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39章 我若不娶奈我何

洛昭寒毫无听取之意,杏眼看去离去的人群,尚能见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妇人,便是回而倔强如她道,“我并没有管,只是有些不懂,那妇人明见就似是几日几夜没有进食洗净之态,你们为何还如此相待?”
老者眨了眨迎风落泪的沙眼,随而斩钉截铁道,“因为她是个煞星!有她在,我等便永无宁日!她已克死其夫,又克其子,日后就轮到我们了,故而她必须死!该死!”
若是站在远处观看这老者,或许洛昭寒永远猜涉不到他说的与那婆娑泪眼竟是两相成比。
洛昭寒动了动朱唇,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心悸之后才问着,“那、是何人将这些告予你们的?或许她的良人,爱子只是巧合而去。”
她自以为老者会对自个一席话思考一番,全然未料及老者非但没有思索,反是更加笃定,直着手在胸前左右晃摆,“巧合不了!我们起始何尝不是认着她生而为人,只比他人命苦了些,怎奈她接而克死了其父!诶哟,我们才是去寻了巫祝,才知此人就一祸害!何人沾上了便是死路一条!”
“巫祝?”柳叶眉微起,洛昭寒在口中重复了这二字,心中颇有些范呕之势。
“是也,巫祝说了,可将此人锁看,不得让人看望!可若想长久,便是去她一命,护我全村!甚而是周邻!”老者连连点头,一看就是个十分尊崇本地巫祝的人,他说得理所当然,一如几息前。
洛昭寒这方是大彻大悟,深感身上汗毛直立,虽是知晓何种之由,却还是问到,“可她也是一人一命,既然可锁看,何故非取其命。”
“姑娘傻呀!这可一劳永逸,何人甘愿用自己之命去做保?何论邻村知晓了,也断然不会放过她!”老者咂咂嘴,有些觉得好笑地看去冷然的洛昭寒,“今日,我们便要将她于祭台烧了,以此告知天神!姑娘来得巧,不妨一同去看看?指不定可以扫扫晦气!”
听此,洛昭寒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浑然不舒服着,要她去看一个人活生生被烧死,仅仅是想想那滚滚火焰中凄厉的叫声便感惨绝人寰。
何论于火,她到底有着心结,何必去自讨苦吃,故而便淡定地朝前方看去道,“我能有何晦气?便是不去了,我还需赶着赶路,便就此逢过。”
“那也好,不留姑娘了。”老者似是见出了洛昭寒的排斥,便也不做多言,竟是先比洛昭寒离去,好是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
洋洋洒洒倒也不难为,杏眼所生的涟漪一闪而逝,洛昭寒重而扬马而行,一如来时慢慢哉哉,好生悠闲之态。
却是见那身段犹如一根木桩子般插在了马车与马匹之间,稍是不注意便足以倾倒……
前方出现微微宽阔了的路道,眼看着就要出村,洛昭寒到底是回而望去了不曾过多停留的村落,一股子浓烟从不知处袅袅而升,倘不是这时候,或许会认为这是炊烟,有风将其吹拂来,鼻尖之人尚可闻出其中慢慢形成的糊焦味。
“驾―”不复多看,一声而下,手中一动,洛昭寒便快马前进,轮子翻滚的声音一点点离远,烈风将她的发丝吹拂向前……
日下已过许多,家家户户皆是清闲自在,唯有容家这会儿正是热闹之际,堂屋的案处,分而坐着四人,除却容家三口,便是那牵线搭桥的花娘了。
“花娘,委实是忙碌了你,这不过才过几些时辰,你便复来了。”容母绵绵切意,面带春风,丝毫不隐晦,只赶而添上茶水给花娘。
瞻前顾后,两头奔波的花娘已是大汗淋漓,在这般舒适清爽的天气里着实有些特殊,可见花娘脸上并无丝毫倦怠,反而是更多的干劲儿,她道,“忙碌无妨,只不白费便好。这是来取贵子生辰八字的,明日一天明便去请巫祝占卜,也好定下日后之事,尽而可逢春。”
“竟是如此,着然叫我们好生意外,且还担心这事没一撇。”容父与容母虽有所猜想,但到底是推断,怎么及花娘实打实地告知来得激动,他尽量压制而道,“朔儿今岁已是十及过七,于申时而生。”
花娘认真听着,于口中小声嘟念了几遭,复而重复相问,“十及过七,申时,可是也?”
“是也,是也。”桃花拂面的容父容母激兴无比,点点头就不停断地说着。可是比之当年自个还要多出十分的急切,好似这不是在为容朔所做的,而是他们自个的。
嘴巴复又念叨了几遍来,花娘才顿了顿,又是眯着眼睛默默在脑中回读了几遍方才睁眼笑道,“好,我记着了,且先归了,需是好好养一宿了,否然该无所精气神儿了。”
“我送您。”容母十足殷勤,热忱得厉害,眼看肥硕的花娘就要起身,她便也随之而动,就连容父也不顾上面子,是要一起送着花娘。
“你们呀,该是好好祈祷于天,让得这生辰八字不冲呀,万事皆好。”花娘已步步往着大门而去,期间还不忘笑吟吟地说笑。
“是,有劳您了。”容父容母随其后,躬自道之,直是目送了花娘的身姿远去才得以往回堂屋内。
两老才往回,便是见得一直未有言语的容朔凛然一身地侧靠在案边,枕右手于案,屈膝而侧身相对,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爹娘如此讨好,是多么想着我娶一女子,早早立家。”
“这是自然,你已不复年少了。”容父锁眉,委实对眼前。容朔的样子感到不满,抬手指去道,“你先坐好,这是何样!也不怕摔得半身痛!这脚也挺难受吧!你有何话便直说,不需做出这一番样来。”
“咳咳―我觉得这样也不赖,平时坐得憋屈了。”被看穿的容朔微微尴尬了些,干咳两声后还是乖乖坐正了,却还嘴硬着,“爹娘既然如此念想,那我若是不娶呢!任它生辰如何!我偏是不娶!不论及是我村之人,况而于邻村,这过礼得是我去迎领的,我要不去……”
半句话故意卡在喉咙,容朔闭紧嘴巴投看去容父容母,那个神色可是难说得很,分外有种撕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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