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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缠绵的轻吟蓦地化作短促的惊呼,凌飞寒倏然睁开双眼,喘息未定,一只手仍扣在前,却是记起了霍青并不在旁。何况自己临去一刀,斩断与他的所有羁绊
――他就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再起眷恋了。
体内熟悉的热潮涌动,如汤沃雪地将本该冰封的`体消成三春之雪,夏秋薄薄被褥宛似蒸笼,让裹在其中的他给熏蒸得酥烂如泥,令他不能,也不敢乱动分毫。
他心中立即明了发生了何事:与霍青交`欢之后,那向来恒定一个月的发作期限果然还是缩短了。并且正如师父所言,给那魔障连番玩弄过的`体变得更加贪婪脆弱。以前从发觉内息躁动至欲壑难填,其间至少有能有大半天时间让他做好准备,断不会似此刻这般,一醒过神,整具身躯便颤栗不已地只渴求着他人的抚慰。
他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以此克制自己产生更多欲`望。然而方才被玩弄过的`头胀痛发热,却与胯间那物一样,颤巍巍地顶起衣裤,一阵阵地往四肢脑海送去蚁咬虫啮般麻痒酸涩的快感,让他极想以双手覆盖上去,大肆揉搓抚弄,并放声喘息起来。
然而他不能。
床铺边,一重纱帐之隔,便是君子之交的程济方。这般情状,却怎能叫他察觉
床下地铺中的程济方显然已被他惊醒,道:主怎么了一面翻身坐起,抓住纱帐一角,便要掀开来看他怎么回事。
凌飞寒反应还在,右手一反紧握住纱帘,强自镇定,道:无事。
程济方一拉没动,自然有些奇怪,更不会因他这一句无事便放心倒下睡自己的,坐在帐外侧耳一听,道:主心跳过快,呼吸急促,不像无事。
凌飞寒只觉手足经脉、颈项头皮,乃至心脏脑海,都被那一次次窜来的快感闪电刺得酸麻无比。他也想控制住这些反应。然而就是在还未与人交`合之前,他要强压欲念,与霍青见面,能做出的也仅是表面的伪装。那体内血脉心跳与呼吸频率,自然瞒不住身为大夫的程济方。
他右手紧抓纱帐,左手亦在膛上屈指握拳,将衣襟揪在掌心,指甲才没有陷进掌心里。
可这等挣扎均是毫无意义的
喘息的冲动堵在喉头,麻痒的`头在一呼一吸中间断蹭上衣料,这若有若无的刺激只叫人更思欲若狂,甚至胯间那本来只是半软的东西经此撩拨,猛地坚硬肿胀,高高抬起头来。
凌飞寒一瞬间有几近绝望之感,欲`望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已将他大半个身子吞没;而在纱帐之外,尚有一个无辜之人即将被他连累,他却无计可施。
霍青也是如同此刻的程济方一般,被化身兽的他牵连的么
倘若不曾有过那事
主
右手握着的纱帐又是一紧,程济方见他不曾回答,着实担心,因此再次试图拉开纱帐。凌飞寒悚然一惊,将思绪从霍青傻笑的脸上拔离,右臂肌贲张,牢牢按住帐子,哑声道:住手
这声喝斥实在有些严厉,程济方一怔,接着温声道:主,弟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你方才梦中辗转,似是睡得很不安稳,醒来又气息不稳,着实叫人担心。你有什么不适,不妨告诉弟子,让我为你排解去除也好。
我没有――
才说了这三个字,凌飞寒便不由住口。他现在是既不安稳,也不舒适,光是将话完整地自口中吐出,便是分外艰难。何况这急欲反驳,冲口而出的三个字,早带上嘶哑的颤音与急乱的鼻息,便不是大夫,也听得出其中问题了。
夜幕虽浓,只隔着这一层轻薄纱帐,难道还能就在程济方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度过连续几天的煎熬
别说这毫不牢固的透明纱帐了,便是本来万无一失的中密室,在欲令智昏时不也被自己胡乱打开,才撞上霍青那个魔障的
霍青霍青
脑中一出现这个名字,身体便似对之极为欢欣似的,涌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狂潮,几乎将他彻底淹没。他自牙缝中微不可察地挤出那一个字,随即紧咬牙关,闭目平息这阵冲击。
和那魔障不同,程济方终究是玄冰弟子,虽说退隐江湖,与自己平辈论交,但他到底还要听从自己的吩咐,又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终于想明白,顿了好一阵,方压住体内沸涌的情`欲,勉强恢复了平静声息,道:济方,你这儿,有无隐蔽安全之所
有那样的地方,便将自己反锁进去,尽情地释放这蓄积了许久的强烈欲`望
尖如同着火一般烧灼着四周肌肤,膛、腰腹、大腿,每一处都有在被尽力约束中,提前品尝到了一种欢愉而禁忌的甜美滋味。整具躯体的毛孔都为之张开,皮肤为之紧绷,肌为之颤抖、跳动。
程济方却不知他这崩溃前宁静的难捱,诧异道:此处仅我一人居住,更无他人打扰,难道不是隐蔽安全之所
凌飞寒紧闭双眼,只觉一颗汗珠顺着眉毛滑下颧骨,流入耳孔,痒痒的格外难受。他几乎要哭出来,耳中却听见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仍旧正常:有无密室地窖
程济方更是有些纳罕,道:此为普通民居,密室自然没有;地窖只是窖藏过冬蔬果所用,不知主作何打算
凌飞寒对他下半句恍若未闻,只道:在哪儿,带我去。
啊大半年没用,那里面暗发霉,不知积了多少灰尘蛛网,你
济方
凌飞寒左手握拳以指关节狠命顶着左侧肋骨末端,以压出的尖锐疼痛来保持清醒的头脑,挣扎着半坐起来,低低喘息道:带我去。其他、一概――不必多问
程济方皱了皱眉头,身躯一侧,左膝着地半跪起来,抬手拉着纱帐边缘用力一扯,嗤一声撕裂半幅帐子,同时带得犹自握着半端纱帐的凌飞寒身子一斜,差点歪倒下去。他及时起身往床上一俯,双手自然而然扶向凌飞寒身躯两侧,道:主,小
凌飞寒陡一声切齿轻叱:别过来随之而来是一道锐利锋刃落上臂腕的疼痛。
程济方啊了一声,哪知他反应如此激烈,当即手腕一翻,拿住他握有利器的右手腕脉往他背后一剪,惊道:主
凌飞寒却也同时呜了一声,身躯急颤,暴怒喝道:放手你济方,别碰我唔啊
敏感的肌肤隔着两层衣料,数寸距离,便感受到俯在自己身上那男子熟悉,又因过度亲近而有些陌生的灼热气息。
自然熟悉,那是他千里迢迢也要前来看上一眼的朋友。
自然也陌生,这等肌肤相亲,呼吸相融的紧密接触,原只与霍青有过。他非但没有淡忘与霍青交`欢的种种,还因欲`望怒涨而记忆愈发鲜明――那张脸,那具剽悍有力的身躯,那结实宽厚的怀抱;不该――变作了眼前这个人
他自与霍青共浴发生意外,离开后便于肘下缚了一把能以机簧开启的龙舌短剑。然而剑刃加于程济方身上,本只作警示之意,岂知程济方知难反进,一把将他握剑的手扣住,并毫不迟疑地制住他另一只手,跟着抬腿膝行上床,分跪他双腿之上,趁势将他两腿也牢牢压住。此时姿势,宛如将他拥在怀中。
程济方反剪着他双手,将他迫得只能挺起腹,两粒尖不期便顶着了他的膛。他在黑暗中审视着呼吸凌乱的凌飞寒,仍是温柔的语气,道:主,为何要去地窖我不是说过,这儿也是一样的隐蔽安全
男人结实而有力的`体
凌飞寒只觉自己神志一瞬间的昏乱,竟产生一种要合身与他贴到一处的荒谬念头。那敏感尖触到的丰厚肌,火热大腿碰到的结实臀,均让他呼吸一乱再乱,简直要立即丢盔弃甲,向他认输求饶
他到底没说出一个字,程济方却体贴地搂紧了他,让他当真与自己贴在一起,微有些凉的嘴唇印在凌飞寒滚烫的耳处,轻声道:嗯,主向来冰肌玉骨,怎地今晚如此灼热,热得我这颗心也要烧起来了呀
凌飞寒思绪一片混乱,喉头干渴,道:不对济方,你、你做什么,快带我去唔嗯与口中的反驳不同,他浑身肌肤与早如花蕾绽放的`头乃至胯间高昂的`,却对程济方的拥抱与轻微摩擦甘之如饴。
程济方在他耳畔轻轻喘息,舌尖探出,轻巧地戏弄那小巧的耳垂,又含入口中吮`吸,呢喃道:主想要消火,一个人再地窖怕是不够。你这儿――故意以膛碾着凌飞寒那两粒坚硬`挺立的小小`头,接道,这儿――却以下腹磨蹭他濡湿了裤裆的`顶端,喘息愈烈,跟着握紧他被反制在背后的双手,小心以那半尺长的细薄剑锋贴住他脊线肌肤,一寸寸往下滑去,竟将之抵至挺翘臀丘,半嵌在那诱人沟壑之中,语声这却带了些调笑,道,还有这儿,处处都热得要化,烫得要熟一般,只等人伸手摘来吃了,却把自己藏进地窖里做什么
凌飞寒给他弄得快感连连,被他刻意逗弄又不予满足之下,禁不住打了好几个激灵,神志混沌中忽然被一道极可怕的恶寒之意劈开欢愉,直迫心头:济方,你知道了
程济方动作微微一顿,抱他的力道反大了一些,嘴唇不轻不重地在他面颊、颈项上亲吻吮`吸着,柔声道:知道什么
凌飞寒浑身汗湿,身躯已似一盘散沙,只脑中恶念盘旋,还给他一线清明,虚弱低微地道:你修习毒功,以剧毒分种奇经八脉,相济而生强劲内力
程济方道:我武学本无天分,唯有医药一道可以倚仗。此功虽毒,为偿夙愿,也是心甘情愿之选。他以单手抓住凌飞寒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到他臀瓣上,握了满把柔韧臀揉搓玩弄起来,道,陈年旧事,主何须再提。不如将腿打开一些,迎我进去,可好
他最末一句紧贴凌飞寒耳孔,声音极轻极柔,比起说话,倒更像故意朝里呵气。
凌飞寒不出所料地一个轻微哆嗦,道:放开我。
64、
程济方没有放开,手指沿着剑刃所压之处,慢慢往臀瓣深处滑去,道:主,我不能抱你么
他抓着凌飞寒双手的力道极大,再用力一拉,令凌飞寒挺腰拱腹,倒像是迫不及待迎向他一般,胯间隆起的那物同时碰着程济方的,亦是一样的火热坚`挺。程济方腰身轻摇,顶着他一阵厮磨交锋,将凌飞寒摩擦得忍不住又一声呜咽,看来是无法回答。
程济方舌尖在他喉结上转着圈舔舐,更清晰地察觉到他试图强咽下那些呻吟呜咽的频繁震颤,只是他并不心软,吻着这具温香软玉的`体,喃喃道:你睡在我床上,辗转反侧,婉转呻吟,却要我做那全无心的泥塑木雕,不去胡思乱想么
哼
`体的接触更多,凌飞寒不可抑制地轻轻扭动,语声本就低微模糊,此时更是耳语般几不可闻:你与我下毒,催我功行增急,只是为了此事么
程济方不觉一俯头,双唇一张包覆住他一只`头,跟着合齿咬啮,却不出声。
凌飞寒道:济方,你将我当做什么
`头本是他敏感之处,被牙齿咬啮,又有舌尖轻顶尖小孔,他呼吸更急,膛起伏,咬得一口牙几乎碎了,才没让服软的呻吟冲口而出。程济方清楚地感到那樱桃核般小的首在唇齿间再度肿胀,如同吸饱了他口中津正在成熟的红果,实在无比美味。他再吮了一口,挺起上身,一抬头,道:主。
我将你当做我的主,我的恩人。我想一辈子对你好,敬你,爱你,疼你。
他好像也确实那么做的,恭顺有礼,小心奉承。凌飞寒恍惚回想一下,那明明应该是极其完美的,既知心,又体贴的一个朋友,就是眼下,倘若顺从于他,也绝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然而那温润如玉的人影却在他眼中裂开一道凶险缝隙,只须轻轻一碰,便会裂痕遍布,处处透出漆黑的内里,怵目惊心
凌飞寒在他怀中瑟缩一下,声音浸透绝望的凉意,道:骗我。
我程济方似想反驳,却忽然哑了声,沉默片刻,道,我在这里,已等了八年。
他说着,猛将凌飞寒往怀中紧拥,头颈交叠,耳鬓厮磨,向来沉稳的嗓音竟也控制不住地变了调,道:我知道记名弟子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再与主有任何瓜葛。只是我以为,主怎么也要记得我的。你在这种时候,难道便想不起我
他情绪变得狂暴激动,一面说,一面把自己大腿顶入凌飞寒大腿下方,迫使他双腿抬高架到自己腰上,臀瓣自然也随之分开,隔着薄薄底衫,却比裸露出的肌肤更叫人兴奋。他索握着凌飞寒的腰,挺着自己那物往凌飞寒打开的腿间顶去,喘息道:你每回春`心动荡,会不会想着我来自`慰我却便在这张床上,想着你在我怀里,在我身下,自己抬高双腿,摇动屁股,向我求欢的诱人样子,次次都到了顶点
你说,你躺在我的床上,发出那种声音,我又怎么忍得下去何况你他不理凌飞寒被顶得含泪哽咽之声,蓄积已久的情感猛烈迸发,张口咬住凌飞寒嘴唇,先仔仔细细吮`吸舔舐了个遍,方才喘了口气,声音重回低落,道,你这般狠心,见我一面,转眼就要离去。甚至,不肯再见。
呜
我想你。每天每夜,每时每刻。主,有我在此,你何须如此难为自己就让我们成了好事,日后尽享这神仙滋味,岂不比你时时压制本更好
你这功夫说到底,与我与玄冰那些武功有何区别
你告诫我不要贪图毒功强大,达成目的即应舍弃。都是这样的缺陷重大,你自己又为何不干脆舍弃了它,与我来过更顺心,更舒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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