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性暴君

第 18 部分

“你真不小心。”甩去失画的凄凉,岳人柏轻轻撩开她垂在额前的青丝至旁侧。“伤没伤着哪儿?”
“没有,吓了一跳。”赤莲脸蛋儿微红,摇摇头。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岳人柏凝视她醉人的美丽脸庞,嗓音也不由自主轻柔许多。
“本要睡了,但闻你房里有怪动静,所以……”赤莲说到此打住,抬起泛红的脸蛋儿柔媚一笑,“岳公子早点歇息,我回房了。”
岳人柏松开环住她的手臂,轻声笑道:“慢走~~~”
赤莲退出,合门,莲足移迈离开。沿走廊进入自己房间,合门这一刻得逞的j笑浮于脱俗面容。清纯与自然知识她的外表,而她的内心,媲美蛇蝎!
岳人柏立在镜前拉开中衣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肌r线条性感诱人。修长手指抚上心脏部位捏捏按按,从镜中相望看不出他的情绪起伏,一如既往的春风浅笑浮于面庞。
他是机警的,同样,也是糊涂非常……
翌日清晨,一行人梳洗完毕于一层用膳。苍狼、骆晶晶、骆烈、无遥子、路青、赤莲先后入座,唯独不见种马y阳人。
苍狼瞅着桌上摆满的食物拧皱眉头,红日东升,种马为何不起?他没有赖床的习惯。“路青,上去瞅瞅岳人柏在干什么,叫他下来用膳。”嗓音没来由低沉冰冷,冻得骆晶晶哆嗦连打。
无遥子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唇角翘起似有死无的诡异弧度。
骆烈抬头的瞬间刚好捕捉到这一异样讯息,眉顿锁,老头子的诡异之笑代表了什么?
路青放下刚执起的筷子上楼,走至岳人柏房前伸手推门。门启,一股微淡的水气弥漫房中,扫视,木桶置在圆桌与床榻间。走入,桶内裕水静止不动。床上,岳人柏平躺在棉被下仍睡。“岳城主。”嗓音不大不小,在静静的房内显得很是清晰。
岳人柏无应,面容平静,白皙的肌肤泛着自然红润,只是……
“岳城主。”路青二次唤,嗓音与第一次无异。
无应。
凝视他静容五秒,路青伸指探至鼻下,手指未与鼻尖或上唇有任何接触。眉梢高挑,除此外再无其他表情。
听闻身后脚步声,苍狼余光扫视,问道:“他人呢?”
路青未直接回答,贴近他身,附唇在耳边耳语。
骆晶晶偏头纳闷,搞什么???
路青上下唇碰动五次,听罢,苍狼脸色急剧转变,执在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在桌上,“啪”清脆一响。豁然回头瞪着身后之人,鹰目紧缩,眼神难以置信。
路青用点头来肯定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哐啷啷”椅子大响,苍狼起得急而猛,以至于将椅子撞飞滚地。
大声响惊得同桌用膳者及别桌通通心惊r跳,特别是同桌人更甚。怎么了这是?!
苍狼俊脸黑区区,似阵旋风疾刮上楼,所过之处可闻焦糊的刺鼻味道。
路青随身后。
骆晶晶等人不晓得究竟发生何事,心慌意乱追在后头往楼上跑。
唯有无遥子清闲闲、悠哉哉饮豆浆,好不惬意。
旁桌食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不晓为何,却能从苍狼的大变脸中明了事情的严重。
“砰!”踹开房门,苍狼直奔床榻,见着平躺安静的岳人柏时面部肌r狠狠抽动一下。随后,大掌探向他鼻下,没有呼吸!掀开棉被摸向心脏,没有心跳!轰隆隆——这一刻脑中大雷劈响,劈得他脸色急剧骤变。
骆晶晶手掩唇,从他方才的两个试探动作已有觉悟,美颜褪去血色苍白无比。岳人柏……岳人柏……
骆烈脸色y沉,介于黑黑青青间急速转换。
岳人柏安安静静地躺着,身上穿着中衣,过于安静反令人骇然。
赤莲唇边抿开一抹y邪之笑,好极了!
苍狼僵在床前瞪着岳人柏,眼珠子恨不能瞪出来。突然,将他从床上揪起来暴吼:“岳人柏,你给我睁开眼睛——”
受大力摇晃,岳人柏的头前后左右晃荡没有定点,全身像瘫烂泥,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耷拉至床外。
“岳人柏!!!”咆哮,苍狼不能接受他已死的事实。方才在楼下闻路青说便不信,现亲身验证仍不愿信。
“堡主,岳城主死了,怕是在破晓前就已咽气。”路青出言提醒,从尸体僵硬程度可推断出大致的死亡时间。
“放p!我不信!!!”苍狼腥红的双眼迸s血光与悲痛,就像只受伤的狮子暴躁闹着脾气。
吼罢将岳人柏狠摔在床,粗暴撕开衣物查看。他身上光洁无痕,无任何他杀痕迹,给人感觉就是睡着了,若不是体温冰凉真让人难与“死”字联想。
“岳人柏——”嘶吼,苍狼抽了他好几个嘴巴也没见有反应,这个时候他才向后退去一步不情愿接受他已亡事实。
不可能!昨天还色咪咪有说有笑的他为何现下就成了副冰冷尸体?!身上没有伤痕,怎么死的?!
出于常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苍狼摸上岳人柏心脏,辗转捏按,心脏没有异常!不死心,将他翻个身趴在床,背部依旧光滑堪比女人肌肤,无一丁点伤痕。
”吼——“失去手足的痛令他凄厉嘶吼,吼罢像是得了失心疯般冲出房,“噔噔噔”直奔一楼。
冲下的他全身带着悲气与戾气,吓得食客纷纷逃窜,就连客栈老板与伙计也跑得不见踪影。
苍狼一把揪住无遥子衣领,将他粗鲁揪出客栈轻功远飞,心下存有顾及。
无遥子一边啃着手里的包子一边挂在他身上,唇角诡异笑容再次浮现。
远离客栈,脚踩一户人家房顶,苍狼揪着美美啃包子的师父喝吼:“老头子,岳人柏死了,我要你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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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再掀大误会
无遥子将最后一口包子放入口中咀嚼,舔舔莹白手指,半掀眼皮软绵绵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情。”
闻言,苍狼登时急了,握着他的肩头大力摇晃。“狗屎!我不听你的破道理、破常性,我要他活!!!”
“他已死,如何能活?”无遥子好似存心跟他对着干,眉眼含笑,嘴角轻扬,一派知天命、办人事之态。
“我当然知道他死了!我要你救!用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丸救活他!我要他活着!!!”苍狼快被不急不缓的他给气死了,哇呀呀咆哮,吼得脸红脖子粗。
耸耸肩,无遥子一副爱莫能助状,惋惜地幽幽说道:“很可惜,我不是神仙。”
“放p,你比神仙还灵!路青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救活!!!”苍狼压根儿就不相信他所说,天知道他能耐有多大,这世间就没他做不成的事!
见他这般气急败坏、心急火燎,无遥子很没心肝地“噗嗤”一乐,好笑道:“路青之所以能活是因为他尚有一口气在,而岳人柏却没有,你若能找出口气我便救。”
一句话将苍狼噎得高大身形踉跄三步,鞋底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都透着悲凉心寒。“你骗人的,你骗人的……”面色由红转青再发展向白色,嗓音颤抖沙哑。“一口气”三个字成为梦魔,成为他那颗期盼好友复活的致命“杀手”。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无遥子一边说一遍轻抚上他紧绷的脸颊,眉眼下垂、嘴角下垂,意有所指续说:“狼儿,既然在乎,为何非要在失去时才懂得后悔与珍惜?”
蠕动嘴唇,苍狼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咙里吐不出,紧缩鹰眼瞅着他回答不上来。
“岳人柏我救不了,但却能令他的身体保持生前的新鲜,待拍卖会结束后边带他回‘月城’安葬了吧。”无遥子惋惜,说完还叹上口气以示哀悼。
豁然推开假仁假义的他,苍狼嘶吼着跺脚,“哗啦啦”房顶坍塌。
在他跺脚的同一瞬,无遥子纵身而跃飞于高空,望着下方摧残陌生人家房顶发泄心中悲痛的爱徒,望眼望去长长一串的房顶通通遭殃。“呵呵~~~”低轻的笑声酥音媚骨,邪恶的坏笑浮现嘴角。
“吼——吼——”苍狼心中凝聚悲愤,前些日子路青差点送命,现又换岳人柏长睡不起。事情越来越诡异,诡异得他不得不与七年前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联想在一起。既无伤口又无任何异样,就连岳人柏的身体都正常不过。毒,根本没有迹象!
赤莲,这个莫名其妙出现搅乱他生活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山d里曾出现过的?!若是,太不可思议、太邪门!若不是,一切如何做解释?!
一边踩坏人家房顶发泄一边在悲愤中思索,思前想后的他豁然停止毁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客栈方向飞返。
与此同时,客栈……
骆晶晶搂着颤抖成一团的赤莲凝视平躺的岳人柏,心里酸酸的,眼眶湿湿的,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连一点先兆也没有。
说实话,出去好色外岳人柏没什么不好。他长得俊,人又温柔风趣,时常有点坏心眼也无伤大雅。想到此她哽咽了,单手掩嘴呜咽一声。他一点也不招人讨厌,真的……人人不是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可是怎么就……怎么就……泪珠掉下。
赤莲的惧色只是表面,实质上心里高兴得很。一则毁掉画像,二则杀死拥有画像之人,一举两得。谁叫岳人柏太风流好色,否则也不会在温柔的风流种死在她手里!
瞅着平躺的岳四人,骆烈调转目光投向坐在桌旁饮茶的路青,不冷不热说道:“岳人柏死了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伤心?”路青饮茶顿住,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反问:“为何?”
“你根本就没心!”骆烈双手握成拳,就连他这个只与岳人柏相处一个多月的人见他死了都会觉得感伤,而路青与他相识多年竟然没有一丁点难过,反而轻松如常,仿佛世间就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引他的神经与心!
路青饮口茶,把玩茶杯将谩骂成赞赏,笑嘻嘻道:“呵呵,少堡主,好眼力,我也觉得我没心~~~”
骆烈嘴唇紧抿,狠翻白眼,不再看他,带着莫名的怒气走向门口,不晓得生父回来没有。
路青笑容不减,不伤心地扫了眼床上的挺尸。嘴角微提,岳人柏……死在女人手里才是他最终的种马归宿……
岳人柏啊岳人柏,还是死了好,若活着兴许也能被他的想法活活气死!
轻功飞回的苍狼,“蹬蹬蹬”踩踏楼梯奔上楼,与走出来的骆烈结结实实撞在一起。他奔得太猛,以至于将骆烈撞得急速倒退险些一p股坐地。
“哎哟——”骆烈痛呼,手捂额紧急稳住身形。头痛!痛死了!
见他无大碍,苍狼暂将他抛到一边,铁手伸照准赤莲抓去。
“你干什么?!”骆晶晶下意识将赤莲护在身后,横于二人间。老天,他神情太可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滚开,我要掐死她!!!”苍狼恼火万分,不论邪门与否这个不明来头的女人都要除掉,留在身边不晓得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骆姐姐!”赤莲惊慌失措,缩在骆晶晶身后紧揪她背部衣服,楚楚可怜令人心痛。
骆晶晶不晓得其中厉害关系,护她纯属下意识行为,任谁看见一只发疯野兽与一名可怜的女子都会有此反应:“为什么要杀她?!”
“她害死了岳人柏!!!”吼罢,苍狼上前一步横眉怒目。
骆晶晶迅速后退,匪夷所思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杀?再说岳城主身上也没有伤口!”他是不是被悲痛冲昏了头脑,怎地将杀人之罪扣在身后之人头上。
为表明自己的清白,赤莲越发揪紧她的衣服颤抖不已,泪急涌,声声哭道:“骆姐姐,我没杀人!我不晓得为何岳公子会死!”先是对她说,而后再泪眼汪汪地看向暴君续言:“苍狼,你不能因为想甩掉我便妄加罪名在我身上,我的人和心早就给了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的人格与清白!”
此言一出骆晶晶心痛缩,护着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刺,终究还在。
“你——”苍狼差点被她的话气得背过气,手指着她鼻子凸瞪双目,“你放p!别把我跟你扯上关系!你爱是谁的人就是谁的人,不是我的!!!”这女人真他妈混蛋,又在这儿颠倒是非黑白,怕鳖女又误会,骂完飞快看向她。
骆晶晶脸色显得苍白,说不介意方才的话是假。那日苍狼表明心迹她是相信的,直至现下也相信。但是……
嫌事情还不够乱,不够错综复杂,赤莲继续说着令人误会彻底的话:“苍狼,为了你的前途我已打掉孩子,你不能再这么对我!”嗓音尖锐伤心彻骨,拿下一只抓住骆晶晶衣服的手抚向小腹,悲怆的好似真为所爱之人牺牲一般。
轰隆隆隆——
巨大的轰雷在骆晶晶脑中劈响,又大、又闷、又伤筋动骨。脸色惨白近乎透明,全身都因她的话抖成一团。眼瞳缩缩放放,错愕又诧异地瞪着苍狼,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在问:是真的吗?
不止她震惊,就连骆烈都差点蹦起。缩着眼瞳盯生父,鼻孔大喘粗气。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话这东西就怕有人煽动忽悠,一煽动忽悠全没谱!
“哇呀呀——”苍狼气得抓狂,像只大猩猩连蹦带捶胸脯,哆嗦着手指着声泪俱下的赤莲就差吐血。“不要脸的女人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只有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那就是他们俩,不会再有别人!!!”边吼边指向母子二人。妈了个巴子,这y险女人出去不要脸之外还是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未给母子二人任何消化的机会,赤莲继续颠倒是非黑白,扯着嗓子凄厉嘶喊:“你撒谎!!!你说过创立‘狼堡’之后便娶我为妻!你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你对我许下海誓山盟!但是你全失言了——”一字一句声嘶力竭,揪着骆晶晶衣服的右手早已颤抖得不成样子,充分将自己的委屈与心痛通过手传达给她。
骆晶晶整个人都被她的连珠炮弹轰傻了,轰得脑子处于瘫痪状态无法运转。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脑中回荡。孩子……钱途……誓言……真爱……这些全是致命的炮弹,一下下轰炸她那颗已受过多次伤的心灵。
骆烈惊得浑身发抖,一张脸难看得要死,僵着身子定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相信是一回事,听人爆出惊人之语又是另一回事,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动摇、混淆不清!
瞧母子二人这副德行苍狼就知道完蛋了,坏了大菜!气得他,急得他嘶吼不断,“蹬蹬蹬”冲到桌子处抱着桌边缘 拿脑袋狠撞桌面,“砰砰砰”一下下撞击沉闷快速。他无话可说了,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下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茶壶里煮饺子”什么也倒不出!
路青就坐在旁边瞅着主子玩命狠撞,摇摇头,饮口茶无声叹息。唉……好男儿想与刁女讲理岂会行得通?常言说的好,解释就是掩饰……
骆晶晶像呆子一样定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么看向苍狼抽风,心痛得快要撕碎,脸白得堪比水鬼,身抖如寒风中的枯树叶。
房内气氛异常凝结,气压低得可怕骇人。
岳人柏倒霉,死了还要听这一家子在跟前“家长里短”不得安宁,死也死不踏实。
“砰砰砰”苍狼拼命撞、拼命撞,撞得鲜血湿了桌面,连撞八十五下后停止撞击冲向骆晶晶。
骆晶晶茫然地望着他撞得血r模糊的脑门儿,鲜血顺着他伤口殷殷流淌。他在流血,她的心又何尝不是。
“你必须相信我懂吗?!我没对你说过任何一句谎话!”苍狼实在找不到什么解释,只求她能坚定相信自己的信念不要动摇。要知道,换得她的信任来之不易。
骆晶晶没有言语、没有行动,怔怔地望着他,良久良久才颤抖唇瓣吐出八个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苍狼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松了握紧住她双肩的手,完了,这一静就有可能发生任何的事情……
绕开她,骆晶晶捂住嘴奔离了房间,跑得飞快,媲美火箭。这间房她呆不下去,多一秒钟都没办法。
苍狼也傻了,摇晃了两下身子化成雕像,有神犀利的鹰目黯淡无光,有凭第一次了解到一个人的重要性竟然如此之大。
骆烈后退好几步撞上木柱,闷响,茫然地盯着娘亲消失的方向。爹与娘才刚好了没多久又出状况,几时才是尽头?!
赤莲继续哭泣惹人心怜,是不是地透过手指缝隙瞟向大受打击的苍狼。心下暗自y笑,若不将他搅得天翻地覆她把名字转着圈写!
放下饮空的茶杯,路青起身,将房内几人扫了一遍后噙笑出房。折腾吧,看谁最后折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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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此高深之道
跑回房的骆晶晶一头扑上床,泪如泉涌,压抑着嗓音不敢哭太大声。心刺痛,视线完全被泪水模糊。现下她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赤莲与苍狼的脸孔均在脑中盘旋,一个悲泣、一个染血。
甩头甩头,想要驱赶扰乱思绪的杂念,苍狼不会骗她的!不会!他那日所说的真切实意,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撒谎!
可是,当想到此时赤莲委曲求全的可怜相便会无情的将苍狼血r模糊的脸挤到一边,二人你推我挤将她的头搞得又大又痛。
学习暴君用头撞床,“砰、砰、砰”一下下狠撞。相较而言她好多了,有床褥坐垫至少脑袋不会开花,哪像傻暴君那样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
不要再在她脑海里挤来挤去,不要了不要了,头好痛,要爆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啊啊啊——”大吼,小绵羊的爆发力也相当惊人,震得桌上放置的茶壶、茶杯径自颤动,好似地震一般。
发现撞头这种运动真的很管用,几十次下来头脑当真清晰许多!
狠一抹脸上的泪水,整张脸湿湿哒哒,摸哪儿哪儿湿。
“啪、啪、啪”双手拍打脸面让自己更加清醒冷静,她要好好想想,将事情从头到尾想清楚搞明白!
第一,赤莲初现。
第二,浴所。
第三,野外石击。
第四,岳人柏之死。
第五,方才。
以上五点在骆晶晶脑中列出,每多列一项脸色就会多白上一分,待五点全部列出时由白急转涨红。“砰”豁然双手握拳捶床,声音闷而愤怒。收回手拍脸,不急不急、不气不气,一点点捋顺。
细细想来赤莲第一次出现就很可疑,瞧她的样子也是个大家闺秀,一般情况下岂有人在外人面前袒露肌肤?更何况外人中还有好几名男子。道出山d之事与露牙印看起来很不自然,不像相认,倒像极力展现着什么。
第二次,她明明让店伙计烧热水时浴所内无人,可为何她去了之后赤莲泡在桶内?期间她并未见有人出入。
第三次,露宿野外莫名其妙巨石袭击,明明苍狼已扫荡所有巨石,却为何仍有一块石头给予路青重击?
第四次,也就是岳人柏无缘无故死了,昨夜岳人柏房内发生怪响,并听闻他大呼“我的画!我的画!”。紧接着依稀听见他与赤莲交谈的声音,并且还有赤莲的一声惊呼。
最后一次便是方才,苍狼要杀人时赤莲突然落泪,还激动的说出一长串让人心痛刺目的话。
现下冷静思考全都不对,看似偶然却又有暗通,太怪异、太邪门!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怪事全从赤莲来后才有,以前根本不会发生这些致命的怪事!
猛然间参透这一点的骆晶晶豁然张大双目,下意识喊了声“啊”,惊出一身冷汗。“呼……呼……呼……”抚胸口急促喘息,太可怕了——
苍狼根本不可能骗她,就冲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与霸占程度便能明显看出!她太笨了!为何轻易便都被赤莲牵着鼻子走?将事情串下来,大多数都是冲着她来的!最易见得便是方才的独白,苍狼根本已失去解释能力、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才会拼命撞桌子以求清醒,况且他又被气得险些晕厥。赤莲根本就是看准了她与苍狼的弱点才设下套子让他们往里钻,与其说相认,倒不如说死!
综合所述,骆晶晶飞快的抹掉脑门儿上的汗水,与脸上残余的泪站起身来。苍狼是对的,赤莲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蹭、蹭、蹭”大迈步朝门走去,开启门扉,出来的她一脸坚定不移,好似从头到脚换了个般大有精气神。
苍狼怔怔的坐在桌旁望着床上挺尸的岳人柏,兄弟死了让他受打击,方才骆晶晶说要考虑又“故计重施”。威猛洒爽的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这般窝囊拿不定主意,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撞烂的额头路青已为他消毒包扎,现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撞烂处渗着鲜血。心很空、很痛,又很急迫、期待,许多种情感涌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难受至极。
“吱嘎”门扉推响,骆晶晶轻轻走入,小心阖上房门。转回身所见的就是他呆愣愣的背影,心狠狠一痛,好似长鞭抽过。
清香之味在空气中流动飘散窜入鼻腔,苍狼浑身一震,身子刹那间僵上一僵。此香味太熟悉!熟悉的令他心跳加速、气息微秉,害怕对方会说出他不想听的话语。
骆晶晶心不忍的向他走去,他方才的身僵看得清楚,他在害怕,怕她的不信任。
“扑嗵、扑嗵、扑嗵”苍狼心脏跳动一下比一下快速,放在膝上的大掌禁不住半握拳,好似犯罪的囚犯正在等待最终审判。
走至他面前,骆晶晶心疼的颤抖双手捧起他僵硬的面庞,当目光触及到殷血处时泪水涌现滚落。“苍狼……”嗓音哽咽沙哑,“对不起,我不该有所动摇……我相信你说的,相信你是对的……”终于,不再有任何疑问。手儿攀爬他面容,看看她的不信任都将他折磨成了什么样……
“你再说一遍!”苍狼一把抓住她手腕失声要求,握住她腕的掌微微发抖。
吸吸鼻子,骆晶晶红着眼睛将方才所说一字不差的重复。
确认耳朵听到的不是虚幻,苍狼大喜过望,嚎叫着从椅子上窜起拥她入怀,大声呼喊:“嗷嗷——骆晶晶——”她信了!太棒了!
抱紧他腰,骆晶晶喜极而泣,她该对他有信心不该老怀疑,这样不对。感情要靠慢慢培养,信任要靠彼此相持,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将来、谈什么长久!
“骆晶晶……骆晶晶……”苍狼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将她拥得紧的不能再紧。
听着他强健快速的心跳,骆晶晶窝在他怀里无声的笑了,禁不住用小脸磨蹭他胸膛。
受不了挑逗,心喜若狂,苍狼粗吼一声钳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压下薄唇索吻。
骆晶晶流着泪闭上眼睛,主动张开嘴唇让他进来翻搅吸吮。
苍狼激动坏了,揽着她腰一个潇洒俊逸的旋身将她压在圆桌上激烈亲吻,手掌罩上她胸前的浑圆揉搓爱抚。
“嗯……”撩人的低吟从四片紧胶的唇瓣中溢出,骆晶晶全身起热,被他吻得晕晕乎乎。
“骆晶晶……骆晶晶……”离开醉人红唇,苍狼转攻雪白颈项,右手罩住她柔软揉搓,左手沿她身体曲线下滑至臀,撩开裙摆摸上大腿,从大腿外侧爱抚至内,再从内抚回外,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嗯……啊……”骆晶晶美颜酡红,呼吸在他第一次抚至腿内侧时便急促了许多。
扯开她衣襟,雪白肤肌与湖绿色抹胸暴露无疑,白与绿的鲜明对比刺激着苍狼的视觉神经与大脑。只闻他低吼一声迫不及待的扯掉碍事抹胸,张口汗珠左r顶端的樱蕊舔弄啃咬。
“啊啊……啊……”骆晶晶挺起胸,双手下意识揪紧他长发。眸半掩,双目泛着情欲涌起的湿淋沼气。
苍狼啃吻她左r,右手玩弄她右r,左手离开她大腿隔着衣料抚摸那只为他开放的幽谷禁区入口。
早已习惯他的占有,骆晶晶不抗拒,反而配合的张开双腿环住他腰,将自己完全交托。“嗯……啊……啊……”
苍狼兴奋、激动,涨红俊脸粗喘着剥她衣服,剥得只剩一件亵裤时尤为亢奋。“骆晶晶,我要进来了!”说着,解裤腰带,当解去腰带脱下裤子想一举攻入禁地时却突遭一盆天大的冰水。
“不要!停——”骆晶晶脑中窜起一道闪劈,岳人柏嘻笑得y柔脸孔赫然闯入。快速松开环住他腰的腿,脚用力一踹将想那个啥啥的他硬生生踹得往后退好几步,“蹬、蹬、蹬”一p股坐上床。
“骆晶晶,你——”苍狼凸瞪双目,布上情欲的脸孔扭曲变形,鹰目迸s恼火愤怒。妈的,死鳖女!干什么要?!
“不行不行!你别忘了岳人柏!!!”骆晶晶一边系抹胸一边指着挺尸者羞窘的满面通红,岳人柏才刚死,这又是他的房间,她竟与苍狼做欢爱之事,老天,他们真是疯了!!!
经她一提出来脸色大变,黑区区似锅底,迅速站起身提好裤子系腰带。疯了,兄弟才刚死他就迫不及待想那个啥啥,他还是不是人?!!!
二人通通快速着衣,着毕后对望的两张脸上尽是尴尬。
“苍狼,老头子真没办法救活他吗?”骆晶晶红着脸轻揪他衣袖,目光落放在岳人柏平静的睡容上,至现下为止仍然搞不懂他是怎么死的。
闻言,苍狼面上情欲瞬间褪去,神情悲伤,揽她入怀,紧绷着嗓音哑声回答:“没办法。”
仰起头,骆晶晶想安慰这个受伤的雄狮,却在看见他眼睛时大为受震,他眼眶红了!“苍狼……”他眼睛一红她也禁不住掉下泪,抚上他浓黑剑眉,“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呃——”说到此咽回后面的话,只因他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苍狼将脸埋在她颈间,湿热气息随呼吸喷洒,“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生死相交的兄弟……”嗓音沉痛,颤抖的嘴唇每吐出一个字都擦划着她颈间娇嫩的肌肤。
这一刻,骆晶晶有股想放生大哭的冲动。多么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残暴、y戾、霸气、狂野,却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血性人情味的一面这才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路青呢?他不是你兄弟吗?”心疼的同时又不解,路青跟了他多年,难道不是?
苍狼的头仍埋在她颈间,摇头,闷闷沙哑的调调幽幽传出:“不行,交不了命。”
“他……”吐出一个字,骆晶晶咽回想说的话。想想也对,像路青那种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交命?他随和,却又深沉难测,不给人任何窥探内心的机会。这样的人怎能交命?忽然间,她无语了,不晓得接下来能说些什么来填补他失去手足的空虚心痛。
“骆晶晶……”
“什么?”试着眼角的泪水,骆晶晶轻抚他发丝。
“别离开我,相信我,别带小兔崽子走,我不能失去你们……”说完这句话的苍狼将头完全埋入她发间,双臂搂紧她腰,妻、子的重要性他开始渐渐的明白了。
“呜……”骆晶晶哭了,硬抱着他拼命点头,“我不离开你!我相信你!我不带烈儿走!”一口气许下承诺,承诺许毕,一滴冰凉的水y滴在她颈间。“苍狼……”心疼他的血性,用尽全力抱紧他高大的身躯。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他定与岳人柏发生过很多很多故事,否则他也不会将岳人柏看得如此之重!“你如果想哭就哭吧,房里只有我和你……”或许让他发泄一下才是好的,再硬的汉子也不能硬憋、硬扛。
苍狼没有回应,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未发出一丁点声音。
骆晶晶深深的阂上双眼,眼泪顺脸庞滚滚而下。他在悲伤、他在难过,因为,她颈间的水y多了……房间内很静,只听得见她偶尔吸鼻抽泣的声音,再无其它……

入夜,骆烈归房,伸出双手贴上门板,在欲推未推时后颈突受一记重袭。强烈晕眩向他袭来,白眼翻,后颈麻痛至极,就连“物体”与后颈砸触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一抹黑影将他软软倒下的身躯接住,影子闪了几闪,好似日本忍者般消失不见。
房门闭阂着,没有等到它侍奉的主人归来。
一处昏黑暗巷,影闪、影现。“砰”一声闷响,骆烈的身子被狠狠摔在地上,呈趴姿。
今夜诡异凶险,月娘惟恐看不清行凶者的样子,遂将皎洁光芒s入暗巷。顿时,一张自然脱俗的面孔赫入眼帘。
赤莲清新的面庞上哪里还有楚楚可怜与美丽,分明狰狞可怖。两只凤眼泛着血光y森,居高临下俯视趴地不醒人事之人“咯吱、咯吱”磨咬牙齿。
该死的小兔崽子,竟敢狠踹他一脚!若不是为演戏岂会被踹至吐血剧痛难忍?!此仇大了去,现下就来报!得罪她的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任何人都包括在内,苍狼与骆晶晶就是最好的典例,越深的感情越容不下一丁点不洁的沙子!
想到此,缓缓抬起右手悬于太阳x旁,正常五指骤然起变。指甲甩掉人类色泽变得殷红,那种红色让人直接与死亡联想,不费吹灰之力。食指指甲“嗖”一声伸长三厘米,剧毒蝎尾出现。
骆烈趴在地极度晕眩,根本就不晓得危险步步相。
杀之心浓烈不移,赤莲不蹲身,就立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疾速直伸食指,长甲仍存,但甩出的剧毒蝎尾却笔直刺向他额头。
千钧一发!就在蝎尾即将刺入这一秒大起突变!
一声刺耳鸣响,好似金属摩擦,紧接着便闻一声痛苦惨叫。“啊——”
赤莲痛弯腰,左手握紧右手食指,透过依稀月光可辨食指嘀嘀嗒嗒淌血。上调视线看向她的脸,微微苍白抽搐。好痛!好痛!颤抖着移开左手,亮出的右手食指上哪里还有指甲,分明只剩一块血r!
重新握住血流不止的食指,看向骆烈,那小兔崽子的身体竟在她即将报复成功时骤闪白光,白光将她的剧毒蝎尾消融的烟消云散,更以让人捕捉不到的速度掀拔掉她指甲,当她意识到时指甲已无,血已滴淌。
骆烈全身涌散柔和神圣的白色光芒,此光与当初无遥子让他服下药丸时的光芒分毫不差。白光在他肌肤表面形成一层坚而有力的保护膜,阻止一切外来伤害。只有守住皮面,任何利器都无法使之受伤。
无遥子很是神通广大,兴许早料到他会有此一劫才提前让他服下保命药丸。
骆烈的命是保住了,但赤莲却心恨更厉不甘非常。瞅着逐渐黯淡下去白光,心下又生一计,既然外袭不通便改内改!y狠毒辣的她脑筋好使,当下转换方法。
深呼吸松开右指,将流血食指举在眼前,启唇吐出一缕腥红色气体,气体环绕上血r散发淡淡馨香。馨香过后,可用r眼瞧见,新的指甲慢慢生长,直至与其它四指无异时才静停截止。
大骇,此乃妖术!!!
甩甩仍存痛意得手指,赤莲眼冒森光,指轻拂,好似托动东西的感觉。
随拂,骆烈的身子自动翻转,由趴姿改为面朝上平躺,嘴唇自行张开。
走至跟前俯身,赤莲弯腰与他唇唇隔空气相对,一缕较之前更腥红的气体从口内飘出,乎乎悠悠飞进他嘴里,顺咽喉直入腹。起身,唇角翘起得意的弧度,她等着看骆烈吐血而亡。
然而,在她预期的时间内即不曾发生任何与死亡沾边的异常。眉蹙,怎么回事?!出于疑惑又出于谨慎,她以最慢的速度俯身靠近,轻轻掰开他的嘴欲探究竟。就在她掰开的瞬间,吐进去的腥红气体呈冲刺趋势疾飞而出。“啊——”第二次惨叫,赤莲捂着脸原地蹦跳,害人不成反害己。
当她拿下捂面得双手时绝色美颜通红一片,结结实实被自身所施的术打肿。“唔……唔……”痛苦万分,脸上火辣辣的痛,又痛又麻!该死的!该死的!她竟不论内外都无法杀死骆烈!!!这个认知令她几近疯狂。
骆烈不晓得自己两次绕离鬼门关,睡得沉、睡得死。
无遥子竟将一切都算准了!怕是内服的保命药丸早就混在实验药丸中一起让小狼崽吞下,否则也不会起效。真不晓得他喂小狼崽吃的药中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太让人震惊!
忍着手痛与脸痛,赤莲愤恨狂跺脚,面目扭曲。寂静的夜,从暗巷中传出的燥音格外清晰,是不是的夹伴愤吼与凄厉。
骆烈,命不该绝,死里逃生。
试想,如此高深之道无遥子都能料准,那么……岳人柏呢?他究竟是料到了还是没料到?亦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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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地下的墓室
月黑风高、冷风吹拂,灰云遮月、凉润无声。
客栈内死寂一片,自岳人柏死去后大显萧条。凶手未捕、生命受胁,投宿官客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一间偌大空荡的栈壳。
老板,欲哭无泪……
明日便是声势浩大的拍卖盛会,但苍狼丝毫感觉不到近在眼前的蠢蠢欲动,有的只是黯然、淡漠,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岳人柏的音容笑貌。
他,重情重义却不善于表达。
他,在乎一个人却不懂得怎样相处。
他,想要珍惜,却往往出口令人气愤难当。
这样的他让人又气、又恨,又割舍不下……
睁着鹰目在漆黑的房中凝望床幔,子时,无一丁点睡意,仍然清醒的很。
骆晶晶枕着他健壮的胳膊,藕臂环搂他腰,睫毛半掩。他未睡,他又岂能谁得着?很安静,静静的陪他一起悲伤难过。
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那么的使人心碎。
忽然,一声极低的“吱嘎”声传入苍狼耳朵,他敏锐的牢牢捕捉,那是门板摩擦所制造出的声响。
门阂后便不再有多少响动,只闻极短风声从楼廊始起、消逝。
苍狼豁然坐起,此音从隔壁发出,而隔壁睡的正是……
“苍狼?!”骆晶晶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他左臂,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睡你的,我去去就回。”苍狼嗓音低沉暗哑,抽臂下床,与黑暗中准确抄过外衣套上,足蹬软靴。
“去哪里?”夜静,骆晶晶不敢大声,只得小声询问。
“不知道。”丢下三个字,苍狼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追风而去。
骆晶晶的眼睛早已适应黑暗,望着黑暗中开启又闭阂的房门一颗心悬至高点。到底怎么了?!
离开客栈的路青一路飞奔,今日,乃墓室完工时。今日,死去孤独之人终可享有一片静谥乐土。
此时此刻心情难免激动,清澈眼眸于夜色中闪烁依稀摆脱掩饰所流露出的激彩。这一日期盼已久,久得全身血y都险些停止流动。
苍狼收敛气息跟在身后,他轻功比路青高不少,现下不得不调整正常气息将速度放慢。路青不易露出情绪起伏,但此时此刻他却感觉的清楚,源自内心的喜悦让人无法忽视。
眼底掠过一抹异色,那是对待在乎之人才有的情感。惊讶,很难想象事事均不关心者也会有此较为人性的一面。
若苍狼不想被人发现,那么无人可将其找到,就算路青也无能为力。现下的他同样机警,却无法察觉身后有人。
夜色弥漫深郁,再次况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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