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40章 用心良苦不成空

容父心头一杵,他疾步上前便指着容朔,颇是像骂不肖儿一般,“你!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要违逆我与你娘!你且敢?”
看容父气得脸都发了绿,容朔不得不反思自个适才之语是不是说得有些过着了,他眨吧眨巴眼来,已削减了几分气势道,“我不敢,只是爹娘若强求,便也好两败俱伤。”
容父已是颤抖,连那欲抬指的手指都在颤抖,容母见此也不沉默,早无先前的春色满园,只觉有些浑噩,却也好言好气,“朔儿这是要做何?我们若为你求得良缘,那也是为着你好,你怎还说这等话来?何谓是两败俱伤?”
“爹、娘,我若执意不娶,你们却执意塞我一人,我宁是伤残下黄泉,你们又奈何?岂非是玉石俱焚?”容朔蹭然起身,诚然是已做好了一切应对,这会儿面子上可是云淡风轻得很,谁知其心已抖得厉害。
“你……”容父容母一听,那险些丢了魂魄,犹是妇人的容母,好是容父于一旁扶搀。
容父怔怔看着对面的容朔,很难相信这是其本人,毕竟容朔几时说过这种话,他慌了几些后便定然不动,看去容朔年轻的眉眼,道,“你想如何?你是吾儿,我已看出这并非你真意,你只是想换得何种,那是何?”
容朔一听,这脸色顿时就变了,也不摆着那臭架子了,活像是刚才不是他一样,噔噔跑到容父跟前,嘻嘻地故作文腔道,“人曰解铃还须系铃人,放在事上不也一般?爹娘可记当日为何替我求缘?又何故将我囚于房中?”
见其换了脸,容母心中也缓了不少,却是如同没有听懂一般望去容父,只见容父皱眉皱得老深,诚然是个值得深思的事儿。
些许后,几人的沉默总算是中断,容父轻轻叹息一口,其白气绕着几人鼻尖转消散了沉闷的气氛,他沉声而言,“你想如往常一般浪于村中,这本不是不可,只是那浅家委实碰不得,我与你娘将你圈在这屋中是为你好,为容家好。”
“故而,想着将我牢牢关于房中,再给我塞一个女子?”容朔迟顿了半晌,是在细细品尝容父的话里意,好久后才咂咂嘴道,说完还转过头不相看,“我还就不应,我偏不娶了。”
“朔儿!”容母也是听出一二,这会儿急得直跺脚,哪里顾得妇人形象,只满心焦急。
容父则是定定站着,目光深沉,抿嘴注视着一脸傲娇的容朔,只一侧脸,他却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那份源自骨子的固执与少男的傲气……
这么一人看着空地,心想村外浅家;一人定睛相看于其,心中五味杂陈,良久良久,有滋润地风忽吹,一如容父这遭的话,“你说得是,我们若强求,你却不愿,这缘委实勉强,就怕日后也不如意。你既愿意拿此做换,那便要应我日后与妻好好的,好好过活,不可再在此事上多生端倪。”
“!”忽然来了一阵温暖无比的风与眼光,即刻就消融了容朔心头的冰山,他几不可信地转看去容父那木木的脸颊,却是闻得其叹言,“只要你应了我这一点,我便即刻放你出罢。”
“我应!定是应的!”容朔这回可是掏空了耳朵,只为听得真切,这可是将他乐坏了,当即点头得厉害,生怕着容父会后悔,转身便朝门外而去,“爹娘,我且是出去一时。”
“朔儿,这般迟了呀。”容母后了几些地追到堂门前,却已不见容朔的踪影儿,唯有一点余风袭来。
垂首摇摇头,容母方才缓缓进了屋,是见容父已端然坐于案处,面无何色,却似在思量何种,她走去了道,“良人为何会应下?”
容父缓和了颜色,只还是有着几多的怅叹感,等及饮一口冷水,凉却凉却一心才道来,“有些事,不论福祸,凭人力是挡不住的!这浅家在村内几载,朔儿却未多多相触,只与那几耍耍之人相玩伴。可这今时今日,浅家被我等逐出了村,偏要朔儿遇见!遇见还罢,可偏是中了朔儿一心欢喜。”
“此乃天意呀!况而你我今日将他囚于一地,迫其安好娶妻,可到底终止不得日后事,他还是可寻得时候前去!怎也是拦不住的!”
“倒不如今日放他逐浪,免去本可避免的事端。那既已注定免不了的事,便莫多挂碍!”
语罢,容父深深地喟叹一声,全然也是无奈,只得再饮一杯冷水,容母在前听得分明,看去容父那沉沉的眼光,心头跟着明镜儿似地,不多语陪着。
容朔则是不知自个爹娘已是做了这般透彻的分析,可谓是良苦用心来尽力取得两全其美,择一个长久之计,他只一心扑往浅家。
待到的时候,便见到了那几抹高矮不一的身姿在无所界线的院内折腾,三个男子挤在一堆,空让一旁的小女子傻傻看着,偶尔还能看到小女子痴痴的捂唇掩笑。
容朔耳边时不时传来那啊啊声,看去大抵就是浅广在帮衬着浅离尘做习练后的推练。
容朔瞧那弯曲的人样,确定是非常疼的,抖抖身子前往之,浅离尘已像抽皮剥筋来立站无事了,他上而就打趣道,“这般也有着时日了,你怎还未习惯?”
“爹每隔一日便使我进一份,昨日习惯了前日的,今日便复进而矣。”浅离尘抽抽眼角,因此提了五官,看上去颇是怪异,也颇是可爱。
“容朔兄长!”浅柔葭见到来人,好像看见了多么极致的尤物,直是从屋檐下的阶上坐而跳了起来,插到了几人中间,甜甜地呼着。
不过随而一答后才反应了来者是何人,浅离尘当即瞪大了一双凤眼,“你怎来了?你不应在处置择妻事宜吗?”
程枫与浅广也像看一副绝美画卷似地打量着容朔……
本因浅柔葭那天腻的声音而生得高兴的容朔感到那几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深觉自个掉了一个大坑里面,脸上的笑意亦是随之点点削减,尚是有些难以置信,缩着脖子瞪眼看去,直问着,“你、你如何知晓我这事!”
干咳声在几人间剧烈响起,浅离尘觉着甚是尴尬,只得将此事抛给浅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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