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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且共开怀
程远大着嗓门道:无回老弟欠俺这顿饭不是一日两日了。说着,他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
想当年,无回刚来军营那会儿,不是嫌碗不干净,就是嫌菜汤里有泥,这也不吃那也不要,瘦得皮包骨头。俺实在看不过眼,把他拎来和俺同吃,他不吃,俺就硬往他嘴里塞,一个月下来,你们猜怎么这儿,无回足足胖了二十斤。
一席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红霓将眼一横,道:你这粗人怎能和我家主子相提并论。
程远并不生气,挥手招呼道:红霓妹子过来坐,就坐俺旁边。
红霓不语,并没过去。
燕云殊毫不在意,牵起我的手,选个正对着门的座位坐下,我坐在他右手边。东方雅挨着我,她下面是花幻海。
和光坐在燕云殊左侧,依次是青尘,红霓,紫雾,白虹。
燕云殊见众人都已落座,微笑着端起白玉酒杯,朗声道:今日的筵席,一是为花公子和东方姑娘接风洗尘;二是庆祝我与霄儿父女团圆;三是大家长年在外,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顿饭,大家万不可拘礼,且共饮了这杯。
说完,提袖掩唇,一饮而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洒脱。
众人举杯齐声说道:属下庆祝将军父女团圆。
我啜了一口,咦这酒没有一点酒味,唇齿间有淡淡茶香萦绕,明明是沏得极淡的茶水。
这摆明了是水,好容易请俺吃顿饭,怎连口酒都不舍得给。程远大声嚷嚷道。
燕云殊恍然道:侍儿没给程兄斟酒是小弟疏忽,又笑着说:在座的只有你一个是能饮酒的,其余的人不是不惯酒味,就是沾酒即醉。来人,快给程兄上酒来。
很快有青衣侍女捧来一壶酒,正要给程远满上,程远一把夺过酒壶,仰起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燕云殊无奈,又命人一并端上来五壶。程远搂着酒壶,也不吃饭菜了,只顾着喝起酒来。
众人推让一番,也都提箸吃了起来,大厅里只听得碗碟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那边白虹从程远手中顺来两壶酒,偷偷转给红霓。
燕云殊眼光如电,问:红霓何时学会饮酒了
红霓求救般的眼光递向和光,和光从容一笑,回道:将军,红霓过了年就十七了,您还把她当小孩儿呢。
燕云殊怔了怔,摇首道:岁月荏苒,年华似水。既如此,也好,这是家宴,不比在军营里,侍儿把酒都拿来,各位自取。
一时间,筵席上觥筹交错。筵席下侍女们来往穿梭,或是上酒,或是布菜,大厅里热闹极了。
燕云殊凤目转动,含笑瞥一眼红霓紫雾,道,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十六七岁也该说婆家了。红霓紫雾可有心仪的人选我定为你们做主。
红霓紫雾的脸上立刻飞起红霞。
白虹一脸诚实的说:回禀主子,红霓姐姐的心上人是是青尘。
红霓急忙道:没有,不是,白虹别胡说。羞恼的直瞪白虹。
程远撇嘴道:青尘一个黑木头桩子,有啥好的。照俺老程差远了。
红霓羞怒道:你这粗人连青尘哥哥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说完连脖子都烧红了。
青尘闻言黑黑的脸膛变成酱紫色。众人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这边,燕云殊不断给我夹菜,我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的一座小山,而且小山还有不断变大的趋势。
和光看在眼里,温雅一笑,站起身道:将军爱女之心,令人感动。和光敬将军一杯,祝将军父女团圆,共享天伦。
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燕云殊略一迟疑,和光慨然道:
将军金戈铁马,日夜操劳军国大事,平日里还要指导我等武艺功课,将军大恩,和光无以为报,情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完,提袖掩面一饮而尽,然后眼波盈盈的看着燕云殊。
和光言重了。燕云殊状似头疼的道,见和光看着自己并不落座,无法,只得命侍女将酒满上,饮下。
程远正和花幻海划拳行酒令,抬眼见了,嚷道:好你个无回,枉费俺和你称兄道弟十一年,也不曾喝过俺一滴酒。今天你喝他一杯,就得喝俺一壶。俺先干为敬
燕云殊冲白虹使一记眼色,白虹正巧转过头跟紫雾对饮。
程远已提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喝了个净。
燕云殊叹了一口气,只得命人又上了一壶酒,在程远的不断催促下一口气饮下。
此时他羊脂白玉般的脸上现出淡粉的晕色,眼中似有水波盈动,我不禁看痴了,心想芙蓉也没他好看。
众人见和光程远都得了手,全如走马灯般,一个个上前敬酒,燕云殊没有推拒,都一一饮下。
最后,花幻海手捧酒杯站起来,我瞪了他一眼,他冲我呲牙一笑,露出两排亮洁的牙齿,然后对燕云殊道:将军平易近人令人佩服,幻海自饮下这杯水酒,以表敬意。一饮而下。
幻海见笑了。燕云殊笑答。他的眼眸闪闪发亮,虽饮下许多酒,但依然言谈有致举止有度,不见丝毫醉态。
席上杯盘狼藉,碗筷交叠,众人醉的醉,倒的倒,就连和光也身子打晃,程远更是醉得直耍猴拳。
忽见东方雅趴在桌子上,我轻拍她的肩头,她没有反应,我急忙扶起她,只见她面色绯红,显然是喝下不少酒。
燕云殊眼波流转间,吩咐侍女扶东方雅连同红霓紫雾回荷园休息,又吩咐侍女扶程远白虹去了偏厅。
和光笑着道:将军海量,属下钦佩。和光不劳烦将军了。说着扶起青尘也晃晃悠悠出了厅门,燕云殊连忙命侍儿跟上去。
终于将众人料理妥当,回过头来再看,席上只剩下我和花幻海。
走出厅堂,但见秋阳高照,热情似火,檐下时有清风拂面,凉爽宜人。
燕云殊转过头对花幻海道:请幻海移步书房稍候片刻,燕某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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