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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助你破阵
初夏季节,午后的阳光,慵懒温暖。可我却觉得遍体生寒,众人的目光似乎在将我凌迟。
程远大着嗓门喊:青天白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快恶心死俺了。
管擎抱着胳膊悠然而立,冷毅的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的手指着管擎,急道:他他触上燕云殊雾锁秋水般的目光,我脑中立时一片空白,他他骗了我。他了半天,说出的话竟然这样有失水准。
燕云殊脸上保持了一贯的温和的笑,他的目光停注在我身上好一会儿,轻叹一声,慢慢地道:由此可见,天工造物向来公平。
一句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我的脸火辣辣的烫,垂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云殊不再看我,管擎,你的伤既已好了,一会儿来前厅,我们共商破阵大计。摆开袍袖离去,众人也跟着离开院子。
管擎路过我身侧,轻声说:对不起,肖灿,你心地纯厚,我和你个开玩笑。
我连看他的心情都没有,在燕云殊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想让他爱上我更加渺茫了。
短暂的消沉过后,我很快振作,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让他对我另眼相看,眼前不正好有一个机会吗,如果我助他破阵,他是不是就能对我高看一眼呢。
想到这里,我心头振奋,向前厅奔去,跑了一半,忽然想到,自己一个伙夫,又不是什么高级将领,这样进去太过突兀。
于是回到厨房,以最快的速度烧制出几样糕点,切了些熟牛肉,又煲了一锅汤,连同其他厨子的几样小炒,全部放进一个大食盒里,小心翼翼的拎了去。
到前厅时,太阳正西沉。
门紧紧关着,侍卫没有阻拦,我轻轻叩门,很快门开了。
是一名穿着黑色战袍的中年将领,我送些茶点来。我笑着说。
他看着我略一怔愣,连忙将我让进去,堂上光线昏暗,气氛有些沉重,众人围坐在红木桌前,沉默不语。
燕云殊的目光瞟向我,道:各位先用些吃的,此事一会儿再议。
我将食物从盒子里拿出来,摆放在桌上,然后垂手立在一旁不显眼的地方。
管擎见状,搬来一把椅子,非拉我坐下不可。争执不下,我只得坐下,再扯下去这身衣服可就毁了,他又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
青尘低声道:这个阵法很邪门,有点像无极阵。
管擎手抚下巴,沉思着道:的确很像,但是无极阵是有尽头的,而且也没有这样凶险,天上的星斗都能化为利器,这样的阵法我闻所未闻。
燕云殊一脸沉肃道:和光去了多日,一点消息都没有,白虹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今日必须破阵,擒住宁九渊,逼他交出解药。
众人闻言又是沉默不语。
侍卫进来掌灯,燕云殊望着烛火微微出神,过了片刻,又道:破阵的事,本帅还要同管擎、青尘商榷。其余的人,照我之前的吩咐行事,下去准备吧。
众将领也吃得差不多了,陆续散去,燕云殊探寻的目光看向我,我厚着脸皮坐在原处没动。
青尘道:我们连这个阵法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如何能破阵
燕云殊道:宁九渊师出星空岛,所布的阵法跟星空岛密不可分,当年我在星空岛学艺之时,主要侧重武艺兵法,阵法涉猎不多。今晚我们再去探看一番,如果无法破阵,只好绕道走崎岖山路了。
说着起身欲向外走,我连忙站起身,叫道:等等元帅,此阵小人有过耳闻。
燕云殊侧过身,惊讶的看向我,管擎和青尘看着我也是一脸讶异。
我深深吸一口气,说道:小时,父母怕我受人欺侮,请了武师教我习武,我听他提起过。
此阵名叫星野无极阵,头顶星空,遍野浓雾,没有尽头故名星野无极。若要破阵,只需要五个人,分别占据东西南北四角的尽头和阵中心这五个方位,击落各自一方的星辰,星斗全部被击落,此阵告破。
青尘道:听着很好,只是此阵没有尽头。
管擎忽然一拍手掌,兴奋地说:我明白了,阵法的空间被扭曲,单独向一个方向走永远没有止境,但是分别向四个方向一同走去,空间被固定住,不再扭曲变形,自然能找到尽头。
我赞赏的点头,说的对,不过镇守四方的那四个人的命格必须同各自方向的五行属性相配。例如镇守东方的人必须是木命,西方金命,北方水命,南方火命,中心无极土任何一个命相皆可。
燕云殊眼中光芒如炬,似乎在以全新的眼光看待我,肖灿,你真令我震撼,身怀绝技,可又隐而不露。
我心中得意,我助你破阵,你会爱上我吗
经推算,燕云殊是水命,青尘是木命,管擎是火命,我自请镇守阵心,管擎又紧急从禁卫营里抽调出一名武艺高强的禁卫长。
可是,我没有说明的是,阵中心是最凶险的所在,四方星辰的攻击都会到达那里,而且如果四方星辰没有及时被击落,阵心会产生强大的反噬,具体情况怎么样,那全看布阵人的心情决定。
我回房换上一身雪白的战袍,亮银色的铠甲,穿戴完毕,回到前厅,燕云殊看向我时眸光骤然一亮,微笑不语,青尘看我一眼连忙移开目光。管擎盯着我看了半晌,直到燕云殊招呼大家离开,他才像猛醒一般,低头大步离去。
夜幕下,五个人走出阳安府衙大门,门外五匹高头战马,燕云殊指着一匹皮毛黑亮的骏马,笑着说道:肖灿,这是白虹的坐骑,性情温顺,今日由你来骑。
众人皆已上了战马,我轻轻抚摸黑马的鼻梁,小声说,我第一次骑马,你一定要多加照拂啊。
硬着头皮飞身上马,抓住缰绳的手不住哆嗦,从小到大没骑过马,只觉得马鞍在身下直晃荡,众人已催马跑起来,管擎扭过头冲我喊:肖灿你磨蹭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使力,口中喊驾,黑马半天没动弹一步,管擎打马折返回来,照着黑马的屁股,啪的就是一鞭子。
黑马吃疼,四蹄腾空,飞跑起来,我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缰绳也不拉了,双臂紧紧抱住马脖子,耳畔呼呼生风,我被颠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眼看就要从马上坠落。
正惊惶间,燕云殊稳稳的落在我身后,扶我重新坐好,帮我拉住缰绳,黑马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管擎也赶到了,脸色煞白的叫道:你怎么不早说,你居然不会骑马
我怒瞪他一眼,毛手毛脚的家伙不会骑马稀奇吗
耳边隐约传来小孩儿的啼哭声,街道两边的房屋全部亮起了灯光,燕云殊摇头笑道:足见其惨烈。为了一方百姓能睡上安稳觉,你还是不要骑马了。
我羞惭的垂下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爹爹的嘴巴越发不饶人了。
管擎自告奋勇要与我同乘一骑,燕云殊凤目流转,睨我一眼,看向管擎微微一笑道:你的伤没有完全恢复,我来带他。
他将我放在白马上,翻身上了坐骑。头顶传来他似有若无的气息,我不觉心神荡漾。
一行人马很快出来阳安城,马行十里,定军山横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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