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被男人这一问,压的有点喘不过气,原本车里空气就稀薄,现在两人靠的这么近,更是快要缺氧了。
傅暖不喜欢被他质问的感觉,他们仅仅是协议关系,用不着连她的私生活也要向他报备吧?
她眉头轻轻一皱:“我们不是说好了各管各,我交朋友难道还要先问过你?”
秦柏深不喜欢她这么疏远他,更加不喜欢她这么防着他,一把扯过她的腰,暧昧的在她脸上呵气:“你是没有这个义务,但是我不喜欢的事你有权利不做,协议上有这一条,你依然没看清。”
“秦柏深,你这分明是霸道条款!”她不服。
“随便你怎么想,但是程少远这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如果我不答应呢?”
“除非你不想报仇了。”
傅暖压下心中的怨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个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可以气死她,她早就习惯了,这种不按牌出牌的节奏。
“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现在我还是你的丈夫。”
秦柏深意味深长的看着女人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发现逗她还挺有趣,就这样一路到了京州,傅暖没再理会他,闭上眼开始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她没有发现,自己倒在了男人的肩头,他并没有推开她,反而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此时的傅氏总经理办公室。
傅心蓝在电话里听到消息后,气的直接摔了桌上所有的文件:“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挂了电话,傅心蓝有气无力的坐回了椅子里,此时,助理敲门进来:“傅小姐,董事长让你上去一趟。”
傅心蓝一个咯噔,傅暖这个贱人这么快回来了?不敢怠慢,她蹬蹬蹬就向着顶楼走去。
门一开,就听到傅正德在夸傅暖,心里不免恨从中来,走上前不甘不愿的叫了声:“爸,什么事儿找我?”
傅正德原本笑呵呵的脸看到她后转化为严肃:“你看看你,你没签到的合约,暖暖给签回来了,以后你要多向暖暖学习,做生意jīng明固然好事,可有时候还得动动脑子。”
“爸,你是在说我不如傅暖?她不过就是签了一份合约而已,我在傅氏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她可以比的吗?!”
傅心蓝一听心里就不爽了,瞪着傅暖那张明媚的脸,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她原本以为她会被廖有才一阵羞辱,以为机会来了,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秦柏深,这个秦柏深到底和傅暖什么关系,这么bàng她?
“爸,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稍微查了下廖有才的公司发现了点问题,说起这些,我前阵子看了下傅氏的一些项目,发现有些地方有问题,尤其在资金方面,有些缺口。”
听到这里,傅心蓝有些慌神了:“傅暖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资金有缺口?谁给你的权利查这些?傅氏的内部账目都很清楚,你别在这危言耸听,爸,你看看她,就签了一份合约就得意成这样,我真怀疑她来傅氏上班存着什么心思!你可别养虎为患!”
“心蓝!”
傅正德呵斥一声,转头看着傅暖说:“暖暖,你说的问题我会查的,你刚回来也累,放你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傅暖点头:“谢谢爸。”
傅暖一走,傅心蓝就发飙了:“爸,你不会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吧?傅氏的财务一向都是我在管,她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还有脸说?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只是念你是我傅正德女儿的身份,暂时不跟你计较,只要没把我这张老脸丢尽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心蓝,你要懂分寸,这事我回去还要问问你那个妈!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挪用的那些钱都去了哪?”
“爸!我没有!”
“你还狡辩!就你那点破事,要不是我替你瞒着你以为你还能到现在?”
傅正德的话让傅心蓝的脸一阵惨白,原来父亲早就知道这件事,她的态度忽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爸爸,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当时就是想等到手头松一些就把钱还进去的。”
“我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动用公司的钱,怎么拿出来的怎么给我填进去,否则就算是你母亲动用你外公的势力来替你求情也没有用!”
“爸——”
傅心蓝还想说什么,傅正德却已经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致:“你出去吧!”
傅心蓝咬着chún一跺脚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不一会,李秘书捧着一叠资料走进来,放在傅正德的桌上:“董事长,这是傅氏公司在美国公司合作的近期动向,股市走向还算稳定,只是……”
傅正德看着自己的秘书吞吞吐吐的表情,命令道:“有什么话就说。”
“我们在京州的一部分合作商忽然在最近全部撤走了资金,现在大部分的项目都处于夭折的危机,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傅正德整个人忽然颤抖了下,闭了闭眼问:“秦氏集团前阵子融进来的资金还有多少?”
“也不多了,那次要不是秦氏拉一把,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傅正德老脸一夸,如今的傅氏是如履薄冰啊……
艳阳高照,京州市中心,秦氏大楼烫金色的玻璃镜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尊贵而神圣。
今天是秦氏集团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秦氏的楼下,依次有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步入大楼,这里还包括秦柏深的叔叔秦贺年,他是前任总裁秦慕年的弟弟,年龄相差二十几岁,四十出头的男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而他也是秦氏的大股东之一。
秦氏顶层的大会议室里,长方形会议桌上,坐满了人,就等主位上的人。
早上十点钟,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秦柏深一身正装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快速的打量周围的大小股东们,便接过时光手里的文件坐下来。
“柏深啊,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你主持的股东大会,之前因为秦氏在海外的业务发展需要,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你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刚回国就接手了秦氏,我这个做叔叔的应该要支持你的,可是生意嘛,到底还是要看业绩的,毕竟要保障在做股东的利益嘛。”
秦贺年一番话说得既客气又不失体面,只是他的司马昭昭之心,秦柏深刚接手秦氏之初就早就知道,他是秦氏空降的总裁,秦慕年亲自任命,刚回来接手秦氏的时候有部分股东对他存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短短几个月,他便收购了京州十几家濒临破产的地产公司,并整合后上市,以秦氏的名义又成立了一家子公司出来,就是这件事情,一夜之间震撼了整个京州商圈,都对他刮目相看,他的身世也成了别人口中的迷。
秦柏深低低一笑:“叔叔,您多虑了,现在秦氏光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就达到了五百个亿,我想在做的股东们,就算一年不做事,光分红都怕要笑弯了嘴。”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秦柏深说的没错,从原本十个亿变成了五百亿,换成谁都做不到,这就足以堵了有心之人的口。
“今天会议我就说两件事,第一,秦氏需要转型,转型就面临着上市,我希望秦氏不再只是单一的看向国内的行情,这一点我已经在做准备,如果不出问题一个月后,我们秦氏的股票就会在纳斯达克上市,到时候五百亿就不是人民币了。第二,收购中小型公司整合融资是秦氏现在要做的,刻不容缓。”
一场股东大会结束,所有人都对秦柏深赞不绝口,除了秦贺年。
会议室门口,秦贺年拦住了秦柏深:“柏深,其实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秦柏深深沉一笑:“秦副总,在公司还是叫我秦总。”
说完便越过秦贺年消失在了会议室,留下后者一脸尴尬的杵在那里。
办公室里,时光拿着一份资料过来:“秦先生,您要的资料都在这了。”
秦柏深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头也不抬的问:“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住在京州最好的酒店,花着您的钱,赶都赶不走。”
“找个时机让他出来,过几天应该是傅氏的高层会议,该在的不该在的都会在场,告诉他,按照我说的去做。”
“那太太那边呢?”时光问,说的是傅暖。
“先别告诉她。”男人淡淡吩咐。
时光接到指令便退了出去。
晚上,秦柏深回到别墅,没看到傅暖的人,慧姨说她吃了晚饭就上楼休息了,只是房间没有她的身影,却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发现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他蹙眉走上前,一把打开了房门,就看见那个女人坐在他的书桌前。
傅暖原本专心的在看电脑屏幕,被这道突兀的声响猛地惊醒,看着男人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我的电脑……坏了,所以借一下你的用……”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人发现了却无处躲藏。
秦柏深看着她,这个女人算不上惊艳,可日积月累下才会发现,她骨子里有一种被岁月磨砺后留下的沉香,让闻者舒心,他其实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只是在见到她和程少远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心里莫名烦躁,就好像这个女人应该属于他,他不想去深想,凭着那份结婚协议来说服自己,她是他的。
看着男人沉默,傅暖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合上电脑就要走,却在门口被男人嚯的拦住,一个带着惩罚的吻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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