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看来自流民村一别,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贵人沾了龙气,否极泰来,在这平阳古城扎下了根,因为算儿女姻缘算得jīng准,日子过得还算是顺心,昔日稀落的山羊胡子也整齐了不少,搭配了赶紧的道袍,还颇有些道骨仙风。
他生平所见的面向以流民村所见的二人面向最为奇特,却是不曾想到在平阳古城再遇二人……
不对啊!那次明明是个貌美的少年,为何这次竟是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还不急细想,他开口道:“二位可否还记得老朽,这……这,原来这位竟是位小姐。”
聂清麟一向贪靓,虽然已经大婚,可是还是喜作少女的明媚打扮,此时又是外出,发鬓服饰无不是未出闺阁的样子。而老者又是先入为主认定二人乃是兄妹关系,那次挨打后老者一直是耿耿于怀,深觉砸了自己的招牌,此次相遇便是要匡正了自己的神算招牌,便又说道:“当初小姐要是言明自己是女儿身,老朽何至于算出那短命之相!”
太傅本是懒得搭理这样的江湖术士,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定住了脚步问:“她是女子又当如何?”
“若是女子便是那后宫母仪天下之相……不过老朽当初便是看这面向奇怪,这凤入龙宫,还是龙入凤巢,当时是没看出的,可是现在新帝登记后,老朽是茅塞顿开啊!小姐……”说到这,老头压低了嗓门说:“小姐,您这是女帝之相啊!”
那太傅眼看着这老头瞎猫撞到了死耗子,便是气极而笑:“这位道士,您上次不是说在下乃是帝王之相吗?”
那老头此时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楚人鬻盾与矛之感,难以自圆其说,可是他的确是依着面向看的啊,难道最近世道不稳,处处皆有真龙?
他再仔细看了看那卫冷侯冷峻的脸庞,又是吸了口气:“公子为何脸颊有疤痕?这便是正好束住了反骨,压抑了龙气啊!可惜可惜……不过……”
卫冷侯心知他所说的乃是自己因为中毒而留下的淡淡的疤痕,便是眉毛微微一挑,有些懒得听这老头继续胡诌下去了。
“不过,公子虽然破了反骨,但是却展开了情脉,原本是命里无子的孤星之相,现在反倒是绵延了子嗣之气……”
这话倒是让他又顿住了脚步,目光炯炯道:“你是说我命里子嗣不缺?”
老头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道:“不过你这命中之子乃是与你命宫太过相似,反骨甚重,恐怕日后大了相处起来,父子是要经常争吵不断……”
聂清麟本来是不以为意,没想到这老者又是说得有几分周全的模样便是忍不住问道:“道长,那我的儿女之缘呢?”
道士一看,眉开眼笑道:“姑娘不但是女帝之相,更是有极旺的儿女双全之相,子女俱是极旺母亲,聪灵孝道……”
卫冷侯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若不是被聂清麟拦住,便是要一伸长腿要再次踹飞那诳语老道士了!
甚么狗pì不通的卜算?一家夫妻倒是算出两样儿女来了?再也听不下去,便是拉了聂清麟便是入了庙里去了。
“你怎么这般小气,倒是与个江湖术士置气起来了?”
卫冷侯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若是真如那老头所言,生出个忤逆子来,看本侯不打断他的双腿!”
聂清麟其实很想说,自己的公爹也是天天将打断儿子腿一类的话挂在嘴边,但现在的夫婿大人还是身轻如燕得很啊!
不过夫婿一向顾惜面子,这样的拱火之言是万万不能上的。学着其他的妇人们将那一男一女俩个娃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堆满娃娃的供桌上后,便是买了香烛,捐了香油钱。
从观音庙出来时,聂清麟又是买了一包酸杏儿,抱在怀里咬啊咬。太傅见她吃得甚是畅快,便是也捻了一个放入嘴里,那酸味让他不禁一闭眼,眉头紧皱了起来,然后便是夺过她手里的酸杏道:“这么酸,,岂不是要倒了牙,不要再吃了。”
可聂清麟却是不依,大有没有吃上瘾的架势。倒是那卖酸杏的阿婆笑道:“这庙里的菩萨果然是灵验,小娘子刚刚拜祭过便是有了?酸儿辣女,吃了老婆子我这酸杏的,十有□□坏得都是儿子呢!”
这话说得太傅心念微动,他突然想起从京城出发开始,这果儿便喜欢上了这些个酸楚的零嘴,平日里爱吃的零食却是不大上嘴儿了……莫非……
想到这,他大掌一翻,一下子便是将龙珠子抱了起来,径直朝着马车走回了了过去。
他本来样子就俊美得吸引着一干烧香妇人的眼球,此时又是突然之举,更是让忍不住望了过去,许多走得乏累的小娘子,见自己的丈夫不管不顾地自己往前走,顿时心生了比较,不禁暗暗羡慕被他呵护在怀的小女子,竟是得了这样英俊而体贴的夫婿。
聂清麟被他突然抱起,不禁微微叫了一声,红着脸说:“太傅这是作甚?”
“果儿如此迷糊,难道是没有绝对自己的变化?”
等到进了马车,太傅下令马上回府,叫来一早派来给沈鸿儿请脉的太医,那太医品
了一会,便是面露喜色到:“恭喜太傅,皇上有喜了!”
这一句有喜,真是普天同庆!
老早便是怀疑太傅“不行”的一干群臣们便是略略松了口气。要知道太傅若是丹田气运不足,脐下无力。那在圣上面前失宠便是早晚的事情,后宫不睦,祸及前朝啊!那吴阁老老早便是一再向皇上启奏,恳请皇上广开六宫,早早纳入些jīng壮少年开枝散叶。据说奏折到了太傅那被打住,吴阁老一家子连人带行李,连夜便是被“请”回了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幸好!幸好!皇上终于有喜了!
太傅大人一天里也总是面带笑意,找前朝对待群臣也是和顺了许多,虽然暂时为了胎气,挨着不得佳人,但是等到五个月后,胎气问稳健了,便是可以近了佳人的身子,略是解一下饥渴了。
哪里想到韦神医居然在果儿怀有身孕快五个月时,竟然品评脉象把出了居然是怀有双胞二胎!
“太傅大人,本来公主的身子极其不易受孕,可是没想到您之前中的奇毒虽然俱已经消散,但是难免jīng元里会捎带着些,倒是以毒攻毒成了驱散公主zǐ gōng寒气的良方,一举怀胎,真是贵人多福气,因祸得福啊!不过,皇上怀有一对龙胎,却是身娇体弱,恐怕是极辛苦,还请太傅忍耐则个,暂时上不得皇上的龙床,且要止住鱼水之欢啊!”
太傅闻言,脸色一变:“竟是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这好不容易盼到了日子,竟是这般白白的失了,那肚子里的倒真如那牛鼻子老道所言,与他犯冲得很!
待到入了夜,聂清麟渐大了肚子便是睡得不安稳,便是半靠在了卫冷侯的怀里,不多时,便是觉得身后靠着臀部之处热腾腾的一根缰绳。
太傅紧贴着她的耳边说道:“皇上是不是睡不着,且借了一对玉手解一解饥渴。”这些日子来,皇上御手搓缰绳的技艺见长,看着太傅隐隐饥渴的模样便是脸红之余,也是微微的感动。
玉郎为了她尽解了侍妾,便是独守她一人,试问满朝文武,恐怕是没有几个朝廷大员会在正妻有孕时独守空房,最不济也是要备个通房的丫鬟消散下火气的,看着他因为欲念而微微皱紧的眉头,聂清麟忍不住轻问道:“玉郎,可曾……后悔?”
卫冷遥闻言却是,抬起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天下之大,独有圣上是臣心之所往,若不是识得与你,恐怕是不知情动是何滋味,何谈后悔?不过……臣便是一直在想,不知皇上可曾后悔生在皇家,又被臣强留在了公主……可曾心里有怨?”
聂清麟主动抬起jīng致的下巴,稳住了男主薄薄的嘴chún,嫣红的檀口轻吐着:“与君相识相守,至此无悔……”
这番情切,便是让太傅一阵心朝澎湃,只恨不得一下子与这心尖尖融为一体,便是亲吻磋磨得有些忘形,这小女子为何怀有身孕还是这般艳楚动人?婀娜的腰身除了那像小锅盖倒扣的肚皮外,竟是没有因为怀孕而臃肿分毫,那肤色反而更加细腻柔软了……
太傅便是将娇人从怀里翻转了过来,尽忘了神医的话,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她坐骑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紧挨着太傅腹部的圆鼓鼓的肚皮微微一弹,倒是让太傅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便是能看出那白生生的肚皮上又鼓出一块,分明是只小脚的形状,虽然只有五个月,倒是临门踹老子,有力得很!不由得开口笑骂道:“果然是个不孝子,竟是在娘肚子里便踢起了爹爹来!待你出来,且看本侯如何修理于你!”[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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