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深选了b市前往京州最快的一班飞机,连夜赶了回去,到达京州机场的时候,夜色已深。
时光早就在机场外头等着,当男人大步走过去时,商务车的门刺啦一声移开,伴随着时光局促紧张的声音恭敬的传来:“秦先生。”
“陆小姐现在在哪?”
秦柏深沉声问着时光,冷峻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整整8个小时的飞行,他却一眼没有合过,直到这一刻,傅暖才终于明白,让他放弃给母亲过生日的人竟然是她。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重要的连你妈妈的生日你都错过——”
话一开口,傅暖才发现自己的语气藏着一丝醋意,她忽然嫉妒起那个叫陆欣的女人,那个之前还信誓旦旦对自己放下狠话说秦柏深是她的。
下一秒傅暖才发现自己问的多余又可笑。
“很重要。”
三个字,简简单单,却是清晰的从秦柏深的嘴里吐出来。
傅暖的心,有些疼。
“如果我说陆小姐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你信吗?”
她不是想要诋毁陆欣,可是那天的单独相处,她就是有一种直觉,陆欣的心思很深。
“傅暖,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说半句她的不是,你没有资格!别忘了你的身份。”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在了她的心上,她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也无力反驳,就如他说的,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身份。
她只是他名义上的秦太太,是她太天真,竟然想要把这一份交易当真……
错觉的以为,他对她有一点认真,傅暖,你真的太可笑了!
到达医院,秦柏深一刻不停的前往陆欣所在的病房,这里是秦氏名下的私立医院,里面有着最顶级配置的仪器,还有全京州最好的医生,全部是国外留学有着丰富经验的人才,秦柏深不惜重金培养的这些人,和这间医院,后来傅暖才知道,是为了陆欣。
她走的有些喘,男人的步子太快,她几乎要用跑的才能追上,时光紧跟着秦柏深一路向前,长长的走廊里,安静的只听得见他们三个人的脚步声。
在走道的尽头一间房,他伸手推门而入,傅暖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她有些害怕,不敢上前,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的话。
“陆欣!”
秦柏深一进去,就伸手环抱住正靠在床头的女人,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xiōng前,紧张的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晕了?”
听着男人低沉而焦急的口吻,陆欣的chún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却不着痕迹的掩盖了过去,温柔的说:“阿深,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可是时秘书非要告诉你,我去你的公司,他们说你出差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傻瓜,工作再忙,也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这话我要重复多少次你才明白。”
男人抚着她的长发,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真恨自己这没用的身体,总是给你带来麻烦,当初还不如死在美国——”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秦柏深忽然轻轻拉开她,眼神灼灼的盯着她一把打断了她:“不许说这种话!”
陆欣看着男人瞳孔里的光,心想如果这眼神永远为她停留该多好,原本她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这个男人爱上她,可自从傅暖出现后……
余光忽然扫到门边一道纤细的身影,虽然只露出半张脸,可她直到,那个人就是傅暖,秦柏深显然是刚从机场出来,傅暖会出现在这里,想当然他们是一起去的,心里不禁对她的嫉恨更深了。
陆欣蓦的抱住了男人的脖颈,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光看着门口傅暖的脸,说给秦柏深听:“阿深,你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
“不会。”
男人回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傅暖听的一阵心悸。
陆欣满意的看着傅暖的神色,继续说:“那位傅小姐呢?你喜欢她吗?”
秦柏深忽然沉默了。
傅暖的心跳的很快,她发现自己还在期待什么,陆欣这么问,而他会怎么说?
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脸,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沉默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那样煎熬……
秦柏深没想到陆欣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从没告诉过她,他和傅暖的婚姻是一场彼此所需的交易,在b市的时候,那个单纯的女人也这么问过他。
她问,为什么选择她,选择和她结婚。
没有人知道他找上她的真正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时候,他也这么问过自己,对她到底存着什么样的情愫,他不是个贪欲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何,遇上傅暖之后,竟然一再贪恋她的身体,如果说第一次在京州酒店那晚他她的主动投怀送抱是一个巧合,醒来后看清她的脸后,他有些意外,这个他要找的女人,竟然在这之前就和他睡了。
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有了数不清的后来……
他也想问自己,一个女人而已,他为何会那么情不自禁,甚至可以说迷恋她的身体,每次一碰她就压抑不住体内的火,似乎只有她才能解那股莫名的火。
他不信邪,越是不信就偏要碰,可是后来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索性他就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权当是这场交易付他的利息罢了。
“阿深?”
陆欣等的有点心焦,只好出声提醒他。
秦柏深蓦的回神,从那凉薄的chún里飘出几个字:“不喜欢。”
“可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是不是你父亲的意思?”陆欣听见这个回答很满意,却还不死心的追问。
但是秦柏深已经没有了说下去的意思,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陆欣,你累了,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陆欣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不让他走:“今晚别走好吗,留下来陪我。”
女人的语气那样软,秦柏深连拒绝都变得难开口,只好无奈的叹气:“你啊,真是从小到大都这样让我没办法。”
男人的意思很显而易见,陆欣成功留住了他,她也看见了门口那道身影藏着深深的挫败,想要和她抢秦柏深,这辈子都别想。
忽然她从枕头边上拿出一只盒子,打开来,看了眼门口的傅暖,问秦柏深:“我昨天去你办公室找你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枚袖扣,阿深,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特意为你定制的,上面还有你的名字,你是把它弄丢了吗?我发现你很久没有戴着了。”
尽管离得有些远,可傅暖还是一眼就看清了那枚独特的袖扣,在房间耀眼的灯光下,闪着蓝色的光芒,那枚价值不菲的蓝钻袖扣,上面还刻着一个秦字。
现在想起来,不就是秦柏深的姓吗?
原来京州酒店,那晚让她失身的男人是她,让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人也是他……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这一场jīng心设计的局,秦柏深是不是有参与其中?如果是,那他真的太可怕了……
傅暖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到更难听的话,只想赶快离开,她真蠢,她差点就要将自己的真心交出去,他比林子铭更可怕!
守在门口的时光看见傅暖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忧的上前拦住她问:“傅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回家……”
傅暖语气无力的呢喃着,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她的家。
“刚才秦先生给我电话说,今晚他会住在这儿,让我先送您回去,那我们走吧。”
“好,谢谢……”
傅暖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心却在滴着血。
秦柏深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还没有报复傅家,还没有报复林子铭,那些曾经让她受尽了侮辱的人,她一个都没有收拾,怎么能因为一个秦柏深而忘记了要向前走。
可她仍旧想要问,那一晚,为什么会是他?
第二天一早,傅暖的一周假期还没有满,她想证实那天晚上的事情,独自去了京州酒店查真相,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清楚明白,这一场可怕的预谋。
“你好,能否帮我查一下xx号晚上1809房间的记录,那天晚上我住在那里,我想知道那天除了我以外还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她记得那天早上她就是这间房出来的。
前台小姐很热情,电脑上飞快的打上几个字后就有了结果。
“傅小姐您好,这边帮您查了一下,1809房间当天的客人不是您,是一位姓秦的先生之前就订好的,然后我又查了一下,那天您的房间同楼层的1808,就在1809隔壁,您应该记错房间了。”
前台小姐的话让傅暖顿时僵在了原地。
原来是她被人下药后走错了房间?
那她和秦柏深的那一场预谋其实只是一个巧合……
很多问题盘旋在她的脑海,她一分钟都不能等,想要找秦柏深问个明白,她最重要的东西,在这些人的尔虞我诈中没了,她还不能问吗?
还有那枚袖扣,她都要问清楚,叫了出租车直奔医院,手机也拨通了秦柏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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