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35.伤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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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伤早好了
回忆起刚到新兵营那会儿,总有些不老实的新兵欲对我动手动脚,但都被我小惩大诫,来到骑兵营后,这样的情况一次也没有发生,当然除了被绑那晚。我一直以为是燕云殊治军有方,难道不是吗
燕云殊轻叹一声,你刚到骑兵营时,管擎怀疑你是敌军的细作,派人暗中监视你,发现总有一些人对你不怀好意。要知道禁卫营的人个顶个是武功高手,想从你身上占点便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亲手惩处的兵士不下百人,甚至朝你望上一眼,都会挨他一顿板子。讲到这里燕云殊轻笑出声。
我说呢,厨房周围怎么总是看不见一个士兵,原来都让他给打跑了,不过,看一眼也会挨板子,有点过分吧。
看在他对你这份痴心上,救救他。而且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都会尽力办到。
望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我不由一笑,他不是很有献身精神吗
我确实想让您做一件事,而且这事您很容易就能做到。
你说。他利落的说,毫不拖泥带水。
我要你吻我。迎向他温润的眸光,我慢慢地说道。
他难以置信的神情注视我,一双凤眼几欲瞪圆。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无措的低下头。没办法,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每一道眼神都会对我产生莫大的影响。他会怎么看我可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
他向我走来,黑色的战靴在我面前停下,大手搭在我的肩头,隔着层层布料,我甚至感到肩头一阵阵的灼烫,我的心如擂鼓一般敲个不停。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我的心脏险些破腔而出,忽听一道低沉极富磁性的笑声,何必勉强自己,你额上见汗了。
有吗我抬起手探向额头,正好触上他的指尖,我的手被烫到一般的缩回袖中。
我仰头看他,不知是不是烛光的原因,他的眼中似乎有火苗窜动,原本白皙的面颊灿若云霞。
肖灿,你是在怪我让你给男子渡药,也想让我也尝尝与男子唇齿相接的滋味吗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曲解我的心意呢我是非常认真的。
你真是少年心性,这件事不可儿戏,你若想入朝为官,我甚至可以许你一官半职。机不可失,你要认真对待,想好后再来告诉我。药就放在桌上,我先出去了。
他步履无声,飘逸得像一缕清风,出了房门,复又关上。
我呆立了片刻,感觉里衣似乎已被汗水浸透,叹息一声,该怎样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同时令他爱上我,这真是一道棘手的难题。
桌上有一碗药汁,端起碗走到管擎床前,凝立。
他身上盖着一层锦被,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他的额头很高,眉毛浓黑,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下巴如刀削一般,使他的整张脸看上去坚毅无比。
第一次仔细看他的容貌,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出色。
燕云殊温润如玉,他给人的感觉是冷毅。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
深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啜一口药含在嘴中,浓烈的苦涩在口腔里充斥,强忍住没有吐出来,不断告诉自己,面前的人是燕云殊,面前的人是燕云殊,闭上双眼俯下身去
管擎醒来已经五天了,据他所言,那日他同白虹前去探阵,没有带一兵一卒,进入阵中,迷雾四起,头上是朗朗星空群星闪烁,脚下的路茫茫无际没有尽头,后来星光四射化作一道道剑气。白虹内功修为尚浅,迷雾中含有少量毒气,吸的时间久了,所以昏迷不醒。管擎为了救他,身上中了几十处剑伤,不过好在没伤到筋骨,后来终于找到出口,逃了回来。
他说的阵法,我是知道的,那时为了离开星空岛,我几乎翻遍壁立阁所有的战阵书籍,此阵名叫星野无极阵,刁钻凶狠,人一旦进入如果不能破阵,那是有去无回的,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在房中翻箱倒柜找到一身男装,正是我从星空岛出来时穿的那套,淡淡的粉色,衣袍下摆绣着风荷的暗纹,布料挺括,领子很高,穿在身上不大显形。之所以穿这件,倒不是我有多喜欢这颜色,花幻海的衣裳不是嫩绿,嫩黄就是浅粉,淡蓝,找不到别的风格。
自那日清早,管擎醒来以后,嫌药苦说什么都不肯吃,燕云殊无法,特命我前去侍候,我当然极不情愿,可燕云殊凤眼一眯,俊脸一沉,端起了元帅的架子。
厨房的事你不用管了,从今天起你专门负责劝管都统服下汤药,记住,只负责劝他服药。七天之内,我要他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否则,你就回营地去吧。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我震惊,我不得不重新端正心态,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火头军,领导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于是领命到管擎那里报到。
伺候了几天,今天去时,他嫌我穿一身火头军制服有碍观瞻,影响他喝药的心情,要我现在就换过来。那身制服虽然难看,但我还是很喜欢穿的,厚重的粗布,穿在身上,身体线条丝毫不显。
刚刚将头发束好,叩门声响起,我连忙打开门,是管擎派人来催。
我轻叹一口气,随那名兵丁来到后院,推门进入,一股呛人的药味扑鼻而来,我移步进入,管擎正靠坐在床头,看见我时,目光闪亮如钻,不过很快换上一副恹恹的病容。
我端起桌上的药碗,身子搭在床边坐定,舀起一勺药在唇边轻吹,试了试,温度尚可,送到他嘴边,管都统,请用药。
他一扬眉,并不张嘴。真是怕了他了,改口道:管大哥,请用药。
他这才配合的张开嘴饮下。
药喂了一半,他忽然说:一会儿你扶我下地走一圈。
军医让他每天到外面散步,活动筋骨,保持血液通畅,说是这样好的快些,平日里都是他的侍卫负责。
元帅吩咐,我只负责给你喂药,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管。我态度坚决,不能事事迁就他。
又舀一勺药,送到他嘴边,他闭上嘴唇不再配合。
想威胁我我不由怒目而视。
他红润的面上,现出一丝笑意:肖灿,你只要扶我在外面走上一圈,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我眼前不禁一亮,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了,不假思索道:好成交
他眼中滑过笑意。
药很快喂完,我帮他穿上鞋子,扶他站起来,将他的手臂扛在肩上,他身体的分量似乎全部集中在那只胳膊上,压得我直打晃,他好沉啊,平常看他的侍卫扶起来很轻松啊,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呢,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
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来到院中,好在院子不大,走了一半,累得我直喘粗气,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好像也很累。
前面一个小土坑,我一不留神,啊面朝下摔去。
这要是倒下去,脸非得摔花不可,忽觉身侧一道劲力牵引着我,我如一团棉花般,轻飘飘的仰面倒在地上,一点都不疼嘛。
可还没等我喘完这口气,管擎沉重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我身上,险些没把我砸晕,双手撑住他的胸膛,费了好大劲吐出几个字:你快起来
他纹丝不动。
我怎么忘了,他是病人,于是道:你快喊人。
他闻所未闻一般,只是凝神细细看我,这个时候他犯哪门子花痴呀,我都快急哭了。
忽觉头上方有暗器袭来,管擎飞身向后掠起,身轻如燕。看着他敏捷的身手,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将暗器接在手中,暗器原来是一把折扇,他原来早就好了,我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拍打身上的尘土。
气氛似乎有些凝重,我蓦然抬首,却见燕云殊凤目微眯,悠然静立,望着我似笑非笑。他身旁立着的一干将领,看向我的眼神,别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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