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了助理送来的衣服,准备去公司的秦柏深,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数字,眉心一蹙,一边走,一边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我有话要问你,就现在,我马上到医院。”傅暖的语气很急。
秦柏深从来命令别人惯了,像这样被一个女人指手画脚是第一次,男人的威严有种被挑战的不耐烦,连带着他的语气也不好:“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现在我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去公司,你要是愿意等就等吧。”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抬脚上了车,淡淡的吩咐司机:“开车。”
傅暖喘着气赶到医院门口,留给她的确是秦柏深离开的背影,带着汽车疾驰而去留下的一地尾气。
秦柏深!
她在心底疯狂嘶吼着,却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终究这个男人是冷漠的。
而医院病房那个女人,只需要一句话,他就可以放下b市所有的事情回来,会因为她的一句不想他走,就在医院留了一夜。
这一整天,傅暖都像个游魂一样,傻傻的坐在别墅房间阳台上,眼神空洞,她没有吃午饭,晚上慧姨做好了晚饭进来叫她吃,她都没有回应,一整天,她没有再说上一句话,期间,她像个疯子一样,给秦柏深打了无数个电话,一开始电话虽然不接,可还是通的,后来,电话就直接关机了,他是有多讨厌她,一个电话也不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就在b市好了几天,一回来就全变了样……
楼下传来引擎声,他回来了。
傅暖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透过蕾丝窗帘看下去,只见男人意气风发的从车里下来,慧姨打开了门去迎接他,听见他淡淡的说了声:“谢谢,慧姨,您早点休息吧。”
旋即就听到红木楼梯上传来他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
在秦柏深即将拉开书房的时候,傅暖一个上前打开了房门,就这样,在明亮的走廊里,彼此的视线交汇。
“我想和你谈谈。”傅暖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冷静,语气也很平静。
秦柏深皱着眉头:“你想问什么?”
傅暖拿出手心那枚袖扣摊在掌心,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呈现在男人的眼底。
秦柏深看着那熟悉的袖扣,浓眉都拧成了一条:“这袖扣怎么在你这里?”
“xx号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住在京州酒店的1809?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你,早在你找上我之前,其实你就已经知道那晚的人是我。”
她说的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停顿,每句话都是带着句号结束,这一切都在向秦柏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他却只是冷哼一声:“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你也应该知道,那天晚上是林子铭和傅心蓝本来想在1808房间把你卖了,只是你喝多了,走错了房间,刚好有保洁进去我的房间打扫,你难受躺在了我的床上,并没有人发现你,而那天我也确实喝多了,才会和你有了那一次,这一切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很愚蠢,看上了林子铭这样无耻的男人,天真的以为他会把你当掌心的宝,却发现原来对他来说只是一棵卑贱的杂草,你应该庆幸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否则——最后不仅不知道自己被卖了或许还在替别人数钱。”
男人一字一句,说的冷漠既无情,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阐述一件和她无关的事,这分明刺痛了傅暖的心肝脾肺肾。
“你无耻!”
傅暖再也承受不了这一件件,一桩桩让她难堪的过往,激动的朝着男人吼着,她浑身在颤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她受伤了,难过,羞耻,一一写在脸上。
秦柏深眯起了眸子,收起了刚才的犀利,慢慢走近她,一把捉住了她的身子抵在她的耳边残忍的说:“如今,你已没有退路,只有听我的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
傅暖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要和你离婚!”
秦柏深冷笑:“离婚?这份协议上可没有说你可以毁约,况且你拿得出一亿的违约金么?”
傅暖愣住了,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所以,不管你有多难以忍受,请你记住,决定权在我这里,而你只有服从的权利。”
“秦柏深,你是魔鬼!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选择我?为什么?!”
“因为是你。”
男人说的高深莫测,傅暖始终想不通这一切,而她到底为什么当初着了魔的答应他,比起林子铭,秦柏深这样的男人才是可怕的,她以为摆脱了林子铭,投靠秦柏深会有转机,可现在她才发现错了,大错特错。
她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我是分割线~~~
林氏集团总裁办。
有女人的呻吟声从门缝里隐隐约约传来,伴随着男人放肆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放荡。
“啊,好深……”
傅心蓝从电梯里出来,秘书室里空无一人,这不太像林子铭的风格,这秘书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搞消失。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就走到办公室门口,门锁着,她有些奇怪,伸手拍了拍:“子铭,你在吗?开门。”
办公室里,正上演着春光的男女,在听到这突兀的声音后,浑身一颤。
女秘书吓得赶紧穿上被男人脱到腰际的白衬衫,理好包臀的短裙,又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抱起文件,对着已经衣冠整齐的男人暧昧的一笑:“林总,那我先出去了。”
林子铭坐在大班椅里,邪肆的勾chún:“小sāo货,晚上等我电话。”
女秘书浪荡的抛了个媚眼便扭着腰开门走了出去,经过傅心蓝身边的时候,嗲声嗲气的说了声:“傅小姐您好。”
傅心蓝看一眼她的背影,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林子铭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又换了个新秘书,一个比一个贱!
她随手甩上门,走进来往沙发里一坐,气呼呼的说:“这么半天才开门,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林子铭怕傅心蓝察觉什么,立刻起身上前搂住她的腰,在她的高耸上狠狠捏了一把:“我哪儿敢啊,有你这么个尤物在这,我的心思都被你勾走了,什么事还能有你重要?”
林子铭是个天生的调情高手,三两句就把傅心蓝打发了,只见傅心蓝前一刻还趾高气昂,下一秒便成了小女人依偎在林子铭的怀里:“子铭,我好担心。”
“你是说傅暖?”
“是啊,她在这儿一天,我就提心吊胆一天,而且她明显是冲着咱们回来的,肯定不甘心我们之前那么对她,回来报仇的,现在我爸爸又那么随着她,我可怎么办啊?”
林子铭沉思了一会,说:“上次廖有才的事还没解决是吗?”
傅心蓝一听说这个就上火:“这个贱人,我原本以为,廖有才的事搞砸了,爸爸会很生气,就算不把她赶走,也会降她的职,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用,这个廖有才不但不认账,反而还威胁我,说如果不给他7成股份这个案子想都别想,而且还要把我之前跟他设计好的陷害傅暖的事告诉我爸,7成呐,他可真贪心,不仅想吞了我的那份钱,还威胁我!”
“我忽然有个主意。”
林子铭的一句话,点燃了傅心蓝原本愁眉苦脸的脸,“什么主意?”
我刚收到消息,说廖有才这次要去a市度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按照廖有才这个色性不改的人来说,没有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的,不如我们将计就计,你父亲不是看好傅暖吗?你向你父亲吹吹风,让他示意傅暖前去a市找廖有才再次谈合作的事情,傅暖现在正处于急躁的时期,又不太懂职场规则,相信她为了快点在傅氏做出成绩,一定不会反对你父亲,到时候我们就来个顺水推舟,渔翁得利,让廖有才把你的那份一并吐出来,出了事还有傅暖这个替死鬼。”
傅心蓝听着眼前一亮,在林子铭的脸上大大的香了一口:“子铭,你可真是聪明,我没看错人!就这么办!”
临下班前,傅暖被傅正德叫去办公室,说起廖有才这件事,要她再次去尝试谈合作的事,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傅暖有些忌惮和后怕,可是骨子里的叛逆,让她又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再试一次,只是这次去的地方却是在a市,和京州隔了一个城,虽算不上远,可万一有点什么事……
后来傅暖没再往深处想,正好最近她不想看见秦柏深,不如离开这里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她在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放进行李箱,正好遇见秦柏深回来。
两个人,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彼此对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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