盔冠甲,站立船头,英姿飒
爽,妖娆非凡。船行半路,早有梁山水军统领混江龙李俊率领张横张顺,阮氏兄
弟领兵卒埋伏水下,凿船放火,偷袭惊扰,一时间任凭杨二娘严令应战,怎奈何
梁山诸人水性精熟,神出鬼没,竟退敌不得,只好令后军速退,前军断后,一战
折损船只数十,兵卒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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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娘自觉羞惭,至童贯帐中,摘盔卸甲,言道,「元帅在上,末将无能,
初战即败,堕我军锐气,请元帅治罪。」
童贯哈哈大笑,「将军请起,贼寇狡诈,凭仗地势之利,拒我王师,从古战
者无必胜之将,胜败兵家常事,将军何罪之有?」
童贯免了杨二娘败军之罪,再令重整旗鼓,速造船只,准备二打梁山。杨二
娘回归本帐,与三娘商议怎生破敌,三娘却道,「姐姐,破敌一事,我已有打算,
眼下最着紧的却非此事。」
「那是何事?妹妹但讲。」
「你我二人具失身于那少年,以我所察,这人道法精妙,高我甚多,绝非敌
手,况且如若此事传扬出去,你我颜面难存,恐无法立于世上,如今只得…」
「只得什么?」
杨三娘咬了咬牙,「只得问明那人来历,把这秘事烂于心底,不瞒姐姐,我
平生未曾享过如此乐事,若能长相厮守,岂不美哉?」
杨二娘粉面一红,默默无语,半晌才道,「若传到太君耳中,可怎生是好?」
「那是后话,眼前只得如此,你我守寡多年,好不容易天降此人,说什么也
不能放手。」
「这…但凭妹妹定夺。」
按下宋军不表,却说水泊梁山,忠义堂上。首战告捷,宋江众统领犒赏有功
之臣,大排筵宴,众人酒至酣时,军师吴用笑道,「哥哥,官军初败,何不趁热
打铁,夜里前去劫了前锋营寨,听闻此番带兵的是杨门女将,姿容绝佳,艳名远
扬,若是擒来,赏与寨中兄弟为妇,岂不是妙事一桩?」
宋江心头一热,想的却是若能肏上位杨门女将,真不负平生,但及时雨速来
谨慎,皱眉问道,「军师,官军怎能不小心戒备?」
「无妨,烦请一清先生略施小计。」
入云龙公孙胜笑道,「夜里我便起坛作法,请得云雨,官军见疾风骤雨,定
然想水面难行,料不到我军袭营。」
「甚好,那就请关胜兄弟,秦明兄弟率四骠骑,四麒麟,马步三千,夜袭宋
营,酒来,祝各位兄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活捉杨门女将!」
众人齐声喝彩,待到入夜,公孙胜身着道袍,披头散发,登坛做法,三声令
下,行云布雨,一时间雷声大作,黑漆漆的雨云向着宋营所在飘去,梁山军马趁
夜行船,准备偷袭宋营。
杨二娘本是知兵之人,败后便令三军戒备,以防敌军袭营,怎奈忽地暴雨大
作,子夜时分,慕容燕再次寻来,搂着二娘三娘两位美妇大肏特肏,二娘正被巨
龙插得甘美无比,恍然泄身之际,忽听账外杀声大作,急忙穿衣,提剑出帐,只
见营中火光冲天,兵卒奔走,暗叫不好,忙上马提刀,向外冲杀。杨三娘此时也
到了账外,念动真言,画符成兵,一时数个金甲武士,执斧擎枪,与梁山诸将杀
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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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被打断好事,连骂晦气,就欲离去,慕容燕却看着二妇浴血拼杀,眼见
不敌,心中不忍。那物骂道,「你这蠢物,日后不知还有多少女子供我二人享用,
瞧不出你还是多情胚子,罢罢罢,今日便助你一助。」
慕容燕身不由已,双手垂下,指尖冒出丝丝黑气,片刻间,地府幽骑,骷髅
阴兵,从地下鱼跃而出,杀向梁山军马。两方将士皆为凡人,哪见过如此景象,
见那幽骑催着四蹄带火的骷髅战马,所向披靡,无不肝胆俱裂,妈呀一声四下奔
逃,二娘三娘也不明所以,但阴兵似乎是友非敌,心下大喜,遂令聚拢兵马,尾
随在阴兵之后,追击梁山逃军。追了片刻,幽骑鬼卒化作森森白骨,一消而散,
而梁山所部,早已溃不成军,主将虽逃,士卒却大部被杨二娘率军斩杀,一场奇
袭倒以官军得胜告终。
杨二娘吩咐偏将清点战场,俘获降卒,自己和三娘回到账内,只见慕容燕大
马金刀,坐在帅椅当中,神情倨傲,全不似个少年。三娘面露惧色,问,「你…
你到底是何人?竟能驱役阴兵?」
「某家的名号你们暂且不能知晓,今日之事,只因你二人皆是我胯下之女,
若是伤了我还心痛,但某家既行迹已露,不能久留,你二人好自为之,日后还有
相会之时。」
慕容燕长笑便走,临别时在二妇的隆臀上摸了两把,杨二娘杨三娘心头怅然,
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此人。
慕容燕离了宋营,本待回返童贯军中,不料那物却道,「如今回去不得,今
日形藏一露,蜀山必然派人查勘,若是白眉亲来,某家也应付不,索性便走了。」
少年四顾望去,夜风习习,喃喃说,「天地之大,往哪里去?」
「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
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
那物起了兴致,白了几句贾长沙的鵩鸟赋,少年虽然不懂,心胸倒也开阔起
来,昂首迈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黎明,杨二娘杨三娘来到童贯帅帐,禀明梁山袭营一事,童贯面无表情,
只问,「军中甚多谣言,说昨夜一战,有鬼物相助,可有其事?」
三娘忙道,「大帅,末将曾习得道法幻术,昨夜事急,才出此下策,那些皆
为戏法,并非幽冥鬼物,请大帅明鉴。」
「嗯,且传令三军,再有言怪力乱神者,斩!」
二娘三娘回营不表,梁山泊折了一阵,又见到幽冥之事,返回寨中,皆有惊
惧之色。宋公明好言安抚诸将,与各寨统领商讨对策,入云龙公孙胜沉思良久,
言道,「哥哥,看来官军之中也有通晓道术的人,役使鬼物自古有之,但听几位
统领所言,似乎是鬼府幽骑,此种道术早不为天下各修真门派所容,失传已久,
怎地忽然现身官军之中?况且自蜀山之约后,修士不入尘世之争,是早订下的规
矩,今年虽暗潮涌动,如此光明正大,可也奇了?」
「一清先生可有良策?」
「我军只需坚守不出,谅官军也无他法,我再请教二圣山老师,问个明白。」
宋江长叹一声,甚是遗憾,一旁的吴用知道及时雨的心思,乃是苦恼无法擒
来杨门女将,笑道,「哥哥不必灰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日定然遂了哥哥心
愿。」
童贯下了剿灭梁山的决心,厉兵秣马,磨刀造船。这一日正要广派将令,二
打梁山,忽然接到东京汴梁快马奏报,徽宗皇帝急召童贯回京,金使再临,议一
同征辽,童贯只好命诸将紧守营寨,待从汴梁回返再做定夺。至于少了慕容燕这
个牵马童子,谁人也未曾在意。
慕容燕且行且走,风餐露宿,虽然辛苦,但自幼被拘于紫光洞中,从未有过
如此自由,不免雀跃。每至一处,那物定然要讲一通景致来历,人物风情,可谓
博古通今,少年听得痴迷,那物便嘲笑一番,一人一物跋山涉水,从未使上一成
功法,浪迹于天地之间。这日行至姑苏城外参合庄燕子坞,那物说道,「小子,
这便是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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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幼时依稀来过,但此地早成断壁残垣,不复当年景象,一时感慨万千。
那物哼了一声,「你真以为这是慕容一族的家吗?偷安一隅,丢尽了祖宗的
脸,一路上你看江山何其壮美,再说这大地之上,另有青天,大地之下,藏着幽
冥,浩渺大道,任你求索,咱们一体同心,杀个痛快,让那青天之主滚下椅来,
方不负平生之志!」
少年热血沸腾,仿佛见血染苍茫,与那物一同哈哈大笑。笑罢慕容燕沿湖而
行,蹭了艘小舟,来到燕子坞旧址,一片凄凉景象,慕容燕行至深处,那物道,
「且慢,听我吩咐。」
少年听了那物讲述,伸出食指咬破,伤口渐大,鲜血滴滴落在地上,当日溶
入胸口的那尊小黑色小塔再次浮现,只是跟原来有些不同,黑色塔身的最下一层
变成青色,莹莹发光,那塔浮在慕容燕鲜血所流上方,不住旋转,越来越快,顿
时将地下旋出一处深坑,现出一块青色石板,石板年深日久,冒着丝丝寒气,慕
容燕见自己的血滴落在石板上,不一会,石板咔嚓一声,断成两半,少年纵身跳
下,竟是一处石室,点着万载不灭的长明灯,虽在地下,却甚明亮。
然而少年与那物眼里只有石室中摆放的一方玉匣,虽不知是匣中何物,但似
乎心灵相通,不住的召唤,那物也极为激动,不停念着,「多少日子了,你终于
又见到主人了!」
少年慢慢走到玉匣前,缓缓打开,匣中光芒一盛,原来放着一枚戒指,其色
黝黑,不知是何材质,戒内流动着黑色雾气,与那物施放功法时的黑丝如出一辙,
少年拿起戒指刚要戴上,那物急叫,「戴不得!」
少年一愣,不知何故,那物叹道,「你我此时根基未坚,若戴上片刻就要全
身爆裂而亡,你且将它收好,他日功成,再用不迟。」
少年依言将戒指用布包好,藏在衣内,爬出石室。天色已晚,少年腹中空空,
离了燕子坞,来到城内。找了家店铺,要了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幸得走时随
身带了些散钱,便在客栈打尖。睡到半夜,忽听房外阵阵锣声,房门猛地被撞开,
几名差人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
「醒来醒来,老爷们缉拿匪寇了!」
一人拿着张告示,扯起慕容燕看了看,旁边的掌柜赔笑着说,「大人,这孩
子是今晚才住进了的,想必不是什么匪寇。」
「你是大人我是大人?一边凉快去!」
差人与领头的嘀咕了几句,拿着告示对着慕容燕喊道,「这人便是贼寇,绑
了!」
少年瞧得模糊,只是告示上那人满面虬髯,忙叫,「官差大哥,我…我可没
有胡子啊…」
「难道不会剃了?」
两差人把少年五花大绑,推出店外,任凭少年怎样呼唤那物,那物就是不肯
现身,少年气急,索性不再理睬,差人将慕容燕带到堂前,一名垂老堂官眯着花
眼,颤巍巍地拍了拍惊堂木,「好你个贼寇,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来呀,先打
二十大板!」
慕容燕方要争辩,嘴便被塞进麻核,屁股上传来剧痛,片刻被打了个皮开肉
绽。大板过后,堂官扔下一张纸,说道,「让贼寇知秋一叶画押。」
少年不敢相信耳朵,想起告示上那虬髯,怎么知秋大哥成了贼寇?差人按着
慕容燕的手指画了押,搜了遍身,找到了那枚黑戒。
「老爷,你瞧!」
堂官听闻有东西,浑浊的老眼似乎放出了光,接过戒指看了看,放入怀中,
「贼寇身上的定是赃物,待本官细细查明,将此人押入大牢。」
慕容燕见失了宝物,大急,然而那物似乎成竹在胸,不肯吭声。差人将慕容
燕上了枷锁,拖入大牢,牢中阴深腐臭,一路上不时有人喊叫,「冤枉…冤枉啊
…我不是什么贼寇…我不叫知秋一叶…我叫王二麻子…」
「奶奶的,你定是拔了胡子,然后才变成麻子,你不是贼难道我是?快让你
家人送来赎金,你便不是知秋一叶了!」
慕容燕被推搡着进了牢房,委顿不堪,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啜泣不已。哭着
哭着,那物忽然说了话,「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楚哭什么哭?」
「你说的好听,反正又疼不到你身上!见死不救,这么无耻!」
「你可知你我二人共为一体,感同身受,你所受痛楚于我身便是十倍,只因
将来所谋,艰险无比,你需吃得苦中之苦,才有成事希望,戒指被那群蠢货拿去,
两个时辰后这里便要人人尽为枯骨,那时再取回也不迟。」
少年将信将疑,两个时辰后,果然陡然间黑雾弥漫,雾中厉鬼嚎叫,人畜哀
鸣,好似森罗地府一般,慕容燕惊惧不已,黑雾裹入牢房,缠到少年身上,枷锁
尽去,少年走出,偌大个牢狱竟见不到一个活人,连白骨都皆化成灰,少年胆战
心惊,顺着戒指的召唤,在堂后内宅内找到戒指,连忙收好,只想快些逃离这人
间炼狱,刚走出府衙外,一人飞似地来到身前,大喊一声,「什么人?」
慕容燕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知秋一叶,大喜过望,忙道,「知秋大哥,
是我,慕容燕啊!」
「是你?你怎么又跑到这来?」
「哎,说来话长,我是被当做你抓进来的。」
慕容燕苦笑着说在童贯军中走散,本想回返家乡,不料被官府当成贼寇抓到
牢中,不知怎么人都不见了,就跑了出来。知秋一叶大怒,「这些个狗官,某家
听说抓了无数不相干的人当作某家,这才来相救,可是…可是…这些人呢?」
慕容燕忙摇了摇头,知秋一叶巡视一番,也未曾发现什么,便对少年说,
「你要往哪里去?」
少年心头一片茫然,忽地拉住知秋一叶的手,「大哥,我孤身一人,无处可
去,我便…我便跟着你吧!」
「跟着我?」
知秋一叶晃着头颅,上下打量着少年,好生难绝,顿了顿脚,「罢了,你我
有缘,就随着我吧。」
「大哥,你现下住哪里?」
「某家四海为家,不过现在嘛,还有个住处。」
「是哪?」
「兰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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