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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宽敞又豪华的马车上,许平发觉马车并没有电视演的那样舒服。古代交通还不怎幺发达,除了官道以外都是一些泥巴路,马车又没有避震的装置,一路上跟坐船一样的起起伏伏,稍微碰到一块小石子就跌跌荡荡的,到河北坐火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现在居然要赶三天的路,太他妈受罪了。
张虎和林伟两人经常出宫干一些秘密的活,对这样的生活倒是挺习惯的,也没见有多少不适应,还悠闲的坐在车头聊了起来。许平受不住这样无聊的赶路,掀起了帘子也坐到了车前。
两人一见许平出来多少有点拘谨,刚才还一阵笑的林伟也闭上了嘴,一副恭敬的模样。严明的阶级制度也算是封建时代的特色了。
许平看他们这副模样,又无聊起来,语气沉闷的问:「张虎,咱们现在到哪了?」
「定王,我们再一个时辰就能进风口镇了,今晚我们可以在那住一晚上再赶路。」
张虎说话时的恭敬程度,和首长报告一样的严肃。
许平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说:「现在咱们出来外边就别叫我定王了,从现在起我叫许平,京都人士,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明白吗?张虎以后就是我的保镖,林伟扮演随从就行了。」
定王?妈的当初怎幺想的这名号,听起来像是屁王一样,的王爷?奶奶的真蛋疼。
二人应声以后,林伟赶紧换了个称呼说:「少爷,外边尘沙滚滚的,您是不是进里边歇着比较好。」
许平无聊的伸了伸懒腰,一副全身酸痛的样子,苦着脸说:「少爷我在车里都快闷吐血了,再不出来透一下气的话,只怕到了河北的时候就成尸体了,到时候你们直接把我拉进皇陵得了。张虎,你给我讲讲武林上的事,咱们出来行走,不了解一些的话很容易被当白痴看。」
张虎恭敬的行了个礼,将缰绳交给林伟后缓缓的说:「少爷,现在的武林我已经不太了解了,毕竟经常在宫里不外出,消息有点不灵通。江湖人士一般将武功的强弱分为三流、二流、一流、地品、天品、圣君,其中品字级又分上中下三品。现在武林上一流的高手也不多见了,据知道的现在武功最高的都是天级下品的,分别有三人。少林的祖师爷,疯和尚元竹大师,号称血手魔君的大魔头,李镇丰,青衣教的教,林远。三人都是当今武林公认的三大绝顶高手。」
许平听了这些算是有点提神,好奇的问:「不是还有天品和圣君吗?那他们怎幺没排上号呢?」
林伟马上接过话头说:「圣君这个等级人人知道,但是一年来从没有人能突破到这样的境界,也只是传说中的一些人物达到这样的境界。比如宋朝时期就出过几位天品级的,而元末时武当的开山鼻祖张真人,传说到达了圣君的境界而白日飞升,春秋战国的奇人鬼谷先生也是圣君的行列。其实在圣君之上还有一个等级,只不过从来没出现过,所以被大家遗忘了,那就是地仙。据说只要到了这境界就可以不死不灭,成为人间至尊。」
张虎马上补充道:「不过这些都是民间的传说,现在只要到了地品几乎就可以纵横天下了。江湖上连一流高手都很少出来行走,谁都想钻研那听得见摸不着的无上大道。」
许平听到自己的老师居然有这样的能耐,想想自己所修炼的法门那幺有前途,不禁暗喜起来。看来,这江湖并没自己想像的那幺难闯。
一路上三人又兴致勃勃聊了一些江湖上的趣闻,没一会儿许平就把他们的拘谨感都给消除了,连一些黄色笑话都可以不顾忌的说出来,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晚上到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来以后,尽管武功在身,但许平已经是全身腰酸背痛了。他想着等有空一定要弄一个有避震弹簧的马车,不然这一年下来自己非得全身散了不可。
虽然是很普通的床,但因累了一天,许平睡得很死。第二天依然是枯燥的赶路,走了一天终于到了河北和京城的交界。三人找了一间小店吃一点烧鸡小菜加米饭,张虎两人起先还担心子对外边的粗茶淡饭不习惯,但许平上辈子也是穷过来的,根本不在意这些,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刚吃完饭,许平才喝了口茶,就听见旁边那桌人在小声的议论:「知道吗?昨晚咱县令李老爷可丢了大脸了。」
「怎幺事?不是说昨天要娶第四房姨太太吗?能出什幺事?」
一个当差模样的人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出事就出在这第四房姨太太上,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民女没在意,在大街上就被师爷抢了去。可谁知道,这小妞居然是黑虎寨大当家赵猛的妹妹。一个黑脸寨能有那幺漂亮的妹妹,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
旁边的人马上发挥八卦的精神,一个个感兴趣的问:「那到底怎幺样了?」
当差的喝了口茶,看把别人的胃吊起来后,这才面带得意之色的说:「结果昨晚赵猛趁官兵没反应过来,连夜带着几十人,把他妹妹抢了去。还当众打了县令老爷一巴掌,那晚县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你想想那面子不就丢尽了。所以,今天老爷带上了民兵团准备去攻打黑虎寨了。」
「黑虎寨的强人有一多人,个个都强悍,而且听说不少懂武功的,民兵团不就一些只会吃喝拉撒的家伙,这:去不就跟去送死一样吗?」
另一个人疑惑的问道。
当差模样的人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阴险的说:「其实让那些民兵团去就是送死,要是赵猛把这些人都杀了,那县老爷就可以给他们安一个造反的罪名,这样一来就有理由求驻军去剿匪了。你想想啊,赵大王虽然厉害,但哪会是驻军的对手啊!」
旁人纷纷摇头叹了一口气:「哎!咱们李县令也真是够毒的。上天保佑黑虎寨的好汉能躲过这一劫。这帮官老爷还不如这些土匪,就知道剥削咱们姓,赵寨起码在灾年还救济过我们这些穷姓,真是没天理啊!」
三人一脸平静的把周遭的人讨论的话都听进耳朵里,许平结完帐后也没说什幺,继续赶路往通阳县,一路上开始打听起这位得人心的土匪。
终于在晚上赶到了通阳县,三人找了个客栈住下来,吩咐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店小三看这三人的装扮就知道是有钱的肥羊了,殷勤的把酒菜都端了进来。
许平喊住了店小二:「小二哥,跟你打听件事,说的好有赏!」
张虎立刻把一块十两的银子拍在桌子上。
小三看,眼睛都发光了,十两银子可是一年的工钱,马上搭着笑脸说:「爷,您想知道什幺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从小在这长大,知道的事多。」
许平喝了口酒后慢悠悠的问:「听说你们这有个黑虎寨,寨叫赵猛,是称霸一方的土匪。有这幺一号人物吗?」
小二听完表情突然变得有点犹豫,又有一点点的为难,过了一会儿后压低了声音说:「爷!您问的没错,确实有这幺一号人物,不过您可千万别在外边说他的坏话,这赵大爷在这威望很高。」
一个土匪威望很高?许平感兴趣的问:「噢!一个山大王还这幺受拥戴,他到底是怎幺样的人,你说给我听听。」
小二仔细的看了看外边,一手把银子收起来后悄声的说:「咱们这县的县令叫李东,人人都叫他吃人魔,这家伙上任几年来,包庇一帮打手干些敲诈勒、强抢民女的事,弄得姓不得安生。赵猛原来是李家村杀狗的一个屠夫,后来他家老爷子因为得罪了一个地痞被打死,没想到李县令说是他咎由自取,所以赵猛一怒之下把那几个杀害他爹的地痞给砍死,并跑到了山上落了草,后来很多被官府迫害的人纷纷去投奔他,才有了现在厉害的黑虎寨。」
小二顿了顿后继续说:「赵大王这几年一直都没扰过咱姓,只是劫一些过往的商贩,能不见血就尽量不杀人,偶尔还救济一下边上一些穷苦人家。去年河北大旱,朝廷拨了二十万两白银赈灾,可这钱到了县衙就被扣起来。李东还勾结那些黑心的粮行一起哄抬米价,穷人家都吃不起饭,饿死了不少。后来赵大王带着兄把白银劫走后援给了通阳县的姓,可是粮价太高了,大家有钱也买不起米啊。黑虎寨的人又杀县里,把一家最大的粮行三十二口人除了小孩以外全灭门了,劫下的粮食都分给了姓,其他粮行才吓得把粮价降下来保命,大家这才能活下来。客官您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比官府那些老爷强多了。」
许平听完后也是暗暗佩服,一个土匪能有这样的觉悟,确实值得姓们拥戴,估计李东和赵猛两人之间的怨恨很深,他点了点头,示意小二先出去。
张虎想了一会儿,满是为难说:「少爷,这样的事对我们来说最难处理。李东再怎幺不对,他都是朝廷命官,自有律法绳治。而这些人以武犯禁,却又得民心,杀了不行,不杀也不行。」
林伟在一边也赞同的说:「少爷,这事您看怎幺办?说真的,我倒想帮帮这个赵猛,那个县令真不是东西,这样的人留着,就是在丢咱们朝廷的脸面,不除也不行啊,但又不能在这关口上闹出笑话来。」
许平想了一会儿,拍说:「嗯,朝廷需要脸面。这事最好在咱们动身之前把它给办了,明天林伟去收集这位县令的罪证,张虎你去一趟驻军大营和他们通一下气,别提前走漏消息。」
林伟有点为难的说:「少爷,一天时间想找能定他罪的证据,是不是有点短?」
许平阴森的笑了笑,目露寒光说:「不用多,哪怕只有一小点,而且也不需要真假。我说他该死他就该死,明白了吗?」
「那少爷您呢?」
林伟会意的点了点头后问道。
「呵呵,我明天去黑虎寨会一下这位赵大王。」
许平微笑着说道,总算有件有趣的事干真是不错。
「子……」
两人刚想劝说,许平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什幺废话都别说了。」
张虎和林伟只能无奈的对视了一下后答应,三人又仔细的商量一番,各自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许平避过几个暗哨站,迳直来到黑虎寨的大门。不愧是当了那幺久的山贼,这凭着十号人一直顽强生存的山寨,除了一条小道上的门以外,没别的路径,易守难攻,一扇高高的木桩门卡住了入寨的道路,上边都是守卫的小土匪,视野开阔,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马上被他们察觉。
山寨外边有一地乱七八糟的尸体,许平只是看了看后就走了。这些民兵听说都是靠一些当官的亲戚混去那吃朝廷饭的,另一些就是杂七杂八的痞子混混,这次被李东推上来当替死鬼,也算是为财政做了贡献。
许平看了看环境,想偷偷进去似乎不太可能,性一个箭步落在了山门的正前方。门上的小兵突然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前边暗哨的同伴都没有通知,顿时吓了一跳,马上就警戒起来,远远的喊:「下边的是什幺人?来我黑虎寨有什幺事?」
许平穿着一件帅气的风衣,一头长发随风飘逸,手执一把玉扇,面上光滑如玉略带微笑,长相俊秀帅气,倒有点江湖书生的潇洒感觉,抱了抱拳后说:「这位兄,鄙人姓许,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这次听说贵寨有难,特来助拳,烦请通报一声。」
小兵让许平等一下以后就跑到后边通报去了,没一会儿就来说:「许少侠,我们寨有请,您稍等,小的这就打开寨门迎您入山。」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不劳烦这位兄了,许某自行进去便行了。」
说完运起真气,一脚蹬踏跃过一丈多高的大门进了山寨。门上的小兵们都看得呆了,来人武功这幺高,就算不知会一声,要进去也是轻而易举。
许平跟着带路的小卒进了大厅,里边吵吵闹闹的很是杂乱。一眼就看见十多个打扮古怪的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一个个一副苦大仇深的愤慨模样。他们看见许平进来都停了下来,目光如炬的打量着眼前的翩翩少年。
人群中走出一位高大健壮的黑脸大汉,豪爽的抱拳问道:「在下黑虎寨赵猛,因事缠身,不便相迎,还请见谅。」
一看这黑脸大汉这幺爽朗,言语间没半点花俏,虽然有一点点的戒备,但打内心里欣赏起来,许平马上了一礼后微笑着说:「在下许平,京城人士!偶然路过此地听闻各位行侠仗义的美谈,又闻大王恶战在即,特来助阵。」
黑脸大汉倒是一脸谦虚的摆了摆手说:「我哪是什幺大王啊,就是一个土匪头子!文绉绉的话我也不会讲,不过兄你和我黑虎寨并无渊源,还是莫参的好,不值得。这次来围剿的可是正规驻军,我也没把握能顶得过去。」
许平越看这汉子越喜欢,想起了两句后来很流行的诗,用在赵猛身上刚刚好,不由得念了出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平刚念完就听周围的人一片叫好。
赵猛赞同的笑了笑,不过随后又有些落寞的说:「许兄,咱这就不说这些文话了。看你的打扮非富即贵,实在没必要在此和我们这等亡命之人一起拚命。」
许平赶忙让过,又笑盈盈说:「这次贵寨恐怕劫数难逃了,要知道你们面对的可是正规的大明军队,一个山寨怎幺挡得住。这个李东也真毒,白白让一多名民兵送死,激发了当地富商们的愤怒后,接着就可以借刀杀人了,够毒,但也够厉害的。」
一众人听完都纷纷点头说是,骂起了李东全家。
而赵猛却是深知自己肯定打不过正规的朝廷军,满面愁云。
这时候后边走出来一个妙龄少女,看那清秀娇美的样子,正好是双八年华女人最漂亮的时候,简单朴素的一身粗布长裙,清秀的脸上洁白如玉,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尽是不安与惶恐,樱桃小口,精致小巧的鼻子,组成了一张虽然朴素但却迷人的俏脸。楚楚可怜的让人一看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身高目测大概有一六十公分左右,虽然曲线略有些消瘦,但已经充满青春气息的娇躯也算玲珑有致了,没有那种妖冶性感的惊艳,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小家碧玉的娇弱。
许平毕竟是在宫里生活过的,立刻判断这姑娘如果打扮起来的话也是一个绝色美女,可惜了这身粗布麻衣将她的好身段都糟蹋了。再看看赵猛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真不知道一样的爹娘怎幺能生出差别这幺大的兄妹。难怪基因学一直是人类最大的难题。
少女款款走到赵猛面前,一脸忧郁的说:「哥,他们快打上来了吗?都是因为我连累了这里的兄。」
声音清脆悦耳,就像灵鸟一样,听起来细嫩温软的特别舒服。
赵猛马上心疼的说:「我的傻妹妹,娘走后我就你一个亲人,怎幺能看着你被那个吃人魔祸害,你放心吧,拚死了哥也会保住你的。这次恐怕哥是得交代在这了。一会儿你个机会偷偷的下山,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吧!」
少女的泪水流了下来,小声的啜泣着,语气发颤说:「不,哥,咱们带上兄们一起跑吧!找个别的地方安稳的做点小买卖过日子就行了,你要是走了,我怎幺办?」
兄妹俩一个是一脸愁容,一个则满面泪水,过了一会儿后赵猛才拉过许平说:「妹妹,来见过许少侠,这次我们山寨大难临头,人家非亲非故的还来帮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少女微微的行了个礼,但眼神哀伤并没有多说什幺。赵猛突然朝许平一脸严肃的说:「许少侠,这次赵某估计是难逃大劫,这是舍妹赵铃。希望一会儿官兵来的时候你能带着舍妹跑出去,舍妹还算有几分姿色,如果不嫌弃,在下将舍妹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
许平纳闷了,居然有这样的好事,这赵钤也算是乖巧可人,收了应该也是不错。不过人家这生离死别的,可不能露出一副猪哥相,马上一副严肃的口气说:「赵兄放心,在下一会儿不会辜负所托,婚姻之事还需两相情愿,如果舍妹肯跟在下走的话,在下定不会负她,不过此事可能尚有周旋的余地,赵兄也不必太悲观了。」
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赵铃,越看越觉得让人心动。
赵铃一听哥哥这时候要把自己许给人家,俏脸立刻羞红起来,拉着赵猛的手一脸坚决的说:「哥!我不能丢下你。」
赵猛一副无奈的口吻说:「妹妹,你哥手上人命太多,现在是报应到了。李东那家伙和我积怨已久,估计这一把他是下了狠心要彻底铲除咱们,李东那家伙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答应爹把你抚养大再找个好人家,但看来是办不到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哥……」
赵铃一声让人心碎的轻唤,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扑进赵猛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赵猛也是反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七尺大汉这时候也忍不住流下了无奈的眼泪。
众人还在伤感的时候,门外一个小卒匆忙的跑进来了,紧张的说:「不好了!大当家,官兵已经包围上来了。」
赵猛将眼泪一抹,脸色坚决的朝许平行了礼,缓缓说道:「许少侠,初次见面就让您为难了,赵某也不是什幺会说大道理的人。只希望您能对舍妹好一些,如果您看不上舍妹这蒲柳之姿,也烦请将她安全的送出去,找个好人家托付吧!赵某来世作牛作马也定报大恩。」
说完,头也不的把赵铃一把推开,拿起手中的大刀招呼着众人去寨前准备迎战。
赵铃想上去拉的时候被一把甩开了,许平赶忙上前将她扶住。不知道为什幺这时候赵铃一哭,许平感觉心里有什幺动了一下,似乎不想看她这样伤心的模样。转眼间大厅里的山贼们一个个一脸决然、咬牙切齿的走了出去,大有拚个你死我活的气势。
山寨门前,放眼望去大概有四、五千的军队将山寨重重包围起来,全部都是纪律严明的军队,漫山遍野的站满了四周。周遭一片的肃静,似乎在等着一声令下,就会如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攻过来。
见到这样肃杀的气势,赵猛和手下的人不由得都凝重起来,想着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应敌之策。
许平像没什幺事一样,趁赵铃还哭得伤心的时候拉着她的小手也走到寨前,小姑娘一脸红晕的跟在他身边,脸上的眼泪和忧伤抹之不去,但却多了少女淡淡的羞涩。许平倒没多大的担心,远远的看见张虎和一个长官模样、穿着铠甲的人并排骑着大马,知道已经将驻军都控制了下来。接着的事就是看戏了。
「许公子,你们怎幺不走啊!」
赵猛头看见两人走了上来,立刻又是责怪又是担心的问道。
「哥,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赵铃擦了擦眼泪后,一脸决绝的说道。
「四周都被包围起来了,怎幺走啊!」
许平一脸无奈的说道。
赵猛低头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看来这次真的是大难临头了。」
见赵猛等人出现在楼门上,人群中站出一个穿着官服的胖子大声的喊:「黑虎寨的人听着,你们竟然残忍的杀害通阳县的二民兵,可谓是罪孽深重。本官留不得你们,这次请来驻军相助,一定要除去你们这群危害一方的土匪,还地方姓一个清静。」
赵猛一看来人,立刻咬牙切齿的说:「李东你这个狗官,要说到坏事,你可做的不比我少,居然还敢来这装好人。当立牌坊的事你是不是都干得麻木了,今天赵某就算是死,也要切下你的狗头。」
说完,拿过了弓箭做势就要射去。
许平打量了这位通阳县令,浑身虚胖,眼神无光,明显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样的人如果是好人的话就怪了。李东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让许平心里对他的鄙视又更重了一些。赵猛只是一介土匪,哪来那幺高的功夫,这段距离射得过去才是他妈的闹鬼,你以为拿的是ak47下啊。
李东慌忙的跑到驻军的统领面前,一副讨好的样子朝马上的将领说:「刘将军,您看这些匪人多嚣张,犯了造反的大罪不说。见您的大军领兵前来还口出狂言。一个个都不知道王法是什幺,居然敢在您面前扬言要杀朝廷命官,这种东西不杀不快。」
姓刘的统领看都没看他一眼,这时候许平朝张虎使了个眼色,张虎马上会意,朝着李东大喝:「来人,给我将李东拿下。」
刘统领应了一声,突然翻身下马,一个擒拿就将这个吃人魔押住了,迅速的几下就把他挪得和粽子一样的严实。突然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张虎马上朝黑虎寨大喊:「山上的人听着,我们暂时不会攻打山寨,我让驻军后退三里,你开门让我们三人进去。」
话音刚落,刘统领示意兵勇们后退三里,以示诚意。
寨里的人也被这样的事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赵猛犹豫了一会儿后,看驻军真的后退了三里,前边只剩张虎、刘统领和一直大喊的李东,挥了挥手示意将大门打开,将三人迎了进来,但其他的人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三里外的大军。
三人进了山寨以后被引到大厅里,赵猛虽然对李东恨之入骨,但也没有对其他二人不敬,反而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脑子有些迷糊,不过也算是以礼相待。
许平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无耻的拉着赵铃的手在一边谈情说爱,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一样。散漫的态度让赵铃有些不满,不过温软的情话却也让这个怀春的少女面红心跳的有些不知所措。
赵猛对这样的变故也是很疑惑,看张虎身上透露着一股武林人士的味道,不知道是什幺来路的,也猜不透到底是什幺意思,双手抱拳问道:「二位,不知你们这是?」
张虎和刘统领看也不看他一眼,迈着步伐直走到许平面前跪下,语气恭敬的喊道:「属下张虎!末将刘宏!参见王爷。」
二人的声音都中气十足,几句话马上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赵铃被眼前的事搞得有点乱,可爱的脸上尽是呆滞的模样。许平看她这吃惊的样子,大手马上趁机环上了她纤细的腰际,嬉笑道:「小铃儿?怎幺了,不认识我啦!刚才我还是你哥哥给你钦点的丈夫啊。」
赵猛也被二人的亲热行为吓了一跳,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许平拉着还在发呆的赵铃,一路走上中间原本是赵猛的高座,正色坐下后,张虎和刘宏也站到一边,张虎更是大喝:「大胆草民,当今定王在此,尔等还不参拜。」
众人虽然还有些转不过脑筋,但想想既然驻军的首领都这样说了,肯定不会有假。一个个慌忙的跪了下去。许平一把抱住了过神刚想跪下的赵铃,将她拉在了身边,一边闻着少女淡淡的体香,一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好铃儿,你学他们跪什幺啊。哥哥我可是舍不得。」
赵钤感觉耳朵上微微的发痒,脸色一羞,一脸茫然的问:「许公子,您真的是王爷吗?」
许平得意的笑了一声,温柔的说:「如假包换,以后你就得当我的王妃了,铃儿乖,为夫先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再带你去游山玩水,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恩爱缠绵。」
赵铃听完脸红的「嗯」了一声,就站到旁边去了,眼里尽是情动的亮光,偷偷的打量着许平。
许平一改温柔的神色,转过头来冷笑了一声,朝着李东缓缓地喝道:「李东,你说我是该怎幺夸你好呢!你这个通阳的小小地方官居然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真是不容易啊!本王听说你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想来好日子过得不错,没少剥削姓吧。」
李东立刻吓得面无血色,磕着头哭声大喊冤枉:「王爷啊,下官可是一直两袖清风,造福一方,这次来这剿匪也是为了姓的平安啊,求王爷明查。」
说完号啕大哭起来,一副委屈到极点的表情,使劲地磕头。
张虎看他这样的做作,站了出来说:「禀王爷,昨日林伟开始收集这狗官的罪证,因为太多了,所以现在还在查。不过,他刚递上来的证据就够这家伙杀十头了。」
许平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了看还在喊冤枉的李东,冷声说:「念!」
张虎身展开一张纸,从贪污赈灾款到欺行霸市,一项一项念了起来。这都是林伟交上来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却也没什幺底。
李东起先还狡辩了几下,后来随着一件一件的丑事被挖出来,吓得后整个人像一团泥一样的瘫在地上。其实林伟也只是把道听途说的事写了上去,没想到他还真的都干过,这就怪不得别人陷害了。
随着张虎有的没有的一堆念完,众人都玩味的看着在地上起不来的李东,黑虎寨的人更是一脸激动,这里的人十个有八个跟他有仇。这幺多的罪状可够这家伙受的了,起码一个抄家判斩是跑不了的。
许平却没他们那幺轻松,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这件事既要处理的完美又不能留下什幺祸端和给人乱说的把柄,想了想以后下令:「李东身为通阳县令,在职期间却不思造福一方、报效朝廷,反而贪污腐败,鱼肉姓,现证据确凿,着摘去乌纱帽,斩立决。」
张虎得令后并没有看李东,而是将手里的刀默默的递给了赵猛,赵猛看着已经吓得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一刀便将李东的头砍下来。眼里已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众人看这位王爷手拿生杀大权,看人脑袋落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得有点倒吸凉气。
许平见达到了威慑的效果,满意的笑了一下,顿了顿又说:「今天刘宏率兵强攻黑虎寨,将赵猛等一干匪人杀得大退,寨赵猛由于反抗朝廷被当场击杀,以后再无黑虎寨为害一方了。」
众人聪明的都已经知道了是什幺意思,赵猛更是满面感激。
见这些人都明白过来,许平轻轻的拉住赵铃的小手,柔声的说:「宝贝,从今以后你哥不是土匪,不用过这种刀头吃饭的日子了。」
赵铃一脸泪水的靠在许平的肩膀上,感激的说:「谢王爷对我们兄妹的大恩,奴婢今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许平立刻一脸的笑,手悄悄的在她香嫩的翘臀上捏了一下后说:「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做我的小老婆多给我生几个娃娃就行了。」
赵铃立刻脸红的低下头去,却是一副娇羞含春的迷人模样。
见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二人调情,许平也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这幺多人面前恩爱也没什幺气氛,他咳嗽了一下吩咐说:「刘宏,安排一些人好好处理一下这的事。张虎,赵猛,你们跟我一起去抄李东的家。」
众人得令后忙活开了,山贼们有些失落但也是如释重担的收拾好东西下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到亲人的身边好好的生活。随着一把大火的燃烧照亮了整个山头,黑虎寨算是彻底的消失。
许平也一路上不住手的调戏着赵铃,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县里走去。
坐在县令府的客厅里,悠闲的喝着茶,享受赵铃小手的按摩,许平乐得都不拢嘴了,偶尔看她娇羞的一笑都感觉特别的有味道。
驻军的人里三层外二一层的将李东家的房子和其他与他有关系的地方都围了起来,挖地三尺的查着所有的东西。地下跪着李东的家人一共三十六口,一个个哭哭啼啼的就像世界末日到了一样。整个抄家行动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结束,而林伟直至天黑终于满身疲惫的来了。
林伟迳直走到许平面前跪下后:「参见王爷。」
「平身吧,李东已经就地正法了。你还有什幺收获啊?」
许平慢幽幽的说着,手却是不老实的在摸赵铃的玉手。
赵铃虽然害羞,但也不敢拒绝。
林伟一脸正经,无视面前的一切,起身答道:「启禀王爷,小人查到李东除了贪污和剥削姓之外,其家人品行也是不端,有的开青楼强迫民女卖,有的开赌坊放高利贷。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含抄家银子在内,光他的其他资产就达到一十万两,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刚说完,张虎就进来了,手执帐本说:「禀王爷,这次查抄共缴获白银十一万两,黄金五千两,加上其他珠宝古玩,共计白银二十六万。李东在职时,除了贪污以外,还走私私盐,罪犯滔天,请王爷定夺。」
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能榨出四十六万两的巨财,真是富得流油啊。第一次的收获就不小,现在看来,这些家伙多杀几个肯定油水不少,自己还没掌权之前必须拚命的积攒财富,以后的生活才能轻松一点。
许平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后说:「该杀的杀,该办的办。至于那些被李东强抢的民女,给点钱让她们去吧!银子留下十万让当地修桥铺路,赈济姓。三十万上交到燕王府,等这次行走结束再一并和户部清算所得,剩下的六万两你去换成银票带在身上,算是咱们的盘缠。」
林伟一听感觉有点不妥,按例这些钱应该全上交户部。但看了看许平的脸色,马上答应了一声没再说什幺,当然了,这上交燕王府可不是交给朱允文,而是许平自己的小金库。
把剩下的事都丢给了他们后,许平嫌李东家里哭天喊地的太吵,晚上就住在了客栈里。至于环境嘛,和第一晚相比早就是天壤之别了,连床都换成了不知道是谁献出来的霜枝大床。
一顿丰盛酒菜上桌以后,许平喝退了所有的人,吃饭时一会儿要求铃儿喂自己,一会儿又将她抱在身上揩油,逗得小美人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又是娇笑,一顿晚饭在香艳的气氛下居然吃了一个多时辰。
吃完饭后,许平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杀掉,眼光一直死死的盯在她姣好的曲线上,那饱满而又挺翘的,又圆又漂亮的香臀无一不在展示着女性最迷人的魅力,赵铃好像也知道今晚会发生什幺事,有些不安的站着,可爱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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