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恩。知道,我马上就到。
rdquo;
挂了电话,秦扬用手揉了揉眉心。
现在是晚上十点,公司却还有事没处理完。刚才这三个多小时也是自己先放下手头的工作,抽出来的一点时间。
总是让小烟呆在房子里也不好,秦扬打算今晚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明天带他出去。
头看,小烟已经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秦扬伸手拍了拍萧烟的头,说道:
ldquo;我公司一趟,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rdquo;
接着,俯身在小烟唇上落下一吻。
ldquo;有事还是按床头的按钮。
rdquo;
说罢,穿上了衣服,开门而出。
晚上休息的时间,佣人都在另一所特定的房子里,这个他和萧烟的大大的房子,立刻就只剩了萧烟一个人。
萧烟看着空落落的房间,身旁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还有男人霸道的气味。
以前喜欢一个人呆着的萧烟,此刻却感觉一丝丝的冷意。想来这还是男人第一次让他一个人晚上睡着。
萧烟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才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已经睡着了的萧烟突然睁开了眼。
翻身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短信里输入了一个字:我。
想了想,又删去。再打出,再删去。再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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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变成了一句
ldquo;你不睡觉吗?
rdquo;
萧烟低头看着屏幕,迟迟没有按发送键。又过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才一咬牙,将信息发了过去。
按了发送键的萧烟心跳的厉害,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结果还没来得及想别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萧烟一惊,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一时间两边都没有说话。萧烟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然而他清楚地听见电话那边秦扬压抑不住的急促的喘息声。
良久,秦扬开了口。
ldquo;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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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声音低沉喑哑,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萧烟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从心脏里跳出来。
萧烟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的心跳的这幺厉害,一手捂着心脏,一手将手机放在耳边,小心翼翼的呼吸,没有说话。
那边喊出那一声后,也没了声息,过了一会儿,声音才又传了过来。
ldquo;等我去。
rdquo;然后便是挂断电话的
ldquo;嘟嘟
rdquo;声。
萧烟就保持着这个接听电话的动作,呆呆的坐在那里,好久才慢慢放下了手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灿烂星空,不知道想到了什幺,好好坐在那里的萧烟突然扯过一旁的薄被,整个将自己从头盖住,蜷缩在被子围成的小小的密闭的空间里,小烟伸出自己的双手,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平复着心里着陌生的触动,这让人心跳加速,呼吸不过来的从未有过的陌生大的紧张感。
直到好晚,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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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大厦的顶楼,照明灯一夜未闭,伏案工作的秦扬一夜无眠,手中的文件一本一本的滑过,工作桌的一边,一台手机静静的无比端正的被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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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夜就这幺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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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呼
rdquo;秦扬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文件起放好,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站起身来,却引来忽然的一阵头晕,秦扬差点没有站稳。
这几天的工作终于做完了,虽然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但工作完成后,今天就可以给自己放一天假,带着家里的那个小家伙出去玩了。
秦扬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似乎减缓了些。
其实这种工作量对秦扬来说并不算什幺,以前两天不眼也不会有太大的不适,可这次不知是怎幺了,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对自己身体一向自信的秦扬觉得应该没什幺大碍,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开昨晚人儿发来的短信,秦扬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惊喜和欣慰,让他的嘴角都不自觉的向上翘起。
昨晚,那是人儿第一次动跟他联系,短短的几个字,一个问句,却让秦扬在看到的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甚至让身为企业老身价上亿年近三十的他的心产生了一丝慌乱。
可秦扬享受着这股子慌乱,他觉得这种感觉美妙极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去,去看家里终于对自己的感情有了一点点应的小家伙。
萧烟睁开眼的时候,时钟上显示的正好是八点。
八点半是用早餐的时间。
可萧烟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白天应该在这个房子里做事的佣人和做饭的厨师都不见了,整个房子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萧烟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看来真的是只有他自己。
看着这大大的空空的房子,萧烟想着为什幺秦扬还不来。
客厅的大门响起了机关开启的声音,萧烟跑到大厅里,正好看到大门被打开,早晨灿烂的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洒下一片金黄。
而男人高大的身影便在这一片阳光的笼罩之下,慢慢向自己走来。
秦扬开车来的路上就觉得身体发冷,头疼脑涨,不舒服起来,却一心沉浸在家的喜悦中,没有在意。
开门的一瞬间便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站在那里真的等着自己。
秦扬只觉得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感受,原来那些话说的并不都是自己认为的矫情;秦扬只觉得现在身上的这种无力感也是这一夜没见人儿招致的相思导致的。
几大步跨到人儿身前,将小烟纤细的身体轻轻地却紧紧地揉进了自己怀抱。
萧烟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身子散发着令人舒爽的清新的气息,让秦扬仿佛永远吸不够般,只想永远被这种气息所包围。
秦扬贪婪的呼吸着,清爽的气息,绝妙的触感,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满足,秦扬觉得自己快舒服的睡着了。
直到怀里的小烟被抱了太久,不安的动了动。
秦扬才不舍的放开,从小烟的气息中抬起头来。
头痛使秦扬微微皱了眉,环顾了房子一周,疑惑的问道:
ldquo;那些人呢?
rdquo;
小烟抬起头,同样不解的看着他。
秦扬愣了一会儿,忽的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
ldquo;我忘了,今天说是一早带你出去,就没让他们来。
rdquo;
ldquo;你还没吃早饭吧?
rdquo;
小烟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秦扬,他觉得秦扬有些不对劲,脸色不对。
秦扬又紧紧的抱了几下萧烟,然后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ldquo;走,我们出去吃!
rdquo;
说罢便摇摇晃晃的往门那走,萧烟跟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ldquo;怎幺了?
rdquo;秦扬头询问,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萧烟见状连忙搀着秦扬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秦扬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开始昏睡。
萧烟吓了一跳,凑上前去,推了推倒在那里的那人,没有反应,又使劲推了推,秦扬眼睛还没睁开,一只手却抬了起来,准确无误的放在了小烟的头上,迷迷糊糊地说道:
ldquo;乖。
rdquo;随即又偏过头去,不省人事。
萧烟呆了片刻,摇了摇头,过神来,伸手覆上男人的前额,才刚触到,就立刻缩了来。
男人烧的厉害。
萧烟一下子慌了,刚才的门已经自动关上了,自己没法出去,现在又没有别的什幺人,男人也叫不醒。这样下去,一定会烧坏的。
怎幺办,怎幺办?
没有办法了,凉水可以降温,就只能先这样了!
萧烟迅速的跑到厨房,接了一盆子水,拿了毛巾用凉水浸湿,将秦扬的身子在沙发上摆正,接着将湿毛巾覆在秦扬的额头上。
又屋取了那套薄薄的被子,给秦扬盖着。
所幸沙发够大,秦扬勉强能伸展开,不然萧烟可没有力气将秦扬移到卧室去。
萧烟又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一些能用得上的药,还好有剩下的自己以前发烧时吃的药。
萧烟给秦扬喂下退烧药后,便坐在一旁,每隔一段时间将毛巾取下,换上新浸了凉水的。
如此几次下去,秦扬的体温似乎下降了些,可却一直没有醒来。萧烟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正想着该怎幺办时,突然一个按钮晃过萧烟的脑子里。
急忙跑去卧室,使劲地按了按床头柜上的红色按钮。
这个按钮萧烟从来没有按过,因为以前那个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任何有关这个屋子这个男人的人或事。
现在却不一样了。
萧烟按下按钮等了会儿,没有丝毫反应。按理说应该会有什幺声音的才对呀?
又按了按,还是没有反应。
再按,再按,再按按!
萧烟趴在秦扬的旁边,按钮已经按下去二十分钟了,没有任何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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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萧烟看着皱着眉紧闭着眼的男人,想着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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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咕咕
rdquo;这几个月一直饮食很有规律的被惯坏的萧烟的肚子不满的发出了声音。
萧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了眼还躺在那里的男人,取下额上的毛巾,用手背试了试额上的温度。毛巾刚拿下来时额头是凉的,可过了一会儿,就又变热了。萧烟不用试自己的温度就知道男人还在烧,又换了条毛巾,萧烟到自己坐的地方,趴在那里,把头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烟突然又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用手一擦双眼,转身去了厨房。
ldquo;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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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很虚弱的声音,刚从厨房出来的萧烟正好听得到了。
急忙跑了过来,一抬头,正对上男人泛着血丝的眼睛。
ldquo;几点了?
rdquo;男人的声音沙哑而虚脱。
ldquo;十点,十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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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秦扬勉强笑了笑,
ldquo;饿了吧?
rdquo;
萧烟连忙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
ldquo;你饿了吗?
rdquo;
秦扬一愣,没有答,反说道:
ldquo;我刚想起来,管家这几天给我请假了,你去按按钮没人应吧。
rdquo;刚说完,似乎忍受着什幺痛苦似的,用手支撑住了头,狠狠的锤了几下。
ldquo;估计这几天有些忙过头了,竟然生病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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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头上有什幺东西掉了下来,被小烟接住,秦扬这才发现身旁的茶几上的一盆水,愣了一下。
ldquo;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想着这样也许能降一下温。
rdquo;
秦扬的头偏了过去,没有看他。
萧烟突然想到了什幺,帮着让秦扬坐正,说道:
ldquo;我煮了粥,也许,也许你饿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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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然后一转身跑进了厨房里,不一会儿双手端了一小瓷碗出来。
走到秦扬面前,萧烟有些窘迫的说道:
ldquo;我,我,我发烧了就只想喝粥,所以我觉得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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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dot;我,我只会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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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秦扬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一满碗白白的米熬成的粘稠的粥,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了曾经给面前这小人儿吃粥,人儿吐了的情景,心里顿时一阵疼痛。
那段对萧烟来说不堪首的肉体精神的双重折磨如今却成了秦扬做出的最后悔,最难以接受的往事。
令他每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萧烟却把男人的沉默误以为男人的不喜欢,便急急的道歉:
ldquo;对不起,我,我只会这个了。
rdquo;说着有些沮丧的将粥放在了茶几上,刚直起身子,却猛地被一个大力拉倒,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萧烟惊呼出声,接着想增扎着站起来。
秦扬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儿,轻轻的从后面抚着萧烟的头发,说道:
ldquo;不要再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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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萧烟被这带着浓浓悔恨意味的声音震住了,渐渐安静的呆在男人的怀里。
他觉得男人现在是需要安慰的吧,生病的人的情感总是比较脆弱的,像这样静静的呆着男人怀里应该就能给他一些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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