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当空,却是倍加模糊,晃得道路更加的朦胧。三个人静静的走在细长的道上,不时拉出三条黑sè的影子。叶箫雨心思烦乱,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父亲还在的时候,竟是一阵心酸。良久,张远清开口问道:“真没想到找他多年,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叶箫雨没有回答,继续静静的迈着步子。直到走到了观月台庄园附近时,他才道:“我们到家了。”张远清抬眼望了望前面不远处隐约明亮的房屋,叹道:“好吧,那咱们改日在叙。”说完转身离去。望着他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叶箫雨始终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见他一如木头杆的样子,白梦轻轻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道:“喂,他已经走了。”叶箫雨神情游离,急忙回道:“哦,我糊涂了,梦妹妹,我们也回家吧。”他刚一转身,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衣角。他抬眼看着面前的白梦,默默不语。白梦心道还好是夜里,否则自己早已经红晕的脸颊该如何避开他的目光。叶箫雨始终沉默的看着她,却是一语未发。片刻,白梦低头羞涩道:“叶哥哥,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其实我并不想讲出来,可是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在欺骗自己了。”见叶箫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接道:“叶哥哥,我、我喜欢你。”叶箫雨微微皱了皱眉,点头道:“恩,我知道了。”白梦呵呵笑了笑:“那你说,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好不好。”叶箫雨见她一脸单纯,呵呵笑了笑,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可是……”白梦急忙问道:“可是什么?你快说?”叶箫雨道:“可是我,我不是很懂得如何照顾人。”白梦抿起嘴巴点了点头,道:“那你总该可以照顾好自己吧。叶哥哥,告诉你,我不需要照顾,我只想照顾我喜欢的人。”叶箫雨微微笑了起来。白梦见他笑起来的样子,不禁也跟着笑起来。她一把拽过他的手臂,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进了院子。这时叶箫雨急忙甩开她的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白梦悄声一笑:“小子,比女人还害羞。我先走啦,明天见!”说完转身一脸幸福的回房去了。叶箫雨站在原地,心里思索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师父说过,漂亮的女人不能碰。可是我,我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她了。”第二天一大早,叶箫雨正忙着煮饭,便见楚临风走出来,他双眼红肿,显然是昨夜里哭过。
叶箫雨急忙避过他的目光,楚临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叶箫雨几乎一宿未眠,他反复的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这回真的很过分,真的很对不起楚临风。毕竟白梦和楚临风是从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不久白梦就从里屋跑出来,她目光四射,明显在扫视叶箫雨的影子,未见,便跑到楚临风身边,道:“楚大哥,你昨天喝多了,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楚临风真想冲着她大发一次脾气,但心里一想,这样岂不是更让那小子占了便宜,他硬是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胃里挺难受的,不过很快就没事了。”白梦伸上下打量着楚临风,微微笑着:“你呀,以后可别这么喝酒了,还知道难受啊,一会儿多吃点热的暖暖胃。”这时叶箫雨走出来,见两人站在一起幸福的样子,不自觉低下头,默默的端着手里的饭菜。白梦急忙转身嚷道:“叶哥哥,辛苦你了,我帮你吧!”叶箫雨急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先坐,一会就好了。”水林夕见此,幸福道:“这就对了,咱们家的白梦终见长大懂事了,竟肯主动提出干活了。”她又怎知是感情的缘故,才使得白梦有了些许的变化。
楚临风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甚至想大哭一场。他紧咬嘴chun,闷声闷气的吃着。见他不言,白浪问道:“楚临风今天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未等楚临风答话,白梦接道:“他胃疼,谁让他昨夜喝那么多酒的。”楚临风忙分辨道:“不碍的,就是一点不舒服而已,真的没事。”水林夕稍感奇怪的看了楚临风一眼,未言。未出几天,便又是当月17日了。深夜,叶箫雨迅速换上一身黑sè束装,他已不在是曾经的毛头小子。他伸手极快,敏捷而轻灵,几个纵身翻越便到了师父那里。
叶从云早已经等候在睡莲河边,他正手端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看似轻松,但却又似有着一层无穷的落寞。一见叶从云,叶箫雨便是一阵开心,他忙上前拱手:“师父,徒儿来了,让师父久等了。”叶从云依旧冷漠的喝着酒,却是没瞧一眼叶箫雨。叶箫雨见此,微微一笑之后,便安静的坐在叶从云身边,默默的仰望天空中的星星。叶从云一口喝掉了半壶,顿时一阵咳嗽,叶箫雨急忙伸手抚着他的背,上下舒展。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呵呵笑声:“果然内功深厚,老夫还是未能瞒得过你。”叶从云冷漠回道:“阁下既然来了,我想一定很快就会现身。”叶箫雨吃惊的看着,道:“老酒鬼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张远清哈哈大笑:“小子,要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这里。”叶箫雨转身跪地:“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引狼入室。”张远清急忙道:“什么引狼入室,我可不是狼。”叶从云道:“你起来吧,不怨你。”张远清问道:“上回见面匆匆,你我也未能共饮几杯。原来你就是叶箫雨的师父。”叶从云侧头道:“叶箫雨,今日取消,你先回去,把我上次所教你的牢记习练,下次我要双倍考核。”叶箫雨恭敬道:“知道了,师父。”言罢,转身便以离去。良久,张远清方道:“叶箫雨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可叹命运,却好戏弄人呐。”叶从云沉吟片刻:“如此怜悯之心,却干出非人性之事,这才更可悲。”张远清疑惑看着叶从云:“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上回为何不杀了我。”叶从云目光凝视着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张远清:“我说过了,我的朋友丢了。”叶从云道:“你朋友丢了关我何事。”叶从云似乎没想到,这人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走了睡莲之下的一壶酒。
而自己,一时竟不知该不该阻拦。张远清打开喝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酒、好酒啊,味醇香得很啊。这么好的味道,也不拿出来分享一下。”叶从云似乎越发的没了兴趣,冷漠道:“既然这般爱酒,随便你喝,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他没想到,他忽然出手,一股冷风自背后袭来。叶从云迅速转身,灵巧翻转开去。张远清仍是不罢休的急攻上去,企图摘下他的面具。叶从云伸掌劈出,张远清只用酒葫芦便已化解。两人一阵拳掌交格,却是分不出胜负。尽管如此,却也都没用出自己的绝门武艺。
叶从云心里暗想:“老酒鬼,果然不亮出看家本事。”正思索间,忽闻巨石后面传出一声‘救命’。叶从云无暇顾及,越加猛烈的迎合张远清一招紧过一招的猛攻。这时自那巨石之后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叶箫雨。叶箫雨略显愤怒道:“酒鬼住手。”张远清哪里肯听他话,他的手法似聊戏一般,滑稽有趣,仿佛根本就不把这场比试当回事。叶从云看的心里倦了,他只想清静,他已经彻底受够了尘世的纷乱。正愁脱身,此时叶箫雨忽然闯上来,急道:“师父让我来,你快去救救那位姑娘,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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