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迷情

23-34

☆、23.自欺欺人(限)
「晴儿好浪……越荡越会让哥哥好好疼你、爱你……」顾靖堂听到水晴越发妩媚娇柔的呻吟,主动摇浪摆的身躯,挺腰的动作更是停不住。
「啊……啊……嗯……啊啊……」水晴被顶得说不出话,只能用一声过一声的媚啼表示,身体被狠狠地撞击,被狠狠地顶刺,每一下都达到深处,男人的力道让她完全无法呼息。
「晴儿,这辈子我都不想放开你!不管我以後对你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都是我想要与你长相厮守,晴儿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顾靖堂双手用力捏着荡漾波澜的双,下身急促地拍打冲刺即将倾泻的花,在这迷乱的当下,对於未来他将带给她的重大伤害,想要听到她的保证,想要获得救赎,能减少些许愧疚与不舍。
「啊啊……靖……嗯……我答应你……啊……只要不是存心欺瞒……嗯……晴儿都不会离开靖的身边……啊啊……用力爱晴儿……嗯啊……啊……」水晴虽然不是很懂顾靖堂的话,但是她愿意为他作任何事情,只要他爱她,不要遗弃她,不要怀着心思利用她。
房里头春情荡漾,一阵阵娇嫩娇啼,一下又一下的体撞击声,毫不客气地传到房外,庄内的另外四个男人耳力不差,都能听到糜的声响,对於他们两人交合与情话听得七八分,面对他们两人的感情与关系,这四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神秘男人一边听,一边露出浅浅一笑,这对鸳鸯居然还想着永结同心,殊不知一年後,顾靖堂非但无法将她留在身边,而且还会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给他,让他调教成为颠覆南海国的灭国之女。
一想到可以亲眼看到一个女人伤心欲绝,又满腹怨恨地看着心爱的男人送她离开,面对不明的未来而痛苦绝望,然後会蜕变成为什麽样的女人,他的心中真是充满期待。
洛绍逸在自己的房间内打坐,原本应该平心静气,却听着媚吟声,面冷的表情似乎多了一丝不明所以的颤动,但很快又恢复到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像从来没有波动一般。
莫承瑜与裴宸两人则是在炼丹房内,相互对望,一边叹气,一边注意着炉火的大小,之前已经失败两次的丹药,已经严重拖延到师父交待的期限,万一没有即时炼制好,到时候就不是在闷热的房间内流着汗水,挥洒青春,这麽简单就能解决。
只不过,现下最急需解决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两个男人听着女人娇媚的声音,身体就已经有一股火在烧,而他们又在闷热的环境当中,有如火上加油一般,两个人已经不是用汗流浃背可以形容,而是汗如雨下一般,持续不断的滴落。
「二师兄,快点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会变成人乾的!」裴宸不停地喝着水,除了补充一些流失的水分之外,也想藉着冰凉的体让身体不再如此燥热,不过,这些举动似乎解决不了问题。
「我能有什麽办法?冲进去阻止他们?你想就自己去,别拖我下水!」莫承瑜翻了个白眼,师父喜欢跟水晴姑娘滚床单,他能直接冲到他们的房间里头,对他们大喊「不准在做了!」这种话吗?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才想要去找死。
裴宸一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用力地摇着头说:「我也不要!」一只手靠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眼睛注视着炉火,又问:「二师兄,那有没有什麽药吃了会让我不这麽难受啊?」
莫承瑜放入两块柴火,调整好炉火的大小之後,起身走到一旁的药柜上,拿了一个瓶子,丢给裴宸说:「想要就吃一颗吧。」
裴宸高高兴兴打开药瓶,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连忙吞了下去,不用多久,他就明显地感受到原本肿胀不堪的部位,已经削弱下去,原本身体的燥热感已经消失,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莫承瑜说:「二师兄,有这麽好的东西怎麽不早点拿出来?害我刚刚一直猛灌水,差点没憋死我。」
「现在听到外头的声音,一点感觉都没有?」莫承瑜淡淡地问。
裴宸倾耳听着,虽然水晴的声音依旧搔得他心头痒痒,而下身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用力地点点头说:「真的没感觉。」
「喔。」莫承瑜淡淡一笑。
裴宸看到莫承瑜嘴角的笑容,突然心种闪过一丝光明,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心惊胆战地问:「二师兄,你该不会又拿了什麽诡异的药给我吃?」
「没礼貌,什麽叫诡异的药,这些都是我的宝贝,再乱说,之後就不要来找我拿药。」莫承瑜又白了他一眼,他虽然称不上是一个神医,可是他炼制的丹药效果可是一等一的好!
「那你快说!你让我吃下的药是什麽效果!」裴宸已经急得不管尊称,现在他只想之到这个药的效果是如何,毕竟之前已经吃了很多次的亏,不问清楚到最後受苦的就只是他自己而已。
「也没有什麽,只是单单禁慾的药品,会让你一段时间挺不起来。」莫承瑜就像是在说伤风感冒药方似的,反正他也想找个人试试看药效如何,有个自愿者愿意成为试药人,他何乐而不为?
「一段时间是多久?」裴宸心中期望着,这个时间不要是一辈子。
莫宸瑜低头思索一会,说:「唔……我想想,当初在做的时候,是受人之托,是要给一些小姑娘预防采花大盗,如果我印象没有错的话,是一年的样子。」
一年!
「不——」裴宸大叫一声,重重地被这两个字震得整个人石化了,在开荤之後,他的慾望虽然不算强大,可每个月也要上一次花楼,在里头泡上两三天,姑娘们对他都赞誉有加,到最後他已经成为姑娘们相互打赌的对象,看看那一个姑娘在他的攻势之下抵抗最久。
现在,一年都不能挺,不啻是一刀致命,这样的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麽意义?
莫承瑜看到裴宸石化的雕像,还没有说完的话,又缩回肚子里,反正裴宸现在这模样,即便说有解药可解,这具石像也听不进去吧。孺子不可教也!都被他玩了这麽多年,怎麽还会蠢到不知道他会傻到不去炼解药吗?
☆、24.試探
小池中的凉亭里,水晴悠哉地躺在躺椅上头,看着不远处的一片各样各色的花朵,争奇斗艳地盛开,清风徐来,水面荡漾起些许波纹,吹去夏日的闷热,让原本就有点疲倦的她更是昏昏欲睡。
正当她快要陷入甜蜜的梦乡时,一道慵懒的男声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水晴姑娘?」
水晴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慌乱地起身到凉亭的另一旁,两人隔了一段距离,才小心翼翼又有礼地问候:「木公子你好。」
木易对於水晴这种距离感到有些不满,但仍不动声色地揖手,说:「前些日子感谢姑娘救了在下一命。」
「公子多礼了!」水晴福身,说:「这种事情只要是人看到,都会伸出援手。」
「是啊,只要是人都会帮忙……」木易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他所身处的世界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人,他们可都巴不得少一个对手,怎麽可能还会这麽紧张地找人来救他。
水晴听得出他的不屑语气,心想每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遇到的人也不同,只是一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而已,也不好置喙什麽,只是笑笑地不说一句话。
水晴之前从未仔细端详过木易,现在一看,他的眉宇之间充满着自信,面容俊秀却又不失犷,身形与莫承瑜差不多,更重要的是他的衣着虽然简朴,但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贵气,这个人的出身或身份非富即贵。
而他已经在庄内住了十多日,经莫承瑜的诊治,他似乎得了一种诡异的病症,经过莫承瑜巧手的治疗,病情已经得到稳定的控制。照理说,这个男人应当要离开,但他却迟迟不走,就连原本就讨厌闲杂人等的顾靖堂,也没有赶走他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顾靖堂与木易颇为熟识的关系,所以才忍受一个不相干的人住了下来,而三位师兄则是一两年就会见过这个人,只知道他与师父有着不可分的关系,却无从知晓他的真正底细,但顾靖堂既然觉得此人没有问题,他们也没有理由说什麽反对的话,只能任由他留在庄内。
为此, 顾靖堂觉得她与原本的傅雪不同,可能与一群不熟悉的男人相处在同一院落会有所不便,所以,她与小紫的院落是特别独立於外,但也仅与他们生活的院落只有一门之隔,彼此除了必要时刻才会碰面,他们之间也少有互动,为了就是给予水晴一个私人的空间。
毕竟,庄里只有她跟小紫是女,他们四人不一定会同时候在家,独留两个弱女子,着实在安全上头有些疑虑。而且也不确定木易会留在此处多久,也只好先暂时让水晴尽量留在自己的院落里。
而她这几天的休闲娱乐就是在这个凉亭里,乘凉赏花又吹风,虽说,这个亭子位在两个院落之外,是一处公共区域,但是男人们也知道这个地方是水晴平日会待的地方,他们都会尽量避免走到此处。
顾靖堂已经告知过庄内其他人,木易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并非是无心,而是有意找寻她了。
水晴默默地站在一旁,她一点都不想要有与这个男人接近的机会,自己也不清楚,为什麽对这个男人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恐惧,难道是因为他可能是一个地位尊贵的人,还是因为他行为举止看似闲逸,从眼神当中依旧可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与威厉。不管如何,她的理智、感情、第六感都发出严重的警告,能少接近这个男人才是上上之策。
木易看得出来水晴的局促不安,轻声地问:「水晴姑娘似乎很怕我?」
「木公子多心了。」水晴表面上淡淡地回了一句,可内心当中一直在焦虑着该怎麽办才能让他离开,或者,她该怎麽离开,全因这个男人好死不死居然挡在唯一能出凉亭的路上。
「是我多心?还是水晴姑娘觉得在下是不值得一交的朋友?」木易轻笑一声,一步一步地往水晴的方向走去。
「木公子请自重。」看到木易站在眼前,并轻掬起她的一撮发,放在鼻间闻着,她忍住甩下巴掌的冲动,先从他的手中救回自己的头发,瞪了这个男人一眼,心中不免腹诽着他懂不懂什麽叫做尊重?
木易看着水晴的举动,不怒反笑,趁其不备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健臂用力一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低着头看着那张微怒而泛红的小脸蛋,手指轻轻滑过粉嫩的脸颊,享受着滑腻肌肤的触,低笑着说:「刚刚那样的举动要我自重,现在是不是该喊我为登徒子?」
「木公子,请你放开我!」水晴想要用力推开他,可是却丝毫无法让动弹,这男人怎麽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样子,力气却还是比她大。
「水儿,我情不自禁啊!」木易说完,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唔……」水晴小手也用力地推着男人的肩膀,搥打男人的口,螓首往左又往右,想尽办法想要让挣脱男人的束缚,却发现到自己不管怎麽作,都无法让男人的唇离开自己的唇,也无法让自己从他的怀抱当中离开。
木易原本只是想要试试看,一个会让顾靖堂忘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有何魅力,为什麽会让他念念不忘,没想到一吻上她的唇,就像是蜜蜂看到了怀有蜜汁的花朵,忘了自己的目的而凭着本能在两片粉唇上汲取所有的一切。
作家的话:
☆、25.落荒而逃
正当木易沈醉的当下,突然耳边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下一秒就感觉到左脸颊感到刺痛。他当场楞了一下,很快地就回过神来,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这样对待,眼神瞬间充满着煞气,怒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原本是想要给这她一些教训,但一看到晶莹大眼当中含着氤氲的水汽,满肚子的怒火顿时消失无踪,他的心忍不住地疼了起来,手捧着她的小脸,双手拇指轻轻拭去滑落的泪珠,说:「我不会道歉的。」
水晴听见他的话,眼泪更是斗大地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气急败坏地大力推开他,用袖子奋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木易,说:「请公子离开!」明知道她是靖堂的女人,却做出这种事,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木易看到她一脸厌恶的表情,努力想要擦掉他烙下的痕迹,一股火从心中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我吻你,有这麽不堪?」
水晴挥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朋友妻,不可戏!今日之事,我就当被一只疯狗咬了,莫要再提。」纤手指着唯一出凉亭的路,冷冷地说:「公子请,小女子不送了。」
「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你知道会有什麽後果吗?」木易咬牙地说,第一次被人称为疯狗,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这种人能走的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木公子,请离开。」水晴连话都不想要回答,态度强硬地请他马上离开。她恨死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尊重!
木易不怒反笑,一手抓住水晴的双手手腕,将她抵在凉亭的柱子上头,以极接近的距离,低头看着她说:「真的是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怕我,你……让我开始感到兴趣了。」
水晴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他刚刚的言论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恶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到兴趣,而女人却不对这个男人有任何感觉的时候,只能说本就是一场灾难。
木易手指抚着水晴的脸颊,继续用他特有的慵懒声调说:「你这样的水漾人儿,待在这种山林野郊实在可惜,别看我这副模样,家业略有小成,虽然比不上皇奢华,但也足够让你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离开,回到京城?」一边说,一边将手滑落到她的领口,轻轻地拨开衣襟,露出里头桃红色的抹,高高隆起的弧度让他忍不住地隔着抹轻轻揉弄着。
水晴的双手被箝制,一边听着男人的话,一边对自己无力挣脱而感到懊恼,气得直发抖,心中咒骂这男人凭甚麽用这种似乎在施舍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得到她的关注的傲慢口气,以为她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水杨花,见钱眼开的女人?而且他的手又是怎麽回事!说话就说话,为什麽要揉她的!
「对本公子的垂青感到激动?」木易狂傲地对水晴的瑟缩作了一个自大的感言,他想要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她也如一般寻常女子,这样的女人真的可以灭国?
「激动个屁!快点把你这只毛手拿开!」水晴大声咒骂,这男人是看不懂人的脸色吗?她的脸都臭成这样,反抗的意思也这麽强烈,居然会以为她是因为他的垂青而激动!
木易这下子真的蒙了!
在西海国,对於女子的品德是非常看重,而她一个女孩子居然会爆口,这在他的生活经历当中是不可能会看到,至少,一个皇室或者与皇室有关的女子,都以气质品德为重,每一个女子的行为都需要有一定的尺度,不然会被认为有失礼仪,而使得家族蒙羞。
水晴趁着木易愣住的当下,知道这是逃开的好机会,连忙使劲挣脱他的手,并且用力地将他推开,一溜烟就往凉亭外奔驰而去。
木易没有想到水晴会突然推开,一个啷呛就往後倒,幸好在他的身後是刚刚水晴所躺的椅子,上头有软被当垫,当他倒下刚好跌坐在上头,人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有些被吓到,一时之间无法厘清这样的心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晴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看着那有如翩翩飞蝶一般的身躯,心的某处出现从未有过的情绪,久久不能自己。
☆、26.順其自然
水晴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连忙将房门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就被侵犯,整个人吓得腿发软,坐倒在地上,双腿屈起,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定了神。
方才的情形对她而言本就是危险,差一点就被一个诡异的男人强暴,整个人被箝制在柱子与他之间,双腿被他的大腿霸道地分开,她的身材又比较属於娇小的女生,整个人几乎是跨站在他的大腿上,大腿内侧与最私密的部位几乎是贴男人坚硬的部位。
如果是平时情形她还不至於惊慌失措,当她的被袭击的时候,很明显地就能感受到双腿间有一个坚硬的物体,而且这男人的眼神跟靖堂想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充满着慾望,而且比靖堂更加露骨,更加有掠夺。
刚刚的几句话就可以发现到木易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刚踏进凉亭,他只是带着一丝探测的意味,似乎将她当成一个被养在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他强吻她之後,却又改了态度,变成一个狩猎者,正蠢蠢欲动地想要捕获她。
不管如何,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的眼中是含着许多目的,这些日子她得想办法避开,依照女人的第六感,这个男人只会是一个会动摇她安稳生活的因子,
「晴儿,你在房里吗?」顾靖堂轻敲着房门,打断了水晴的思路。
「我在!」水晴一听到安心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可没注意到自己的腿依旧是瘫软无力,一个不小心又跌到地上,可爱的小屁屁就这样用力地亲吻着地面,一股刺麻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地喷出几滴泪。
「晴儿!你还好吧?」这一次顾靖堂直接推开门,只见水晴倒在地上,面容有些痛苦地呻吟着,不知道她伤到何处,只能蹲在她的身边乾着急。
水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麻痹动弹不得,有一种残废的感觉,又加上刚刚被木易骚扰过,负面的情绪都涌了上来,缓缓地瘪着小嘴,皱着脸,像个孩子一样地突然放声大哭。
一时之间,顾靖堂整个人慌了手脚,到底是该抱起她安慰一番,还是要任由她哭,还是该出去叫莫承瑜来看看水晴的伤势,不管作那一种行为都觉得不是很妥当,可是又不得不作,两难的情况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哭号一阵子之後,水晴吸吸已经红通通的小鼻子,抬起眼看着顾靖堂呆傻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地笑了出声。
顾靖堂听到水晴笑了,整个人的心顿时放松了许多,看着她哭得通红的小脸蛋,手指拭去上头的泪痕,不忍地问:「还疼吗?」
水晴抽噎地摇摇头,嘟着小嘴,伸出双手作势要抱抱,顾靖堂笑了笑,轻柔地将她从地上抱起,小心地将她轻放在床上,说:「需要我让承瑜来一趟吗?」
水晴躺在床上,觉得已经没有刚刚的疼痛,可是一想到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腰,还是听从他的话,让承瑜来看一看。
莫承瑜奉了师命,简单地为水晴诊治一下,她并没有什麽大碍,只不过腰伤还是不能小看,这几天尽量要他们两人先不要有房事,也让她这些天较为劳的身体可以好好休息,离开前莫承瑜又教导师父几个按摩道的方法,帮助水晴更快复原。
顾靖堂细心地听,并且询问几个重点,很快地就将按摩手法学熟,当他送走莫承瑜之後,回到房内,只看到水晴差点没将自己闷死在棉被里,连忙将她救了出来,「别闷坏了。」
水晴害羞地咬着唇瓣,这些天他们爱爱的声音全都被莫承瑜听见,娇嗔地说:「都是你啦!他居然知道我们每天……每天……讨厌!」一想到刚刚莫承瑜有些调侃的面容,现下真的是无脸见人,这要她怎麽出去见人啊!
「晴儿怕什麽?先躺下,我帮你揉揉。」顾靖堂先扯开水晴的衣物,让她半裸地趴在床上,手中倒出一些药酒,先在手中搓揉发热,之後轻轻地熨在她的背腰上,一边揉着细腰,一边说:「我们又不是作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难不成晴儿不喜欢?」
「唔……哪有怕,只是这种事情被其他人知道,有些……」水晴舒服地眯着眼,男人的大手温暖又力道适中,正在腰间慢慢地将她的疼痛都推开,酥麻麻又舒爽的感觉,就像是在和煦的暖光当中,让她逐渐感到昏昏欲睡,懒懒地声调,柔柔地说:「靖堂,下边一些……嗯,就是那里……好舒服……」
顾靖堂笑笑地看着水晴这全然信任的模样,说:「你还用这种声音诱惑我,真的不怕我等一下兽大发,就不顾承瑜的告诫,将你吃乾抹净?」
水晴当然不怕自己会有什麽危险,只要是跟她有关,顾靖堂一定会比对自己更加小心,打了一个不小的哈欠,低喃着说:「……不怕。」话才刚说完,嘴角也扬满足的笑容,不敌这麽舒服的按摩攻势,整个人陷入黑暗当中,微微发出鼾声。
顾靖堂失笑地听着她娇憨的鼾声,还是将手中最後的工作做完之後,才轻轻地帮她盖上被子,拖了外衣、鞋袜躺了上去,一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想到刚刚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不确定她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决定等她醒来之後再追清楚。
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她的身体,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该让她早些怀孕,还是不让她怀孕,一年之期很快就到,到时候不论水晴是否已经帮他解了毒,势必会被木易接走,现在他的心还是一团乱,还是将这个决定权交给老天爷吧!
☆、27.解毒(限)
「嗯啊……不要了……啊……靖……放过人家……啊啊……已经受不了……嗯……人家会死的……」水晴断断续续地呻吟,带了一丝哭音地泣诉,这个男人一解禁令,就连忙拖着她来到房间,二话不说就拔光衣服,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这个男人却一点都没有发泄的迹象,她现在全身无力地任由男人摆布,一次又一次让他推着进入高潮。
「靖……啊……慢点……啊啊……小心孩子……啊啊……」水晴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男人似乎是一只饥渴的野兽,毫不客气地索求着,因怀孕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只要他轻轻撩拨,就能感受到非比寻常的快感,这让她变得无法承受他的巨大与火热。
「晴儿,我停不下来……喔……想我忍了好几个月,这一次就让我尽兴。放心,不会伤到孩子的。」顾靖堂满头大汗,用力地撞刺着女人娇嫩的花,从水晴受伤的那一天起,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碰她。
她的腰伤不是大事,休养几天後便完好如初,只不过在某天花好月圆的当下,他们正要恩恩爱爱的那一刻,水晴毫无预警地就吐在他身上,吓得他连忙呼唤承瑜。
没想到却让承瑜诊出水晴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初期尽量避免房事,等孕期满三个月後,可以有缓和轻微的房事。
故此,顾靖堂隐忍两个月,虽然他知道该要好好地温柔对待,可是他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直一直地狂猛抽送,两片原本是粉嫩的唇,在他不知节制的抽之下,已经是泛红肿胀并且泛着许多白沫,可是男却一直不停抽出入,一点都不怜惜着这可怜的花朵。
「啊……啊……啊啊……」水晴全身瘫软,连娇吟都显得断续无力。
「晴儿的身体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不!是比之前更加紧、更小、更敏感……噢……我都还没,晴儿就泄了好几次。」男人看到身下女人变成这副模样,心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满足感,尤其她又是因为自己而迷乱,这是一种男人特有的殊荣。
「啊……讨厌……嗯……啊……嗯啊……人家受不住了……啊啊……嗯……」水晴抓着身旁的布料,已经扭成一团,皱得差点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两人交合的部位早就已经是一片水泽,湿淋淋又黏腻腻展现出他们欢爱的激烈。
「晴儿再忍忍……我也快了……」顾靖堂算算时间也已一个时辰,此时,隐隐运气将身体的毒全都集中到蓄势待发的关处,狂抽猛数十下之後,等待着水晴泄了身,才大开关口,将隐藏毒的华全都入她的子里头。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场看似完结不了的欢爱,水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顾靖堂将所有的华完之後,才翻个身,将她抱在身前,大手在汗湿的雪背上来回抚。
水晴头靠在他的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小手在壮的膛上头慢慢地画圆,娇声地说:「今天弄得人家差点喘不过气来,而且,感觉到你今天给我的似乎跟以往不同,有些热热又有些刺疼。」
顾靖堂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轻笑说:「是太久没有让你下头的小嘴嚐到,所以才会这麽怀念。」
水晴没有发现到顾靖堂些微的变化,仍对他的言秽语感到一阵娇羞,抡起粉拳轻轻在他的膛上搥了一下,说:「是你太过纵慾,还说我!」
「这有什麽办法!是晴儿让我中毒,只要一天没碰你,就会太过思念而发狂,这一次居然要我隐忍两个月,姑且念在你肚子里头的孩子,没有将你的骨头全拆了,已经是很自制了。」顾靖堂大手捏着粉嫩的臀,用力地将她往自己的下腹一压,让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不假。
只是,这一切顺利得让顾靖堂有些胆颤心惊,这毒要解除的条件之一,是水晴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是他的,为了不让她怀有他们三人的孩子,傅雪十六岁那天,在他们的饮食当中,已经下了一些不会妊娠的药。
之後,他就天天缠着水晴,确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种,後来想想这毒不仅恶毒,也是丧尽天良,中毒之人想要解身上之毒,可能不必伤害心爱的女人,但是却得先扼杀自己的孩子,既然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伤痛,他也只好在这段日子尽量补偿水晴,让她有美好的回忆可以冲淡丧子之痛。
水晴又羞又窘地搥着他的膛,正当她解了一些气,男人一把将她抓起,跨坐在他的身上,大的男顿时整没入,恶意地往上挺动几下健臀,大手往上罩着两团丰满的绵,笑着说:「刚刚速度快了一些,这一次我们慢慢来,晴儿今天可不能睡,得陪我消耗这几个月辛苦忍耐而累积的份量。」
「啊……靖,你……嗯……想要弄死人家……啊……一整夜……啊……真的会死……啊啊……」水晴听到顾靖堂这一番话,就知道自己今天又会是一个难熬却销魂的一夜,虽然说天赋异禀的男人不是没听说过,可是她实在不是很想遇到这样的男人,才刚休息没多久,他就恢复,而且比刚刚更加膨胀勃发,似乎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放心,晴儿只会欲仙欲死……」顾靖堂刚刚解完了毒,不论是身或心都变得更加轻松无比,连带地都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一夜都不停歇,怎麽可能因为水晴的娇声软语哀求,就轻易地放过她。
作家的话:
呜呜~这篇昨天应该要发的,
结果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肠胃炎,
虽然不至於上吐,但是倒是少不了下泻,
更悲惨的是胃部绞痛又胀痛,
昨天吃了药好多了,
今天补上这篇,後头的……嗯……明天了!(飞遁)
☆、28.幸福(限)
「晴儿,动起来!坐着可是不会舒服的。」顾靖堂这一次决定让水晴主动,轻拍臀要她不只是坐着,也该开始动作起来,这样才能让他们再一次享受到极乐的欢愉。
「啊……这样好羞人……嗯……你都欺负人家……啊……讨厌……啊嗯……靖的大好大……啊啊……顶得人家好舒服……啊……啊……」水晴酥麻麻地轻扭着身子,小手撑在男人的膛上,小屁股缓缓地上下吞吐着大坚硬的男,用自己的速度享用躺在身下的男人。
「哦……晴儿作得真好……继续动快一些……啊……晴儿里头好紧又好小……夹得我好舒爽……再摇得大力一些……」顾靖堂双手罩着两团绵用力地揉捏着,男埋在温暖水嫩的小当中,享受着壁紧紧吸含挤压的快感,以及抽摩擦当中带来的畅快,随着身上女体的律动,偶尔往上挺动几下臀部,让自己深深地入到小深处。
「啊……靖好深……嗯……啊……人家没力……啊……靖帮帮人家……啊……」水晴娇喘哀求,上身无力地往前趴在男人的身上,臀部仍然自主地一扭一摆。
虽然自己摆动着身体上下吞吐男,可以享受到顶刺自己身体最想要碰触的点,可是一边要努力摆动,一边又得要抵挡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这样的动作持续下来,花费的体力也不是一般,尤其刚刚已经被男人弄得高潮好几次,所剩的体力本就不够让她进行到这一轮结束。
「晴儿没力还能继续扭动着小屁股,这样的作法实在没有说服力。」话虽这麽说,可是也一个翻身让她躺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抬高置放在肩上,在她的臀下放置软垫,大手轻抚着纤细修长的双腿,下身开始疯狂地前後摆动,「晴儿再用力一些……噢……对,就是这样夹……用力夹断我……」
「啊啊……靖……嗯啊……再快一点……啊啊……再深一些……啊……就是那……嗯……好……啊啊……」水晴全身酥软地任由坚硬的男刃捅穿自己的小,随着男抽的频率越来越强烈,小手忍不住地抚上自己的,纤纤手指捏掐着顶端的尖,一下子用力往上,一下子夹紧搓揉,一下子用指间刮搔,尽情地挑动自己的身体,让挺翘的尖绽放出最美艳的姿态。
「噢……晴儿……晴儿……」顾靖堂爽快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话,只凭藉着本能尽情地挺动着腰臀,将男一次又一次地入抽出、入抽出,两人交合部位已经是一片湿泞,拍击的体将水泽变成白沫,飞溅在两人的四周。
「啊啊……靖……啊……慢点……啊啊……再快点……嗯啊……慢点……嗯嗯……深点……啊啊……噢……花心好酥、好麻……啊……再快一点……」水晴感觉男过於激烈的抽,就娇喘着要慢一些,可当男慢慢地抽,她又觉得小搔痒难耐,又嫩声地要男快一些。
「晴儿到底是要我快,还是要我慢……」顾靖堂失笑地说,明显地感受到花甬道开始急速收缩,知道水晴已经又要达到高潮,这一次不再逗弄她,加快抽的速度,加重顶刺的力道,得水晴直求饶:「嗯哦……靖放过人家……啊啊……人家快到了……啊啊……到了……到了……啊——」泄身的高潮让她不自觉地用力弓起身子,小手将两团捏得不成型状,手指也紧掐着尖,身子急促地颤抖着。
「啊……」男人一声惋惜地呻吟,高潮的小激喷一股到男顶端的小口,顾靖堂一个不察,强烈的刺激让他守不住最後关卡,一个挺腰刺入花心深处,跟着水晴一同进入到极乐世界,将自己灼热的男华整个撒到花心当中。
顾靖堂低声喘,抽出自己的男,再将放在肩上的双腿缓缓地放下,长时间没有并拢的双腿正大开门户,看着自己入的白缓缓地从红肿的花当中流出,一股火热又瞬间窜至下腹,原本半软的男又再度复苏,可是看到水晴瘫软无力的模样,即便自己再怎麽亟欲发泄,也不至於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顾靖堂先拿取一旁的薄毯,将水晴盖个紧实,然後起身下床,到门外吩咐小紫准备洗澡水,走回到房里,到放置在一旁的水盆里拧乾毛巾,走回到水晴的身边,掀开薄毯轻柔地帮她擦拭身上的欢爱痕迹。
「人家自己来。」水晴体力恢复了一些,连忙伸手想要拿走毛巾,可是顾靖堂却快了一步,说:「晴儿乖乖躺好,这种小事情,我来就可以。」按下她的小手,继续手边未完成的动作,如此来回好几次,水晴总算觉得清爽一些。
「庄主,洗澡水已经备好了。」小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顾靖堂淡淡地回话。
「是,庄主。奴婢先退下。」
顾靖堂听着小紫的脚步声远去,起身抱起水晴,说:「泡些热水,会舒服些。」来到了位於房间後方的小屋,轻轻地将她放入浴桶中,拿起一旁的角皂轻轻地帮她洗净。
温热的水让全身顿时放松了不少,原本酸疼的肌也舒缓了些,水晴舒服地眯着眼,将头靠在桶子边缘,享受着男人的服侍,突然脑袋闪过一丝念头,睁开美眸看着男人说:「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29.最後的最後
池中的凉亭,摆放一张可供躺卧的长椅,顾靖堂抱着已经怀孕八个月的水晴,坐在上头静静地享受两人时光。偶尔,两人几句短暂的交谈,虽然打破了宁静的一刻,但也多了一丝亲近,多了一丝温暖。
顾靖堂满怀心思地着水晴隆起的肚皮,随着出世的时间越来越近,胎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微弱,莫承瑜似乎有怀疑着这个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到出世,虽然想要开口,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麽与水晴说明。
莫承瑜私底下找了他相谈,对於水晴肚里的胎儿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胎儿已经成型,想要打掉也不可能,可是生下来为死胎的机率很高,一个母亲怀胎十月听到这种恶耗,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顾靖堂虽然早知会有如此结果,但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心里头依旧萌生了一些不知名的感伤,他交待莫承瑜不要让水晴知道这消息,到时候孩子出世,他自会有办法解决。
话虽如此,随着水晴怀孕的天数越来越长,顾靖堂的内心也越来越沈重,在她的面前依旧表现得无所差,看着水晴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逐渐编织许多未来一家三口的美好景象,听着她的描述,就有如一把刀刺向他的心。
顾靖堂故作轻松地问:「晴儿,万一……我的意思是万一,孩子跟你只能保一个,你会想要留下谁?」
水晴听完一惊,她现在才发现到这个世界虽然医疗还不算太差,但是跟现代的医术比起来,女人生产的过程,本就是在生死一瞬间,一个不小心将会有两条人命就此消失。但是,万一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作为一个母亲想当然一定是保住孩子,可是她这个人却又跟其他人不同,「保住我!」
「为什麽?」顾靖堂讶异地问,一般人不都是想要保住怀胎十月的孩子,怎麽会有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命?
水晴肚子,笑着说:「照理而言,我是希望孩子跟我都能保住,万一只能有一个活下来,我宁愿是我活下来。失去母亲的孩子,生命当中可能出现许多残缺,父亲可能疏於照顾,继室可能会疏於照顾,导致孩子长大而怨恨我这个母亲没有好好活着。失去母亲的孩子,不一定会活得不好,像农妇一年到头几乎都生了许多孩子,有的孩子夭折,有的孩子流产,她们当然会为了这些孩子心疼痛苦,但是还有其他的孩子需要照顾,她们一定会坚强起来。」
「晴儿,这个例子不太对吧!你现在是头胎,怎麽会跟那些农妇相比呢?」顾靖堂失笑,他的晴儿比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人家话还没说完呢!」水晴不满他居然打断她的话,嘟着小嘴说:「我当然知道这是第一次生孩子,也知道生孩子的各种危险,但是,靖,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爱的人,你也说过,我也是你在这里疼入心骨的人,万一我死了,你也无法独活下去。孩子有承瑜他们照顾,不怕活不下去,就只有你,我担心你没有我会失去活下去的目标。所以,不管如何,要先保住我。虽然我会很在意这孩子,但是我却更加在意你。」
「晴儿……」顾靖堂紧紧搂住水晴,心中激动不已,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话。
「不过啊!我觉得靖太过担心了,宝宝现在不是很顺利的长大,而且二师兄也说我的身体要生个健康的宝宝绝对没有问题。」水晴娇笑着,她可是在知道怀孕之後,就很认真地保养身体,蓄积体力,更何况这里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只要请来一个有经验的稳婆,宝宝一定可以顺利地诞生到这个世界!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可不想到时候手忙脚乱,作错了决定可会遗憾终生。」顾靖堂轻弹一下水晴的鼻子,宠溺地说:「不过知道晴儿的想法,到时候真的有什麽紧急状况,我也能知道该怎麽要承瑜处理。」
水晴皱着鼻子,娇嗔地说:「啧!靖怎麽会想这麽不吉利的事情。你要想着我跟宝宝一定会很顺利地度过,然後,作完月子,宝宝也大了一些,我们就可以带着宝宝一起去作更多的事情。」
「是啊……可以一起……」顾靖堂幽幽地回,他知道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发生,当她生产完,孩子死了,月子作完,就得跟着木易一起回西夜,然後变成西夜国的一枚棋子,准备毁灭万俟大陆当中最富强的南海国。
☆、30.埋藏
「啊——啊——我不要生——啊啊——啊——」
「夫人,用力啊!」较为苍老低沉的女声鼓励着生孩子的水晴,「已经看得到孩子的头,夫人再用力,孩子就快要出来了!我数到三,夫人就用力。」
「嗯——啊——啊——」水晴努力地听着稳婆的指示,每一次听到三就肚子用力,可是不管她怎麽用力,孩子就是卡在产道中不出来。
「夫人!再用力一些……」稳婆知道水晴的体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这一次再不把孩子生出来,母子两个人一定会有危险。
凄厉的尖叫声从房间内传出,顾靖堂的心也跟着每一次的叫声拧了好几次,着急地在门外来回走动,地面都已经快要被他踏出一条凹痕。水晴从阵痛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他真的很担心水晴会过不了这一关。
莫承瑜看到师父来回地走动,眼睛都已经快要花了,忍不住地提醒:「师父,请不用担心,我已经事先让水晴姑娘吃下补药,她的体力一定可以顺利生下孩子。」
另外两个徒弟则是被他使唤去烧开热水,还有被妥一切事宜,至於木易,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回到西夜国,准备迎接水晴的到来。
「可是……」顾靖堂还是不放心,这时候又听到水晴凄厉的叫声,整个人又吓得差点站不住,连忙冲到门外,大喊着:「晴儿,你没事吧?」
「靖,你这个大坏蛋……啊——都是你害得……好痛啊——我不要生了……啊啊——」水晴大口地喘着气,一次又一次的剧痛让她差点无法呼吸,这个时代又不流行无痛分娩,现在的她都有想要口出恶言的冲动。
「晴儿,留点体力!等生完,我任由你处置。」顾靖堂连忙安抚水晴的情绪,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被挡在门外,什麽事情也不能作,只能乾着急。
突然,水晴喊叫出一声从未有过的哀号之後,就没有了声音,顾靖堂当下昏了头,一抬脚就将房门踹开,一进门就看到水晴苍白的脸,连忙冲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晴儿……」几乎没有起伏的膛让他差点发了狂,当他的手伸到她的鼻间,发现到还有些微呼息,猜想应该是昏死过去,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这时候,稳婆用战战兢兢的语气,说:「老爷,这……这孩子……」她的手中抱着全身发黑的孩子,不管她怎麽拍打,这孩子一点气息都没有。
「孩子……」顾靖堂连忙接过孩子,从怀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稳婆的手中,说:「婆婆辛苦了,这些是小意思,请一定要收下,至於孩子的事情,我会亲自跟内人解释,婆婆就请慢走。」
「是,谢谢老爷!」稳婆开心地道谢,她接生这麽多年,也有不少次遇到过孩子夭折,但这一次还能拿到这麽丰厚的赏金,想必这个孩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当然知道这些钱财的背後是什麽含意。
顾靖堂勾着嘴角,淡淡地朝外头喊:「承瑜,请好好护送婆婆,记得一定要让婆婆安全回到家。」
「是,师父。」莫承瑜一听到师父用「请」这个字,心中不免为这个婆婆哀悼,看到稳婆从房内走出,连忙迎上去,轻扶着稳婆的手说:「婆婆,这里请。」
顾靖堂看到莫承瑜送稳婆出去,拿出包巾仔细地将孩子包好後,将另外两个徒弟叫来,说:「绍逸,柴火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师父。」
「裴宸,我要的东西都备妥了?」
「与大师兄的柴火放在一块儿。」
「很好,现在要小紫过来,帮晴儿整理整理,你们留下来帮忙小紫。为师有些事情要处理,去去就回。」顾靖堂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一个飞身就往外头奔去。
顾靖堂很快地就来到要洛绍逸准备的柴火处,轻轻地掀开包巾,看着满脸发黑的孩子,大手轻抚着孩子的脸蛋,禁不住地落下泪,说:「我的乖女儿,爹对不起你。爹也很想要抱着会哭、会笑的你,可是老天爷却对爹开了一个大玩笑,先是让爹身染奇毒,爹本想就此了结一生,却又让爹遇到了你娘。」
顾靖堂轻柔地把孩子用包巾包好,仔仔细细地查看,「你娘是一个非常美丽又纯真的人,让爹原本陷入黑暗的心获得救赎。爹为了想跟你娘牵手到老,这辈子即便背负着杀子的罪名也在所不惜,女儿你应该会责怪爹吧!不过,爹愿意承受一切。」
顾靖堂轻轻地将孩子放在柴火上,大手抹去脸上的泪,拿起一旁的火把,在柴火的四周都点上了火,说:「乖女儿,爹帮你取了个名字,叫做顾巧柔,希望你长大是一个柔顺乖巧的孩子。还有,下辈子记得找一个更好的人家,不要再来当爹的女儿,爹不是一个好父亲,作爹的女儿只会受苦受难。爹不愿让你娘看到现在的状况,所以只有爹送你一程,你应该不会怪爹吧?」看着火势越来越强,最後的一滴泪也逐渐被火势烘乾。
等到火势全灭,只剩下一团余烬以及白色的骨灰,顾靖堂默默地用手一点一点地将女儿的骨灰捡到坛子里,等到他全部都捡完,默默地将坛子盖好,一动也不动地紧抱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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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日,迷情正式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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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訣別
顾靖堂将汤匙的药吹凉後,递到水晴的嘴边,柔声地说:「晴儿,再喝一口。」
「恶……」水晴忍不住恶心的反应,连忙抓起一旁的痰盂,就往里头吐了出来,用手巾擦擦嘴边的秽物,说:「可不可以不要再喝了,这**汤我喝到快吐了。」
「不行,月子一定要按部就班,不然落下病可就不好了。」顾靖堂坚持着一定要水晴将手中这一碗**汤喝完,产妇生产所耗费的心神太大,不好好补一补是不行的。
「可是人家真的喝不下了……」水晴皱着眉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汤,现在不要说喝了,连闻到味道,她都快要吐出来。
「晴儿刚刚把吃下去的都吐了出来,这一碗一定得喝光才行!」顾靖堂强硬地说,虽然知道连续吃近一个月一模一样的食物,即便过往觉得再美味,到最後都餍足而变得厌恶。
「靖……」水晴美眸闪着水光,对着顾靖堂就是一阵撒娇地叫喊。
「晴儿,不是我要这麽狠心,但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不愿意我也得逼着你喝。」
「我不喝!」水晴今天执拗地别过头去。
「晴儿!」顾靖堂语气变得严厉,让水晴听得忍不住小嘴一瘪,眼泪扑簌簌地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抽抽噎噎地反控说:「你凶我!人家好不容易生了宝宝,可是我连一天都没有看到宝宝的踪影,你说宝宝身体不太好,需要有人细心照料,又说人家要坐月子,不好亲自照顾宝宝,等宝宝的身体好一些,你说过要把宝宝带来让我看看,让我抱抱的。」
「我……」顾靖堂只发了一个音,话又被水晴抢走,「你什麽你!宝宝没办法来,那我自己过去看看宝宝总行吧!可你又用坐月子的理由把我困在房间里头,现在又让我吃到快要吐,你到底想把我怎麽样啦!」说完,掀开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了起来,躺在床上,背过身就是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一眼。
顾靖堂看着床上的棉被蛹,无奈地深叹一口气,「唉……我知道了!晴儿可以把这一碗汤,喝完吗?」事到如今,他还想要瞒过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只希望绍逸在外头能够买到一个孩子,顺利地赶回。
水晴掀开被单一角,泪眼汪汪地看着顾靖堂,正在审视着他的表情是不是在说谎,看了一会,缓缓地坐起身,伸出小手端起他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地就着嘴,喝了起来。
可是,她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男人,似乎在问,为什麽还不出去将宝宝抱来给她。
顾靖堂很认命地看着水晴将碗里的汤全都喝光,伸手取走空碗,看了一眼天空,说:「现在时候宝宝应该睡了,晴儿要不要也休息一会儿,等等我再来同你说结果?」
水晴听到可以跟宝宝见面,瞬间眼泪都化作笑容,乖巧地点点头,很自动地躺了下来,在必眼前,不忘叮嘱,「记得,我要抱宝宝,不然明天……哼哼,我可不会这麽听话了。」
水晴昏昏沉沉地醒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见天色已经昏暗,房内只有一盏油灯正闪烁地在桌上燃烧着,刚醒来觉得口有些渴,起身来到桌上,拿起茶壶正想往杯子里头倒时,才发现里头一滴茶水也没有。
想唤小紫,却想到这种小事还是自己来就可以,便披起斗篷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手端着茶壶,打开门就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中途,突然发现有人正在说话,似乎有提到她的名字,这让充满好奇心的她忍不住地偷偷躲在一旁听。
「没有买到?」顾靖堂压低怒气,质问着洛绍逸,他想要达到的结果不能有任何差错。
「师父,为了能在一个月内赶回来,徒儿已经把能找的范围全都找遍了,可是不巧就是没有人与小师妹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妇人。」洛绍逸自己也两难,就算是找到了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妇人,他们也不一定会把孩子卖给他,而他总不可能留下银两就暗中把别人家的孩子抱走,虽然师父很有可能会要他这麽作。
「你这样要我怎麽对水晴交待!现在她急着要看到孩子,我能用的理由都用尽了,难道要我白,我们的孩子一出世就死了?」顾靖堂低吼着,他不接受这种理由,即便是从某处偷来,也得在这几日寻出一个婴孩才行。
顾靖堂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陶瓷破碎的清脆响声,两人连忙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水晴脸色发白地楞在柱子旁,顾靖堂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刚刚那些话,她全都听见了。他局促地站在水晴的面前,正等着接下来即将崩坏的两人关系。
只见水晴苍白着脸,双眼含着泪珠,一眨眼,她已泪流满面,用毫无生气的声音问:「告诉我,你们刚刚说的,是怎麽一回事?」
顾靖堂看着故作坚强的水晴,知道事情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缓缓地将事由来龙去脉说清楚,稳婆顺利地接生一个女婴,可是却捱不过最初的那一个呼息,一落地没多久就脸色发青地死去,而她才刚生产完,心情不能受到影响,所以,他已经先偷偷把孩子火化,葬到後山。
而他也想找个最适当的时机告诉她这件事情,无奈每当话到了嘴边,却怎麽也说不出口,所以才想到要让绍逸出外买婴,没想到却被水晴在无意间撞见。
听完顾靖堂的讲述,水晴的眼从迷蒙到无尽的空洞,猛然,一个伸手往他的脸上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伸出两个拳头就往他的身上猛打,一边打,一边满面泪痕地大声地质问:「你的心到底是什麽作的?我都还没抱到孩子!孩子……呜呜……我的孩子……为什麽死的不是我,而是那个连娘亲的一口都还没吃的孩子!」
「晴儿……」顾靖堂想要搂住水晴,却被她一把推开,「不要碰我!你怎麽可以这样待我!把我的孩子还来!他还这麽小,本都还没睁眼看过这美丽的世界,为什麽?为什麽你连最後一眼都不让我见!」
顾靖堂看着水晴声嘶力竭的模样,似乎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所有的痛都喊出来,可是,他却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会有这样的结局,全都是他一手造成。
孩子出世,他就连忙将小小身躯抱离,很快地就火化,看着小小身躯化为骨灰,他用双手一把一把地掬起孩子最後的身影,然後默然地走到後山,用手替孩子建造一个舒适的家,诚心祈祷孩子未来不要再来到他的身边,下一次记得投胎到更好的人家,才不会遇到像他这样的父亲。
「晴儿,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过於激动!」顾靖堂看到水晴已经号哭到失去理智,只见她一口气上不来,惊慌地上前扶助,下一秒只见水晴口吐鲜血,在昏死过去之前,只听到她说:「君情既决绝,妾意已参差。」
之後的几个月,水晴的状况时好时坏,最後一场沉睡之後醒来,她忘了自己在这里生活过一年,也忘了自己曾经有过孩子,更忘了她与顾靖堂的一段情。
虽然忘了过往,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康健,也在师父与三位师兄的教导之下,逐渐架构她之前的人生。
两个月後,她含着泪水,挥别了师父与三个师兄,坐上马车离开这一块初始之地,跟着木易来到了一处幽静隐密的庄园,正为了木易未来的大计作准备与训练。
一年後,在南海国国都之中,规模最大的妓院,正盛大地举办一场花魁选秀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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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32.花魁選秀
「哎唷!我的姑啊!你怎麽还这麽悠哉悠闲!我求你快点梳妆打扮,时辰都快到了!」穿得大红大紫的李嬷嬷看到依然躺在长椅上头,闲然地看书的水晴,忍不住地大呼小叫。
「李嬷嬷,莫慌!」水晴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安抚了一句。
「水晴姑娘啊!不是我这麽想要急着催促,而是木公子现在人正在春坊等你,这样一来一往,我担心姑娘会来不及梳妆打扮。」李嬷嬷总觉得遇上这种主,她真是有如太监一般,急得她原本一头乌黑的发都快要转白了。
「喔!我知道了。」水晴闲然地阖上书本,优雅地起身,用手轻轻地拨了一下头发,再用手指缓缓地顺了几顺,最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李嬷嬷发呆的样子,虚掩着小嘴,轻笑说:「李嬷嬷,你的嘴该阖上了。看了这麽多年,怎麽还是这种德。」
李嬷嬷连忙用手挡住自己又忍不住张大的嘴,这实在不能怪她,水晴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妖女,鹅蛋般的小脸不满一个成年男子的巴掌,五官细致有形,细而浓密的柳眉,眼角微扬的桃花大眼,小巧秀气的挺直鼻子,不点而朱的粉唇,不管是谁看了,都觉得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这些都还不是最令人疯狂的地方,修长的身形,浑圆饱满的脯,盈盈不握的细腰,软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丰满挺翘的臀,还有两条修长的双腿,有如玉膏般的肌肤,窈窕婀娜的身段,无时无刻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虽然在她的想法当中并没有想要诱惑什麽人,可是仅是最简单的一举手一投足,就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可是,会诱惑着男人的女人并不是最厉害的,更厉害的是连女人也无法不受其的影响,就连见过这许多环肥燕瘦的她,也不得不臣服水晴独有的魅力。
「水晴姑娘就别笑话我了!」李嬷嬷有些面热,这位姑娘才学习一年而已,虽然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通,但也不输给一些名门闺秀,再加上她的面容与身段,这一年陆陆续续在几次大型的集会当中,都让水晴露个脸,现个身,小露一手技艺,让不少的男人对水晴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一次的花魁选秀虽然只是一个噱头,想当然最後得胜的人必定是水晴无疑,至於其他姑娘多半是陪衬,但是虽然选不上花魁,但是都是一时之选,在未来势必吸引不少的其他财力不甚雄厚的金主前来。
这种双赢的局面,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李嬷嬷笑得脸上的妆都快要裂开,水晴当然也知道李嬷嬷心里头作什麽打算,能完成师父、木公子交待给她的使命才是最重要的,而钱财只是这过程当中所带来的附属产品。
「好了!我该去见木公子,你叫小菊帮我准备热水,我等等要沐浴。」水晴看看身上没有什麽不妥,一边吩咐着李嬷嬷,一边往春坊走去。
水晴来到春坊,双脚突然不想动作,呆呆地站在门口,瞪着雕着华丽装饰的门板,似乎可以在其中研究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到了,就进来。」里头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不问来人是谁就要对方进门,确定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在外头的人是谁。
水晴鼓着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小手,推开门,看到男人悠闲地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拿着杯子慢慢地品嚐着上等茶所泡出来的甘甜滋味。
「见到我来怎麽臭着一张脸?」
「你真的要把人家推出去当花魁?」水晴一屁股坐在木易的身边,嘟着小嘴质问着,一想到今天晚上被一堆男人围着当猴子看,她心情就是一整个委靡不振。
「不想当,也行。」木易淡然地说。
「真的?」水晴一听到可以不用当花魁,难得露出小女孩的娇俏模样,高兴地拉着木易的手,「木哥哥,你说的话是真的?」
「嗯。」木易点点头,随即又泼了水晴一头冷水,「既然这样,那麽木哥哥就没有理由把你留在身边,只好将你送回到你师父那了。」
「什麽!」水晴一阵尖叫,她不想要回到那里啊!
不知道这是什麽原因,她总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对於自小到大生活了十六的人,她却一点熟悉感也没有。虽然,师父跟三位师兄对她非常非常好,可是不知道为什麽,看到师父的脸,总觉得心头很痛,而见到其他三位师兄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生了一场大病之後,变得不像是自己。
好不容易遇到木哥哥,他将她带离生活已久的地方,虽然一开始的目的是要将她培养训练成为一个能够蛊惑全天下男人的女人,但是在这一段时间当中,木哥哥也带给她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暖,只是,有时候看到木哥哥望着她的眼神,让她感到有一丝恐惧。
但是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对木哥哥的感觉变了,对於他偶尔露出不同於平日慵懒的眼神,也由原本的害怕,转变为羞怯。因为在学习的过程当中,教导男女情事的姑娘们,就告诉她,这是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而且是想要拉着她作许多坏事的那种。
在这一年当中,木哥哥对她保护有加,为了预防万一,学习房中术所练习的对象,就只有木哥哥一个人,有好几次其实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但是,却在紧要关头硬生生地将她推开,一开始她觉得木哥哥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到最後却不得不埋怨他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笨蛋。
虽然木哥哥说,她的初夜需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刻,但是,她却想把第一次献给他,反正假造初夜的方法有很多,而且她又勤於练房中术,连教导她的姑娘也说,她的身体绝对让男人感受不出是不是第一次。
☆、(10鮮幣)33.王公貴子(上)
水晴连忙爬到木易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脸窝在他的前,大力地摇头说:「我不要回去!木哥哥不可以不要我!」
木易顺着她柔顺亮丽的秀发,轻声地安抚,「水儿,不是我不要你,是你自己说了,不想要当花魁,不当花魁的水儿就不是木哥哥的乖女孩,既然不当了,又怎麽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等木哥哥所有目标都完成了,才能放心地跟你在一起。」
水晴低着头不说任何话,即便是她这麽靠近木哥哥,却一点都没有碰触到他最深的心底,似乎有一块区域是不可碰触的逆鳞,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去抚平。如果,她的要求超过了他能容忍的限度,木哥哥就会用以退为进的方法,逼着她不得不听从他的意见,几乎就像是一个人偶一般,任由他搓扁揉圆。
水晴瘪着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难道他们这些日子的相处,还不够让他疼惜她?真的非得要把她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不知名的男人,她在他的心里头就真的只有成为工具的资格?可是,不管怎麽说,爱上的人就是输家,她也只好默默地将苦涩往肚子里头吞。
「木哥哥,我会努力当上花魁的!」水晴将螓首窝在他的颈项里,用力地蹭啊蹭的,吸取着专属於木易的味道,似乎这样作就可以稍微让她不安的心,多了一点安慰。
「我知道水儿是一个乖女孩,现在时辰不早了,该去准备准备。水儿今天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有如天仙,把所有的人都迷倒,知道吗?」
「嗯。」水晴乖乖地从他的大腿上起身,低着头踌躇了一会儿,最後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模样,怯生生地说:「木哥哥,我……」
「嗯?」木易轻轻地应了一声,水晴是一个活泼的女孩,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完是少见的情形。
「没事。」水晴轻摇螓首,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荡漾出美丽的弧度,露出美丽的笑容说:「只是想要木哥哥今天坐在厢房,专心地看着我的表演,好吗?」毕竟选上花魁的当天,就要从这些人当中选择一个作为她献出初夜的人,而这个人木哥哥已经选定好,她只是依照形式走一次,让众人不会落下话柄。
「当然。」木易失笑地回,他今天一定会出席,至少在钓上真正的大鱼之前,绝对不能让水晴有任何瑕疵。
夜晚时分,应当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所有的活动都应当停止的宁静时刻,万艳楼却一反自然规则,整栋楼灯火通明,迎接即将登场的花魁选秀。
花魁选秀并非每一年都举办,而是只有在万艳楼在决定新进的完璧姑娘当中,有成为花魁资格占五位以上,李嬷嬷才会对外头宣布,万艳楼将从这些明日之秀当中,由众人选出最值得获得称号的姑娘。
历年来,万艳楼所选出的花魁,除了得到了名,也得到了利。在万艳楼当中,只要当选了花魁就拥有特权,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客人,李嬷嬷不会勉强花魁接客,所以,她们初夜给了谁,几乎从一而终,所以到最後大多都可以成为王公贵族的贵妾,享受荣华富贵。
这些王公贵族之所以会选择花魁当妾,不仅仅是她们的外貌,更多的是她们各自都拥有数项技艺,更是一朵解语花,又懂得取悦男人,在外有了花魁名声,待她们出门见客,大方有礼又能因应当时的情况,做出最完美的表现,在内则是能给他们带来各种不同惊喜的房中术,夜夜有不同的体验。
更何况,让花魁选择成为入幕之宾者,亦是当代少有的才俊,相辅相成之下,男女双方都可以从中得到最多的利益,因此,每一次万艳楼的花魁选秀,都会吸引不少有权有势,或者富贾一方的青年才俊前来。
毕竟要能先入万艳楼花魁选秀的人,都必须先具备一定的资格,这也是木易栽培水晴的目的,藉由花魁选秀,让她可以获得这些当权者的青睐,让他们成为裙下之臣,最後进入到南海国的後,一步一步让她成为一国之母。
木易在开场前一刻,才缓缓地走入厢房,这间房位置隐密,却又能观照到全场,一般时候万艳楼不会特意开启,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刻,特定人物到万艳楼,李嬷嬷才会命人开启。
木易看着底下的人,目前到场较为重要的人物,有某大将军的儿子,右臣的孙子,左相的女婿,八王爷,十六王爷,三皇子、四皇子,以及这几年有可能登基为帝的大皇子,这些人虽然看似轻松悠闲,可是从他们座位依旧可以看出彼此心结的端倪。
南海国虽然看似和平安乐,但是其政治势力仍在暗中相互较劲,这几年南海国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有传闻大概撑不过今年,让隐藏已久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八王爷与十六王爷各自为政,右臣偏八王爷,左相偏十六王爷,八王爷对大皇子较为亲近,十六王爷则是对於二皇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偏爱,两派的人马从南海国王登基至今,已经明争暗斗许多年,不论是在政治、商业以及女人上头,双方各自使出浑身解劲,争出个输赢,故长年累积下来的情结,让他们不自主地在各个地方都会有很明显的分磲。
大皇子为当今皇后所出,名正言顺的嫡长,而且大皇子从小就展现出不凡的风范,以及聪明才智,让南海国王相当看重大皇子,让他的继承地位无可动摇。
相较於八王爷与十六王爷两人浮上台面的斗争,大皇子反而显得漫不经心,据说,他有意培养自己的人马,这新兴的派系则是以将军儿子为主,他们两人同年同月生,在多年前的一次中宴会当中,两个小鬼头不打不相识,彼此结下了难解的情份,可说是从小到大的至交,三皇子与四皇子则是与大皇子同母所出,当然是亲近自己的兄弟。
☆、(10鮮幣)34.王公貴子(下)
南海国皇位的继承权不论长幼之分,是由嫡所继承,而南海国王原本没有继承帝位的资格,主要是原本的储君昏庸无能,又行事太过骄奢浮夸,导致满朝文武怨声载道,虽然娶了前右臣才德兼备的女儿,依旧无法挽回人心,若不是因为国统的关系,这位储君本没有一个人是支持看好他。
原本排行第四的现任南海国王则是暧暧内含光,虽然他的才智比储君还要高,但限於嫡庶之别,原本只会是一个王爷,与当时候王妃,也是现在的皇后成婚,两人自始至终相敬如宾,不是因为皇后不好,而是他原本是要娶一个当时的朝中大臣为妻,只是碍於国体,王妃必须有一定的监定资格,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之下,这一位女子虽然才貌兼备,但是在竞赛当日,因身体不适,在琴艺上头小输当时的皇后。
原本以为心爱女子可以得胜,南海国王心中不免有所遗憾,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先娶了此次之胜者为妃,而心爱的女子为侧室,虽然一般人都觉得这两位女子应当是相互仇恨,但是,却出乎众人意外,两人相处的相当融洽。
在某一次,储君犯了一个不能犯的大忌,让当时不满已久的大臣们提出了废储的政见,虽然前任国王一开始心有不忍,想为储君开脱,但是,这时候储君却又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让原本想要护佑的前任国王压不下众人的反对声浪。
但国体不可废,於是前任国王派人前往圣坛请示圣女,圣女则答覆,国体虽不可废,但天命与人事有异,此次废储之事为稳定南海之安定,是不可不为也。
於是,前任国王下令将嫡子储君之位传予现任之南海国王,在传位後不久,前任国王突然身染重病驾崩,前储君也上吊自尽,当时候对於国王的逝世有很多传言,其中有现任南海国王因为得到了储君之位,为了自身的权益,於是将两人偷偷暗中除去,以稳坐江山之位。
虽然不利的传言喧嚣尘上,但是却没有人说什麽反对的话,一方面是南海国王的政绩卓越,皇后的娘家是前左相的女儿,在当时候他的帝位尚不稳,监於前左相为人正直不阿,在朝堂当中非常有人心,在当时他力挺南海国王,故底下的人即便心中有所疑问,但却没有不服。
於是,两人之间称不上有什麽爱情,但是患难之情谊上是有的,虽然自己不爱她,可是却是因为她而坐稳了帝位,故为了弥补对皇后的亏欠,让她登上后位,并生三子,稳固其地位。而他心所爱的女子则是成为贵妃之首,地位仅次於皇后。
但是,并非所有的事情都会照着南海国王的想法,至少皇子的出生却无法准确预测,皇后与林贵妃两人前後只差一天就生了皇子,从小两兄弟就展现了过人的才智,对於帝王学更是有自己的一套看法,然而,立嫡为储君是南海国的体制,虽然南海国王较为疼爱二皇子,但大皇子品德兼备,才智出众,又深得众人之心,南海国王并没有废嫡立庶的理由。
相较於支持着大皇子乃天命所归的八王爷,支持二皇子的十六王爷,则是有不同的看法。二皇子虽然知道自己与大皇兄在伯仲之间,可是他没有任何想要争夺的意愿,但却碍於两位皇叔的长年心结,让他不得不陷入这一团泥沼当中。
木易冷眼地看着这些人相互「眉来眼去」,一想到水晴将来可能对南海国所带来的变化,他心中不免嗤笑,这些人还在对於这种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而相互斗争,却没有看到将来南海国可能走向灭亡之路。
正当木易还在观察在场的目标,突然一个带着黑色半面具,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缓缓走入会场当中,他的出现让众人的目光不由地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当然木易也没有错过,在他的名单当中似乎没有这一位的存在。於是,伸手招呼站在一旁的小厮,要他叫李嬷嬷去探探此人的底细。
木易轻轻抚着下巴,这名男子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这一身的特殊打扮却让他印象极为深刻,而他所展现出来的气质也与众不同,在这些王公贵族之中,一点都不逊色,似乎也是一个非富极贵的人物。可惜,这个人来意不明,在花魁选秀当中,万一从中捣乱,而对他的计画有所妨碍,他策划这麽久的计谋将出现重大变数,这是他不能容许的结果,一定要让水晴得到大皇子的青睐才行。
就在此时,李嬷嬷宣布花魁选秀正式开始,将由这一次可能当选花魁的姑娘们,一个一个轮流表现才艺,而底下的公子们会拿到一张纸,上头写着这一次姑娘的名字,这些公子评比姑娘的美貌与才艺,在纸上给予得优、甲、乙三种不同的分数。
等到全部的姑娘们都表演完,李嬷嬷会派人将纸回收,并且计算分数,当场宣布今日花魁得主,并且由花魁当下选择现出今晚初夜的人选。
李嬷嬷当然也注意到底下这位不知名的黑衣男子,她尚未得到木易的指令之前,已经先派人私下调查,毕竟这一次花魁选秀,来客非富极贵,前来的人必定有拜帖,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杂鱼混入,打坏了万艳楼的招牌活动。
但,眼见花魁表演的时辰到来,李嬷嬷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让较为不重要的姑娘上场,当务之急必须先查清男子的身份,万一打乱了木公子的计画,李嬷嬷提着头去见,也无法弥补罪过。
李嬷嬷见到蝶儿已经准备就绪,一声令下,蝶儿深深吸一口气,开始极力表现自己,即便这一次没有选上花魁,但只要名次不算太差,也是可以成为万艳楼的招牌,可以有限度地选择自己想要的客人,而不是成为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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